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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妖孽-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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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打开,刁小四顿时浑身发汗寒毛倒竖,差点失手将卷轴掉到地上。

那画中一个美丽的宫装女子,看模样居然就是在蜀中荒坟不巧遇上的那个灌了自己一肚子冷气的女鬼!

再看画的左上角还写着两行诗句道:“雨从天上落,水从桥下流;拾得娘裙带,同心结两头。”

他还来不及看到底是哪个瘟人写的酸诗,就听门外有人道:“你认得她?”

刁小四一惊回头,只见杨广正负手伫立在书房外,身旁伴着公主小娘皮。

霎那间,刁小四醒悟到自己中了杨广父女的圈套。什么公主有事离开,分明就是故意的。

可是,只是,但是……杨广怎么晓得自己见过这女鬼?

刁小四脑筋飞转,双手收起卷轴高举过顶,叫道:“草民该死!”

杨广走入书房道:“不必惶恐,朕恕你无罪。你可知画上的女子是何人?”

刁小四恭恭敬敬将卷轴放回桌上,回答道:“莫非是陛下的一位故人?”

杨广不置可否,说道:“她是大陈炀帝的爱妃,张丽华。”

刁小四脑袋“嗡”地一声,真的蒙了,傻呆呆地望着杨广说不出话。

皇帝老儿开什么玩笑——老子居然跟二十年前号称天下第一美女的大陈皇帝宠妃张丽华亲过了?

他忍不住鸡皮疙瘩暴起道:“可她……不是早死了么?”

杨广注视刁小四,徐徐道:“她没死,当日李渊处死的只是张丽华的一个替身。这些年,朕一直在找她!告诉朕,为何你方才看到画中人之时脸色剧变?”

刁小四手心里开始冒冷汗,脑海里不断飘过张丽华的绝世容颜,那眉目,那风情……慢着,怎么好像跟镜子里的自己有点儿——

他全身颗颗暴起的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炸开了花,想到上回乍遇杨广,这皇帝老儿盯着自己上下打量老半天,最后就说了两个字:“真像”!

刁小四倒吸一口冷气,可苍天作证自己跟这女鬼八杆子都打不着!可倘若直说没关系,瞧杨广的脸色十有八九可能把自己推出去直接砍了。

死老头曾经说过:真相永远只有一个,所以需要谎话扯蛋。

他稳了稳心神,说道:“陛下料事如神,草民确实见过她!”

杨广的眸中迸绽出两簇难以言喻的神光,沉声道:“说下去!”

“说什么,怎么说?”刁小四大骂杨广王八蛋,难不成非要老子告诉你,我刨过她的坟?

可当时的荒诞遭遇,别说杨广,就连自己都觉得像是做梦一样,老老实实说出来有谁会信?可万一,杨广信了,偏偏他跟张丽华有过一腿,那自己的小命……

念及与此刁小四横下一条心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老子豁出去了!”

他沉默须臾,拼命酝酿悲情,眼眶一红泪水无声无息地顺着面颊淌落下来。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要命时。

刁小四声音哽噎,深情凝视桌案上的卷轴道:“她……她是草民的娘亲。”

杨广没有说话,金城公主却寒声道:“你敢再说一遍!”

打什么岔!刁小四心里大骂,脸上无限凄楚悲痛道:“她是我娘亲,可我一直不晓得……我娘亲竟然是大陈皇妃。”

“娘啊,我苦命的娘啊——”他突然大叫一声扑倒在桌案上,双手死死抱住卷轴泪如雨下道:“你为什么要瞒着孩儿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我爹到底是谁?”心里边想到自幼失孤,跟着不人不鬼的死老头吃苦受累坑蒙拐骗挖坟刨墓,不由得悲从中来哭得越加伤心。

金城公主的眼神微微柔和了些许,望向杨广问道:“父皇,可以了么?”

杨广十指握紧扶手,默默凝望哭得死去活来的刁小四,许久之后缓缓开口道:“你……不知道父亲是谁,那是否晓得自己的生辰八字?”

刁小四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人生即将有大事发生,可天下怎会有如此凑巧的事情?他迟疑了会儿,泣不成声地将生辰八字说了出来。

“十六年前十月二十一……”杨广微扬起脸,双目半睁半闭仿佛在仔细回忆什么,自言自语道:“再往前十个月,就是我和李渊冒险偷渡长江,潜入大陈刺探军情的时候。我们两人在当地细作的接应下化名改姓去到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止住,发现刁小四不知何时停下了哭声,正偷偷从胳膊里抬起眼睛瞅着自己。

两人的眼光一碰,刁小四猛地抹了把脸站起身道:“陛下,我是前朝余孽,要杀要刮任凭圣意决断。只求临死前,能让草民去到娘亲墓前再烧几张纸钱,权当最后尽一回孝道!”

杨广身躯一震,两只扶手砰然爆碎,低吼道:“丽华死了?!”

刁小四心头一寒,没想到杨广听着这消息竟会如此失态。他悲戚道:“若非如此,草民又何至于漂泊异乡流落长安?”

杨广深吸了口气,面色已然平静了下来,问道:“多久了?”

刁小四回答道:“不到一年。”

杨广脸色一沉道:“既然不到一年,你为何不结庐守孝服三年丧!”

“刁小四,你应该知道欺君是杀头之罪。”金城公主缓缓道:“想明白了再回话。”

刁小四恨不得将这小娘皮立刻推出去砍了,神情凄哀道:“陛下有所不知,娘亲临终前再三叮嘱草民将她安葬后不要停留,更不可立碑竖传,尽快前往长安谋生。”

杨广一怔道:“她不让你立碑?”

刁小四点点头道:“草民不敢对陛下说谎,我娘亲的坟只有个小土包,连标记都不曾做过。草民起初不明白其中的缘由,现在才晓得娘亲的良苦用心……”

金城公主问道:“她埋在什么地方?”

刁小四心道:“这小娘皮难不成想开棺验尸?”只是棺中女鬼既然不是自己的真老娘,别说开棺就是开膛又干爷鸟事?

他老老实实回答道:“就在江州郊外的一座乱坟岗上。”

杨广若有所思道:“她要你来长安,又是为什么?”

刁小四摇头道:“草民问过,可娘亲至死不肯说。”

杨广静默须臾,徐徐道:“或许朕知道。”

金城公主微一蹙眉道:“父皇——”

杨广摆摆手道:“朕乃九五之尊,敢作敢当!”

他一字一顿重逾千钧,说道:“你若不姓陈,必应姓杨,是朕的儿子!”

“砰!”刁小四霍然有种被大饼砸中脑袋的感觉。无奈好像不是馅饼,而是铁饼。

暴君杨广的私生子?!

长安城,刁四爷爱死你了——这才来了多久,就有娘又有爹了,而且还有妹妹……

想到这里,刁小四情不自禁看向金城公主,只见那公主小娘皮也正望着自己,满脸漠然。

他登时一哆嗦,暗骂道:“他娘的晦气,这亲妹妹还不如个干妹妹来得亲切。”

悄悄再多看一眼金城公主的俏脸冷艳无双,星眸半睁半闭,刁小四心中又不禁暗叫可惜——如此绝代芳华如花似玉的小娘皮,果真会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如此一来啥事都做不成了。

第88章 双贱合璧(上)

刁小四浑浑噩噩走出了皇城,摸了摸脑袋好像还在脖子上没挪过位置,不由大出一口长气。

这么着就多出个皇帝老子,成了龙子龙孙了?他感觉好像在做梦。虽然是冒牌的,可好歹也是皇帝老儿——不,暂时应该说是皇帝老子钦点的儿子不是?

不过这皇帝的儿子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搞不好老子就嫌儿子不听话,赏点毒酒白绫宝剑之类要人命的东西。

这不,刚认了爹,爹就命他三日内启程赶往江州,要替那个死鬼妈修坟造墓做法事。同行的还有金城公主那个小娘皮,摆明了就是验明正身的监军。假如从坟里挖出来的女尸并非张丽华,十有八九这辈子不但皇子做不成,连痞子也做不成了。要么死相凄惨,要么前途不可限量,刁小四决心豁出去了。

鉴于升级后优越感十分明显,刁小四琢磨着还有三天的工夫,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找段震天好好聊聊了。自打多了个皇帝私生子的身份,刁小四底气暴涨拉出九连阳,自忖若不把段老鬼搞个一穷二白,实在太对不起当皇帝的老子。

不过就自己杀上门去有点儿人单势孤,不够威风,有必要找个镇场子的打手。

他一路盘算回到柳园,正碰上吃完饭打着嗝回家睡觉的李元霸。

刁小四一把将李元霸拽进自己屋里,关上门道:“元霸兄弟,长安好不好?”

李元霸连连点头道:“好、好,比晋——阳都好。”

刁小四微微一笑道:“怎么好了?”

李元霸道:“爷、爷天天山——珍海味,吃都吃不过、过来!”

刁小四叹息道:“你已吃遍晋阳,再吃遍长安,难道这辈子只满足于吃吃喝喝?猪也这么过的!”

李元霸愣了愣道:“猪会栽……人么?”

刁小四摇头道:“猪不会栽人,但人会宰猪!兄弟,你该为自己的将来好好考虑。人跟猪不一样,是因为猪只想着今天,而人会想着明天——也就是咱们通常说的‘志向’。元霸兄弟,你的志向是什么?”

李元霸想了想翻着小眼睛道:“志向能当夜……宵吃么?我、我师傅说……神马都是浮、浮云,吃好喝好什么都……好。”

刁小四瞪着李元霸,此子能撞上如此一位极品师傅是幸运还是倒霉?不过想想死老头和老瞎子,他不禁对这主动上门求关注的兄弟起了同病相怜之情。

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于情于理刁小四都要拉兄弟一把。

他正容道:“如果人人都只求自个儿温饱,谁来惩恶扬善,谁来劫富济贫,大隋天下还有何正义可言?我辈修心悟道增长神通,难道只为了混顿饱饭?元霸兄弟,你天生是英雄。是英雄,就要做大事,挣大钱,不能埋没了自己的才华!”

李元霸咧嘴一笑,乐道:“四、四哥,这回你、你又想搞谁?”

刁小四一下子失了气场,两眼上翻道:“你四哥是那种人么?”

李元霸不吭声,也不笑,两只小眼就直愣愣瞅着他。刁小四一阵心虚,说道:“算了,实话告诉你,我最近查出关洛镖局段震天私通反贼,劫杀佛慈堂的真凭实据。”

他敲敲桌子道:“佛慈堂的侯老板是你姐夫的好朋友,这事你晓得么?”

李元霸的三角眼在眼眶里滴溜溜转,问道:“四哥要、要我帮忙……栽培姓段的?”

刁小四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我们并不为个人私利,更何况你还是大隋朝堂堂禁卫将军?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朝廷四处平叛忙得焦头烂额。咱们也不好意思再给陛下添乱吧?所以,是英雄,就要挺身而出为朝廷分忧,为社稷出力,深入龙潭虎穴和段老鬼周旋到底。若是他不知悔改,定要血溅五步昭告天下!”

李元霸仔细听着,问道:“假如段、段老鬼诚心——悔改呢?”

刁小四沉吟须臾道:“那得看他到底有几分诚心了?假如是真金白银——嗯,该说是真心实意洗心革面倾家荡产改头换面,咱们总不能逼得他家破人亡吧。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元霸兄弟,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关洛镖局多年积攒的金银珠宝被抄家灭门灰飞烟灭,这些事儿也只好替他们全部扛下了。”

李元霸叹道:“四哥,你、你做人不能心、心太软,把、把所有问题都自、自己扛。要不——我、我也帮你扛、扛点儿?”

刁小四感激而热切地望着李元霸,两人视线一对莫逆于心,一切尽在不言中。明日,就为朝廷肃清逆贼,让迷途恶狼变成羔羊。

次日天光微明,刁小四修炼了一宿刚准备倒头睡觉,就听见李元霸在门外叫道:“四、四哥,救、救人如救火,时不我——待!”

刁小四睡眼惺忪倒在床上道:“再困一会儿。”

李元霸恍若未闻,接茬叫道:“四、四哥,是咱……们为朝廷扛、扛点什么的时候了!”

刁小四把被子蒙到头上,权当听不见。

就听门板哐当一响门拴断成两半掉落在地,李元霸威风凛凛手提两盏擂鼓瓮金锤冲入房中,很无辜地问道:“我、我饿了,到——哪儿吃、吃早饭?”

“你个哈巴!”刁小四忍无可忍甩开被子,弹身而起一脚踹在李元霸胸口上,却没想到这吃货浑身皮包骨头比铁还硬,疼得他抱脚直跳。

李元霸毫无所觉,问道:“四、四哥,等你不跳、跳了我们就……走?”

刁小四忍着疼一把揪住李元霸,咬牙切齿道:“走,哥带你去打狗吃肉包子,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两人也不用坐骑,在众镖师惊愕的目光相送下气势汹汹冲出柳园直奔关洛镖局。'。。'

两人刚刚走出永安坊,迎面便遇见一位身穿锦袍手摇折扇的公子哥儿。但看他油头粉面趾高气扬,三步一抬头五步一扭腰,那正面画着华山玉女峰背面题有郭璞名赋的折扇在手里呼哧呼哧作响,掀起一道道扑鼻香风。

刁小四怎么瞅怎么觉着这小子是个人妖,正幻想着在他高高撅起的娇嫩脸蛋上狠狠来一拳增加点红润,却猛听李元霸一记大吼道:“你、你个王八绿油油的——”

那公子哥儿闻声望来眼睛一亮,“啊哈”一声满面桃花笑春风,张开玉臂大袖飘舞迎上前来道:“元霸师弟,别来无恙乎?愚兄昨夜到得京师,便闻听你大闹福埠肆,拳震长安城,不愧乃紫阳师伯得意传人也!于是之,今日一早愚兄迫不及待打探到会通镖局的所在,急忙忙赶来与你相见。我看你行色匆匆杀气腾腾,却不知何方又有不平事哉,需得你我青城传人拔刀相助仗义行侠?”

刁小四耐着性子听完这小子一通罗里罗嗦之乎者也,总算闹明白两点:敢情这一位是李元霸的同门师兄;敢情这一位也喜欢无事生非。

想想青城无愧乎人杰地灵,端的是百花齐放什么鸟儿都有。

就见李元霸咧嘴呵呵直乐,和公子哥儿抱作一团,你擂我一拳,我踩你一脚,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一边亲热道:“好、好小子,想、想死爷了!来……爷给你介绍——这、这是我刁四、四哥!”

公子哥儿转过身来两手抱拳在胸口一面晃悠一面说道:“刁总镖头,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在下长孙无忌,江湖人称‘御女剑’,乃是青城门下第一美男。”

刁小四上下打量公子哥儿,心里嘀咕道:“御女剑,长孙无鸡……这都是他娘的什么玩意儿——嗯?长孙无鸡?!”

他忽然心头一动,想起了长孙观音,只见这两人眉目之间依稀有相似之处,虽不敢肯定是否同出一个老母,却也十有八九产自于一个老爹。

念及与此刁小四笑容可掬拱手还礼道:“无鸡兄丰神如玉洒脱不羁,实令我等自惭形秽。我与元霸正欲前往关洛镖局锁拿叛贼,不知无鸡兄可有雅兴共襄义举?”

长孙无忌左拳握扇一拍右掌,叫道:“不就是砸场子嘛,走!”

刁小四好似充足气的皮囊被人一针戳破,瞪眼道:“敢情你个哈巴会说人话?”

长孙无忌“哗”地甩开折扇摇了摇,回答道:“废话,即来到名流荟萃美女如云的长安城,咱自然要入乡随俗从此学做斯文人。”

刁小四劈手夺过折扇在他脑门上一敲,骂道:“名流荟萃……我看是流氓开会!”

当下三位英雄迎着初升旭日,身披霞光豪气干云,并驾齐驱昂首阔步走过了古城长安一条条慵懒初醒的街道,来到了关洛镖局大门前。

在关洛镖局大门两侧,四名身材魁梧的黑衣大汉一望见刁小四登时如临大敌,手按刀柄呵斥道:“姓刁的,你来做什么?”

刁小四春风满面,说道:“劳烦几位大哥通禀一声,就说在下有要事求见段总镖头。”

一名黑衣大汉恶声恶气道:“总镖头没空见你,快滚!”

长孙无忌笑嘻嘻走上前去,又是一礼道:“这位兄台,小生这厢有礼了。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兄台又何苦距人于千里之外?”

黑衣大汉浓眉耸立,喝骂道:“打哪儿来的书呆子,滚你妈怀里喝奶去……”

话音未落众人眼前一花,就听“哧啦”脆响长孙无忌手起爪落将大汉身上的衣衫尽数扯落抓在手中,曼声吟道:“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那大汉浑身光溜溜尚未反应过来,长孙无忌手中折扇“呼”地一搧,施展出青城绝学“千里长风沙”。

一股罡风凭空涌动,将大汉魁梧的身躯掀到空中,“砰”地声砸进门边的围墙里。

剩下三个黑衣大汉又惊又怒,叱喝上前围攻。

长孙无忌不慌不忙,一手扯衣,一手摇扇,就听“砰砰砰”三连声,四条光溜溜的大汉一边一对,宛若裸体门神般被嵌在墙里动弹不得。

刁小四瞪大眼睛叹为观止,就看长孙无忌手握折扇一指墙内四人道:“元霸师弟,你看可像四个大字?”

第89章 双贱合璧(下)

李元霸不以为然,摇头道:“叫、叫你偷懒不、不读书,那——分明是、是太监的太字!”说着话抬手掣出擂鼓瓮金锤“当啷啷”在身前凌空激撞。

震耳欲聋的雷鸣声中,双锤迸溅出一束束粗壮刺目的金色光电,如霹雳刀芒排山倒海声势宏大气象万千。

“轰隆隆!”光澜鼓荡烟尘升腾,关洛镖局的门楼瞬间垮塌粉碎,乱石断木碎了一地,连门口的两只石狮子都难逃厄运,被电芒劈不得支离破碎。

刁小四看看几乎被夷为废墟的门楼,瞅瞅四名差点被太监的裸身大汉,不由竖起大拇指。

很黄很暴力——双贱合璧,果然是天下无敌!

这时候镖局内一阵人声嘈杂,数十名镖师、趟子手各抄兵刃满脸怒忿地冲了出来,待看明白门外的情形不由尽皆骇然。

为首一个老者正是关洛镖局现任的总镖头,段震天的结义兄弟关洞天。

他怒发冲冠手指刁小四道:“小狗,你莫要欺人太甚!”

刁小四身伴青城派两大风华绝代的少年高手,自然是有恃无恐。

他笑眯眯说道:“老子就喜欢欺负关洛镖局了,你能怎么着?”

李元霸蓦地运气发出一声呼啸,街道两头顿时涌出大批盔明甲亮全副武装的禁卫骁果,整整齐齐在他身后伫立成排。

关洞天顿时认出了李元霸,喝道:“李将军,关洛镖局一向奉公守法有口皆碑,天子脚下你可不能胡作非为!”

刁小四哈哈一笑道:“奉公守法,未必吧?老子今日要捉拿的是反贼段震天,有敢阻挠妨碍者,以通匪论处!”

话音未落镖局里传来段震天的嗓音道:“刁总镖头,你有何真凭实据竟敢血口喷人污蔑老夫是反贼?今日若不把话说清楚,我拼去这身老骨头也要讨个公道!”

只见段震天气色萎靡,由两名心腹弟子搀扶着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他此刻已辞去关洛镖局总镖头之职,改任供奉,留在镖局里一边养伤一边养老。

刁小四暗骂段震天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装熊,故作惊讶道:“这不是段总镖头么,你的伤还没好,怎么不在床上躺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在下的罪过就大了。不过呢,你下床走走也好,只是要有人陪着。要不然昏昏沉沉走错了地方,那就不好玩了。”

段震天面沉似水道:“刁总镖头来此何意,又何故要讥讽老夫?”

“不敢,不敢。”刁小四笑了笑道:“我知道段总镖头面子大朋友广,到哪儿都有人罩着,就算走错了地方也没关系。譬如秦岭啦瓦岗山啦,都是风景绝佳颐养天年的好去处,有事没事不妨多遛达遛达。”

段震天面色微变,听出刁小四话里有话。他当日私下派遣心腹弟子马朝天联络单雄信劫杀镖银,转眼过去大半个月竟是了无音讯。后来听闻汾河之上双方曾经恶战一场,但天明时不知何故单雄信突然退走,其中疑点重重。

如今听了刁小四的一通话,难不成被这小子抓到了什么把柄?

他缓缓开口道:“笑话,老夫与瓦岗寨逆贼从无交往,去那里作甚?”

刁小四点点头道:“那一定是我弄错了。这年头人心不古,到处都是假酒假画假古董,现在连书信都他娘的有人造假。无鸡兄,元霸弟,看来咱们是找错人了,回去后要问问那送信的小子,说不定他也是假冒的!”

段震天心头巨震,不动声色道:“刁总镖头,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我关洛镖局向来广迎四方客结交天下友,几曾盛气凌人怠慢过贵客?三位,往里请!”

关洛镖局众镖师精神一振,只当段震天着意要给刁小四几个家伙一点颜色看看,全都握紧刀枪只等双方一语不合大打出手。

哪知刁小四微微一笑道:“如此打扰段总镖头了!”与李元霸、长孙无忌大摇大摆走进了关洛镖局,在花厅里落座。

婢女奉上香茶糕点退了出去,关洞天与段震天对视一眼,关上了厅门。

段震天冷冷看着刁小四,掀起杯盖道:“刁总镖头,这是正宗武夷大红袍,请!”

刁小四放着杯盏未动,打量花厅道:“段总镖头,你这座园子又大又漂亮,比皇宫也差不了多少,一定值很多钱吧?”

段震天眉宇一扬哼了声没说话。刁小四自顾自道:“我是在想,万一哪天祸从天降,朝廷禁卫如狼似虎闯进镖局里又是抄家又是砍头,这么好的一座园子可不就毁了么?可惜呀,实在太可惜了。”

长孙无忌接茬道:“其实段总镖头也无需太担心。不就是抄家么?我曰——天下文章一大抄,抄得越好官位越高。与其让元霸师弟一通打砸,还不如请宇文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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