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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过的日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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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呢,任杰的胳膊开始支撑地有点酸麻了,他不由担心苏靖会不会被自己吓傻了。

    忽然大家先是听到了虞杰捂着嘴轻笑的声音,接着就是苏靖一边眨着她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边回头冲任杰展露出她娃娃般的笑容,柔声问:“你是要吓我么?”

    任杰便在周遭一片哄笑声中摔倒在自己的课桌上。

    “失败啊,水鸟!”史遥摇着头说。

    “苏靖,好强啊!”郑学俊笑着赞叹。

    “没听到尖叫没意思。”陈宇说这话时是冲着钱芳。

    女生的尖叫向来嘹亢地出乎男生们的想象之外,而八班中,两次杰出的尖叫主角分别是钱芳和天漠。齐昭曾经一语中的地形容这两人的叫声足以震碎任何一块玻璃,在齐昭离开八班后的一段时间里,见到这两位女生的问候语经常是:“八班的玻璃最近碎了没?”

    天漠的经典叫声就和这只蜘蛛有关系。天漠素来惧怕这些丑陋的昆虫,她可以怀着敬仰的心情感谢这些益虫,但是要她多看它们一眼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天漠的生物课本上,那些丑陋形态的昆虫的印刷画都被天漠拿白纸东一块西一块地遮贴地严严实实。

    因此,可以想见,某天,当任杰说要借用一下钢笔时,天漠丝毫没有心理准备地边和辛忆聊天,边将手伸入了笔盒里,接着她就触到了一个柔软的,冰凉的,带着一种恶心的触感的东西,然后天漠便从笔盒的缝隙中看到了那只通体褐红的大蜘蛛。

    于是,那一声带着十足恐怖色彩的“啊~~~”的尖叫让辛忆都不得不遮住耳朵以防震伤。与此同时,任杰和史遥击掌庆祝,成功引发了高调尖叫一次。

    而钱芳的那次经典尖叫则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那是某次晚自习前,暮色已经降临了,钱芳和天漠一同下楼,偏偏那时楼梯的电灯坏掉了,于是在一片漆黑之中,天漠忽然觉得身旁咯噔一响,接着就是响彻云霄的一声尖叫,并且叫声绵延不断,伴随着撞击在楼梯上咯噔咯噔的声音,尖叫声保持在一定的高度上还上下起伏不定。

    好不容易尖叫声在天漠脚下十多阶楼梯的地方停住了,接着教室里响起了一片唏嘘声,想来大家是对这旷世绝叫叹为观止。当时天漠的第一个反应是冲回教室,冲着众人解释“刚才那声不是我叫的,钱芳摔倒了。”第二个反应才是冲到楼梯下扶起摔得头晕眼花的钱芳。

    “你太没良心了吧。”后来钱芳经常这样抱怨天漠。
第六十三章 热火中天
    6月23日周三开始期末考试,周五结束。

    周六八班接着补课,下午天气阴沉沉的有些闷热,头顶的乌云铺天盖地地云集,整个天空显得格外压抑。

    然而,顾书廷的热情丝毫没有受到天气的影响,打从一点半上课开始就氢氦锂铍硼直到氦氖氩氪氙,笼罩四野般地讲解了两个时辰。

    同学们看看表,已经五点半了;再看看窗外,阴云密布,阴风四起,俨然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估计顾书廷放大家归路的时间也快到了。

    顾书廷看了窗外一眼,果然关切万分地说:“要下雨了哦,你们都带雨具了吗?”

    “没有!”绝对的异口同声。

    “那待会如果下雨了你们岂不是要淋雨?”顾书廷的语气充满了同情和惋惜。

    “是啊,趁还没下雨就放学吧。”这次是小声的议论纷纷。

    “那好吧!”顾书廷干脆果断地发话,“为了避免你们待会在路上淋雨,就再上一个小时的自习吧!夏天都是雷阵雨,下不长,等雨停了你们再走好了。”

    “啊?!不是吧!”教室里顿时怨声载道。

    “《化学竞赛辅导》有机物第一章的题目全部做完了才能放学。”顾书廷板着脸布置作业,作业就仿佛即将到来的暴雨一般浇熄了学生们抱怨的爆竹火花。

    于是顾书廷带着得逞的笑容雄纠纠气昂昂地离开了教室,剩下一堆张大嘴的学生们,大家开始觉得这个顾书廷绝对的不简单了。

    片刻,暴雨倾盆而下,巨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噼哩啪啦作响。

    “唉,这是不是怨气冲天,六月飞雨啊。”辛忆笑问。

    “这雨大得,”天漠盯着窗外说,“真是猫狗之雨。”

    “嗯?什么猫狗之雨?”

    “张菊芬好像说过英语中倾盆大雨的说法是catsanddogsrundownthesky,那不就是猫狗之雨?”

    “亏你想得出来,赶快做题吧,要不然雨停了也回不去了。”

    一个小时后,同学们的作业如期完成了,暴雨也如愿地停了,于是八班同学们踩着湿漉漉的地面,享受着作业重压之后的短暂轻松,狂风暴雨之后短暂的凉爽,纷纷回家了。

    辛忆和天漠一前一后下着楼,忽然天漠冲上去,紧贴在辛忆背后,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小声说:“辛忆,你裙子后面,好可怕!”

    辛忆低头一看自己雪白的裙子,惊吓不已,脚下一个不稳,晃悠了一下,于是咯噔一声凉鞋的鞋跟断了。

    天漠紧贴在辛忆背后,扶着她一瘸一拐地靠着墙壁站好。天漠扁扁嘴:“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祸不单行。”

    “天漠,你现在别说风凉话了,想想怎么办吧。”辛忆有些着急。

    “能怎么办?只有等着同学们都走光了,我站在你身后,陪你下楼,然后你骑上自行车,就再也不要下来了。”

    “裙子后面……真的很可怕?”辛忆贴着天漠的耳朵问。

    天漠龇着牙:“鲜红的颜色多刺眼啊,而且这么大一片呢!”天漠用手比划着,辛忆简直快哭出来了。

    “你们怎么了?”段天翔和曹飞的声音传来时差点没把两个女生吓得坐在地上。

    “没什么!”辛忆强颜欢笑,“你们先走吧。”

    “这是怎么了?”曹飞问,“你们面壁思过也应该换个方向才对啊。”

    两个女生只有傻笑应付,段天翔看到了辛忆高低不平的两只鞋:“是鞋跟断了么?没关系,让小猩猩背你下去,他肯定乐意。”

    曹飞这才注意到辛忆的凉鞋:“哦,就这个啊,那也不必要背着墙立正站好啊。要人背的话我无所谓,或者段苕背也行……”

    “不用!”辛忆的脸色都绿了,“不用了!”

    段天翔和曹飞面面相觑,辛忆很少这么板着脸厉声说话的。

    天漠无奈地笑着,双手合十:“求你们了,先走吧,我和辛忆有事,真的。”

    段天翔这才拽着曹飞离去:“走吧走吧。”

    辛忆大出一口气,天漠咬着嘴唇,哭笑不得:“好尴尬哦,辛忆。”

    “没办法,倒霉喔!”辛忆说完后才发现这是一语双关。

    天漠帮辛忆安全遮掩到她骑车出发后,自己这才松了口气,推着车刚出校门,就发现段天翔还在门口等着。

    “没什么大麻烦吧?”段天翔问。

    天漠摇摇头:“还好啦。辛忆有事,自己走了。曹飞那家伙呢?”

    “我怕你们俩一见面又会吵,所以把他赶走了。”

    两人骑上车,沿路往家里方向走去了。雨后的夕阳显得格外地明亮,金色的余辉照映着地面上大大小小的水洼,反射出晶莹透亮的色彩;雨后的空气里混杂着一些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湿润而又有一种特别的芬香。

    “以前的时候,我哪里想得到我们俩能成为兄妹啊。”段天翔突然说。

    天漠一愣,然后笑道:“事事无常嘛,我记得刚进八班的时候我还觉得辛忆不是个好孩子,可是你看现在,我觉得辛忆好得不得了。”

    “对哦,我都不明白,你和辛忆两种截然不同的人,怎么能玩到一块去呢?”

    “其实我和辛忆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只是……大家感觉不到而已。”

    段天翔挠挠头:“反正我就感觉不到。”

    “你觉得辛忆怎么样?”天漠终于忍不住问道。

    “是个好女孩,很乖巧很体贴,但是……”段天翔侧头看着天漠,“你问这个干什么?”

    天漠避开目光:“随便问问。”

    “我们当初结拜时可说好了有话互不隐瞒的。”

    “我的事我可以不隐瞒,可是辛忆的事情我没必要告诉你啊。”

    “辛忆和我,哪个更重要?”

    “你这个问题很没水准咧!”天漠笑道,“如果你非要我回答,当然是辛忆重要了。”

    段天翔抹了下眼睛,然后吸了下鼻子:“伤心死我了。”而后正经地说,“说实话,我从七班同学那里听到不少说法,我只想问问你这事是不是真的而已。”

    “什么事?”天漠立即警觉起来。

    段天翔耸耸肩:“你硬是瞒我,我也无所谓,但是我有什么事一定不会瞒你的。”

    天漠对于这句话觉得心虚了:“可是……辛忆不想让你知道。”

    “那就是说是真有此事了?”段天翔问,“辛忆她真的对我……”

    “那你对她呢?”天漠追问。

    段天翔轻轻摇摇头:“她很好,但不是我要的那种好。”

    天漠皱起眉,突然着急起来:“不管怎样,你要对她好!”

    “你说怎样就怎样好不好?”

    “还有,对她要好,但是不可以给她误会的希望,并且,还不能伤害她半分,你必须做到!”

    段天翔轻轻扯了扯嘴角:“你这么关心她?”

    天漠眨眨眼:“我和辛忆,说是水浓于血,有过之而无不及,信不信由你们。”

    “信!当然信。”段天翔仰头看向前方,“妹妹说的话做哥哥的怎么能不信呢?”

    天漠垂着目光,说:“段天翔,我也不瞒你了,其实一开始我结拜你做哥哥,有一部分想法是想借此套近乎,给辛忆制造机会的,我现在向你老实交代。”

    “没关系,”段天翔说,“天漠,你知道吗?你傻得可爱。”

    地面上的积水里反映着两辆并列的自行车,车轮飞转着,偶尔折射出夕阳余辉的金色光芒;路旁的垂柳叶子亮晶晶的,沾满了细小的水珠,偶尔有一两个大水珠顺着叶子滴下来,啪地一下轻轻砸在湖里,掀起一个小小的水晕;湖水在微风下泛着粼粼的波纹,余辉洒在上面,映出青瑟和金红相交映的水面。

    天漠突然觉得“可爱”这个词很耳熟,于是她拒绝去回忆到底在何时听过这个词,当时一阵夹着湿润雨气的微风拂面而来,钻进了天漠的颈子里,天漠伸手摸摸颈项,突然觉得夏日的雨后,仍然还是微微有些燥热。

    段天翔经过一颗垂柳时,没来得及避过低垂的柳叶,于是啪地一下撞得柳叶纷飞,叶子上的水珠四散开来,洒满了两人的一身。

    天漠惊吓地跳下车来,段天翔也顺势下了车:“反正离家很近了,边走边聊吧。”

    “好啊。”

    “天漠,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

    “你说过互不隐瞒的,你尽管问,我一定答。”

    段天翔笑着拍拍天漠的肩膀:“你真正喜欢谁?”

    天漠皱起眉头,眨眨眼睛:“我不知道。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这问题我想过,但是想不清楚。所以我挺羡慕辛忆的,至少她清楚地知道她喜欢谁,该对谁好。”

    “那你认识的这么多人当中,你选一个,你觉得喜欢他的可能性最大的。”

    “有这个必要吗?”天漠噘着嘴不满意地问。

    “我只是想知道而已,你要不说也可以。”段天翔话说得随和,语气却生硬。

    天漠咬着下唇,说:“辛忆告诉我说,她认为她喜欢你,是因为那次生日会上,问及遇到困难想到的第一个人是谁时,她的脑子里蹦出了你。”

    “可她说的不是我吧?”

    “那当然,谁敢说啊?”

    “所以你也没敢说你当时真正想到的人,对不对?”段天翔盯着天漠问。

    天漠无辜地点点头:“因为我想到的是余然。”

    段天翔猛然吃了一惊,因为无论怎么看余然和天漠都是几棒子还打不到一起的人。段天翔勉强笑道:“余然他在他们七班好像有一个要好的女生了……”

    “不是不是!”天漠连连摆手,“你可别误会我的意思,你问我问题,我以我的方式答复你,但是不一定是个正确答案,换句话说,我不隐瞒我当时想的人,但是不代表我要怎么对他,或者想要他怎么对我,他是他,我是我,没有任何关系的,你明白吗?”

    段天翔伸手在天漠的脑袋顶上揉了揉她原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明白了,谁知道你古灵精怪地想些什么,总之你哥只会帮你不会害你的。”

    “喂,有时候不需要你瞎帮忙的。”

    “放心啦,看过这期《科幻世界》没有?”

    对于段天翔突然转变话题,天漠愣了一下,转而说:“看了。”

    “王晋康的那篇《豹》看懂了吗?”

    “当然了,你不至于怀疑我的现代文阅读能力吧?”天漠笑着说,没有任何预感。

    “也许你只注意到了谢豹飞,但是我却和田延豹一样,我也会做得和他一样好的。”段天翔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笑,但是天漠看不到,因为段天翔是背对着天漠说的,说完后他就径直骑车走了,这句话是个承诺,对于段天翔而言是个艰难但一定能坚守的承诺。

    《豹》中的田延豹是田歌名义上的哥哥,他一直喜欢田歌但一直以兄长的身份爱护她,后来田歌爱上了谢豹飞,田延豹并没有阻止,结果是谢豹飞杀害了田歌,于是田延豹抛弃理智杀了谢豹飞为心爱的妹妹报仇。

    天漠清楚地记得故事中任何一个细节,也能清楚地从王晋康笔下体会田延豹的动情与无奈。

    落日的余辉迎着天漠照过来,在她脸上洒下金色的光芒。天漠眯着眼,发现额头居然渗出了细小的汗珠,她伸手拂去汗珠,在清凉的雨后仍旧感到了夏日难以抵挡的燥热。

    日子照常进行,炎炎夏日之中的补课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每个人都是高压锅里的闷鸭,平底锅上的烤虾。

    在这热火中天的日子里,随着气温的不断升温,世界杯比赛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大家带着高涨的热情谈论着激烈的世界杯球赛,借着气温的热度感觉到了没有一根中国脚趾头参与的世界杯的热度。

    半决赛中巴西胜荷兰,法国胜克罗地亚,于是7月13日凌晨三点,世界杯的决赛到来。

    八班的每一个人都爬起来观看比赛。这最后至关重要的一场比赛,足以证明谁是世界足坛的最强者,每四年一次机会,每四年一次考验,是足球运动员们盼望的时刻也是惧怕的时刻,是足球爱好者们大饱眼福的时刻也是热血沸腾的时刻。

    7月13日那天照常是八班补课的时间,因此,每个人都在眼睛下带着明显的黑眼圈,在脸上挂着兴奋的色彩,在教室里喧哗议论。有评论分析的,有感慨喟叹的,有谈热闹的,有谈门道的,每个人眼里都有他独到的世界杯的色彩,因为世界杯已经变成了一种象征,一种文化。

    那边,辛忆摇晃着天漠:“你看了比赛没有啊?我嘱咐过你的!”

    天漠点头:“看了,八班每个人都看,我不能拉后腿啊,最后谁赢了?”

    “啊?你不是看了吗?”

    “我是看了,看法国的风景介绍,看体育场的模特表演,然后法国和巴西一开球,我就睡着了。”

    “天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世界杯决赛!”

    “对不起了,你告诉最后结果好不好,如果不知道的话是很丢人的。”天漠还算有自知之明。

    辛忆噘着嘴,不情愿地说:“法国三比零胜巴西。”

    “哦……”

    “就只有‘哦’?”

    “那还有什么?”

    “你对这种比赛结果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辛忆有些无名火烧起来了,她对足球的狂热不亚于任何一个男生,然而天漠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任何一丁点感觉出来。

    ※※※

    ——天漠日记——

    1998年7月13日星期一晴

    今天凌晨世界杯比赛,我兴奋地一点半就爬起来了,可是在看完了比赛前期的节目后,真正开球比赛的那一刻,也是我再次入睡的一刻,辛忆对此很气愤,但我真的尽力了,早知道的话我就三点再爬起来,也许能支撑着多看一会儿正式比赛的内容,汗~傍晚回家时,天边出现了一座云桥,中间是和天空一般湛蓝的颜色,边缘却是和云朵一般雪白的参差不齐的花边点缀,最外边是透亮的金色。云桥显得很厚实,真的像一座结实的桥,真的很想上去走一走。不知道走在云桥上的时候,俯首再看现在生活的圈子,会不会想明白许多现在想不明白的事情,比如段天翔,比如辛忆,比如余然。

    不过想不明白也不着急,人生,如果没有一些没有答案的问题让自己去寻觅的话,那是不是就活得没有意思了呢?所以我现在还是活得很有意思的,比如回到家时,听说要停水24小时。夏天里的水可是命根子,因此家里三口一齐出动,将大大小小的容器全都装满了水。结果屋里各个角落里都放满了盛水的容器,到处都是亮晶晶的,简直像是水晶宫一般。

    晚上接到了凌冰的电话,她说她怀念初中,因为觉得高中不好,同学不好,老师也不好,还说今天的课堂上,她当面与班主任用英语争吵起来。我呵呵地乐:“凌冰你的英语很好嘛,我就不会用英语吵架。”凌冰气愤地说:“那老师太过份了,简直不把我们学生当人而是当奴隶当牲口一样的压榨和使唤。”我轻轻地说:“凌冰你脾气的火爆程度和名字形成强烈对比啊。”

    其实高中在我眼里挺好的,至少我很喜欢八班,所以我几乎淡忘了我的初中,那么,如果将来我的大学生活也十分开心美满的话,我会不会就忘了高中的八班呢?真是这样的话,我就希望我的大学生活凄惨一点,这样我就能记住八班了。写到这里我笑了,因为我觉得这想法好傻。

    辛忆的朋友梅雨今天给辛忆来信了,说的是她去广州以后生活的种种,辛忆今天的时间都用在回信了,几乎没怎么理我。所以我的心情不算怎么好。

    心情不好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就是今天某个电视剧大结局了,里面的一对有情人,一个平民百姓的保镖和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最终只能相隔两地,相思无量,不能终成眷属。这个结局让我难过了很久,我不盼望欢喜大团圆的结局,但我为他们必受的折磨感到惋惜和惆怅。
第六十四章 探索之舟
    天气越来越热,补课的八班人们也倍受煎熬,似乎这白亮地刺眼的阳光下的重负荷马拉松般的学习永远没有尽头一般。酷热的天气,窒闷的空气,粘乎的衣服,滚烫的桌面,这一切都磨炼着八班的耐力和意志;纷繁的习题,玄妙的知识,沉重的负担,疲惫的身心,这一切都激荡着八班的探索之舟。

    八班每个人都有过放弃的念头,但谁都绝对不会放弃,原因是说不清楚的,或者,也许按他们自己的说法,他们都是“青山”吧。

    面对高温,顾书廷和华远安都显得有些疲惫有些倦乏有些力不从心,唯独朋亮中依然保持着他高度的热情,不仅课堂上紧锣密鼓地安排内容,还会拖堂,甚至还会利用课间煞有苦心地进行思想教育。

    朋亮中先是向薛经纬概念性地了解了一下最近的学习进展,然后做了简练却特别的鼓励;接着分别在郑学俊、余然、曹飞面前停留了片刻,询问了一下各自的学习情况,并且半警告半鼓励地要求他们好好学习,郑学俊晃着他毛茸茸的大脑袋笑着,余然面上漾着淡淡的笑容,一副似听非听的样子,曹飞则东张西望应付着说教。

    其实,在朋亮中心中,虽然大部分希望寄托在了薛经纬身上,但是他也略有私心地希望七班的这三个头脑灵活的学生能够崭露头角,毕竟,他是七班的班主任,在八班只是个物理代教老师而已。

    朋亮中在教室里扫了一圈,发现了在电风扇下还拿着作业本扇风的辛忆,于是走过去:“辛忆,这么怕热?”

    辛忆连忙放下作业本,她本以为朋亮中只会注意到薛经纬,只会注意到七班的三巨头,根本不会理会自己,哪知道现在自己也在劫难逃了,于是埋头苦听。

    朋亮中在一旁浅笑着,说:“既然呆在八班了,就应该好好学,周围都是好学生,不努力的话,落后到什么程度了自己都无法想象,你看看别人,像薛经纬、文韬他们,我就不要求你和他们比,但是苏靖、虞杰,还有你的同桌天漠,不都在认真学嘛,你可不能松懈啊。”

    天漠突然听朋亮中提到自己,心中咯噔了一下,其实朋亮中说她在认真学,这让天漠很是心虚的,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个杂念很多的孩子,根本没有沉心在知识的探索之舟上。于是天漠在课桌底下握住辛忆的手,表示安慰。

    辛忆垂着头,听朋亮中的教诲听得差点得了中耳炎。其实辛忆的心里真的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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