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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妖孽-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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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也仅只是惊讶而已,尚远远谈不上害怕。何况,那辆刁小四视若性命的大车此刻正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把你的脏手从老子的车上拿开。”刁小四目光灼灼逼视王豫言,往日的嬉皮笑脸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惊的凶狠和狞厉。

王豫言怔了怔——居然有人敢当面斥骂自己的纤纤玉指龌龊肮脏,这还是那个自己在城门口“邂逅”的刁小四么?

“我偏不!”她的眼珠一转,红唇泛出委屈的诱惑笑容,说道:“除非……”

刁小四冷笑道:“一个扶桑骚娘们儿,没资格跟老子谈条件!”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王豫言见刁小四戳破了自己的身份,便也不再否认道:“在咱们扶桑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平生不识武藤兰,即做男人也枉然。’”

“捂疼烂?”刁小四呆了呆,由衷而发道:“你跟那个死鬼七次郎倒是绝配。”

“次郎是我的丈夫,你杀了他,害我成了寡妇——”武藤兰子幽怨地望着刁小四道:“刁桑,我要你赔我老公!”

刁小四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说道:“免了,老子这辈子坑蒙拐骗挖坟刨墓,做强盗做小偷,做猪做狗啥都做,就是不做鸭!”

武藤兰子煽动水汪汪的桃花眼,说道:“如果我拿这辆大车做陪嫁呢?”

刁小四振腕掣刀,昼夜大衍刀刀锋高举过顶,阔步直迫武藤兰子,嘿笑道:“少给我灌迷魂汤!你以为老子在车里藏了什么宝贝?我这就劈开它叫你看个明白!”

武藤兰子猜不透刁小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他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急忙纤掌运劲按住车门道:“站住!”

刁小四置若罔闻步履不停,体内散发出强大气势与昼夜大衍刀融成一体,仿似长江大河滚滚奔腾压向武藤兰子。

武藤兰子见恫吓无效,眸中掠过一丝厉芒道:“刁小四,你不要后悔!”玉掌骤然迸发一团殷红色的罡锋,砰地一声将车门震得粉碎。

哪知车门后面竟是一道夹层,充盈着柔和璀璨的银白色光晕,好似一团星云在其中运转流淌。那团罡锋破入星云中,顿如石沉大海悄无声息。

就在武藤兰子凛然一惊的霎那,星云深处响起了忧伤哀婉的歌声道:“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托些。长人千仞,惟魂是索些。十日代出,流金铄石些。彼皆习之,魂往必释些。归来归来,不可以托些……”

一道绿色的雾一般的歌女身影缓缓浮现,在星云之间袅袅婷婷轻歌曼舞,那神容那眼神好似蕴藏着千古洗涤不去的幽怨与凄凉,漫天婆娑轻舒广寒。

武藤兰子心神巨震,情不自禁地被歌声吸引,想到含恨战死离世而去的一夜七次郎,眼眶一红险些潸然泪落。

幸好灵台一丝清明不泯,悚然变色道:“楚魅巫音!”口中发出愤怒而惊急的尖啸,运转魔功全力出掌劈向楚魅歌女。

“唿——”满目星光闪耀,车厢夹层里的星云勃然渲泄而出,化作无边无际的狂暴岩浆,将涌来的掌罡瞬息冲散,势不可挡地席卷武藤兰子。

武藤兰子大半心神已被魅音控制,勉强抽身飞退,翻腕拔出一双温润如璧的魔刀,碧芒闪纵护持周身。

但很快她便连人带刀隐没在了汹涌的熔岩火海中。

几乎同一瞬间,刁小四手仗昼夜大衍刀跨步跃身踏上大车,居高临下挥刀劈落。

千钧一发之际,地下花园中天地精气遽然浮动,从虚空后涌出一蓬血气,如乱云般炸开。一道黑影飞了出来,挥手掷出光华闪闪的魔轮直劈刁小四脑门。

“山本七八?!”刁小四忙不迭横刀招架,铿地金石激鸣,昼夜大衍刀差点脱手,身形站立不稳从车厢上一个倒栽葱翻落下来。

山本七八的脖颈上兀自插着李靖的小刻刀,强行燃动真元亮出月炎魔刀犹如一匹血练劈入岩浆之中,挥袖飞卷起武藤兰子,身躯毫不停顿横掠数丈跃入五彩池内。

刁小四腰间提劲踉踉跄跄飘落在地,耳畔风声微动贼老道追了过来,问道:“小四,你没事吧?”

刁小四抹了把从鼻孔里淌下的血丝,应道:“我没事,小三怎么样?”

“他挂了点儿彩,休息几天就好。”贼老道望着波光荡漾的五彩池,输入一缕灵识却是深不见底,皱了皱眉道:“你在这儿守着,我下去看看!”

“算了吧,底下是一座‘玄斗幻波阵’,四通八达来去自如。”刁小四苦笑道:“你有这个精神头儿,还不如帮我把这辆车弄回去。”

这边曲终人还,那边山本七八挟着业已陷入昏迷的武藤兰子通过玄斗幻波阵辗转传送,从一座废弃宅院里的古井下腾身跃出,藏进一间漆黑的空屋子。

“师叔!”王玄恕早已在屋中等候,看到浑身浴血的山本七八抱着人事不省的武藤兰子走了进来,便知大事不妙,面色微变迎上前道:“发生了什么事?”

山本七八将武藤兰子交给王玄恕,盘腿在屋中坐下,寒声道:“这次的跟头栽得不小,长安不是养伤之地,我必须尽快赶回洛阳,怕有一年半载不能出手。”

他说话的时候体内弥漫开一团淡淡的血气,在身周萦绕不散。脖颈上“哧哧”微响,那柄小刻刀缓缓变红变亮,然后不可思议地熔炼成丝丝缕缕的水汽。

王玄恕吃了一惊,没想到山本七八的伤势会如此之重。他若离开了长安,自己便顿时陷入势单力孤的境地。

山本七八似乎猜到王玄恕所想,一边将体内的瘀血炼成气雾迫出身外,一边化解残余的刀气道:“小兰会留下来帮你,必要时你可以向洛阳求援。”

王玄恕没吭声,山本七八冷冷道:“如果你不想让玄应看笑话,就尽快解决刁小四。我回去后,会帮你做些安排。总之,不要让你父亲失望。”

王玄恕点点头,说道:“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这时候武藤兰子幽幽醒转,睁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注视着四周景状。

王玄恕松了口气道:“小兰,你醒了就好。”

武藤兰子冲着王玄恕娇媚一笑,轻启朱唇唱起歌道:“天涯呀海角……”

王玄恕惊怒交集道:“小兰,你做什么?!”

武藤兰子恍若未闻站起娇躯,掂起足尖翩然起舞,像是着了魔一样。

山本七八沉声喝道:“不好,她中了楚魅巫音,神智已丧!”

王玄恕凛然道:“小兰!”探手抓向武藤兰子的胳膊,想将她先制服了再说。

哪知武藤兰子看也不看凭着本能地抽刀反劈过来,惊得王玄恕急忙一缩手。

武藤兰子咯咯一笑撞开屋门,转动着娇躯来到院子里,双臂一振御风而起,径自往宅院外飞去。

王玄恕赶到门外,正欲腾身将武藤兰子追回,猛听山本七八低喝道:“巴嘎!”

王玄恕一省,知道山本七八是担心自己暴露行迹,不由得收住了身势。

就这么一耽搁,武藤兰子已经去得无影无踪,惟有空渺的歌声还在夜色里回荡。

王玄恕咬了咬牙,说道:“如果她落入了李渊、刁小四等人的手中……”

山本七八缓缓道:“楚魅巫音无药可就,小兰已经死了。”

“刁小四!”王玄恕紧紧捏攥双拳,口中低吼道:“我一定要杀了他!”

“别冲动!”山本七八道:“此处不可久留,我必须马上离开,你也赶快回柳园。”

“是!”王玄恕转过身朝屋中的山本七八深深一躬道:“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他说完这句话,潜行匿踪离开宅院,避开巡夜的禁军,悄无声息地进到柳园。

他并未返回自己的屋中,而是来到后园一座僻静的八角亭前。

八角亭里,金鼎神僧光着脚在静静地抬头赏月。

王玄恕走到他身后默不作声地双膝跪地。

许久之后,金鼎神僧开口道:“你何以跪我?”

王玄恕低声道:“求大师教我击杀恶徒之道!”

金鼎神僧漠然道:“何须求我?道在眼前,只是你视而不见罢了。”

王玄恕一愣,抬起头就看见在面前的石桌上,不知何时赫然多了一张九品道符。

他并未立即起身去取,而是恭恭敬敬向金鼎神僧叩拜道:“从今往后,弟子愿如大哥一般奉神僧如师如父!”

金鼎神僧没有说话,依然故我地仰望月空。

有风吹过,一朵墨绿色的云彩慢慢掩住弯月,玉华隐没在沉沉暗夜中。

第193章 平生不识武藤兰子(下)

其后两日,长安城里始终弥漫着一股恐慌的情绪,人人都在谈论吉利可汗统帅二十万突厥精骑突袭长安的事,刁小四和王玄恕的决斗反而少有提及,城中大小赌场均都异常低调地开出盘口,普遍看好前者会赢。

到了决斗当天的下午,好消息终于传来。

右军大都督李世民与吉利可汗相会于渭水河畔。宾主双方在友好的气氛中充分交换了各自的立场与意见,并共同回顾了多年以来无数先烈用鲜血与生命浇灌的两邦人民伟大友谊。

李大都督代表大隋义正词严地指出突厥大军无故进犯长安城是一种背叛两邦友谊的赤裸裸侵略行径,必将遭受天谴。同时表达了长安人民誓与京师共存亡的坚定决心,并以老朋友的身份劝告吉利可汗:大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吉利可汗代表突厥方面诚恳地向李大都督致以最真切地问候,表示此次渭水之行实属误会。概因突厥斥候沿用的是多年前一张错谬百出的地图,才误将长安当作了草原,以至于在不明真相地情况下游牧至此。

李大都督愉快地接受了问候,并请吉利可汗代为问候他妈妈、姥姥、姥爷好。然后大义凛然地指出,长安城不是突厥人放牧的草原,但有鉴于吉利可汗能够及时认识错误,接受批评,大隋人民愿意化干戈为玉帛,欢送突厥大军离境。

最后,双方达成一致协议,将继续巩固来之不易的隋突友谊,并大力发展两邦贸易,互通有无共同进步。

考虑到突厥人民常年坚持不懈与恶劣的自然环境做着的艰苦卓绝的斗争,李大都督代表大隋人民赠送给吉利可汗三百万两白银的援助款,并表示大隋人民永远是突厥人民最坚强的后盾,最真诚的兄弟。

吉利可汗深为感动,当场将自己的坐骑赠送给李大都督,同时保证今后会常来常往,绝不让两邦人民伟大的友谊褪色。

会谈结束后,李大都督在数万百姓的夹道欢呼声中骑着吉利可汗赠送的突厥骏马步入长安城,并在朱雀大街上发表了著名的即兴演讲,再次重申长安人民将在以唐国公李渊为核心的新一代领导集体引领下,奋发图强开拓创新共创美好未来。

当夜长安城取消宵禁,处处张灯结彩欢歌笑语,庆祝李大都督又一次兵不血刃地打败了凶残的入侵者,保卫了京师的和平与安宁。

这时候刁小四被一阵阵此起彼伏的爆竹声、鼓乐声从睡梦里吵醒。

他慵懒地躺在大帐蓬里不想起身,望着满天闪烁着微光的星星打了个哈欠。

如果没算错,今晚就是他和王玄恕在玄武门决斗的日子。所以刁小四早早就打定主意要一觉睡到天大黑——开玩笑,不养足精神怎么跟那孙子拼命?

两日前那场大战所受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功力也基本恢复过来。这要感谢从秦皇陵里淘来的大把大把灵丹妙药,还有体内蕴藏的一座能让他在先天之境中进行自我修复疗养的“鸿蒙还真星阵”。

由于决斗在即,这一整天下来倒也清净。为了避免大车被劫这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李渊特意调了一营禁军日夜驻守在闻香楼外,而楼里面的安全则托付给了叶法善和唐雪裳。

至于李靖与赤尊侠,一个身负重伤,一个真元损耗剧烈,这几日均在潜心静修,怕是连今晚的玄武门之战亦无法到场了。

忽然他的鼻子里闻到了一股令人馋涎欲滴的浓郁酒香,还有新鲜出炉的烤鸭味道。

他情不自禁地使劲嗅了嗅,然后一双眼珠子便跟着香气缓缓转动,最终落在了贼老道的两只手上。

贼老道一手攥着油光光、热腾腾、香喷喷的烤鸭,一手拎着长安状元楼特酿的八十年“秦池老窖”,红光满面晃晃悠悠地溜达过来,在刁小四跟前蹲下身道:“赶快起来搓把澡,大伙儿都在等你出发。”

刁小四紧盯着贼老道手里的酒坛和烤鸭,说道:“有两种东西,我们越是经常、越是执着地思考它们,心中越是充满永远新鲜,有增无减的赞叹和敬畏……”

贼老道立刻警觉地将酒坛、烤鸭藏到身后,说道:“这是我给自己准备的宵夜。”

“俗人——”刁小四鄙夷地瞥了眼贼老道,抬起头望向天幕道:“老子说的是我们头上的灿烂星空和我们心中的道德法则……”

话音未落,他蓦然睁大双眼直瞪瞪地盯着夜空一望无垠的点点繁星,从软塌上猛地弹坐而起义愤填膺地怒吼道:“是谁拆了老子的帐篷?!”

贼老道津津有味地啃着烤鸭,朝刁小四呶呶嘴。

刁小四忿忿不平地瞪眼望去,就看到唐雪裳手拄通天碧玉柱站立在一旁。

他的怒气顿时不翼而飞,舒展双臂伸了个懒腰,惬意地长出口气道:“真凉快!”

“啪嗒!”贼老道目瞪口呆,烤鸭从嘴里掉落下来,被他手疾眼快又赶紧接住。

唐雪裳冷冷道:“快起来,今晚我们两个护送你去玄武门。”

刁小四咕哝道:“护送?说得好听,你们是怕老子半道开溜才是真的吧。”

贼老道少有的大方起来,把喝剩的半坛子酒递给刁小四道:“来,酒壮怂人胆。”

刁小四老实不客气地抓过酒坛,摇摇晃晃往外走。

唐雪裳问道:“你不去沐浴更衣凝神静气,磨磨蹭蹭地搞什么鬼?”

“老子要去跟赤大哥、老瞎子还有唐小三道个别,你有意见?”刁小四一边往小楼走去一边道:“帮我看牢小桃红,别让它又被狐狸精给勾走了魂儿。”

癞蛤蟆昂首挺胸蹲在大车前,一脸的曾经沧海难为水,美色于我如浮云。

刁小四迈步上了楼,来到李靖的屋外,见他和赤尊侠两人盘腿静坐在榻席上,正合目运功疗伤。

刁小四站在门口有些迟疑,怕打扰了他们。

赤尊侠睁开了眼睛望向他微微一笑道:“小四,进来吧。”

刁小四这才蹩进屋里,晃了晃手里的秦池老窖道:“我来找你们喝酒。”

闻到了酒香,李靖眼睛都没来得及睁便说道:“好酒。”

刁小四笑嘻嘻拖了把椅子在两人身前坐下,放下酒坛道:“小三,你的气色比昨天好很多。”

李靖二话不说,拿过秦池老窖就灌了一口,火辣辣的酒汁流入喉咙,不由得一阵剧烈咳嗽,脸上涌现一片嫣红。

他慢慢品味着喉舌间的留香,又赞道:“好酒!”再喝一口转手递给了赤尊侠。

赤尊侠接过酒坛子道:“小四,我和李靖兄弟便不陪你去玄武门了。今夜之战,全靠你自己了,要小心。”

刁小四不以为然地大手一挥道:“待会儿你们把酒温上,等我回来再喝。”

李靖摇头道:“其实,你心里对今晚的决斗没底,对么?否则,也不必在出发前还特意来和我们道别。”

刁小四没吭声,李靖看了眼赤尊侠,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于是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就在昨天,我托红拂用你的名义在照金楼押了五十万两白银,买你赢。根据最新的赌场盘口计算,这一注至少能挣回四十万。到时候咱们二一添作五,每人都能分到二十万两。”

刁小四的眼睛瞬时亮了起来,却见李靖把脸一沉道:“不过我有言在先,要是这场决斗你输了,五十万两银子全由你出。”

“凭什么?!”刁小四怒了:“赢了你拿一半,输了老子全出,哪有这样的事?”

李靖淡淡道:“或者我转买王玄恕,只要你故意输给他,咱们也能包赚不赔。”

“娘希匹,”刁小四怒冲冲伸手从束龙腰带里抓出一大把银票,砰砰作响拍在榻席上,说道:“全都买老子赢。输了算我的,赚了咱们对半分!”

李靖诡秘地笑了笑,刁小四渐渐回过味来,嘿然道:“激将法是吧?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容易上钩?告诉你,老子是没心情跟你计较,这种小把戏也想蒙我?”

他抓过酒坛猛灌了一大口,兀自愤慨嘟囔道:“激我?笑话——不就是个小白脸么,看老子怎么调教他!”

李靖含笑拿过酒坛,刚想说什么,忽然神色一动,干咳了两声肃容说道:“小四,你的好意愚兄心领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养伤期间不能饮酒,尤其不能喝这种劣等低质的烈酒。”

刁小四呆了呆,李靖勃然作色道:“还不赶紧把酒拿走?我早已答应过红拂,这三个月里滴酒不沾。你当我是兄弟,就莫要让我对不起她!”

刁小四隐隐约约醒悟过来,偷眼望去果然看到一道美妙娇俏的红影正立在门外。

红拂手捧药碗满面盈盈笑意,明眸中柔情万种注视李靖道:“靖哥哥,似这等只顾自己快活,不管兄弟死活的酒肉朋友,咱们原也不必理他。来,我喂你喝药。”

赤尊侠望着傻呆呆的刁小四,同情道:“小四,兄弟除了喝酒吃肉,有时候也要两肋插刀的。”

刁小四愣愣地点头,兀自觉得背脊上凉飕飕的,全是红拂冷刀子一样的目光。

第194章 我的地盘我做主(上)

卜算子不在屋里,只留下了一张字条。

看过字条后,刁小四什么也没说,闷着头洗了把澡,换了身轻便的衣裳,然后在唐雪裳和贼老道的陪伴下准备从后门离开。

房明祖、耿南翼、楚烈、耿少华夫妇、李元霸、长孙无忌、罗成、房玄龄、朝天椒、侯君集……后门口早已有一大群人在等着刁小四。

众人迎上前来打过招呼,一同出了闻香楼浩浩荡荡往玄武门方向行去。

此刻夜色已深,长安城的街道上行人渐渐稀少,不多时便遥遥望见了巍峨的皇城。

虽然离着子时还有一会儿,但玄武门前已然聚集了许多看客,车马如云人头攒动,三五成群地一边攀谈闲聊,一边朝大街上张望。

在玄武门的城楼上,代王杨侑、唐国公李渊等王公权贵、文武大臣赫然在座,而出席李世民、长孙观音婚宴的正道各派掌门耆宿亦大多滞留京中,静待今夜的这一场对决。

按道理来说,两个修为仅在通幽境上下的年轻人之间的决斗,压根不可能引起这些位世外高人的关注。然而这两个年轻人的身份太特殊,一个俨然得到唐国公李渊的力挺,另一个本身就是郑国公王世充的爱子,而且双方的背后都有太多正道势力与顶尖高手的支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相当于当前天下大势激烈碰撞角逐的一个缩影。

决斗的仲裁人是龙虎山“七宗罪”之一的无罪真人,他早早站立在玄武门前,守候着刁小四和王玄恕的到来。

趁着参加对决的两方主角人物均未现身的当口,看客们议论纷纷众说纷纭。大多数人都看好刁小四会大获全胜,却又奇怪为何洛阳方面始终无人前来为王玄恕压阵助威,莫非这位小公爷已经失宠,连亲爹也不爱搭理他?

可当他们看到王玄恕跟在金鼎神僧的身后走进位于玄武门外的决斗场时,所有的揣测和质疑便立即没了声响。

更令人诧异的是,王玄恕居然没带一个随从,更无亲朋好友的陪伴,惟一在他身旁的,便只有峨嵋慈恩寺的金鼎神僧。

外围的人群纷纷闪避,让开一条狭长的通道。金鼎神僧一袭大红的袈裟,在黑夜里分外醒目,左手托钵右手执杖,双足赤裸纤尘不染。

王玄恕在他的身后缓步而行,穿了一袭宽松的月白缎长袍,背后斜插两柄又细又薄的黑鞘长刀,银白色的刀穗随风飞舞,犹如跃动的焰苗。

好似商量好的,另一边的人群亦在“来了、来了”的一阵骚动中闪开通道,刁小四坐着大车在众人的陪同之下差不多与金鼎神僧、王玄恕同时抵达玄武门。

金鼎神僧神情淡然地扫视过刁小四,在预先设好的决斗场外立定脚步。

王玄恕上前向他躬身一拜道:“大师,学生去了。”

金鼎神僧没有说话,慢慢伸出右手轻按在王玄恕的额头上,嘴唇微动默诵真言。

王玄恕但觉眉心缓缓发热,一股凛然佛意汩汩注入,顿时所有杂念心魔尽祛,灵台空明无物坐照忘情。

须臾之后,他双手在胸前合十又是一礼,沉声道:“学生必不令大师失望!”

“去罢!”金鼎神僧抬起手,合起双目犹如老僧入定,仿佛身外万事均与他无关。

王玄恕再不多言,抬直身躯迈步走向角斗场,脸上无喜无怒风清云淡。

这边的一举一动,对面众人自然看得真真切切。

房明祖诧异道:“那老和尚在搞什么鬼?”

“大慈大悲空明咒。”侯君集的脸色有点儿不好看,回答道:“据说这是峨嵋慈恩寺的不传之秘,虽说对修为并无直接的效用,更不会增强一丝一毫的功力,但能够让人的道心在瞬间提升到坐照甚或忘情的境界。”

楚烈怒道:“这不是明目张胆的作弊么?”

耿南翼看了眼对此无动于衷的无罪真人,苦笑道:“决斗规则上可没说这一条。”

几人窃窃私语时,刁小四刚刚慢吞吞地从大车上下来,一边活动筋骨,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数十丈开外的金鼎神僧和王玄恕。

“孙……子,一、一个人都……不带,装、装孤、孤……”李元霸不屑地说道:“胆英雄?”

“你这就不懂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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