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圆情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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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魔鬼在歌唱（下）
　　　　继续说下去，我一直都在听。也许这一切都是上帝惹的祸。

　　　　由于他不怕死不要命而出了名，很快便坐上老大的位子，而我也自然而然的成了第二把手。本来收些保护费堕落地生活下去也许就会相安无事，可是他太胆大了，竟然和毒品染上了边。从此，一发不可拾，无奈越做越大，直至走上犯罪的道路。很快，他就被警方盯上了，而我也同样难逃法网。在一次海边的毒品交易中我当线头却被自己的弟兄出卖了，结果当场被抓获。本来我是被判处极刑的，但由于我交待的态度诚恳加上又是我第一次贩卖毒品的缘故，警方这才承诺让我戴罪立功，而赎罪的条件就是骗他上钩……那个和我从小玩到大情同手足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回家一起吃饭一起复习功课一起睡觉的邻居玩伴同学朋友兄弟，那个眨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答应跟我做一辈子朋友的单纯小毛孩，那个处处维护我在我心目中占据无比崇高的位置的黑社会老大，那个永远疼我爱我的人啊，就必须被我出卖！否则，我就得失去自由在监狱里度日子。我当时在痛苦的边缘作垂死挣扎就像徘徊于生死之间一样痛苦，那种说不出喻不明的心痛真的能让人生不如死。然而贪生怕死的我最终还是选择痛不欲生地苟活于这世上。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们被围困在一间小茅屋里。他手里挟持着一个人质，那是个蛮清纯亮丽的女高中生。那时候警方在外面用对讲机逼他放下武器投降，而我也在一旁劝他投案自首。我说，你答应我的，说好做一辈子朋友。他说，如果现在被捉起码要在监狱里度过下半辈子。我说，只要我们不伤及无辜，政府会对我们作出最大的宽恕。他说，你不要傻了，那些什么狗屁警官根本就是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前后操纵权利的更不知有多少套。我说，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管他是在监狱还是在地狱，我都不在乎。他听完之后一直重复着我最后的话语，不在乎，不在乎，不在乎……就在这时候，窗外一个狙击手瞄准了他持枪的右手，打中了！被他劫持的女高中生一声尖叫，手枪应声落地。我看准了这个时机，朝那女高中生飞身扑去，扑倒在地面。随后，从我的耳边传来一声枪响，一种子弹没入体内的沉闷声，他缓缓地无声倒下……我赶紧反扑过去，把他的身体垫住。我想，他就是死了也绝不能碰到冰冷的地面，他只能死在我的怀里。我难过地望着怀里的他，心里满是愧疚。他试着想笑，但换来的却是满口鲜血不住往外涌，像济南的趵突泉。血色如墨水一般。黑色。他艰难地蠕动嘴唇，眨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跟我说，对……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做……做一辈子的朋友……他说话的时候，警方已经破门而入，全体出动。在他身围满是警察的影子在涌动，那些与他出生入死的弟兄们个个都在作网鱼之博，惟独我这个兄弟安然无恙。我对他说，是我这个人渣出卖了你。他的嘴唇动了动，说，其实。你飞身。扑向人质的那一刻起。我就。什么都明白了。只是。我当时。还没想到。我。曾经。答应过你。要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现在。我想说。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

　　　　我那时看到他跟我说话时眼睛是闭合的。他不再眨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跟我说，我们永远都是朋友呵，我真的真的好想让他再眨一次眼，像天上的星星。眨呀眨呀。一闪一闪亮晶晶。好看。可他的眼睛闭合之后就再也没睁开过……终于。我压抑已久的冲动那噙满泪水的眼眶终于潸然泪下。我发疯似的朝那女高中生咆哮，快走啊你这臭婊子！难道还愣着等坏人抓你去威胁警方么！那小女生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我。末了，我抱起他的尸体走出小茅屋，嘴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他已经答应和我在监狱里做朋友了，为什么还要朝他开枪……我要把他葬在他的故乡，那个生他养他的小山村，他的坟前还要种满剑兰花……

　　　　最后的结局怎样？

　　　　最后的结局是，警方念我抢救人质有功把我无罪释放并且改了身份证的姓名把我保送到这所私立大学读书。政府说了，只要我大学毕业，不管成绩好坏都会让我得到一份工作。我感谢政府！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同时仇恨自己的堕落。也很无奈的恨着家人。我想，从他离开我那一刻起，我已经不再是我了。当时的我要像以前一样发奋图强，让自己沉入书海里，忘掉灯红酒绿，忘掉纸醉金迷，忘掉他忘掉所有忘不了的云烟，包括自己。我认为，大学毕业后的我会是一个很善良的公民，一个遵纪守法的中国人。那时候，我应该会成为这个社会上班一族的其中一员。每天奔波劳累，往返于公司与住处这两点一线的路途中，天天等着下班，然后期待明天的上班，月月想着发工资那天老板会突然良心发现给我加工资，于是一年又一年直到我领着退休金到银行为自己的后事存款。就这样，我的人生旅程就这么简单的走到尽头……

　　　　很多生活拮据为生活所迫的打工者都像你所说的那样过着单调而繁重的钟摆人生，更甚者为梦想而奋斗的文学爱好者。这些人白天在车间尽情地挥洒着他们的汗水和青春，深夜里甘愿在网吧里忍受外界吵闹的喧哗声而坐在电脑前看一个字敲一个键地挥花血汗钱的他们，是一群开夜车通宵达凌晨的疯子，他们可以为了读者一句有感而发的书评而宁愿一天只睡四个小时不到以致上班期间经常借故跑到厕所里一蹲就忘了今夕是何年，每每都要让主管误以为厕所里面死了人。尽管读者所发的书评是在讽刺他们也好，可他们看到之后就是感觉很有成就感，他们总是这么无怨无悔。因为，他们各自都在为自己心中的一个梦而不懈努力，不求回报，只想着怎样朝着梦想夸出那么一小步。其实。我要阐明的观点是，每个人心中美好的幻想是各不相同的而现实生活中的残酷却是大同小异。

　　　　你他妈的罗哩叭嗦了一大堆还让不让老子继续说下去啊！？

　　　　呵，又来了。好好好……我不插嘴就是。

　　　　日你妈的尽扫兴的傻B一个！

　　　　继续说吧呵，后来怎样了？

　　　　完了！没得说！

　　　　完了？

　　　　老子告诉你，完了！你再这样没完没了，信不信老子下一秒就让你的小命完了！

　　　　如果能知道当初打算发奋图强的你为什么会沦落到今日如此地步的内情，那我突然在下一秒意外地死掉也值。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好！老子就全告诉你！

　　　　……

　　　　你知道吗？你知道那种被愚弄的感觉每时每刻都刺在心窝里是什么滋味么？

　　　　……

　　　　当我为了明天的考试而不惜用吃饭的钱在于一天下着蒙蒙细雨的黑夜里，买一本备考书，你知道我路过一家酒吧门口时遇到什么人了么呵……你说我为了解救人质而出卖了多年来疼我爱我的兄弟哈……老子竟然救了一个酒吧内的三陪女！原来我先前骂她是婊子是对的嘿……那小妮子白天在校园内是女高中生一到晚上就成了盘丝洞的妖精，骚得要命！老子真想干死她！是她毁了老子后半生的幸福！

　　　　凡生刚想说，原来那女高中生就这样成了你后半生的转折点。然而他一听魔鬼说完就没机会开口了——魔鬼越说越激动，越激动就越无话可说，于是干脆用上肢体语言——魔鬼轻轻一挥手，扫中了凡生——凡生即将感受到来自高空中自由坠落的乐趣……

　　　　魔鬼心想，这是一个不经意的意外。

　　　　凡生觉得这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他想起刚才自己说过的话，如果我能知道当初打算发奋图强的你为什么会沦落到今日如此地步的内情，那我突然在下一秒意外地死掉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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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0
　　　　一个一刹那的不经意，魔鬼差一点让凡生从高楼坠落。下一秒，魔鬼一个手抓，稳住了凡生猛然向前倾的身子。凡生吓得不轻，脸色大变，又瞳凸出，早已说不出话来。

　　　　魔鬼恨道，看你这小子目瞪口呆的样子，老子真想一脚把你踹下去！妈的B，刚才为什么要救你这傻B！

　　　　凡生说，刚才有一只手挥到了我的肩膀，这才险些掉下去。我想说，谢谢你哦，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你小子不要再跟老子摆这套，你以为自己很幽默是吧？老子告诉你，这只会更加深刻地讽刺你矫揉造作的一面！

　　　　……

　　　　你知道我对你的态度为什么会时好时坏忽冷忽热么，有时像仇人有时却像铁哥们呵，因为你的长相跟他实在是太像！像得差点让我误以为你就是他。你们俩共同拥有了一张棱形有角的脸，然而平常嘻皮笑脸一副痞子样又胆小不如鼠的你却偏偏与他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你知道他当黑社会老大的样子有多酷么，可就因为你这张脸，让我感觉是你毁了他一世英名！你知道我有多痛恨你么，破坏了他在我心目中永恒的光辉形象，我做梦都想杀死你！你知道我同时又多么渴望你能像他那样说话干净利落做事绝不拖泥带水，你知道么！你这王八蛋天生一条贱命！每当我看到你向我讨好的样子，就像看到昔日那个让我敬仰万分的黑社会老大正低声下气的奉承我。你这可恶的家伙，真想让你从这世上永远消失！……可是我又不能。我真的真的好想好想再看到他的模样，尽管是假的……

　　　　我只能乖乖地闭上嘴巴安静的听你倾诉心声，因为我无话可说。

　　　　我他妈的跟你一傻B说这些干嘛呢？日！

　　　　你说给我听，起码让我知道，你是一个可以给女生幸福的男生。

　　　　你小子又在胡说些什么。

　　　　喏——这是初降临走前给我的符身符。你拿去吧，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男生。

　　　　我不要！这种鬼东西带在身上只会沾晦气。

　　　　里面可能会有她的电话号码。她说，只要我思念她时一打开它就能打电话给她。

　　　　什么可能？你难道没打开过么？

　　　　没有，现在我已经没资格思念她。

　　　　晕死，什么资不资格的，你这种人明明心里爱对方爱得要死却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老子最受不了的就像你这种人了，真是受不了，就连谈恋爱都那么做作。

　　　　今天，就在早晨。初降已经成为了你的女人，在你床上。

　　　　……嘿……我突然想玩一种游戏……哈……

　　　　你笑你的吧，我不管。你只要告诉我，天使现在怎样了？

　　　　妈的，想不到那厮竟然会散打。我们一大帮人围着天使，结果我们竟被一个人全部撩倒了呵，连我这个作老大的都被揍得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散打？不会吧！天使看上去挺斯文的？

　　　　斯文个屁！也不知道天使今天怎么了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揍人时下手特别猛，一点都不留情——呵，不过符合我欣赏人物的条件。

　　　　那现在你那帮弟兄呢？

　　　　我日！说到那帮垃圾老子就来气！

　　　　……？

　　　　他们看到老子被揍倒在地上，那么多人又打不过天使，所以天使走后也都走了，留下我一个人。不再认同我是他们的老大了……

　　　　那你今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保护费打手之类的外快都没了呗。看来今后就要和你一样，吃饭都成问题了。哦，对了，你前两个月向我借的壹圆人民币，到底什么时候还啊？

　　　　你这种人……

　　　　没跟你算利息就已经很哥们了，还说！

　　　　那……护身符就当作壹圆人民币抵给你好了，我们俩今后就算扯平。

　　　　看不出你小子还挺有生意头脑的嘛嘿~~~

　　　　或许吧……

　　　　凡生突然觉得魔鬼这个人其实也不错，如果今后没什么变故的话可能会相处得很好。只是——那护身符真的只值壹圆人民币么？

　　　　这一刻，凡生思如泉涌，时光倒退如流。那些和初降在一起的点点合奏成一首歌曲：

　　　　《美好的回忆》

　　　　月亮下面的影子水

　　　　影子照在上面

　　　　是那么的

　　　　美

　　　　你美得让人追

　　　　你美得让我生畏

　　　　我对你无所要求

　　　　只是想静静地陪着你

　　　　陪着你

　　　　过完这爱情的时期

　　　　我会毫无犹豫地离开你

　　　　你是我心中的美丽

　　　　你在我心中永远不惧

　　　　你在我记忆里

　　　　挥之不去

　　　　我是多么希望你

　　　　给我一瓶忘情水

　　　　让我忘记

　　　　过去的点点滴滴

　　　　在我心头累积

　　　　你的美丽

　　　　让我无法忘记

　　　　回想起

　　　　过去与你在一起的日子里

　　　　好不惬意

　　　　你的美丽

　　　　在我心中凝聚

　　　　凝聚成

　　　　过去美好的时光

　　　　挥散不去

　　　　一切由两个月前凡生向魔鬼借的壹圆人民币开始，绕了一圈，结束于凡生还钱给魔鬼之后……

　　　　一个壹圆钱币。一个圆形。一个句号。一个0。

　　　　当时光被迫流宿到终点时，其实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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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雪恨●伏笔
　　　　魔鬼自白：虽然……你不是他，但我总是情不自禁。把你想象成他。我没办法让自己不再自欺欺人。因为。这个骗局是缥缈中最美好的梦境。我不忍将其摧毁甘愿一生都活在自己精心编织的梦幻里。哪怕这一切皆属于我一个人的阴谋的策划中……嘿，是的，我要报复那名可耻的女高中生就得让自己永远憎恨那些假清纯的女生一辈子……还有，为了让你——凡生，哦，不！我敬爱的大哥！等着吧，你兄弟我一定会给您带来最坏的消息，让您在童话般的梦境里彻底苏醒过来……哈，我一定要把您的女人玩腻了再亲自还给您……到那时……大哥，您会心痛吗？噢，没关系，您只要痛得麻木了就再也听不到心碎的破鸣声……很快，您又是当年那位冷酷无情的黑社会老大了，那威猛的高大形象将永存我心发光发热发亮……说真的，我现在就想告诉大哥您一个好消息：嘿，其实那天凌晨我刚从外面通宵泡吧回来，一进宿舍便发现晾在阳台上的女人衣物嘿，于是您那位清纯可爱的小MM就这么被我背到宿舍里了，可当我剥完外胎正预备御内胎之时却被您这位白痴撞见了嘿，大哥既然还误以为您那清纯可爱的小MM被我上了哈，竟然还把人家给您的护身符转让给我？怎么，想成全我们俩吗？噢，我心地善良的大哥，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义了？着实让小说我惭愧万分，这是何等的伟大之举啊……日！无能的家伙少在我面前装圣人，你要记住，是你自己亲自把她送给我的嘿，没想到护身符里面不但有她的电话号码而且还夹了一张为数不少的存折嘿，想必您的女人还真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哈，看来我可以好好的敲她一笔过段逍遥日了……哈哈，每每想到我今后的快活就会不由自主联想到您知道这一切内情之后所酝酿出来的痛苦表情，像阴霾密布的苍穹一般，脸上落满雪霜，直至冻僵了，面无表情。到了那一刻，我心目中期待已久的大哥又回来了，他又可以永远和我在一起了呵，您不会跟别的女人再纠缠不清了，谁也别想从我手中夺走永远爱我疼我的人……

　　　　凡生，我真的真的很想把你的初降写经你的信念一遍给你听。可是我不能，更不允许自己这么做，绝对。不可以。因为你的长像确实很像我死去的大哥，也因此我已把你当成我在这世上唯一最牵挂的人。哪怕为你去死，我也愿意，只要你能像我大哥那样，冷酷无情。呵，会的，一定会的，我一定会让你变回以前那位让我有所敬畏的大哥，只要让你彻头彻尾经历一次爱的绝裂……

　　　　凡生，你听到了吗？

　　　　地狱里传来了呼唤的歌唱声——那是魔鬼在绝望地歌唱：如果他真的是我心目中的他，那么我愿意在他下一秒突然死掉之后随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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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悲隐●伏笔
　　　　天使自白：三年了，咪雪，我终日还是对你念念不忘。你还好吗，我傻傻地问？

　　　　自从你被我爸强奸之后便不见踪影，身处何方的你是否还会对我心存一丝牵挂？哪怕你现在恨不能杀我解恨，我也认了，谁叫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呢。

　　　　你知道的，一定。我现在每晚整夜整夜地失眠，非安眠药不能入眠。一闭上眼睛，满脑子全是你的身影，昔日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笑靥终究形成梦魇。我以为学海无涯可以让自己渡到你到不了的彼岸，于是每时每刻拼命地读书，企图让自己溺死在书海里，然而就算我走遍天涯海角也休想忘掉你，你知道吗？我真的非常想忘掉你，可是我真的忘不了你。

　　　　每当夜深人静时分，我总会埋首伏案于书堆里，做作业，之后温习今天所学的课程，再然后是预习明天所要学的内容，包括明天的明天的明天的，有时甚至仅用一个晚上就把刚发下来不久的课本都预习完了。完了之后，没事可做的我又害怕想起你，于是便拿来词典一本，一页一页地翻阅，一字一字地看注释，看着看着，那一排排行与行之间的汉字总会不经意的不规则地排列、放大，再缩小，像极了我作曲时的乐谱。于是我又想起第一次写歌唱给你听的第一次……当我猛力合起字典的那一刻，我不敢有丝毫犹豫便毫不犹豫地端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热牛奶，一口猛灌，这才松了一口气呵，那瓶热牛奶早已被我下了安眠药。只是，前几天的一个夜晚，我发现放在书桌下的抽屉里的这瓶热牛奶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凡生，我记得那晚宿舍里的阳台上还晾了女人的衣物。然而，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只是，后来凡生知道我每晚喝的牛奶有下安眠药之后整个人都傻了，一个劲苦笑，跟我三年前听到你被我爸糟蹋之时所表现出来的表情一个样。然而，我说过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只是，那晚没有安眠药助眠的我失眠了，一直到天亮都未曾合过眼。我努力克制自己安静地写字却无法让内心平静下来。我拼命地写字，听着沙沙写字声逐渐形成吵杂的噪音，我快疯了，癫狂地把桌上一切能撕的纸制品都撕下来揉碎了，再挥手朝空中抛洒出去，我看到伤逝的花瓣飘落下来，落英缤纷……然后我笑了，笑得很干脆。浑然不觉中，我感觉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湿湿滚落，垂涎下巴，摇摇摇欲坠，我微笑着擦掉眼泪努力地对自己说，我是男人我不会掉眼泪，我是男人我不会掉眼泪……当泪水的咸味滑入食道，当咙结上下滚动，当心伤的感觉有海的味道，我还是一个人靠在窗前独自唱月，唱到绝望，唱到太阳为明天的夜晚的到来的降落而过了一秒，而感到无心。

　　　　而，下一秒，地球有可能毁灭了……

　　　　天使唱月：

　　　　在美丽的春天里

　　　　充满着泥土的气息

　　　　那里有你我的足迹

　　　　到处一片生机

　　　　在爱的世界里

　　　　弥漫着爱的气息

　　　　那里有你我的秘密

　　　　古老而神秘

　　　　让时间停留在你我之间不转

　　　　用生命最美好的时光

　　　　去建造

　　　　我们的

　　　　爱情城堡

　　　　陶吧

　　　　宣言ABC

　　　　我永远遵从你

　　　　陶吧

　　　　宣言ABC

　　　　爱情有你

　　　　而变得更加美丽

　　　　你是我沙漠里的一场雨

　　　　沙漠需要你

　　　　我也需要一场雨的沐浴

　　　　你是我河里的一条鱼

　　　　小河不能没有你

　　　　我也不能没有鱼的活力

　　　　你是我饥饿时的一个梨

　　　　肠胃想要包融你

　　　　我也想要一个梨的甜蜜

　　　　但我爱你不想伤害你

　　　　我宁愿饿死也不愿吃梨

　　　　让时间停留在你我之间不转

　　　　用生命最宝贵的时光

　　　　去履行我们的爱情诺言

　　　　陶吧

　　　　宣言ABC

　　　　我永远遵从你

　　　　陶吧

　　　　宣言ABC

　　　　爱情有你

　　　　而变得更加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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