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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情猎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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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何落泪?
为谁黯然伤神?
难道她是割舍不下那份青梅竹马的绵绵情意?抑或缱绻着那难分难舍的情愫而守身?
一旦让孟轩渐渐习惯了台湾的环境和亲情後,她将会再度逃离他吗?
凌皓威思及此,阒黑的双瞳罩上一层冷寒,利刃般的锐眸犀利的睇睨她,嘴角勾起冷笑。
“只要你让我和孩子相认,我愿意接受。”
“希望你信守诺言。”她淡然的回话,默许了这个有条件的婚姻。
※※※
六月的艳阳天,亮晃晃的光芒,耀眼的照射在这一家人身上,两大一小的内心世界,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心境和感受。
一踏上故土,唐依柔心中百感交集,在这趟旅程中,她不断的调整自己的心情,直到坐进车内,她知道自己和孩子将会得到妥善的照顾和安排,她忐忑的心情才得以平静。
车子驶离市嚣,进入清新悦目的郊区,顺着婉蜒幽静的坡地前进,周遭环绕着蓊郁苍翠的山林,使人不自觉的心旷神怡。
座车在一幢豪华气派的欧式别墅外停住,雕花钢门缓缓打开,车子便驶进宽广气派的庭园内。
庭园内绿草如茵,林木扶疏,有几座精致的雕塑品置放其中,使人误以为正置身在欧洲的宫廷内。
突然间,一个年约五十岁的妇人笔直的跑过来。
“少爷,您可回来了。”
“陈嫂,房间准备好了吗?”凌皓为唐依柔和孟轩打开车门。
“都准备好了,可是,老爷他……”陈嫂支吾其辞的看着他身旁清新丽雅的女人和怀中抱着睡着的孩子。
“先带他们上楼去,老爷那边我会跟他解释。”凌皓威将手中抱着的孟轩交给唐依柔。
唐依柔跟着陈嫂到二楼的卧室,打开房门,偌大的空间,比她预期得宽敞舒适。室内以温润的上等原木为主,搭配简雅温馨的装潢,布置得极为典雅浪漫。
房内最引人注目的一张大床,令她不自觉的心跳加速。她把沉睡中的孟轩轻放在柔软的床上,俯身便望见床头柜上摆着一对精致木离的彩绘鸳鸯,再看看那在床头张贴的红色囍字,这才赫然发现房间的陈设和握饰早已明显布置得像间新房。
“小姐,哦,不……少夫人,对面有一间儿童房,是准备给小少爷的。”陈嫂带着笑容面对唐依柔说。
少夫人——对她而言,是多么不习惯的称谓。
“谢谢你。”唐依柔不自在的对她嫣然一笑。
“您先休息,有任何吩咐,随时叫我。”陈嫂友善的望着她澄澈的眼眸。
“好的,陈嫂。”
她看着孩子稚嫩的睡容,身体逐渐放松,最後陪着孟轩在床上睡着。
醒来时,已是残阳斜照,暮霞缤纷。
她走向推开的落地窗台,眺望那紫红的余晖,才知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的睡觉了。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最後停在房门外。
叩叩——敲门声响起,接着房门开启。
“你醒了。”凌皓威坚毅硕实的身影,迳自踏进卧房。“这个房间,你还满意吧?”
唐依柔回过身,她绝尘脱俗的灵韵,沉静优雅的神情,如幻化的女神降临般,如此的优美祥和。
“孟轩呢?”她第一个想找的人就是自己的孩子。
“在楼下用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她仔细的环顾四周。
“这房间装潢的极雅致舒适,只是,我不需要这么大的房间,我只要一个够用的睡眠空间就可以了。”
凌皓威神色一凛,面无血色如冷硬的石像般,严峻得令人为之丧胆。
她就这么厌恶与他共处一室,急着与他撇清关系吗?他的心有着一丝妒苗在幽暗的深底潜藏蛰伏。
他绕过玄关,拉开一道门,不悦的说:“以後,这里就是你的栖身之处。”
唐依柔顺着他打开的门看去,那是一处约五坪大的更衣室,四周整齐挂放着各式各样的男装衬衫和西服,想必是他放置衣服之处,而她将如他的衣物般,皆归属他所有。
更衣室的中央,摆放着一套沙发,对座望去,是一面镶嵌在墙面的宽广明镜。
“这沙发可以展开成床,晚上睡觉时用,平常不用时,只要摺成沙发即可。”他倚着门说。
她会意的点头,俯身动手却笨拙得不知如何展开。
他冰冷的脸,瞬间化成笑意的摇摇头走近她,轻而易举的将沙发展开成床。
与他独处,已令她不自觉的心跳加速,现在他是如此的靠近,更令她娇羞情怯、面如潮红。
面对她绯红的双颊,他的黑眸闪着似笑非笑的光芒,蓦地,有如雄鹰猎取云雀般,他上前攫住她的下颚,俯首想品尝那柔软甜蜜的红唇。
她惊慌的想推开他如铁钳般的箝制,他却更加拥紧她,一时之间,双双重心不稳的跌入床中。
他轻易的扣住她的头,擒住她慌乱的双手。他的靠近传来温热气息,最後霸道的封住她的唇。
热情如火般的舌碰触她的温润芳泽,那狂烈炽热中带着强烈的需索,深深的向她探入。
那如一阵电流般的袭击,从唇齿之间急遽的蔓延全身。许久未曾再经历震波的她,震颤的发出嘤咛。
他恣意的吸取她口中蜜汁,强势的进攻,彷如她是他的可口大餐。
他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自与她再见面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如此待她,他知道这一切已不再是梦,怀里的温软芳香,证明这一切是真实的。
他的手在她丰满的胸前停下,放肆的揉捏,隔着外衣,他找寻着她胸衣包裹下的花蕾,态意妄为的摩擦。
“住手!请你住手!”她猛然一惊的推开他,逃脱那足以令人窒息的霸气强吻,困难的喘着气说。
他坐起身,神情傲然冷酷的注视着她。
她微侧过头,躲开他冷冽的视线,嫣红的羞容使她看来更为绝美,她双手不安的拨弄着凌乱的发丝,暗自抚平迷乱的心绪。
“请你不要因为我的靠近,就紧张起来,我希望你在外人面前能表现得自然得体一点,才不致让人看出破绽。”他占了便宜,还先声夺人的警告她。
“该下楼吃饭了!”他不露声色,泰然自若的起身,兀自离去。
许久不曾出现的悸动,在她不兴波澜的心中,拨弄出一阵阵的涟漪。
她真痛恨自己这么轻易的就陶醉在他怀里,还好那仅存的理智和自尊在瞬间唤醒她,否则她又将陷入那无底的深渊中。
※※※
“汪汪汪——”一阵狗吠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唐依柔。
她打开与主卧房相连的那道门,却未见凌皓威在卧房内,她直接往儿童房走去,看着孟轩稚嫩沉睡的脸蛋,她忍不住轻抚着他,为他盖好被子再安心的离去。
天光初露,山上仍沁着微凉的寒意,唐依柔望向绿意盎然的庭园内布置的花团锦簇,她好奇的朝它走去。
“汪汪!”一只红棕色的猎犬敏捷地向她冲来。
“Wings!”唐依柔惊喜不已,她俯身朝牠的头摸了摸。
Wings敏锐的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倏地朝她怀里撒娇舔舐。
“别这样,啊哈哈……”唐依柔忍不住躺卧在草坪上,“好痒!”
不一会儿,Wings停止对她的骚扰。
他的主人轻拍着牠红棕色的鬃毛,阻止了他的举动。
“这么久不见Wings,牠的身形变高大许多,猎捕的技术还是没变。”唐依柔笑着站起身,拉好睡衣的襟口。
“牠不是普通的家犬,牠还认得你。”凌皓威沉稳的分析。
这些年来,他训练牠熟悉她的味道,希望能藉牠敏锐的嗅觉助他寻觅芳踪,而Wings自昨天开始便烦躁不安,牠明显的知道她的存在。
Wings是他们结缘的媒介,牠的存在,总提醒着他对她的思念,也让他下定决心要找到她。
凌皓威拉开Wings後,便带牠往外跑。
唐依柔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百味杂陈,命运捉弄人,她万万没想到,还有与他们重逢的一天。
她的眼神幽幽的望向远方,深深吸一口气,趁着早晨的好空气,她贪婪的享受着绿意环抱的幽静,她绕过後院,层峦叠峰罩上薄雾,与眼前不知名的花海相互辉映,令她忍不住赞叹出声。
“山上的空气真好!”她伸腰展臂的呼出声。
“咳——咳——”一阵粗嘎沙哑的咳嗽声应声而起。
唐依柔循着声响见到一位耄耄白发的老人家。
他威严的架势中带着一股傲骨嶙峋的不屈精神,昨晚与他同桌用餐时,他犀利的目光经常对他们母子释放出威严和寒意,明显的表现出他极度不欢迎她和孟轩的到来。
“早安。”她不想破坏这个美丽的清晨,主动礼貌微笑的朝他打招呼。
凌啸天冷哼一声,认为她想藉机亲近他,他步履蹒珊的走近她,深沉而锐利的厉眼并未因年老而黯然失色。
“想成为凌家的媳妇,要遵循三从四德,别一大清早就穿着睡衣到处晃,成何体统!”他冷眼睥睨她一眼後咆哮出声。第一句对她说的话,竟是如此的不堪。
倏地,她面红耳赤的俯首看着自己身着睡衣的模样,困窘的低下头。
“对不起,我想一大早没什么人,所以一时也忘了……”
“皓威果真被美色所迷惑,放着门当户对的齐敏不娶,偏偏去背负别人家的种。”他不再正眼瞧她,口中喃喃自语地羞辱她。
她低头不语,认为老人家对她成见已深,再多的解释也是枉然,她吞入满腹的委屈和心酸,难过的奔回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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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婚礼在回台後的第三天举行。
绿意盎然的庭园被布置的花团锦簇而显美丽缤纷,空气中弥漫着淡雅的花香味,音乐也随之轻扬,整个家难得热闹起来。
唐依柔头发挽起,插上珍珠发簪,她清灵秀丽的五官整个呈现出来,白皙柔嫩的肌肤在薄妆的烘托下,更加绝丽出色。
她穿上简雅削肩的丝质白纱,浑身透着一股典雅之美。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造型师忍不住的赞赏她。
唐依柔端坐在镜前,难以置信的回笑,没想到自己真有结婚的一天。
“准备好了吗?”凌皓威穿上白色的西装风度翮然,英俊的脸庞多了一份神采。
她美的令人屏气凝神,他眼里净是惊叹和赞赏。
“爸爸,我长大以後,也要叫妈咪当我的新娘。”在一旁的孟轩打扮得像个小绅士,头发也抹上了发油。
“凌先生,您的新娘真美。”造型师笑着对他说。
“谢谢,请到楼下休息用餐。”他不假思索的塞给她红包。
造型师拿着大红包,悄然退去,孟轩也跟着出去。
凌皓威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条精巧璀璨的钻链,镂空的精致造型闪耀出美钻的亮丽和光彩,他俯身套在她美丽细致的颈项中,夺目的风采尽现。
“你真美。”
他站在她身後,看着镜中美丽的新娘,情不自禁的朝她耳畔轻啄。
她娇羞的面颊倏地染上红晕。
打扮成新娘的她,已经不只一次出现在他梦里,这一次他确切的相信,一切是真实的,不是在梦境中。
“放自然点,别紧张。”他的大掌按在她裸露的香肩,轻声细语的安抚她。
第一次,她有种幸福的感觉袭上心头,他温柔的话语如一股暖流,充满了她晦暗的心田。
蓦地,蹬蹬蹬的脚步声急促的传来——
“妈咪,快点下来了,楼下好多人。”
一双璧人出现在迎宾大厅中,珠璧交辉的光芒令在场的宾客眼睛为之一亮,随後在钢琴演奏结婚进行曲下,响起一串如雷的掌声和赞颂。
新人在轻柔的音乐下开舞,在场的宾客也随後进入舞池跳舞,欢宴就在热闹的气氛下拉开序幕。
凌皓威轻轻揽住唐依柔的纤腰,非常小心的彷佛她是个易碎的玻璃水晶般,他放在她腰际的手未曾稍离,霸道地向所有人宣告他的专属所有权。
菁英荟萃於一堂,许多上流社会的高官巨贾、名绅雅仕纷纷前来邀舞。
“真是郎才女貌,皓威。”楚颐伦率先上前向这对新人祝贺。
“颐伦。”凌皓威惊讶他的到来。
楚颐伦是凌皓威的同学,他长期定居美国,生性风流倜傥,目前是凌氏企业驻美的股东之一。
“真不够意思,结婚也不通知我!你也别老是守着漂亮的新娘不放,我远从美国赶来,可不想抱憾回美,至少得让新娘和我跳一支舞吧?”
楚颐伦深深看了唐依柔一眼又说:“嫂子,你好!我是楚颐伦,是皓威的同学,当年是我将Wings割爱给他的。”楚颐伦爽朗幽默的笑语,令人难以拒绝。
“很高兴认识你。”唐依柔礼貌的回以微笑。
碍於众目睽睽之下,难辞其意,凌皓威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手。
华尔滋一响起,楚颐伦便喜孜孜的揽起唐依柔的腰,往舞池走去。
“Wings果然是个优等生,我真後悔将牠送给你。”楚颐伦经过凌皓威身边时,刻意压低嗓音对他说道。
凌皓威看着楚颐伦那只搭在唐依柔腰际的手,心中有点醋意和悔意。
许多名媛淑女见新娘离去,纷纷对凌皓威暗示性的投怀送抱,凌皓威礼貌性的一一回舞,眼光则在众人之中寻找唐依柔的身影。
见她一个接一个不停的跳舞,凌皓威突然莫名的吃味起来,他开始不专心的回应女宾客,眼光不时的搜寻着他的新娘。
“多么令人羡煞的一对璧人,不是吗?”齐敏一袭低胸的银色礼服紧紧包裹着完美的胴体,展现出性感撩人的曲线,她手握着酒杯,高雅而不失俐落,“不请我跳支舞吗?皓威。”
她细致白皙的手自然大方的挽起凌皓威,两人优雅的在舞池中大秀舞技,在场的嘉宾皆知他们曾是一对恋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唐依柔的视线顺着众人注目的焦点,落在凌皓威和齐敏身上,见他们正深情的凝视着彼此,瞬间,她的心揪痛了起来。
隐约间,她听见一个女声说着:
“其实,今天的新娘本来是齐敏,谁知半路跑出程咬金,这些来宾根本措手不及,大家都以为是来参加齐敏和凌皓威的婚礼。”
“是啊,我听说这女人还生了个小男孩,以凌皓威这样的青年才俊,年轻女孩们都排队巴望着能为他传宗接代,也不知道那真是凌家的种,还是有心来骗人榨财的?”
“嘘,小声点儿,别乱说话,给人听见还得了。”两个女人压低嗓音,相互讨论着。
唐依柔听到这一段才恍然大悟,原来所有婚礼的布置,包括新房、大厅、庭园和缤纷的花卉,都是为凌皓威和齐敏而准备的,而她自己,竟成了第三者,顿时,一股椎心剧痛火速地从背後蔓延至全身。
再看看他们连跳了三支舞,现场气氛已High了到最高点,唐依柔无心再强颜欢笑,她索性走出气派的客厅,暂抛烦扰,心里真希望自己可以走出悲戚的命运。
她选了庭园一个隐密的角落躲了起来,试着想挥去心中百感交集的心绪。
“过去不可追,未来不可测。”蓦地,一阵熟悉的女人娇柔嗓音响起。
“郁琦姊。”唐依柔惊讶着。
“好久不见,依柔,你愈发成熟美丽了。”穆郁琦伴着爽朗的笑声,愉悦的走近她。
穆郁琦目前仍是个单身女郎,她自由,有自己的事业,有个笑口常开的形象。
“郁琦姊,我真羡慕你。”唐依柔想想自己的处境,突然十分钦羡她。
“羡慕我?”穆郁琦疑惑的问。
“这么多年来,你依然保持年轻,依然天天快乐。”
唐依柔脸上虽上了妆,但历练丰富的穆郁琦可从她忧郁的眼神中看出端倪,她微微一笑。
“世上的一切,并不如想像中的美好顺利,不过,只要你愿意打开心窗,让心中嘈杂的小鸟飞出去,一切都会像这样了。”穆郁琦陶然自得的闭上眼,彷如融入清新自然的风里。
“嗯?”唐依柔看着她,一时之间无法会意过来。
“云淡风也清了,不是吗?”穆郁琦又轻笑出声。
这回连唐依柔也被感染了,她豁然开朗起来。
“坦白说,我曾经走过不愉快的婚姻,可是现在我倒也羡慕起你的婚礼。你既已选择了这条路,就要认真的走完全程!我祝福你!”穆郁琦拍拍她的肩。
“郁琦姊,谢谢你。”唐依柔感激她点化了自己。
虽然,这段路走来艰苦,但为了孟轩,她必须支撑,必须坚持下去。
“有什么不如意,记得来店里找我,我永远支持你。”穆郁琦潇洒的走回去。
唐依柔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平静的走回宽敞的大厅。
齐敏挽着凌皓威退出舞池,两人双双走回休息处,一眼便见唐依柔若有所思的坐在其中。
她见着齐敏带着微醺的醉意紧挽着凌皓威来到她面前,心中再度涌起淡淡酸意。
齐敏亮丽的目光落在唐依柔身上,朱唇微启的对她说:
“依柔,你真幸运,我真羡慕你。他是个好男人,很棒的男人……”齐敏向她眨眼讪笑,再妩媚的回眸望向凌皓威说:“我祝福你们琴瑟百年。”她话中意喻深远的暗示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匪浅。
“对不起,你们聊聊,我想先上楼去换礼服。”唐依柔心神不宁的说着。
是她欠齐敏的,这原来是为他们而准备的,但自己却突然介入,抢了齐敏的丈夫,抢了总裁夫人的头衔。
唐依柔心里过意不去,直觉认为如果他们彼此相爱,那她岂不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凌皓威松开齐敏的手臂,上前搂着唐依柔上楼。
“皓威,别忘了,你欠我的酒,我等你喔。”齐敏带着醉意仍不忘提醒他。
凌皓威挽着唐依柔,匆匆离开婚宴,来到二楼的更衣室。
“你不舒服吗?”凌皓威对她问。
“我没事,只是想先休息一会儿。”唐依柔觉得累了,不想再强挂着一张笑脸去应酬。
“我陪你。”凌皓威体贴的说。
“不,你去陪她尽兴。”唐依柔松开他的手,催促他。
凌皓威听出她的不在乎。
为什么她可以对任何男人随兴谈笑,对他,却像个刺蝟般处处防御他、扎痛他?
这些年来,他不比她好过,他拚命压抑着对她浓烈的情感和思念,这种苦有谁能体会?他对她用情至深,她却从未尝试着去体验。
他眼中骤然燃起两簇怒火,最後愤恨的甩门离去。
※※※
静寂的新婚夜里,只有唐依柔守候着孟轩睡觉。
唐依柔独自一人回到她专属的卧房,整个晚上却心神不宁的无法阖眼,也未曾听见主卧房的开门声。
她何必在意他是否会回来自己的卧房睡觉呢?
难道她还在乎他,经过这么多年,她仍然无法彻底将他遗忘?
而他呢?他有权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大家可以各取所需、各司其职的,不是吗?
那么她自己呢?难道就要这样让心灵空虚,虚掷岁月的过一生吗?
她是否注定了要扮演着悲剧中的女主角?
过去不可追,未来不可测,何不打开自己的心窗?她忆起穆郁琦早上说的一番话,如当头棒喝,点醒她茫然若失的心境。
她将自己的心绪整理了一递又一遍,她决定不只要孟轩快乐,也有权利让自己活得快乐。
早上一醒来,佣人们便绘声绘影的流传着昨夜齐敏留在凌家彻夜末归,并且少爷可能陪她过夜一事。
唐依柔并不介意,她自认她和凌皓威只是为了孟轩而结婚,况且他们有过约定,她会尽力扮演好这个少夫人的角色。
所以,她并不想介意,因为她告诉过自己,她要活得快乐。
※※※
唐依柔在凌家过着十分清闲的日子,让她颇不习惯,总想去帮陈嫂和福伯的忙。
“少夫人,千万别……这样,我们夫妻是长期帮佣的,这点小工作还忙得来,怎敢劳驾您呢?更何况,要是给老爷看到了,可是会责骂我们的。”陈嫂边向唐依柔推辞,边忙着除草。
“是啊,少夫人,您刚新婚,快去休息吧!”福伯正修剪树丛,浑身沁出汗水。
待在凌家半个月了,除了送孟轩上下课外,在家里头唐依柔根本闲得发慌,尤其凌啸天平时威严冷酷的吓人,连家里的佣人都惧怕他,她知道他排斥她,便尽量不去打扰他。
唐依柔拾起扫把,坚定的说:
“陈嫂、福伯,我是凌家的媳妇,这里毕竟也是我的家园,如果藉着这个机会运动一下,顺便熟悉一下环境,不是一举两得吗?”
陈嫂和福伯听到这番话,不好再推拒,只好任由唐依柔扫着地上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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