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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恋千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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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天灵盖?这是什么意思?”白玉瑕终于打破沉默,发出质疑。
眼前的老人乍看之下虽是属秉性纯良之辈,但眉宇间流露而出的古怪讯息,以
她向来谨慎严厉的作风,不得不防范三分。
似是窥得她的惧戒心思,老人缓缓开口:
“你没有必要怕我,那傻小子的修为你应该清楚,既然我是他的师父,修为必是在他之上,苦我存心伤害你!稍早前出手,你根本就没有防备的余地,不是吗?”
白玉瑕心中不得不承认对方所言不假。
“那个梦境……这么多年了,难道你一点都不疑惑?”又是一个令人震惊的问号。
闻言,白玉瑕整个人怔住了。
“你——是怎么知道?”她不可思议地瞪视对方。
“如果我可以让你得到完整的解答呢?”老人笑嘻嘻不答反问。
“我不明白,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只是单纯地想为我解答疑问?”她的语气近乎咄咄逼人。
“聪明的姑娘!”老人赞赏地笑咧了嘴:“就算为师的在帮他吧!不过,他若知道我插手管他的‘姻缘’后,肯定会暴跳如雷。尤其,我在他出其不意时,揭开了所有的‘真相’,故意颠倒他计画的程序,让他措手不及……”山叟老人神情愈渐诡谑。
“原来,你是闲来无事,想找乐子而来?!”白玉瑕下了结论。
“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徒弟能逗着玩,唉!老人家孤孤单单的,你哪能了解寂寞烦闷的心情需要排解!”此时,老人的表现像极了受尽冷落的小孩。
白玉瑕不再作声,算是默许。
只见山叟老人一个极为迅速的探手出掌袭向白玉瑕,瞬间,白玉瑕陷入完全混沌迷茫之中。
似是一道强大漩涡,将她的心绪牢牢吸住,身子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不久,她看到眼前所有的事物仿佛行云流水,一幕幕完整鲜明的画面在脑海中涌现……
“不——”白玉瑕的双眸,因记忆的回溯而逐渐地圆睁,胸口隐隐作痛,强烈的痛苦挣扎,似是排山倒海汹涌而至,须臾,她心魂俱裂地晕了过去。
“郑公子,玉瑕姐她不会有事吧?”颜如玉在郑远祈的护送下,平安地抵达杭与家人团聚,心中自然是万分感激,但白玉瑕不计前嫌的相助,她更是感动莫名,深觉过意不去。
“她不会有事的。”郑远祈神情平板,仿佛没有丝毫的牵念和挂心。
“你——要去找她吗?”在他辞行离去之前,她忍不住追问道。
“是的。”
“我会再见到你们吗?”
“我想……应该是没有机会了。”
“我希望你能留下来,但——不可能是吧?”颜如玉怅惘道。直觉告诉他出事了,心中突然忐忑不安,在算不出个所以然的情况下,他必须立刻动身前往魏州一探究竟,不能再三搁下去,虽然他有把握庞天不会伤害玉瑕,但让她一个人落单,仍是不甚妥当!
是他失算了吗?是他轻忽冥冥之中无法预知的变数影响,以至于换得此刻的心焦与懊恼?
“珍重。”不再赘言,仍是潇洒自若的超脱飘然。旋身上马,他风轻云淡地望了对方一眼,然后策马离去。
颜如玉即使心中满怀不舍之情,也只能螓首低垂地怔忡着,无法再说出任何挽留的一言语……
果真是情缘难了。
天灵盖的开启,连续了前世的记忆,也解开一直以来费解的情谜,
此刻,白玉瑕的思绪极度混乱。四个名字,同一情缘,牵牵绕绕。理清前因后果,却陷入了一片更深的情感迷雾中。她不仅发觉自己从小根深蒂固的信念拘泥得可笑,甚至对自己油然而生的情感感到失落、沮丧!
原来,她白玉瑕的生命只是孙弄月生命的延续;只因要成全他一千多年的追寻,所以她必须以相对的心境迎接他?而他对她的情有独钟,也是基于她是孙弄月的重生,才有幸独得他的青睐?若非如此,是否她早该命丧于庞家五兄弟的手里,而不是蒙他所救?再说,她和孙弄月性格迥异,她的前世和郑子禹若能终成眷属,这辈子,她和他就不可能有邂逅的机会,更不会有所交集;即使相遇,都只是互不相干的陌生人罢了。这么说吧!撼动他心灵的女人,不是她白王瑕,而是娇俏可人的孙弄月,只因为他无法得偿所爱,所以才不顾一切地追寻到今生,一续未了的情缘!
这——就是事实4使残酷,即使伤人,她都必须接受。她,只是一个女子的替代品!
归咎起来,她的心动,就是换来这样的答案。能算是嫉妒吗?是的,她的确嫉妒,即使孙弄月是她的前身,她仍是嫉妒。
情爱,是最绊人心的东西,女人尤甚。如今,她也坠入这不可避免的枷锁中了,清心寡欲的世界似乎己变得遥远,任灵魂无所依恋的飘荡更足无望的希冀,陷落就是陷落了,想自拔?难……
“看来,我解除你多年来的疑惑,却又令你产生不同的挣扎。”山叟老人突然出现在白玉瑕身后,仿佛洞悉一切的语吻道:“早料到你们小两口还有得磨,唉!真是痴男怨女啊……
“我不懂——为何他的外表没有丝亳的改变?”白玉瑕望着山叟老人,提出第一个问题:“我不再是孙弄月了,我就是我,一个属于白玉瑕的躯体,完完全全的,绝对没有丝毫孙弄月的影子掺杂。我奇怪的是,他看起来……似乎没有太大的差异——”
“你说你不是孙弄月,但你们的灵魂和本质是相同的,所以我那个傻徒儿才会找到你。至于他的外貌没有改变的来龙去脉,你自个儿去问他吧!”山叟老人露出神秘的笑容,莫测高深地回望她。
白玉瑕没有搭腔,气氛顿时一片静默。
“想不想听听钜龙城最后的结局?”山叟老人兴味盎然的提议。
“我想它总是逃不出破败的命运吧!经历数次的改朝换代,钜龙城照理是不存在了。”白玉瑕理智地道出见解。“你争我夺,仍是逃不出生死的命运安排,世事不过如此,我又何必问结局究竟如何,岂不多余!”
“你真不好奇孙定山的结局?他总是你爹,你没有兴趣知道?”山叟老人此刻笑得天真烂漫,像个孩子似的。
“许多悲剧是固执造就而成的,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并非善终。”白玉瑕也不讳言。
“聪敏的姑娘!”山叟老人赞赏的笑容。“孺子可教,好!太好了!”
“我不明白,老前辈既为修道之人,为何会任你的弟子沾惹尘世间的情感?我以为无欲无求才是修道者的最一高境界,可是老前辈您并没有给我这种感觉。”
“没有什么事是绝对是,是你太拘泥为行为设限,其实,得道之人反而是自由之身,总有一天你会了解这种感受。”山叟老人轻抚着花白的眉须,缓缓地开口:“还是没想通吗?他现在大概人已经在魏州了。在庞天那儿找不着你,又算不出所以然来,我想他现在心里一定七上八下!”恢复惯有的神色。“有趣!真有趣!”老人笑得开怀。
白玉瑕已渐习惯山叟老人孩童般的心性,不再有所质疑,只是静静地望着对方,等待下文。
“你原本的目的地是凉州吧?”
“你知道?”白玉瑕不免吃惊。
“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山叟老人满意她的反应。
又是一个来历不凡的奇人异士!白玉瑕心中暗忖。
“老前辈,你认为我钻牛角尖吗?”她沉吟了一会儿:“也许我和孙弄月的本质和灵魂相同,但我是我、她是她,我认为——他的真心只针对孙弄月,至于我,充其量是替身罢了。”不知为何,她感到心中凉飕飕的,有些空泛。“记忆中,我能感受到他对孙弄月的强烈情感,强烈到令人想落泪,我真的体会得出。可是我到底不是她,我没有那种为了伴侣而毅然决然抛诸一切的热情,现没有源源不绝的柔情万种,坦白说,我追求理智平静的生活,重视自由自我的人生,绝没有孙弄月的浪漫情愫,更没有她爱憎分明的性格,所以……”
“所以,这就是你心中最大的症结所在。”山叟老人接口道。
“我不知道,或许是吧!”这样的感觉很陌生,对我而言,我需要时间来适应它。”她的神情有着明显的寥落失意。
“别想太多,正视自己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老人谅解的目光似是鼓励她。“他会找到你的,很快!拖了一千多年,是该有个结果的时候了。”
“一千多年……”白玉瑕思忖着数字背后的真相。
“你会让他失望吗?”有些故意,有些捉弄人的口气,山叟老人问道。
白玉瑕注意到了,面色迅速一整,她反问:“不是没有你不知道的事?”眉目之间,透出了几许玩味。
“答得好!”老人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去吧!到了凉州,你会得到你要的答案!”
白玉瑕没再接腔,陷入完全自我的思绪空间里。
半晌,当她回神后,才发现山叟老人不知何时离开了她的知觉范围:“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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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白玉瑕自进入凉州,见城内除了军队之外,还是军队。所有的男丁大多编入部队,一些没用的老弱妇孺则全都被移到城外人事农耕,或在水草地带从事放牧工作。
凉州土壤肥沃,农产物多,出城便是一片美丽的耕地,不愧号称河西第一谷仓,而附近所产的马,更是天下第一良种,所谓‘凉州名驹为天下之饶’是人驹知的古来名马产地。
一路穿越荒凉沙漠来到绿油油之地,心境上多少是有些舒缓而适意的。她并不急着寻找答案,只是顺着在苍凉之中绿意盎然的凉州,衬着自己寥落的心情,感受短暂的怡然自得,即使寂寞,也是一种耐人寻味的寂寞,更是一种形而上的孤单。
从商末到唐朝,有一千多年的时间。是怎样的情感,能够延续不变质?是怎样的性格,能固执到经得起漫长时间的考验而不被吞噬?
人之所以奥妙难懂,的确其来有自!
不懂啊!以她如此淡漠的性情,如何承受他浓烈的深情?
或许,就某种程度而言,她对他负了心。
抽丝剥茧后的检视,无论是无心或有意,她都必须承认,因为自己违心的逃避,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了他深执不悔的心。
算起来,她也是个残忍的女人,伤人又伤己!
想起山叟老人的戏言,白玉瑕心头又是一怔。
郑远祈真的会到凉州来找她?
白玉瑕心念一转,突然觉得没有把握。坦白说,她虽然在意他对孙弄月的深情,但要她放弃他,她——做不到!
这也是她心中一直矛盾的情绪。
真是好难!
一望无际的平原,处处耕耘得井然有序,平原到处都可看到渐渐萌芽的树木挺立着。白玉瑕面对这个无垠的景致,似乎已暂时抚平她胸口郁闷的窒息感。
吁了一口气,她不愿再深想,只凝望眼前辽阔的一切,感受灵魂飘荡在尘世间的渺小和无知,告诉自己介怀太甚,只是愚昧自己,徒劳伤神罢了。
无论是否能再见到他,她都必须调整自己的心境。她也许内心有些执着,但绝不会在行为上表现出来;动心与不动心之间既然已有取舍,纵使交心,她也不能表现得反常热烈,那不像她——惯于淡漠无情的白玉瑕!
想起自己胸口上那块巴掌大小的红色胎记,白玉瑕心神不禁恍惚。
孙弄月的确是一个值得郑子禹倾其所有去呵爱的女子,她拥有对爱义无反顾的决心及勇气,
但她明白,即使自己和孙弄月是同一灵魂,可是在人格特质上,她和孙弄月完全迥异,所以她绝不是郑远祈等待寻觅的命定佳人,合该她是孤单孑然之身。
平原上卷起一阵强劲的风,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白玉瑕听到细微稳沉的声音渐行渐近。她缓缓地旋身,见到熟悉的颀长身影在不远处止步,并感受到对方的灼灼目光,即使他戴着黄色箬笠,遮去了大半面孔,她仍是一眼就认出来者。
她望着他,感觉时间仿佛静止了动,仿佛回到初遇的时空。很快的,她主动打破沉默——
“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能见到你!”白玉瑕坦言她的惊讶。
“你忘了,我向你保证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事实上,我认为我们分开太久了。”郑远祈声音中有着明显的笑意。
白玉瑕看不清他箬笠下的面容,只是纳闷他高深莫测的保持距离动机何在。
她静默着,等他开口。
郑远祈明白她的疑惑,走近她,并顺手摘下箬笠。
“你——”白玉瑕震惊地望着他,不敢置信地端详着眼前焦黑了半边的残败脸孔。
郑远祈肃穆了神情,细细地观察她的反应。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
“发生了什么事?乍见他的伤残,她完全忘却武装心防,忧伤明显可见。
“告诉我,你的难过是因为我变得丑陋狰狞的脸孔吗?”很故意的。他希望这幻化之像窥见她的真心意!
“当然。”白玉瑕很刻意地表现出自己言语上的冷漠,但她不自觉的靠近,却泄露了关心之情。
郑远祈看在眼里,没有点破,心中难以自控地飞扬起来。
“我只是好奇,凭你的修为,要伤你至此谈何容易?”她顿了顿,刻意表现冷淡道:“我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没料到这是他的试探,她对他的伤势毫无疑心。
“无所谓,反正我这张脸惹桃花,毁了倒好,少惹是非!”他有意无意地问:“你嫌难看?”
白玉瑕心思混沌,没多深想,只当是怕她会心生嫌弃的忧虑。她墨黑的瞳仁定定锁住他,柔缓了语吻:“难看与否是其次,你人没事才最重要。”的确,她不觉他难看,只是心痛他发生意外。
“但,你似乎不希望再见到我?”这才是正式的开场白。他不懂她刻意疏远所为哪椿。
“告诉我实话,你到底是谁?”她的双眸中泛着忧伤。不愿拐弯抹角,单刀直人地问。
郑远祈瞬间明白她已洞悉一切,心中忐忑果真其来有自。“你见过师父他老人家了?”他几乎肯定的语气。
“他打开我的记忆。”重申问:“你还没回答我!”
“我是郑远祈,也是郑子禹。”他只能这么答。
“这么说来,你——”她无法再想像下去。
“我已有千岁之龄,这就是事实!”郑远祈不再有所隐瞒,坦言不讳。
“经过了千年岁月的洗礼后,我认为,你要找的人不是我!”白玉瑕话一出口,才知自己有多在乎他。
郑远祈至怀中掏出一只白玉项坠。
“我不需要它,因为我绝不再离开你,拿回去吧!”他想要消灭她的不安。
瞪着他手中的白玉坠子,她拍开他的手。
“你不懂吗?我不冉是孙弄月了。我就是我,我没有孙弄月的任何一丝影子,我是白玉瑕,不是她!”
“我也不再是郑子禹了。不必拘泥在这名字之争,自始至终,我不曾改变心意,如你不会因为我外在的改变而嫌弃我!”郑远祈因为太在意她的感受反而弄得更拧。“这就够了不是吗?”一个探手,他将她搂进怀中。
“我认为不够!”没有挣扎,她盯着圈住自己的臂弯,谈谈地回答。
发现她偏执的意念坚定,他不再辩驳,有些泄气的,他挫败地问: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彼此再分开一段时日冷静一下,好适应对方的存在,甚至是横跨在我们之间遥远岁月的存在?”他的口气有些无力。
白玉瑕轻叹着:“或许是吧!”
“我认为没必要!”他专制的语调,摆明绝不妥协。
“没必要?”向来自诩的冷静,在此刻瞬间瓦解。
“对。”他蛮横起来,脸色阴沉得吓人。
他真的不明白,她在了解事实前因后果之后,为何仍选择离开他?她并不是对他无情,但她就是拒绝他的守候,这是他最伤心的地方,也是最痛恨的问题所在!
白玉瑕心思一片紊乱,防卫性的口不择言道:
“我原本就没有期望你会这么快出现在我面前,尤其在我尚未做好心理准备之前。这也就算了!偏偏你人一来,就开始霸道地主宰所有的一切,由不得我作选择,这算什么?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我说过我不是孙弄月,你也休想要我变得像她一样q天站在你面前的女人,是白玉瑕,无论我的前身是谁,我要的是你的真心,你的全心全意!若你还认为我和孙弄月没有差别,那就别再跟着我,也收回你放在我身上的迷恋!你的承诺,我要不起!”
“迷恋?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会到凉州?”他咄咄逼问着,气氛顿有剑拔弩张之势。
“也许,是我来错了。”她的回答有些负气意味。
“别误解我话中的意思,玉瑕。”郑远祈连连哀叹,大有百口莫辩之冤:“我以为你到凉州与我相会,该是确定自己的心意后所做的决定才对。”
“算是堵回我的话吗?”白玉瑕恼了。
“冤枉啊!玉瑕。”郑远祈深感大事不妙。
“少来这一套,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装可怜!”她冷哼,迳自踱开。
“玉瑕,你听我说——”
“够了!你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算我求你好吗?”白玉瑕心烦地挥挥手,收拾起脆弱的心绪,匆匆逃离郑远祈的视线范围……
“说你笨,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冤枉你!”山叟老人倏然出现在郑远祈身后,彷佛看不下去的揶揄口气道。
郑远祈缓缓转身,没有吃惊,只能以无可奈何的神情抱怨:“师父,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我早就赢得她的芳心了。”对于山叟老人那孩童般爱恶作剧的行径,他早已见怪不怪。
“我多管闲事?若不是你这块大木头没本事,我才懒得插手管呢!”山叟老人嗤之以鼻:“若想抱得美人归,以你的笨方法,依我看,还有得拖呢!”
郑远祈脸上写满不耐烦,一副没心情打哈哈的模样,他直觉地想走人,不愿在此处和山叟老人闲耗瞎扯。
“怎么?有了爱人就罔顾师徒之情,嫌我啰嗦烦人?””老人摇摇头,一阵世态炎凉的不胜唏嘘:“唉,我这老头子毕竟比不上冷艳过人的红颜知己,照顾你千余年,换了个没人理的下得,真是凄凉啊……”
郑远祈哭笑不得,软了态度,他走向前欠身: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弟子一直铭记在心。”
“好说。”山叟老人笑得开怀。
“弟子愚昧,想请教师父您老人家有何高见?”确定山叟老人想找他解闷的兴致,与其任他搅局,不如让他当军师来得安全!
“嗯……”山叟老人沉吟了半晌,端详着郑远祈的脸。“首先,变回你原来的德性,然后向她解释你诓她的动机,否则她会气得不可收拾!毕竟你以负伤的幻化之像编了她,于情于理,都该给她一个解释!”
“惨了!我不该用这个方法试探她!”他深知不妙。
“知道就好。”老人又是一阵摇头。“所以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尤其是感情这档事,你看你自己,平时比我这老头还冷静沉稳,但一碰到她,就方寸大乱,笨得要死!”临到头来不忘损他一番,山叟老人说得既愉快又起劲,欲罢不能。
郑远祈很忍耐地忽略他的辱骂调笑,没有吭声。
“还有,你的修行可免去生老病死,但她没有,这一点,你必须盘算在内……”此时,睿智的光辉在老人眸中闪动。“她一定会有许多彷徨及不安,所以给她时间让她好好想想,你逼得太紧,她反而会临阵脱逃!”
郑远祈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语。其实这些问题他都想过……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必须完全舍弃对孙弄月的情感——”
“这我不懂!”郑远祈明白问题症结关键在此。
“白玉瑕和孙弄月虽是同一灵魂,但她们俩的特质迥异,思考模式当然也不同。因为你对孙弄月执着过甚,白玉瑕很自然会认为自己成了替代品而无法释怀,更害怕你对她的感情只是出于一时的迷恋,一旦热情冷却,你认清她终究不是原来那名娇俏可人的小女子后,就会毫不留情的离开,与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快刀斩乱麻来得干脆,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便成为地明智的选择。这——就是我的分析!”老人澄澈直直地盯着他:“那你明白该怎么做了吗?”
郑远祈平板无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端倪,即使如此,山叟老人仍是满意地笑了。
“为师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其余就看你自己了——”老人家若有所思地笑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郑远祈摆摆手,算是道别。
他目送山叟老人蹦蹦跳跳像个孩子似的步伐离去,终至消失,原本无表情的脸,拢上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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