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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变黑之契约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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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心性坚韧（伪）的黑见到都要动容。
“你在干什么？”虽说激动，但是黑还是时刻不忘要保持契约者的冷静，不然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了。
“杀人，只是支付一下代价而已，这群苍蝇总是很烦人，就只有杀掉了。”哈勃克如是说道，就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是吗？”黑的手掌微微颤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突然一只手拍向黑的肩膀，黑才发现自己的拳头不知不觉中握紧，看清了来人才缓缓松开。
“谢谢。”黑说道。
“不用。”梓桐一笑：“哈勃克只是做了最准确的判断而已，果然是契约者，没有一点犹豫。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我们会有麻烦的。”这笑让黑觉得阴森恐怖。
“全部杀死，一个不留。”梓桐突然走向哈勃克那里。
“你说什么？”黑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是命令，如果你不遵守也没有关系，我自己动手，此身之罪已经无法救赎，所以你办不到的话就由我自己来做吧。”梓桐背着黑和白抽出古剑说道。无喜无悲，霎时就一剑挑死了一个人。
“杀人，你觉得快乐吗？”哈勃克轻笑着望着梓桐，饶有兴趣的注视。
杀人，会觉得快乐的是变态。梓桐是这么觉得的。但是——
不能回答，因为梓桐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远处的黑犹自不能相信，【沧海】是人类啊，怎么会这样。明明不是契约者，明明能够有说有笑，是活生生的人类。是有感情的人类啊。不是简简单单的否定就能忘记这一事实，已经入了眼睛到了大脑，永远成为了记忆的烙印，是忘不掉的。
杀害无辜的人，和杀害敌人的概念是不一样的，况且是几乎没有抵抗力的普通人。
黑混乱了，只能呆呆的站立。长久的信念有些崩溃，思考不能。这是地狱吗？
黑深信，这个世界是地狱构成。因为人们都在杀害别人而生存，为杀而杀，没有对错正义。
必须要抉择，却无法抉择。
名为【黑】的内心世界临近崩坏了。
第三七章 原住民的武器
梓桐持剑奔走，红外线下，剑风呼啸，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类就死在剑下。
出剑如电，随手都是刁钻毒辣的手法。
在这个时候才有了真正剑术的杀敌场地，简单来说就像是试剑一样。古时是要用死囚的身体试刀试剑，看看斩下身体之后的情况。现在梓桐就是这种情况，杀几乎没有威胁的土著人，每一下突刺，劈砍都让梓桐更加了解剑得特性，剑术施展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自然死的人也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越多。不免的还有很多漏网之鱼。
“那个契约者你知道在那里吗？”不免还是有了疑问，杀了如此多的人，那个契约者却不见踪影，却有些奇怪了。先到这里的哈勃克理应知道那个契约者的的地方。
“那个笨蛋说什么要保护他这里的子民，结果我让他消失了。”哈勃克带着残酷的笑意，话语中充斥着铁和血的味道。
“原来是这样啊，这个就是他的代价……大神棍的代价。”梓桐喃喃自语着。
看着还在颓然发呆的黑，有些漠然。正当要继续追击时却是被一个清澈的声音叫住。
“这个。”是白，纤细的手掌是一把手枪和几个弹仓。
还真是细心，这里追击，只是用剑得话，效率太低下了。
“谢谢。”
一把接过手枪，梓桐就是箭步奔跑，以求不漏一个杀光。
杀光所有人是必要的，这里的土著人都有了类似宗教性质的成分，根本不可能乖乖投降。都说宗教是疯狂的，拥有信仰的人事很可怕的。个个人在信仰的支持下可以悍不畏死。全部扎堆围杀，哪怕你是契约者也要挂彩。
有着契约者保密的规则，在ME消除记忆完全不可行的条件下，首要解决就是引入组织，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就没什么关系了。另外就是杀光知道的人，死人是不会泄密给活人的。
综合这些情况下，梓桐本来在哈勃克未动手前还是有些犹豫和头痛杀掉另外一个契约者之后怎么了结这个大问题。但是见到哈勃克杀人不眨眼的样子，马上就得到了正确且残忍的选择。杀光知情者，一了百了，就是漏网之鱼比较棘手。
梓桐不知道哈勃克是如何想的，但是却知道这是必要的血腥手段。既然哈勃克先动手，那么在犹豫就没有意义。杀了都杀了，那就一口气做到底，要做就做的漂亮。
梓桐在一声枪响下，又击杀了一个人。
突然梓桐全身汗毛炸起，一个红点不知不觉在太阳穴下凝聚。
敏锐的感知下，脑袋一晃，子弹就擦身而过，击打在地面。当真是恐怖之极的狙击。
连续几次射击，梓桐顿时感觉到全身都被锁定。心脏血流加快，怦怦直跳。
子弹飞速射击，每次都是擦过皮肤，差之毫厘躲过。心念一动，头回也不回地返击。
趁着机会，晃动一下，一头扎进一间屋子。有了掩体，才不怕在空旷的路上被当靶子。
“既然还有狙击手，这里的设备什么时候这么先进了。”梓桐不由感叹。
然未来得及，观察形势，外面的狙击手就已经转换了位置，当真恐怖。
咔哒咔哒，就有脚步声，竟然有人走进来。梓桐眼疾手快，一拳击打到胸口，一个膝撞攻他下盘。招招都是全力搏击，足可以将人打死打残。但是来人却没有当场立死，挣扎了几下才死掉。
这让梓桐有些惊讶这里土著人的身体素质，想想倒也正常。欧美的白人黑人先天身体素质上就好过亚洲人很多，这是不争的事实。
外面开始有了数不清的枪响，整个小村庄好像变成了战场一样，枪响不断。
梓桐沉思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在房间搜寻一下。既然连狙击枪都有，外面的枪响至少也有数条枪在交火，那么这个人进来这里的原因就很简单了。果然有着特工训练的梓桐很快找到了卧室里几个隐蔽的地方藏着一把AK－47和几把自动手枪
子弹足足有数百发，手枪制式也更白拿来的一样。
拿出那挺AK－47，换成单发，以免射速太快，一下把子弹打完。梓桐小心走在死角上，有着红外线的辅助，很轻易的就点杀了数人。
不得不说这里民风实在彪悍，居民卧室都有这种杀伤性武器，普通居民还敢拿着AK－47，路边狂扫……跟伊拉克那里的恐怖分子活动地区完全没多少区别。
大约也明白这里的情况，多是宗教信仰的问题，这里的契约者大约做了太厉害的动作才会被组织顶上。连狙击枪都敢配备，这已经不是拉帮结派了，而是一个小型军事基地。
虽说有了武器，但是毕竟还是平民，要生活。整体作战素质不高，不会走位移动。在红外线下，那些晃头晃脑的土著人先后一个个被死角里的梓桐击毙。
也多的这里的悍不畏死精神，对方一大群人根本就不知道梓桐在那里。有夜色的隐蔽，怎么也不会被发现，但是梓桐依然谨慎。每次都调整到一个最佳的角度，保证不会被狙击。
不得不说AK－47这一广为流传的神话枪支的威力实在烂到极点，准头烂的可以，后坐力若不是梓桐臂力强大，，可以说子弹出膛反震一下之后完全没有准头。就算是近距离一下都不一定能打准。1947年制造生产的神话枪支算是让梓桐知道传言不可信。单发子弹在精心控制下倒也是威力不错，就是每每打过一枪就要换个位置，否则迟早被人发现打死。
视野里的狙击手已经被发现，但是鉴于AK－47的射程后坐力等等不堪的表现，梓桐知道用AK－47不可能杀死他。
但是对方发现了自己，大约对手是根据狙击镜里的夜视仪观测，虽然没有红外线那样有足够的穿透力，视野也就有了死角、局限，但是AK威力有限，火舌喷射之下动静却是不小，想不被发现都难。故而没枪必须移动，免得被当靶子打。
这个部落小镇不大，停留于街头巷尾的游击枪战。
末了，子弹用尽。梓桐马上丢弃手中的AK－47，然后潜行。
狙击手是重大威胁，黑和白那边几乎是遭受火力压制，在来个狙击手威胁实在太大，有必要消灭。
隐蔽的走道中，狙击手在四处游荡着，打完一枪换一个地方。双方都有默契的潜行，梓桐被这个狙击手骚扰到不行，也是下了必杀心。
走道中转角处，有意识的停顿。
十五米距离，子弹连续穿射也打不穿掩体。
谨慎地抛出块石头。
嘭——石头被打碎。本来想冲出去，梓桐却灵光一闪，把碎星剑一手投掷而出。
梓桐力量近来不断增长，一下投掷带着剑刃的锋利，墙壁都能刺穿。
叮叮叮——三声金属撞击的刺耳尖响响起。准确的震翻了了古剑，在近距离下也只是被子弹磕飞离原有轨道。没有劣质武器那样被击断，而是插在水泥地面。剑锋入地三寸，足可见削铁如泥。
从抛出石头到投出碎星剑都是一瞬间的事情，狙击手面临危险情况和原本预料到梓桐会在丢出石头之后突围而出，无论是计划和面对危险都促使了他开枪。三下开枪，显然有了衔接不当，在一瞬间被捕抓到这个时机。
梓桐一下冲出，身体运劲，忽然一闪，竟然后掠了八九米，借着狙击手那下迟滞，再次突进到了身前。
露脸的是一个黑人大汉，梓桐不敢怠慢。手刀直出切向手臂，打得那大汉一把脱手，梓桐腰再一弓，在大汉骇然下一个肘击打向喉颈，顿时就把来不及反应的黑人大汉的颈椎打断，死得不能再死。
就算是身体素质再好，脖子那里的脊椎骨断了，照样要死。
那死掉的黑人看起来也是经过一些训练，但却没有那种冷血至极的佣兵气息。估计是丛林里自然锻炼出来的，技巧更高超，就是应变不足，没有经过真正的杀戮，危害有限。倘若是正规佣兵的话，那下大手断然不会成功，梓桐少说要挂彩一枪。
但是一枪换一命也是赚了，一个狙击手对只有几人的小队危害梓桐还是懂的取舍的。
走了几步就感觉到浑身撕裂一般的痛，梓桐不由苦笑，剧烈运动之下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崩裂了。
PS：高考26六日放榜……怎么一个惨烈了得，可能要去学校一趟，这未来几两天更新也许会出问题。大约问题不大吧，我只能这么说。
第三八章 事后收场
梓桐全身受伤，也不好奔走。只好用配备的无线电联系，在城镇里无线电的信号可是比雨林里的信号好上几倍，没有干扰。
“黑吗？听得见不？”接通了信号，无线电传来的是轰隆隆和咔咔咔的杂音。
“……咔咔……啊……是沧海？”这时是黑平静无波的语调，伴随着点点杂音。
是稍微平静下来了吗？隐约可以听见另一边的猛烈交火，这时不平静下来的话是会很麻烦的，不能保持冷静战力至少下降一半。
“嗯……这里的西边的情况大部分解决了，东边区域的情况如何？”琥珀这时作为队长竟然不在，作为助手自然需要代理队长一职。不过没什么领导才能的梓桐，充其量也就是临时给予战术而已。
轰隆隆。
梓桐不禁望向黑那一边地区，可以见得那里硝烟滚滚，火光冲天。难不成那里有重武器？不过黑的回答很快就给了梓桐答案。
“哈勃克在这里……大致上没有问题……”虽然依旧是平静无波的语调，但是梓桐却总觉得这话有着黯然和隐含的忿怒。
“是这样啊……那么就好。”关掉无线电，配上无外线，看得见那里不断地爆炸，房屋塌陷，一个个红色的活人突然自动解体，变成肉末。简直就是杀戮机器，人形兵器，所到之处的敌人无法抵御的直接肢解死亡。
“还真是可怕。”梓桐不由想到。哈勃克作为契约者中的最恐怖杀戮者果然不是假的。
漏网之鱼解决的是差不多了，临近清晨，梓桐才与白和黑汇合，当然还有哈勃克以及琥珀。
哈勃克这时却正常了许多，表情如一潭死水，像木偶一样。红色的头发遮掩了大部分面部，但是那种死鱼眼的涣散瞳孔让人感觉这人不像是契约者，更像是Doll。
黎明的清晨散发着灰蒙蒙的雾气，各种尸体残肢散落四地，更有的只是一滩血水肉末流淌。
“哟，吃早餐吗？”一个笑脸，梓桐提议吃点东西。
“那么就由黑来办吧。这里也有厨房和其他器皿材料。”琥珀想也不想就擅自决定了。
梓桐观察了下，黑受了点伤，扎着绷带，脸色看清来还算正常，而白则是一如往常的无表情。
不同往常的气氛，所有人都很沉默。大胃口的黑只吃了几口就说到：“我出去外面巡逻。”
“阿勒，我也出去一下。”琥珀说道。
所有人都有些奇怪的看向琥珀，一种奇怪气氛油然而生。
“我只是照看一下部下。部下有问题，作为队长理所应当的应该帮他解决。”义正严词又带着些许的调皮琥珀出去了。
黑脸色难看走出去，豁然的大口呕吐。
简直是把胃里的馊水都吐了出来，知道没有食物在胃部里头，呕吐的感觉都没有办法停止。
是看到了，哈勃克在杀人，白在杀人，白毫无表情的杀掉毫无抵抗力的一个个生命，哪里的人们求饶哭泣都没有办法阻止手枪的射击。还有哈勃克残杀者，撕咬一个个无辜天真的小孩，沾染着鲜血的脸是血腥的笑意。
无论怎么都无法去停止这样的想法：契约者——怪物在杀人。
脑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影像，致使那些红的白的碎末影像破坏了食欲，腹部空空如也，却什么也吃不下。吃下，之后就是呕吐出来。
在黑完全不知觉之下，琥珀站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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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是不眠不休的状态，梓桐的饭量自然大得多。同是大胃王的黑走了之后，剩余的都被梓桐风卷残云的席卷一空。在这种跟尸体碎末一起吃饭却没有了常人的呕吐习惯。一般就算久经战场的老兵也是见不着这种血腥场面，尸体几乎没有完整，都是红的白的粘液一样的东西，知道是尸体的能够安然处之的，除了契约者也就是梓桐的。
无论冷兵器还是热兵器的战斗效果，多是不会像哈勃克这么恐怖骇人。神经强悍的梓桐也是佩服自己早上还能如此安然处之的吃饭。大约是饥饿了，一夜都是环绕追捕漏网之鱼，直到清晨才彻底解决这里一个城镇的土著，没留一个活口。
梓桐吃完早餐，却看见哈勃克还在慢条斯理的吞咽。细细打量了一下，哈勃克倒也是年轻，但是却有着一种疲惫。这种疲惫让梓桐想起【黑契】出场的丧失者哈勃克。
两者形象不同，但是却有着类同的疲惫。
“干什么？”哈勃克突然充满厌恶的盯着梓桐。
“不，没什么。”相对于哈勃克的不满，梓桐只是打个哈哈就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
“哈勃克，这次你是为任务来的？”梓桐问道。（文－人－书－屋－Ｗ－Ｒ－Ｓ－Ｈ－Ｕ）
“不是说了正好路过，你很罗嗦啊。”哈勃克的情感比预想的反感，虽然也有那种不耐烦的，凶恶的表情，但是没有第一次的那种赤裸的杀意和凝如实质的杀气。
“哈哈哈……”没交流的话好说，但是总算印证了一些想法。
哈勃克这种契约者只是执行任务的契约者，大约也不是来观察琥珀的组建秘密组织。完全的工具，只是执行任务。当然这种执行不是单纯的执行任务，而是为了杀戮而执行。
梓桐感觉得到哈勃克体内潜伏的那股恐怖的杀意，那是想要毁灭一切的杀意。
第一次遇到就感觉到，现在收敛不住外泄出一点点都足以让不同人惊悚。所以收买哈勃克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是随时会噬主的猛兽。
太阳升空，左右收拾好了，哈勃克在梓桐和其他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就离开了。
不过也是正常，哈勃克又不是梓桐队伍的编制，自然就没有什么限制，想走就走。且只有一个人，实力恐怖。完全可以说是肆无忌惮。早点脱离也是一种解脱，毕竟有着一个喜怒无常、实力有高强的同伴，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不想和他多呆一会。
之后的事情就比较简单，黑和琥珀回来，一切进入正常轨道。
夜里梓桐和琥珀总结了一下最近成果。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
梓桐简单报告了一下这一两日的近况，和这次任务的情况。
“这样啊，哈勃克没有加入的价值，价值啊……”
“黑对你似乎有些疑虑，问过你离开的事情。”
“这样啊，这个我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琥珀还不在意的说道。
“刚才的安慰？嘛，始终始终是个人类，意志不够坚韧。”梓桐简单的点出黑的意志不够坚定的问题，忽而又道：“这一次外出，又去干嘛了？”
“秘密。”
“每次都是秘密，虽然我没有什么好奇心，但是指挥不是我擅长的，遇到战斗什么办？”梓桐也是不免郁闷，策略不是光纸上谈兵就行的，真实的战斗一个不小心容易让人各个击破。
“只是三个人，一点默契都培养不出来？”
“切，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算了，无谓的争执没有意义，各自作战，黑死了我可不管。”
“不，他，黑，不会死的，因为他有要保护的东西。”琥珀突然怅然言道。
“有想要保护的东西所以他会很强？这种话听得太多，我可是很现实的。人再强也会死，人又不是神。”梓桐对琥珀的理论嗤之以鼻。人的力量有限，现在又不是那些修真修神，一大堆强人大乱斗的玄幻世界。黑很强，逢战不死是因为故事的主角不死论，主角光环强大，所以总会有比较完美的结局，至少黑不会死。
但是现在用膝盖想一下都知道未来已经变了不少，被篡改了。有些意外，黑挂掉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唉……”琥珀叹息着，两者是有着思想不同的鸿沟。
带着自己的现实主义思想，梓桐胡思乱想着，又是守夜。
第三九章 忘记的标向
夜空悬挂着点点荧光，梓桐盘坐在一块石头上默默的擦拭着碎星剑。光洁的剑身被涂抹上一层油脂，以保护在潮湿的天气下不会生锈。再好的神剑，没有好好的看护也会沦落成废铁。尤其在热带雨林这种潮湿闷热的气候中更是需要好好保养。
“谁？”梓桐耳朵微微动了动，全身突然警惕道。
“是你啊。”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放松了下来。
无言的少女，是白。不用转身就能够明白，背后的是无言的少女——白。几天里，白气息已经被梓桐熟悉了。所以没有误伤。
“为什么……”白那清凉如柔水的声音掀起阵阵波澜。
“什么？”自顾自的磨拭着利剑，梓桐平静异常。
“……为什么……要这么做……”白稍微显露出了些许感情。
“……为什么做这么做，理由有很多，真的、假的，理由…”梓桐有些愕然，大约明白少女是来干什么的了。只是契约者的进化诞生的感情，理所当然的，契约者也是有感情的，只是被封印住了而已。
“要说的话，就是我希望黑能够选择，选择人类，或者契约者。”梓桐漠然说道。陈述当时的现实，只是现实而已，在黑面前杀戮，希望能够让黑改变，认清现实。
“说谎。”少女声音不带一点儿起伏，好像看穿了了一切，是洞穿一切的眼神。
不由自主的，说出了……
“……说谎？……真让我吃惊……我自己似乎也在欺骗自己。”梓桐无奈言道，然后收起古剑，站立起来望向那遥远的天空。
“要说为什么这么做的话，就只是讨厌同类而已。”梓桐突然沉默，然后笑着说道。
人只有自己才了解自己，如果自己也不了解自己的话就无法战胜自己。听到白的质问，想起了琥珀认为黑不会死亡，梓桐明白了一样东西……不管过去怎么样，现在的梓桐只是人类而已。
一旦拥有了感情，就是人类，而不是其他什么异类，不管它以前和现在是不是【人类】。认为自身脱离人类这一可笑的认识，和黑拘泥于契约者和人类的区别是相同的。
“只是讨厌同类…”语气中微微展露出惊讶，白注视向这个少年，看不出一点异样的情绪。
“你既然过来问了，那么也就代表黑只是选择保护你……”后面的话，梓桐没有说出口。黑选择保护白，只是他的权宜之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承受不住见到妹妹杀人而【大义灭亲】。
白的话，早就看清了所有，只是契约者封锁了她的表达，她无法表达，承担契约者未来的白是所有契约者的祭祀品，是人柱的存在，未来被决定好，白也不打算改变。
相对于琥珀只是预知的未来，【白】才真正是洞察了世界真实的人类。确确实实的人类，然而黑却没能注意到，如此悲哀。
白点点头：“我知道的。”
相顾无言。梓桐现在才知道白这个少女是一切都是那么的敏锐，洞察一切。黑的心理白都了解，但是依旧默默的承受，承担着妹妹这个身份。就算打算杀掉自己的哥哥动手了，白大概……也会就这么接受的吧。
有点感情的人知道了之后都会痛心，注定要死掉，梓桐觉得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光是自己就有个迫在眉睫的侵蚀在手臂里。慢性毒药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掉。
“黑真是有个好妹妹啊，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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