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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时辰-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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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九天罡风层,穿天地屏障,不时来至茫茫混沌之地,但见一道玉桥自混沌中伸展而出,怪鸟翅膀一扇,扶摇而上,顺着玉桥金阶来至一金碧辉煌的大殿外。

身躯之上青烟一转,化作一样貌阴鸩的中年男子,身穿墨绿道袍,其上花纹密布,多是形态各异的妖兽,道袍之上绘制上古妖文,星辉闪烁,朦朦胧胧,看不真切,恍惚之间,似有万妖朝拜之象,神奇不已。

“吱呀…”

宫殿门户一开,从中走出一二八年华的妙龄女子,曲线玲珑,眉宇如画,柳叶弯眉,大大的杏眼,露出别样的万种风情,轻启香唇,一股处子幽香袭来:“奴婢奉娘娘法旨,特来为妖师带路。”

鲲鹏微微屈身,头颅一低,连道不敢。

金凤仙子也不在意,自顾自得在前方走着,妖师鲲鹏紧紧跟随其后,虽说金凤仙子面容美艳非常,但鲲鹏却不敢有任何的亵渎之心,一路上头颅紧低,不敢抬头,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女娲娘娘召见其所谓何事。

不多时,便来至女娲娘娘的居所,但见其烟霞袅袅,青烟不断,一股异香充斥其中,闻之让人神魂皆醉,有如醉酒,奇妙无比。

金凤仙子推开门户,跪伏道:“启娘娘,鲲鹏妖师带到。”这时自殿中传来一声略带慵懒,但风情无限的歌喉:“恩,让其进来。”

鲲鹏一听,连忙步入殿中,眼睛微微一撇上方帘帐内若隐若现的娇躯,急忙低下头颅,生怕亵渎了娘娘,跪伏在地,额头触地:“鲲鹏拜见女娲娘娘,愿娘娘青春永驻,永生不灭。”

娲娘娘很满意鲲鹏的那句‘青春永驻’身为大觉不灭的圣人,容貌本就不变,自然青春永驻,但事关容貌,即便是圣人也不能免俗,娘娘心情微见喜悦,轻启朱唇:“起来吧!”

“谢女娲娘娘。”鲲鹏起身,低头看着脚尖,静候娘娘发落。

女娲娘娘也不说话,身躯隐入帘帐内,食指轻敲玉塌,发出一声声轻响,在这寂静无比的大殿中显得刺耳无比。

娘娘不答话,鲲鹏自然不敢说话,头颅紧紧的低垂,心中紧张不已,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承受这令人崩溃的压力,心中忐忑万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时女娲娘娘轻启红唇说道:“鲲鹏,对于妖族,你是如何看待的。”

鲲鹏一听,心中松了一口气,还未掉下的一颗心在次提了起来,以为娘娘在以当初巫妖大战时,其不战而逃追究责任呢,心中惶恐万分,道:“启娘娘,鲲鹏自知昔日妄自逃跑,以至于我妖族大败,鲲鹏自知乃是死罪,望娘娘饶命。”

女娲娘娘一听,秀眉蹙起,不满道:“本座先不追究昔日过错,眼下却是问你,如今我妖族如何才能够渡过眼下危机,在次复兴?”

鲲鹏一听,心中松了一口气,不过在听女娲娘娘后面的言语,刚放松下的心情再次提了上来,心中苦笑无奈,不过圣人问话,却要回答,否则就是大不敬,只得硬着头皮道:“启娘娘,眼下我妖族因为巫妖大战后,高手陨落不少,剩下的妖族不成气候,以至于我族气运衰竭,更有诸天圣人排挤我妖族,若想恢复昔日荣光,却是难啊。”说完,头颅紧紧低垂,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娘娘反应如何。

女最'好]书整理}}娲娘娘听罢,心中叹息一声,开口道:“本座又何尝不知,只是眼下,诸天圣人排挤妖族,其中尤其以那青辰圣人为最。不过本座却奈何其不得,昔日我等五圣联手,对被其击败,有他打击妖族却是难以恢复昔日荣光,再现霸主地位。”忧愁之意,显露无疑。

“娘娘不如去三皇洞,访问下伏羲圣皇,也许圣皇会有办法呢。”鲲鹏开口道。

娘娘叹息一声,道:“我那兄长却是脱离妖族身份,更兼其乃青辰圣人的弟子,如何肯帮我?”

鲲鹏听后,宽慰道:“娘娘不必忧心,伏羲圣皇与娘娘有亿万载兄妹情谊,即便做那圣人的弟子,只要娘娘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圣皇心念兄妹情谊,定会不忍娘娘如此苦恼,届时定会指点娘娘一番。”

女娲娘娘听后,眼眸一亮,道:“有道理。”美目注视鲲鹏,道:“鲲鹏,眼下我妖族气运衰竭,若想恢复昔日气运荣光只怕艰难万分,但即便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努力争取,日后若是妖族有用得到你的情况,你会帮助妖族吗?”

“娘娘放心,鲲鹏乃是妖族一员,日后妖族有用的到鲲鹏的地方,只要娘娘法旨一下,鲲鹏定会遵循娘娘法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话语落地,铿锵有声。

娲娘娘满意的点点头,对鲲鹏道:“如此就好,你且先回北冥,等候本座法旨。”

“鲲鹏告辞。”鲲鹏对着娘娘一拜,退走大殿,身化大鹏,飞往北冥。

鲲鹏走后,女娲娘娘命金凤仙子备下銮驾,在浩大仙音中向着三十三天的火云洞行去,一路上仙音阵阵,袅袅不绝,异香袭袭,曼妙无边。

祥光万丈,烟岚四处而生,浩浩荡荡三千里,势连天界,名号火云,青青翠翠的乔松,龙鳞重叠;倚猗挺挺的秀竹,凤尾交稍。天音阵阵,袅袅不绝,大智大德,雍容华贵。

女娲娘娘坐于凤鸾香车,在浩大仙音中降临火云洞,自有那水火童子前来迎接,拜谒女娲娘娘,引领女娲娘娘向着三皇居所前行。

火云洞云生八处,雾起四方,挺生秀柏,屈曲苍松。一路走来,只见得:芙蓉峰龙聪,紫盖岭巍峨。百草含香,味炉烟鹤唳;踪上有玉虚之宝,朱陆之灵台。舜巡禹祷,玉简金书;楼阁飞青鸾,亭台隐紫雾。地设名山雄宇宙,天开仙境透叁清;几个桃梅花正放,满山瑶草色皆舒。龙潜涧底,虎伏崖前:幽乌如诉语,驯鹿近人行。白鹤伴云栖老桧,青鸾丹凤向阳鸣;火云福地真仙境,金阙仁慈治世公。

上古圣贤,火云三皇,贤名远扬,大德大智,神人敬仰,亿民朝拜,三皇功德,永久流传。

女娲娘娘莲步挪移,轻姿款款,来至火云洞,步入其中,只见前方蒲团上端坐三位圣贤之君,当中一位,顶生二角,慧目光华四射,璀璨不可直视;左边一位,披叶盖肩,腰围虎豹之皮,长生造化清气在头顶结成一株长生不老瑶草;右边一位,身穿帝服,威严有度,虎目四顾。

三人见女娲娘娘圣驾来临,起身说道:“无量天尊,不知女娲道友来临,未曾远迎,还望见谅。”三皇身份与圣人等同,故此与圣人道友之称。

但见女娲娘娘面上露出不满的表情,对伏羲圣皇言道:“哥哥,怎么妹子许久不来,今日来此,便如此生分,让妹子好生心寒。”说完,嗔怪的看着伏羲圣皇。

伏羲圣皇无奈一笑,递过一道德瑶草编织而成的蒲团,其上流露着一股淡淡的道德烟气,有诗书礼仪,天地伦常,治国经纶,书卷气息流露十足,笑道:“是为兄的不是,还望妹子见谅。”

女娲娘娘轻轻一笑,端坐蒲团,看向圣皇言道:“妹子许久不来见兄长,还望兄长原谅。”

伏羲圣皇微微一笑,表示不在意,看向女娲笑道:“今日妹子来此,不知有何事?”

女娲娘娘听罢,叹息一声,眼睛微微看向神农与轩辕二位圣皇,说道:“妹子此来,却是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兄长相助一二。”

伏羲圣皇惊讶道:“不知是何事?”

娘娘叹息,神情有些不自然,道:“如今我妖族气运羸弱,妹子多番奔走,谋划气运一事,只是一人计短,效果微乎其微,今日前来,却是请兄长教妹子一个两全其美之法,还望兄长成全。”

娘娘刚一说完,只见三位圣皇面色一变,神农,轩辕二位圣皇面上不喜,尤其是轩辕圣皇,脸上更是杀气一显,不过女娲乃是圣人,二位圣皇不曾答话,却是将眼睛投向伏羲,看其如何回答。

伏羲面上苦笑连连,未曾想女娲会问出这个难题,叹息一声,道:“这个问题,为兄却帮不了你。”

娘娘面色一变,伏羲圣皇不待女娲娘娘答话,说道:“昔日上古之时,亿万妖族屠戮人族,炼制屠巫剑,惹下滔天因果罪孽,如今一报还一报,欠下罪果终究要妖族自身偿还,为兄昔日擅自逆天行事,以至于身陨在巫妖之战中,如今神魂转生于人族,与往日前尘因果在无瓜葛,妖族之事,为兄却是毫无办法。”

女娲娘娘面色数变,未曾想伏羲竟然拒绝的如此干脆,还不死心道:“即便如此,妖族如此的惩罚也够多了,诸天圣人打击妖族,妖族气运衰竭如此,若不想办法延长妖族气运,只怕有朝一日妖族会灭族,难道兄长对这些就无动于衷吗?”

伏羲面色一变,说道:“不是为兄不帮助妖族,实在是无能无力,现下的伏羲乃是人族伏羲,不是妖族。与昔日的因果,俱在巫妖之战时尽数断绝,妖族昔日屠杀亿万人族,何曾想过今日之局面,若非有众位师兄以及老师护持,只怕早就灭族,昔日妖族又何曾想过今日局面,今日妖族的局面,却是昔日种下的恶果。因果到头,终究要有个了断,为兄劝你,还是不要逆天而行,否则的话,只怕妖族的情况将会更加艰难。”

女娲娘娘一听,面上一白,如今伏羲明确的话语,让娘娘心中在无一点希望,最亲的兄长尚且如此,诸天之内,还有人愿意帮助妖族吗?

“兄长,女娲告辞了。”

女娲娘娘叹息一声,不待伏羲圣皇回答,转身离去。

伏羲圣皇看着女娲娘娘远去的背影,心中叹息一声,抬起的手臂,这时无力的垂下,神色说不出的落寞。伏羲圣皇昔日身份乃是妖族大圣伏羲,虽然转世成人族,但是对于昔日的妖族,如何没有感情,只是如今身份不同,乃是人族,不是妖族,如何能在帮昔日人族的死敌妖族?

见伏羲圣皇心情不好,神农,轩辕二位圣皇劝慰道:“皇兄不必如此,皇兄的决定是对的,妖族造下的因果终究要妖族自身偿还,皇兄务须自责。”神农圣皇劝慰道。

“唉…希望女娲能够早日明白,否则触怒老师的底线,妖族只怕要承受灭族的代价。”伏羲圣皇心中说道,望着女娲娘娘离去的方向,叹息连连,久久不散。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八章 西周灭亡 天下大乱

话说周朝,自武王伐纣,即天子位,成康继之,那都是守成令主。又有周公、召公、毕公、史佚等一班贤臣辅政,真个文修武偃,物阜民安。

自武王八传至于夷王,觐礼不明,诸侯渐渐强大。到九传厉王,暴虐无道,为国人所杀。此乃千百年民变之始,又亏周召二公同心协力,立太子靖为王,是为宣王。

却说宣王虽说勤政,也到不得武王丹书受戒,户牖置铭;虽说中兴,也到不得成康时教化大行,重译献雉。

至三十九年,姜戎抗命,宣王御驾亲征,败绩于千亩,车徒大损,思为再举之计,又恐军数不充,亲自料民于太原。——那太原,即今固原州,正是邻近戎狄之地。

所谓料民者,即将本地户口,按籍查阅,观其人数之多少,车马粟刍之饶乏,好做准备,征调出征。

再说宣王在太原料民回来,离镐京不远,催趱车辇,连夜进城。

忽见市上小儿数十为群,拍手作歌,其声如一。

宣王乃停辇而听之。

歌曰:‘月将升,日将没;糜弧箕胞,几亡周国。’宣王甚恶其语。使御者传令,尽掏众小儿来问,群儿当时惊散,止拿得长幼二人,跪于辇下。

宣王问曰:“此语何人所造?”幼儿战惧不言;那年长的答曰:“非出吾等所造。三日前,有红衣小儿,到于市中,教吾等念此四句,不知何故,一时传遍,满京城小儿不约而同,不止一处为然也。”

宣王问曰:“如今红衣小儿何在?”

答曰:“自教歌之后,不知去向。”

宣王嘿然良久,叱去两儿。即召司市官吩咐传谕禁止:“若有小儿再歌此词者,连父兄同罪。”

当夜回宫无话。

次日早朝,三公六卿,齐集殿下,拜舞起居毕。

宣王将夜来所闻小儿之歌,述于众臣:“此语如何解说?”

大宗伯召虎对曰:“厚,是山桑木名,可以为弓,故曰臣弧。箕,草名,可结之以为箭袋,故曰箕舵。据臣愚见:国家恐有弓矢之变。”

太宰仲山甫奏曰:“弓矢,乃国家用武之器。王今料民太原,思欲报犬戎之仇,若兵连不解,必有亡国之患矣”

宣王口虽不言,点头道是。又问:“此语传自红衣小儿。那红衣小儿,还是何人 ?'…fsktxt'”

太史伯阳父奏曰:“凡街市无根之语,谓之谣言。上天做戒人君,命荧惑星化为小儿,造作谣言,使群儿习之,谓之童谣。小则寓一人之吉凶,大则系国家之兴败。荧变火星,是以色红。今日亡国之谣,乃天所以做王也。”

宣王曰:“孤今赦姜戎之罪,罢太原之兵,将武库内所藏弧矢,尽行焚弃,再令国中不许造卖。其祸可息乎?”

伯阳父答曰:“臣观天象,其兆已成,似在王宫之内,非关外间弓矢之事,必主后世有女支乱国之祸,况谣言曰:‘月将升,日将没”日者人君之象,月乃阴类,日没月升,阴进阳衰,其为女主干政明矣。”

宣王又曰:“孤赖姜后主六宫之政,甚有贤德,其进御宫嫔,皆出选择,女祸从何而来耶?”

伯阳父答曰:“谣言‘将升”将没’原非目前之事。况‘将’之为言,且然百未必之词。王今修德以楔之,自然化凶为吉。弧矢不须焚弃。”

宣王闻奏,且信且疑,不乐而罢。起驾回宫。姜后迎人。坐定,宣王遂将群臣之语,备细述于姜后。

姜后曰:“宫中有一异事,正欲启奏。”

王问:“有何异事?”

姜后奏曰:“今有先王手内老宫人,年五十余,自先朝怀孕,到今四十余年,昨夜方生一女。”

宣王大惊,问曰:“此女何在?”

姜后曰:“妾思此乃不祥之物,已令人将草席包裹,抛弃于二十里外清水河中矣。”

宣王即宣老宫人到宫,问其得孕之故。

老宫人跪而答曰:“婢子闻夏桀王末年,褒城有神人化为二龙,降于王庭,口流涎沫,忽作人言,谓桀王曰:‘吾乃褒城之二君也。’桀王恐惧,欲杀二龙,命大史占之,不吉。欲逐去之,再占,又不吉。

太史奏道:‘神人下降,必主帧祥,王何不请其康而藏之?策乃龙之精气,藏之必主获福。’桀王命太史再占,得大吉之兆。乃布市设祭于龙前,取金盘收其涎沫,置于朱校之中,——忽然风雨大作,二龙飞去,——桀王命收藏于内库。

自殷世历六百四十四年,传二十八主,至于我周,又将三百年,未尝开观。

到先王未年,读内放出毫光,有掌库官奏知先王。先王问:‘棱中何物?’掌库官取簿籍献上,具载藏漾之因。先王命发而观之。恃臣打开金犊,手捧金盘呈上。

先王将手接盘,一时失手堕地,所藏涎沫,横流庭下。忽化成小小元富一个,盘旋于庭中,内侍逐之,直人王宫,忽然不见。那时婢子年才一十二岁,偶践富迹,心中如有所感,从此肚腹渐大,如怀孕一般。

先王怪婢子不夫而孕,囚于幽室,到今四十年矣。夜来腹中作痛,忽生一女,守宫侍者,不敢隐瞒,只得奏知娘娘。

娘娘道此怪物,不可容留,随命侍者领去,弃之沟读。婢子罪该万死”

宣王曰:“此乃先朝之事,与你无干。”遂将老宫人喝退。

随唤守宫侍者,往清水河看视女婴下落。

不一时,恃者回报:“已被流水漂去矣。”宣王不疑。

次日早朝,召大史伯阳父告以龙赘之事,因曰:“此女婴已死于沟读,卿试占之,以观妖气消灭何如?”

伯阳父布卦已毕,献上爵词。词曰:哭又笑,笑又哭。”羊被鬼吞,马逢犬逐。慎之慎之。糜弧箕腋宣王不解其说。

伯阳父奏曰:“以十二支所属推之:羊为未,马为午。哭笑者,悲喜之象。其应当在午未之年。

据臣推洋,妖气虽然出宫,未曾除也。”

宣王闻奏,快快不悦。遂出令:“城内城外,挨户查问女婴。不拘死活,有人捞取来献者,赏布帛各三百匹;有收养不报者,邻里举首,首人给赏如数,本犯全家斩首。”

命上大夫杜伯专督其事,因繇词又有“匣弧箕筋”之语,再命下大夫左儒,督令司市官巡行庭肆,不许造卖山桑木弓,箕草箭袋,违者处死,司市官不敢怠慢,引著一班胥役,一面晓谕,一面巡绰。

那时城中百姓,无不遵依,止有乡民,尚未通晓。

巡至次日,有一妇人,抱著几个箭袋,正是箕草织成的,一男子背著山桑木弓十来把,跟随于后。

他夫妻两口,住在远乡,赶著日中做市,上城买卖。尚未进城门,被司市官劈面撞见,喝声:“拿下”手下胥役,先将妇人擒住。

那男子见不是头,抛下桑弓在地,飞步走脱。

司市官将妇人锁押,连桑弓箕袋,一齐解到大夫左儒处。

左儒想:“所获二物,正应在谣言,况太史言女人为祸,今已拿到妇人,也可回复王旨。”遂隐下男子不题,单奏妇人。违禁造卖,法宜处死。宣王命将此女斩讫。其桑弓箕袋,焚弃于市,以为造卖者之戒。不在话下。

话分两头。再说那卖桑木弓的男子,急忙逃走,正不知:“官司拿我夫妇,是甚缘故?”还要打听妻子消息,是夜宿于十里之外。

次早有人传说:“昨日北门有个妇人,违禁造卖桑弓箕袋,拿到即时决了。”

……

青辰怀抱婴孩,细细观看,点头道:“恩,不愧是媚骨天成,绝世尤物,刚为婴孩,便初具媚态,可以知晓他日成人之时,也不输于前朝苏妲己。”

凤嫣然凑前,看着婴孩,喜道:“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这父母也太狠心了,居然抛下自己的亲生骨肉,夫君,不若我们带回抚养吧。”

凤嫣然母爱泛滥,美目亮晶晶的看着青辰怀中的婴孩,不时抬头用期待的眼神望着青辰。

青辰将怀中的婴孩递给凤嫣然,笑道:“这孩子与众不同,如今我们来至这人间也有几百年了,周朝气运也日渐衰落,此子长大后,将是这天下皇权纷争的重要棋子,却是不该带回抚养。”

凤嫣然听罢,心中有些不舍,她口中虽说叫着青辰夫君,但根本没有夫妻之实,心中也渴望像凡人一样拥有孩子。

“有人来了,嫣然放下孩子吧。”

凤嫣然听后,有些不舍的放下怀中的婴孩,与青辰身形一闪,消失无踪。

……

那男子方知妻子已死,走到旷野无人之处,落了几点痛泪。且喜自己脱祸,放步而行。约十里许,来到清水河边。远远望见百鸟飞呜,近前观看,地上铺着一草席,席上有一婴孩睡在上面。

那男子上前,赶走飞鸟,上前抱起婴孩:“奇怪,此女不知何人所弃,有众鸟飞腾围绕,想是大富大贵之人。我今带回抚养,倘若日后成人,亦有所望。”遂解下布衫,将此女婴包裹,抱于怀中。思想避难之处,乃望褒城投奔相识而去。

那男子走后,岸上现出青辰二人,凤嫣然神情有些黯淡,青辰宽慰道:“这孩子有她自己的命数,何必强求。”

凤嫣然叹息一声,没有答话。

青辰笑道:“日后还需你自己努力修炼,届时自己诞下子嗣,岂不更好?”

凤嫣然一听,美目一亮,旋即又有些娇羞的躲藏在青辰的怀里,让青辰哈哈大笑起来。

……

这女婴却是日后那名垂青史的祸国殃民之妖女褒姒。

原来,大凡王朝更迭之际,必有异象横生。

这褒姒却是秉承天命而生,祸乱周朝气运而降生,天生媚骨,不输于前朝苏妲己,长大之后,乃是祸乱天下的绝世尤物,断送周朝八百年基业的人物。

至四十六年,宣王崩。姜后懿旨,召顾命老臣尹吉甫召虎,率领百官,扶太子官涅行举哀礼,即位于枢前,是为幽王。

幽王为人,暴戾寡恩,动静无常。方谅阴之时,押昵群小,饮酒食肉,全无哀戚之心。自姜后去世,益无忌惮,耽于声色,不理朝政。也是西周气数将尽,尹吉甫、召虎一班老臣,相继而亡。

幽王另用虢公、祭公与尹吉甫之子尹球,并列三公。三人皆谗诌面谀之人,贪位慕禄之辈,惟王所欲,逢迎不暇。

一日,泾、河、洛三川,同日地震,周幽王不加理会,大夫叔带几度劝谏,讥讽三公,被虢公得知,于是在周幽王面前进谗言,遂将叔带兔官,逐归田野。

叔带叹曰:“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吾不忍坐见西周有‘麦秀’之歌”。

于是携家竟往晋国。——是为晋国大夫赵氏之祖,赵衰赵盾即其后裔也。后来赵氏与韩氏三分晋国,列为诸侯。此是后话。

却说大夫褒晌,自褒城来,闻赵叔带被逐,急忙入朝进谏:“吾王不畏天变,黜逐贤臣,恐国家空虚,社稷不保。”

幽王大怒,命囚晌于狱中。

却说卖桑木弓箕草袋的男子,怀抱妖女,逃奔褒地,欲行抚养,因乏乳食,恰好有个蚁大的妻子,生女不育,就送些布匹之类,转乞此女过门。抚养成人,取名褒姒。

论年纪虽刚一十四岁,身材长成,倒象十六七岁及锌的模样。更兼目秀眉清,唇红齿白,发挽乌云,指排削玉,有如花如月之容,倾国倾城之貌。一来姒大住居乡僻,二来褒姒年纪幼小,所以虽有绝色,无人聘定。

却说褒响之子洪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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