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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穆茶棚-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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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被流放的李承乾和李泰,他们也是自己的兄弟,只是,很多事,由不得他们,由不得自己,由不得皇位上的那个大唐皇帝,由不得任何人了。

  当袁振升迈出宫门的时候,他清楚的听见身后的宫门关闭时发出的一声沉重的闷响,但是他没有再回头。

  贞观十八年十二月初二,太子李承乾死于黔州。

  贞观十七年后,魏王党成员岑文本、韦挺、崔仁师、刘洎等人被分别处死、流放、罢官。

  唐高宗永徽三年,房遗爱和高阳公主谋反事发,房家满门抄斩,而权倾朝野的长孙无忌和禇遂良则借此构陷吴王李恪和江夏王李道宗,二人冤死。

  永徽六年,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反对立武则天为皇后,未果。显庆四年,许敬宗迎合武后意旨使人诬告长孙无忌谋反,长孙无忌流放黔州,被逼自缢,长孙氏灭门。

  长安城的秋天仍然寒意重重,昭陵和献陵无语相望,仿佛在讲一个很长又很短的故事:

  莫道世间无情苦,无情最是帝王家。

  (第四谈 方圆 完)

《老穆茶棚》之番外篇《凶宅》

  许璐,23岁,女,是个动画设计师,现供职于一家不大不小的广告公司,业余时间也在朋友那里接点儿私活,白天给老板打工,晚上给自己打工,日子过的倒也逍遥。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小说下载网……。。但就是累,不过这累是体力上的,精神上倒是很轻松,钱包也还算宽裕。许璐不爱和人打交道,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安静着待着,有活干活,没活发傻,总之就是不喜欢自己的生活中闯进太多的除了自个儿以外的其他人。所以在和同屋两个叽叽喳喳的女孩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半年后,荷包逐渐鼓起来的许璐终于决定搬出去,找一处没人打扰的地方——很幸运,她找到了。

  那是C城一处很不错的地段里一个安静的四合院——之所以说地段不错,是因为那是个很适合建四合院的地段,这话明白吧?就是僻静,很适合许璐这种猫一样的人物;但是又不像那些个老城区一样,一进去一片破败,住在里面的人每天提心吊胆担心哪天哪一级部门突然发癫然后在斑驳的墙上刷上两个大字——“拆迁”。许璐第一次来看房子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里,有那么点儿隐居的落魄贵族的感觉,反正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城区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但是又稳稳地立在那里,没人敢去动它的感觉;安静、安全,这是好房子的要素,最关键的是,这是个现在很少见的四合院了,每个人独立的一间屋子,闷在屋子里干自己的事,谁都不会打扰到别人也不会被别人打扰。到点儿了上院子里来透透气,彼此打个招呼,感觉有邻居的感觉很温暖,就这么温暖着,享受着类似犯人们放风般的愉悦感,生活真是很美好。所以许璐连价都懒得还就马上租下了,虽然比以前三个女孩分摊三室一厅的单元房要贵一些,但是想想每天挤在小屋子里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的生活而言,这四合院倒一点儿也不贵。“不过就是每月再多接两桩私活儿罢了。”许璐这么想着,爽快地一口气付了半年的房租。房东老太太乐得脸上笑成朵菊花了——许璐不太喜欢这房东老太太,这老太太瘦的有点糁人,眼皮是往下耷拉着的那种,遮住了眼睛的一半,尤其是光线不好的时候,许璐根本看不清这老太太的眼神,只知道她的眼珠埋在那层耷拉着的眼皮底下,昏暗的光在那儿埋下一片阴影,什么也看不见。不过话说回来,喜不喜欢房东和喜不喜欢房子没什么本质联系。三天后,许璐便拖着自己本来就不算多的行李搬到了这间四合院。

  “姑娘,你这钟……是每隔一小时会自动敲一次的那种?”房东老太太帮许璐把行李安置好,盯着许璐带来的一个挂钟,迟疑地问道。

  “嗯,对,报时的啊,”许璐甩甩掉下了的一绺头发,“报时的声音很好玩,是小孩子哭的声音,我自己在网上录的,特别可爱,我放给您听听——”

  “不,不用。”老太太显得有点慌乱地摆摆手,沉默片刻,又开口道,“姑娘,这院子算是偏僻的,你又一个人住,晚上最好是别折腾出什么动静来,否则怕……吓着你自个儿。”

  “嗯?什么意思?”许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哦,没什么意思,我是好心提醒你一下。”老太太笑笑,但是笑得不那么自然。

  “呵呵,我胆子大着呢。”许璐不以为然地继续折腾手里的物什。

  “哦,这个……我这虽然是四合院,但是彼此屋子里动静太大,还都是能听见的。另一间屋子里有个房客,最不喜欢听见挂钟报时的声音,其他几个房客就因为报时挂钟还和他吵过,搞得不欢而散的。”老太太的声音有些迟疑。

  许璐心里暗暗一笑——原来就因为这个。“这样啊,那我把这个挂钟的报时关了好了。我这人最不爱和人吵架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完,许璐随手关上了挂钟的发音开关。

  老太太似乎松了一口气,看了看许璐:“那我先走了,给你留了两把钥匙,一把备用。”

  “谢谢您了。”许璐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喊住老太太,“其他几间屋子住的都是什么人啊?都是些正经人吧?”

  “那是自然,不三不四的人我不会随便把房子租给他们的。”老太太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微黄的牙,“不过,大家都是喜欢安静的人,没事,你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为好。”说完,带上门,出去了。

  许璐仍然低头忙着收拾一个个打开的箱子,什么也没注意……

  平安无事的住了三天,许璐对这个住所越来越满意了——三天了连邻居的面都没照着,这种没人打扰没人一大早就在耳边聒噪的感觉真爽,今天是周五,许璐上超市买了一堆东西,回来兴致勃勃的开始做咖哩鸡,不一会儿,香味便弥漫了整个房间,还蹿到了院子里——许璐的烹饪手艺是很不错的,这点她一直非常自豪,也非常乐意在朋友圈里炫耀。看着锅里黄澄澄的鸡块,她忍不住舀起一瓢汤,贪婪地想尝尝味道。

“真香。”门口幽幽的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许璐一愣,放下勺子,掀起门帘,不禁惊了一下,门外的女人看不清是个女孩还是个中年女人,她的头发很长,中分,垂下来,挡住了一半面孔。她的脸色有些发青,黑眼圈也很重,看人的眼神直勾勾的,射到人心里一样看的许璐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她握着勺子的手抖了一下,笑了笑:“我在做晚饭,油烟太呛了,没关门,这味道你不喜欢闻到吧,不好意思。”

  那女人笑了笑,摇摇头:“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很喜欢闻到肉的味道。”

  许璐愣了一下,看看这女人穿的是家居服,脚上踩着一双拖鞋——一定是这四合院的住户了,于是忙举起手里的勺子:“哦,你也是住这院儿里的吧?是晚饭了吗?一起来吃吧。”

  那女人一笑,不知为什么,许璐总觉得这女人笑起来很不吉利,阴惨惨的感觉。女人笑得时候牙齿很白,在灯光下甚至白的有些发亮,女人点点头,“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姑娘。”说完,脚已迈进了门槛。

  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许璐突然感觉这样一个长发披肩脸色苍白的人单独和自己待在一起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她想了想,对那女人笑了笑:“今天是个周末,这院子里的其他几户都在的吧?我们叫他们一起来吃,算是咱们新邻居搞个小聚会,怎么样?”

  女人抬起眼直勾勾地盯着许璐——她的眼睛眼白远远比黑眼珠多,许璐惊了一下,那女人却淡淡一笑:“行,你去吧,我帮你看着锅。这院儿里除了你我就只有两户人家,我也不认识他们,你在院儿里喊一声就得。”

  许璐点点头,也不敢再说什么,转身正要出门,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身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我姓穆,我叫穆心,不过我不太喜欢别人直接叫我的名字,所以你就叫我老穆好了。”长发女人平静地答道,声音里没有一丝的温度。昏黄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她的眼白在阴影的反衬下,灼灼地闪着幽光。

  十五分钟后,四合院里的四个住户第一次碰头了——搬来才三天的许璐,刚刚结识的古怪女人老穆,一个看上去长得和李逵很像的很是彪悍的男人——他自称自己名字太正经,让大家叫他“虎爷”,虎爷长得有点怪,你说他看上去像李逵,但又没李逵那么正,而是凶悍的外表下隐隐带着那么一股子邪气,感觉有点像——钟馗,对,就是钟馗的感觉。虎爷虽然是个大男人,而且看上去应该走南闯北经过不少事儿了,但是话却不多,人很和气,但是让许璐总有那么点距离感。而跟老穆和虎爷一比,第四个则正常多了。那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跟她一对比,许璐确定了老穆应该还只是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年轻姑娘,这个女人大概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自称自己叫天青,让大家都叫她青姐好了。青姐很瘦,看上去很和蔼,也很开朗,整个晚餐的过程中她一直在带着大家说说笑笑,许璐虽然自己爱安静,但是真的搬到一个自己单独住的地方,觉得有这么个活泼点儿的邻居也不错,如果都像那个阴惨惨的鬼一般的老穆一样,那还真的挺糁得慌的。就冲这点,许璐就很喜欢青姐——当然,更重要的是,据说青姐是房东老太太的亲侄女。在如今房价如雨后春笋般的大气候下,对于人在异乡又口袋空空一穷二白的租房者,还有什么比哄好房东,以及房东的亲戚更重要的呢?

  大家吃吃喝喝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最后还是虎爷打着饱嗝说咱们尽早散了吧,明天早上他还要上班——

  “明天不是周末么?”许璐嘴里含着一块鸡胸脯肉含糊的说。

  “哦,我的职业没有什么周末不周末的。”虎爷笑笑,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眼睛也似乎在躲避着许璐,害怕她接着追问些什么一般。

  “那你是——”许璐正要问虎爷是干什么的,突然一只手在桌子下面轻轻地拉了她一下——是老穆,许璐愣了愣,却看见老穆在向她微微地摇头示意,虽然不明白老穆的用意,但是想想刨根问底地追问人家的隐私也挺没修养的,于是闭了嘴。

  青姐似乎是有点醉了,没看见这微妙的一幕,于是大大咧咧地挥挥手:“那咱们尽早散了吧,明天各干各的事去。”然后站起身,“我帮你把盘子收了吧,看我们一群人给你这桌子弄的杯盘狼藉的,过意不去。”

  “千万别,哪儿有让客人洗碗刷盘子的。”许璐连忙阻拦道。一旁的老穆却开了口:“我也留下来帮你收拾吧,大家都是邻居,没什么主人客人的,虎爷明天还有事,你先走吧。收拾碗筷的事我们女人来做。”

  虎爷嘿嘿一笑,道了声谢谢,又说了些类似改日回请之类的客套话,转身走了,留下许璐、青姐和老穆三人忙碌着。半小时后,一切搞定,卓姐笑着道别,老穆却放慢了脚步,看到青姐走出门,老穆突然转过头,死死地盯着许璐,问道:“你今晚做的咖哩鸡——里面真的是鸡肉么?”

  许璐心里一紧,眼睛却不敢看老穆:“当然……当然是,我下午刚去的超市买回来的新鲜鸡肉,怎么?有问题么?”许璐的背后又是一阵发凉。

  “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也许不用鸡肉……会更好一些。”老穆咧嘴一笑,许璐发现她的牙缝里闪着一种异样的光,许璐觉得手心里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这个古怪的老穆,她到底是什么人?

  老穆似乎看出了许璐心里的惊恐,她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临走前,她扔下一句话,却并没有回头——“晚上把门关好,还有,你房间里的那个挂钟最好不要让它发出声音。”

挂钟!怎么又是挂钟!许璐的心中突然涌上一阵莫名的惊恐。房东老太来的那天让我把挂钟关上,今天这个古里古怪鬼一样的老穆怎么也提到了这个挂钟!真是邪门了!这就是个超市里买的最普通的报时挂钟而已!100块钱出个头,这里面能有什么妖孽不成?许璐一边想着,一边不由自主的将手伸向那个挂钟,翻来覆去的研究着——却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挂钟太普通了,而且用了一年多了,看上去也很旧,没有一点特别之处,难道不喜欢挂钟声音的那个邻居就是这个老穆吗?许璐这么想着,心也就放了下来,心放了下来,手也就不由自主的一松——“啪!”挂钟的报时开关被扳了下来,“铛!铛!铛……”低沉的钟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而每一阵钟声里还夹杂着许璐以前录制的婴儿的哭声……

  空荡荡的屋子里,本来就有点让人胆颤的钟声在屋子里激起一阵阵轻轻的回声,和钟声混在一起,更显得诡异,许璐的心突然狂跳不止,她紧张地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没有发生。“见鬼!”许璐恨恨地把挂钟往床上一扔,一个个装神弄鬼的,其实屁事没有!什么破地方!“等把这一阵忙过了,就去找别的房子,和这帮子莫名其妙的人住在一起折寿!”许璐心想着,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刚才突然发出的那阵钟声吓出了一声冷汗,“冲个澡去。”许璐拿起毛巾,冲进浴室。

  浴室里氤氲的水汽模糊了许璐的视线,“真舒服,”许璐感受着莲蓬头淋下来的温温的水浇在身上那种放松的感觉,享受地闭上眼,玩弄着身上的泡沫,突然,许璐感觉到沐浴露的清香中夹杂着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味道,有点腥,有点暖,这是什么?许璐猛地睁开眼,看见莲蓬头淋下来的水居然变成了——红色!是血?!是血!!许璐惊讶地张大嘴,她的全身开始剧烈的颤抖,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愣了一会儿,许璐颤抖着手想去关掉莲蓬头的开关,却发现开关怎么也拧不动,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璐感觉自己快发疯了!她的手指不听使唤的胡乱扳动着水龙头,可是开关好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根本扳不动,许璐抬起头,却从浴室模糊的窗玻璃上看见了一双诡异的红色眼睛……

  许璐张大了嘴,想叫,却叫不出声音;想跑,却连步子都挪不动。那是什么?在自己背后?还有一双红色的眼睛?许璐不敢回头,凭直觉她知道背后的那个身影一定会让自己在0。05秒的时间里迅速晕过去。可是,难道就这么站着么?在水汽氤氲的浴室里,自己和一个——鬼?

  “我只是想吃肉。”许璐背后那个红眼睛的鬼倒先开了口,“我很久没有吃到那么新鲜的肉了,我还想吃。”

  “在……在厨房,”许璐颤抖着回答,“厨房还有一些,但是不多了,你全拿走吧。”许璐很惊讶自己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说出这么连贯的句子。

  “你带我去,我不喜欢一个人待着,我一个人待了很久了。”那个声音显得很飘忽,空荡荡的感觉。

  “可是我——”许璐看了看自己光光的身子,“我总不能这样就跟你出去啊。”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也一样有羞耻心,也还能记得自己没穿衣服,这是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

  一双手递过来,许璐仍是不敢回头,不回头,自己至少还不会彻底崩溃掉,许璐十分清楚自己的斤两,只听到鬼的声音,自己还能站在这里,但实在是再不敢和那双红色眼睛有什么对视的。许璐低下头,接过那双手递上来的浴袍,只看了一眼,许璐就差点叫出声来,那双手上布满了脓疮,滴滴答答地向下流着黄色的浓浓的汁液,那黄色的脓水和着血水,变成了一种让人恶心的橙色。许璐强忍着恶心,接过浴袍,抖抖索索的穿上,然后闭着眼睛出了浴室,拐到厨房的门口时,突然从大门外面撞进一个人,狠狠地往自己身后浇了一大盆暗红色的东西,“啊!”许璐惊叫了一声,她白色的浴袍上也被淋满了那恶心的粘稠的液体,这是什么?许璐用手擦拭了一下,黏黏的,热热的,这是——血?!不是浴室莲蓬头上淋下的血水,而是纯正的血液,一点杂质也没有,许璐被一股强烈的腥味熏得几乎要吐出来,可是她仍然不敢扭头,她只听到自己背后的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没事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这声音是——虎爷!许璐回过头,没错,是虎爷,他穿着一身亚麻色的上衣,有些宽大,脚上穿着一双老式的黑色布鞋,虎爷手里拎着一个空了的铁桶,桶的内壁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

  “你……刚才……”许璐惊魂未定,连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这是个凶宅。”虎爷平静地说,“我是个阴阳师。”

  凶宅?阴阳师?许璐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这些名词自己只是在无聊的时候混天涯莲蓬鬼话的时候才见过,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你是说——这四合院里住着的……都是鬼?”许璐的胆子似乎有些大了,她急于想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自己是人。”虎爷摇摇头,又指了指自己手里的桶,“刚才你墙上的挂钟响了,你知道么?这宅子里的鬼似乎对挂钟的声音特别的敏感,而且,它似乎只对半夜十二点的钟声有兴趣。就是刚才,你的屋子里,钟敲了十二下,它便出来了。我听到了钟声,又嗅到了鬼出来时特有的那种腥味,我顺着那丝味道找上来,幸好,还不算太晚。”虎爷是个很牛的阴阳师,狗血这东西是阴阳师居家旅行,杀“鬼”越货的必备良药之一,鬼怕狗血,刚才若不是这桶狗血,虎爷想赤手空拳抓住那鬼,绝不是件容易的事——凭经验,虎爷知道,这鬼是个怨气很重的主,绝不是什么善茬。

  “它是谁?它为什么要找上我?”许璐快疯了,“我招谁惹谁了?”

  “你什么也没做,但是鬼和人不一样,人做事讲道理,鬼做事可不需要什么理由。”虎爷很平静,“幸好我及时赶到了,要知道,那鬼可能吃完鸡,下一个要吃的就是你了。那是个凶鬼,死的时候怨气很重,这种鬼最可怕,招惹不得——因为和它没什么道理可讲。”

  许璐狠狠地打了个冷战,她看着虎爷,问道:“那么你——你知道这是个凶宅,为什么还要住在这里?其他两个人呢?青姐和老穆,她们俩是人还是……鬼?”许璐觉得后背一阵凉气,刚才,一个小时前,自己莫非和两个鬼一起吃了顿饭,而且,还和她们单独待在一间屋子里洗碗聊天?

  “我说了,我是个阴阳师,阴阳师的职业就是捉鬼。”虎爷笑了笑,没错,对阴阳师而言,捉鬼就和青蛙捉虫子,螳螂新娘吃掉螳螂新郎一个道理——青蛙多吃虫子,螳螂多吃老公,阴阳师多捉鬼,便多攒精气神,长肉,长心眼,于是才能活的更好。普通人明知是凶宅还往里钻,那是有病;但阴阳师要住的就是凶宅,这也是有病,但是是职业病。

  “那我怎么办?”许璐叫起来,“我不能再住在这鬼地方了!我不是阴阳师!明天我就搬出去,哪怕睡在火车站的候车大厅,我也绝不住在这里!”

  “晚了。”虎爷平静的说,指了指许璐身上的浴袍,“刚才那鬼把衣服递给你的时候,它的脓血沾在了你的浴袍上,你当时刚洗完澡,身上还是湿的,脓血和洗澡水一起渗进了你的身体发肤,你在某种程度上讲,已经被附身了。”

  “我被附身?被鬼?!”许璐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现在很清醒!我绝对不可能被什么鬼上身!”

  “鬼上身和鬼血附身是不一样的。”虎爷摇摇头,“鬼上身是当了鬼的代理人,整个人算是废了,但是鬼血附身,人的心智还是清醒的,只是从此就摆脱不了这个鬼了,你走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除非——”

  “除非什么?”许璐觉得自己快崩溃了,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鬼!自己怎么在那么多出租屋里偏偏挑上这个鬼地方!早知道这样,自己不如就挤在那个出租单元房里好了,平平安安,什么事也没有!

  “你别急,”虎爷的语调很冷静,给许璐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如果我们能找到那个鬼,然后用桃木剑插在它脸上的尸斑上,就能灭了它,你自然也就解脱了。”

  “尸斑?什么是尸斑?”许璐觉得有点反胃。

  “尸斑是鬼一种特有的记号,暗红色的一块斑,不知道的人会认为是胎记,当然,有的人的确会在那个位置长胎记,不过这种巧合不多,尸斑一般会长在左边脸颊的太阳穴处。我之所以确认你不是鬼,是因为我刚才吃饭的时候就注意观察过你,你扎着马尾辫,太阳穴那里很干净,没有尸斑,就不是鬼——你看看,我也没有。”虎爷扭过脸,让许璐看了看自己的太阳穴,“只是你很不幸,不幸走进了这个凶宅。”

  “我……那那个老太太呢?那个挨千刀的房东呢?她明知这是凶宅,为什么要把这房子租给我?!难道——”许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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