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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诱(原名:流年止步彼夏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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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再说任何话,而她还没有解释清楚,一片朦胧中她突然想到这点,还来不及多做思考就被狂风骤雨一般疯狂席卷的紧缩抽搐湮没。
像是死过去一般,达到某个临界,轮回,重生。
渐渐平息的喘息间,他低头温柔地吻她,细密辗转,身体的每一存皮肤都在他的缓慢厮磨下软软地舒展,妖娆绚烂地绽放。
朦胧中,她听到他低哑的声音若温泉水般浸淫缭绕:“一切都没关系,流年,我给你新的记忆。”
仅仅是一句话,一句话啊,夏流年便觉得心中满满的甜腻温暖轰然溢出,蔓延进每一寸脉络,让她觉得世界上仅有他便好,一切便是安稳的,那些记不起来的事情就那样留在前世的夏流年脑海里,此刻的她是新的,崭新的……
…
…
古老而精贵的钟表不知第多少次指向十一点。
…
…
“流年,你还没换好衣服?”沈浩希敲了敲关着的卧室门,十分无语,全身上下都完完整整地看过摸过了,换个衣服还关门。
“没……”柔弱纤细的声音带着一些焦急回应。
“用不用我帮你?”沈浩希闲闲地靠着门边的墙,抬手看腕上的钻表,十一点多了,回家晚了的话肯定又要被抓住话柄。
“都怪你啊,脖子上面青青紫紫都挡不住。”夏流年带着哭腔抱怨,“这要怎么出去啊。”
“不用挡,让他们看!”沈浩希不耐烦地低声说,末了又加一句:“我故意印那么多的,证明我们恩爱。乖,快点换,没时间了。”
夏流年带着一脸窘态开门出来,白色长宽针织衫,浅棕色修身裤,简单的装束硬是被她穿得格外扎眼,惊艳到令人咋舌,目光落到领口,沈浩希无奈地笑着伸手把她上衣领扣解开一个:“自然一点,又不是别人弄的。”
沈浩希身边从来不缺女伴,但带着夏流年出门还是头一遭,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一直萦绕心头,沈浩希不禁去打量坐在身边的夏流年,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润着一层淡淡的光泽,神韵妖娆的眸子此刻正在漫不经心地飘向车窗外。
“你太安静了。”沈浩希骤然明白症结所在,他身旁的女人总是十分健谈风趣的,而她相对来说过分宁静。
“我很闷是不是?”夏流年慌忙回头有些担心地说。
沈浩希伸手触到那诱人的脸颊上用指背缓缓摩挲:“自然一点便好。”
夏流年看着阳光下男人鲜明的轮廓,握住那只蹭在脸颊的手,暖的。
…
…
沈家。
原本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在夏流年进去的那一霎那骤然安静下来,沈浩希轻咳一声:“流年,去跟嫂子们问好。”所有人立刻回过神来,“流年妹妹的病可算是好一点了?”二嫂磕着瓜子脸上堆满笑容,“这人太漂亮了就是不行,俗话说啊,红颜薄命,流年妹妹可要注意身体呀。”“我看不见得,咱流年妹妹怕是身体好的很。”大嫂盯着夏流年脖颈处的痕迹别有深意地说。
“……”夏流年愣愣地听着,还没说话就被沈浩希长臂一勾揽过去:“真是劳烦大嫂二嫂费心了,我带她去见见爸爸。”
从沈豁的书房出来,夏流年直接被塞进了沈以凝的房间,“以凝,陪你三嫂聊聊天。”沈浩希抛下一句话就把门带上,家里那些让人不悦的气息,让她感受到得越少越好。
沈以凝耸耸肩,然后转头看夏流年:“要不要玩游戏?”沈以凝指指眼前的电脑,夏流年茫然地摇头。“你用什么牌子的睫毛膏啊,好自然……”沈以凝从椅子上起来凑到夏流年跟前仔细端详,夏流年向后退了退勉强地笑笑,仍旧是摇了摇头。
“你不要老摇头啊,”沈以凝被她逗笑了,“在我这不用这么拘谨的。”
夏流年眨了眨眼,点头。
沈以凝露出一个“被打败了”的表情:“你平时在家都干嘛?”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夏流年认真地想了想,如此回答。
沈以凝哭笑不得地叫了一声:“天呐,三嫂,精神点好不好,给你来点Music。”
随手把桌上的Ipod拿过来,柔软的白色耳机塞进夏流年的耳朵,“天籁般的声音哦。”
天籁般的声音。
如此熟悉。
23
23、迷毒【修】 。。。
T市。
最繁华的街道中央。
凌驾于车水马龙之上,巨大的屏幕上赫然展示着一张让人看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目光的侧脸。
仅仅是侧脸,冰冷华丽,黑色调的精美雕刻,昼与夜交错界线的魅惑。
“来自日本的天王巨星Adrian国内首发国语专辑《迷毒》不断刷新畅销乐曲榜记录,且有望再创新高。”
标准的普通话,没有语气的陈述,内容却足够震撼。
Adrian总是能带给人震撼,无论是视觉,还是,听觉。
宛若骤然升腾肆意绽放的烟火,爆裂在所有人的眸底,炫目烙印。
…
…
“流年。”
“流年。”
“流年。”
魔咒一般的声线,顺着时光反拉撕扯,被惯性狠狠地甩在人的耳膜上,大脑一片轰隆隆的鸣响,像是被碾压而过,碎末被那个夏天的暖风卷起飞舞。
他的笑容明澈而干净,把周遭的一切都漂染成白色,那样的白色,可以纯洁得跟那夏季的云朵融为一体,毫无界线。
夏流年最爱的白色。
白色。
…“流年,要不要蕃茄酱?”
…“我才不喜欢那种东西。”
…“是哦,你怎么会喜欢你的同类,蕃茄公主。”
…“不要再叫我蕃茄了。”
…“哈哈,有一天流年领着一只蕃茄过马路,然后一辆车从蕃茄身上压过去,于是流年指着蕃茄哈哈大笑,你看你看变成番茄酱了。哈哈哈哈……”
…“……”
…“不好笑吗?”
…“我该把刚才那段录下来放给那些说你酷的女生听,看她们什么反应。”
…“好啊好啊你录你录,我再说一遍?”
…“……”
…
…
…
…
“三嫂,怎么了?”沈以凝看着瞬间神色僵硬的夏流年,担忧地问。
“……没事。”夏流年一把扯下耳机,怎么会,怎么可能,不要听,不要想,这是在沈家,不要闹出什么乱子,不要给他添麻烦,不要。
“好不好听,今晚有Adrian的演唱会喔,要不要跟我去,说不定能在后台见到他本人喔。”沈以凝撺掇着夏流年,演唱会的票极其抢手,最后被炒到几万块一张,她好不容易搞到了两张票,贵得她肉疼,结果本来说好一起去的闺蜜被她那富二代男朋友劫走不知又去哪祸国殃民去了,票拿在手里作废掉不如增进一下跟三嫂的感情,“三嫂?”
“啊?”夏流年机械地抬头,滞讷地问:“什么?”
…
…
…
沉痛而尖利,是什么。
“流年,你听我说。”
“你走吧。”
“流年!”
……
…
…
…
“去嘛三嫂,他人也很帅的哦,比三哥还帅的!”沈以凝眉飞色舞地说。
“……”
…
…
…
疯狂而肆意,是什么。
…“夏流年,你凭什么说爱他,你所谓的爱情,是什么?说不上来!哈哈,那我来告诉你,你所谓的爱情跟你美丽的脸一样,漂亮而浮华,在岁月面前,不,堪,一,击!”
…
…
…
混乱的思绪,场景倏忽飘转,匆匆晃晃,一片模糊,徒留她一人清晰。
…“流年……”
…
…
“三嫂……”沈以凝滔滔不绝了半天,好像在对着木头人说话,恍悟了什么叫做对牛弹琴,面容灰败地叫她。
“啊?”夏流年愣愣地看着眼前郁闷的一张脸,顿时愧疚到不行,“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陪我去Adrian的演唱会……”T。T重复了N遍的沈以凝欲哭无泪。
“可是……”夏流年犹豫不决,他说她不可以自己随便乱走的。
终于听到了“啊”“什么”以外的回答,沈以凝兴奋地跳起来:“什么可是啊,你是不是怕三哥知道?没关系,我们不告诉他!我偷偷带你去啊,这么早就嫁人就是不好呀,看美男的机会都剥夺了!”一脸同情地看着夏流年摇头。
“唔……好。”夏流年勉强地笑笑,看着沈以凝兴奋的星星眼,不好意思泼冷水。
…
…
你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有些事情,铭刻在心却永远不想要想起。
有些门,近在咫尺却从来不会想要去打开。
但所谓命运就是一种折磨人的东西,以试探人的底线为乐,它把人摆在最边缘的位置,定格。
而总会有某个人,注定是你的命运,让你明知是毒药,依旧会发了疯地想要去品尝那是什么味道,极度的诱惑,致命的,瘾。
当白色被泼墨为通彻的黑。
摇曳的华丽,纯净的黑色,吮吸一切斑斓。
那样的,黑色啊。
…
…
…
演唱会的现场人头攒动,抬眼过去只看到黑压压的一片。
四面大屏幕上一片黑暗。
华丽的舞台一片寂静。
台下,是难以维持秩序的拥挤。
…
…
“Adrian阿,你怎么还在这里,要开始了。”John匆忙地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在喘着粗气,满脸焦急地跑过来看着面无表情的摆弄胸前挂饰的游夜,“这可是你在国内第一场演唱会,很重要,你可要认真点哟!”
“John。”游夜冷冷地抬了抬眼,狭长深邃,黑曜石一般耀眼,看得John都心花乱颤,意识到他眼中明显的不耐烦,忙轻咳一声道:“我只是稍微,那么,提醒你一小下……”
游夜轻哼一声收回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十字架上,朴实银质,泛着古老的光泽,圣洁无比,若往常一样,缓缓低头,一个凉薄的吻以极度优雅的姿势印在金属纯澈的亮光之上,仿佛某种既定的仪式。
…
…
…
“以……以凝,好多人,我们回去好不好?”夏流年在人群中双手冰凉,死死地抓住在人群中像鼬鼠一般拉着她挤呀挤的女人。
呵,真是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壮观场面。
天空开始渐渐昏暗,夜色,夜色,即将,降临。
那是,可以与夜不分界线的黑色啊。
黑色。
夏流年在无比热闹的人群只觉得皮肤阵阵发冷,心脏胡乱跳动着,那四个大屏幕像猛兽的獠牙般狰狞。
夏流年怔怔地盯着那一片黑暗,然后听到缓缓的钟声,仿佛穿过遥远的青灰色的教堂落在此处,随着前奏,黑色被白色撕裂,由中央遽然劈开,然后白色幻化成妖娆的字母。
“A,D,R,I,A,N。”
每个字母的出现都落在节奏点上,现场开始更加肆乱的沸腾。
前奏结束的瞬间,台上“刷——”地亮了一周的灯,在黑夜中耀眼如炽烈的昼。
夏流年被骤然而至的白色刺得眯起眼,转头看屏幕上字母渐渐消散
“让我们的相逢变为迷心蚀骨的毒。Adrian,迷毒;2011。”
顿,静。
宛如大提琴般暧昧绵延的声线划破秋天清冷空气,直击人心。
现场因着这声音的出现而狂乱到极致,夏流年烦躁地捂住耳朵。
灯光倏地一转,聚焦在暗处隐匿的男人身上,在大屏幕骤现,吸血鬼般的黑色装束,带着不可淹没的极致优雅脱俗,遗世独立地超然,糅合着英伦的低调忧郁以及正统的华丽精致,时尚而高贵。
游夜带着漠然轻勾唇角,浅笑冷冽,缓步走向前,俯视一片凌乱的狂热,倾倒众生。
“Adrian!!!————”
“夜——夜——”
“游夜我爱你啊————”
“游夜!————”
…
…
一片尖叫刺透耳膜,一片疯狂的女人失控地嘶哑着喉咙。
屏幕上,游夜嘴角扬着魅人的弧度,悠悠然抬起手,修长食指覆在薄唇之上,做出一个“嘘——”的口型,姿势却极度诱惑,撩人心弦,在音乐之中平添浪漫苍白之感。
像是在火焰中骤然浇了一桶油,台下的气氛翻倍地高涨。
游夜若无其事地继续唱,眼眸上挑隐带诡异魅惑。
沈以凝也不由自主地尖叫出来,丝毫没觉出握住自己的那双手已经凉透了,抖得不像话。
…
…
…
“天啊,他的声音,他的声音,现场的原声都是这么完美!!”沈以凝摇晃着夏流年的胳膊,转头的时候看到夏流年看着屏幕面无表情。
“哇,三嫂,你也太淡定了,现场这么High的气氛你都不被感染一下吗?”沈以凝感叹着揶揄道。
夏流年似乎此刻才回过神来,空洞的眼神飘荡过沈以凝的脸,然后下一个瞬间,“游夜……”,她比任何一个人都疯狂,“游夜!”比任何一个人都沉醉,“游夜!”比任何一个人都痴迷于他……
…
…
“三嫂!”沈以凝被突然大力甩开她向前冲过去的夏流年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的时候连忙跟过去,却被如汹涌波涛般的人群阻拦住,“Shit!”沈以凝深知如果夏流年出了什么事她三哥非宰了她不行,豁出去一般拼命向前挤着,总算是抓到了那双柔弱的手。“三嫂,你怎么回事啊?!”沈以凝看出了夏流年的失常,在一片嘈杂中大声吼着,但声音依旧很快被排山倒海的尖叫声淹没。
“游夜……带我去见他,带我去见他……”夏流年哭着死死绞住沈以凝的手指,绞得她疼死了。
震天的尖叫声中,沈以凝只能看到她的口型,却也猜出了内容,只能拼命地点头,她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在发疯,是货真价实的发疯,并非比喻。
“游夜……游夜……”夏流年死死地盯着屏幕,泪水像开了闸门一般停止不住,全身都是麻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瑟瑟颤抖,说不清是兴奋还是其他什么。
心脏,仿佛被苍穹直下的雷电击穿,形成一个参差不齐的洞,血肉混合,一片空虚,只有那个影像,像幻觉一般妖娆在夜幕之中,只有他……
…
…
…
如果,我们注定要分开,为什么是那时?
若是,分开必定要重逢,为什么,又是此刻?!
…
…
…
此刻,另一个地点。
“流年呢?”沈浩希压抑着情绪问管家。
“三少夫人她跟四小姐出去了。”管家毕恭毕敬地答着。
“以凝……”沈浩希神色稍缓,思量片刻,骤然僵住,“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元宵节愉快哟(>﹏<)。。过节就不要霸王人家了咩~~~~
Ps:
补评的孩子们很有爱,小醒更新速度果断快了起来。。。… …。。果然是不抽打不走的娃。。。
游夜和夏流年要不要正面遇到捏……两个版本(+﹏+)~纠结中。。孩子们给点意见我再往下码。。
Ps:
华丽丽的回归oye
24
24、重逢【修】 。。。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夜夜终于回来啦~~
醒醒:伦家想乃~~~
夜夜(冷冷地无视)
淡凉的风肆意撩卷着两个女人的无力,沈以凝挽着脱了力一般脸色苍白的夏流年不知说什么好,想问的不知道该不该问,想说出口的安慰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有丝毫作用,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
Adrian那样的明星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见到,想见他一面的人何止千百,所以她们见不到不是很正常的么。沈以凝如此想,夏流年并不,因为那是她的游夜。
夏流年此刻思绪像水底泛着深绿的水藻一般纠缠乱绕,理不清,突然,她想到什么一般扯住沈以凝:“不要告诉他!”
“三哥么?其实……三嫂啊,有什么事情要瞒过三哥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可以说是我硬拉着你来的。”沈以凝小心翼翼地答话,生怕又触到她的禁忌之处,“你……跟Adrian……?”
“……”夏流年看着地面上规整的纹路,摇头,摇头,想要把混乱的思绪甩出去,没有丝毫用处。
…
…
“……总之Adrian,你这次的表现真的是太Perfect了……”John坐在副驾驶座上滔滔不绝,转头便看到游夜塞着耳机面无表情地侧脸望向车外,带着些许疲惫向后倚着,细长手指绕住晶莹的水晶杯,每次演唱会结束他都有如此慢条斯理喝水的习惯,稀稀落落的月光随着杯楞反射更显凄凄冷冷,而那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残碎光亮下显得格外寥落。
习惯了他爱搭不理的态度,John扯了扯嘴角停止了长篇大论的夸赞,刚想要换个话题,便被一声剧烈急切的吼声震住…“停车!”
司机被吓了一跳,“吱————”地一声把车停了下来。
John抚着胸回过头,头一次看到了面部表情如此丰富的游夜,震惊,欣喜,悲切,怨恨,交错变幻在雕塑般俊美的面容上。那双冷然的黑眸此刻聚焦于一点,像是要用眼神攫住那个身影一般,仿佛一个被定格的镜头,一贯平静从容没有太多感情表现的男人僵硬地保持着一个姿势。
John也惊呆了,被游夜惊呆了,许久才捋顺了呼吸轻声轻气地问:“怎么了?”
…
…
“上车吧,我们回去,已经太晚了。”沈以凝拉了拉回头环视来路的夏流年,打开车门。
…
…
夜已经很深,人烟稀少的街道,两个人,一个车内,一个车外,似是在远远观摩对方。
只不过,他看到了她,而她看不到他。
…
…
“我不想回去!”夏流年猛地甩开沈以凝的手,“我要去找他,去找他,去找他……”目光无助地环视周围,没有焦点。
“三嫂,到底是怎么回事?!”沈以凝实在被弄昏了,掏出电话就要打给沈浩希,刚刚查找到姓名,便硬生生地顿在那里再也按不下拨通键
…“流年。”
两个字的声线划过空气,于是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
“是流年吗?”游夜步履平稳地走过去,带着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镇定。
他确定这就是夏流年,她的身影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认错,他这么问,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个答案,一个,三年前就遗失的答案……
夏流年僵硬地转身,一个简单的动作似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最后,竟也只是怔怔地看着与她距离不超过三米的瘦削挺拔的俊美男人,周身像是镀了一层银白的亮光一般与沉谧的夜色格格不入。
那个千方百计想要见到的,朝思梦想的,离不开的男人。
就这样,以最简单的方式,猝不及防地,闯入眼睑。
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全部都迫不及待地冲撞出来,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吐为快。
“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游夜勾出一丝凉薄笑意,不紧不慢地走到夏流年跟前。
熟悉的,薄荷的气味,没有丝毫改变。
“游夜,”只机械地吐出两个字,眼泪便随着哽咽的嗓音滑了下来,“……”
游夜被这样的神态刺得心中骤然紧收,定定地看着她,她这般可怜的模样,做给谁看?!她这是想说什么,说她过得不好么,说她后悔了?
“游夜,你不要走。”所有言语在舌尖打了一个圈,最后只剩下这句话。
她抬手,想要去抱住他,却不知为什么梗住,尴尬地僵在那里,垂下头,到底是哪里,已经不对了。
尾音渐渐消散。
这样近的距离,游夜以最佳角度审视着女人娇柔诱人的脖颈,以及上面肮脏的犹如伤后结痂般的,吻痕。
下一秒,冰凉的水被狠狠地泼在夏流年脸上,顺着柔软优美的线条如毒蛇的信子般舔过。
那么的凉啊,却硬生生地让那细嫩的皮肤火辣辣地烧起来一般,疼。
刺耳的破裂声,玻璃杯被游夜甩在地上,上一秒的精致昂贵,下一秒的一地残骸。
冰凉的手指倏地掐在纤细的脖颈上:“你这算什么意思?”带着丝丝凉意的指尖顺着白皙的皮肤缓缓滑下,以暧昧的姿势抚过:“我不走,然后呢,沈夫人?”
指尖越来越凉,越来越重地抚着颈子上白皙的皮肤,那么明显的欢爱痕迹,夏流年,你是觉得夜色太浓,还是觉得我是一个瞎子,抑或是,你本来就不在意被我看到。
沈夫人。
夏流年如遭雷击,这三个字犹如附骨残虫般与她紧密相缠。
“不是……我不是……”夏流年无力地否认着,可是要怎么办……
游夜悻悻地松开手,突然就觉得可笑,他突然宁可她仍高高在上告诉他,她很幸福,也不愿她这般苦苦哀求凄凄否认来证明他们之间的一切就是一场笑话。
“他对你不好?”游夜放软了口气,低声问,他承认,他还是会心疼,看她这副样子,他该死的还是会心疼,真是犯贱。
不好?
夏流年回想,不,他对她并非不好。
看到她摇头,游夜突然觉的事情更加可笑,既然如此这个女人还想要什么,她已经要什么有什么,她还不知足,还要把所有不圆满都圆满上?她是什么意思,乞求原谅么?呵,真不是一般的可笑。
已经错了一次,难道还要像个白痴一般再错一次?游夜自嘲地扬了扬嘴角,眸底开始缭绕出蒙白的雾气,优雅地缓缓俯身凑到惺惺作态的女人耳旁,声音依旧纯澈雅致,却似夹带着冰渣般冷:“夏流年,曾经我只是觉得你冷漠,现在我才发现你不仅冷漠而且贪心!我是疯了才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
说完之后游夜便觉得胸腔窒闷得很,有什么东西正在以无法阻挡的力度粉碎着他的理智,冷笑着扫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女人,游夜转身,离开。
就这样,转过身去,离开。
夏流年觉得应该拉住他,拉住他啊,可是,拉住又能,怎样呢?
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一点都不知道。
她已经像地上那个碎裂的玻璃杯一样,玻璃还是那些玻璃,分毫不差,却已经以另外一种狼狈不堪的方式存在了。
她病了,她从来没有如此清楚地意识到,她是一个病人。
她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并且无法挽回。
那些怪模怪样的病们,像鬼怪一般全部窜出来,她开始幻听。
“流年姐,我求求你,把他还给我。”
“流年姐,你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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