似风离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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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一直到凌晨一点才下来，我和妈妈坐在花坛的边缘上，像是两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坐在那里，妈妈满脸的倦容看见爸爸以后舒展了许多，爸爸就站在深夜繁华的街道的另一旁，他看见我们以后就高兴的向我们这里招手，夜里空旷的街道上有汽车呼啸而过。爸爸向这边过来时，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顿时，爸爸弯曲着身体，然后重重的坠落在地，那辆出租车停了下来，下来一个叔叔，看着我们着一家子，眼睛里充满了沮丧与无奈，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不是有意的，也许在那一刻我就已经原谅了他。
爸爸的腿弯曲着陈在那里，爸爸有一只鞋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我松开了妈妈的手，四下寻找，绕着出租车转了好几个圈，仍不见那只鞋子的影子，待回来的时候，妈妈已经给爸爸穿上了那只我寻遍了所有地方的鞋子。
妈妈爬在爸爸的身体上不停的哭泣，那个叔叔抱起爸爸那血淋淋的身体放进了自己的出租车里，把我和妈妈扶上车，打足马达，直奔往此处最近的医院。
从出租车呼啸而过的那一瞬间开始，爸爸没有再醒过来。
那一年，我七岁。
回家的一路上，我和妈妈坐在那个叔叔的出租车里，那个叔叔只是不停的对妈妈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妈妈却是将头探向出租车的窗外默默的流泪，根本就不去理会那个叔叔。
这时，妈妈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一阵沉默以后，妈妈说：“好的，我马上就过去。”我知道是医院里来的电话，妈妈现在又要去医院了，而爸爸出车祸的事情似乎就未曾发生过一样。“麻烦你照顾好我的孩子。”妈妈仍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那个叔叔带我来到了他的家里，丁月就坐在挨着窗的沙发上，有那白皙的皮肤，眼睛笑起来总是弯弯的，牙齿又白又整齐，整个人看上去也就是今天见到她时那样轻盈飘逸，她满面春风而又温柔的说：“爸爸，你回来了？”看了看站在那个叔叔身边的我，忽然又改变了口气说：“哎！爸爸，他是谁？”
那个叔叔轻声的对她说：“快叫哥哥！”
这时，丁月的妈妈正好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说：“耀辉，你回来了啊？”目光又转向了我，“耀辉，他是谁啊？”
“阿芳，他是。。。。。。”那个叔叔那表情又恢复到了面对妈妈时的神情。他也许是对自己所犯的错误无法向自己的妻子交代，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眼睛里充满了无奈，没有人会理解他那一刻的心情。
“他是谁？”那个阿姨死死的盯着叔叔，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阿芳，我决定让他坐我们的儿子。”那个叔叔不知道鼓了多大的勇气，下定了决心的说。
“什么，为什么？”那个阿姨恶狠狠的问。
“阿芳，你知道吗？我开车把他爸爸给撞死了，这孩子还小，他不能没有爸爸，是我害的他从小就失去了父亲，我感觉很是对不起他，我想弥补他，。。。。。。”
“不要说了。”那个阿姨打断了那个叔叔的话，“丁耀辉，你那样做是弥补了他，可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啊？”
“阿芳，你听。。。。。。”
“我不要听，我也不想收养和我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孩子，要养你养吧！但是你要从我们和他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阿芳，我现在已经够乱的了，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好吗？我也是处于无奈，难道你真的就眼睁睁就看着一个孩子从小就缺少父爱吗？”
“我不管，难道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吗？只有收养这个孩子吗？”
“阿芳，你也知道我们家，你已经下岗了，我每天跑出租车赚那几个钱仅仅能够养家糊口，一下子我们从什么地方拿出那十几万去赔偿他，再说，即使有十几万能够弥补那颗已经受伤的心灵吗？我只是想给他一点父爱罢了。阿芳。。。。。。”
“你不要说了，我不要听。”
“阿芳。。。。。。”那个叔叔苦苦哀求道。
“我要你马上做出选择。”
那个叔叔微微低下头，用手死死地抓住几根头发，我知道他无法做出选择，那个阿姨我也很理解，她也是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罢了，如果换作任何人都不会接受的，只不过那个叔叔。。。。。。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家里面是静悄悄的，好像都还在睡觉，我和那个叔叔睡在同一个房间里，我轻轻的走进客厅，发现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放有一张白纸。
耀辉：
我带着女儿走了，我不想让女儿和别的孩子分享同一个父亲，我这样做也许有些自私，但我甘愿自私下去，因为你也是自私的，你为了那个孩子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女儿的感受，她曾经对我说：她想让你做一个完美的父亲，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父亲，因为你每时每刻只顾着赚钱，从来就没有一分钟坐下来好好和女儿说说话。
如今，你却又带一个孩子回来，说是想给予他父爱，理由很简单，因为你无意之中害死了他的父亲，你想弥补你的过错。昨天夜里，从你的眼神里，可以看的出，你不忍心抛弃那个孩子，我不想为难你，因为我爱你，但我更爱我们的女儿，所以我只有选择离开。我不想让我们的女儿在以后的日子里恨你，趁她现在那幼小的心灵什么都不明白，今后我不会在她面前提起她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要你心里觉得安心就行了。
我走了，不要问我在哪里，我不会告诉你的。
阿芳
虽然，我那个时候只有七岁，但我什么都明白，就是因为我，这个有温暖的家才会支离破碎，妻离子散。这样，那个叔叔已经弥补了他所有的过错，我已经对他没有了恨，不，就在他撞倒我爸爸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原谅了他，因为从他的眼里我可以看的出，那个叔叔是个好人。现在这一切全都是我所欠他的，是我欠他们所有人的，我无法偿还。
几年以来，那个叔叔都在不停的找自己的妻子，还有女儿，但始终没有他们的音讯，他从来没有想过在同一个城市里还能看见自己的女儿。妈妈从来没有主动和那个叔叔说过话，她总是一脸的沉默。而爸爸，没有人再提起，世间似乎未曾有过他。
有一天，那个叔叔终于拨通了那个阿姨的电话，电话的那头我是听不见说的是什么，只是那叔叔不停的说：“阿芳，我想你，我也想女儿，你们回来吧！”“不可以，我必须替他的父亲担起责任，我是不会抛弃他的。。。。。。”接着叔叔皱着眉头挂了电话。
“叔叔，怎么了？”我问。
“没事。”
那年我十三岁，我很是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我似乎感觉到了我对这个叔叔越欠越多，这一辈子也还不完，下一辈子，还有下下辈子。。。。。。我好想离开这里。但我又能到达那里呢？
和丁月相识以来，她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她的爸爸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的爸爸似乎在她的生命中未曾出现过一样，那个阿姨做到了，她没有失言。
其实，那个阿姨还是爱叔叔的，要不然她为什么直到今天都没有找男人，说明她还在爱着叔叔，她在等叔叔回心转意，她不是还一直在原来的这个城市徘徊吗？
也许，我才是天下最可耻的罪人，是我让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之间存在了隔膜，而他们两个的爱情才是最纯真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不是吗？
第十二节　似风离去11
　　　　距离高考还有三四天的时间，学校里每次高考前三四天都要高考的学生放假，说是要求调整心态，等高考前一天再去学校听候高考的安排，所以今天是休息时间。
突然，电话那鬼叫般的铃声响了起来，把还在睡早觉的我从那美梦中给惊醒了出来。接过电话，声音还是嘶哑的，清清嗓子，眼睛还是闭着的，“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我找你呢！”那个很好听的声音笑着说。
“你是哪位啊？”我迷糊之中夹杂着疑惑。
“我是你的高中同学啊！”那个声音戏谑道。
“我的高中同学有很多啊，你到底的是谁啊？你不说我挂了啊！”我还没有睡醒，也没有搞清楚状况，还在为睡梦被打搅感觉不爽呢！
“你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她换了口气，有点受伤，脑海里迅速调集了关于声音的储备，良久，“哎呀！是王菲菲啊？”
“喂，你怎么不叫我师妹了啊？”她的语气有浓浓的失意，她也许还以为我还在因为白云飞的事情而生她的气吧！“师哥，是不是还没有起床啊？你赶快收拾一下出来，我们就快到你的楼下了。”
“你们？。。。。。。”还没有等我说完，王菲菲那边已经挂掉电话了。我放下电话以后就开始了手忙脚乱的收拾起自己来。飞快的换上衣服，在洗手间随便的洗了一把脸，就赶紧跑到阳台上看看王菲菲所说的她们来了没有，整个人像是被什么给咬到了一样在地上风风火火的一个人乱窜。如今妈妈不在家，要不然她又要说我了。
感觉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匆匆忙忙的跑下楼去。
王菲菲站在我家楼下的一棵大树旁边，旁边还有一个身影懒懒的倚靠着，是丁月，还是初次见面时的那种让人忘乎所以的感觉。整个人看上去还是轻盈别致，而人们只会在意那张精致的脸蛋，没有人会在意那脸上存在的落寞。
“你来了，丁月。”我微笑着说。
那些专属我的笑容消失了，她没有在我的脸上停顿多余的时间，只是头很是自然的转向了另一个方向，我的心瞬间犹如针刺般的疼痛，疼的无可救药，也许只有丁月才是我唯一的解药。我知道她还在因为那一件事情赌气，可那毕竟是过去，她为什么不能让它就那样过去呢？
“师哥，我们走吧！”王菲菲说。她的手很是自然的牵着我的胳膊，丁月在我们的后面跟了过来，我伸手正准备要去拦一辆出租车，王菲菲却在一旁急忙阻止：“不要了，师哥，我们今天步行就可以了啊！我和丁月姐今天要逛街，你陪我们，给我们拿东西就可以了啊！”
天哪！我这那是在陪她们啊？我这不是明摆着给她们当奴隶嘛！王菲菲竟然这样耍她的师哥，“你。。。。。。”我用手指着王菲菲，恨不得一根指头就将她五马分尸，我从小到大好像还从来没有干过奴隶一般的活呢！竟然无缘无故的败在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手里，今天只能是怪自己倒霉了。
“我怎么？”她用那只暗中的手死死的捏住我胳膊上的一块肉，我疼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的好师妹。”我就这样义无返顾的投降于这个狠毒的女人，真的是不自量力啊！
整个上午，没有一会儿的工夫，王菲菲就买了好多的衣服，还有鞋子，全部都让我给她拿着。而丁月什么东西也没有买，我知道，她的心思根本就没有用在买东西上面。在王菲菲换衣服的时候，她的皱着眉头将手里那一些小的纸片轻轻的撕碎，好像是在撕碎一个人的心，不知道是她的，还是我的。王菲菲换好衣服从试衣间出来问她好看不好看，而她却是心不在焉的回答着，王菲菲无论试的是哪一件，她都是用一个“好”字回答。
“丁月姐，你怎么了？到底是好看不好看啊？”王菲菲有些不耐烦的问。
丁月忙抬起头来，感觉有些失意，只是“哦，没什么啊！可能是昨天夜里没有睡好吧，现在感觉有些累吧！”
“要不然今天就不要再买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对了，在这里附近好像有一个公园，我们就去那里休息吧！”我乘虚而入插了嘴。如果今天的购物活动再不结束，我真的要跨了。
“喂，师哥，不是好像，是肯定。”王菲菲不以为然的说。
“好了，菲菲我们走吧！”丁月说罢一个人站起来就向门口走去。
公园。
这里的空气很是怡人，阳光透过柳叶间密密的缝隙照在树下面那些花花草草的身上，显得很是迤俪，还有那矮小的灌木丛的影子，一排排，参差不齐的竖立在那里。
远处的草地上有一对情侣，女孩子挽住男孩子的手，开心的在说些什么，男孩子微微地低着头看着她，含笑聆听。。。。。。
丁月虽然就坐在我的对面，但两人之间似乎距离了好远，眼前只是一张曾经再熟悉不过的面孔，我只能微微皱眉，只可以有记忆重叠，只能是努力回想。。。。。。
眼前的丁月瞬间让我变的好是陌生，好像从未有过那种清醇的爱的感觉，但好像也是爱的无可救药。
“师妹，你师哥我有些渴了，你帮我去买瓶饮料，好吗？”我说。
“喂，师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王菲菲用手指着我，一副调皮的样子，可爱极了。
“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了。”我口是心非，恨不得想让王菲菲马上离开，不要再回来了。要知道电灯泡是很让人讨厌的。
“哎，不要，不要，这样的小事怎敢劳驾大哥呢？嘻嘻。”作了个鬼脸，跑了出去。
丁月并没有在意我和王菲菲，一个人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我不敢想象她知道那件事情以后心里会是什么样子，也许，爱与恨，其实在她的心里早已经做出抉择了，在遇见我叔叔那一瞬间，天平就重重的倾斜了，但不知道倾向了那一个方向。
“丁月，原谅我好吗？”我走了过去，在丁月的身边做了下来。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我今天不是因为你而来的，我是陪王菲菲来的。”丁月的眼睛里盈有一点湿润，我可以确定，她还是爱我的，只不过是她一直没有说而已。
“丁月。。。。。。”
“我不想听你说。”我还没有说完，丁月就打断了我，“你让我怎么原谅你？告诉你杨乐，你知道我妈妈一个人是怎么熬过了这十年吗？知道吗？我原来的那个学校很破很破，在那里上学的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她为了让我上好的高中，她每天都在扫大街，到现在她都在扫。她为了不让外婆伤心，心甘情愿的自己忍受这根本就不应该忍受的一切，我那舅舅是个酒鬼，有一天晚上他喝醉了，竟然在外婆面前说出了这一切，外婆狠狠的在妈妈的脸上打了一个耳光，到现在我的外婆都卧病在床。你知道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吗？都是因为你。”丁月说着已经是泪流满面。
“丁月，我。。。。。。”
“我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认识了你，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她说完站起来就要走，当时，我也不知道被什么力量促使我拉住了丁月的手，一把把她拉了下来，压倒在她身上，她那眼睛一眨一眨的，她好像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只是凝视着，我一手撑在身后，一手揽住了她的腰，吻了下去。
她全身都在微微地抖，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我。我微微的腾出一只手蒙上了她的眼睛，在她的嘴上呢喃：“丁月，什么都不要说，闭上眼睛。”
我的身子俯向她，犹如潮水般淹没过去。她闭着眼睛，双手轻轻的扶在我的肩上，不知道是该推进还是拉开，整个人就像一枚掉进了大海里的硬币跌跌撞撞又义无返顾的落到某一个深处。
什么也不要去想了，不想那个叔叔，不去想那张熟悉的脸。。。。。。满满的瞳仁里印着的都是眼前那长精致的脸，那张让我忘乎所以的脸。
嘴唇上面有什么液体在微微流动，丁月腾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很是惊讶的看着我，“杨乐，你流鼻血了。”
丁月用手轻轻的擦着我脸上的鼻血，而她却感觉不到她的鼻子正不停的流血，那双手柔软而又温和，她的声音细致缠绵，蛊惑着像一剂馥郁的迷失香，让我觉得天开始旋转，时间似乎也就在这一刻停止了。
我用手微微试去丁月鼻子下面残留的血，“丁月，答应我，忘记那些往事，好吗？我不想失去你。”
“杨乐。我。。。。。。”她垂下眼去，几乎就快要哭出来了。
“行了，不要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什么都明白，不要说了。”我凝视着她，把她拥在了怀里。
王菲菲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三个易拉罐的饮料已经站在了那里。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让人觉得有些可笑。待我和丁月发现她时，她才慢慢悠悠的向我们这里走了过来。“丁月姐，师哥，你们。。。。。。”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吧！”没有等那王菲菲说完我已经打断了她的话。
一路上，三个人都是沉默不语，王菲菲那种活泼劲也不知道被遗弃到了什么地方。就那样转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巷子，错过了好多的饭店，但没有一个人要发言到底是去哪一家饭店去添饱独子，就像是没有一个人会感觉到饿一样。
“喂，你们两个怎么都不说话啊？都变成哑巴了吗？”感觉天空那零碎的热气正在一点一点融入我的身体里，真的有些不耐烦了。
“你才是哑巴呢！”王菲菲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恨不得一口将我吞入她的肚子里。
“你们不要闹了，我们就在这一家饭店吃饭吧！”丁月在一家饭店门口停了下来，皮笑肉不笑的说。
“哼！”王菲菲嘴角微微翘起，转身向那家饭店第一个走了进去。
我和丁月都在吮吸着眼前的面条，而王菲菲却是一个人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只是很安静的向窗外看着。
我肚子实在是饿的不行，恨不得将眼前那一碗满满的面条一口都给吃掉，吸一根面条要用几十秒才能吸完。
“喂，老大，麻烦你能不能不要吸的那么响啊？”王菲菲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师妹，我。。。。。”
“不要叫我师妹，我没有你这样的师哥。”今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上王菲菲了，我在每次说话她都要恶狠狠的打断我。
“师妹，你到底怎么了吗？”嘴里边夹着一根面条边吮吸着边说。
“拜托你能不能半途将你那根可爱的面条给咬断了啊？”
“我不是实在是饿的不行吗！”
“真怀疑你是不是饿死鬼转世啊？那你连我这一碗也一起吃掉吧！免得我浪费掉有点可惜了。”王菲菲把一口都还没有吃的面条往我面前一推，转身就走。
“菲菲，”丁月快步追上王菲菲。
我到柜台那里结了帐也匆匆跟了出去。
“菲菲，你到底怎么了？心情不好吗？”丁月问。
“丁月姐，不用担心我，我只是看见某个人不爽。”王菲菲冷眼瞥着我。“我现在不想看见他，我先回去了。”说罢，匆匆忙忙就要走，没有走几步又跑回来从我手里抢走了她那一大堆的衣服，走了。
“杨乐，王菲菲她怎么了？”丁月不愧为王菲菲的姐姐，一副着急的样子。
“不用管她，她就是那脾气，过一阵子就好了，我这师哥也不是白当的，四五年以来我已经习惯了。”我在撒谎，我知道王菲菲也喜欢我，但她始终没有说出口，以前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她知道我喜欢丁月，她不想因为自私而伤害自己眼前的人，即使是朋友，她不想因为感情上的事情而失去所有，她是一个好女孩。但我认为，我们能作兄妹比作情人更好。
丁月嗤笑着，“你就别再臭美了，菲菲以前经常在宿舍里和我说，你这师哥根本就不负一点的责任，她说你整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第十三节　似风离去12
　　　　那一年，我正在上初三，一个煤矿上发生了一场重大的瓦斯爆炸事件，妈妈为了拯救那些没有必要牺牲的生命，在医院里忙的是不可开交，根本就没有时间回来家看望我，每一个晚上都是夜深人静，一个人孤单进入梦乡。
某一天早上，我感觉头真的很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就那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病魔在自己的身体里来回的滚动。那个时候我害怕极了，我在想这个时候一定不会再有人出现了，等待我的一定是生命的结束，而迎接我的一定是那死神。。。。。。
正在那个时候，门铃突然响了，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感觉到无奈，，因为我浑身不再能有一丝的力气从那床上爬起来去开门。
我使尽了浑身那剩余的一点点力气爬到了门口，待我扭动门的按扭时，我爬了下去，感觉眼前一片漆黑，脑海里是一片空白，最终我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待我醒来的时候，我首先看到的是那白色床单上面那张湿润的脸，她好像是睡着了，她的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她很是安稳的躺在我的身上，我没有动摇，我只是想把自己的手拿出来，没有想到却把她给弄醒了，“师哥，你醒了啊？”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了招呼。
她的手抓的好紧，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师妹，你把我的手给抓疼了。”
她这才反映过来，我的手还被她抓在手里。“哦，不好意思啊！”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关系，我只是感觉浑身还是没有一点力气，真的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师哥，你知道吗？你已经就这样睡了两个晚上了啊！害的我好担心你啊！”
“师妹，我这是怎么了啊？”我用呢喃的口气问道。
“就说你呢！我在教室没有见你来上课，我就问老师你那里啦！可老师说你根本就没有去学校，还说要以逃课给你处分呢！”
“不会吧！”我心里已经难受的不得了，王菲菲这不是要彻底要我的命吗？
“没有了啊！我和你开玩笑的了啊！”王菲菲笑道。
“呜~~~”我把头靠向了背着王菲菲的方向。
“师哥，你知道吗？你前天担心死我了，我在教室看见你没有来上课，我害怕你出什么事情，就直接连你带我一块请了一个假，说是我们小学时候的同学聚会，结果那老师就答应了。我离开学校以后就直接到了你家，按了你家好几遍的门铃都没有人理会，我还以为你们家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