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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妖孽-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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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笑容恬淡道:“刚才有首歌我还没有来得及唱完,现在想再继续唱给你听,好么?”

义成公主的神色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愉悦地用尾指尖戳着年轻男子的心口道:“你呀……真是个小坏蛋。”

奇怪的笑声之后,大帐里没有响起琴音,反而是那放纵的呻吟声再次波荡。

这时候在大帐外,却丝毫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太阳已经悄然落山,草原上又一个夜晚在篝火中来临。

慕容小白坐在大车里,在同罗部落百余名突厥武士的保护下向营地驶去。

由于事先估计错误,今天配备的突厥武士有些手忙脚乱。他们要驱散开四周不断涌来的满怀好奇心的牧民,艰难地在人群中开出一条可行进的路来,速度也就特别慢。

最令慕容小白恼火的是,花妖娘和郁金香竟也钻进马车,而且异口同声地要他将手伸出窗外,保持甜美的微笑向热情的牧民们致意。

开什么玩笑,一定要笑么?每个人都伸手出来揩油水,美女也就算了,那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凭什么也要抢占头排位置?

慕容小白笑得很甜美,内心很苦闷,更憋屈地发现自己的手指很快被捏成了胡罗卜形状。

这时候又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慕容小白满怀愤怒地笑脸相迎,却蓦地发现自己浪费了一次笑脸。因为对方递过来的不单是一只手,还有一把刀。刀光划过眼睛,露出锋利的吃人的牙!

异变突生,笑脸锁定的慕容小白来不及转换模式,也做不出任何反应。因为他现在是个纤纤弱质的美女歌姬,是需要被人呵护的可怜羔羊。

好在自己的身边配备了保安。就在那柄魔刀狰狞毕露的霎那,又是一道刀光亮起,落在了慕容小白不及收回的笑脸前。

这一刀分明是落在了空处,人群中却有一颗人头猛然冲天飞起,鲜血狂涌着惊散了围观的人群。那柄劈向慕容小白的魔刀,无力地掉落在地。

谁都不知道这位保安是如何以劈空之刀斩断头颅的,而曾经的高法王,如今自然也希望人们能忘记他。

“噗!”在车厢的另一面,另一颗人头喷血飚出,担任右方警戒的是白羽飘。

但这两颗人头飞起并不代表刺杀行动宣告失败,真正的杀手要到最后才会出手!

没有任何征兆,车厢底部突然裂开一道缝,一柄细长而稍显弯曲犹如竹竿般的黑色魔刀,不带丝毫光芒与声响笔直切入,直刺慕容小白的背心!

郁金香和花妖娘一起扑了上去,却发现已鞭长莫及。

幸运的是,此时在车厢里坐着的除了她们,还有另外一位美丽的中年妇人。

人们通常只知道她是颉利可汗的姐姐,李岱墨的妻子,李逸风的娘亲,却忘记了这位突厥贵妇其实还有另一个令人战栗的身份——黄庭三圣之一的素罗,阿史那素罗!

她和儿子一样,用的是枪,但这杆枪比起万胜不败金枪来,简直是精品中的精品,精致到只有一根针那么长那么细!

“叮!”金色的针尖倏然挑出点击在如铅墨般黝黑的刀锋上。

刀锋就似被击打到七寸的毒蛇,遽然退出车厢消逝不见。

素罗的娇躯晃了晃,若无其事地倚靠在软塌上,摊开握着金针的手,掌心有一道血痕渐渐扩散。

望着花妖娘和郁金香讶异的眼神,她淡然笑道:“可惜,让那人溜了。这点伤……回头再找小风这混蛋算账。”

郁金香和花妖娘对视一眼,如有默契地一把将慕容小白拉来夹坐到两人中间,看还有哪个混蛋再敢来送死?

第389章 谁能百里挑一(下)

三名杀手来得匆匆,死得匆匆,逃得也匆匆。

那名用黑魔刀从车厢下方突袭慕容小白的杀手,一击不中立即想到车厢里另有埋伏的高手,当即没有一丝迟疑,纵身跃入地下试图施展土遁撤离。

可惜他醒悟得仍旧是迟了,想找出从日宗两大法王手中溜走的机会,失望会比希望更多。

高山松抓出一柄“开天辟地刀”,厚重的刀刃砰然砸进土里。对,不是劈而是砸,犹如一柄重锤般将方圆二十丈内的地面尽数轰烈。

“喀喇喇!”一道黑影被硬生生从地下逼出。白羽飘早准备好了重新铸造温养过的八盏夜叉刀,直斩刺客的胸膛。

刺客的魔刀在身前遽然画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圈,正好套住白羽飘的八盏夜叉刀。

“叮叮叮叮……”一瞬间不知两刀激撞了多少下,白羽飘嘿的一声向后飘退。

刺客毫不停留,从白羽飘被迫让出的一道缝隙间掠身而过。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身影在空中行进时竟飞速褪淡模糊,像水波纹般融入虚空深处。

“想走?!”高山松左手再次换刀,抽出柄“上善若水刀”,刀锋嗡嗡颤鸣竟也迅速化为水银般的光芒刺入尚未完全平复的虚空波纹中。

“铿!”虚空后透出一记两刀激撞的脆响,那道黑色的人影匪夷所思地在距离车厢二十多丈远的地方重新出现。

高山松一言不发,身形掠动越过惊慌失措的人群,仗刀直追黑衣刺客。

白羽飘没有和高山松一起追下去,他留守在了大车边,全神戒备用灵识一遍一遍扫荡过四周。

黑衣刺客和高山松的身速俱都奇快无比,一前一后倏忽百余里,已经远远将事发地点抛离在了背后。

黑衣刺客见高山松紧追不舍,蓦地停住身形,回头招呼道:“高法王名不虚传!”

“月宗大空一郎?!”高山松的身躯一下定住,由急速飞驰到瞬间刹住,一动一静之间没有丝毫生硬凝滞,更未曾暴露出丝毫让对手有机可趁的破绽。

大空一郎眸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微微欠身道:“刚才多有冒犯,对不起!”

高山松怔了怔,不明白大空一郎在搞什么鬼,但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懈怠。

他号称“一刀仙”,方才连斩两刀居然没能留下大空一郎,由此可见对方的修为与自己至少也在伯仲之间。

大空一郎看出高山松的疑虑,微笑道:“刁桑在哪里,我是否可以见他一面?”

“刁桑?”高山松脑子里拐了个弯儿才意识到他要找的八成是刁小四。

但他并不清楚刁小四和大空一郎之间过去有什么恩怨,木然道:“先过我这关再说!”

“铿!”话音落下,高山松突然抱刀举步向前跨出,脚踩在地上赫然发出刀鸣般的金音。这一声穿云裂石锋锐如芒,直接劈击在了大空一郎的灵台上。

“一万之刀?!”大空一郎瞳孔收缩,明白这姓高的老头是个死心眼,如果让他把气势提到巅峰,自己势必将陷入绝境。

“请多多指教!”他双手握刀缓缓在身前立起,刀锋之上没有丝毫光亮,仿佛完全隐没在浓重的黑夜里,但是从体内却焕发出一团浓烈的血色光雾,渐渐在身周凝铸成一轮半圆半缺的红月。

“厄月斩?!”高山松再朝前踏出了第二步。

仅仅是一步之遥,双方间的距离赫然拉近到八丈之内,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忽然夜色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老高,这回你又想跟人赌点儿啥?”

“刁桑!”大空一郎缓缓朝后退出三步,身周的厄月光影亦在徐徐褪淡收回体内。

对面的高山松亦凝定身形不再逼迫大空一郎,无形的气势一敛静观其变。

须臾之后,两人各自收住刀势,均暗赞一声对方的修为了得,真格动起手来谁也未必赢得了谁。

“大丧,你做人很不厚道啊。”刁小四非常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又叹口气道:“如果不是我早有防备,今晚这跟头就栽在你手上了。”

“如果不是猜到刁桑已经有了万全之策,我又怎么会全力出击?”

大空一郎将魔刀“夜行”铿然回鞘,朝刁小四躬身施礼道:“好久不见了。”

在和自己打过交道的秘月魔宗几大首脑人物中,最让刁小四费思量的便是这位厄月法王。这家伙就像一条巨毒的蛇,最喜欢玩躲猫猫,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等待猎物,一旦机会降临,便毫不犹豫地露出毒牙。

刁小四一愣道:“这么说我藏在同罗部落里的事儿,人人都知道了?”

大空一郎淡淡道:“我以为,刁桑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颉利可汗,那位甄姐儿是空日魔宗和黄庭宗联手支持的人,以此来抵消义成公主的影响。”

“我……真的没想那么多,就是担心有人起了色心半路采花,让颉利可汗空欢喜一场,这才让老高和羽飘在后头悄悄跟着。”刁小四很无辜地辩白道:“谁晓得你会杀出来,还差点儿要了人家的小命?啧啧,这如花似玉倾城倾国的美女,你一刀劈下去的感觉很爽吧?”

大空一郎显然很懂刁小四的话,说道:“你该感谢我帮了大忙。”

“拉倒吧。你是不是想说,甄姐儿遇刺的消息一传出,整个郁督军山会群情激愤要求惩治幕后凶手。当然,最大的嫌疑人必须也应该是举荐李秀宁的那个老女人。”

“所以,不管刺杀是否成功,你都可以做好人,倒霉的永远是别人。大丧,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早已默运神功将各自的声音凝丝成束直接传送到对方的耳朵里,不虞有任何人会偷听到。

“刁桑,我们是老朋友,许多话也就不必拐弯抹角。实不相瞒,我此行的目的和你相反,就是要尽一切可能将大唐使团留在漠北。”

大空一郎早就晓得刁小四软硬不吃,想灌扶桑迷魂药,压根不会有效果,索性开门见山道:“但至少有一点我们是相同的,没人希望李秀宁做突厥的新可敦。”

“所以,你不计报酬也要推老女人一把,丝毫不顾忌惹恼她的后果。”

“对自己没好处的事只有两种人肯干,一种是傻瓜,另一种叫圣人。你和我,这两种人都不会做,也做不了。”

“那么,谁是那个能比老女人给你们更多好处的家伙,能介绍我们认识吗?

大空一郎避而不答,道:“我只选择做一个聪明人,并且永远和赢家在一起。”

刁小四道:“那个老女人也不笨,但她为什么非要让李秀宁嫁给颉利可汗?”

大空一郎安静地回答道:“这个问题,你应该让刘文静刘大人来回答。”

“刘文静?!”不是大空一郎提醒,刁小四差点儿就忘了大唐使团里还有这么一个人。他和李秀宁一同被俘,此刻也应被关押在义成公主的行营里。而且,此人才是正二八经的大唐使团一把手。

刁小四一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他深深吸了口气,感受到从脊梁骨里冒起来的丝丝寒意,朝大空一郎点点头道:“大丧,你的确是个聪明人。”

大空一郎微微一笑,欠身道:“承蒙夸奖,希望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同样能够有合作的机会。”

刁小四摇摇头道:“这事儿咱们能不能合作不好说,但有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大空一郎很爽快地答应道:“请刁桑吩咐,我一定努力做到。”

刁小四大喜道:“大丧果然够朋友。其实这个忙很好帮的,也不用花力气,你只要在这儿站着不动就好了。”

他瞥了眼高山松,故意压低声音道:“那老头儿自恃日宗法王的身份,对老子阳奉阴违爱理不理,我早就想找个机会给他点儿教训。”

大空一郎目光闪烁道:“你想要我出手给他吃点儿苦头?”

“这样再好不过,”刁小四苦笑道:“问题是你赢得了他么?”

大空一郎沉吟须臾,回答道:“五五之数。”

“也就是说你们两人的修为差不多,对不对?”刁小四说道:“如果你被我摁在地上狠揍一通,老高会不会将老子惊为天人?”

大空一郎面颊上的肌肉抽了两抽,忍住把这小子摁在地上狠揍一通的冲动,手按刀柄冷然说道:“刁桑,你太儿戏了。”

“那就一拳?”刁小四根本不在乎对方显而易见的警告,竖起一根手指头,在大空一郎的面前晃来晃去道:“为了我们将来能够精诚合作,你总得表现出一点儿诚意吧?”

由于两人是用传音入秘交谈,高山松只看见刁小四的动作,听不到他的声音。

作为一个尽忠职守的刀奴,他始终全神戒备注意着谈话双方的动静。

突然,高山松望见大空一郎面色一沉按住刀柄,竟似要对刁小四出手。

他的心头不由一凛,默运神功全神贯注,准备随时拔刀。

谁知刁小四面对大空一郎的威胁谈笑自若,还竖起一根手指头在对方面前晃来晃去。高山松见状大惑不解,这是在告诉对方不要打呢,还是讥笑大空一郎不是自己的对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便彻底超出了高山松所能想像的范围,只见大空一郎蓦地冷喝出声,右手拔刀便欲劈向刁小四。

说是迟那时快,刁小四料敌机先勇者无惧,身形不退反进撞向大空一郎的怀中,顿时使得对方长达四尺多的魔刀“夜行”失去用武之地。

没等大空一郎撤身变招,刁小四手起拳落砰地砸在了对方的胸口上。

大空一郎一记低哼踉跄飞退,没入黑夜之中迅速消失不见。

高山松看得目瞪口呆,恍然大悟到原来刁小四竖起一根手指头,分明是在告诉大空一郎——揍你,老子只用一拳!

一股惊叹景仰之情不由得油然而生,高山松满眼钦佩地望着往拳头上吹气的刁小四,五体投地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第390章 魔门的那点儿事(上)

月出郁督军山,草原上篝火点点烤肉飘香,歌舞与欢声笑语回荡在群星璀璨的夜幕下,又有谁舍得将如此良辰美景浪费在呼呼大睡中?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距离河岸百余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两名女侍和马夫留在了车上,李秀宁独自下车,朝河边行去。

尽管她已经知道谁会在河畔等着自己,也一再试图保持镇定,但当她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时,李秀宁的眼情不自己地湿润了。

柴绍望着李秀宁走近,慢慢展开他的双臂,一如从前。

李秀宁的脚步却变得越来越沉重,迟疑着犹豫着,最终在距离柴绍还有一丈远的地方站定。

柴绍的眼里流露出了失望之色,问道:“你真是来告别的?”

李秀宁垂下螓首,缓缓从皓腕上褪下那串手链,递向柴绍道:“这是你送给我的。”

柴绍瞥了眼手链,将它接了过来,说道:“好,我先替你保留它。”

李秀宁没想到柴绍如此痛快就接过了手链,心中难忍别扭,追问道:“你不骂我?”

“男人不是靠骂老婆来彰显强大的,否则只算是一条可怜虫。”柴绍回答说:“来时的路上我都想好了,不管你最后怎样决定,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你是和我拜过堂喝过交杯酒的妻子,是我明媒正娶的柴家大少奶奶。”

李秀宁心如刀绞,凄然道:“你不明白,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

柴绍凝视李秀宁,沉声道:“可是有一件事,必须由我来定。”

“我是你的夫君——我不休你,谁敢娶你?!”

李秀宁惊愕地望向柴绍,却见他猛然踏上两步,不由分说张开臂膀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巨大的力量勒得她几乎无法呼吸,还有那久违的体温带来难以割舍的温暖。霎时脑海里一片空白,就像是窒息得要昏死过去一般。

“不,不……”她无力地低喃,热泪滚滚而下,很快沾湿了柴绍胸前的大块衣襟。

迷迷糊糊地,依稀听见柴绍在她的耳畔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低声道:“既然我和你一起来了漠北,就一定会带着你一起回长安!”

没有等李秀宁说什么,他猛然放开了她,举目望向前方道:“有人来了。”

李秀宁意乱情迷魂不守舍地回过头,愕然发现随自己同来的女侍和车夫都已倒在血泊中没了声息。

一名身材魁梧容貌粗犷豪放的虬髯男子缓步走来,看着她和柴绍微微一笑道:“抱歉,打扰两位了。”

“突利?!”李秀宁毕竟不是普通女子,一看三具血淋淋的尸首,立即隐约猜到了对方的来意,不由凛然一惊。

柴绍不动声色将妻子拉到身后,目光炯炯凝视突利没有说话。

李秀宁一急,低声对柴绍道:“你快走,他是……跟着我来的!”

柴绍没有回应,岿然不动地与突利对视。若论修为,他比起后者相差不止一两个层级,可以说只要突利愿意,三两个回合内即可让柴绍血溅五步。然而他并不显得惊慌或者畏惧,说道:“我一直将你当作突厥人中少有的英雄,没想到竟也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正如秀宁公主适才所言,有些事不是你和我能够决定的。”突利徐徐说道:“既然我不能成为英雄,那么做个枭雄也不错。”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李秀宁道:“你背着义成公主做的事情,她迟早会知道!”

“知道又如何?”突利道:“到那时木已成舟,而我和她是被绑在同一条船上的人。”

柴绍镇定自若道:“你想做的事,我们都不会答应。”

突利笑道:“我佩服你,你很有勇气,但你的修为不行,螳臂挡车很愚蠢。”

柴绍摇摇头道:“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们,不是我!”

突利浓眉一挑,就看到柴绍的话音落处,河岸对面两道金色厉电霍然亮起,犹如长虹贯日飞掠滔滔河水踩踏月色而来。

“‘我们’的意思就是,还有本公子也不答应!”李逸风的万胜不败金枪杀气凛冽声到人到枪到!

“铿!”如日中天刀镝鸣出鞘,一束雄浑绮丽的金辉映耀夜幕,精准地劈击在刺来的万胜不败金枪上。

李逸风身躯巨震,两杆金枪被劈得倏然沉落“噗噗”插入土里,整个人也不由自主往下跌坠,一招之间攻势尽消。

突利面无表情,踏前半步手中如日中天刀微微侧转斜削李逸风左腰。

李逸风放开左手金枪,右手握紧另一支枪杆以其为圆心,身形借力飘转在半空画出一条圆弧,不仅避开了突利的如日中天刀,双脚顺势张弓搭箭弹射而出。

突利凝攥左拳砰然轰出,如高山滚石重重砸在李逸风的双腿之上。

李逸风闷哼一声身形一荡往后飘起,双手拔出两杆万胜不败金枪闪动万朵金花铺天盖地涌向突利,突利完全无视漫天金芒,舞动如日中天刀高歌猛进直撞向李逸风的胸膛。

“叮叮叮叮……”一阵梅花间竹的脆响,夜空中爆出朵朵光火,李逸风的身躯如雨打芭蕉不停晃颤,直倒飞出十数丈外才好不容易摆脱了突利的刀势笼罩。

突利并不乘胜追击,因为他已看到另一道身影凌波飞空与李逸风交错而过,双手掣动一杆白云红缨枪势若猛虎扑袭而至,黄庭宗里脾气最坏也最护短的销魂仙子李霜妃到了!

“姑姑,帮我揍他!”李逸风一见李霜妃杀到底气陡增,运转魔功打通双臂淤塞,纵枪再上与李霜妃夹击突利。

突利眉头微蹙,他当然不会相信李逸风和李霜妃姑侄是刚好赶巧跑到河边来欣赏夜景,这两人显然是在暗中保护柴绍和李秀宁的。

假如单止一个李逸风,突利自信在三十个回合之内便能将这个纨绔子弟打回原形,但李霜妃的修为便是他也颇为忌惮,何况谁知道李岱墨会不会也隐身在河对岸,遥遥为自己的宝贝儿子压阵?

一见势不可为,突利当机立断赶在李霜妃、李逸风姑侄形成合击势头之前,如日中天刀大开大阖勇往直前,毫无花巧地猛斩白云红缨枪。

“铿!”刀枪交击,突利蓦地运功灌注右臂,如日中天刀在枪杆上一压一弹,身形飘纵往后飞退道:“堂堂漠北三大魔门之一的黄庭宗,居然甘做李唐走狗!”

李霜妃怒不可遏纵枪追摄,冷喝道:“站住,我非要割下你的舌头不可!”

两人一前一后身形风驰电掣,转瞬间消失在河岸外的一排排胡杨树林里。

李逸风没有跟着追下去,刁哥交代给他的任务是保护柴绍和李秀宁,至于突利那小子自有姑姑帮忙教训。万一姑姑也搞不定他,正好可以让老爹舒筋活血,十个突利也要死得笔挺。

柴绍朝李逸风颔首示意道:“李公子,多谢!”

李逸风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刁小四之所以安排自己来接这差事,显然是想借此机会化解他和大唐使团在龙门客栈结下血仇。

但他怜花公子李逸风是谁,哪会把那点儿小事放在心上?大丈夫敢作敢当,他原本便不在乎李秀宁和柴绍找自己寻仇,现在出手救他俩,同样是小事一桩。

他对李秀宁说道:“秀宁公主,你带来的随从都死了,还要回去么?”

月色下李秀宁面色苍白,并非因为死里逃生心有余悸,而是此刻面临的抉择比生死之事更难。

李逸风嘿然道:“刁哥让我转告你两句话,第一句话是——你当年帮过他,所以这回轮到他帮你。第二句话是——他会摆平那个老女人,但不希望三十年后又冒出另一个来。”

李秀宁怔了怔,垂首沉思这两句话里隐含的意思,却不明白刁小四哪儿来的这么大自信?莫非他以为有了黄庭宗的帮助,便能压过义成公主?倘若果真如此,漠北早就不是今日的漠北。

见妻子沉吟不语,柴绍开口道:“秀宁,我送你回去。”

李秀宁错愕地抬头,难以置信道:“你……送我回去,回哪里?”

“当然是义成公主那里。”柴绍微笑道:“明天,我来接你回家。”

李秀宁凝视丈夫许久,忽地嫣然一笑道:“好,明天我等你。”

柴绍牵起她的手,朝李逸风点点头,两人肩并肩走向停在远处的马车。

他将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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