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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都市的破晓时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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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兰达把塑料刀叉连同空罐头往垃圾筒一扔。
但是，我一定要活下去。为了芙蕾，也为了自己。
无论以甚么方式。
第三十八章——End——
第三十九章 太平洋上的一天
第三十九章——太平洋上的一天——A_Day_On_Pacific
密克罗尼西亚（Micronesia）．阿普希尔岛。
岛的大小大概是周长十七公里。纵向只有两公里左右。原来是只有一块三米长的「岩礁」存在，由于五十年前近海海底的火山喷发而引起的地壳变动，使这里急剧上涌变成了现在这样。
蓝天白云。
清水幼沙。
羽深夜明半躺在露天烧烤场的折叠椅上，右手拿着夹子，心不在焉的翻弄着烧烤炉上的羔羊扒与菠萝块，香喷喷的汁液滋滋声地从嫩嫩的肥肉上滴落，令人垂涎的气味四处飘溢。
「大海啊，多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看妳了。」
把镜音双子送回家乡米兰后，夜明只身一人搭机来到了这个南国的小岛，抛开个多月来紊乱的思绪，安安静静的渡起假来。
每日的生活倒也过得悠闲舒服，有些时候夜明甚至忘记了躺在病床上的穹，忘记了自己的风纪委员臂章，忘记了喧嚣繁华的学园都市，恍惚回到了前一世。那年他七岁，笑声张扬的跟曾经的父母在利巴诺伊的碧波里追逐，在沙滩上印下一双双足印。
可是，一切都经已过去了。
现在的他，有着羽深夜明的名字与身份，以及责任。
责任是无从回避的，但偶尔这样，至少能从紧迫的步调中抽离一下。
暮色降临，浪涛沿着海岸线绽放雪白的花。而他周围的游客也多了起来。他这才发现，刚才烤好的中式排骨已经不知不觉的放凉了，而酸酸的菠萝也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焦黑。
「……菠萝是能烤着吃的吗？」
「中式排骨也拿来烤了呢。」
这时，一对显眼的人走了过来。
走在前头的是穿着夏威夷衫、脸颊被酒精熏得微红的二十来岁的青年，与他结伴同行的则是穿着粉色连身泳衣、脚踩沙滩鞋的金发少女。
看起来是挺有钱的游客呢，啧啧。碰巧旅费也用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能趁机敲一笔呢。
「Nonono，你们少见多怪了，菠萝在中高温火的炙烤下会焦糖化（caramelize），入口十分香甜，因而在美国是一道很著名的菜式，在汉堡、酥饼里时不时会出现。至于烧排骨，加上甜辣酱更是道连钮约客都会喜欢上的惹味佳肴。虽然我这次烤焦了一点，但若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再烤几块给你们尝尝，保证好味道。」夜明热情的招呼道。
面对夜明不遗余力的「推销」，二人都不好意思推却，青年搔着头转向少女，问道：「反正离约好的集合时间还有一阵子，不妨坐一坐吧。」
金发少女似乎没甚么意见的样子，唯唯诺诺的应了句。
于是，两人略带拘谨的坐了下来，青年自觉地替夜明削起正在烤着的菠萝的坚硬外皮。
交谈一番，夜明才知道两人是从英国远道而来，专情参观帕劳特色的木雕与男人会馆、祖灵屋等建筑的。
是情侣吧？这样就更好骗了，用Trickster的话，只消说是浪漫之余多了点额外花销就好了。夜明贼眼溜溜的转着。
其实他之前在银行的积蓄早就花光了，若不是有Trickster傍身，还真的付不起长途旅行的昂贵开支。
他在学园都市是风纪委员．审判之光，但也仅仅是「在学园都市里」而已，来到没有协力机关驻扎的「外部」，根本不需理会「规则」。
更何况他的对象都是有钱人，有余钱的话还会捐到慈善机构去。
到了傍晚六点钟左右，就在夜明正要「下手」的时候，一个身形从海滨朝这边走来。
并且，夜明的眼球立即被其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个身材高窕、皮肤白皙的巨。乳美女，束成马尾的黑色长发垂至腰际，穿着的是蓝色基调的连身泳衣。
不过——那是在正面看的时候。她的泳衣背部与两侧几乎没有一点儿布料，只是像比基尼一样后面用一条绳子固定着。总体看来，就像是背后打开的竞技泳装的升级版。换言之——就是很色情。
她一手夹着一块相当大的滑水板，配上脸上冷静沉着的表情，会给人一种「……是个老手？」的印象。但是，在她周围所散发出的气氛却又让人觉得她是个初学者。
「哟，妳来啦。」青年向她招了招手。
「这位是……？」来人望着夜明，有些讶异的问道。
「哦，是偶然遇到的一位热心人士，招呼咱们吃了一顿美餐呢。」青年扭头看了看夜明：「抱歉，接下来我们有点公事，恐怕不能继续坐这了，承蒙招待，十分感谢。」
到口的肥肉要溜走，夜明是有些不爽，但也不能硬留住人家吧：「好说，好说，以后有缘再见吧。」
眼看两人跟着巨。乳美女一边聊着，一边渐行渐远，夜明本想就此先回酒店的，却听到了三人这样的一番话：
「小心点，那个人不简单。」
「诶？感觉到甚么吗？」
「虽然不确定是否我们这一侧的人，但他身上的气场，跟我在道馆见过的那些格斗大师一模一样，甚至还强上几截。」
「仅仅是肉体的话，再强也及不上圣人吧。」
「对了，你们那边调查得怎样了？」
「哎，麻烦死啦…我在礼品商店里和店员打听了一下。在那个微笑的售货员身后的店里，有一个拿着菜刀的老太太在瞪着我，就是推理剧中常看到的那种。」
「我这里也差不多是这样啦…与其说他们是警戒。不如说是对我们有敌意，但是这个又和鲁莽地找茬打架不一样。特别是身为女人的我遭遇麻烦的频率比你高多了。」
「我们和警察不一样，又不能进行公式性的寻查。不，公式性事由，但是那对普通人没用。只要对方是普通百姓，就可以轻易避开这种询问。」
「必要之恶教会的变态们可是并不怎么相信人们所说的话的。在魔女狩猎时通过『拷问』强制他们『自白』，因而死了很多人，我还存留着这种痛苦的记忆呢。但是现在我真的没有能够从沉默中获取情报的可行办法了。」
「确实不知与隐而不报是不同的……只有真正善于说谎的专家才能察觉到这些吧………」
一如前世，自从穿越后，除了容貌与计算力外，夜明的体力、视力、听力等似乎不需通过锻炼，也在肉眼可察的时间里呈现着正增长，而且这个增长还有指数性上升的趋势。现在的他，就连一百米外一针落地的声音，都能清楚听到。
虽然夜明很讨厌那种「一大早起梳洗，发现镜中人变了个样」的感觉，他现在却觉得这是上天给他的一个大大的恩赐。
「圣人、必要之恶教会、魔女狩猎、拷问与自白……是哪个地方的邪教组织吗？无论如何，你们是休想逃脱我的手掌心了。」夜明咽下最后一块羔羊肉，站起身来，朝三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十九章——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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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迈入神裂线了，接下来的魔法侧，是我比较擅长写的，但因为牵涉的数据比较多，边整理边写会比较慢，所以日更的字数也不多。
第四十章 持令刀的少女
第四十章持令刀的少女Kanzaki_Kaori
阿普希尔岛。
据说这里过去不到一米的水下都是暗礁，它被称为魔域。曾经有夜晚经过的渔船船底被豁成大洞，多数船员被溺死的事情发生过。
傍晚的金黄耀眼夺目。
那位被叫作神裂火织的少女与青年和金发少女分开后，夜明蹑手蹑脚的跟着她来到这片陆地，躲在一块两米高的岩石后面。
夜明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被海水隔断而形成，它就像是块被人掰开的饼干。虽然隔断这里的海水宽只有一米，深度大约只有二十公分左右，但是这里在正式的分类上也能称之为「其他岛屿」。
在这种分割的小岛上当然没有村落，也没有铺好的道路。这里只有白沙与黑色的岩石，植物也寥寥无几。与其说这里是受到恩惠的大陆，不如说更能让人联想到干涸的湖。
在很不起眼、给人以平整感的一带，只有一块高高突起的黑色岩石。它宽三米、高五米左右。虽然听说这里是由海底火山喷发上浮而成的岛，但是没想到它真的会隆起几米高。
这是岛上唯一从几千年起就一直眺望着海面的岩石。
神裂看向那边。
那里有个十岁左右的少女，正弯腰在岩石上做着什么。。
她似乎不是原住民。虽然有些火烧云影响着视觉，但是，她看起来确实是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她穿的是件短款连衣裙，但是神裂发现，在她裙子下摆上绣有英国王室御用裁缝店的徽章。
「想不到会是英国的魔法师。我还有些怀疑，涉及大航海时代的遗物为什么要派我来，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魔法师」，这个超现实的字眼在夜明的偷听中，已经提及过不下十次。
听起来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可是出身于学园都市的夜明，是从来不相信甚么心灵现象的。
这只可能是某些见不得光的组织里的暗号与代称。
「谁？」少女小声地直接问道。
神裂没有直接回答。
「同样是英国魔法师的话，我就知道为什么会派我来了。既然能在这种地方进行『作业』，而且还打算启动大航海时代运进这里的十字教的遗物，怎么可能会是普通小孩子呢。」
「……」
「我们没有必要无谓地战斗，是吗？但如果你是敌人，那么必要之恶教会无论老弱、男女都会尽全力与魔法师战斗。」说到这里，神裂侧了侧头：「还有那边鬼鬼祟祟的家伙，也出来罢，吊在后面不短时间了吧。」
夜明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动也不动的继续伏着。
「还是说要我亲自揪你出来呢？」神裂眯起了眼睛，一把长长的日本刀从滑水板里滑出少许，露出了刀柄。
「好强的感知力。」两人相距至少三十米以上，神裂竟然一下子就发现他了，夜明后背不由渗出了冷汗，只好乖乖的走了出来。
「咦？」神裂却有些愕然：「你是刚才的……？」
「难不成是无关人士吗？」少女嘀咕道。
「你们…究竟是甚么人？」
夜明从少女身上感到了强烈的「异质感」，同样是「那一侧」的神裂，却把这点隐藏得很好，以致他到现在才察觉。
他开始有点退缩了。
少女与神裂都没理会他，相视一眼，同一时间问道：「妳没用『驱人』吗？」
之后为相互间的默契的沉静起来，但显然各自对提问都有了答案。
「也就是说，是『有关』的人了。」似乎因为有第三方势力介入，两人都变得有些同仇敌忾。
「建议优先排除外敌，容后再作交涉。」
「喂，等等，妳们究竟在闹哪出，刚才明明是互相敌对快要捏起来了呀——」夜明刚叫嚷到一半，就发现自己的脖颈被一把刀鞘架住了。
神裂冷冷的道：「说出你的目的，否则我将剥夺你的战斗能力。」
神裂的出刀快至毫颠，超越了人类眼球能捕捉的视觉极限，以致夜明在一恍神间就落入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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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呀，完全没抵抗就给拿住了，果然只是个普通的游客，不，跟踪狂吗？」
扰攘一番，被神裂惨无人道的逼供后（他当然没有供出甚么象样的东西来），夜明被她用不知哪里拿出来的钢丝像粽子一般绑了个结实。
「也就是肉体强一点而已。」神裂嗤笑道：「就这些斤两也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如果夜明是一个普通的跟踪狂，只能说是一只脚踢到了铁板上吧。
可是，他不是。
夜明明白自己是怎样一个怪物，所以当在「外部」遇到神裂这个身体素质比自己还强悍的人类，他就知道单纯的物理现象并不能把一切都解释周全。
还有那些由手指操纵，悬停在半空中藉以困住自己的钢丝，根本就是违反地心吸力了吧。
这时夜明脑海也有如一团乱麻，他这个下午已经见识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包括神裂此刻与少女所作的交流。
确认过少女的立场后，神裂迅速的动了下手指。
悬停在空中的细丝给少女脖子上戴了个项链一样的东西。少女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
「这是个发信器。」神裂解释说。
「可以追踪你的所在位置与魔力使用状况。看你似乎是个外行，而这个岛上很有可能还潜伏着其他魔法师。在发现那家伙前请带着这个……这是确保你的立场的东西。假如这个岛上发生了不自然的现象，通过这个发信器就能证明『你和那个现象无关』。」
「原来如此。」少女硬生生地说。
对于自己被怀疑一事，她似乎不怎么太在意。
夜明根据两人的对话，勉强归纳出符合逻辑的三点：
一、名叫「神裂」的女子与其同伴（也就是下午见到的那两个），隶属于一个称为「必要之恶教会」的神秘组织，正在追捕一个侵入密克罗尼西亚群岛的危险人物，其掌握了称为「魔法」的特殊技术，并携带有称为「灵装」的大规模破坏性兵器。
二、曾经被怀疑的少女是无辜的，她只是在从事大航海时代（Age_of_Discovery）间北欧文明留下的雕刻遗迹的发堀作业。
三、根据少女提供的情报，那个被称为「灵装」的东东似乎有引发水害的性能，就像诺亚方舟故事里的大洪水一样。
「那么，这个人，妳打算怎样处理？」少女略带好奇的看向夜明。
神裂叹了口气：「既然知道了这么多，那么也只有两个解决方法了，第一个是带他返回英国清教本部，让他加入我们；另一个，便是就地……」
「等下，就算妳们是邪教组织，也不能滥用私刑吧！」夜明大声嚷道。
神裂和少女又相视一眼。
「看起来，你是个怕死的人呢。」神裂扶额道：「那也只好让你踏入『那个世界』了吧。」
说完，不再理会夜明，对少女说：「这个发信器有通信功能。如果你遇到了魔法师就请在前面的坠子上滴一滴血。然后就能联系到我了。请尽量不要一个人独处。」
「……我一直在这里，没问题的。」
神裂缓缓眯起眼。
「也许待在这里的话，在岩石上刻字的人们就会保护你。」
「嗯。这个可不是你所想的那么危险的东西。」
少女擦拭着岩石的小刷子突然一停。
「——因为，我一个人就能引发灾变了。」
瞬间。
咚！！爆炸般的冲击波向两人袭来。
「殃及池鱼啊！！！」
这是夜明被无视物理法则大量涌来的海水吞没前，喊出的最后一句话。
第四十章——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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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航海时代与阿普希尔岛的背景，这里省略了很多，有兴趣可以看看神裂SS原文。
第四十一章 赤洪
第四十一章——赤洪——Ymir’s_Ocean
对突然发生的超自然现象一头雾水的夜明，就这样被冲进了岛外深达数百米的海床。
饶是他的肉体强度远超常人，巨大的水压还是把他的内脏压得一阵剧痛，波浪的冲击也几乎把他的关节直接撞碎。
最要命的是，他正处于被钢丝五花大绑的状态。
他试着用力挣了挣，却只换来绽裂的皮肉。显然他的皮肤硬度跟钢铁还有一段距离。
夜明在混乱之中，一股气透不上来，在水中剧烈的咳嗽起来，结果更多海水涌进了他的肺部。
夜明的肌肉痉挛起来，他知道自己进入了惊厥期，已经快要窒息了。
就在神智恍惚间，他感觉到后领被人提了起来，然后便冲破了水面，回到温暖的大气中。
神裂拎着那个少年登上了远离先前的战斗场地三千米的一个小荒岛。
没有呼吸。
那家伙肺部应该进了不少水，若不赶快进行急救的话，很可能会因呼吸衰竭而死。
虽然对这个跟踪自己的家伙没半点好感，但神裂一想起自己魔法名的含意，就觉得不能袖手旁观。
何况他以后很大机会就是清教的战友了。
神裂用左手托着夜明的头部，使其保持上仰，右手轻轻拍击他的胸膛，让他一口口的把肺中的积水咳出来。
五分钟后，夜明清醒过来，一个猛子挣起身来。
由于神裂急救时是俯着身子的，夜明这一下，直接扎进了一道深深的沟壑里。
夜明还未有时间享受颜面上的触感，神裂已经羞红着脸站了起来，一脚踩在他猥亵的脸上。
「啊呃，别踩脸，这完全是意外，不可抗力啦。」夜明捂面嚎叫起来，圣人的一脚可不是盖的。
「我可没时间陪你闹，那边还有正事要办。」也许是觉得踩够了，神裂抱起滑水板，走向了海边。
「等等。」见神裂像是有丢下自己的意思，夜明赶忙叫住她：「妳们口中的『魔法』甚么的，都是真实存在的吗？」
「对一般侧来说，刚才的现象的确是太难理解了吗？」神裂放下了滑水板，伸腿踏在了上面：「不过我可是能切切实实告诉你，那些都是『魔法』的产物喔。」
「妳这是要去讨伐那个少女吗…？」夜明坐直身子，把上衣脱了下来，开始拧去上面的水分：「我或许也能帮上忙。」
「……我就老实跟你说好了——我是『圣人』。」神裂依旧背对着他：「因为拥有与『道成肉身』（Incarnation）相似的特征，而掌握神之子部分力量的特殊体制。全力奔跑下速度达到527m/s，一脚有200千克T。N。T。的威力，纯靠臂力可以提起近20吨的物体……」
「接下来的战斗状况可想而知，像你这样的外行，不想死的话，还是站一旁比较好。」
「我可不是甚么外行呢，跟你坦白好了，我是赤城山弘霸道馆的第三代掌门，人称『铁锁横江』是也。」拧干了衣服，夜明随便胡诌了一个风骚的来历，走上前去：「所以就让我搭个便车，不、便板吧，绝对能帮上忙的。」
管他甚么劳什子的道馆，神裂正要拒绝，粘着在泳衣上的通讯灵装突然传来少女的声音：
「你知道在北欧神话中，世界是怎么诞生的吗？」
似乎是认定神裂不可能撑过前一波攻击，少女毫不在意地泄露了杀死敌人的术式：
「组成世界的材料是叫做尤弥尔（Ymir）的巨人的尸体。但是在诸神杀死那个巨人时，从他伤口中流出了大量的血。这一血之洪水将此前的旧世界完全冲刷掉了。由此，神与失去了众多同胞的巨人族的战争也开始了。」
「那就是赤洪（Ymir’s_Ocean）。」
「原来如此，操纵自己血液中的盐分，使其与海水中的浓度统一，根据『偶像崇拜理论』，把海水变为术式的媒介吗？」神裂沉吟道：「可是，尤弥尔化的血液应该会对身体造成不少副作用吧，因阻碍血流导致细胞坏死甚么的，真是狠得下心呢。」
一个个晦涩的单词从神裂口中蹦出，夜明虽听得不甚明白，但他还是知道这个尤弥尔的。
据说他生于太古之初的原始之毒，是北欧神话里所有霜巨人（jotunn）的祖先，从他腋窝处诞生了一男一女，他的脚则诞下了一只六头的怪物。而在奥丁（Odin）、威利（Vili）与菲（Ve）三兄妹杀死他后，他的肌肉变成了大地，血变成了海洋，骨头变成了山丘，头发变成了树木，脑髓变成了云彩，颅骨变成了天堂，眉睫则化成了人类居住的中庭（Midgard）。听起来就跟华夏盘古创世的神话差不多。
看来，所谓「魔法」的施展是需要以神话或传言为依归的，跟动画片里那些挥一挥魔杖就变出星星来的魔法少女压根是两回事嘛。
「如此说来，反制术式的构筑可说是完美对应了。」神裂顿了顿，继续说时已不再是自言自语：「那么，你知道名为乌尔（Ullr）的北欧神吗？」
「甚么？」少女对神裂的幸存表露出足够的惊讶。
「是在奥丁神之前被人们信仰的古老的神。丹麦语中叫做奥莱尔斯（Ollerus）。也许那已经是老到在文献中认为是『已经毫无价值』的神了，但是在学者中也有人说他是『狩猎与滑水』的神。」
「怎、怎么可能……！」
「是吗？乌尔是与奥丁一样的大地之神。是没有被尤弥尔的洪水所吞没的一族。因此，只要最初就输入『滑水神是不会被洪水吞没的』，那么不论你用了多大的术式、引发多大的洪水，只要是与尤弥尔有关的都不会伤害到我。」神裂脚踏滑水板，慢慢滑离小岛。
「哎，等下。」夜明急了，使劲一跳，直接落在巨大滑水板的后部：「妳以为我会袖手旁观吗。」
「搞甚么…你这家伙。」滑水板上骤然多了个人，神裂的术式构成顿时出了差错，险些「翻板」，有点恼怒的嚷道。
「那少女掌握着如此灾难性的技术，我怎么放心让一个女孩子独自出战呢？」
「…随便你了。」恢复了平衡的神裂，也没有赶夜明下去，只管往阿普希尔岛的方向滑去。（文*冇*人－冇…书－屋－Ｗ－Γ－Ｓ－Ｈ－Ｕ）
外海本应无波无浪，神裂却不知用了甚么「魔法」，滑水板在小股巨浪的推进下快速的前进着。
在航程中，她又开启了灵装的通讯功能：
「你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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