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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九-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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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有飘萍既出王府,顺便拜望母亲卞氏,至晚方回,秀珠夫人告道:“中华皇帝佯作许和,教陛下松了防备,却遣赵子龙潜入境内,伺机行刺,幸得夏侯元让等拼力护驾,方保无虞。”飘萍讶异道:“我父皇母后,何等爱我,既已许和,岂肯背义?”秀珠夫人便与赵云书曰:“此赵云脱身去时,误将此书陷在长安,陛下因得之,雷霆大怒,曰:‘中华全无信义,若与许和,必为所算也’。”
飘萍道:“或为反间之计,欲使魏华不和,而有人趁势得利也。有吾在此,必教中华不能犯境一步,陛下何必虑哉?吾当以言解之。”忽有胡女急来报道:“中华太子叶归尘,督率三军北伐,借道鲜卑,深入漠北,大破匈奴于安习水畔,斩首近万,夺取牛羊马匹不计其数,匈奴诸部,已遭灭顶之灾!谷尔眉王子已被押回中华。”飘萍一把站起道:“此讯可真?”
胡女道:“岂敢欺瞒单于?我父已陨军中,全族皆已北去,唯吾前来报与单于知晓!”飘萍缓缓坐下,喃喃道:“父皇既允我暂息兵戈,各守边境,使四海从民,尽免征战之苦,假以时日,曹丕自然信之。有吾在此擀旋,必教天下不起兵甲,安然一统,他年终有回归团聚之日,今何不顾吾尚居魏国,急来相犯?”一时伤痛已极,又登望月楼上,遥望卿凤阁中,灯火渺茫,夜风之中,微夹小儿啼哭之声,母亲抚慰之语。可怜帝王将相,几曾留意大好江山,只知穷兵黔武,为一己权位,全然不恤生民!飘萍徘徊许久,主意终于已定,遂召诸将来此。
飘萍遣出秀珠,告与诸将其事。阿丑道:“单于勿躁,此必皇上意欲东征,恐单于不为所用,故使单于知此讯息,欲间单于父女之情也。”飘萍道:“吾岂不知之?今父皇意欲伐魏,陛下却欲征华,不知何日了局?兵戈一起,强归一统,可怜天下百姓,又遭劫难也!”张绣道:“单于既知皇上之意,如何决断?”飘萍道:“先帝托孤之重,飘萍不敢有忘,况吾亦曾许诺,保陛下稳坐龙庭,安如泰山。明日自请挂帅,就此东征,先收中华于宇下。”
阿丑道:“单于早知皇上反间之计,何故依旧为其用之?”飘萍冷笑道:“他两方甘愿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与我何干?唯连年征战,你不能灭我,我不能灭你,拉锯纷争,各尽其力,为君者因遂其志,为将者可建功名,受罪者唯无辜百姓也。子恒既不念兄妹之情,兴元又不顾父女之义,天下归其任何一人,亦非百姓之福也,吾当借魏国之军,先取中华,后平魏国,自居天下之主,以四海生灵为重,届时父兄皆居我宫中,却问两边如何争竞!”
众将面面相觑,都道:“自古未闻此理,单于休要轻举妄动!”飘萍道:“吾本欲和平一统,奈何势已不能,他两边既贪恋权位,吾何必纵其妄动兵戈?不如我先动之也。”话虽如此,早思及曹冲之逝、曹操托孤,又念慕容秋水一番舔犊之情,实则心如刀绞。有诗叹曰:
此心已愿隐田园,无意功名万古传。人算何如天亦算,时迁怎奈境同迁?
国和家破一生恨,身避志休举世怜。遍数江山非我属,民间终不泯狼烟!
于是众将遵令,各自划谋。飘萍道:“秀珠姊姊虽乃羌人,早与子恒结下私情,吾等图谋,不可使闻,且将行军图来。”当下众将铺开行军之图,听飘萍讲述出征方略。这正是:一片苦心成幻事,三军安乐入虚空。毕竟后事如何,依旧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七回马孟起横行漠北叶逐流误闯新房

却说当日马超北向迎亲,全未料右贤王虽已允亲,却有谷尔眉王子不服,使盗魁胡遵诱敌,暗设伏兵于成王谷,隔断中华军。马超见身后滚木擂石落下,方知中计,心下大怒,飞马到处,只一合,早将胡遵生擒过来,喝道:“汝诱我入谷,意欲何为?”胡遵骇得肝胆俱裂,颤声道:“小人受匈奴王子所命,不得不为,非敢冒犯神威大将军,万乞饶命!”马超道:“匈奴王子有何图谋?”胡遵道:“只为夺回公主,全不干小人之事,将军明鉴!”
马超冷笑道:“凭汝敢当胡一刀之名?”一枪刺死,麾下一齐赶上,将群盗屠尽,寻路而出,回来欲救公主,方绕归谷前,但见四面马蹄声响,谷尔眉属下大队人马赶到,马超喝道:“皇子、公主安在?”胡将牙鲁克曰:“早擒回都去矣!”马超大怒,飞马而出,数名胡人来迎,早被马超刺倒,中华军趁势杀上,马超突入阵中,牙鲁克猝不及防,早被马超一枪刺死,匈奴兵大乱,被中华军一阵冲杀,斩首百余,各自逃散。
马云禄、司马昭两军已到,合在一处,马超方重得许多辎重粮草,安营造饭,使前军哨探,方知逐流已护公主逃走,周循不知所踪,马超遂与马云禄道:“漠北之人,胆敢犯吾,视我中华国威全无乎?”马云禄道:“兄可一面搜寻殿下踪影,一面发书回都,以免陛下挂念。”马超从其言,即得一书,问帐下曰:“谁愿还都报讯?”
司马昭道:“吾军远离本土,供应全无,吾愿往晋阳请安将军相助,自可遣人报洛阳请陛下定夺。”马超大喜付书,司马昭引数十骑人马,急投并州而来,将诸事尽告安宁,安宁闻得,与众将道:“自镇北王归魏,匈奴无人管束,屡番南下,劫掠民间,是吾北疆心腹大患,今曹彰被贬,并州无虑,不可不趁势荡平漠北,永消吾患。”众将皆然,于是安宁先遣司马昭、扎胡勒各引三千将士,押送粮草重甲先往马超之处,一面报到洛阳。
八卦飞报入京,叶飘零闻得失陷周循、逐流,心下颇惊,便召群臣商议,田畴、崔琰、诸葛谨等皆曰既与魏国约和,宜休养生息,大军方回,不可轻动,阶下却有归尘闪出道:“父皇,山越、南蛮、鲜卑尽皆臣服,唯匈奴如此可恨,自恃地远,不服王化,屡犯天朝,今损我兄弟,此仇不共戴天,岂可姑息?若不加还击,恐为塞外所轻,稍不提防,关师姊之痛又将至矣!况其扰动边疆,中华百姓多受其苦,愿父皇明察。”
叶飘零道:“吾儿之言有理,谁愿领军?”庞统道:“陛下既欲起兵,臣愿出征。”叶飘零道:“与魏是否通交,尚未分晓,朕多有请教之事,丞相不可轻离。且漠北地险山恶,丞相体弱,不宜前往,稍有闪失,举国无依也。”这边归尘微泣道:“逐流逢危,皆拜匈奴所赐,儿臣虽然不才,愿统兵出塞,必救二弟而回,扬我中华国威。”叶飘零大喜道:“归尘欲去,朕拨关兴、张苞与马岱助汝,受汝安宁叔父节制,万事谨慎,不可妄行。”归尘领命,点二万军马而出,又有女儿军弓弩队相随,不一日已到晋阳,安宁大喜,与臧霸、佟冲点轻骑三万,借道鲜卑,火速而投浚稽山来。马超接入,道:“吾等盘屯此处,匈奴王屡次相犯,被吾击退,今有诸位来助,破匈奴必矣!”安宁道:“吾等大国,不可师出无名,来日当先下战书,问何故既献公主,复起甲兵!”众皆然之。
使者已到匈奴单于庭刘豹帐中,逞上使书,刘豹怒道:“吾等皆金凤单于之属,大魏之藩篱,汝中华自恃大国,既与大魏通好,又何屡次相欺耶?非吾儿之言,吾尚蒙在鼓里也!”叱令将来使乱棒打出。使者哭告安宁,诸将皆怒,与安宁道:“胡人无礼殊甚,今可讨之!”
安宁道:“匈奴倚仗其部僻远,吾全军而入,不识地利,倘彼避于大漠深处,吾等岂能破其倾国之众?明日拔营前进,屯于燕然山下,时日稍久,胡王必不能坐视,前来攻打也。”归尘道:“吾军远来,利在急战,叔父如何反而迟缓?”安宁附耳低言,归尘方悟。
却说众将拔营前进,于燕然山前,扎下大寨,马超居前,安宁居中,归尘在左,马岱于右,马云禄与女儿军屯于后营。胡王问谷尔眉道:“中华军远道而来,如何反而不战?”谷尔眉道:“孩儿明日搦战,以探虚实。”刘豹道:“吾昔年数败于安宁,此人有勇有谋,兼有马超相助,汝切需小心。”谷尔眉道:“山野匹夫,吾何惧哉?”点一万骑士,木通合、巴图鲁为先锋,直逼中华营来。
探马报来,安宁问曰:“来军几何?”探马道:“约有万数,皆是骑兵,声势极壮!”安宁急命马超出迎,曰:“此战只可取胜,决不可败!”于是云禄在左、马岱居右,见匈奴兵耀武扬威,鼓噪辱骂,马超早出,木通合来迎,交马无五合败走,巴图鲁大怒,马超接住大战,又二十合,巴图鲁败走,马岱重骑直撞过来,胡军大败,方欲走时,原来归尘早将轻骑迂回而进,绕到阵后,首尾夹击,匈奴军尽溃,巴图鲁拼力保着谷尔眉杀出重围,逃回匈奴单于庭求救去了。
安宁得胜,传令拔寨又进百里,复又扎下,如此连番,渐近匈奴单于庭而来。胡兵屡不能胜,甚是惊惶,都道:“可避大漠之中,中华军不耐苦寒,必然遁走,趁势击之,方可取胜。谷尔眉道:”中华军虽然屡胜吾偏师,然千里来攻,兵疲将病,吾若全军攻之,可操必胜,那时再议未迟。“刘豹从之,聚匈奴诸部骑兵数十万,合力来取中华营寨。
安宁探得,传令诸将:”各守营墙,出战者斩!“于是匈奴兵四面冲击,每日三攻,接连一旬,皆被女儿军登高放弩射住,匈奴兵虽毁坏多处鹿角,终是攻不入中华营中,反被马超标枪队杀伤无数,不敢近寨,只于各处毁骂。安宁虽见胡军疲敝,巡视诸营,只令坚守。诸将告曰:”吾等皆大国名将,岂能受北狄之辱?愿与一战,必斩夷将,扬我国威!“
安宁拔剑道:”胡兵势大,汝等不知地利,非其敌手,若有闪失,如何回见陛下?“诸将皆怒道:”某等不才,纵横中华之时,多冒矢石,几曾怕过死来?若再受夷人之辱,甘死当场!“安宁道:”吾亦恼怒夷人无礼,然其军若败,必退大漠,吾等不识地利,怎敢强行出战?“诸将道:”多加哨探便是,有何惧哉!“安宁大喜道:”既如此,三军将士听令!“即唤马超、归尘、佟冲,各授密计。众将大喜,点军而出。
却说胡军攻营不遂,回聚安习水边,连绵百里,谷尔眉与诸胡将道:”如此攻打,甚耗军力,中华军既然不出,吾等可分作三拨,轮流击之,教中华军日夜不得安宁,随后大军突进,方可胜之。“正自商议,忽然火柱冲天,喊声大至,标枪怒射,重骑横行,马家军三路杀到,马岱到处,营墙皆倒,马超光临,众卒魂消,又有马云禄所属一众长枪手各执勾镰枪,拖拉扯搠,只往马上将涌来。匈奴军尽皆魂飞魄散,惶惶乱走。
谷尔眉急起,方欲督军相迎,早有人来告道:”叶归尘引轻骑直取匈奴单于庭去了。“谷尔眉惊道:”大军在此,城中空虚,倘被中华所取,父王危矣!“此讯传出,众胡军更是无心恋战,尽皆溃退,被马家军杀得血流成河,尸积成山,马超收得降兵无数,夺取牛羊马匹数万,亦往匈奴单于庭而来,与归尘合兵一处,将刘豹、谷尔眉一并困在城中。
原来向日胡部游牧无定,只扎帐篷,并无城池,后飘萍为王,方建城御风,圈地务农,无复漂泊之局。因此中华军虽将匈奴单于庭围定,急切难下,所储粮草渐尽。安宁甚忧,与众将道:”大军离国万里,一旦粮乏,不能还矣,如之奈何?“
众将皆道:”不如往北鲜卑借粮。“方才议定,忽有探马急速报来:”北鲜卑起兵,截断吾军归路!“诸将大惊,早有马超闪出道:”鲜卑虽欲起兵,一时未能聚集,超自引本部人马,乘其未定,火速破之。“安宁从其言,分马家军去敌鲜卑。这边攻城数日,不得建功,归尘献计道:”吾已思得一策,可立取匈奴单于庭!“安宁甚喜,当即传令各军,每人持土一包,到匈奴单于庭城下会齐。诸军不解其意,依言为之,会于城门之下,掷土城前,填平壕壑,直抵墙颠,早有一声炮响,归尘身先士卒攀上,诸军大喝踏土登城杀入。
木通合、巴图鲁大惊,心慌来拒,不提防左边关兴、右边张苞转出,将二将杀死,一拥入城,归尘拔剑督战,中华军奋勇而前,匈奴大败,刘豹见止有北门并无敌军,急与谷尔眉引数十骑奔出北门,未行里许,数百骑涌出,却是臧霸伏于此处,将父子二人尽数擒住,押解回城。
中华军已经告捷,安宁、归尘得了单于庭粮草,分军深入其境,行军抵达北海之畔,雪地之中,获得一人,却是周循。原来当日周循弃了霸王戟,留下绝影马,单骑诱开胡军,救了逐流,奔不多远,即被胡军所执。时刘豹正坐帐中,早有报道:”擒得中华荡寇将军、都乡侯周循。“
刘豹甚喜道:”吾儿果有武略,竟擒小周郎至此,其人乃中华后一代之首也。“唤入帐来,见周循人才出众,气概不凡,暗赞道:”尝闻庐江周家世代风流,果不虚传!“心甚爱之,问周循曰:”北方壮士多矣,惜乎过刚,今得将军,方称完善,可愿留乎?“周循道:”中华大将,岂降番邦?吾今虽被执,然殿下与公主既安然脱险,吾无挂念,决不使中华因吾受辱也!“谷尔眉言道:”此人年轻气盛,若不加折辱,岂得收降?“
刘豹然之,乃遣周循往北海牧羊。周循慨然而去,化雪为食,抱羊驱冷,强捱至今,侥幸不死,却被安宁、归尘降服匈奴,救回胡都。周循道:”匈奴屡为边疆之害,今日虽胜,他日班师还国,作乱必矣,须以攻心收服。“安宁问之,周循道:”匈奴只服镇北王,可召以其名,方得匈奴归附。“安宁乃将各部逃亡男丁妇女尽皆唤回,好言宽慰,诸牧民见安宁义气,又闻中华皇帝乃镇北王生身之父,尽皆爱屋及乌,俯首而服,甘为中华之民,终生为兴元皇帝、镇北女王所属。有诗赞安宁曰:
惆怅当年意气高,将军智勇冠当朝。已督万士皆披甲,重率三军各舞刀。
深入穷荒施武力,横行漠北舞长矛。铁蹄踏破关山处,壮志豪情荡九霄。
却说匈奴尽服,安宁探听马超战讯。原来北鲜卑国主蒙可利克闻中华军借道征伐匈奴,初时尚自欣然,后中华节节获胜,不由迟疑,或僭曰:”中华军若并匈奴,吾国不能存于其间也,可速起兵断其归路,乘势取匈奴牛马以御中华。“蒙可利克从其言,遂聚精兵五万,越境下寨,方欲使人探听中华军情,原来马超、马岱、马云禄星夜袭来,更不歇息,三路杀到,抢入寨中,鲜卑兵猝不及防,乱作一团。
马超自失了脱脱公主,郁闷已久,好容易独自领军,更是冲突在先,当者披靡,标枪队、长枪手横冲直撞,七员鲜卑大将敌住马超,蒙可利克只顾逃生,早被马云禄枪挑,这边七将难当马超锋锐,数十合间,尽皆陨命,马家军一战破了鲜卑精锐,当夜歇营,或曰:”将军功业已建,宜速返匈奴,会合都督,不可恃勇,孤军深入。“
马超道:”天赐大功而不取,是逆天也,吾非轻易至此,奈何返回!“对曰:”北狄甚众,其势甚凶,将军虽勇,军力疲乏,而深入敌境,非兵法所宜也。“马超道:”谅十万夷人,何足道哉!今其力未聚,诚宜速战,攻其不备,破之必矣,无复为中华之患也。“翌日拔营再起,深入鲜卑国境,所到之处,无不披靡,纵横大漠三千余里,所经艰险无数,斩首十千,俘敌数万,所获牛羊马匹,不计其数,自此北人闻马超之名,尽皆胆裂惶惶,再不敢忤逆中华。有诗赞马超曰:
一杆银枪敌万夫,威名从此播匈奴。千家染血冲天际,亿户横尸哭太虚。
今世豪情皆迸现,平生郁郁尽驱除。世人只赞将军勇,谁念荒山白骨枯?
归尘在匈奴,闻得马超大开杀戒,不觉大惊,安宁道:”孟起震慑鲜卑,太子速往止之,鲜卑之人皆感太子活命之恩,自此不敢背负中华也。“归尘闻得,亲到鲜卑劝谕,方止屠戮,祭奠死难军民,鲜卑之人,至此尽服归尘。中华人来报道:”二殿下与公主已安然返回,有惊无险。“于是安宁、归尘商议班师还国,迁匈奴数万牧民南下,鞭随金鼓响,人唱凯歌还。安宁扎住晋阳,捷报传入京都,马超、归尘、周循回返洛阳,来见陛下。
叶飘零嘉奖各自大恩已毕,唤马超入殿,叱曰:”孟起虽扬威异国,威震远乡,然吾中华因仁而立,因义而兴,非强横霸武,可以平服四方之民也。警之!戒之!“马超服罪而退。早有逐流、脱脱公主在御花园中,见得周循,喜庆不已,执手欢跃。逐流还锦囊,令左右牵过绝影马,执来霸王戟,道:”大哥,当日逢危,你忘却戟马,合当归还。“周循道:”此本漠北结义之时所赠殿下信物,今若归还,是殿下不诚也。循不过中华一将,安敢受霸王一戟?愿殿下执之,扫平天下贼寇,威加海内,德服四方,循心足矣!“坚持不受。
逐流只索罢了,却与脱脱公主道:”三妹,神威大将军归国,汝合当去见,以慰其心!“脱脱公主敲了他头一把,道:”无用哥哥,时至今日,你还试探我心作甚?神威大将军乃当世英雄,你我这便去见,将诸事尽皆说明如何?“逐流道:”三妹,你我已结金兰,中华礼重,兄妹情分既定,安有他意?“
脱脱甚愕,见逐流面无异色,方欲言时,一女飞奔而至,叫道:”逐流哥哥,子远哥哥,脱脱姊姊!“却是赵薇已到,扑入逐流怀中。逐流问曰:”还珠妹子,何事急匆匆而来?“赵薇听得,面上潮红涌起,忽地脱出怀抱,掩面奔入黄花丛中去了。宦官来道:”陛下有令,宣二殿下往上书房见驾。“
逐流便与脱脱道:”三妹在此暂候。“自往上书房来,叶飘零、慕容秋水、赵云、马超、归尘皆在,逐流见过父皇,叶飘零道:”逐流吾儿,方今春和日暖之际,喜事正宜,汝与平阳郡主芯茹情投意合,可早为夫妇,勿负朕望。“逐流道:”父皇赐婚,儿臣岂敢不从?能得芯茹为妻,身居赵家之婿,乃儿臣之幸也。“当下叩拜赵云,口称岳父。
群臣贺喜,叶飘零笑道:”喜事成双,方可称幸。孟起当日不羁俗礼,与脱脱公主射箭订婚,四海宣扬,传为佳话,后因一诺而行万里之路,统率三军,于危难之际,独破鲜卑十万精兵,扬国威于塞外,奋英武于他乡,此万古之将所不及也,亦当早结连理,即与吾儿同日成亲可也。“马超谢恩。逐流亦称贺不已,道:”孟起将军须善待公主,勿负吾曾千里迢迢,往漠北接亲。“
不说诸臣道贺,这边脱脱与平阳正戏鱼池之畔,圣旨已到,曰:”平阳赵薇淑德贤良,有脱俗之貌,西凉脱脱英武纯厚,兼将门之才,皆巾帼英烈,不让须眉,朕心甚慰,俱各指婚,不日成礼,钦此。“脱脱公主闻言甚喜,望赵薇道:”还珠妹子,吾不熟汉礼,恐扰宫廷,日后愿多指点。“
赵薇含羞笑道:”姊姊何出此言?陛下最不拘礼,非凡主也。姊姊在中华时,尽可率性任行。“脱脱公主道:”吾在漠北,久听神威大将军威名,幸得还珠妹妹如此人才相伴,吾无虑也。“赵薇笑道:”能陪伴姊姊公主之身,是妹妹荣幸。“二女坐在一处,各议闺门私事。转瞬已到吉日,洛阳全城上至朝政要员,下至贩夫走卒,无不欢呼雀跃,参贺中华皇子、中流大将同时同处成婚。一日之间,逐流先醉,不觉良辰已到,步入新房。原来中华为示喜庆,特地将二人新房排在一处,因此逐流信步拖着相扶两个侍女便往西首马超房中而来。
直到甬道之端,卫女皆道:”殿下醉矣!“两侍女扶住逐流,送往东首。时炮声起落,明月悄升,春风之中,花香依旧,逐流神智早乱,口中只道:”没醉,我没醉,我没走错,是在这边!是这边,不是那边!“嘟嘟囔囔,喃喃呢呢,两边侍女哪里懂得,各道:”殿下醉得可真狠了!“互曰:”殿下虽是皇子之尊,然而平阳郡主亦有天人之色,也难怪殿下欢欣至此!“扶持拉扯,将逐流送入新房。身在迷离之际,可能抵仙殿之间?逐流虽在
衾帐之中,沉醉之刻,犹自驻目西望,夜色凛然,清光无限,有诗叹逐流曰:
岁前唯愿作忠臣,何必身登九五尊?梦里几番思绿鬓,春宵一度拜红裙。
只缘有德犹遭困,方悟无权自寡恩。一入庙堂情俱已,深宫万事不由人。
又叹脱脱公主曰:
当今弱女最飘零,无处堪依无处行。任性到头难任性,此生不改做浮萍。
此事已毕,只说中华君臣励精图治,日渐鼎盛之际,忽函谷关闻报:”魏将姜景、马忠广调粮草,集于潼关。“秭归亦有报来:”张辽、张虎引军每日出巡百里,不知何意!“魏延、甘宁各自遣人报到洛阳。叶飘零召群臣道:”朕因飘萍女之故,与魏国释嫌修好,今何魏军又有相攻之意?“
庞统曰:”前番子龙潜入长安,未得接回公主,后有太子、桓勇、剽骑扫荡北疆,魏主心下必疑,而思攻伐以取先机也。“叶飘零道:”魏华交战,朕女奈何?“有太子归尘道:”父皇,自古以来,未闻天上二日可并存,人间二帝能共主。两邦并列,必生战乱,非人力可阻也。父皇宜早图大事,不可放任魏主横行。“
司马懿道:”太子差矣!圣上自卸兵甲,与魏通和以来,百姓安居乐业,不受惊扰,四海遗民,多来归附,此正得不战而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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