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久远的再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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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过去……烧焦的地方……）

“唉……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希尔，继续向西走。”

不管怎么说，这些动物都是从没有骗过自己的

“……”

身边的两位女性都面无表情，保持沉默，不过倒是有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

身上停满乌鸦的少年，身穿银甲的少女，还有披挂皮甲，难以判断年龄的女性，这个组合在旁人看来会是什么呢？

清晨的行人并不多，大多忙于自己的事情，即使这样，阿灵一行从身边经过时，他们还是不由地多看了两眼。

……

……

……

冬木市并不是很大的城市，三人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冬木公园。

没有正式的名字，因为十一年前的大火而废弃的地方。无论什么时候到这里，只能看到带着干涸的血液般暗褐色的地面，仅仅是接近就让人感到不安的城市禁地。

“依然是讨厌的地方……感觉真差。”

阿灵看看周围，当然，除了少数没有清理的建筑残骸外什么也没有。

他当然不会知道，就在十几个小时以前，附近刚刚发生过一场大战。

（就是这里……再往前一点……）

不知道乌鸦们所指示的地方究竟是哪里，附近始终只有着相似的景观而已。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看不见街道的地方。

“到底要去……”

（快跑！！！）

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反射性的拉着希尔向后退了一步。

肩膀上的乌鸦猛地向前飞去，在几步之外，像是撞上一面看不见的墙壁板爆成一团血雾。

血液在半空中沾到“某样东西”上，勾画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很快又消失了。

“发生了……”

阿灵的疑问没有说出口。

刚刚还是由自己拉着希尔的手，现在实利与受力的双方立即调换了。

希尔拉着阿灵，两人的手牵在一起，猛地向来的方向跑去。

“希尔？”

“莱茵的黄金盔。”

“……我明白了……”

明明希尔只说了一个名字，阿灵却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一样。

“……能隐身的宝物是吗？是那天的男人啊……”

（向右！）

比起思考，身体更快的执行了听到的话，阿灵用力拉住希尔的手，奔跑中的希尔必要的靠在阿灵的怀里。

“……”

不需要疑问，左边激烈的破空声说明了一切。

“某样东西”在那里发动了攻击。

但是“它”没有打中的机会了，无数的乌鸦，像乌云一样聚集过来，这么庞大的数量，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全城的乌鸦都来了。

“唉……”

被“黑云”隔开了阿灵的“某样东西”，发出了一声叹息。

空气像水面般微微颤动着，一个身影由透明，慢慢变得清晰。

金发的英伟男子，是齐格弗里德。

他的手上拿着一顶黄金的头盔，或者说，是一个黄金的头饰。

乌鸦们停在地面上，偶尔不安的抖抖羽毛，像是一条黑色的河流。

阿灵和希尔也暂时停下脚步，双方隔着黑色的“河流”对视。

“果然是你。”

“果然是你。”

希尔和齐格弗里德几乎同时开口。

“啊？”

大概是没想到齐格弗里德也会说相同的话，希尔愣了一下。

“反过来利用我的情报网吗？居然找到了……”

他颇有深意的扫了阿灵一眼。

“……既然来了，不想做点什么吗？”

“不必，我现在只想保护Master到圣杯战争结束。”

希尔冷冰冰的看着齐格弗里德，抓住阿灵的手却是悄悄的用力，手心全是汗。

“想逃吗？”

“……是的。”

眉头紧了一瞬，希尔继续以冷冰冰的口气说。

“希尔……”

阿灵担心的看着希尔，得到的回答是手上增加的几分力道。

“哼哼，变坦率了嘛，不过……”

齐格弗里德戴上黄金盔，身体渐渐消失。几乎是同时，所有的乌鸦一齐将头转向他的方向。要是普通人的话，肯定会被吓一跳的。

但他可不是普通人，区区的乌鸦，拦在他面前除了制造死尸外毫无用处。

“叮！”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一把短刀射中空气中的某处，似乎是撞上了什么而弹开，然后被连在后面的锁链拖回持有者的手上。

手执短刀与锁链，在刚刚的逃与追中被刻意忽略掉的第四者，厄客德娜。

“叮！”

“叮！”

“叮！”

连续不断的将短刀投出，连在锁链两端的两把短刀交替射出，每每在空中被弹开……这也意味着，每次它们都射向了正确的方位。

“怎么回事？你能看到我？”

齐格弗里德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惊讶。

又一次显形的齐格弗里德，随手把黄金盔丢到身后。黄金盔在半空消失，应该是被回收到存放宝具的地方了。

“这玩意果然没什么用。”

齐格弗里德右手握住背后的长剑。长达两米的巨剑，让人好奇他怎么把剑拔出来。

他根本不去拔剑，而是连剑鞘一起取下。

“传说中的反英灵？你是Rider吧？只有Rider的身份我不知道了。”

齐格弗里德持剑看着厄客德娜。

厄客德娜以一双丝毫情感也没有的褐色眼睛回视他。

像齐格弗里德不在意对方不给予自己回应，也不在意趁机逃走阿灵和希尔一样，厄客德娜对于希尔抛下自己逃走的事情也毫不在意。

蛇的眼睛，不依赖光源也能看到生物。科学的说法是它们能看到红外线，不过我更愿意相信，蛇能看到生命与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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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第五日（3）

　冬木公园，上午。

即使是白天也不会有什么人出现的公园中，正停息着一大群的乌鸦。

在乌鸦群的中央，一男一女相隔十米，面对面的站立着。

齐格弗里德和厄客德娜在这里对峙，谁也没有先攻击的打算。

“真是的，本以为白天出来就可以不受打扰的逛逛公园，看来是我太乐观了。”

齐格弗里德摊摊手，好像他真的只是来逛逛这一无所有的公园的。语气中包含的些微不满，听上去更像是向熟识的人撒娇一般。

“……”

厄客德娜依然面无表情，无论是齐格弗里德说的话，还是自己的现状，都不能让她提起丝毫的兴趣。不过她的眼睛始终紧紧盯着齐格弗里德的右肩和左脚，准备对他的任何举动做

出反应。

“大家打个招呼回家吃饭怎么样？”

齐格弗里德的左脚刚刚向旁边迈出半步，对方立即跟着向左移动，明确的表示出“不会让你离开这里”的意思。

“……别动。”

以比机器还要冷冰冰的声音吐出两个字之后，厄客德娜再度恢复到雕像般的状态。

“唉……我可是和平主义者……”

将剑尖垂向地面，动作相当的随意。全身的肌肉都处于放松的状态，似乎真的不想与厄客德娜战斗。

“扑棱棱——”

四周的乌鸦像是约好了一样，集体扇动翅膀飞了起来，不知是不是要去阿灵那里。

在周围的乌鸦飞走的同时，齐格弗里德以之前随意的姿势发动了攻击。剑鞘的顶端在地面划出一连串的火花之后，由下至上撩向厄客德娜的左肋。

“哗啦啦——”

仅仅慢了一刹那，厄客德娜拖动锁链迎了上去。

“嗷——”

比她的短刀更快的，是从影子里窜出的一群黑狼。即使被齐格弗里德的大剑斩杀，依旧毫不畏惧的扑向敌人。

“叮！”

猛兽的吼叫夹杂着金属的撞击声，战斗，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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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洞寺附近，上午。

“又是他！”

在林间疾驰的Archer，不时向身后射出几柄利剑。

在他的身后，朗基努斯不紧不慢地跟着。

之前就领教过朗基努斯异常的回复力，普通的攻击想要消灭他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要展开固有结界，身边又没有可以为自己争取时间的人。在咏颂那长的离谱的咒文期间，不知

会被那把朗基努斯之枪贯穿几次。

所有，现在的攻击完全是骚扰性质的。

“……”

“喂喂，怎么突然这么安静？”

敏捷上的差距，让Archer在看似逃命的行为间，还有空“挑逗”一下对方。

随时都在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也算是朗基努斯的一个特点。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倾听自己话语的人存在，所以，也没有说话的必要了。

“……”

朗基努斯回头看向山上，虽然有树木阻挡视线，柳洞寺应该就在那个方向没错。

从山下上来，走向柳洞寺的过程中，朗基努斯预见正在检查柳洞寺附近的Archer一行人。什么话都没有说，Archer直接发动了攻击。

从见面开始，Archer一直试图将自己向山下的方向引，那么，果然应该到山上去看看？

“你在看哪里啊！”

不过，朗基努斯刚刚表现出一点掉头走向柳洞寺的趋势，Archer立即拉开弓，随手取出一柄魔剑射了过来。

“轰！”

魔剑之中的信仰被一次性解放，造成了大爆炸。

“……”

沉默地朗基努斯从烟尘中走出，那种攻击，理所应当的未取得任何效果。

追逐战还在继续，两人的位置渐渐远离山顶。

……

……

……

在柳洞寺，美狄亚带着小次郎绕着寺院走了好几圈。

“有发现什么吗？”

脾气很好的小次郎，以惯常的温和口气询问。

美狄亚拿着奇怪的水晶吊饰在附近又走了几圈，才迟迟地给予答复。

“就是这附近，有很强烈的魔力反应。”

“是敌人在附近吗？”小次郎轻轻将右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希望是个强劲的对手。”

“你可能要失望了，那里没有英灵的存在，大概只是布置好召唤圣杯的工房，等待时机吧。”

消灭了上届的Assassin，并确定了本届的Assassin是茉德蕾德之后，应当没有英灵可以瞒过Caster职阶的美狄亚的感知。所以她说那里没有英灵，就一定没有英灵的存在。

“是吗？真可惜。”

这么说着，小次郎的脸上也看不出失望的表情。

两人在对话间，逐渐远离了柳洞寺，来到寺后的森林之中。

仅仅在柳洞寺后几十米的地方，被树木与岩石遮掩的地方，很好地隐藏了一个山洞。

美狄亚慎重地走到山洞前，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嗯……结界吗？以现代魔术师的水准，算是相当不错了。”

潜台词就是，以她的水准，这里的结界还不够看。

小次郎自觉地走到美狄亚的身后。

“那么，在下暂时在这里担当护卫。”

得到的回答只是点点头。美狄亚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划下一道道彩色的轨迹。

既然己方是以破坏圣杯为最终目的的，现在能干扰一下对方召唤圣杯的仪式也好。在这里破坏掉已经布置好的召唤圣杯的场所，接下来他只能老老实实的等到圣杯战争的第七天了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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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公园，上午。

骑兵对剑士的战斗持续着。

狮子，狼群，隼……厄客德娜不断召唤出各式猛兽，配合诡异多变的附锁链短刀，一般人早已不知死多少次了。

问题是她的对手不是一般人。

简直比配小孩玩游戏还轻松的样子，齐格弗里德将袭来的猛兽一只只打到。近两米的双刃大剑，其本身就是破坏力与攻击范围的保障。

“噗！”

“撕拉！”

“嚓！”

尚未出鞘，沉重的剑身起到类似钝器打击的效果，硬物撞击肉体的声音不断传出。

“这是第几只？一百？两百？”

齐格弗里德自言自语。

他的剑横斩而过，将几只扑来的黑狼一次全部打飞。

“……”

厄客德娜只是适当的保持与齐格弗里德的距离，一边召唤魔兽进行攻击，一边使用拥有相当射程的短刀·无名牵制对方。

“碰！”

“嘣！”

又是一组二十多只狼，被齐格弗里德几下打散，还原为魔力消散在空气中。

“有点无聊了啊……”

随手击落空中扑下的猛禽，然后反手挥向背后。

大剑重重地击打在一只雄狮身上，接下来却未能如之前一样轻松地用剑继续斩击。

下意识的回过头，只看到剑身上多只魔兽抱成团，增加了剑上的重量。

就是这么一瞬间的迟钝，一只不知名的魔兽扑上他的胸口。当然不是索要一个拥抱，而是用利齿咬住他的喉咙，将他的生命连同灵魂一起撕碎。

同时，厄客德娜的短刀从魔兽群的间隙中飞来，准确的击中齐格弗里德的心脏，强大的冲击，恐怕连战车的装甲也能贯穿。

“哼哼哼——”

完全无视了所有的攻击，齐格弗里德直接用左手抓起咬住自己喉咙的魔兽丢了出去，紧接着双手抓住剑柄，连同缠在剑上的魔兽一起挥向其他召唤生物。

至于短刀，在打中他身体之后就直接弹开了。

“……”

看到这种情况，厄客德娜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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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第五日（4）

　冬木公园，上午。

齐格弗里德和厄客德娜的战斗拖延了很久，双方都有刻意保存实力，战况看似激烈，实际上却让人有一种缺了些什么的感觉。

“吼吼——”

“啪！”

“啪！”

“叮！”

复数的野兽冲向齐格弗里德，然后被他轻易地消灭，顺手又挡下了厄客德娜的一次偷袭。

现在，如果有人从空中俯视这里的话，想必会有很有趣的联想。

底色——也就是公园的土地——是看上去混色很差的红棕色，一名穿着根本没有防护能力的盔甲的男子，一边持剑不断击倒凭空出现的魔兽，一边躲避看似柔弱的女子的攻击，同

时不时加以反击。

简直就像是早期红白机上游戏的BOSS战。

嗯，尤其是应该几分钟之内就能断分生死的英灵间的战斗，居然拖了近一个小时这一点，让人不由地想起那些BOSS多到不合理的血量和玩家数不清的续关。

“喝！”

“哈！”

两人之间的对话早已停止，只有动作间不时发出的呼喊。

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般，两人的战斗完全变成了互相拖延时间。

只是，双方的目的分别是什么？

……

……

……

就在齐格弗里德和厄客德娜战场外几百米的地方，刚刚好保证既能游离在两人的视线之外，又能依靠Caster职阶的高感知掌握战况的位置，一组最缺乏战意的参赛者在观望着。

“Master，尽快离开这里吧。”

他们所在的地方，对人类而言也许离战场足够远了，但是对于英灵，根本算不上“距离”。对于英灵厄客德娜的目的，还有齐格弗里德的实力都有着相当程度了解的希尔，觉得自

己所在的位置还不算安全。

“科娜还在里面……等等，为什么又开始叫我‘Master’？”

一方面不愿意希尔进入战场，一方面又不放心曾给予自己诸多帮助的科娜，阿灵的心情相当的复杂。

“厄客德娜有她自己的目的……”刻意回避了第二个问题，希尔只模糊地交代了自己和厄客德娜行动的缘由，“……我必须优先保证Master的安全。”

“但是科娜她……”

“她的实力比我们都要强，有意脱离时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而且……对我而言，Master比其他人都重要。”

“是这样啊……”阿灵低头咀嚼着希尔所说的话。

比起希尔所说的内容，他更在意希尔的态度。刚刚召唤出希尔的时候，她时时保持得体的行动，偶尔也会表现出少女的一面，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竟开始用那种冷淡的态度面对

自己呢？说话的时候，表情一点变化也没有，明明是与自己交谈，视线却一直游移在其他地方。

果然，女武神之类的，会讨厌怯懦的男人？可是又实在不想让她和那些怪物战斗……

“Master，我们走吧。”

希尔拉起阿灵的手，想要前进时，从手的主人那传来的却是拒绝离开的力量。

“不行！如果现在不去那里的话，会有很大的危险。”

飞回的乌鸦，盘旋在阿灵的身边，有几只落在他的肩膀上，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难道你觉得回到那个恶棍身边比其他地方更安全？”希尔有些焦急的说。

“我，我不知道……但是它们从来没有骗过我……不过去的话……”

“它们”指的不仅仅是乌鸦，而是所有与自己交谈的动物。在圣杯战争之前，自己尝试了十一年的降灵式，从夜里点着蜡烛哭泣，到绘制怪异的魔法阵，从未有所收获……除了，

这与动物交谈的能力。

是何时起掌握的？

是哪一次的仪式成功了？

记不得了。

能记得的，只有一次次自然的与动物们交谈的经历。

从明天的天气，到街口的交通事故，总能比世俗的传媒更准确，更迅速的给予自己情报。无论是商店的限时大减价，角落里别人遗失的零钱，偷窃班上午餐费的真正犯人……只要

是“它们”告诉自己的，从没有虚假的消息，甚至……在之前的战斗中，为了拯救自己而死去了无数的同伴……

但是，这一次无论是自己的判断，还是希尔所说的，得到的结果都是“远离战场比较安全”。

即使自己是个笨蛋，所得的判断毫无参考价值，现在一边是十一年来的经验，另一边……

“Master，我和它们，你愿意相信谁？”

希尔突然接近的面容，让阿灵在心跳之余也感受到一丝异样……她无表情的眼眸之中，所隐藏的是什么？

“我听你的！”

那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四个字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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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洞寺，上午。

阴暗潮湿的洞穴深处，美狄亚正艰难的前进。

造成她举步维艰的原因并不是洞穴的地形多么复杂，或是有多少危险的机关魔怪。

“难道魔术协会准备开分部吗？”

她挥舞双手，编制出一道道复杂的符文，撞击在看似空无一物的前方。

“呲——”

一阵好像炽热的金属被浸入冷水淬火时的声音，符文在前方爆发一道强光之后，消失无迹。

阻止她前进的，是常人所不了解的魔术机关。

虽然构建很简单——对这位神代的大魔术师而言——但数量可不是简简单单一个“多”字就能形容的。

一望无际，数不胜数，浩若繁星……

大概就像把完整的一套《辞海》里每个字都变成一个魔法机关，然后堆在这里的感觉吧？

“需要在下帮忙吗？”

微笑着跟着美狄亚身后的小次郎，替她警戒可能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尽管能骗过Caster感知的未知英灵应该已经没有了。

“你能帮上忙？”

讽刺的意味丝毫不加修饰。

因为长时间重复相同的乏味工作，即使是需要大量耐心的魔术师也不耐烦了。

“不能。”

也许是理解了美狄亚的心情，小次郎不以为意的微笑着。

若不是对魔术理解远远超过现代的美狄亚，普通的魔术师要解除这里的机关，恐怕要花上几年的时间。

不但数量繁多，种类也相当庞杂，南美的巫术，东洋的阴阳道，北欧的符文，东欧的黑魔术……是不是应该庆幸，尚未出现中州的概念魔术？

好在正如刚才所说的，构建大多很简单。

他们如今前进的速度，可以与一个身体虚弱的八十岁老太太相媲美。

……

……

……

长时间的工作，终于接近尾声。

“烦死了！！！”

伴随着美狄亚的抱怨，他们终于来到了造型不同的地方。

那是一个相当高大宽阔的空洞，从规模上看，不像是人工的产物，应当是巧妙地利用了原有的地貌所做的改造吧？

水晶质地的灯具布满洞窟的墙壁，使得整个空间散发出柔和的蓝色光芒。

复杂的纹路从天顶一直延伸到地面，最后交汇在洞窟中央。

那里，一把华美的宝剑插入岩石之中。

“果然是用来召唤圣杯的……”仔细的检查洞窟周围，确定没有了更多的魔术机关之后，美狄亚慢慢走近宝剑，“以宝具作为仪式的核心吗？挺有趣的想法。”

岩石之中的剑当然不是为了重演“石中剑”的传说。

宝石作为配重，以黄金，白银和珍珠装饰的剑鞘，从造型上判断，多半是属于欧洲的英灵所有。而且，即使一部分插入岩石，剩余的部分也在接近一米，全部的剑身长度绝对在两

米以上，如此沉重巨大的双手大剑，不是普通人类可以使用的。

“要把它带走吗？”

“不，直接摧毁。”

英灵的宝具并非其他人可以随意使用。刀剑系的宝具，宝具的主人不在身边，是不能任意的使用及回收的，因此现在摧毁它，既能让不知名的英灵在宝具重新复原前失去王牌，也

能大大延迟其持主召唤圣杯的计划。

“承知。”

小次郎侧身对着大剑，将手中的“长光”高举过首。身为剑客，对于随意丢下自己佩剑的不知名英灵，也有着不满。

“秘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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