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男的使魔游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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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短刀还是巨剑，都在以无法辨别的速度挥舞着。挑开或切断胡乱刺砍过来的剑，然后用刃的背部将靠近的人击晕；破开飞驰而来的火球，将那些来得及反应过来的魔法使给击飞；然后冲到早已锁定好的部队长官前面，削断对方情急下拔出的魔法杖，或刀背或剑柄或是普通的一脚，就近距离的狠狠的打了下去。
弈天和才人就这么向着部队深处冲去。
……
“前锋军团，报告的敌方有几个人？”霍金斯向一旁的副官问道。由于安多巴黎之戒的效果，现在那些敌军都中了暗示，以为自己是阿鲁比昂的军队，服从着霍金斯的调遣。
“报告说的只有两人……两名剑士……”
“只有两人吗？目前伤亡如何？”
“具体情况不知道……似乎对方是以部队后方为目标冲锋的，一个往左一个往右，速度相当之快……前锋军团已经基本混乱了……”
“……看来是想拖延时间了……赶快传令下去，剑士保护自己的长官不要进行攻击，枪兵看准机会刺击，魔法使尽情挑追踪性强的魔法放，想办法将其逼到较空旷的地方，然后弓箭手放箭！不需要留活口，全力攻击吧！胜利就在眼前了！”
“遵命！”
……
‘神迹’青光闪烁着，划断对方的剑，然后迅速用刀背重击对方面罩下露出的脖子，那个身穿铠甲的士兵就那么软软的倒了下去。
“看来我是伪善的已经习惯了……不杀人呢……这不是让我本来不到5％的生还率更低吗……”本来就是刚刚伤愈，纵使有着异界的治愈魔法，现在弈天也不可能有着最好的状态，已经开始呼吸急促了。
看着那被重重重步兵包围着的士官长，弈天不由的叹了口气。
迅速将怀中早已准备好了的那连着金属丝的短剑甩出。短剑带着银色的尾巴，向着那个骑在马上的士官长飞去，坚韧的金属丝紧紧的绕上了对方的脖子。弈天狠狠的一拉，将对方从马上拉了下来，然后利用这样造成的混乱，飞速的向着人群中冲去。
虽然能够知道哪些地方可能会出现攻击，但是身体却无法跟上反应，浑身还是被那不知何处伸出来的长枪所弄的处处是鲜血不停的划伤。
浑然不顾那些，弈天冲到了那个长官前面，补上了最后一下，将对方彻底击晕，然后向着下一个目标跑去。
不断跳跃，飞奔，左冲右突，弈天在敌阵内不断穿梭。
尽可能的在敌阵中穿插，虽然无法避免被那些长枪划伤，但是敌军为了避免误伤自己人，不敢发射火枪和射箭。
但是那些不断发射的有着锁定效果的魔法却是相当的棘手，而且不仅仅是火球，各式的风刃，冰箭和石块也加入了攻击的行列。
那巨大的量，已经不是靠着预知和神迹的抹消所能够来得及应付了的。
身上很快出现了大小不一的伤痕，体力也随着受伤和流血迅速降低着。
“可恶，就到此为止了吗……”视线一瞬已经出现些许模糊了，而自己离后方军队还有着一段距离。“才人啊，看来我又会输了呢……”
“真是愚蠢的人类啊……六千年前以征讨异类为名发动战争，现在却又是在同类相残吗……”这是来自手中短刀的声音，‘神之心’的意识。
“……”将预知能力运用到最大的极限，弈天努力闪躲着铺天盖地的魔法弹。
“你也是愚蠢者之一……如果将吾的能力发挥到极致的话，你完全能够将这些人全部抹杀掉的……虽然有战斗的意愿你就可以大概的感受到时空的法则，但不希望伤害和破坏的话，你自然是无法看到万物和生命的‘死’的……”
“……只是不想在最后了还来夺取而已……”几个翻滚，滚入了敌兵密集的地方，虽然被刀剑划伤，但多少可以减缓来自魔法的压力。
“对人类的审判早已决定了——骄傲、贪婪、淫欲、愤怒、嫉妒、饕餮、懒惰……所以神决定，人类这个物种应该被毁灭。”
“……我是不是该给你补一补，还有所谓‘七美德’——诚信、希望、慈善、正义、勇敢、节制、宽容呢……”再次打晕一个指挥官，弈天稍稍喘了口气，不忘对‘神’的吐槽。
【……是说我大胆的好呢……还是说作者大胆的好呢……】
“当时普里米尔也是这么说的……所以除了3个协助者之外，还有吾作为审判者及可能的执行者，在这个大陆上跟随着他……但是结果很让神失望，普里米尔没能够让我看到那些美好的东西……”
“……”其中所发生的事情不是弈天所能够知道的，而且由于之前再次遭受到密集魔法的轰击，弈天现在已经被逼到敌方部队的边沿位置了。
“因为嫉妒和贪婪，人类向精灵发起了攻击，希望夺取那边东方的宝地……被吾剥夺了对自然精灵的驱使权利的人类，自然输给了精灵的‘精灵之力’了……被夺取了圣地的怨恨，至今都应该保留着吧……”
“……”艰难的闪躲着攻击，弈天已经无力回话了。
“本来六千年前就应该执行审判的……如果没有被那三位和你们的始祖暗算的话……将吾的意识封入短刀，打开世界之门将吾送到那个世界……对于能够自由操纵这个世界规则的吾，无法解读其规则的德鲁福林哥，以及吾无法操纵的虚无规则，吾可是记忆犹新啊……或许他没有想到吾还有回来的这一天吧。”
“……”已经被逼出了对方部队范围的弈天现在要面临的是，漫天的箭雨，巨大的笼罩范围和数量，标志这是必杀一击了……
“结束了吗……”一瞬间，弈天这么想到。
“跟着吾念！风之精灵啊，以吾‘神之心’的名义，定下规则，让这些妄图冒犯神之尊严的人，体会风卷之刑！”
温柔的轻风瞬间变成了怒吼着的飓风，漫天的箭都被吹的不见踪影，而不远处的所有士兵都被狠狠的抛上了天空。
“好啦，你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接下来就是审判时间了……吾感觉到与吾对应的背负者已经不远了，订立完契约拿回所有的力量，就可以给人类永远的终结了……”
完全不似刚才那么疲态百出的样子，‘弈天’以更快的速度向那些还没能够站起来的士兵们冲了过去。
短刀如镰刀一般开始收割着生命。无论是多么坚固的铠甲都无法阻挡一下。片片青光闪过，地上剩下的就只是一些残肢断臂了。
“不要……”来自心中无力的呐喊，也无法阻止自己的身体那恶魔的般的行径。
“恶魔？你曾经所做的又和恶魔有什么区别吗？”短刀一划，带动着空间的扭曲，将眼前所有的魔法弹尽数抹消。同时朝稍远处那些魔法使们掷出那柄短剑，在金属丝的牵动下，短剑画出一个圆弧，一个血红的圆弧。
“不要……”无论如何哀求，身体依然执行那些杀戮的动作。
“杀戮？埋葬那2万多人的时候，你有这么想过吗？”沿着所能看到的那些代表‘死’的线挥舞着短刀，能够立在‘弈天’前面的就只有满地的尸块而已。
“不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短刀刺入对方的胸口，然后拔出，任由如注的鲜血喷洒在自己的身上。
“在想像自己看到自己亲手刺死那个小女孩是吗？不用担心，和那三个使魔不同，‘神之心’传承的不是印记而是意识，到时完全契约时，你的意识就会消失的……你看不到那天的……”
将短刀倒拿于身前，举在前方。
“土之精灵啊，遵从吾所定下的规则，迎接眼前这些愚昧的人回归你的怀抱，土葬之刑！”
“不要！！”
‘神迹’狠狠刺入土中，曾经温和的大地瞬间开始翻腾，巨大的土爪将立于其上的士兵们拖入了土中的深渊。
在密集的部队中，瞬间出现了一个直径数十米的真空的圆形区域。翠绿的草地上，只有正中间站着一个人，而地上连一点鲜血都没有，仿佛刚才那惨烈的屠杀是另一个世界的幻影一般。
“原住魔法！精灵！恶魔！”恐惧就如同瘟疫一样散发开来，刚才还整齐抗敌的部队现在都如疯了一般向四周散去。
“这样你们也就完成了要阻止他们一天的任务了……可以没遗憾了吧。”‘弈天’看了看军队的另一翼，那股混乱已经波及到了后面的阿鲁比昂军队了。“不愧是‘纲达鲁乌’呢……”虽然说着赞扬的话语，但是却完全感受不出那股感情。
“……已经感知到第四个虚无背负者的位置了……定位开始，双方坐标再次确定，开始空间规则控制，选择局部空间替换，规则操纵开始……确认完成移动需要时间13。7秒，果然契约不完全，这么基本的规则操控都这么困难吗……”
身体周围的空间开始出现莫名的波纹，向着四周散去。
“精神集中，转移开始……倒计时开始……13。7，13，12，11，10……”
四周的波纹越来越多，仿佛已经能够看到空间如水一般涌动。
“……3，2，1……”
一瞬，仿佛看到了：赤红的天空下，零星的飞翔着些许如鲜血般红艳的蝴蝶。荒芜的大地上，无数的人痛苦的倒下，其中似乎能够看到丽雅的身影……
“无论如何，不会让你得逞的！”
伴随这心中最后的吼声，‘弈天’消失在这阵透明的波纹之中……


第三十七话　真实的蜃气楼


　“小伙子，没事吧？”
伴随着话语声，弈天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摇晃着。
费力的睁开眼，看到那个不断用手摇晃着自己的是一个中年大叔，从他的穿着能看的出他应该是一个交警。
晃了晃头，让眼睛稍稍适应了一下周围的光亮，弈天看到眼前是处于一片混乱的马路。
“马路？为什么有种怀念的感觉呢……”晃了晃同样处于混乱的大脑，但感觉有点莫名。
“醒过来了就说明没事了，躺了一段时间了，坐起来清醒清醒吧。没被撞到，还真是大幸呢。喂！他醒了过来了，应该没事了！”交警大叔向着马路中间喊着。
“还好没出现人员伤亡，不然我跟你说，你这一生就这么完蛋了！”这是另一个交警愤怒的声音。“用必要这么急吗，等上个红灯的一分多钟就不行吗，偏要抢这个绿灯啊？”
这是在一个已经乱成一团的十字路口上，几个交警正在指挥着准备把那个横停在马路中央的大卡车拖走的拖车，试图恢复道路通行，而那个卡车的司机现在正低着头在听着他面前那个交警愤怒的训斥，后者此时还在大声训斥着：“无论是那个青年还是那个女孩，你都赔不起的，知道吗！”
“车祸是吗？”弈天记忆还是有点模糊，不自觉的问道。
“……估计刚才摔到那些有些轻微脑震荡吧，稍稍静一静就没事了。真是，说起来我都不知道该骂你好还是该夸你好……总之你们都没事就是最好了。哦，那个小女孩来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先离开了。”
迎面走来的是个被一个长的挺可爱的小女孩，眼睛红红的似乎好像刚哭过一样。
“谢谢你，大哥哥……”
【……一瞬的舒畅感啊……这次应该都没得反驳了，我果然是萝莉控吗……】
【……这次？我被人说过‘萝莉控’很多次了吗……】
“谢谢你呢，小伙子，如果不是你及时的救一下的话，现在恐怕就……我们家就在附近，来坐坐吗？”跟在小女孩后面的是她妈妈，她现在正很激动的握着弈天的手。
记忆似乎渐渐清晰了：准备就最后几秒绿灯冲过去的卡车司机，没有注意到仍在斑马线上的那个小女孩，而弈天似乎就飞扑过去将小女孩推开了，而自己却因为受身失败，似乎由于脑震荡导致了刚才那些记忆混乱呢。
从现场的状况来看，这应该就是事实了，但总是莫名感觉少了些什么，弈天仍觉得自己在眩晕状态一般。
【少了什么？难道还有我抱着她滚了那么几十个圈，最后停下来时，她骑在我身上的情节吗……】
【……当然最后是我把她压在身下也不错了……】
“不用了，我还赶着回家呢。那抱歉先走了……”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和那个女孩和她母亲道别。
“哦，那你名字是什么，小伙子。”
“雷锋蜀黍告诉我们，做好事不应该留名的……”
【……注意，你该配合着的囧一下……】
……
……
……
“本来只是出来去书店看看有什么新书没有，就遇上了这种事情……现在都还有点记忆不清……那个奇妙的世界……看来我穿越的书的看多了，看来上厕所要小心了。”突然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吐槽的弈天，开始了对自己的吐槽。
“不知道我今天会不会上电视呢，如果上了的话，明天就可以给那个司机烧香了……我爸应该不会放过他吧……没有直感的他应该是躲不过AWP的吧……”
【话说有人躲过了AWP吗？……这次我又是游戏玩多了吗？那就该注意电脑上那些莫名的选项了……虽然如果不是绝望的话应该不会承蒙主神的召唤的……】
“繁华的都市果然还是有着繁华的好处啊……我是路走多了吗，为什么会怀念汽车和自行车呢……”
【话说走路也不会腰疼吧……是什么上下或是前后起伏的运动做多了吗……】
“所有的人都是黑头发呢，这儿的人都是怎么分辨其他人的……”
【……吐槽点很多呢……这句话……】
“为什么我会叫汽车为铁怪物呢……脑残了吗……”
【某Z阁下的脑残光环的范围已经如此之广了吗……那下次大叫‘看！灰机……’吧……】
“哦，灰机真的来了……这不是中X电视台航拍的直升机吗……真不华丽，什么时候要让他们看看滑翔翼的能力……”
【……什么时候我家的滑翔翼也可以悬停了吗……】
“到书店了吗……每一层都这么矮的书店啊，估计书架也很矮了，那就肯定没多少书……”
【这又是哪个世界的理论呢……有书店是以书架高为标志的吗……】
“嘛，姑且就看看有些什么书吧……店长真不负责，为什么把《综漫——恶魔城》第二卷摆在新书区呢……看时间是上个月才结束的，那就没错了啊……”
【我竟然会以为我已经看过了第三卷了……那果然是梦吗？那位阁下竟然会用那种速度更新……嗯，这样说的话那应该是一个不错的美梦了。】
……
……
……
满脑袋的混乱，弈天回到了自己的那豪华的家。
“这就是我家吗……为什么会有莫名的怀念感和失落感呢？”向虚空中比划了一下家族专用的通告手势，阻止了红点的靠近，然后按下了门上的门铃。
空旷的院子中回响着门铃的声音，不一会就有女佣出来开门了。
“少爷，请！”相当标准的行礼之后，那位女佣在前面领着弈天向屋里走去。“老爷在书房休息呢，您是先去见见老爷还是先去用餐和洗浴呢？”
“父亲他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没有，虽说了要您过去一趟，但是没说马上。我会先去禀报一下的，少爷去餐厅吧，那应该也准备好了。”
“好的，你先去吧……这儿我是不会迷路的……”
“少爷真爱说笑，这是您的家，当然不会迷路了……那我先告退了。”躬身行礼，然后向着房子的另一边走去。
“这就是我的家吗……为什么感觉有快一年没有回来了呢……”
……
“这是少爷爱吃的‘农家小炒肉’……来，饭盛好了。”又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佣，回想起来，弈天身边除了那些木鱼一样的手下和父亲，就没有在其身边待着超过两个月的。
【……为什么我会想否定这句话呢……】
着饭碗，吃着这盘自己最爱吃的菜，之所以喜欢是因为似乎能够从中感受到家的味道。但是唯独今天，看到一如往常的巨大但是空旷的餐厅，看到那圆圆的餐桌上如平常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到身后本应该早已习惯的都是唯唯诺诺的等待着吩咐的女佣们，弈天感觉到心中格外有股悲伤的感觉，宛如在这一切如常的生活中莫名的丢失了什么似的。
……
“父亲，晚上好！”
“嗯！听说你今天差点被车撞了是吧……先不谈论你去救那小女孩的事情，身手有点退步呢……”
明白，我会注意加油努力的。”不知为什么，突然很清楚的知道这就是父亲的关心方式，身处这个位置所能够采取的方式。
“嗯……那么今天你就自己去锻炼锻炼吧，今晚的任务就取消了……注意劳逸结合，身体垮了也很麻烦，知道吗？”
“嗯，明白……”
“那，没事了……你下去吧……”
“嗯……哦，对了，父亲……”
“有什么事吗？”
“谢谢……”
“……知道了……”
……
熟悉的巨大弹簧床铺，熟悉的顶级席梦思，熟悉的真丝羽绒被……那都是相当舒服的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弈天特别想在地上铺上个毛毯躺着睡。
【难道我也和才人一样……出现受虐倾向了……】
【才人？某异界穿越后宫小说的废柴男主角吗……】
虽然时间有点早，但是弈天已经感到莫名的疲倦感，就像是刚和数万大军交锋了那般，浑身上下的都是那种极度绷紧后的疲倦感。
除此之外，弈天的意识也是相当的疲惫，从清醒那刻起，就仿佛处于一个虚幻的梦境一般，虽然自己或许比谁都清楚，这就是现实，但是却让他感觉那是一个很现实的海市蜃楼，而自己或许也不过是其中一个幻影一般。
“或许明天醒来时，一切都会好的吧……如果是梦的话那就应该会醒吧；如果不是的话，那就继续面对现实吧……“
脱下那虽然才刚买不久，但是似乎却已经经历过许多劫难一般而略有退色的衣服；掏出莫名其妙会带在身上的短剑和飞刀；也取下了一直携带着‘神迹’。
坚固的短刀上没有一丁点儿伤痕，完全看不出它经历过多少岁月，参与过多少杀戮。
刀是父亲送的14岁生日礼物，给予了他在这个世界的阴影中可以用来自保的东西。
刀鞘是那个坚强的女孩在离别时送的礼物，她希望能够遮盖那种清冷的光芒，使其无法影响到少年已经开始滚热的心。
……
弈天的视线集中到了最后挂在刀柄上的那枚戒指。
很普通的玉石戒指，似乎是对戒中的一个，在漆黑的夜晚中，那若隐若现的光芒似乎正在呼唤着那处于另一个世界中的另一半一般。
光虽然微弱，却是那么坚强的闪烁着。
“这是谁送给我的戒指吗？会和这些珍宝一般的东西收在一起的东西是……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呢……”
为什么我会流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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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人吱了的话……
就此打住的话就是badending了……虽然还有一点……


终　心的羁绊


　又是这个梦吗？
每次睡下之后，所能看到的都是这片漆黑。
不，既然是漆黑的话，那就是什么都看不到了吧。
那是绝对的漆黑，什么也感觉不到的漆黑……
但，第一次进入这种状态时，就完全没有感觉到陌生和恐怖，仿佛已经见识过几次的感觉一般，甚至心中还有着些莫名的期待。
每天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过着，白天去学校，听听课，一个人看看书，或是听听其他人的那些有趣的谈话，然后放学回家，晚上或去执行一些任务，或去训练训练，或是呆在自己房中看书学习。
虽然是无趣，但是从14岁生日后的这么几年都是那么过来的，所以也就没觉得有什么了。
但是从那天之后，每晚这个莫名的梦却给了平静的一天新的期待，期待着每天能够从那片虚无的漆黑中听到的那个故事的延续。
虽然那是个让你无法感受到自身存在的世界，但是却一直会有对话从虚空中传过来。
那是个相当熟悉的故事，甚至能让自己同喜同悲的故事。
听到那场在‘阿鲁比昂’的战争最后是大陆上的那三国胜利了，会莫名的松一口气……
听到那位‘安利艾塔女王陛下’为了弥补战后空虚，采取了一系列相当有效的措施，会感到欣慰……
听到那个将士追悼会上出现的那许多应该完全不认识的人名，为感到难以言喻的内疚……
听到名单的最后，竟然出现了‘弈天·修瓦里埃·德·龙’的名字，会不免有点哭笑不得，但同时也有股莫名的刺痛……
听到那个名为‘丽雅’的女孩，继承了那个所谓‘法鲁海恩’家时，会突然有股由衷的高兴……
听到那个学院中的人为了‘才人’和那个‘弈天’所举行的那些活动，会感觉十分滑稽，但是不知为何特别想说声谢谢……
听到房中那两个女孩的低声啜泣，会不由得感到悲伤……
听到两个女孩要去寻找他们所珍爱的人时，会特别想大声说加油，但是又似乎有些胆怯……
听到‘才人’响应着‘露易兹’召唤出现时，会特别激动……
听到旁边另一个女孩勉强的笑声，会感受到一股揪心的疼痛，仿佛缺失了一块一般……
“真是个熟悉的世界啊……似乎我在那进行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游记冒险一般……”
“想回去吗……”这是一个自称为‘神之心’的家伙所发出的声音，是这个漆黑的世界中唯一能够和弈天互动的声音。
“还想说那些话吗……想让我相信的话就拿出一些实质性的证明吧……”
对方自称是来自那个世界的，而且还是被弈天给带过来的。
而弈天虽然那么说，但是心底深处却已经相信了对方的话，甚至还有些期待对方能够将自己带到那个世界中去。
“你那一瞬的意识甚至盖过了吾——‘神之心’的意识，必须精神集中的空间定位被打乱了。最后是割开空间到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