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三国九-第5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诸将驻守,自与慕容秋水往河北而来。
原来安宁用计袭取黎阳,魏延被执,宁死不降。安宁道:“倘玄德在时,当念文长忠烈,吾亦不教文长降也。然刘禅乃是无用之人,文长莫非不辨?今日虽尽忠而死,小人之辈,须盈惑隆武,恐文长空留骂名耳。”魏延怒道:“吾不降反贼,仗忠义而死,焉得反落骂名?”安宁道:“君既不信,可自往邺城观之。若是刘氏负君,可速来降,荆王爱才若渴,他日必委君重任,执掌三军,剿灭曹贼,不失君平生之志也。”魏延喝道:“吾受昭烈厚恩,安肯投降汝辈!”安宁即遣人送魏延往邺城,自在黎阳安民抚众。
原来此时张清儿早在荆营中添上魏延旗号,故教杨仪当值之时看见,于是杨仪深恨道:“魏延匹夫,常于丞相面前,道吾乃反复小人,不可重用。今日刚落重围,惧死投敌,小人之称,尔实担之!”遂上表刘禅,道是魏延已反。刘禅问众臣如何,有关兴伏于阶下言曰:“魏文长勇冠三军,气盖当世,当年景升被破之际,荆州军旌旗到处,众皆降叶,延独事刘,岂有今日临危而惧反降荆土哉?陛下明察秋毫,勿中反间之计!”
原来往日魏延多自恃智勇双全,天下无双,而审配亦自忖多谋,人所难测,平素相互轻之,这时审配出班奏道:“魏延平生只愿丞相分一军使其独领,径袭敌境,以建功名,因丞相不许,素来不平,常恨己才不能尽用,故而今日降贼,亦情理之中也。”
众臣议论纷纷,忽有报来:“魏延在东华门外喊门。”刘禅道:“魏延既反,如何敢来唤门?”杨仪道:“必来动我军心,招降我等。臣愿前往,观其动静。”于是来到城头,指魏延大骂道:“反贼无礼,有何颜面来此,弓弩手放箭,将这无耻之徒射成刺猬!”于是万弩齐发,魏延大哭而退。
杨仪回奏刘禅道:“魏延孤身独骑,深入荆军营寨而不闻喊杀之声,非降者能为乎?”刘禅便垂天恩道:“人各有志,何须勉强,众位如有降意,朕无阻拦之心。”众臣皆下拜泣曰:“臣等忠君报国,岂能临阵投敌,而忘昭烈之恩乎!”刘禅不悦道:“朕一生唯喜弄文,不好国政,叶飘零如欲取而代之,正合朕心也,自古天无不亡之国,人无永世之君,天命有定,乾坤翻覆,诸臣何必愚忠至此?”说着拂袖转入偏殿去了。诸臣面面相觑,只是苦笑,又来丞相府中探望孔明,依旧昏睡不醒,茶饭皆需外人灌入,口中翻来覆去,只是念叨昭烈艰难,一至如斯!
只说魏延被杨仪骂退,方信安宁之言,伏地哭道:“当此之刻,非臣负君,乃君负臣也!悠悠苍天,谁鉴我心!”当下便欲自刎,早有天下名将斩首居最后,救人为第一,神翎飞将在此,只一剑,救了魏延,柔声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功名待立,壮志未酬,先轻生赴死,是懦夫也。留得有用之身而为天下人奔走,何愁天下人负君?”魏延大悔,恸道:“昔从刘禅而无悔,是延不识主也。”于是叶飘零又得了魏延为将,有诗叹曰:
世间勇烈说文长,困守孤城终不降。鼹鼠当朝多嫉恨,良禽择木再翱翔。
安宁建了此功,写书告捷,这边报司马懿来到,安宁接入问道:“仲达不在壶关驻守,来邺城何为?”司马懿道:“壶关早破,今闻征西新破黎阳,特来相助共降燕汉。”安宁大喜问计,司马懿附耳悄言,只教安宁大笑。这正是:不战屈人真上策,中华基业已将成。毕竟司马懿所献何计,还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八回取壶关仲达建功诛韩烈飘零奋怒

却表壶关被司马懿以十困一,又有臧霸、孙瑜、吴兰、张翼、雷铜辅佐,纵无拔山倒海之力,亦为当时名将之身,虽韩烈之智勇,严颜、泠苞虎将之身,犹不敢出战。却被赵云杀入重围,进关厢传了丞相锦囊妙计,诸将皆对天而表忠心,慷慨激昂至极。独韩烈心下自思:“吾定计射死太史子义,世人却道我倚仗昔日之情,非吾身有翻江之勇,心含盖世之智,不谓我能,但曰背义,此真大谬也。好容易自小卒而为将军,如今邺城被困,燕汉大势已定,任他神仙也难挽回,吾安肯轻弃有为之身?若就此献关出降,又恐徒惹世人耻笑,亦不免为荆土诸人所轻,倘忆子义之仇,吾命休矣。”一时难以决断。
再说司马懿围住关厢,被连弩架住,又因地势过险,不敢强攻,百般思索取关之法,未有妙策,只终日佯攻,欲解燕汉军心,忽觉关厢所发乱箭日益稀落,望关上督战韩烈时,隐隐见他目光甚异,当下退回营中。众将来问退兵何故过早,司马懿道:“吾观燕汉羽箭日稀,韩烈似有投降之意,唯恐我等不忘子义之仇,未敢轻动,愿得一人入关抚之,谁人敢往?”
众将汹汹囔囔道:“此贼背情负义,利用子义旧情趁势图之,此等反复小人,岂可收降!”司马懿道:“王上早有明令,凡燕汉之将,除了刘安,不可擅杀。王上欲纳天下,岂得不容一韩烈哉?”众将皆悲道:“子义与大王虽无结义之实,却有兄弟之情,吾等岂可不为大王报手足被害之仇?”司马懿道:“众位宽心,吾岂惜韩烈哉,不过为壶关也,乃权宜之计,既得壶关,燕汉覆灭只在即日。他日王上欲报仇时,只教太史亨寻隙杀之,真易事耳,今日为图大业,何妨稍加忍让?”
孙瑜道:“既是如此,某虽不才,当往关中说之。”司马懿喜道:“孙将军文武双全,此去必然功成。唯蜀中严颜,人称断头老将,亦在关中,贸然去见,恐严颜于将军不利,需先告与韩烈相约之事,方可前往。”
于是翌日忽引军前来,远远扎定,却不攻城,只教擂鼓三通,韩烈在城头将梆子三响,倒背双手入关去了。司马懿心下暗喜,面上不露,引军还营,唤孙瑜道:“吾与韩烈约定,今夜三更,后关入内相见。将军此去,韩烈必言不降,汝但以大王爱才之意求之,万万不可道及情势危急,不降则死诸如此类之言。”
孙瑜领命,往后关而来,早有韩烈心腹开门迎入关中,来到韩烈馆舍之中,上前见礼。韩烈命坐,道:“汝此来若是说降,趁早住口!吾视汝等三军,有如草芥,岂能降乎?”孙瑜陪笑道:“素知将军智勇盖世,义薄云天,自非投降之人。瑜今日前来,只有相求之心,安敢有劝降之念?”
韩烈道:“汝欲相求,却有何事?”孙瑜道:“吾主荆王,平生最敬英雄,平生只道太史子义堪为天下无敌,未料将军更在其上。今荆王有王霸之志,怀问鼎之才,欲济苍生,平定天下,胜刘禅多矣!唯身边少文武全能之士,孙瑜受主深恩,今日万乞将军相助,共为羽翼,纵横寰宇,此诚荆王之幸,天下之幸也。”
韩烈谦道:“吾小卒耳,无才无德,恐失荆王之望。”孙瑜道:“吾主常道将军天下英才,智犹如诸葛,武堪比赵云,敬慕之心,已有多日,今将军不出,大失吾将帅之心也。”忽然将战袍下摆掀起,单膝跪地道:“吾代荆王拜求,万望将军以天下苍生为重,不吝王佐之才。”韩烈急扶起道:“既是荆王如此盛意,愿效犬马之劳。”
当下韩烈语孙瑜道:“吾已投荆,君却不可复回,免得严颜生疑。吾当设宴相请严颜、泠苞,伏下刀斧手斩之,就献关聊表寸心。”孙瑜拜谢,宿于韩烈馆中。到得晨分,严颜、泠苞闻得韩烈相请,坦然不疑,会到一处,一起前来。早有韩烈身边护卫急奔而到,曰:“两位将军,韩将军偷会荆将,恐有异心,今请两位,必有谋害之心,万万不可前往。”严、泠大惊急回,严颜先返城头,喝令诸卒倘遇韩烈,并皆杀之,泠苞却已披挂上马,来杀韩烈。
韩烈闻知,急引本部亲兵相迎,孙瑜杀往关头。这时司马懿挥师杀来,韩烈大呼道:“诸军开关迎战!”原来韩烈自箭射太史慈,壶关兵众视若神明,虽得严颜之令,仍不由自主把关门开了。司马懿督军抢入关来,燕军大半皆降,荆将拥上,环绕来捉严颜。
严颜大恨,虎吼连连,一柄大刀独战韩烈、孙瑜、臧霸、吴兰、司马昭、司马师诸将,拼杀多时,气力不竭,被韩烈挑去兵刃,众将一拥而上,将严颜生擒。这时泠苞正自苦战张翼、雷铜,见严颜被执,心神一分,亦被张翼擒了。司马懿得了城关,先与韩烈道:“吾得壶关,皆韩将军之力也,自当在大王面前保举。”韩烈称谢,更无二心。司马懿令暂退,免得严颜、泠苞生怒,方请严颜入帐,问还降否。
严颜大怒,白须飘动,喝道:“吾蜀中但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耳,休得多言,开斩便是!”司马懿好不生怒,赐座赠衣,礼数毕到道:“老将军忠烈之人,天下谁不景仰,然燕汉之民尽已归附,天心在叶,公当察知!”严颜怒道:“吾不归降,心如铁石,非言辞礼数可动也,汝不需枉费手脚!”司马懿道:“当真不降?”严颜道:“今日纵降,明日不降,明日再擒,后日必反,终归不降!”众皆嗟叹,有诗赞严颜曰:
皓首白须何惧亡,蜀中自古恨投降!丹心凛凛如明月,夜夜流光照太行。
司马懿乃令推出斩之,以全其名。有泠苞望见严颜被三班斧手拥出,不觉大哭道:“韩烈贼子,罪不容诛!今日老将军被斩,皆此贼之过也。吾誓报此仇。”被带入帐中,泠苞道:“若斩韩烈,吾情愿劝说老将军,一道归降!”
司马懿大喜道:“韩烈乃无义小人,射死子义,吾主深恨之,自当交与太史亨以报父仇,今得老将军与泠将军之助,方为大幸!”于是泠苞便出,与严颜曰:“一死表忠易,忍辱偷生难。今燕汉之势,危如累卵,君父深恩未报,一己私名何足道哉?吾等徒死无益,当留得全身,暗伏荆军之中,伺机再报昭烈之恩。”以此言说动严颜,二将暂依司马懿帐下。
懿庆功已毕,暗嘱严颜泠苞曰:“韩烈有功,吾若诛杀,必被问罪,当付荆王,将其不忠不义告与天下,方可除之。愿两位假作好情,与之相交如故,勿使生疑。”严颜道:“老夫恨不得生啖此贼,岂肯交好!”司马懿只得教韩烈与严泠分居两军,往邺城而来。
安宁接入,叶飘零与慕容秋水又道,司马懿告以诸事,暗道:“此时燕汉诸人必恨韩烈入骨,不肯同与为伍,虽有勇略,不可留之,否则燕汉众将终难降服。”叶飘零道:“韩烈背主卖友之人,孤岂容此人存于世上?”遂命缚上。韩烈目视司马懿,司马懿大喝道:“汝无义之辈,望吾作甚?吾非失信,昔日允诺保汝,乃稳汝心也!”叶飘零心下暗叹:“世人皆言仲达狡诈,今日观之,实重义之人也!”命将韩烈押往秭归,交太史亨处置,并将其卖友罪书传于天下,人皆称快。有诗叹曰:
可叹韩家血气无,离忠弃义有谁如?神亭恶战传今日,文武岂能称丈夫?
当下叶飘零诛了韩烈,聚慕容秋水、安宁、张清儿、司马懿、庞统商议燕汉之事。有清儿道:“飘零,你敢确定刘禅并无为帝之心?”叶飘零道:“唯好文墨,不喜从政,惜乎刘封已死,玄德无后,此子多读诗书,颇知孝义,故不得不居九五,以不负其父也。”清儿道:“既无天下之志,何不作书诱降,刘禅若服,燕汉众将自然尽降。”
叶飘零大喜作书,即唤请隆武赐见,令清儿一箭射上天子麾盖。刘禅展书,许他日后供奉翰林,掌管国家书院,任他阅尽天下典籍。刘禅大喜,又知叶飘零颇工文辞,早有拜师之念,当即允降。荆军拔营后撤十里下寨。
刘禅回宫,送上文簿,邺城男女多降,将士只剩三两千,库粮早尽,金银尚各有两千斤,只锦旗彩绢诸般余物,尚不计其数。择十月初一,君臣出降。关张诸猛将,沮审诸文臣,怒气冲天,皆不跟随,抬着赵云,泣入丞相府中,闭门不出。有诗叹道:
可怜昭烈半生忙,难改天心欲汉亡。昔战虎牢徒费力,后居河北愿安邦。
三军伐魏失倭寇,一路阻荆恨东洋。两度人谋皆不逊,雄才千古共悲伤。
只表邺城之民,终得荆军入主,各用香花迎接。叶飘零大军入城,依旧与民秋毫无犯,教安宁整顿军马,慕容秋水将降臣各依高下赐官封爵,一面携了良药名医,沐浴斋戒已毕,与庞统、清儿往丞相府求见孔明。行至半途,忽地阴风四起,乌云密云,闻得霹雳一声,惊雷忽起,斗大一个火球落在荆王身前,那马一惊,将叶飘零颠下马来,跌得灰头土脸。左右扶起,为叶飘零拍去尘灰,庞统叹道:“江山易主,风云变色,故降沉雷警之。孔明兄乃当世第一奇才,大王亦再拜祭上苍,方可进见。”
叶飘零笑道:“寒秋之际,风云激动,湿气连绵,偶有雷电,此自然之至理也,何足异哉?孤数十年来,深深思慕诸葛丞相,宜速见之,诉我平生之愿。虽然跌伤,更显我心中之急也。”于是径投相府而来。这正是:求才心切还宜慎,立业功成万莫骄。毕竟后事如何,还是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九回安居妙策成空话济世雄才隐太虚

上回说到刘禅出降,君臣百姓拈香花、驱车驾迎接荆军入城。却有关兴、张苞、沮授、审配各引庄丁抬赵云避入相府,诸人望着诸葛亮与赵云昏睡至今,不知江山已换,神器已倾,思及家国之变,谁不痛断肝肠?人人号泣,个个悲啼。
天愁地惨之际,孔明正自朦朦胧胧,忽闻啼哭哀切之声,早把双目一睁,但见愁云惨淡,暮霭层层,云雾之中,上首站着三人,当心那人双耳垂肩,白面长臂,身后两人,左边那将赤面长须,右边那将豹头环眼,下首一个黑汉,扶定青龙刀,一员小将,牵着赤兔马。孔明急拜于地道:“主上与二位将军原来尚在?”
刘备泣道:“吾等非人,早死多时也。上帝怜我兄弟三人忠义,尽皆敕命为神。因知丞相操劳过度,身染重病,蒙上帝见怜,得来探望。”孔明珠泪滚滚而下道:“微臣愚鲁,难保基业,有负主上厚望,万死犹轻!”当下君臣将相相对痛哭一番,孔明道:“虽大势已定,汉祚已衰,臣不敢灰心丧气,愿拼尽平生之力,再图翻覆乾坤!愿主上神灵不昧,助臣一力。”
有关云长道:“丞相志在苍生,被羽失却青州,误了天下,以致丞相辛劳成疾,情实堪嗟!”当下将虎臂一招,风声大作,尽皆吹入孔明体内。却表相府之中,群臣啜泣之际,忽然孔明胸腹之间,几声响处,孔明幽幽醒转,道:“臣必使日月幽而复明,社稷危而复安,不负主上与二位将军所望!”
诸臣大惊,一齐拜下道:“丞相醒转,真社稷洪福也!”原来沮授颇通医道,见日前孔明尚自气息奄奄,今朝忽然红光满面,与近来大不相同,心下暗惊,一个念头在心中迸出,却不敢细想。家童端过水来,孔明喝了道:“国家之势如何?”众臣就哭告其事,道:“陛下正率众归降,引叶飘零入城,顷刻即到相府来也。”
孔明微叹一声道:“诸位稍待,容亮梳洗。”转入后堂。众人面面相觑,半晌孔明转出,依旧羽扇纶巾,身披鹤氅而出,道:“诸公休哭,亮已思得一计在此,必不教荆土如此反汉!”众臣忙问,孔明唤关兴道:“安国,汝前往投降,伺机保护隆武脱离荆军掌握。”关兴引命去了。
孔明又出一锦囊,置于赵云衣袋之中道:“万一此计不成,锦囊中尚有长远复国之策,子龙勇盖天下,必不被荆王所害。不论何事,公等需嘱托子龙,教好生保重,纵然苟延性命,亦绝不可轻生自弃,此为社稷大事,公等万需转告子龙。”诸臣一听,知孔明已有死意,复又哀伤起来。
孔明道:“国难当头,哭死何益?诸公可将速将厅门换成铁制,大开相府之门,只待叶飘零来到,随我请见,如此如此。”众臣一一领命,各自布置。日头偏西之际,叶飘零、庞统、清儿、陈到安抚城中已毕,引数十骑携了重礼到得门前,不敢擅自入内,立在府门之外告道:“丞相安健否?”
有小童出门道:“家主偶染小恙,不能起身,请大王入府相见。”叶飘零叹道:“丞相为国操劳,举世钦佩。”遂与诸人跨步入内,小童当先引路,往大厅行来。遥见厅中,孔明手扶折扇,坐于席上,虽然憔悴,依旧风度偏偏。叶飘零诸人入得厅中,一齐施礼,只听得孔明一声轻呼:“拿下!”砰的一下大门关上,将数十名护卫尽皆隔在门外,孔明身后涌出一彪人来。
叶飘零慌道:“吾等虽至,全无相害之心,丞相乃当世高人,岂能以如此诡谲之计赚我?”孔明道:“彼此敌国,不得不为。亮不敢就此谋害大王,愿借大王身躯一用,过后自当奉还。”叶飘零变色道:“他物可借,身躯安可借乎?”一时之间,神驰想象,误入歧途,竟以为这一生崇敬之人另有嗜好,陡然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清儿、陈到大怒,刀剑奋舞,便要向前,陡然之间,风声响处,厅顶一张大渔网张开落了下来,庞统、陈到尽被罩住。
独有清儿见情势危急,陡地抛去双剑,蹂身急上,早拉住叶飘零,就地十八滚,有如狸跃蛇行,已到厅门之侧,砰的一下,叶飘零重重撞在铁门之上,顿时晕倒。
清儿忙欲救时,众人一齐拥到,清儿跃起,裙中夹腿,踢倒两人,一道红光就地滚过去,忽地纵出,扑向孔明。眼见得手,忽然闪过一人,横矛一挡,清儿往矛上一搭,但觉那人力大无穷,不由自主被推着往后摔出,方欲跃起,早被诸人就揭渔网罩住,绳牵索缚,生擒活捉。败清儿者,乃张苞也。庞统叹道:“孔明兄,吾主一番好意,但愿兄能以苍生为念,辅佐明君,早定天下。今大势早定,燕汉欲成一统之业,难于登天,兄何故一意孤行,逆天而作。”
孔明叹道:“士元休怪,亮早受昭烈托孤之重,不敢不尽心相报。”将叶飘零救醒。飘零见四人尽数遭擒,急叫道:“丞相,吾有一言,当面相告,乞退左右。”孔明将折扇一摇,众人散去,厅中只剩两人。孔明道:“今日出此下策,实是情非得已,万望大王海涵。”
叶飘零道:“丞相智谋,扬名千载,忠烈节操,更为后世所敬。飘零不才,深慕丞相所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想今生果真能见丞相尊严,大慰平生,虽然万死,亦无憾矣!吾有一言相告,万乞丞相勿得泄于人前。”孔明道:“不知大王所指何事?”
叶飘零道:“与丞相相交十数年,丞相可知我父母何人,家乡何处?”孔明道:“闻大王年方十五之际,居江陵救民起家,与各路诸侯分庭抗礼,至于身世,其实不知。”叶飘零道:“吾非生于当代,乃后世之人也。”只一句话说得孔明瞠目结舌,道:“何为后世之人?”
叶飘零原知此事非一语可以道明,当下原原本本从自然之变说起,一直讲到时空理论,又将当日人工降雨之事,雷火弹药之实,尽皆禀告,只教孔明如醉如痴,一时之间,似乎来到了生平未至之处,人间罕见之乡。叶飘零又将三国史志,全然告知。良久,孔明方道:“大王既非本世之人,来此何干?”
叶飘零道:“今日丞相与我实非人间,此间俱乃虚幻之事。现实之中,于丞相尚是初平元年,于吾却为一千八百一十三年之后,举凡征战,实游戏耳。至于吾在游戏中尝尽离别之苦,遍识苍生之痛,却非当日初衷,只是陷溺已深,终难自拔,任他前方千难百险,亦不得不为也。”孔明是大智大慧之时,陡地里得知千年史迹,不由得也转不过弯来,道:“大王既知陷溺不该,当初何苦轻易踏入?”
叶飘零道:“丞相有所不知,吾所处之世,逢官法纪松弛,遇民规矩严谨,朝纲败坏,遍地豺狼,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肺之辈,滚滚于道,媚骨奴颜之徒,充塞市朝,但觅色求金,寻欢作乐,欺上瞒下,结党营私,虚报政绩,粉饰太平,全不顾亿万田间之士,多遭欺辱,多少无业游民,奔波生计。外侮贼心不死,终日虎视中原,尤以东洋为甚,近日尚于长安深入吾国境内寻衅,可怜我天朝大国不敢还手,但求愚民之智,息事宁人。飘零空有报国之心,无安邦之力,徒怀安民之志,少济世之才。故虚拟此间,携妻来到,聊表悲天悯人之意,实不脱‘意淫’二字也。”
孔明道:“吾观君亦世之雄才,文武兼备,凡事总在人为,岂能妄自菲薄,不试而退?”叶飘零叹道:“飘零非谦逊之人,素来自视甚高,大抵不脱书生意气,势难忍辱负重,困顿半生,刚而犯上,宁折不弯,孤穷之辈,欲求自保尚不可得,然教飘零目睹世间怪状而缄默不言,毋宁死也,故退而求其次,混迹于此。吾知丞相忠义之士,决非投降之人,伏愿丞相,勿要自贬意淫之人,与飘零同列。此间诸事,皆不牵涉丞相真人,愿世间战乱,飘零自定之。”
孔明无语,半晌唤入众人,令与叶飘零等松绑,黯然道:“汝等好生侍奉新主,早定天下,不负吾平生之志也。”众人大哭道:“是何言语,教丞相竟至于此哉!”孔明道:“民心已定,天意难违,人生电光石影,到头总化飞灰,千古兴亡虚幻事,后人凭吊空牢骚,此生是梦是幻,何足复言?”言毕笑谓叶飘零道:“荆王阻我勿泄人前,亮不负所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