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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金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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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向外国留学,而邵季这个孩子为了一展鸿图也远渡日本,说三年后会归来。可他一去就是五年,音迅全无。邵家劝薇儿出嫁不要再等了,可薇儿不听,仍苦守下去,可贪图荣华富贵的邵季却在日本攀上了一个家世显赫的富家女,辜负了我的向儿。他来的第一封信就是劝薇儿嫁了,不要再等。这个无情无义的小子,薇儿为他等了那么些年,可怜的薇儿以泪洗面,闭门绝食,我们家老爷子也气得一病不起,不久归西,薇儿更觉自己罪孽深重,大病一场后,医生说她高烧烧坏了脑子,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愿面对邵家便在大半年前搬到了这儿。”
自古都是痴情女子负心汉!秋瑾在心中感叹道:“怪不得上午江家小姐叫我‘季哥哥’,我还以为她知道我的名字。”
“还有在走廊那次,她听到你叫嗓子以为是邵季回来了。”
“自从小姐脑中有病可有再延医诊治?”
“唉,哪个父母希望自己的女儿生病呢?几个医生众口一词,是老天不开眼,薇儿的命太薄,华少爷,可不可以帮老身一个忙?”
“夫人请讲。”
“避开薇儿。”
晚餐过后,秋瑾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将疲惫的身心抛在了椅子里,狐朋狗友他又直起身子,在日记本中疾笔:
事时变迁,万物易主,寄人篱下你必言听计从。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乃为忍辱偷生而放弃尊严的借口。
写完之后,他将自己更深的缩在椅子里。寒夜凄清,孤单只影,遭受欺凌,更何况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情绪一激动,刚在饭桌上喝的几口酒又在胃中翻腾燃烧,让他心烦意乱,头昏脑胀起来。
他拿起毛笔,饱蘸墨汁,挥毫而就:“绿酒初尝人易醉,一枕小窗独睡。”这会他又怎有睡意?思绪一转,又写下:“风飘飘,雨潇潇,便做陈抟也睡不着。懊恼伤怀抱,扑簌簌泪点儿抛。秋蝉儿噪罢寒蛩儿叫,淅零零细雨打芭蕉。”可他又一想:此时非秋,无风无雨,毫不恰景恰时,又笔锋一转:“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写完他手一抛,毛笔滚落于地,靠在椅背上,头后仰,目紧闭,身子一动不动让脑中一片成空。
门吱呀一声开了,薇儿抱着火盆进来,放在书桌边,又拾起落地的毛笔,看秋瑾睡着了,从卧室拿来一件大衣给秋瑾盖上,装睡的秋瑾以后她弄完会走,谁知她竟搬了椅子坐在旁边眉目含笑的看着自己,他不好意思再佯睡,睁开双眼。
薇儿对他绽了个毫无保留的微笑,说:“季哥哥,我为你端来个火盆,呆会临睡前多加些炭,睡觉时就不会冷了,还有刚才你吃的好少,我去给你做些宵夜吧?”她离座而去。
秋瑾好恼:是季哥哥,还是瑾哥哥?我不愿做另一个的影子。江夫人的不怒而威的警告,江小姐却这般体己温柔,我受不了了。他站了起来,大衣从身上滑落,他对江小姐大叫:“你走,我不要见到你,我不吃东西,你走!”
夏薇有一瞬间的错愕。为什么他会发那么大的火对她叫。可是她马上奔了过来,从火盆中救出了那件大衣,她心疼的拍着烧糊的地方 :“怎么那么不小心,大衣都烧到了,好在呢料厚,没烧透,还能穿。”她住了口,敏感的觉到了空气中的低压,她好无辜,好无措的抬起头来,看着秋瑾,惶急的说:“我抱歉,我不该打扰你睡觉,我只想送火盆来给你取暖,没想到自己会坐下来吵醒了你。”她情绪一激动就咬起了下唇,而这次牙齿和下颚却在轻抖,大大的眼睛也已蓄满了泪,快要迸发而出。
没有一个男人能对一个流着眼睛的纤柔女子发火,况且她所陈列的罪全是子虚乌有的,她是那么脚步轻盈,何来吵醒。秋瑾心底一阵歉然,痛楚,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误和罪恶(他对于把她弄哭有种罪恶感),他叹了一口气,对薇儿轻声的说道:“我可以吃宵夜吗?我有些饿了。”
薇儿残泪犹存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重重的点了点头,跑了出去,不多会儿,她捧着一碗粥进来:“这是我熬的白粥,里面放了白果和银耳,你尝尝,好甜的。”
秋瑾吹了吹,用汤匙送入口中,可忽然不动了,口中的粥差点吐了出来。
“怎么?不好喝吗?”
秋瑾看着向儿焦虑、担忧的脸,摇了摇头,硬是把那所谓“甜的”粥咽了下去。
“薇儿。”
“嗯?”
“你以后都会为我房间插花的吧。”
“会的。”
“你知道吗?那些花好漂亮,我好喜欢,不过,薇儿,你比那些花更漂亮!”
薇儿一听睁大了双眼,立即脸上满布红潮,羞怯的用手捂住双颊一扭身子跑了出去。
秋瑾怕她会立即回来,利索的将咸得要命的“甜粥”倒入了废纸篓,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事情并不如江夫人所交待的那样,什么“避开薇儿”,早就被秋瑾扔到黄浦江里喂鱼了。
江家里有一些财产,江夫人打算长居此处就置办了一些米行、布店这样的杂货铺子,她常常出去忙生意,至于管家江鸿就更管不了她了,所以秋瑾和薇儿相处的时间是不短的。
这天早上,薇儿急匆匆的跑进秋瑾的房间,将手中的东西在秋瑾面前一展:“你看。”
秋瑾从被子里拿出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怎么了?”
“我看,你看嘛!”
“不就是我的大衣嘛!”
“看这儿。”薇儿用手一指,秋瑾立刻看见了。坐了起来,用手撑开大衣的衣边。
“我在烧糊的地方乡了一朵紫薇花和一朵朱槿花,好不好看?”
“薇儿,你的手真巧。可是是怎么乡的是朱槿花,而不是月季花呢?”
“我……”夏薇迟疑了,思索着:“我不知道。”
忽然她又恍然的对他说:“不是你说你是朱槿,而我是紫薇吗?”
“对,是的。”秋瑾有点失望,看来她还是分不清此瑾非昔季:“好,薇儿,我要奖励你,你出去等我一会,我起床后带你去逛街好不好?”
“唔,可是母亲从不让我出门,嗯,这次是瑾哥哥带我出去,管它呢!我出去等你。”她翩翩的飘出了屋子。
上海□□镇是个繁华的地方,而他们出门又恰逢月集,卖玩艺的,玩杂耍的,三教九流,吆喝声、叫好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薇儿今天穿了一件水粉色的衣裙,两条粗黑的大辫子扎着同色的丝带,清新淡雅,超凡脱俗。再加上临出门她又有心的上了淡妆,更愈显她的姿色超群。
看着等人不时对他俩 特意的目光,好象在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秋瑾简直高兴、骄傲极了。
一会儿看表演:猴子的、舞狮的、或是杂技的等等,一会去吃小摊,一会又去买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总之他俩流连依依,尽兴而归。
回到家门口还说笑不停,看见在门口的江鸿笑声就戛然而止。一时间,秋瑾感到该面对现实了。他又抓住从他手中慢慢抽出的小手,拉着薇儿走向了大厅。
果不其然,江夫人正襟危坐,面色铁青,声色俱厉的说:“华少爷,我念你年纪轻轻,归乡遇亲不着而好心收留,照顾你衣食住行,本不需你的报答,可是现在你竟拐骗我女儿是何居心!”
“江夫人。”秋瑾上前一揖,“诚蒙您慈善心肠,收留我在此等候父母,晚辈谢意深重,有道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江夫人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只是江夫人有话言重了,我和薇儿两情相悦,何言‘拐骗’?她对我体贴入微,我对她爱意深浓,请江夫人成全。”
江夫人一拍桌子,重哼一声:“哼,华秋瑾,我曾好心告诉你我女儿脑中有疾,劝诫你远离为好,谁知你竟把她带出家门上街抛头露面,我收留你不敢让你报答,只要你有自知之明,怜悯老妇人为母之心,不要再纠缠薇儿。”
“江夫人,我是真心喜欢薇儿,并非负心之辈,更不曾在意薇儿的疾病,何况薇儿和常 并无太大差异,我恳求老夫人网开一面,收回成命。”秋瑾义正辞严,更深一揖。
江夫人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口气愠怒:“不知好歹,你以为你是什么坚贞之徒?可以给谁什么幸福吗?付出什么,负责什么吗?哼!”江夫人衣袖一甩,落在秋瑾面前几封信函,秋瑾一拾起来,不由大吃一惊,有几封信已拆开了:“江夫人,你为何拆我信件!”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江夫人转过头,对薇儿说:“薇和,你知道那是谁的信吗?一个和你一样,唤他作‘瑾哥哥的女孩。你应该看清楚,他骗了你,他根本给不了你什么。”
薇儿脑子转不过来,可她明白母亲的话,“骗了你”?她受骗了吗?
秋瑾慌忙住薇儿的双臂,摇撼着,大叫着:“薇儿,你听我说,小燕只是我的一个同学,一个同学而已,这根本没什么,薇儿,薇儿。”
这根本就是白废,薇儿的脑子显然对任何事都接收迟钝,反应迟钝。她尚弄不明白,什么“小燕”?什么“欺骗”?她表情呆滞,想努力去弄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可是秋瑾却以为她眼前的事实欺骗了、震惊了、麻木了。
“是你,看着我薇儿,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只是同学,我喜欢的是你。”
“江鸿,把小姐带回房。”江夫人一声令下,候在门口的江鸿立刻把小姐从秋瑾的掌握中抢了过来,而薇儿顺从的跟着江鸿走了出去,秋瑾惨叫着:“薇儿!”欲随之而去。
“华秋瑾!”江夫人厉声一喝,“我是看在与我有一面之缘的华氏夫妇的面上留你在这儿,我不会赶你走,你要老实一点,等你的父母。”江夫人走了又停了下来,一个字一个字坚定的说道:“我会保护我的女儿的。”她用力一甩袖子走进了侧室,把秋瑾一个人留在了大厅之上。
一个月,他像被关禁闭一样,他见不了江夫人无法说情。住着薇儿的院落又有重重门锁和游魂般的江鸿。
他急得发疯一样,踱步搔头长吁短叹却毫无办法。小燕的几封信被秋瑾订为了罪魁祸首,丢在桌子上,一个月没碰,他不知道信里是什么。
细细春风挟来了第一场春雨,那阴霾的天空只让秋瑾更加郁闷烦躁。正像以前一样,他束手无策的踱步,门却吱呀一声开了。薇儿扶着门框玉立在门口。头发、衣服全湿了,她显然在门外站了好久,她呆呆的怯怯的站在那儿,不敢进来。
看到薇儿,秋瑾的心差一点蹦出了嗓子眼,高兴的颤抖的声音说“薇儿,你来了,快进来。”她有点痴呆的眼神告诉他有什么不对劲,他小心翼翼,心怀余悸的问:“怎么了?”
“有个女孩,有个小燕!”她慢吞吞的吐出了这句话。
哦!天!她还在计较那件事,她没有听到他的解释吗?他得重来。走到她跟前,秋瑾用手擦擦她的额角颊边,他对她说:“薇儿,我会告诉你一切,不过你要先把湿衣服脱下来,不然你会生病的。”
秋瑾将火盆点燃放到了床前,薇儿已经将湿发散开,穿着内衣睡在被里了。秋瑾搬了张小凳子坐在床边,看着她说:“薇儿,我不知道你这一个月怎么过的,而我简直快发狂了,我无法见到你,我像被……”薇儿抬手捂住了他的嘴,摇了摇头,目光凄恻的说:“告诉我小燕是谁?”
秋瑾握住捂住他嘴的手,合在手掌里,咬了咬牙:“薇儿,我不愿骗你,她是我的红颜知己,自从三年前我到北平是她 学习,照顾我生活,我们一起攻读课程,一起野外踏青。虽然我们形影不离,可我对她的感情多的是份对长辈的依赖。我们虽被同学公称为一对儿,可是我们真的没什么……”
薇儿又捂住了他的嘴,她跪在床上,趴在秋瑾耳边吐气似的说:“告诉我,你爱她吗?”
秋瑾愣了,因为他确实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而薇儿将她诱人的小嘴移向了秋瑾的唇轻轻一点,问道:“那么,你爱我吗?”像被蛊惑了一般,秋瑾点了点头,薇儿满足的:“这就够了。”
这就够了,多容易满足的女人!看着她双眸半掩的娇容,多美的一个女人!秋瑾不再放弃了,他的手揽住了薇儿的腰,向上,游移抚摸,他的头俯了下去,一个月的相思将所有的阻力打败,化成缠缠绵绵的吻,吻尽爱恋,吻尽热情,吻尽情痴,吻尽甜蜜,吻尽温馨,吻尽痴迷。她的反应是热烈的,索求更多,渴求更多的。她的身子紧贴着他,玲珑曲线透过薄薄的衣裳在他身上摩挲。他被诱惑了,体内的热流奔窜而欲火熊熊,“生米煮成熟饭”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而是原始的、本能的力量把什么阻力和念头都推翻了,他的手拉了她的衣带。
“胡闹!胡闹!胡闹!”江夫人大发雷霆,怒气嚣张。停下来回踱的步子,她用颤抖的食指指着跪在地上的秋瑾和薇儿,厉声说道:“你们两个不要脸的男女,丢尽了祖宗的脸面!”江夫人气得说不出话了,砰的坐了下来直喘粗气。
“请江夫人成全我和薇儿,我们确实相亲相爱,愿意白头携老,厮守终生。”
江夫人俨然说不出话了,现在这种情况她也无话好说了,毕竟那时失贞的姑娘是要受别人鄙视的,更何况,她无子继业,秋瑾确是一表人才,她稍稍息了怒火,仍不失威严的说:“秋瑾,我答应你娶我的女儿,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一听有好事可成,秋瑾高兴的不得了,慌忙说:“只要江夫人能把薇儿嫁给我,秋瑾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既然已答应了你,你怎么还叫我江夫人呢?”
“哦,岳母大人。”秋瑾千恩万谢磕了个响头,旁边的薇儿也高兴的磕了个头。
“第一,我不许你再回北平见小燕。”
“可是,我有学业没完成……”
“嗯?第一个条件都不能答应吗?”江夫人目光严厉的盯着他。
他委屈求全的嗫嚅:“为了薇儿,我可以放弃学业。”秋瑾是真的很怕这个江夫人。
“嗯,第二个条件,一个月后你父母回来,你不得另辟天地把薇儿接走,而且要帮我做生意。”
“这个,这个,我想等我父母回来再作安排。”
“嗯?”
“唔,好吧,好吧,那第三个条件呢?”
“你们婚后子嗣要有一个姓江。”
秋瑾大声的问:“那,如果只有一个孩子呢?我是华家单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呀。”
“那也要过继给江家。”
“太过分了。”秋瑾站了起来,“我抗议!”薇儿拉拉秋瑾的衣襟,小声说道:“我们会有许多孩子的,你放心。”
这怎么能保证呢?秋瑾张大了眼睛,这个单纯的,有点傻的女人!
“如果有一个儿子过继给江家,他的儿子也可以过继给你们再姓华啊。”
秋瑾一听,一个头两个大,这是什么逻辑?
“如果没有子嗣的话也算我们江家倒霉。”
秋瑾听了更气了,到底是谁家倒霉。
“而且我不允许你再纳妾。”
这句话乍听很有道理,可是再和上边的一句话一联系。“如果没有子嗣也不允许你纳妾”,他就觉得不太妥当了,看来江夫人面慈心铁,他都不禁怀疑是 是他一手策划钓到了他这个金龟婿。这也不无可能,江夫人刚开始就让他避开薇儿,造成一种“越被告诫不能接近的东西就越想碰碰看”的心理,甚至昨晚的缠绵缱绻,她一点都不像脑子有病的女人啊,怀疑的看了看薇儿,她脸上一片无邪、天真、纯洁,怎会怀疑她呢?他暗骂了自己一句:混蛋。和薇儿相拥在一起。
胜利后疲倦就会急袭而来,现在他无学业只要等婚期来临再等父母的归来就行了,日子是无聊倦怠的。薇儿被江夫人关了起来说婚前不许再见了,好在江夫人怕那晚会蓝田种玉,婚期太晚会引人怀疑,所以秋瑾也不必再等多久了。
可是等待的时间是最漫长,最让人无奈、无聊的,无所事事的东游西逛,也是他这种生活只剩下等待的人所能做的了,往椅子上大咧咧的一坐,重重的叹口气,手摸到了几封信,反正现在好事已成,再也没什么牵挂了,将小燕的信一一抽出看了个遍。
对小燕,这种优秀的女人,秋瑾不无留恋,更何况神女有情,而湘朗差一点就有意相娶了。现在,看着小燕思念他的话语,只让秋瑾感到抱歉,并诫自己:“你已经有了薇儿了。”
可忽然一段文字跃入他的眼底,他顿时紧张起来:“瑾,你的父母于昨日到达北平校院,是按你以前寄回的家信的地址找了来的。我接洽你父母感到尤为荣耀和高兴,你父母千里迢迢十分辛苦,加上现在社会动荡,学生造反,军阀镇压和土匪的出没,你父母回去我是十万分不放心,所以,我去信一封希望你收到信立即赶回北平,见你父母。”秋瑾呆了,额汗涔涔,父母竟在北平,在他的学校。他不知如何是好起来,拾起来信笺,稳定情绪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心中打定了主意:对,上北平接回父母。
他匆忙出家,去了镇上,买了晚上八点去北平的火车票,回来又恢复了他的急躁来回踱着:这件事造成不能让江夫人知道,造成不能让她知道。晚餐时他心中有事食不下咽,匆忙离席。他的心神不宁全被江夫人纳入了眼底。
七点十五秋瑾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焦躁不安的情绪写满眼底眉梢,这时薇儿端了碗玉米羹走了进来:“瑾哥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没吃什么东西?我煮了玉米羹趁热喝下去吧。”
可是秋瑾的心如油煎,气急败坏的神情把薇儿吓了一跳。
“瑾哥哥怎么了?”她也感染了他的不安。
“我要回北平。”他压低声音说。
“为什么?”薇儿恐惧的大叫。
秋瑾慌忙悟住了她的嘴:“不要叫,会被你妈听见的。”他回头瞅了瞅关着的门。“我必须回去,因为我的父母现在在北平,我要去接他们。”
“你怎么知道的?”
“小燕的信,一个月前的信我居然现在才看。”他气自己的低吼,“薇儿,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
薇儿咬了咬唇,下定决心的说:“好,我放你去,我会等你回来,几点的车?”
“八点整,我七点三十分离开家。”说着他握着薇儿的双臂信誓旦旦的说:“薇儿,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而且我不能让你妈知道,我会走不了的……”
薇儿捂住他的嘴,温柔的替他拉了拉那件她加工过的大衣。“我知道,我明白,我会等你回来,和你的儿子或女儿一块等你。”
“薇儿?”秋瑾惊呼出口。
“嗯,我猜的,然后今天看的大夫,大夫说一个多月了,要不然我会跟你一起去。”
“薇儿。”秋瑾动情动容的叫。“请相信我,我爱你!”他在薇儿额上印下一吻,提起行李箱。
“不许走。”江夫人出现在房门口,像个凶神:“薇儿你不能放他走,他会一去不回的。”
“妈,瑾哥哥会回来的,你放他去吧。”
“不行,我不能让他离开。”说着她手中已多了一把锁,薇儿眼急手快,冲到门口抱住江夫人,冲着秋瑾喊:“快走,瑾哥,你会误了火车的,到了北平,代我向公婆问好。”
秋瑾冲出了屋子,不忍的看着死拽着江夫人瘫在地上的薇儿。
“江鸿,江鸿,快来拦住姑爷。”江夫人喊。
江鸿已出现在院门口了,秋瑾不得已,咬了咬牙,朝着另外一个院门口奔了出去,出了江家,招了一辆人力车,直奔火车站,很不幸的是小燕担心华氏夫妇去上海的途中会危险,而没想到坐火车来的秋瑾一样冒生命危险,正当他一边急于奔赴北平看望双亲,一边担心薇儿时,他坐的特快忽然随着一声巨响震动了一下,危险警报在他脑中拉响,可还没有来得及任何反应时,他坐的火车爆炸了。军阀为镇压学生造反,不惜炸毁满载假期过完回校的学生所坐的列车,尽管这车上还有工人、医生、其它人士。这就是军阀的“只肯错杀一百,不可漏网一人。”
而薇儿,这个神经刚刚有所好转怀孕的女人为帮丈夫尽孝道,死命拉住江夫人不让江夫人追秋瑾,却不留神被江夫人踹中了腹部,她的儿子或女儿没有了。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江夫人的百般忏悔和哀求,都没有挽留住她的“子嗣”。薇儿侥幸保留了性命,却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心智,江家死气沉沉的院子,时而传出薇儿颠狂的怪笑怪叫。这就是小燕陪华氏夫妇回到江家大门前听到的。
战神情人(上)
    战神情人(上)
我,一个坐在办公室里的女孩儿,叫自己女孩,不过是仗着自己娃娃气的脸,身边的同学陆续走向红地毯,我的红线另外一头却毫无着落。有个从小要好的朋友柳敏敏已是女儿在抱,那粉嫩的婴儿脸颊总是招我咬着牙去捏她,她妈妈护窝子的把我挤过一边:“去去去,没心没肺的样!”我笑了,没心没肺的笑了。
2006年的春天简直是水深火热,妈妈三天两头在我耳边唠叨,二十三的人了,红颜一律和春老,没人要了看你怎么哭去。我低着头哈哈笑着,脚已抢出门,找了家网吧方才长叹了口气,电脑屏幕黑着,我看着里面那个似熟非熟的脸,眉宇之前满着寞然。
网管帮我调停好,玩了会儿WOW,队伍要下RAID,我没去,退了出来,QQ闪了好久,我才回过神,是浩,他发了个夸张的笑脸,“HI,好久不见。我有个好游戏介绍给你。”
“我不想玩游戏了。”
“怎么了?”
“反正不想玩了。”
“别这样啊,。warlord。cn,那地址发给你,来了我帮你。”
“无聊!”我强行关了机,在街上逛了半天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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