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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妍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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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兰朝歌一双脚害风湿,每到冬季痛得不好过)也不知那闷罐子全收进屋没有。好在农场新来了一个菊三七。
只是这场贼雨,趁人不备,来得闪电般快。怕是两个男人八双手也忙不过来的。细细忧心如焚。心里十分失落,一下离了她曾经汗过湿过哭过的地方,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她掉头地回到屋里,拿起话筒,她要给兰朝歌打电话!于是心里打着鼓点,拨农场电话,拨到一半,她没有勇气了。这个电话她打不得。若打过去,明摆着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么?如此一念,懊恼地撂了话筒。眼泪落下来。
第二十八章 一去难回头
一场贼雨过后,秋老虎天的夜晚陡地凉了。月光洒满窗前,那冷清,活像冷面女煞那阴阳怪气的脸。热屁股坐着冷板凳一般。细细一连两餐,吃不下喝不得。和衣倒在床上吃苦。喊她,不应;拉她,纹丝不动。郁郁寡欢的日子,今番登峰造极。
家里,唯大哥懂得她心里那多情疙瘩。可是,这个教务主任如今也犯了难,百般没辙。这种事,旁人插不下手去。因此只得噤声,睁睁看着妹妹坠入苦海,自拔不得。
闺房里,那灯煌煌地照耀。一个珠圆玉润的身段滑滑地曲着,上面竖着一双耳朵。电话一旦尖叫起来,她立刻蚂蚱也似,蹦哒地坐起。胸脯起伏,双眸发亮,一个人抢听筒。听筒里,听得别人的声音,目光陡地就黯然了。轰地倒下,犹之塌了一堵墙。屡次三番,把她柔情似水的年华中最大最后的盼头粉碎了。她累了。累了时,夜阑人静。已是凌晨时光了。
这一晚,那菊三七坐着香香的车,两个男女恩恩爱爱。难舍难分,巴不得血肉相连,化做一个。夤夜才回到农场。次日醒来,难免满眼惊诧。看那晒场上,大片大片花生,吃昨日那场暴雨。淋个七零八落,狼籍遍地。
远在东莞替人跑货车的林林,这会子坐着回乡的长途大巴上。暗恋了多年的细细,今番一旦送来秋波,眼中世界即刻水流花放。因此兴奋异常,恨不得插个翅膀,一阵风飞回老家去。还在下午时,电话里听到消息,顾不得与老板多话,抛下货车,立刻跑银行。把几年来的积蓄全部转帐回家。连饭也顾不得吃,风风火火,搭上一辆跑夜路大巴,离了东莞。睡在卧铺上,一路笑着回来。桃花运来了,须得抓牢,他知道。
那时,细细歪倒床上吃苦。菊三七和香香在漆黑一团的车里做爱。兰朝歌这闷罐子在干什么?一时也无人知晓。
过一日,早饭完了。菊三七征得兰朝歌默许。向他要了细细家住址和电话。骑着农场的摩托,上路了。直奔一个叫美人村的地方。
美人村距离农场足足八十里,比较地遥远。三七不识路途,每到三岔路口须得问路才行。上午十点,他往细细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委地不巧,电话占线。于是作罢,换上快档,风驰电掣般快赶。
菊三七打电话那会儿,林林刚刚到家。冥冥中如有神助,林林抢先三七一步,打通细细电话,和细细正聊得火热哩。那细细一改昔日不即不离、不亲不疏口吻,今番在林林面前,柔情似水地,有说有笑起来。从她婉转悦耳的声音里,林林满耳里都听得一句话外音:“嫁给你,我愿意!”因此喜得合不拢嘴。
林林这次回乡名为相亲,实是定婚。那细细只求速嫁,催着至迟这个月尾,也即农历七月末非要把婚事办了。从定婚到结婚吉日七月二十七日,男方只有七天时间准备。那林林一家虽面现难色,一肚子不解,却也无可如何了。
一帮人在细细家吃了一席定亲酒,见面财礼交割了。回头又急急地忙着四处去备办婚事。一边跑家俱大市场,购置全套家俱;一边向七大姑八大姨、狐朋狗友发喜贴,一边两个成双成对地走城里拍结婚照呀,跑景点呀,须得进一步培养出感情来。另有一年四季时鲜衣物鞋袜家电等大宗生活细软自是一件也少不得。新楼房是早早盖好了的。那林林这段日子一趟一趟地跑银行。一个男人一辈子唯一一次大手大脚的时候到了。总之,一家人各有分工,分头出动。忙得不亦乐乎。
这一日,路上赶来的菊三七阴差阳错,走错了路。原来,这带有两个美人村。一个张姓,一个陈姓。菊三七绕了老大一个圈子,跑到张姓村。见人就逮个着,打听细细家。不料,个个把头摇得拔浪鼓般。三七又不知那细细姓字,煞有介事地打回电话来资询兰场主。问得明白,掉头地回来。
赶到细细家时,只见那大院的朱漆大门关得铁桶也似。菊三七吃了一个闭门羹,问旁人,才知道那细细就在一个小时前,于一挂千响爆竹那脆声的噼啪中,成了别人的未婚妻。此时,一家进城的进城,跑亲戚的跑亲戚。没一个在家里。菊三七得知,口里喃喃地说了两句:“不好了。好不了了!”偏偏身上又累又饿,往台阶上,把屁股一跌。额头凝起老大一个疙瘩,只顾纳闷叹气。
驾着摩托走回头路时,整个地沉溺在凉丝丝的细雨里。从此三七陡地没了劲头,摩托开得贼慢,心里那鼓点打得响。这一回去,如何向兰叔交差呢?三七心里实是没谱。一路上赶一程停一程,一直地拖延回来。
那三七鼓足勇气,湿湿地冲进农场时,已是夜里。看见兰叔房里迎来的灯光,菊三七迈不动脚步。立在那里发愣。突地背后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进去吧。吃饭要紧。”一回头,是兰叔!那兰叔居然也独自一个,立在黑地里,站到细雨里。他想什么呢?
三七进去,见到满桌子菜,原样没动。原来,兰叔一直地等他来着。那菜都冷了。两个男人坐下来,闷头地吃。一个不问,一个也不说。那三七也不敢看他,把头垂得低低的,嘴里嚼着。猛地抬头时,身上一颤,就见那兰叔把碗筷丢到一边。一双铁碓也似大手,轮番地擦着苦涩的眼泪!
第二十九章 与婵重逢
一夜未寐,菊三七绝早地起,只觉眼皮沉重,接二连三地打起喷嚏来。一眼瞧见墙角都绽着粉红的牵牛花,那花迎着霏霏的细雨,生生地是一种冷酷之美。三七穿过柚树林,那林子里,如乳累垂的,吊着青碧的柚子。碎步走到前门大院,突地看见一个嶙峋美人,着一件赛鸦黑的长裙从铁门前一闪而过。
那淑女作派的侧脸,惹得三七心里一动,猛地想起了婵姐。心里酸酸的,愁起生涯来。抬头去瞧兰叔那大棚鸽舍,四面墙都裹着三色蓬布。秋风钻进去,怦地作响,那帆布鼓鼓地胀起来。突地,风转了向,那帆布复又一响,猛地一杀,瘪下去了。
走到厨房里,就见那兰叔起得更早。腰间系一条花围裙,立在灶前,把鸡蛋煎得香喷喷的。不由地发呆呢。兰叔毕竟是秉性刚强,风里雨里过来的。不像三七想像中脆性。于是佩服起这个人来。
早饭时,秋十一嫣打电话找三七,问起训练信鸽一事。三七跟她说话,从此热情已减去许多。只客气地说:“秋小姐,我这阵感冒了,鸽子训练可不可以推后几天?”完了,只等她性子发作。哪知,那十一嫣竟一改恶习,把脆生生的声音一变,吐气如兰地,轻轻问:“三七,你生病了?吃过药没有?”刹那间心里热一下。三七纳闷,这种人也懂得关心百姓疾苦?还在气她昨日鬼混香香。也不多想,脱口而出:“喂,我吃不吃药关你什么事啊?”
就这一句,把十一嫣气得嘴噎,气喘地“你!”一声,再说不出话来。挂了话筒,一边生气吃苦去了。三七心里洋洋自得,让别人受伤居然会有快感。难怪那乡镇上,邮局医院信用社里坐班的一些公家人,动辄对顾客行狮子吼法,态度蛮横。活像从野林子里蹦出来的,没教养。原来是在别人身上找快感呀。
三七放了话筒,心里渐渐地过意不去了。想起那十一嫣一个坐轮椅的女子,生涯不幸。人家笑脸地关心自己,自己却陡地泼冷水过去。这不是缺德么?自责起来。
看那天上,灰蒙蒙的。秋雨变成棉扯絮一般,似雾非雾地飘渺着。三七竟不顾头重脚轻,带上兰叔事先备好的一个铁丝鸽笼,两个钢筋支架镙丝杉木板之类,还有电钻钳子等工具,一齐绑到摩托上。冒着蒙蒙细雨,轰隆地离了农场,向密林里嫣园驶去。
三七驶到市区的江南大道时,后面超过一辆豪爵踏板摩托来。到前面突地停了,摘下胭脂色的头盔,顿时,一头乌发如瀑滑下。把发拢齐,回头望着三七,坏坏地笑着。一瞧,原来这个女人是婵姐!
三七喜动颜色,停了,一边也摘头盔。嘴里喊起来:“嘿,婵姐,是你呀!好久不见!”婵袅袅地走上前,一双高跟鞋在地上脆声儿地响。走前来猛地双手去抓他头发,弄乱了,坏笑起来。说:“弟弟,你瘦了一圈呢。”端详着脸,三七不好意思地把头一低。女人看他面上有块血疤,喊起来:“三七,你面上怎么回事。有人欺负你呀?”三七撒谎说:“自己跌的。”女人看他面色苍白,去摸额头。跳起来,说:“三七,你感冒了?!”
三七支吾,不肯承认。婵拉他说:“你看你,生病了还满地跑!不要命啦!走,上我那儿!”三七不肯累她,推说:“我有要紧的活儿呢。农场派我给一个客户训练信鸽,不能耽误的。”
婵把眼一瞪,啐着说:“这农场真是放屁呢,都生病了还不许养病么?没天理了!”三七说:“姐,你别派农场不是,我自己要来的。”婵问:“客户催你了?”三七点头又摇头。
于是命令起来:“不管怎样,你听我的!去我那儿养好病再说。有什么后果我替你担保着!”说着,也不等三七回应,碎步跑出去,把铁骑倒回来。
三七不好七十三八十六下去了。姐弟俩一前一后驶到一群楼房高耸的住宅区来。车棚里停妥,三七有点头晕,脚步有时不稳,一个踉跄。女人直埋怨他不懂得保护自己。搭电梯把他引上三楼的一个单元里。婵在这里买着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看室内装修,挺时髦的。
磨砂玻璃推拉门一晃,房子里走出一个十八岁的小保姆来。冲着女主人笑。婵笑着吩咐:“小美,我弟弟感冒了。你下厨煮一盆蛋汤出来,量大一点。”那小美把短发摔了摔,看一眼三七,应声地去了。
婵上前一拉,拉他进入一间房。是她自己的睡房。勒逼着三七大床上躺下,把一床富贵牡丹配鸳鸯的大花毛毯裹着三七。亲自替三七脱了鞋,端热水给他洗脸,把脚洗了擦干,让他安心静养。出去了,一闪又回来了,手里端着杯温水,把药片塞到他嘴里,然后喂水。见到婵这样跑进跑出。亲人样待自己,三七不停地眨眼睛,就要掉下泪来。
一会儿,蛋汤端来了。婵拿一只碗盛了要喂他。吹吹气说:“趁热喝下去,发发汗。”送到他嘴边,三七死活不肯,只得作罢。看着他吃。问:“最近有没有人来逼你债呀?”三七本想撒个谎,又觉得有事不该瞒她。便说:“医院变卦了。”婵吃惊地问:“变卦了?那医院不是说好一年还一万么?你甭急,姐姐一定赶在年前替你了了。”
“前几天三不知来了两个催款经理,逼着要我三天内还款。我拿不出来,被他们······”婵接过话头:“被他们打了一顿?”见三七不说话,说:“你还骗我呢,看把你脸上整的!那些人怎么能这样呀!”愣了一会,斩钉截铁地说:“三七,你安心养病。我这就帮你筹钱去!”说着站起来要走。三七说:“姐,不用了。有人帮我垫付了。”婵回眸一笑,问:“嘿,那好心人是谁呀?”
三七眼里流下泪来,哽咽地说:“是我的客户。”婵把手放到他腿上,说:“你慢慢说。别哭!男子汉大丈夫的,得学着坚强点才是。”说着去脸上擦眼泪。三七点点头,说:“想起这些天多事。医院变卦了,农场里,跟了兰场主多年的细细赌气嫁给别人。一场暴雨把农场许多东西淋坏了。猛地伤感起来。”婵不乐地说:“你有事不跟姐姐说,不把姐姐放在眼里呢!”
“怕你担心呢。”
婵不再追问,坐在梳妆台前,一张高背椅上。低着脸看相框里的自己。相框里,一个迎风而立的丰满女人,着一袭黑衣,脖上围着雪白的狐狸皮围巾,肩上扛个包。背景是泰山顶上。
婵沉默了一会,突又想起什么,说:“姐这阵子贼忙,没能好好地关心一下你。你会怪我吗,三七?”三七笑了一个说:“不怪你才怪。”婵听了,也笑。知道是他玩笑语,叹一口气,见三七盆里留着一半不喝。倒入碗里,逼他喝。三七就一古脑儿全喝了。喝得十分饱,身上发起热来。好受许多。
婵又说:“等你病好了,我跟你一齐去。我要跟你那客户会个面。这人很难得呢。”三七点点头。婵收拾了碗筷退出。三七十分地困顿,药性来了,一片睡意袭来。他很快地沉入梦乡。
第三十章 真假十一嫣
感冒了,吃不吃药,一律须得七天才好的。这次,菊三七在婵家里,婵百般地照料他。自己睡到小保姆房中,夜里起来几次,去摸三七额头,探他病情。三七躺在干净大床上,有时,没日没夜地思念香香。不知为什么,这段日子那香香行踪诡异。一会儿说在上海,一会儿说在家里。每次还郑重地交代三七,不许打她电话。香香到底在干什么?这么想着,心里老大不满起来。下次见到,一定问个水落石出。
婵的关爱驱散了他心中疑影。到第四日,三七竟提前好了。看面上额头,走出滑滑的光来。舌头也好使了,东西放到嘴里,也能吃出味来。洗过热水澡,全身爽快。婵欢天喜地,亲自下厨,弄了一桌子好酒好菜犒劳三七。很快恢复元气。
姐弟俩趁着秋高气爽日子,骑着摩托,一前一后风里浪着。直奔嫣园。天空湛蓝湛蓝的,但见白云飞去。农家稻田里正当第二春,满眼碧绿的繁荣样子。仿佛时光倒流,回到水流花放的春季。
许久,抵达山脚下的毛竹林中,摩托在这里停了。走了一段山路,瞧见嫣园的大门虚掩着。
菊三七肩扛手提,引着婵姐。婵今日穿一件灰色挖领短袖上衣,一条雪白飘逸的多可凉长裤。把拉直的乌发披下来。俨然一副少女嫩妇模样。优雅成熟,举止大方,绝没有多余的动作。逞亮的高跟皮鞋踩在地板上,脆声儿地响。她施施然跟上三七。
进到园里,三七猛地愣住了。睁大眼望着那水池边,就见一个垂首漫步的摩登女郎,手里牵着那花面狗遛达。那女郎穿着驼色无袖紧身上衣,胸脯隆起来;下面是一条牛仔热裤,阳光下露着肉嫩大腿,令人气喘。那不是十一嫣是谁?
真个作怪!不过几天不见,那十一嫣就能走了?菊三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眨着眼,巴巴地仔细看。此时,那女子突地掉头过去,兴致勃勃,去看池里鲤鱼嬉水。把一个玉女美背向着三七。三七越看越像。
她就是十一嫣无疑了!
正要悄悄地上前唬她一下,婵不高兴了。说起话来:“走呀,瞧你这眼色迷迷的!原来我家三七也不是正经货呢!”把身背过去,像是生气了。三七把一根指头竖到唇上嘘嘘。水池边的女郎早听到风声,一回头,见人来,在植物迷宫里一闪不见了。
三七目光在婵姐身上一顿之后,回头不见了女郎。纳闷地问:“怪事!人呢?”
诧异地望着婵。婵也诧异地盯着三七。大步流星趋到池边,四处张望。但见花荫寂寂,整个嫣园不见一个人影。突地,那迷宫里传出话来。“是菊三七么?”
人还未见,声音先到了。好一会儿,才见到那秋十一嫣穿一袭吊带长裙,坐在轮椅上。张姨敛容推着。菊三七一时忘情,大眼就去打量十一嫣腿上。看得十一嫣莫名其妙。没口地啐起来:“菊三七,你尽干缺德事!你盯着人家的腿干什么?!”
猛地醒过来,失声说:“啊。我什么时候盯着你的腿了?”
十一嫣嚷起来:“你还耍赖!张姨,给我掌嘴!”那张姨果真走前来,抡起一只手。香香立刻挡住不让,一把抓她。说:“慢着!我家三七看这位小姐很像另外一个女人。”
三七连忙附和。点头如捣蒜,说:“对!就在刚才,水池边一个女子牵着花面狗,走得好呢。我看那个人就是你!”说着把手一指,指着轮椅上的人。
那十一嫣不动声色,怒喝:“放屁!我要是能走,干嘛坐轮椅受活罪呀?除非我是天下第一女傻蛋!”一句话,把三七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香香站出来圆场,笑笑地说:“我家三七没别的意思,不过随便问问。”看着十一嫣,又说:“我家三七常常提起你。那日亏得你出面,解了他燃眉之急。谢谢你!”
那十一嫣也不应,生生地把眼横着婵。绞着手说:“三七不是个孤儿么?怎么,石头缝里蹦出孙悟空来了,成了一家人哩。”冷笑一声。
婵也不恼,一莞尔,吐气如兰地说:“你误会了,我是三七干姐姐。”
十一嫣嘴角一动,冷哼地说:“哟,在如今这种年代,千万别干姐姐干弟弟的!几个回合,说不定就干出什么事来呢!”
婵面色一沉,不好看了。正要发难。三七劝住,耳语说:“姐,别跟她计较。她就是这小姐脾气!”听了背过身去,暗暗生气。
那十一嫣把手指着三七,嘴里骂着:“菊三七,你欺负我!你混蛋!我怎么小姐脾气了?”那三七竟不理会,跌脚就要进别墅去,准备安装鸽笼。人影一闪,去了。一边默立的张姨软声地劝:“小姐,少生点气吧?伤身子,何苦呢?”
婵背着身,一时进退两难。站着不是,跟进去不是。罢,罢,索性走人,去外面等三七。十一嫣喊住她。
“喂,你别走哇?”
“这里不欢迎我呢。”
十一嫣敛容说:“怎的不欢迎你了?”顿了顿,认真地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一双眼脉脉含情地盯住婵,只是看。突地坏笑一个,说:“姐,你过来。”婵不解地望着她,又去看旁边的张姨。那张姨猛地把头一低。
“我怎么成你姐了?”
十一嫣把嘴骨嘟着,不依地说:“菊三七能叫你姐,我就不能叫么?”睁着眼,撒娇地说:“你瞧不起我!”
“我怎会瞧不起你呢。你多心了。好妹妹!”袅袅婷婷地扭腰过去,十一嫣拉起她一只手。翻过细滑的手背来,叭地在手背上印了一个吻。婵和善地看着这个别样女子。登时,四目相对,那目光里传递着纯真的消息。这就是世俗所说的一见如故了。
二女手拉着手齐步进到别墅里,口里谈得火热。绕着别墅四处踩点的菊三七一回头,难免又是大惊小怪一场。刚才还是一对乌眼鸡,一转眼就好得变成一个了。于是看着她两个,怪怪地笑。菊三七心里,怎么也摆脱不了池边那摩登女郎的倩影。他一口咬定摩登女郎就是十一嫣,自己眼尖,一向很少走眼的。只是那十一嫣腿好好的,却生生坐到轮椅上去过日子。这是为什么?
第三十一章 大小姐的脾气
菊三七选中三楼的阳台安装鸽笼,这是照顾到十一嫣。四楼楼顶,本是最佳之地。只是四楼没有电梯。十一嫣是个坐轮椅的,上不去。再说,三楼的阳台也不失为高瞻远瞩之地。
一时,听得阳台上,电钻“呜呜”咆哮,刺耳地响起来。地面上,那十一嫣和婵,谈笑风生,满口都是时装、面料之类。那十一嫣像是生平头一回逮着同好也似,嘴里叽叽呱呱没完。说着,把婵带到自己那间店面规模的更衣间。
柔和的壁灯亮起来,引着参观。把一个婵看得呆了。满眼轻装霓衣,货色惊人。深深一叹,脱口地说:“这么多名贵的衣服,只看不穿。真是浪费了。”
“怎么浪费了?”
那婵一时间竟也神思恍惚,浑不知这里的女主人已面露愠色,把一对凤眼斜起来了。接着说:“你又穿不出去,这不是浪费么?”大实话出口,气得一边的人早已怒目而视。恨了一会,气鼓鼓地说:“我喜欢!你管不着!”轮椅滑溜地一转,赌气离了更衣室。婵不见了人,方悟一时嘴漏。面上一热,十分尴尬,把唇咬着,讪讪地跟出来。
早听见十一嫣在楼下,高声地叫三七:“菊三七!你给我滚下来!”三七正手拿钳子,蹲在阳台上拧螺丝。把脖子扯得贼长。额头细汗粒粒。
听见楼下尖叫,以为什么大事不妙了。再没心思搭那电梯过瘾,跌脚奔下楼。捂着一个肚子,挥汗地出来,一面气喘。
陡眼见那十一嫣,一双眼红红的,要哭起来了。
“给我滚到书房去!”
三七三不知出了什么事,忙应声:“我这就滚到书房去。”说着,大撒把翻了两个跟头,笨手笨脚入内去了。
回头,就见轮椅一滑,闪进来。磨砂玻璃门怦地上了锁。三七睁睁地看女子的脸,全都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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