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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脏脏的美女坐进我车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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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在晓羽面前不方便说。”蔡阿姨急道:“什么事啊?真是急死我了,那你就快点过来。”

我放下电话,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舒晓羽还在那里边磕瓜子边看电视,见我穿戴整齐地出来,奇怪地说:“咦?转眼间瞌睡虫溜掉了?”我顺口就说:“晓羽,刚才蔡阿姨打电话来,让我到她那里去一趟。”舒晓羽当然不知道蔡阿姨是何许人,瞪大了眼睛问我:“哪个蔡阿姨?”我笑笑说:“我都忘了,你是不认识她的,她是我老妈多年的好朋友,也算是我在杭州的亲戚,就住在我们小区对面,平时走得很勤的。”舒晓羽有点疑惑地说:“那我怎么从没见你去过她哪里?”我说:“她出远门都一个多月了,你搬到这里来才一个月不到,你怎么可能会见我过去啊?”舒晓羽说:“哦,是这样子的啊,那你带不带我去?”我心里暗暗叫苦,还不如刚才不和她说,她要是一定要跟了去,那蔡阿姨不明就里,非穿帮不可,我只得笑着说:“别,你最好别去,蔡阿姨走的时候,还不知道我有女朋友,你今晚就露脸,会不会太突然了一点。”舒晓羽嘴巴嘟了起来:“我还见不得人啊?搞得象金屋藏娇一样。”我赶紧用手指将她撅起的嘴巴压压平,许诺说:“我今晚过去先给她打个招呼,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明天我就正式将你包装一下,然后隆重推出,你看怎么样?”舒晓羽闷闷不乐地说:“我晚上一个人在家里怕怕。”我抱住她亲了一下,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蔡阿姨肯定会给我们带好吃的回来,你可别吃零食把肚子给吃饱了,一会儿都吃不下了。”

到了对面的小旅馆,蔡阿姨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见到我,眼眶就红了,说:“晓羽没来吗?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正想回答,却见旅馆里走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冲着我就说:“你就是热爱哥啊?”我仔细一看,这女孩长得眉清目秀,依稀有些蔡阿姨的影子,我明白了,她肯定是蔡阿姨的女儿路笑含,但现在离寒假还有一些日子,没道理会从北京回来呀,想归想,我脸上还是笑着对她说:“那你一定是笑含了?”路笑含微微笑着对我说:“怪不得老妈老说你聪明,一猜就中。”我说:“再聪明也比不过你这个北大的高才生,怎么,你不好好上学,逃回家来干什么?想老妈了?”她看了看蔡阿姨,欲言又止,蔡阿姨似乎有点心事重重地说:“热爱,含笑,站在门口说什么话,进来再说。”

到了二楼蔡阿姨的房间里,蔡阿姨看着我,眼泪禁不住地流了出来,我慌忙说:“蔡阿姨,你哭什么呀,我好端端地又没什么事。”蔡阿姨擦了擦眼泪,问我:“晓羽她好吗?”我看了看站在边上的路笑含,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我不清楚她对我们的事到底了解多少,就听路笑含说:“热爱哥,你和晓羽姐姐的事老妈刚才都跟我说了,我很高兴也很激动我还有这么好的一个亲姐姐,这是上帝赐给我的一份意外的惊喜,你可千万别怪我老妈,她、她也是迫不得已的,唉,只是晓羽姐姐实在是太可怜了,我真心地祈祷你们能如愿以偿。”听了她的话,我心中一开始有些微微不快,因为这毕竟是我老妈我老爸的隐私,但一想到路笑含是路镇和蔡阿姨的女儿,其实也是舒晓羽的亲妹妹,怎么也不能说是外人,也就释然了,我叹了口气,说:“晓羽是我在一个月以前找回来的,人倒是完完整整的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就是,就是又失忆了。”蔡阿姨听了可能都没反应过来,只是张着嘴说不出话,路笑含则吃惊地“啊”了一声。 
 
 
 


 



五七。路镇也回了杭州
 
于是我将对我老妈和黄家文解释过的那一段话又讲了一遍给她们听,但话是同样的话,出发点却不同,当时对老妈和黄家文说的时候,我是想隐瞒舒晓羽沦落风尘的事,现在对蔡阿姨和路笑含说的时候,则是想隐瞒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因为虽然舒晓羽根本就不是小姐,但这证明的过程我实在是难以启齿。

不出我的预料,蔡阿姨和路笑含听了果然咋舌不已,这回连聪明的路笑含都一言不发地呆呆看着我,我苦笑着说:“虽然这事情离奇透了,但却是事实,我刚一开始也接受不了,还以为她是故意的,可现在我敢发誓她真的是我所说的那样,不过,”说到这里,我停了一下,想了一下如何措辞,接着说:“不过好在缘分是割舍不断的,在她的潜意识里肯定还有我的影子,所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其实、其实和以前也差不多,离笑含说的如愿以偿可能也差不远了。”路笑含的反应比她妈妈可要快多了,脑筋顿时就转了过来,说:“谢天谢地,热爱哥,我真的替你和晓羽姐姐高兴,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奇怪,据我所知,接连两次失忆的例子在医学上是很罕见的,但我也认为,这时候千万不能去揭破她,因为引起她第一次失忆的宿因恰恰是精神本身而不是外力,好比一个正在梦游的人,你猛然喊醒了他,如果他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恐怖的事物,那后果是难以预料的,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哪一天她突然自己醒悟过来,后果也一样是难以预料的,还是过了这阵子以后,我去找个专修精神科的师兄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到这方面的文献研究一下。”我吃惊地问:“笑含,听你的话怎么这么专业,你难道是学医的?”路笑含说:“你还不知道啊?我是北大医学院硕本连读7年制的学生,等读好书,头发都白了。”

这时蔡阿姨也回过神来了,说:“热爱,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但这晓羽的情况实在是让我想不通,我活了这一大把年纪,这样的事别说我没碰见过,连听也没听说过,怪不得你刚才在电话里不让我去,现在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替你瞒着的,这样也好,反正你们已经又好上了,她能不能再想起来就看她自己的命了,只是以后你要小心了,不要再让她受什么刺激了,还有,以后你们尽量不要来店里了,阿香她们都认识她,虽然她们不是多话的人,也不知道前前后后的关系,但万一说漏嘴了就麻烦了,走,现在我们就去看看她。”我说:“好吧,她听我说你是我老妈的好朋友,刚才就眼巴巴地要跟我来见你。对了,蔡阿姨,你这阵子到哪里去了?”最后的这句问话我是随意问问的,但一出口就后悔了,我明知道她是去看路镇,而且是不好意思和我说,我干吗还要问她让她尴尬?没想到蔡阿姨听了我的话以后,却一下坐倒在椅子上,看着我,眼泪又刷刷地流了下来。

看蔡阿姨悲痛欲绝的样子,我暗暗心惊,难道是路镇死了?毫无疑问,对于路镇我并没什么好感,只是因为一方面他是舒晓羽的生父,另一方面他又是蔡阿姨苦苦等候的人,所以我对他还是有些关心,看着蔡阿姨哀哀地一言不发,我正想开口问,路笑含先开了口:“热爱哥,我老妈这回是到西宁去看我的父亲路镇,她知道我父亲对不起依琳阿姨,所以她只想悄悄地去,并不想告诉你。其实我和我老妈每年都会乘我放暑假的时候去西宁探一次监,这从我小时候起就从没有间断过。我父亲这么多年一直表现很好,很有可能获得两年的减刑,本来我和老妈都以为明年暑假我们将提前迎接他的新生,可是他熬了十六年,眼看着就要出头了,却躺倒了。一个月前,老妈接到监狱的紧急电话,告诉她我父亲得了急病,要她立刻去一趟西宁,等到老妈心急火燎地赶到西宁后,才知道我父亲得了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当时我父亲由于白细胞缺乏导致严重感染,体温高达41℃,医院已经发出了病危通知书。”路笑含看了一眼还在抹眼泪的蔡阿姨,接着说:“这一个月真是苦了我老妈了,而她为了不影响我的学业,竟没有通知我,一个人在西宁忍受着精神和身体两方面的疲惫,在用了大量的自费药后,我父亲的病情终于得到了缓解,由于我父亲的刑期所剩不多,监狱方面也同意他保外就医,这时我老妈才通知我去西宁,和她一起将我父亲接回了杭州。”我听到这里,我才感到有些意外,心里隐隐约约地觉得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毕竟舒晓羽和路镇是父女,尽管他们两个人可能相互都不知道,瞒是肯定要瞒着他们的,但既然路镇已经在杭州,哪怕是无意撞见,他们见上一面恐怕是免不了的,只是我们旁观的知情人却又要多出一番感慨了,那现在这路镇人呢?难道在隔壁房间里?我疑惑地问路笑含:“那你父亲现在在哪里?”路笑含说:“他的病情本来已经得到了缓解,但由于旅途劳累,再加上精神上的刺激兴奋,昨晚刚下飞机体温就又上去了,只好紧急住院,我们一直都在医院里忙,老妈慌了神,也没顾得上问问你和晓羽姐姐的情况。”我再怎么对路镇没有好感,这时候在蔡阿姨和路笑含面前,也只好表示同情,我遗憾地说:“原来是这样啊,虽说白血病是个大病,但现在医学发达了,听说骨髓移植就可以治愈这种病的,哦,这方面笑含是专家,我班门弄斧了。”路笑含说:“你说的很对,目前骨髓移植是治愈白血病唯一的方法,其实现在所说的骨髓移植也并不是真正的去抽取骨髓,而是采用一种‘外周血造血干细胞移植’的方法,说穿了就是从捐赠者血管里抽取200毫升富含造血干细胞的血液,对于捐赠者来说,和平时的献血没什么两样。”我说:“既然这么简单,那你们还担心什么?”路笑含说:“哪有这么简单,并不是随便找个人来抽点血就可以的,要两个人的HLA,也就是人类白细胞抗原要对上,这你可能不太知道,但你一定听说过骨髓库,你知道为什么要建骨髓库吗?”我没响,但心里有一点明白了,就听路笑含继续说:“本来同胞兄妹是最有可能的捐赠者,其次是父母子女,但这些直系亲属的HLA并不一定和患者对上,这就要靠社会骨髓库来配对了,但我国的骨髓库起步晚,规模小,成功配对的可能性很小。我爷爷奶奶年事已高,就不用考虑了,剩下的直系亲属就只有我和我大伯两个人,我大伯正是我父亲住的这个医院的医生,他和我今天一早就抽了血,先和我父亲的血样进行低分辨率配对试验,本来按正常时间试验结果要几天后才出来,但我们的心情很焦急,盼望着快点知道结果,所以一整天我大伯都盯在化验室里,到了快下班的时候,结果出来了。”听到这里,我心里已经基本上明白了,这路笑含和她大伯的血样肯定和路镇的血样没配上,但蔡阿姨知道他还有个女儿,就是我的舒晓羽,她情急之下一定是想让舒晓羽也试试,虽然她去西宁的时候舒晓羽还没找到,但她根本不相信舒晓羽会狠下心将我忘却,一直都以为舒晓羽一个人玩够了肯定会自己回来的,所以才会对路笑含透露那段秘密,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于是我明知故问:“结果是你们没配上?”路笑含低下了头,轻轻地说:“是的。” 
 
 
 


 



五八。我决定让舒晓羽去医院
 
听了她的话,我的心情异常复杂,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虽然我对路镇没什么好感,但其实也谈不上有多少恨意,因为尽管他当初的行为造成的间接后果之一就是使我未出娘胎就远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我又是幸运的,上天在关上了一扇窗子的同时又打开了另一扇窗子,我老爸完美地弥补了我原本已经失去的父爱,更何况今天早上我对舒晓羽的行为与路镇当时对青芸阿姨的行为毫无二致,而舒晓羽恰恰又是他的亲生女儿,我不知道冥冥之中那命运的巨手究竟意欲何为,但此时此刻,面对蔡阿姨和路笑含哀切期盼的目光,我有什么理由说不呢?而从舒晓羽的角度来说,虽然路镇伤害了她母亲,但也让她母亲如愿以偿地永远留在了我父亲舒天白的身边,同时无可否认的还有一点,正是路镇的行为,直接为她带来了生命,尽管谁也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将是喜是悲,是甜是苦,但对生命的赋予者那一点微薄的索回却又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呢?我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我来想办法,让晓羽去做一下化验。”这时一直坐在椅子上抹着眼泪默不作声的蔡阿姨站了起来,拉住我的手,泣不成声地说:“热爱,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阿姨对不起你和晓羽……”我打断了她的话,叹息着说:“你也别这么说,晓羽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只是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对她说。”蔡阿姨擦了擦眼睛,说:“要么还是算了,我们去骨髓库碰碰运气,听说有好几例都配上了。”我说:“远水解不了近渴,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希望晓羽能和路、路……配上,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如果她知道了前因后果,她也一定会这么做的。不过今晚你们就先不要去见她了,免得情绪调节不好被她看出什么来,我会说服她明天去医院的。”路笑含含着泪说:“这事也不急着一定要明天,我父亲这段日子先要化疗,等稳定后才能做移植。”我说:“她明天休息,后天就要上班了,早一点做早一点知道结果,如果配不上,你们也可以早一点去找骨髓库,哦,我还没告诉你们,她在金泰找了个工作。” 路笑含感激地说:“热爱哥,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如果明天来的话,你先打个电话给我,我先找我大伯将化验单开好。”

舒晓羽在家里正伸长了脖子等得焦急,见我回来,扑上来就来看我手中是否有什么吃的东西带回来,可惜我早就忘了出门前的许诺了,空手回的家,舒晓羽失望地说:“说了给人家带好吃的,我都忍着饿等了这么久了,你说怎么办?你说怎么办?”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晚上吃东西不怕胖啊?”舒晓羽撅着嘴说:“我在锦绣年华的时候,每天晚上下班后都要吃消夜的,也没见胖起来,算了算了,既然从良了,习性也得改改了,我再吃点瓜子好了。”说完她就腾腾地走回沙发边,捧起一把瓜子就磕,我不声不响地挨着她坐下,叹了一口气,舒晓羽听见了,转过了头问我:“干什么唉声叹气的?你还没和我说你和那个蔡阿姨聊得怎么样了。”我低下了头,声音郁闷地说:“可怜哪,真是可怜哪!”舒晓羽闻听此言,当然要问个萝卜生根,我说:“蔡阿姨的老公一直在西北工作,一个月以前,被查出得了急性白血病,蔡阿姨这一个月都在那里照顾他,现在他老公病情缓解了一些,就转院回到了杭州,你知道白血病是怎么回事吗?”舒晓羽说:“知道啊,就是血癌,听说现在能治了,好象骨髓移植一下就行了。”我说:“不错,你懂的到挺多的。”她说:“你别捧我了,我也就知道这么一点,我对医学方面的事最一窍不通了。”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放下了心来,有了主意,因为我相信现在的她对我不可能会说假话,于是我就说:“说说是骨髓移植,其实也不是真正的去抽骨髓,实际上就是抽点血给病人就行了,和献血差不多。”舒晓羽睁大了眼睛,问:“那蔡阿姨自己去抽点血给她老公不就好了,或者他们亲戚朋友也都可以的呀。”我说:“也不是人人都可以,也要和病人的血配上才行,蔡阿姨、蔡阿姨的女儿、还有他们在杭州的几个亲戚都去试过了,可惜都没配上,只有干着急的份,要找合适的血源也真是不容易,十个人里面如果能找到一个就算不错了。”我讲的话基本全对,只有最后一句是假话,正确的说法也许是十万个人里面如果能找到一个就算很不错了,假如舒晓羽对这句话没有怀疑,那我就成功了,就听舒晓羽说:“十个人还不好找啊?马路上拉拉都能拉得到。”我苦笑着说:“晓羽,你说的倒容易,可是现在的人私心都很重,一听说献骨髓,还以为真的要抽骨髓,吓也吓死了,谁肯无缘无故地干这种事情啊。”舒晓羽说:“那朋友呢,朋友总该肯吧?”我说:“朋友嘛,只要和他们说清楚,抽点血又没什么害处,当然大部分都是肯的,我就已经答应了蔡阿姨,明天去医院化验一下,看看能不能配得上。”舒晓羽听了,笑眯眯地说:“我就猜到你会去的,那我也去化验一下好不好?反正是做做好事嘛。” 我假装若无其事地将她搂在怀里,说:“我有点舍不得,好好的要让你被戳一针,你是身上痛,我是心里痛。”她急了,说:“你不是说蔡阿姨是你老妈的好朋友吗?现在她老公生了病,大家帮帮忙也是应该的嘛,如果我配上了,大不了你弄点好吃的给我补补不就行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不要再和我说来说去了,再说明天我还没上班,正好有空。” 我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但心里却微微地有些怕了起来,如果测出来真的配上了,万一她以后知道了这种配对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之间成功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她肯定会深刻地怀疑,那我又该如何向她交代?想来想去,也暂时先不管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何况配上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五九。我们见到了路镇
 
第二天早上我们到医院的时候,蔡阿姨和路笑含早就等在门诊大楼的门口了,一见到舒晓羽,蔡阿姨眼圈一红,就想掉眼泪,我见状赶紧说:“蔡阿姨,你别激动,我们这么做是应该的,不就是抽点血吗?平时我们义务献血也是要献的。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晓羽,”我转过头又对舒晓羽说:“晓羽,这就是我常和你说的蔡阿姨,这是笑含,路笑含,蔡阿姨的女儿。”蔡阿姨拉住舒晓羽的手,忍住哽咽,说:“呦,真是个水灵灵的闺女,我早知道热爱的眼光不错。”边上的路笑含也插嘴说:“热爱哥昨晚都夸了你一晚上了,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晓羽姐姐,你比我想象的要漂亮的多了。”舒晓羽被她们一夸,高兴得不得了,满脸笑容地说:“蔡阿姨,热爱常和我说起您,说他在杭州就你最关心他了,笑含,你也别夸我,你先夸夸你自己吧,在你面前我都不好意思抬头了。”虽是初次见面,但她们三个人你一言我一句,一下子就亲热了起来,也难怪,尽管舒晓羽并不知情,但蔡阿姨和路笑含是知道的,她们其实本就是一家人。

由于事先给路笑含打过了招呼,路笑含已经开好了两份化验单,我接过一看,每份有两张,一张是血常规血型,另一张就是HLA初筛,但化验单上写的名字却是两个陌生的名字,男的名字倒挺响亮,叫李天柱,但女的名字就有点搞笑了,竟然叫胡荷花,看我疑惑,路笑含解释说,由于她大伯就在这医院里上班,为了帮她们省点检验费,就拿了他同事的公费医疗证开了化验单,如果初筛通过了,接下来就要进行高分辨率配对,那费用可就高了,是一定要自费的,我知道这种事情在医院里很平常,蔡阿姨她们家经济也不宽裕,想占点公费医疗的便宜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没有多说什么,就拉着舒晓羽去了验血窗口,本来抽血是件很平常的事,我们单位每年体检都是要抽的,但这回我却完完全全是属于陪绑性质,抽了也是白抽,护士将针头扎进我的静脉时,我心里虽觉得有些冤,但也有些为爱献身的意思在里面,所以也没觉出痛来。

蔡阿姨和路笑含一直陪着我们,等我们抽完了血,路笑含就对我说,她马上要去找她大伯,让他盯着赶紧将检验结果弄出来,早一点知道也好,我用棉球压着手臂上被针戳出的那个小洞,扭头对舒晓羽说:“完事了,我们先回去吧。”舒晓羽听了就责怪我说:“你这人就是缺心眼,既然都到了医院,我们应该去看一下路叔叔呀。”我和蔡阿姨她们听了都一楞,我心想,终于来了,这不可避免的、如同宿命般的会面终于还是在这一刻悄悄地到来了,我能想象出会面的情形一定是平常而客气的,不明就里的人不会觉得有些许异常,就连路镇和舒晓羽也不会有什么异常,但是在我们旁观的知情人心中,一定会风生水起,波涛汹涌,而且一定会久久地难以平静,我暗暗地叹了口气,说:“我真是糊涂了,应该去看一下,蔡阿姨,我们走吧。”蔡阿姨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舒晓羽,嘴角微微牵动着说:“晓羽真是客气又懂事,阿姨谢谢你,也替老路谢谢你。”边上的路笑含低下了头,说:“那我就不陪你们去了,我还要去找我大伯去,热爱哥,晓羽姐姐,谢谢你们了。”

去病房要穿过门诊大楼和病房大楼之间长长的过道,要挤进人满为患的电梯一层停一层地上到15楼,听着舒晓羽的高跟鞋在病区走廊光滑的地板上发出的那清脆而蕴涵着回音的扣击声,我仿佛觉得我们在这段路上已经走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恍然之间一晃就是二十几个年头了。

虽然我从没见过路镇,但我还是能从病房里的六个病人中间一眼就将他辨认了出来,他正安静地躺着接受输液,可平躺的姿势却无法掩盖他有些佝偻的身子,多年的压抑岁月不可避免地在他没有一点血色的脸上刻出了一条条深深浅浅的沟壑,而新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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