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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游娘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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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可好,她非但帮不了尊攘的忙,还给武越王府惹出这么一个大麻烦。

    不!她绝不能把尊攘给拖下水,有什么事就让她一人来承担。

    “三公主……”

    对,就让她顶下这个滔天大罪,就算父皇要赐她死,她也绝无怨言。

    “公主。”

    夜游偏过憔悴泛白的小脸,看着伫立在屏风前、一脸严肃的谭萧。

    “你是来宣读圣旨的吗?”夜游像是看开般的一笑。欲谋杀当今太子,定是死路一条。

    “不是,皇上还未做下决定。”谭萧缓缓摇头。

    “那你来做什么?”她不需要别人来可怜她。

    “公主,难道妳还不明白?这一切都是裴尊攘从中作祟。”他一直觉得裴小王爷有问题,可惜就在他快要查出真相时,公主竟已无辜地成为他的一颗棋子。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作一切都是尊攘在作祟?”夜游倏地睁大一双红肿的眼,凶狠的模样好象要把面前的谭萧给宰了一样。

    “要妳送药膳来衒煜宫的不是裴尊攘的主意吗?而在事情发生后,他可曾来探望过公主、关心过公主,甚至是设法营救公主?”

    “他、他说不定已经……已经在做了……”

    “公主,他若有这些行动,属下还会这么说吗?”公主她陷得太深了。

    “你住口,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公主,妳非听不可,因为属下大概猜想得出,裴尊攘之所以会这么做,是要为十七年前因贪渎案而遭灭门的邵丞相一家人报仇。”

    “十七年前……邵丞相……报仇……”

    夜游的十指因用力而深深陷进床褥。突然间,她忆起尊攘曾说过的一句话──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冷不防地,她的身子开始颤抖。

    “先前被罢黜及处决的朝臣都和邵丞相一案有关,而在几天前惨遭灭门的方右丞更是当时的刑部大人。”

    她现在终于懂他那句话的意思了,但十七年前,尊攘不是还小,怎么会……

    “其中还存有不少疑点,但在邵案中唯一存活的遗孤也不幸早逝,所以由与邵丞相交情匪浅的武越王代邵家报仇也说得过去。”

    “等等,你是说,邵家原本还有幸存者?”

    “说起来也真是造化弄人,邵家遗孤之所以存活,完全是因为公主您。”

    “我?”毫无生气的眸子,有了些微的错愕。

    “公主您的诞生,让皇上大悦而特赦天下,遂让邵家遗孤得以逃过一劫。”就在夜游欲开口时,谭萧又继续接道:“后来邵家遗孤被武越王所收容,不过一年后,武越王对外宣称邵家遗孤因思念双亲而病死。”

    “病死了……”恍恍惚惚间,一道意念突然从她脑中一闪而过,“谭萧,你快告诉我,邵家遗孤叫什么?”

    “好象叫……邵云阙。”

    ※※※

    武越王府高耸的围墙上,突然出现一对黑影。不一会儿工夫,那对影子就跃了下来,在几个腾跃后,顺利来到内院。

    “公主,听属下的劝,离开吧!”由于夜游以死作为要挟,迫使谭萧甘冒欺君大罪,护送她逃出皇城。

    “谭萧,尊攘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她非见到他不可。

    “公主,就算裴尊攘不会,但武越王呢?谁也无法预料他下一步想做什么?”单就谋杀太子一事,便能猜出他们不只是要为邵丞相一家报仇而已。

    “咦,他不在房里。”夜游根本无心理会谭萧的话,尤其在卧房内见不着裴尊攘的人影后,她便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快想……他人会上哪儿去?

    对了,在大婚那一夜,他曾经带她去……虽然印象很模糊,但她必须一试。

    就这样,夜游闭上眼,凭着直觉、靠着运气,来到王府最偏僻的一隅,进入一间稍嫌简陋的房屋后,她便立在原地,四处张望。

    她记得应该有个石梯才对。突然,她瞄见一盏异常干净的烛台,她一愣,旋即伸手将烛台一转,一面灰墙骤然开启。

    “公主。”谭萧紧追着冲进去的夜游。

    “对,就是这个地方。”一股阴寒之气顿时袭上夜游,这感觉,她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她现下所站的位置是一间封闭而幽暗的石室。她不经心地朝左一看,霍然惊喘一声。

    闻声赶到的谭萧也立即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是邵家的神主牌位。”谭萧皱眉低吟。

    “呵……游儿,妳真了不得,竟能找到这里来。”

    裴尊攘如鬼魅般的现身,吓得夜游整个人几乎弹跳起来;而站在她身旁的谭萧不禁皱起眉心,并将夜游护在身后。

    “尊攘,不,游儿应该叫你云阙才是。”待心绪稍稍平复,夜游望进他幽暗的眸子,语出惊人地道。

    闻言,裴尊攘轻缓地露出一抹笑意。原来他的小公主不笨嘛!

    “什么?小王爷就是邵家的遗孤邵云阙。”谭萧惊愕地回望夜游。

    “谭统领,若非小王不想引起玄续注意,你早该死了。”裴尊攘垂眸一笑,“来人,把谭统领请出去。”在他抬眼的那一刻,口吻竟比眼神还要冷。

    突然闪出的二道人影似乎很习惯幽暗,才一照面,便让有所顾忌的谭萧屈居下风;十招过后,裴尊攘的手下便一左一右挟住谭萧,往外疾退。

    “你们要把他带去哪儿?”夜游也想追出去,但她的双腿好象生根似的,怎么也移动不了。

    “怎么,妳不是挺关心他的吗?那就赶快追上去呀!”裴尊攘冷冷一笑。

    “我是来找你的。”夜游的手紧紧捏住罗裙的两侧,努力将心头各种情绪全给压制下来,她绝不是来找他兴师问罪的。

    “找我?我还以为经过这次教训,妳应该会对我避之唯恐不及。”他嗤道。

    夜游呀夜游,为什么妳还要回来送死呢?

    “你,喜欢过游儿吗?”

    夜游突然冒出的问题,令裴尊攘的俊颜微微狰狞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问他这种话。

    “你,爱过游儿吗?”她再问一次。

    在他的身体似乎有某根弦突然断掉。

    半晌后。“妳又何必来问我,在妳心里不是早已有了答案。”异常凌厉的眼眸,瞬也不瞬地紧盯着她。哼!差点就上了她的当。

    “我就是不晓得才来问你。尊攘,你快回答我,快呀!”夜游冲上前,紧紧抓住他的衣袂不放。

    只要他还是喜欢她、爱她的,那她就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重新和真正的他生活在一块,远离恩怨,做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夫妻。然而──

    “我裴尊攘从来就没喜欢过妳,更不可能爱上妳,会娶妳完全是想利用妳,我这样说是否够清楚了?”

    夜游的面色顿时刷白,方才所想象的幸福远景也全部崩塌。

    “不!你骗人……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她抡起小拳,不断地搥打他的胸膛;而裴尊攘就静静地让她打个够,直到她累了、倦了,才缓缓地滑落地面,无助地抽泣着。

    “我用不着再骗妳了,因为妳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不过有件事倒是挺可惜的,那就是大皇子竟没死成。”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的仇不是已经报完了吗?”

    “妳错了,我的仇还没报完呢!”

    “那还有谁?”她呆呆地仰首,泪水不停滑落。

    “当今夜国皇帝──玄续。”

    “父、父皇!”她惊愕。

    “要不是玄续误信谗言,我全家上下百余口也不至于枉死。所以,他也要死。”裴尊攘笑容里带着嗜血的残意。

    “你疯了呀!?”夜游全身血液几乎凝结。

    裴尊攘蓦然仰头大笑。“说得好,我是疯了、我是疯了……”

    “邵、云、阙!”她痛苦地掩上双耳,用尽气力地吼出他真正的名字。

    疯狂的笑声乍停。

    “你以为你杀了皇上之后,你的爹娘就能含笑九泉吗?我可以告诉你,他们不会的、不会的,因为你根本不珍惜你自己……”

    “闭嘴!”

    “我偏要说,就算你杀尽天下人,他们也活不过来。云阙,你做得够多了,可以了,我求求你放手吧!”她神情哀戚地抱紧全身僵硬的他。

    “闭嘴。”

    “云阙──”

    一记手刀冷不防劈上她的后颈,夜游眼前一黑,软倒在裴尊攘的臂弯。

    “游儿……”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杀了她。”

    坐在床沿,满脸净是倦意的裴尊攘,轻抚着那张沉睡中的娇柔脸蛋;然而,裴彦臬一声突如其来的命令,教搁在她颊畔上的手陡地一僵。

    裴尊攘缓缓侧过首,眼神无波地望向一脸含笑带诡的武越王。

    “爹,你要我杀夜游?”他的语气充斥着不确定。

    “对。”裴彦臬咧开嘴,缓步朝他走去。

    岂知,他愈靠近床榻,就愈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沉重气息。

    哼!这个向来听话的孩子果然变了。

    “你不听为父的话了。”裴彦臬顿下脚步,重叹一声。

    “孩儿只是认为,夜游罪不至死。”裴尊攘调回目光,将视线停在夜游忽而深锁的愁眉上。

    曾几何时,天真娇灿的三公主也会有眉头深锁的时候。

    她会变得如此,不是你所造成的吗?裴尊攘薄邪的唇瓣讥讽似地扯高。

    “如果为父坚持要你杀她呢?”

    裴尊攘没说话,脸上亦无表情。

    “为父没逼你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别把心思全放在她身上。你可要想清楚,当你除掉玄续后,她还会把你当丈夫看吗?”他的话一针见血。

    当然不会,任谁也无法将一个杀父仇人视为丈夫,就算是爱他极深的夜游也不可能。裴尊攘握住她小手的五指不自觉地加重力量。

    他不想失去她!这股意念一出,连他自己也震撼不已。

    夜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攻占他的心,为何他一点都没察觉到?

    呵呵……即使察觉了又如何,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似乎难以再回头。

    裴彦臬怎么也没料到他这番话,反倒让裴尊攘看清自己对夜游的心。

    “攘儿,为父可以容忍夜游的存在,但前提是别让她阻碍了你我多年来的心愿。”语重心长地道完,他回身步出房间。

    就只差那么一步,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他的……皇帝梦!

    裴尊攘近乎绝望地望着武越王的背影,剎那间,他突然发现,他好象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他企图将充塞在胸口的那股紧窒之气给呼出,结果却是……

    该死的!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砰!他一拳击向厚实的床柱,整张大床因承受不住而微微摇晃起来。

    “唔……好……”

    床上人儿细细碎碎的低吟,惊动了裴尊攘。

    “游儿。”他似痛苦又无奈地轻唤着她。

    “唔……好、好痛喔!”

    “痛?”裴尊攘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无意间把她的小手给握痛了。他连忙放松指劲,仍不想放开她的手。

    夜游缓缓睁开双眸,直勾勾地瞅住那张盘踞在她上头的复杂脸庞;接着,她眼眶泛红,再一眨,晶莹的泪珠就这么地滑下。

    “别哭。”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吮干她的珠泪。

    “你不爱我了……”夜游偏过脸,语带哽咽地指控着。

    “我──”他无言。

    “你不仅不爱我,还要杀我父皇。云阙,你的心真有那么狠吗?”她不敢看着他说话,生怕自己的心再度被他无情地撕裂。

    “不要说了。”抓住床柱的手已然浮现出青筋。

    “不要我说话,让我变成哑子不就得了;或者,你干脆一刀把我给──”

    两根长指蓦地扣住她的下颚,在扳正她小脸的同时,她的双唇也被猛烈地覆住,异常狂炽的深吻顿时教她喘不过气,更甭说是开口说话了。

    她应该非常了解他内心的挣扎与无奈,为何还要这样逼他,为什么?

    乱成一团的裴尊攘更加疯狂地吻她、啃她、囓她,以证明她仍旧是他的妻、他的爱。

    “唔……住手……”

    夜游拼命晃动螓首,可惜对丧失理智的裴尊攘来说一点作用也没用。

    当裴尊攘结束这个吻时,夜游整个人几近虚脱。

    “你……”上气不接下气的夜游,只能以眼神控诉他的暴行。

    “我不会让妳死的。”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保证。

    “因为你认为我活着会比死掉还痛苦。”夜游深吸口气,语气嘲讽至极。

    “妳……”

    “我有说错吗?”

    他倏然站起身,转身背过她。

    他现在说什么似乎都嫌太迟,但是,他身上所背负的仇恨不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她根本不知道他这十七年来是怎么挨过的,更不晓得武越王为了替他复仇所做的牺牲有多大。

    何况整件事情已经进行到最后,他可以说完全没有退路,也就是说他们俩之间,已经没有未来可言。

    “妳好好休息吧!”他转身往外走。也许下回再见时,她会恨不得杀了他。

    “邵云阙,你给我回来。”

    “夜游,妳知道吗?我其实很喜欢妳唤我云阙,虽然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已经很陌生了。”他没有回头。

    “只要你回来,我每天都可以这样叫你。”不知何故,夜游又想哭。

    “太迟了。”喃喃地说完,裴尊攘推开门,踏出房间。

    真的,已经太迟了。

    “云阙、云阙……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夜游一惊,一股无形的恐惧感顿时袭上了她;可当她狼狈地跌下床,再奔至门口时,却发现房门竟然打不开。

    “邵云阙,如果你敢伤我父皇,我发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听到了没?云阙……”

    就算夜游再怎么嘶声大喊,也唤不回裴尊攘离去的步伐。

    ※※※

    今夜的紫琉宫充满不太对劲的气息。

    守护内城禁宫的侍卫军明显的增多,而且多到有些离谱,就像是皇城所有的侍卫都聚集到紫琉宫来了。

    这时,有一批侍卫军堂而皇之地踏进紫琉宫宫门,而跟在侍卫军身后之人,便是武越王以及裴尊攘二人。

    “玄续人呢?”裴彦臬问着已经投靠他的内大臣。

    “回王爷,玄续还在御书房呢!”

    “好,那我们就上御书房找他讨国玺,哈哈……”

    看着武越王一副胜券在握的张狂相,立在他身后的裴尊攘竟有着片刻的茫然。

    他不禁要问,难道这就是他所要看到的结果?

    不过,就如同他先前所想,他已经没有回头路;而且等他杀了玄续,就可以告慰爹娘在天之灵,然后再由他坐上那张龙椅……

    龙椅?不!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当什么皇帝,他只想在报完仇之后,远离京师,过着他奢望已久的新生活。

    “玄续,你的龙椅就坐到今日为止。”

    御书房大门被撞开的声音,震回了裴尊攘脱序的意识。他直视端坐在上位、一脸从容而面不改色的玄续皇帝;剎那间,一种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太顺利了。

    裴尊攘想提醒武越王,却发现自己无法开口。

    “武越王,这就是你为人臣子该有的态度吗?”就算武越王的人马已经将御书房给团团围住,玄续皇帝仍是一脸凛然。

    “玄续,现在整座禁宫都是我的人马,我劝你还是乖乖把国玺奉上。”

    见玄续皇帝仍不为所动,武越王便道:“尊攘,这是你为邵家复仇的好机会,动手吧!”

    裴尊攘怔怔地接过武越王递上的长剑,之后,他缓步朝玄续皇帝走去。

    真要杀他吗?只要一剑刺穿玄续的心口,他就解脱了。

    可他是游儿的父皇,他若死,游儿必会承受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

    不,他不想让她变得和他一样。

    “尊攘,快动手呀!”裴彦臬催促着。

    “武越王,就为了天相大师的一句话,你便要残害这么多人。你听着,朕绝不会把夜国子民交给你这种不忠不仁不义之人。”玄续皇帝敛脸,冷瞪骤然变色的武越王。

    天相大师乃是能观天象、卜吉凶、解厄运的一代神算,其论运断命之精准可是无人能出其右;然,天相大师却在十七年前就下落不明,至今仍遍寻不着他的踪迹。

    裴尊攘止住步伐,回首愣望一脸受辱、却没有反驳之意的武越王。

    “你就是邵丞相的遗孤吧?”

    裴尊攘勉强地把视线再转回玄续皇帝身上,然后,他发现在玄续皇帝脸上,竟透着一抹遗憾之色。

    “没错,我就是邵云阙。”握住剑柄的手因紧张而发抖。

    “攘儿,你还在发什么呆,还不快点动手杀他!”裴彦臬的声音明显带着急迫,彷佛在害怕些什么。

    玄续为何会知道这项秘密?

    “武越王,这孩子确实具有帝王之相,但天相大师最重要的一句话,你却没有听到。”玄续皇帝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裴尊攘会杀他,而且还道出让武越王为之心惊的话。

    帝王之相?遥指玄续的剑尖慢慢垂下,裴尊攘一时错愕住。

    “什、什么话?”裴彦臬张狂的神态已不复见。

    “云阙这孩子虽有帝王之相,却无此命格,所以你的野心难成。”

    “难成……”不、不对,天相大师明明跟他说过云阙有帝王之相的,所以他才会……

    “玄续,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是故意在拖延时间?攘儿,快杀死他,这样你就可以为你死去的爹娘报仇了!”

    报仇!对,他要为冤死的邵家人报仇。裴尊攘垂下的手再缓缓举起,只要他稍微一使劲,就可以结束玄续的性命。

    “云阙,不要。”

    冷不防的,一个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人突然跑出;在众人皆来不及阻拦下,就这么张开双臂护在皇帝身前,与裴尊攘对峙着。

    “妳──”裴尊攘原本想问她是如何逃出武越王府,但她既然已出现在这儿,再问也是多余。“让开!”

    “云阙,我不准你伤我父皇。”

    “我再说一次,让开。”裴尊攘满脸净是压抑神情。

    她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

    “攘儿,把夜游一并杀了。”裴彦臬在他身后沉喝。

    不。他下不了手,他下不了手!裴尊攘心中挣扎不已。

    “云阙,难道你没听见父皇刚刚说武越王他不忠不仁不义,像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收养你,他一定是存心不良,你──”夜游急急地说道。

    “攘儿,我叫你快杀了他们。”裴彦臬慈父的假象已荡然无存。

    “云阙,你别听他的话……”

    “住口,全部都给我住口。”裴尊攘怒吼,登时,一阵狂乱之气也瞬间席卷了整间御书房。

    他太累了,累到连喘口气都感到万分困难。也许,他应该赶快把事情做个了结,之后,他就可以休息了。

    夜游在他重新提起长剑指向她时,心碎地闭上眼。

    死了也好,反正云阙从来就没把她当成妻子来看。只是她除了失望之外,也不禁为他感到悲伤。

    可怜的云阙。

    怎知时间慢慢流逝,那种椎心刺骨的感觉并没有发生。

    细尖的声响让她不自觉地睁开双眼,这时,她才知道裴尊攘已把长剑钉在他们身后的那座屏风上。

    夜游惊喜地回望他那双写满痛苦与压抑的眸子。

    她居然赢了。

    “朕没有错看人。”玄续皇帝欣慰地道。

    “因为错看他的人是我。攘儿,你太教我失望了。”裴彦臬狰狞下令:“来人,杀了他们。”

    正当武越王所带进的人马蜂拥而上之际,一道黑色影子突然窜进御书房,并以狠绝的掌劲将那些叛逆者全数逼退。

    这时,在御书房外,突然震喝声四起,一大批训练有素的亲卫军把武越王的人马给统统包围起来。

    裴彦臬见状,神情灰败如土,“玄续,原来你早已发觉我有──”

    “反叛之心。”玄续皇帝替他接下话。

    “不!我裴彦臬怎么可能会失败,我足足策划了十七年时间,怎么可能会失败!”裴彦臬猛地咆哮不止。

    倏然,他目光涣散地盯着那抹失神已久的人影,并大声对他喊道:“攘儿,快杀掉玄续,这样你就是夜国的皇帝,而我就是夜国的太上皇。快呀!”

    “哼,到现在你还在做这种痴梦。”回他话的人并不是裴尊攘,而是那名一身黑衣、神情冷漠的邪美男子。

    裴彦臬顿时凶狠地瞪向那名黑衣男子,然而,当他看清那名男子的容貌时,他的脸色霍然转为惊恐。

    “你、你是……”他颤声地往后退。

    “裴彦臬,你该死。”伴随着这句恨声的,是黑衣男子足以致命的掌气。

    一抹雪白身影在这股掌气即将烙上武越王胸膛时,出手截下。

    “邵云阙,你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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