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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爱不斯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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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什么。”我在最后说,“当然别忘了多带一点,让别人尝尝。”
我的最后这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大家别忘了,到时候要带件厚衣服,以防晚上江边凉。”棠棠补充说。
莉莉突然心直口快地问:“明天要是下雨怎么办?”
莉莉的话立刻遭到了攻击:“就你乌鸦嘴会说,你就不会想点儿好的,尽往坏处想!”
“我说的是实话嘛。”莉莉受到指责,不服地嘟哝道。
“天这么好,怎么可能会下雨呢。”有人道。
我见莉莉尴尬,忙替她解围道:“莉莉说的也不是不可能,天有不测风云嘛。如果明天真的下雨了,那咱们的活动就推迟,天晴了再搞,怎么样?”
莉莉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其他人都同声说了个“好”字。
送走了棠棠的朋友们,我和棠棠在沙发上坐下,我突然觉得有些疲劳,便半躺在沙发上,把眼睛闭了起来。
棠棠伏到我的身上,轻声问:“仁哥,怎么了?”
我说:“我感到有点累。”
“要不,你到床上去睡一会儿。”棠棠建议道。
我摇了摇头,说:“我就在这儿倚一会儿就行。”
“这样子不舒服,”棠棠坚持说,“你还是到床上去躺一会儿吧。”
“真的不用,”我也坚持说,“就一会儿,说不定刚到床上,我的精神就来了,反倒麻烦些。”
棠棠不再坚持了,但是却说:“那这样,你躺好。”说着,便起身,把我的腿搬往沙发上,然后自己坐到我的头边,把我的头抬起来,放到她自己的腿上。
我便枕着棠棠的腿,闭目养神。
棠棠用她那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梳理着我的头发,一下,两下……很舒服,很惬意。一时之间,我只觉得自己好像是身在云雾之中,飘飘然的,如梦如幻。在我的身边是开满鲜花的甬道,在我的周围有百鸟在翱翔,我拉着棠棠的手,我们一起欢笑着,飞舞着,我们与百鸟为伴,我们与百花相依,我们幸福快乐,无忧无虑,天地之间,我们是最幸福的一对。
可是,我却猛然醒悟,我知道这只能是我的梦境,只能是我的幻想,摆在我面前的现实是如此的残酷。
我感觉到棠棠慢慢地俯下头来,然后轻轻地、轻轻地在我的额头吻了一下……
我在新华书店翻阅了柜上所有的医学方面的书,没有找到有关E病毒方面的记载。我又去了医院,找到了为棠棠主治的医生,从他那里我了解了一些有关E病毒感染方面的知识,不过与棠棠爸爸跟我所谈的大同小异,我问医生有没有这方面的文字可以看一下,医生给我找了一本医学杂志。
据这本医学杂志上记载,E病毒感染是继癌症、白血病之后对人类生命威胁最大的一种毒病性感染疾病,世界上首次发现E病毒感染病例是1997年。E病毒是一种侵入人体的无机病毒,据目前世界上发现的E病毒感染患者病例推算,E病毒感染者的发病率很低,到目前为止,世界上发现的E病毒感染者还不足五十例。这种病毒在人体内的潜伏期较长,一般都在三年以上,有的可长达三十年以上甚至更长时间,据研究者推测,很可能有相当一部分人都终身携带着这种病毒,但是却很难发作,而且在没有发作之前对人体也不会有多少伤害。
经研究发现,E病毒感染发病人群是14岁至35岁的未婚女性,这是医学界一直无法解释的一个谜。
E病毒感染者的发病特点是突发性,患者在发病之前几乎没有征兆,发病特征是突然昏厥。一般患者首次发病时间可持续十五至四十分钟,而昏厥的主要原因是肌体缺氧,造成血液供氧机能降低。患者自第一次发病起,便会因为体内血液氧缺乏而显得脸色苍白,伴有身体日渐消瘦。首次发病后患者的生命便仅可维持两至三个月,在此期间每隔一周左右病人会发病一次,而且每一次病情发作,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抢救,病人都将非常危险,事实上病人病情的每一次发作,都是病人生命的一次难关,这是E病毒感染发病后的最大特征。因为目前还没有找到E病毒感染的病源,再加上E病毒本身的无规则性,所以医学界对E病毒感染者的治疗显得束手无策。现在,世界医学通用的方式,就是对患者进行体内输氧这一保守治疗方法,但是这种方法除了能抑制患者的发作次数和发作时间,使发作由原来的一周左右一次延长为一个月左右一次,也仅仅只是将患者的生命延长一倍,相对减少患者的痛苦而已。
另外文章中还说,根据医学界对E病毒研究的最新发现,E毒病可能与某种化学物品有关,医学研究者有望在三年内找到E病毒的病源体,也许到时候医学界就能找到治疗的方法……
三年,这对棠棠来说,是多么的遥远。棠棠最多只剩半年的生命,她怎么可能等到三年以后呢?更何况,三年以后对这种病的治疗也还仅仅只是“有望”!
我知道棠棠现在虽然还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得了这种病,并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不久于人世,但是,我却也知道对她的隐瞒不会维持太久了,虽然现在棠棠每星期都要进行一次高压输氧,但是自她第一次发病到现在已经两星期了,再过两个星期,也就是差不多一个月的时候,如果她第二次发作,那么对她的隐瞒还能继续吗?还有,棠棠自己也不可能感觉不到,自己的面色日渐苍白,身体日渐消瘦,只要她稍作思考,那么谁还能再把病情对她隐瞒得住呢?我不敢想象,当棠棠得知自己的病情之后,她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我真的害怕那个时刻的到来,我希望一切都停留在现在,我希望时间从此停止不前。我希望就像现在这样,棠棠就这样坐在我的身边,而我则躺在沙发上,头枕着棠棠的腿,闭着眼睛做着我的美梦,让这份甜蜜化作永恒。
然而美梦成真只不过是人们的一份美好的愿望,可愿望能够得到实现的却微乎其微,人间的悲剧总是在善良的人们中间上演,一切的美好都是短暂的,当人们相信上帝是公平的时候,上帝所降临给人间的一切却并不公平。
刚才突然冒起的那一阵疲劳感消失了,但是我却并没有把眼睛睁开,我想再在棠棠的身边躺一会,我想把头放在她腿上的时间再长一些,我想再多享受一下她的手指轻轻地梳理着我的头发的那种感觉。
棠棠又一次把头俯下来,在我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
我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把它拉向我的胸前。棠棠顺从地俯下身子,我们就这么相拥着,然后,便是一次长长的吻……
“天有不测风云”,我现在对这句话可谓是体会极深了。虽然前一天在与大家一起商量到江边搞篝火晚会的时候,还是晴明的天气,但是,今天,却不幸被莉莉所言中。一夜的风云变幻,今天早上太阳便躲在家里不肯露脸了。从九点钟开始,小雨便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莉莉这个乌鸦嘴,真让她说中了。”棠棠无奈地说。
我笑了笑,说:“看来下次得告诫莉莉,不许她再轻易说话。”
随后,昨天的那些棠棠的朋友便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来,“请示”是不是取消今晚的活动,得到的答复当然是延迟了。
我和棠棠站在阳台上,看着楼外交织下落的雨丝,听着细雨落在楼下树上的轻微的沙沙声,我突然又冒出了到雨里去走一走的念头来。
“棠棠,咱们出去走走怎么样?”我征求棠棠的意见。
棠棠扭头看了我一眼,问:“打伞吗?”
我摇了摇头。
“好吧。”棠棠说。
于是向棠棠爸爸妈妈打了声招呼,我们一起下楼,走进雨中。
细细的雨丝在微微的秋风的吹动下,斜斜地飘落下来,虽然不是那种“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感受,但是这雨也显得极为轻柔。雨丝飘在脸上,清爽凉润,感觉真是好极了。
我和棠棠都没有向对方说去什么地方,但是,我们却在随意地往前走着的时候,很自然地走向了那条我们曾走过无数次的“爱情林荫道”。
胥浦河边的这条“爱情林荫道”,此时空无一人,在一片细细的雨雾中,它显得是那样的宁静、清娴。道两旁的杨柳微微地摆动着它们的发丝,像是款款而舞的少女,让人一见便会生出无限的遐想。延伸下去的是一片绿草密布的河堤,虽然已近中秋,但是草坪上却并没有多少秋色,依然是一片绿——只不过这绿显得微微苍老了些。缓缓南流的胥浦河水,在秋风的吹拂下微起波澜,像是在迎接着从天而降的雨丝。
我注意到我们脚下的路,水泥路面已在雨水中改变了它原本的灰白色,虽然还没有尽湿,但是却也已经泛出水色,走在这样的路上,你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就是你会觉得这样的路面每一脚踩上去都会有一种柔软,你一点都不会觉得它的坚硬。我知道这纯粹是一种错觉,但是我却不想纠正这种错觉,因为处在这种错觉之中,那绝对是一种享受,如果你没有经历过,那么你就不会感受到这种美妙。
“仁哥,你能用诗把眼前的情景描述出来吗?”棠棠问我。
我想了想,说:“可以呀,随口就来,不过只能算是打油诗。”
“打油诗也是诗嘛,说出来听听。”棠棠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地说“可以”,便一脸兴趣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便慢慢吟道:“‘秋风秋雨秋色玄,秋月无影秋声传;秋情秋意秋心伴,秋日姻缘秋团圜。’怎么样?”
棠棠不说话,而是瞅着我笑,而且那一脸的笑容让我感觉到有些怪异。
我上下看了看自己,不解地问:“呃,棠棠,你笑什么呀?”
“仁哥,跟你一起这么长时间了,真没看出来耶,你居然能出口成诗。”棠棠嘻笑着说。
我知道棠棠绝没有取笑我的意思,但是我确实不敢承担她那“出口成诗”的夸奖,便笑道:“千万可别这么说,我这哪能叫诗呀,充其量就一个顺口溜罢了。”
棠棠故意凑近我,说:“在我面前,还用得着谦虚吗?”
我笑了笑,道:“我说的可是真的,一点都没有谦虚。”
棠棠摇了摇头,说:“我记得有一首王士贞的诗,题目我忘了,不过内容我记得,叫做‘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一首诗一共用了九个‘一’字,被称为‘一字诗’的精妙之作。你的这首诗,里面一共有十个‘秋’字,完全可以说是‘秋字诗’的精妙之作嘛。”
“棠棠,你可别当真哟。”我提醒般地说,“如果我的这种顺口溜也能称‘精妙之作’的话,那人间也就无诗了。告诉你说吧,我这顺口溜可没什么意思,你想想看,如果把‘秋’字都换成‘春’字,不是一样吗?”
棠棠一听,便一边想着一连低声吟道:“‘春风春雨春色玄,春月无影春声传;春情春意春心伴,春日姻缘春团圜。’仁哥,还真是这么回事呢,把‘秋’字换成‘春’字,同样可以呢。仁哥,你可真是天才。”
“快别这么说,”我忙说,“这样可以换来换去的顺口溜能叫好么?你可别奉承我。”
“我说的是真的,仁哥,一点奉承你的意思都没有。再说了,我用得着奉承你嘛。”棠棠认真地说。
我不想再在这上面谈下去,便说:“好了好了,就算你说的是对的,可说实话我自己没有这种感觉。咱们别再谈它了,你看对岸,虽然隔得并不远,但是晴天的时候与现在这种小雨中,给我们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棠棠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往河对岸望去。“仁哥,我想起一个词儿,可以把眼前的景色描绘出来。”
“我也想到了,只是不知道跟你想到的是不是一样。”我笑着说。
棠棠道:“那咱们一起说出来,看是不是一样。”
“好呀,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说出自己想到的词,好不好?”我问。
“我们一起数。”
“好呀,预备,开始……”
于是我们一起说道:“一、二、三,雾雨朦朦。”
话音落了,我们都看着对方笑了起来:我们所想到的词一模一样。
是的,眼前的景色所给我们的,就是一种雾雨朦朦的景象。这种景象,在我们的近旁倒并不能感觉出来,可是当我们看向胥浦河的对岸,这种感觉便立刻涌现了出来。其实说感觉已经不算是很贴切了,因为我们眼前的事实就是这样,河对岸的河堤,河堤上的树,还有那些楼房,在我们对它们隔河相望的时候,呈现给我们的,就是它们在雨中的那种迷迷朦朦的色彩,我们甚至有一种身居童话世界的感觉。
“可惜河面上没有船,如果现在有一叶小舟泛舟河上,那该是多么美妙的景色!”棠棠一脸向往的样子。
我笑了笑,说:“你就别再强求了,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完美的事情。”说到这儿,我突然停住了,因为我猛地觉得自己的这句话似乎是在哀叹,我心里为即将失去棠棠而在棠棠面前必须隐存的悲伤,在这句不经意说出的话的引导下,一时直往上涌,几乎要把我的眼泪给顶出来了。我忙掩饰地抬手抹了一把蒙上了一层细雨的脸,顺便把眼睛闭了一下,算是把泪水给压了回去。
还好,棠棠的眼睛一直望着河的对岸,还置身于她自己的遐想之中,没有留心我的失态,也没有注意我的举动。
我看着棠棠,她那一头长长的秀发上,沾着一点点细小晶莹的小雨珠。我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棠棠的头发。立刻,在我的手掌触及到的地方,棠棠头发上的水珠溶开了,一部分沾附在我的手上,一部分则继续留恋着棠棠的头发。
棠棠扭过头看着我。
我说:“瞧你的头发都湿了,咱们回去吧,别受凉了。”
棠棠点了一下头,转回身,一边往回走一边说:“仁哥,你说如果咱们有一只小船,在这样的雨天在河面划,那该是多美的事呀。”
“你的头脑里怎么尽是这些古怪的想法?”我笑着打趣棠棠道。
棠棠翻了一下眼睛,说:“我的这些想法嘛,是从你那里得来的罗。”
“从我这里?你有没有搞错呀!”我一脸惊讶地说。
棠棠笑道:“我也不知道呀,反正呀,和在你一起,思维就特别活跃,总有一些你所说的古怪念头冒出来,而跟别人在一起就从来都没有这种念头,你说还不是从你那里得来的么?”
“唉,真拿你没办法。”我故意叹气道,“我真怀疑,以后咱们家里会被你搞成什么样。”
“搞成稀奇古怪的呗。”棠棠有些得意地说。
可是,我的心里却在真正地叹息了,是痛苦与悲伤的叹息,我在心里暗暗地说:棠棠,如果你真的有机会把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里搞得稀奇古怪的话,那将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是,棠棠呀,你又知道不知道,你已经无法把我们的家里搞得稀奇古怪的了,那可恨的E病毒已经在侵蚀着你的身体,它就要把你的生命夺走了呀!
可是,面对棠棠那一脸的天真,我却不敢把内心里的痛苦有一丝一毫的表露,我只能对棠棠强作欢颜,把一切痛苦与悲伤压在心底。因此,我笑着对棠棠说:“那可就麻烦了,看来我得作好每天夜里做恶梦的思想准备了。”
棠棠大笑起来,笑得弯下了腰。“仁哥,你该不会是胆小鬼吧。”棠棠拉着我的胳膊说。
我耸了一下肩,说:“虽然我不是胆小鬼,但是如果你把家里搞得稀奇古怪的,让我天天面对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那么你想想,我能不做恶梦吗?如果不做恶梦,那就是我被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弄得睡不着了。”
棠棠高兴得拍起了手,边拍手边叫道:“好耶,仁哥,你要是真的睡不着觉了,那我可就幸福罗。”
“咦,棠棠,我睡不着觉,你怎么反倒幸福了?你应该感到不安才对呀。”我瞪大着眼睛说。
“我当然幸福啦。你想想,我睡觉不老实,冬天老蹬掉被子,你睡不着,肯定会为我把被子掖好的,对不对?”
我点点头,说:“唔,有点道理。”
“至于夏天呢,就更重要罗。喏,夏天我睡着了,要是万一有个蚊子来叮我,那我可就惨了。不过你睡不着,就肯定会为我看着蚊子,不让蚊子叮我,是不是?”
我又点点头,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呀,你睡不着,我就无忧无虑,放心地睡自己的觉了,这样还不是幸福么?”
棠棠歪着头看着我。
我撇了一下嘴,道:“幸福,棠棠,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可就真的幸福了。不过,你想过没有,我就算是睡不着,也会把眼睛闭上,冬天呢好说,你蹬了被子我倒真的可以为你掖好,但是夏天可就不行了,因为我眼睛闭着,就看不到蚊子在叮你,这样你还是逃不脱蚊子的进攻呀。”
棠棠嘻嘻地笑了起来,说:“蚊子就算你看不见,也能听到它们的叫声呀,只要一听到蚊子的叫声,你难道还会不把眼睛睁开么?”
我摇了摇头,说:“完了,看来我这个‘仆人’可是做定了,而且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仆人都惨。”
“不会这么夸张吧。”棠棠扭着头看着我的脸,边笑边说。
我乘机刮了一下棠棠的鼻子,说道:“我是不想夸张的,但是,就你的得意相,能不让我害怕么?”
“你怕我可是应该的。”棠棠说着,似笑非笑地瞅着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也不客气地说:“喏,在家里呢,我可以‘怕’你,不过在别人面前呢,你可得‘怕’我一些,咱们就这么达成协议,怎么样?”
“去你的吧。”棠棠大笑起来,“真没想到你还这么假爱面子呢。”
“哎,这可就是男人本色。”我骄傲地用大拇指指了一下自己,说。
我们这么一边互相开着玩笑,便回到了家里。进门之后,我们的衣服都已经潮了,但是这趟雨中散步,我们却都很愉快,特别是棠棠,她换好了衣服之后告诉我,她还真的从来都没想到在雨中走走这么有意思。
我便笑她说,有意思是因为这雨很小,如果是瓢泼大雨,可就没这么潇洒了。棠棠说她才不傻呢,如果是瓢泼大雨,她也不会出去。就这样,我们便又互相说笑了一回。
可是我们这么乐了整整一天之后,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棠棠在当天晚上病毒第二次发作,她突然晕倒了……
第二十八章
    棠棠是晚饭后突然晕倒的,当时我没有想到,棠棠的爸爸妈妈也没有想到,因为棠棠做过的最近一次高压氧才刚刚过去不到两天,本来以棠棠这样的情况,第二次发作应该在距第一次病情发作一个月左右,我们的心里都记着这个事,所以算起来第二次发作应该在下星期三之后的一星期之内。
然而,棠棠的第二次病情发作却突然提前了。
这让我们措手不及。
好在我们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虽然棠棠的发作来得非常突然,但是,我们早已经从医生那儿得到应该如何处理棠棠的突然昏厥,所以我们虽然为棠棠的晕倒而惊慌,但是却并没有乱。我在稍稍一愣之后,立刻反应了过来,马上一把抱起了棠棠,向棠棠爸爸叫道:“伯父,快叫车!”
回过神来的棠棠爸爸连外衣都没来得急穿,立刻便开门跑下楼去到路上拦车。我又让棠棠妈妈赶快给医院打个电话,让他们作好抢救准备,然后抱着棠棠便往楼下走。
到了楼下,棠棠爸爸已经拦下了一辆车,可是我却看到,棠棠爸爸的膝盖处沾着一片污泥,我知道那肯定是他因为心急摔了跤了,因为刚刚下过雨,地面很滑。
我来不及问棠棠爸爸,便抱着棠棠上了车,然后直奔医院。
工业城的生活区不大,所以到医院也并不太远,五分钟后,已经等在医院门口的医生护士们,把棠棠接上单架车,然后便直奔急救室。
我跟着单架车一直跑到急救室门口,被护士拦在了门外,眼看着棠棠被推进了急救室,我是多么想跟着进去,陪着棠棠呀,但是,急救室是不让人进去的,我知道是医生护士们怕影响抢救,所以我只能呆在门外,心里在为门里的棠棠着急。
我不知道那扇闪着红灯的门里究竟在发生什么样的情况,我只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陪着随后赶来的棠棠爸爸和棠棠妈妈一起坐急救室外的长椅上,表面平静但内心焦急地等待着那扇门的打开。
但愿棠棠平安无事!
我双手十指交叉地合在一起,顶着我自己的下巴,我相信此时我的姿势就像是在祈祷。
是的,我是在祈祷,我在祈祷棠棠能够脱离难关,我在祈祷上苍保佑棠棠平安无事,我在祈祷上帝能够特别开恩,还我的棠棠一个健康。
然而,棠棠现在正身在急救室里,她的情况到底如何?她能不能平安地走出这间门上闪着红灯的急救室呢?
棠棠妈妈一直在抹着眼泪,眼睛也一直定定地看着急救室的那扇门。棠棠爸爸则不时地安慰棠棠妈妈一句:“没事的,棠棠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却知道,棠棠爸爸这么安慰着棠棠妈妈,其实也是在作自我安慰。我知道他们现在的心境,也理解他们现在的心境。棠棠是他们的女儿,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失去了棠棠,他们将如何承受,这是我极为担心的一件事。我不知道,如果棠棠真的走了,那么失去女儿的父母是否能够承受得住这样的事实,是否能够承受这份悲伤。
我同时也在心里自问:我该怎么办?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跟棠棠举行婚礼,但是,我们已经拿了结婚证,我已经是棠棠的丈夫,我已经是棠棠爸爸妈妈的女婿,如果棠棠走了,那么我就有责任对她的父母尽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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