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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九-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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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没,众小儿弓箭到处,应弦而获,獐子、野兔,不计其数,因此人人兴高采烈,策马追行,越奔越远,深入嵩山之中。
夕阳西下,归尘道:“天色已晚,我等可速速返回。”众小儿轰然答应,跟随归尘出山,忽闻一声虎啸,地动山摇,众人相顾失色。归尘笑道:“今番若能擒虎而回,父亲与诸位叔叔必然欣喜。各位弟妹可觉劳累?”众小儿齐道:“打虎去,打虎去!”于是簇拥归尘循声转过山坳,一场奇景闪现众人眼前。
但见一堆树枝在山顶依山势结成一阵,中有一童,挥鞭呼唤,约束群羊在阵内排布成圈,头角向外,抵御一只猛虎仰头攻击。犬吠声声,两只牧羊犬于羊群中时隐时现,乘隙相攻,那虎虽然猛恶,却始终进不了羊圈。众小儿但觉眼界大开。归尘见羊群终是危急,拔剑道:“大家一起上,先射死老虎!”
逐流当先,弯弓射去,正中那虎项颈,那虎痛得一声大吼,猛跃起来,硬须竖起,回头望见一干小儿冲来,当即扑上,劲风涌起,众小儿乱箭齐发,直往那虎头上、颈上、腰间射去。困兽吃痛,更是凶猛,恶狠狠张开血口,奋起獠牙,便往归尘扑来。归尘急走,逐流飞身下马,挡在虎前,银枪捅入虎口,那虎力往前冲,逐流被撞了开去,安清已到,砍刀狠狠斩在那虎腰胯之上。
那虎连连受伤,便将虎尾竖起,横扫而来。安清扯不出刀,被打中背部,一个踉跄,急松手跃开。但见得那牧羊童子一声呼啸,双犬齐出,咬住猛虎两只后腿。逐流终于拔出银枪,闪过一旁,那虎猛地腾空而起,众小儿呼声一声,长矛、短枪、羽箭齐往那虎身上招呼而去,那虎坠下地来,猛啸两声,翻滚几下,终于气绝。
众小儿震得耳鼓齐鸣,头晕目眩,好容易醒过神来,幸得各人受伤皆不甚重。归尘安慰了一番众兄弟,上前来见牧羊童子,拱手道:“这位兄弟,高姓大名?”那童子道:“小弟姓邓,名艾,表字……字……士载,本义……义阳人也,因父母双亡,被卖到此间为奴。”归尘道:“邓兄弟倚仗山势,驱羊为阵,力抗猛虎,深明兵法之要,敢问师从何家?”邓艾道:“儿戏……儿戏之事,岂能当真?我在此牧羊数载,若非群羊……与我……我相交默契,又得众位兄……兄长长姊姊相救,早入虎腹也。”
归尘道:“邓兄弟如此才华,他日长成,必为国家梁栋,可愿与我等结为兄弟否?”邓艾大喜道:“倘不嫌邓艾出……出身卑微,真艾平生之幸也。”于是叶归尘、邓艾、叶逐流、司马有名、安静、安清六子共拜天地,各叙年庚,周胤嗫嚅一番,也终于跟着拜了。
归尘道:“方今乱世,群雄逐鹿中原,倘一生牧羊,岂不虚度?吾乃荆公座下叶归尘,三弟乃是二公子叶逐流也。邓兄弟可愿弃了羊群,随我等共返洛阳,同为荆公效力,我父必定极为喜爱。”邓艾道:“虽是如此,小弟乃奴隶之身,需先禀过主人。”
原来叶归尘在皇宫劝谏,叶飘零便将至宝龙方壶上次给他。这时归尘交给邓艾道:“世间俗人颇多,如此高才用为奴隶,真美玉落于尘濮也。此物价值数千两,虽不及兄弟身价于万一,然与庸奴以为赎身,想必绰绰有余,兄弟早来洛阳,我等日夜相候。”邓艾称谢受了驱羊辞去。
叶归尘引众小儿回到洛阳,叶飘零正在夜宴万民,归尘来到案边,说起邓艾之事,叶飘零大喜道:“孩儿竟能举荐如此人才,真不枉孤数载教导。”叶归尘惶恐道:“孩儿大胆,擅自将父亲所赐龙方壶交给邓艾赎身,请父亲责罚。”叶飘零笑道:“孤素知邓艾其人,乃三国战神也,便千万龙方壶也难抵其身,孩儿真明鉴也,何责罚之有?”叶归尘奇道:“何谓三国战神?父亲又怎识得邓兄弟?”叶飘零一愕,温言道:“归尘,如今你是世子,日后当继承这份基业,掌管一方之土,探访贤才乃是其中至要,汝能如此,为父实是欣喜,看看为父都已经口不择言了。”归尘叩谢道:“若非父亲栽培,归尘安有今日?”暂且退下,一路暗想:“父亲怎地识得邓兄弟,当真奇哉怪也。”
这边叶飘零接得孔明之书,笑道:“孔明此来,是心疑孤有不臣之心也,孤当尽力解之。”庞统道:“曹操如今失势,退出中原之地,孔明有翻天覆地之才,占据四州,他日必成心腹大患是也,主上宜早图之,免使燕土坐大。”叶飘零道:“曹操方为国贼,吾尽力二十余年,方得取胜,岂能不乘势追击?先伤盟友,非取信天下之道也。”庞统道:“吾闻孔明已有取并州之意,倘若成功,虎视西凉,必有屯兵荆襄之意,恐他日蛟龙得其云雨,不可复制也。吾不取燕土,何来负盟之说?”
叶飘零道:“既是如此,士元可领一军,汉升子义为大将,出箕关而取并州,如此孔明西征无路也。吾往官渡,先会孔明,探其虚实。”庞统允诺,往校场去点军马。
这边叶飘零自率文臣武将,点兵五万,往官渡而来,于黄河一岸造就高台,名曰“逐鹿”,完工之日,雄师环绕台下,绵延十里,大旗高飘,书号皆为大汉。叶飘零来到河边,接过属下递上的金盆,舀了河水,亲喂宝马。正是春夏之交,繁花似锦之刻,河水滔滔,疑从天上而来。万军俯伏于地,三呼千岁。众将回顾南征北战二十余年,今日终于进入皇都,半壁江山俯首归心,无不热泪盈眶。
典礼已毕,叶飘零巡游当地,慰问乡民,不觉四月十五已到,鼓角齐鸣,丝竹暗奏,叶飘零自率各将往大堤之畔来迎孔明。但见对岸汉旗亦起,无数小舟快如飞箭,顺风而来。遥望孔明当先而立,襟带飞飘,态拟神仙,叶飘零不禁失声叹道:“孔明真当世英杰也。”
诸葛亮到得河边,缓步上岸,见得堤顶上叶飘零青巾葛袍,腰怀玉佩,宝剑斜负,折扇轻摇,正是文士书生之状,何曾料到已是半壁江山之主?两下里相见,携手上台,指点江山,先叙共讨曹操盟友之情,再忆当日隆中决策之事,笑声回荡云霄之中。
天色渐暗,乐曲回旋。微波翻滚,渺渺烟生,一轮圆月悄上梢头,酒过三巡,叶飘零微有醉意,笑谓孔明道:“孤仗圣上洪福,丞相力助,方得扫平南方,光复东都,欲请圣上还幸,以振朝纲,再兴汉室。多官以世俗之见,或言孤心怀异志,孤闻之未尝不一日三汗也,丞相有恢宏之量,必知孤一片丹心,但求保国安民之意,唯愿他日战死沙场,墓前能得‘汉镇南将军叶飘零之墓’,愚意足矣,今大司马之职尚恐才不胜任,焉敢复有他望?孤当作歌,倘有谬误之处,万请丞相指点!”诸葛亮道:“国公与周公谨折节相交,必为风雅之事,亮正欲观之,还望国公不吝赐教!”
于是叶飘零乘醉而起,走到场心,慕容秋水、清儿伴奏,叶飘零舞剑而歌,乃是一曲《鹧鸪天》,词曰:
烈焰冲天马纵横,黄河两岸起雄风。一声四海皆倾覆,半壁江山翻掌成。
轻置网,漫吹笙,愿迎星月入毂中。英雄若解乾坤志,书剑青巾可建功。
四方军士齐声相和,诸葛亮暗道:“叶飘零如此点醒于我,我岂不知之?只是深受燕王托孤之重,岂敢另有他心?曹操权倾四海之际,我尚寻其破绽,欲振汉家,岂有趋炎附势之理?”正自思索如何取并州之计,叶飘零大笑道:“狂生无状,丞相海涵。”诸葛亮答道:“国公雅歌,无愧英雄之名。未知此乃何体?”
叶飘零道:“此名宋词,又号长短句,丞相心忧国事,不似吾等皓首穷经之辈,因此不知。”诸葛亮道:“国公奇思独创,亮眼界大开。乞谱一观。”叶飘零乃令赠上《翰林词谱》,回过身来道:“众将皆随我出生入死,共为汉室江山效力,今大汉丞相来此检阅,皆可任意作歌咏志,使丞相详察汝等爱国爱民之心,回奏圣上,共享荣华!”
于是欢呼之声,漫彻天际。有镇南将军、平南大元帅、统领女儿军、南乡侯慕容秋水,轻奏琵琶,唱起一首《行香子》:
“万马奔腾,北战南征。换平生、片刻闲情。月明星冷,波荡舟轻。叹、水飘萍,人漂泊,叶飘零。
千军踊跃,东讨西平。至如今、定计金陵。君臣同梦,万古扬名。愿、初同乐,后同志,永同行。”
有安宁唱起一曲《丑奴儿》,歌曰:
少年亦负高光志,志转金戈。奋舞金戈,莫叹苍生血泪多。
十年征战犹未已,已渡黄河。饮马黄河,又盼长安奏凯歌。
满场里欢声雷动,独有清儿,望着顶楼上叶飘零与孔明相互劝酒,安宁执矛高吼,不由得悲从中来,半晌,舞剑上台。众军皆知清儿剑法,妙绝天下,不由得屏息宁声,满场顿静,但闻得翠牙俏语,一曲《南楼令》回荡夜空。歌曰:
好恨这春风,一吹江不平。算此心、已负今生。早料春花应付水,收玉箭、弃雕翎。
明主不闻声,郎君未解情。二十年、马背徐行。冷笑精纲今绣矣,剑在手、弄青锋。
手下一套天下无双之剑舞作一团,叶飘零却只顾着劝酒,全然未进耳里,司马懿在旁道:“叫众公子也尽情一乐如何?”叶飘零并未多想,一挥手道:“今晚丞相大家光临,吾等不分大小尊卑,且自寻欢便是。”司马懿退下,叶飘零陡然想起一事,暗道不好,跌足大叹,未知发生何事,依旧下回分解。

第九十回争荣宠二子献词斗心机同盟宣誓

却说叶飘零平定河洛,乾坤震动。汉献帝即遣孔明往官渡与叶飘零会师。叶飘零乃造高台迎之,大宴黄河,使众将作歌言志,以激孔明。正举杯大乐之际,忽然司马懿进言道:“二公子文武皆成,何不使之上台一显身手,以立威信。”叶飘零不禁喜道:“正要观吾儿之才。”乃唤归尘逐流上台,道:“诸葛丞相乃当世第一奇才,汝等速来参拜。”于是归尘逐流皆伏拜诸葛亮身前。
诸葛亮连忙扶起观之,但见归尘面色白净,头角峥嵘,细眼里微见渺渺煞气,行走处饱含虎虎龙形,逐流年齿尚幼,面如冠玉,齿白唇红,甚是乖巧,当即笑谓叶飘零曰:“虎父无犬子,将来必为汉室宗臣。”便将书生玉佩赠与归尘。叶飘零道:“丞相过奖了,孤此生能为汉室尽忠,名标青史,当永感丞相大德。”与二子曰:“今番诸葛丞相至此,我江南之士荣宠有加,汝等可作歌相贺,丞相必当量才而授,使汝等受用终生。”
逐流归尘对望一眼,叶飘零忽然想起:“归尘儿虽然聪颖,只是少出寒门,文才不精,自幼体弱,武艺未成,我昔日恐其为群臣小觑,自来不教他与逐流共同作文比武,今日如何一时忘了。”待欲收回,其言已出。
正自为难,归尘开口说道:“父亲既有考较之意,二弟可先歌一曲。”逐流道:“应当大哥居先。”归尘道:“诗词歌赋一道,二弟素来更精,还是二弟先来。”逐流还在推让,叶飘零道:“大哥既然让你,逐流居先罢!”自个回座,见司马懿在旁,便低问道:“仲达才智过人,岂不知归尘素不专文武之道,怎地撺掇二子赋词?今番吾令已出,如何为归尘推诿?”司马懿道:“主上勿忧,世子天纵奇才,既知此会,必然早有准备。”
乐声又起,逐流便问归尘道:“大哥,父亲喜好什么题目?”归尘告曰:“父亲书剑青巾,平定半壁江山,心下高兴,故在此筑台设会,庆此盖世奇功,二弟岂能不知?”于是逐流沉吟半晌,还是一曲《鹧鸪天》,但听逐流歌道:
“不是天生效勇夫,天生唯愿览群书。身逢动乱武功盛,身遇升平文采殊。
翻覆手,展宏图,诸奸尽扫万妖除。高光汉武皆惭恨,五圣三皇隐太虚。”
叶飘零正自心忧归尘出丑,忽然听到逐流下阙扶摇直上,吃了一惊,铿的一下,酒杯落地,摔为碎片。逐流不知何事,急转过身来。叶飘零大步而起,啪的给了逐流一耳光,喝道:“辱子狂言!汝父不过江南一无名小子,偶得天恩,方得不负平生所学,为汉家社稷跃马执蹬,平生之愿足矣,岂敢自比高光汉武?更莫论三皇五帝,此华夏之祖宗,炎黄之圣人也,汝敢如此妄言,败我家风,坏我一世清名乎!”
逐流急忙跪下,颤声道:“孩儿只是心慕父亲神武,感念父亲大功,未有丝毫褒贬前贤之意,孩儿万死,但乞父亲勿怒。”叶飘零甩袖道:“二十年征战沙场,皆因汉室洪福,此乃天数所定,吾安有微功丝毫?汝此等僭越犯上之言乃是何来?”司马懿未及如此,目瞪口呆,但见得归尘拜倒其后道:“父亲且歇雷霆之怒,二弟年方十一,不通世事,此皆崇敬父亲之言,岂能另有他意?望父亲明察。”
叶飘零道:“幸得诸葛丞相不是外人,否则传扬出去,吾族灭矣,此子如此狂妄,殊为可恨!”孔明缓缓而起,摇扇笑道:“仰慕父辈,童子本性也,吾焉能不察乎?彼此皆为汉室之臣,国公倘若全始全终,则忠心天日可表。吾等同盟,本是一家,何必战战兢兢如此?”
叶飘零方喝退逐流,道:“小儿胡言,倒教丞相笑话了。归尘可速退下,吾与丞相共乐。”孔明道:“国公见外了,尚未见世子高才,如何便令退乎?”归尘叩首道:“丞相既有明令,小子狂逞了。”心下思忖:“我教逐流二弟赞颂父亲,未料二弟好不察时,高光汉武之志,岂可当众言之?”见叶飘零又与孔明敬酒,礼数甚恭,心下一动,乃信口歌曰:
“高卧隆中自舞锄,日吟梁父暮读书。五年一诺苍生念,始得军师出草庐。
沧海怒,万人哭,将星长夜落山坞。桃园空剩托孤重,万古传扬八阵图。”
孔明闻得,微惊暗想:“此子如此年幼,而如此见机,非池中之物也,倘得叶飘零基业,如之奈何?”站起说道:“世子谬赞了。料亮不过南阳一耕夫,何德何能受如此赞誉?亮本庸才,无意凡尘,只是受先王临薨重托,不得不竭驽马之劳,尽臣子之节,困顿数年,恨无建树,愧对先王之灵,然而眼见尊父展经纶之手,江南将士奋补天之力,汉家将兴,神器将复,吾未尝不欢欣鼓舞,庆幸天心佑汉,赐下尊父此等良才,名标青史,自不待言,而四海乡民,皆受恩泽,正是苍生有福也。愿再叙同盟之义,再歼曹贼,以免他日死灰复燃,而使寰宇重归汉室,四海清平,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百姓再无战乱之苦,此真万幸也。”乃歌曰:
“莫怨黄巾遍地生,倾移神器始桓灵。可怜天子归无处,堪叹无辜泪有声。
妻丧子,母失明,孤儿夜泣有谁听?愿君休以江山重,何日良人罢远征?”
叶飘零见孔明于三国年间,只看一遍词谱,便能随口填词,不禁感叹:“孔明真奇才也,专心国事,乃国家之幸,诗家不幸也。”又闻得孔明满腹忧国忧民之思,自是感佩,激动无比,慨然道:“丞相放心,同盟之义,誓不与忘!此生但愿与丞相同扶汉室,如若相违,有如此箭!”将一支羽箭来,双手一掰,折为两段。诸葛亮喜道:“国公有此忠贞之心,乃天不绝汉也。吾此番归去,当提一旅之师兵发并州,愿公往长安、西川,三路进兵,剿除曹贼,则汉室可兴,皆出公之力,吾奏明圣上,当使天子与公同领江山,共分天下,永结万世之好。”
叶飘零惊起道:“孤为汉臣足矣,安敢如此,丞相无需多疑。”孔明道:“吾固知国公乃忠烈之士,然大功当赏,乃古今至理也,吾焉敢心疑国公乎?”叶飘零大笑,两下里尽欢。
翌日孔明辞去。叶飘零送到河边,道:“天子重幸东都之事,丞相早日思之。”孔明道:“吾早有定数,自当禀告圣上。”乃驾轻舟离去。这边叶飘零呼归尘道:“昨日之词,非田大夫所作焉?”归尘大惊,汗流浃背,伏拜于地道:“父亲圣明,孩儿有罪,不敢不告。”
叶飘零扶起道:“归尘儿,汝好不醒事!汝虽非我亲生,早已名为世子,何必多听他人谗言,与逐流争宠乎?一干文武,或言‘疏不间亲,新不如旧’,此常人所思也。汝岂不知父之心乎?”归尘道:“孩儿今生能为父亲效犬马之劳足矣,焉敢另有他愿?乃众人举种、商、白起、孝己、伯奇为例,以论骨肉难离,亲亲乐患,周胤日日皆言孩儿日后必当遭戮,孩儿心惧未察而信之,乃无智之人也,孩儿但为保命,非为进身,望父亲明察。今知父亲贤德,必不至此,孩儿此心安矣,乞父亲另立逐流二弟为世子,孩儿并无所怨,当好生辅助吾弟,同建大功。”
叶飘零即唤周胤责道:“汝父乃世之俊杰,何等聪慧,何等贤明!汝不好生求学,竟以小人之言间孤父子之情,公谨九泉有知,岂得安生!”本欲惩处,又恐小乔心下不快,只令关上三日紧闭,使归尘陪伴,共同思过。
回到洛阳,邓艾已至,叶飘零大喜,使为逐流伴读,又发书庞统,问及并州之事。探马飞速报来,却是马超攻打并州,得郭淮、纪灵、孙礼、陈泰死守,未建大功。而当庞统抵达箕关,一路皆无人阻拦,待到上党、晋阳,郭淮诸将尽皆不战而走,庞统不费吹灰之力,得了并州。
叶飘零闻报大笑,慕容秋水道:“此曹操之谋也,既知并州难保,索性作个空头人情借方寸之地与我,偏不教孔明得之,使燕土再无西扩之望而归怨于我,彼却乘机取利也。”叶飘零拊掌笑道:“曹操此谋,诚为神妙,奈何吾有诸多熊虎之将,便天下尽皆反我,我有何惧?”
乃令庞统就地守住并州,却与群臣商议长远之计。忽然孔明来书请叶飘零往邺城一行面圣,受荆王之封。群臣大惊,这正是:同盟共难方宣誓,又看鸿门好宴来。

第九十一回武侯虚设鸿门宴叶帅私居荆楚王

上回说到叶飘零平定洛阳,与诸葛亮会师官渡已毕,又报庞士元轻夺并州,心下大喜,群臣闻讯,亦弹冠相庆。这时清儿、银屏正在校场指点邓艾武艺,叶飘零便令归尘逐流前往报知喜讯。二子领命,欢天喜地往校场而来。
但见两骑马纵横来去,双刀挥舞,邓艾正奋力与银屏相斗,清儿负手立在一旁,周围却有许多将门子女围观。二子穿进圈中,清儿已瞥见,笑道:“归尘逐流过来,看你们老二武艺进境如何?”二子笑嘻嘻靠近,逐流笑道:“清姨这么每天教他,不需多日二弟武艺便可胜过我们了。”清儿擦擦汗笑道:“归尘真好眼力,士载果有男儿志气,没教他几天我都快支持不住了,他还能每天早出晚归苦练不已。飘零有何事吩咐?”
归尘笑道:“却是庞叔叔已攻取并州,父亲使我等来向清姨报喜。”这时银屏已将邓艾手中长刀夺过,下马靠了近来,笑道:“庞叔叔这么快?还不足一月就平定了并州?”清儿笑道:“银屏恁的少思,称不上将门之后了。”银屏立时醒悟,眼珠一转道:“啊,银屏明白了。莫不是郭淮诸人尽皆拱手相让?”清儿点点她的额头,笑道:“银屏这机灵劲儿,真不知世间哪个男子有福配得上你呢!”
银屏便飞红了脸,道:“师叔莫要只把银屏取笑。曹操退出并州,欲间师伯与诸葛丞相同盟之情也,未知师伯如何审处?”清儿将手中之剑一摆道:“我等尚在盛年,更兼汝与亨儿等皆已长大成人,便曹刘联手,又惧他怎地?咱们且见飘零去。”
于是清儿留邓艾在校场,着安静安清等五子陪练,却与归尘逐流往驿站而来。叶飘零正与众臣在园中饮酒赏花,顺便议事,见神翎飞将已到,笑道:“清儿来得正好,这边孔明来信,设宴回请,并宣孤入朝面圣,进位荆王,孤思同盟厚谊,正欲携秋水应约,此间大事便由你与安宁掌管了。”
清儿惊道:“此乃鸿门宴也,飘零与慕容姊姊身负天下之望,岂能屈尊前往?”叶飘零道:“孔明乃是仁德之士,必不肯负同盟之义。况孤约与官渡会师,彼即欣然而来,孤若不去,是令其生疑也。”清儿跺脚道:“飘零,汝久历官场,如何却不晓利害来了?天子若欲加罪,自有公道颁布天下,汝若加害孔明,却不容于中原也。不去尚可推诿,倘去必无归路也!”一张脸都急红了,才发现四周群臣都在掩口偷笑。
慕容秋水笑道:“好了,清儿别急,飘零逗你的呢,安有不知之理?”叶飘零大笑道:“孤大业将成,安肯轻入虎穴?”张清儿这才放心,见安宁也在偷笑,更是羞不可抑,听安宁笑道:“平日里看我笑话多了,今日也教你消受一番。”群臣大笑,叶飘零便召孔明来使,道:“孤并无寸功,皆仗汉朝洪福也,何德而居荆王之位?虽圣上谕旨,丞相见召,孤岂敢相违?本该随天使觐见,奈何洛阳城中颇有曹操余孽,更兼曹彰、徐晃尚在涵谷关据守,孤若轻离,恐东都不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还望天使向丞相美言。”重赏来使,又令八卦代为回拜。
八卦收拾行程,便随天使往邺城而来。孔明请见,八卦便道:“吾主闻得丞相宣召,不胜惶恐,自忖虽有微功,其德尚不足为王。”孔明叹道:“君子虽欲修身,国公何须谦逊至此?”八卦道:“圣上雨露,丞相深恩,吾主非不感怀。正是深荷国恩,不敢以私废公。吾主常言,社稷为重,名爵为轻,不除国贼,并无面目朝见圣上。”孔明道:“既是如此,吾明日便引汝入宫面圣。”
八卦闻得,并无异色,叩谢道:“丞相提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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