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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过的日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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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漠猛然抽回手:“我可不要做被大灰狼引诱的小红帽哦。”
方齐健笑着拉回天漠的手:“放心,我不是要吃你,只是……”方齐健的脸色黯淡下去,“只是有些累了,碰到你突然好开心,对了,刚才没吓着你吧?”
“没有,不过谢谢你,要不辛忆会吓着的。”
“辛忆?那个女孩?长得挺漂亮的,难怪会引阿森注意,不过你如果不来,我也帮不了她,阿森是老大的弟弟,我没办法。”
“我知道的,”天漠点点头,忽然笑道,“健哥哥,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还没上学的我给已经读二年级的你上课。”
“记得,你拿你们家的铁门当黑板,我就一五一十坐在你面前听课,你多厉害,还没上学呢却跟着电视里学英语,一写就是满满一门的英语单词,我哪里学得过来?经常是你布置的作业做了,老师布置的作业没做,回头总是挨骂。”
“是啊,不仅老师骂,你爸爸也骂,而且还会打你呢,每次我都为你担心好久,生怕你一挨打就怪我不理我了呢。”
“怎么可能?漠漠,我还记得,有一次我爸爸又发怒了,要我跪下,然后去找棍子打我,等他气势汹汹地回来时,站在一旁的你突然在我前面跪下,然后说:‘叔叔,你要打健哥哥的话就先打我吧,否则,我看着健哥哥挨打我更难受。’我爸只好不打我,但要罚我跪上一个小时,岂料你也跪着不起,说要一直陪着我跪着,我叫你起来你死活不起来,还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方齐健说着自己却笑了起来。
天漠也笑了:“那个时候我们俩成天混在一起玩,感情不知道多好。有一次我也不知怎么了,当着许多人的面,发脾气扇了你一耳光,你呢,非但没有怪我,还买汽水让我消气,后来你告诉我:‘你打的那一巴掌到现在还火辣辣的。’我当时就捧着你的脸大哭起来了。”
方齐健握着天漠的手抚摸着,然后在手指与手掌交接处反复摩梭,忽问:“漠漠,你的手怎么会长茧了呢?”
“可能一直骑自行车上学,手握着车把手太用力了吧。”天漠解释。
方齐健突然想起什么,偏过身将天漠拉近,自习端详她的脸,终于接着昏暗的灯光,在她的左眼角处发现了一个浅浅的指痕,仿佛放心似地舒了口气:“果然还在。”
“什么?”天漠不明白。
方齐健神秘地笑着:“那时你太小,六岁,所以不记得了吧。那天我带着你出去玩,途中遇到一群狼狗,当时我们个子都很小,狼狗差不多和我们一般高,你向来怕狗,于是又叫又闹,更加吸引了那群狗,我呢,只好上前狠狠地抱着你,其实是抱着你的头,生怕你被狗叼走了,结果呢,那群狗也没有惹我们,径直走了,你的左眼角却被我的大拇指掐出一个深深的指痕来,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是存在着。”
天漠摸摸自己的左眼角:“原来罪魁祸首是你啊,没想到你都记得这么清楚?”
方齐健重重叹了口气:“那个时候是小孩子最天真无邪的时候,总幻想着长大,幻想着不受大人约束,可是实际上一旦那段时光过了,就怎么也找不回来了。”
“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小时候想长大,长大了又想回到无忧无虑的小时候。”
“不一定,你们走在正道上,说想回到过去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可是我……真的是十分想回到过去重来。”
“现在重来也可以啊!”
“不可以的……也许说身不由己会让人觉得造作,可事实就是这样。上个月一个哥们不想混了,想回家专心读书去,结果肚子被砍开了,现在住在医院里,等他出院了还是要跟着混的。”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掉进去了,就只能向前走,不可以回头吗?”
“漠漠,你不懂的,这里面有许多事情,牵扯到的不止是人,还有钱,还有种种关系,逃不了的。”
“可是,”天漠急了,“不是可以浪子回头,悬崖勒马吗?”
方齐健苦笑:“我们可以回头,却回不了身子,身不由己;悬崖勒马的人好歹还在悬崖之上,而我们已经是掉到了悬崖之下的人。”
天漠伸手紧紧握住方齐健的手:“健哥哥,”想了半天才说,“你一定要好好的。”
方齐健淡然一笑:“傻孩子,我只是有些累了,恰好看见你,所以高兴了些,说了些不该说的,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我会混得很好的。”说着伸手揉了揉天漠的头发,“说真的,我当初为什么不和你一样,哦,只要有你一半那么好好学习,就好了,我现在也可以背着书包每天上学放学不用这么漂泊,更加可以……”方齐健用力地握了一下天漠的手,没说什么。
天漠有点想哭,却笑着说:“健哥哥,你会好好的。”
方齐健点点头,指了指远处:“那个人,对你不错。”
天漠知道他指的是叶汛:“那同学人很好,心地很善良,总是会帮我忙的。”
“喜欢他吗?”
天漠一愣,然后无奈地笑道:“健哥哥,我才十六岁,才刚刚高二,我的大脑皮层还没有发育到告诉我是不是喜欢谁的地步,但如果你仅仅指觉得他好不好,喜不喜欢和他在一起聊天、玩耍,那我可以回答:是。”
“那你喜欢我吗?”方齐健轻轻地问。
天漠又是一愣,然后捂着嘴大笑起来:“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再像刚才那样讲一遍大道理啊?”
“我不知道!”
这时一个女孩滑行到方齐健身侧停下,然后弯腰说:“阿健,老大来了,让咱们都出去。”
方齐健点点头,挥挥手让那女孩先走,然后拉着天漠的双手:“记住你说的话。”
“哦……”天漠点头。
方齐健犹豫了一会,起身准备离开,天漠急忙也站起身:“66139201,这是我家电话,如果你什么时候又累了,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说说话,如果这样的话,就找我,好不好?”
方齐健点点头,向前滑行了几步,天漠追问:“你呢?有什么办法我可以找到你?”
方齐健转过身回到天漠身边,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撩开天漠的刘海,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漠漠,保重,再见。”然后转身飞快地滑行着离开了。
天漠皱皱眉,深呼吸了几次,算是将眼泪忍住了。
正在发愣的时候,发现胳膊被人一拽,自己也跟着滑行起来。
余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微露的牙齿泛着荧蓝的光芒,他指指前方,又对天漠微微一笑:“班里人都在那边接成一条长龙了。”
天漠向那边看去,果真文韬、薛经纬、韩杰、方展然他们都在队伍中呢,还有一些人不断地从长龙的尾部添加上去。
“就差我们几个了,赶紧过去吧。”余然轻柔地催促。
天漠点点头,那一刻,她觉得余然的笑容很像方齐健。
第四十六章 兄妹谈心
新年的第一天是个好天气,虽然前几天都一直阴雨连绵,但是1998年1月1日却是个阳光普照的日子,让人有了些春日来临的错觉。
辛忆一早起床之后觉得混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知道是前一夜溜冰运动量太大了,可是她发现手掌异常地疼,再前思后想一番终于明白是天漠为了解围一掌将她推倒在地以致于她摔得结结实实。
辛忆蓬散着头发,揉着酸痛的手掌走出卧室,忽见眼前猛地闪亮一下,顿时明白自己的乱糟糟的模样又被辛恺偷拍去了。
“哥!”辛忆不满地叫着,“这种游戏你从我小学玩起,累不累?你收集我那么多丑陋的照片干什么?”
辛恺一脸得意地教育道:“忆儿,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一个女孩子,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应该保持优雅的姿态,哪怕是刚起床,也不应该这样睡眼朦胧,头发乱得像鸡窝。”
辛忆白了他一眼,嘟着嘴洗脸刷牙去了。
辛恺在后面嘱咐着:“忆儿,爸妈已经出门逛街去了,但任务已经分配好了,我上午是打扫厨房,下午是擦干净所有的窗户。”
“我呢?”辛忆已经习惯了父母这样虐待他们兄妹俩。
“你只要将屋里所有的灯都擦干净便可以了。”辛忆仰头看着客厅屋顶上那个巨大的吊灯,“不是几个月前刚买的吗?我觉得挺干净的。”
辛恺耸耸肩:“那你擦还是不擦呢?”
“擦——”辛忆拖长声音夸张地答应,然后梳理整齐了走进客厅,准备开工。
上午将近结束时,辛恺完成了厨房的清扫工作,辛忆也晕头转向地将吊灯的每一个部件擦洗干净了。辛恺用微波炉热了饭,兄妹俩坐在小茶几上埋头填饱肚子。
“忆儿,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辛恺问。
辛忆噘着嘴看向辛恺:“有事总是瞒不过你。”
“谁让你是我妹妹?”辛恺笑道,辛恺和辛忆一样,五官长得格外地标志,但有如辛忆的眉毛不够细长一样,辛恺的嘴巴在笑的时候有些歪,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程度,只是增添了些调皮成分而已。辛恺大辛忆两岁,目前已在省会武汉读大学,总是摆出一副长兄如父的架式教导辛忆,当然,是趁父亲不在家的时候。
辛忆皱着眉,犹豫了一会,终于说:“昨天,我和天漠在溜冰时摔倒了,当时我们班一男生飞快地去把天漠扶起来了,可我却只能自己爬起来。”
辛恺抿嘴一笑:“接下来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猜?”
“我自己说。”辛忆坚决地选择,因为她知道,一旦由辛恺来猜的话,她将头疼地想跳黄河,唉,那是跳黄河也洗不清的。辛忆理了下头绪:“我觉得呢,天漠很招人喜欢,包括我,我们都愿意去帮她,可是却没有人愿意帮我。”
“那是因为你在大家眼中很坚强,大家不敢来帮你。”辛恺诱导着辛忆。
“是吗?我……我……,其实叶汛去扶天漠是对的,因为好像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他们俩平时就比较亲密,叶汛这样急切的帮助也是应该的,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而且,昨天,天漠还碰到了一个道上混的人,好像是她以前的邻居,他们俩坐在一起聊了很久,就像一对青梅竹马,为什么天漠可以那么坦然地和他们这么好,而他们也对天漠这么好,为什么我……当时许天仪也在一旁,他就没有帮我,没有人会这么帮我。”
辛忆正嘟哝着条理不清地说着,辛恺却拉起辛忆的手,柔声道:“我帮你啊。”
辛忆用力甩掉辛恺的手,小声地吼道:“哥哥!”
辛恺歪着嘴笑着:“我不明白,忆儿,我觉得咱爸妈挺开化的,对咱俩的教育也不死板,可为什么我就发现你的思想一直比较……封建呢?”
“封建?!”辛忆惊讶。
“对啊,你其实现在的心态很简单,十六岁的孩子嘛,都开始希望得到异性的注意,尤其是那些已经有比较要好的同性朋友的人,比如你有天漠,你就希望自己能得到男生的认可,可是呢,你发现天漠得到了不少男生的关注,至少她摔倒了有人扶她,她的青梅竹马也很在意她,但是你,却没和哪个男生走得这么近,你感到……失落是吧?”
“差不多了。”辛忆一般很少会否认辛恺所说的,因为辛恺很有说服能力,而辛忆向来懒得辩解。
辛恺又拉起辛忆的手:“你看,你哥哥拉你的手你都这么别扭,更何况别的男生呢,而且你这种害羞的倾向会随时随地以各种信息传达出去,这样,男生们当然不敢冒昧牵你的手一起溜冰,你摔倒了也不敢亲昵地去扶你起来了。”
“是这样吗?”
“是啊,当然我知道你比较含蓄内敛,这种性格的女孩子我觉得很好,你们班肯定有一打男生都觉得你很好,我敢打赌。但是你没有给他们一个肯定的信号,他们怕受挫折,当然不敢贸然对你好。所以,不用羡慕天漠,我肯定喜欢你的男生比她多。”
辛忆噗哧一声笑了:“那倒也不必,只要有一个人肯对我真正地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辛恺做出陶醉的样子:“哇,忆儿,回头老爸老妈肯定又怪我教你学坏了,你说你这句话,要是让一个喜欢你的男生听见,非醉死不可。”
辛忆轻轻打了辛恺一拳,辛恺又说:“忆儿,你一定记住,你绝对是个非常优秀的好女孩,但是别让你的个性影响你和男生的交往,放得轻松大度一点,牵手而已,拽拽胳膊而已,这些肢体语言传递的不是暧昧,而是一种友好,明白吗?”
“真的?”辛忆将信将疑。
辛恺伤心拂面:“这样吧,你去问天漠这个问题,听她怎么回答。”
辛忆于是去打电话,片刻之后,她噘着嘴回到辛恺面前,缓缓地说:“天漠她说:‘辛忆,我敢保证,你摔倒的时候,我敢保证,周围有一打的男生想冲上前扶你起来,只是他们不敢,怕会招致你的讨厌。你呀,这么漂亮温柔的一个女生,一定要把封建思想剔除掉,牵牵小手,拉拉胳膊,扯扯衣服,都只是一种友好的示意,现在男生比女生脸皮薄,你不先对他们表示友好,他们怎么敢对你好?’请把语速加快两倍想象一下她刚才说话的情形,好可怕哦。”
辛恺得意道:“忆儿,我没骗你吧,就是这样吧。”
辛忆不屑道:“一个是我同学,一个刚大我两岁,装得像世外高人似的。”
辛恺一跃而起:“忆儿,我可是心理学专业的,不是世外高人那也是世内高人。”
“你呀,和天漠说得那么一致,简直心有灵犀似的,连数词都用的是一打,简直默契死了。”
“这叫英雄所见略同,忆儿,什么时候给我引见一下你那朋友。”
“你看,又一个男生对天漠感兴趣!”
“忆儿,你怎么这么小气?不像你的性格啊。”
“我正在转变性格呢!”
“忆儿!说真的,我刚才说的那么多你到底吸收了没有。”
“吸收了!”辛忆没好气地说,然后对着辛恺微微一笑,“谢谢你啊,哥!”
辛恺点点头:“忆儿,你这样笑的时候最漂亮了。”
“谢谢哥哥。”
“不过我觉得你擦窗户的时候更漂亮,所以……”辛恺还没说完,辛忆就拿起抹布擦窗户去了,辛恺摇摇头,叹口气:“我怎么有这么一个好欺负的妹妹呢?”
元旦放假之后,辛忆再次来到教室时,发现天漠的神色不像是个休了假的人,比较憔悴,眼下甚至有黑眼圈。
“你怎么了?”辛忆关切地问。
天漠捧着脑袋:“我的头好大好重!”
辛忆不解:“怎么了?”
天漠侧身一把抱住辛忆的肩膀:“我昨晚做了一晚上梦,醒来后怎么也睡不着,即使睡着了又是那个恶梦。”
“你梦见什么了?没关系的,我听说梦越恶,象征着现实中运气也好。”
“可是我梦见我做错了一件事,然后同学们都指责我,学校开除我,路上的每一个人都在责备我,全世界都唾弃我,甚至我爸妈也认为我不对,我好害怕。”
辛忆拍拍天漠的肩膀,笑道:“别傻了,那我告诉你,不管你以后做了什么事,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支持你,好不好?”
天漠猛地抬起头来,盯着辛忆,良久之后,她说:“元旦布置的作业中,物理卷子上一道题我没做出来,你借我看看怎么做的。”
辛忆也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慢腾腾地掏出卷子递给天漠。辛忆没想到的是,她兴许是不经意的安慰天漠的一句话却从此将天漠的友谊之心牢牢地栓在了她的身上,所幸的是在今后的日子里,辛忆的确也做到了她承诺的这句话。
天漠抬起头,勉强一笑:“也许吧。”
第一节课,顾书廷就宣布:“1月7日考历史、地理、生物这三门副科,1月13日到15日三天期末考试,大家元旦这段时间也尽情地玩了,现在又到了收心的时候,该好好复习了吧?”
底下一片哀嚎:“怎么觉得期中考试没多久便又要考啊?”
顾书廷反驳:“不经常考考能让你们这些长记性吗?”
第三节课,物理课,一进教室朋亮中就笑得眼睛快出水了,他说:“上次物理竞赛吧,虽然大家都没能参加复赛,但是还是有些同学很不错,得了奖,本来我以为只有薛经纬、文韬他们能得奖,可没想到有十一个人得奖了,除了他们俩,还有苏靖、叶汛、余然、章萧墙、天漠、任杰、赵义锋、孟威和郑学俊。”
由于这个消息离竞赛时间隔得太长,得奖的人没有喜悦之情了,没得奖的人也没有失落之情了,相互麻木得看了一眼,接着上课了。
下午的课改为自习了,让大家复习三门副科,毕竟要考试了。
1月7日,准时开考三门副科。顾书廷监考,一开始大家都不以为然,自己人该不会为难自己人吧,顾书廷一定不会严格要求的。岂料顾书廷一进教室门就严厉地说:“把桌子拖开,保证每张桌子之间有一人通过的距离,快!还有,相关资料都交到讲台前面来,快!”
大家顿时傻了眼,相互抄袭的可能性没了,书就更不能交了,尽管顾书廷一再催促交书,众人也始终没有一点动静,于是顾书廷说:“你们还都挺有信心,考试前都不带课本来看,厉害啊!”
大家暗笑不止,知道顾书廷是给他自己也是给大家一个台阶下,故默不作声地等顾书廷发下卷子再作打算。
一开始,顾书廷犹如一只老虎般在讲台上端坐着,虎视眈眈地盯着下面考试的人们。胆大的同学在抽屉里翻着书;胆小的同学左顾右盼,望风而行;胸有成竹的同学们则自己答着卷子。
不一会儿,班上悉悉簌簌翻书的声音扩大为哗啦哗啦,还有不少人交头接耳讨论答案,更有甚者,公然将十六开的大书放到了桌面上,堂而皇之地翻书找着答案,不能不说有气魄,当然是不值得推崇的气魄。
再看顾书廷,已在讲台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寐着,装得还挺像。后来班上的声音实在是大得足以传到楼底下,顾书廷不得不咳嗽两声:“那个,我就不说你们什么了,但是除了我监考,还有一些流动老师各个考场转着监视,你们这种样子,到时候想掩饰都来不及,凡事不管对错,都不要过火对不对?”
“对!对!”底下不少人附和着,将书收到了抽屉里,交流的声音明显降了下去,而顾书廷又接着放心地假寐了。
1月9日那天八班惊喜地收到了佟灵的回信,朗诵不佳的文韬仍旧担以重任上台念读了佟灵的信:“同学们:你们好。谢谢你们的贺卡,谢谢你们还记得我这个班主任。
我在上海这边适应地挺好的,一开始我总觉得他们瞧不起我们这些小城市的人,总有些忿忿不平,后来我发现上海人的眼光只投向香港或者美国,就算是首都北京来的人,他们同样瞧不起。不过他们虽然这样高傲不好,但是他们却有高傲的资本。愿意感受这种气氛的同学们可以考到上海来读大学。
我寄了张上海这边高中生的课表,他们远远没有你们这么累,他们每周只上五天课,不上晚自习,每周有四节语文、数学、外语,三节物理、化学、体育,两节兴趣选修,一节制图、活动、美术。”
念到这里时,底下一片唏嘘声,纷纷羡慕上海的高中生并且感叹自己的苦命,文韬附加了一句:“羡慕的人可以现在转去上海念佟老师的高中,或者考上海的大学哦。”然后接着念信:“不过我觉得你们不用羡慕他们,在我眼中,你们还是我带过的最好的一个班级,你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那么有特点,而且你们能将这些特点集中起来,构成一个总体的灵魂,这就是八班的灵魂,这也是为什么我总是对我教的班级提不起兴趣,因为我发现我也把自己的灵魂留在了八班。
我看了你们在贺卡上的签名,现在只剩下三十五个人了,越来越少了,你们这些坚持的同学们一定要继续坚持下去:柯敏终于死心塌地地回去读文科了,可是柯敏走了,和她形影不离的辛忆该怎么办呢?这封信的字是任杰写的吧,越来越好看了;信的内容大概是天漠写的,不知道她是否还在坚持写作以期望出本作品集呢?斯斯文文的文韬现在还是一班之长吗?贾明最近有没有长胖一点?段天翔和曹飞的还是那么残忍地制止他们头发的生长吗?林玥说话的声音有没有变大一点?邹鹏和方展然有没有又因为踢足球丢了书包和衣服而被骂得昏天黑地呢?许天仪的胃病还有没有发作过,你们一定要注意身体健康啊;苏靖和薛经纬有没有超过文韬考到年级第一名呢?余然是不是一定要等到高三才开始真正努力呢?
太多了,我记挂你们太多了,简直说不完也说不清楚,你们快要期末考试了吧,一定要乖乖地复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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