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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金属狂潮-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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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这首歌。”

宗介突然嘟囔道,因为他很少会说这种话,小要大大地吃了一惊。

“这首……?”

“是的。它令人很不愉快。”

“会吗?我觉得没什么啊,感觉上只是随处可见的那种很‘普通’的歌嘛。”

“但是,还是不喜欢。”

“是吗……”

或许他心情不好吧?

小要这么想着,正想若无其事地往旁边躲开半步的距离时,宗介突然冒出一句:

“只是个人感想罢了。别在意。”

“嗯。”

演奏结束了。在掌声中,轻音部员走下了讲台。

“还剩几个人?”

“四个人吧。会稍微弄得晚点儿,不过好像没问题。”

在广播声中,下一个候选人,一名女生正要登上讲台。她是从以前起就在学生会帮忙做事的一年级生,还加入了游泳部。总而言之,大概是想要采用色诱作战吧——在这么大冷的天儿里她却穿着竞赛用泳衣。纤瘦的肩膀微微地颤抖着。崩得紧紧的小屁股好像更是尤其地冷。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看起来她连嘴唇都变紫了。

“那个——你还好吧?”

“我当然很好,千鸟前辈!”

听到小要问她,女孩紧握拳头,脸上浮现出英勇无畏的笑容。在那圆溜溜的大眼睛深处,有某种火焰正在熊熊燃烧。

“可是,你好像在打哆嗦啊。”

“不,我这叫精神抖擞!我可是被现任学生会托付了未来的后继者啊。为了顺利当选,这点事儿根本算不了什么!”

“是,是吗。那,你加油吧。”

“是!请您看着吧!我一定会取胜的!……好的!”

啪地一拍脸颊给自己鼓劲之后,少女英姿飒爽地奔上了舞台。

“晚上好——!我是这次的会长候选人,森川唯☆!我啊,是游泳队的,所以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可还是穿成这样来了☆!”

顿时,会场中掀起了一阵欢呼声和喝彩声。小要正半发呆地看着这幅景象,宗介冷不丁说了一句:

“跟学园祭那会儿的某人好像啊。”

的而且确,那名少女的样子,和学园祭的“Miss阵高”选美大赛中,小要所作的表演有相似的成分。

“……你想说什么啊。”

“没什么。”

装出不知道的表情,宗介将手伸向无线电。

开票在当天进行,到六点多一些,结果出来了。

学生会室的窗外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在包括小要在内的学生会主要成员以及监督的顾问老师面前,二年级的选举管理委员高声读出了开票结果。

“……高崎香同学,157票。杉山良一同学,214票。呃……然后,森川唯同学,249票。废票128票。”

管理委员顿了一下。

“……以上。因此,第54届学生会会长就决定由一年级三班的森川唯同学担任。在此基础上,副会长定为一年级的佐佐木博巳同学,秘书是一年级的曾我隆同学,会计是一年级的仓田博史同学,会计监查是二年级的美树原莲同学!”

“噢噢!”

“辛苦了!”

“太好了,太好了。”

所有人一齐礼节性地鼓掌。当选的人全都是学生会室的常客,或者是现在也担任着一些职务的人,但因为他们是候选人,所以没有在场。

“好,很好。”

指导老师神乐坂惠理悠闲地说着,将目光转向了坐在办公椅上的学生会会长。

“一切都符合你的预期,可以这么说吧,林水同学?”

那位学生——第53届学生会会长,林水敦信垂下眼睛,微微耸了耸肩。他是个长相聪慧的的年轻人。高个子,白皮肤,细长的眼睛配上高档的眼镜。鼻梁也十分笔挺。

“我的预期和学生们的投票是没有关系的哦,神乐坂老师。这可是彻头彻尾的民主选举。”

林水用沉稳的声音说。

拥有比那些菜鸟政治家更加优秀的交涉能力和人才运用能力的他,一直推荐当选的森川唯作为下届会长这件事,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演讲会上的泳装秀的确也是有效的,但现在多数学生所选择的其实是林水迄今为止的方针,这也是事实。

并不是像政策啦,预算运营啦,等等那些难于理解的事情。

在他担任会长的两年间,学校的所有人都切实地得到了好处。

各个社团的设备和设施都得到改善,球技大会、运动会和写生会也加上了少许的优胜奖品,有关文化祭演出节目的许多死规矩被也废除了。图书室里渐渐加入了音乐杂志和时尚杂志,面包房的外卖小店的规模扩大了,菜单也丰富了,以前禁止进入的屋顶也可以上去了。休息日体育馆、操场、游泳池等等也会开放。从下一年开始,关于修学旅行的地点,学生一方也被给与了更大的发言权。

种种这些的总合,获得了相当优良的评价。

“只不过,这样就能毫无顾虑地毕业了……这也是我的真心话。”

听到林水的话,神乐坂惠理很高兴似地笑了起来。

“真是的,前程难以估量啊你。总有一天会变成名垂青史的名政治家!是不是啊?”

“万分荣幸。如果真成了那样的话,请允许我在晚年的自传中将神乐坂老师作为恩师提及吧。”

用一种既不像开玩笑也不像认真的态度,林水说道。

“多谢。但是,不可以看不起成年人的社会哦?”

“我会铭记于心。”

“那,就把选举的结果贴在公告牌上吧。今天大家都辛苦了。”

总结完毕后,惠理走出了学生会室。选举委员和另外几个人也各自回去了。小要也一边作着回家的准备,一边对林水说:

“唉呀唉呀,终于都结束了呢。”

“你也辛苦了,千鸟君。”

“没有啦。你才辛苦了。”

小要微微一笑。

在一年级第一学期,她被那时就任会长的林水盯上,用花言巧语连蒙带骗,拉到学生会干这干那,最终一路做到了副会长——但这一切也都在这周完美地画上了句号。大约一年半的因缘。到底是令她感慨良深。

“相良君。我也要感谢你。”

“这没什么。会长阁下。”

宗介挺直了后背。

“会长阁下……吗。那,从下周起你又要如何称呼我呢?我可只是个普通的三年级学生了哦。”

“前·会长阁下。来年之后,请允许我称呼您为原·会长阁下。”

林水苦笑道:

“那么,为了不辱没你这份敬意,我今后的人生也必须要有所表现才行啊。但是总而言之,叫我‘前辈’就可以了。”

“了解。”

每当这两个人对话的时候,小要总会感到些许的疏离感。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同于单纯的友情,或者上级和下属之间的牵绊之类的。果然,还是用“意气相投”这个词最合适。这两个人的出身和性格都完全不同,然而在他们的根基上流淌的一些东西——应该叫行动规范呢,还是叫价值观呢——并非感情的基本的部分上,却有着某种共通之处。

因此,他们才相互尊重。

大概,如果万一,两人中的一个变成了配不上这份敬意的人,到那时,两人的关系只怕会一刀两断吧。

宗介和林水的关系,与他和克鲁兹·威巴、梅莉莎·毛、安德雷·加里宁等“秘银”的人的关系,本质上是相同的。而和他与同班的风间信二、小野寺孝太郎、常盘恭子,以及班主任老师神乐坂惠理等人的关系不同。当然了,宗介并不是轻视或疏远班上的人,但那和“信赖”他们不一样。虽然能把他们作为天真纯洁的朋友来“相信”,却没有“信赖”。一旦有个万一,他大概也不会想指望信二或恭子她们的力量吧。

但是宗介却信赖林水。或者说,是依靠着他也说不定。林水也一样。通过过去九个月发生的各种稀奇古怪的骚动,小要对此已经十分清楚了。在这种意义上,林水敦信这样的人物,在这个名为学校的小社会中的可算是极端特例中的特例。

(这就是所谓的‘英雄惜英雄’吗……)

她隐约这样想道。

如果是的话,那自己又算是什么?

“千鸟?”

“啊?”

听到宗介的声音,小要回过神来。

“怎么了?”

“嗯嗯,没什么。……话说回来,林水前辈。关于刚才神乐坂老师说跟你说的。你真的是以政治家为目标吗?”

“哈哈。怎么会。”

林水带点儿自嘲地摇了摇头。

“以一千人为对手和一亿人为对手比起来,情况差得太多了。不过,中学那会儿我倒确实有段时间想过往那方面发展呢。从那时起,经历了很多事情,我的想法也改变了。”

“……你是指?”

“我对人类很感兴趣。是与政治云云不同的,更加其他意义上的人类。”

“…………”

突然间,小要想起了那张据说已经和他阴阳两隔的他前女友的照片。

“我想在大学里进行各种各样的摸索。虽然也有能靠推荐函进去的国家公立大学,不过其他地方有个助教授正在写我很喜欢的书。我想考他所在的大学。有余兴的话我也会参加模拟考试看看——不过,大概是没问题吧。只要我不在考试的当天遇上交通事故的话。”

既然林水都这么说了,恐怕合格几乎是可以确定了吧。

“啊,你怎么那么悠闲啊,真气人——。我这儿可是要从现在起,努力学习整整一年了啊。”

“是吗?我倒是觉得在数理方面的科目上,你也是无论哪一科都很拿手啊。”

“哎……”

小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定期测验的排名我可是打听过了哦。也让人给我找了二年级的卷子。暂且先不说作弊问题——就连我,估计也拿不到如此完美的成绩吧。”

“…………”

林水的语气里完全没有嫉妒或厌恶。他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这一点小要清楚得很。听他的语气,听他说话的感觉,好像是从单纯的兴趣和疑问出发,在试着看小要会如何反应。

“……唉呀,失礼失礼。”

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眼中浮现出的凝重神色,以及宗介细微的紧张吧。林水好像有些后悔似地垂下目光,轻轻挥了挥右手。

“哎,总而言之,你应该珍惜自己的才能。”

“啊……是,就是啊,啊哈哈哈。”

小要挠着后脑勺,强装出笑容。

“那,那我差不多该回家了。宗介你呢?”

“是啊。回家吧。”

“不——相良君,我稍微有点儿事想跟你说。”

林水轻描淡写地制止了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宗介。

“什么事呢?”

“没什么,只是件小事。稍微留一下吧。”

这么说着,他环视了一下小要和会计,还有另外几名选举管理委员。除了小要之外的所有人,都互相看了看之后嘟囔着“辛苦了”,然后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学生会室。林水的目光集中在了留下来的小要身上。

看样子,自己也是电灯泡。

“好好好。这就是所谓男人间的友情是吧。那宗介,我在玄关等你哦。”

小要耸耸肩,也算是出于亲切地这样说道。

“了解。”

“抱歉,千鸟君。”

将宗介和林水留下,她走出了学生会室。

小要出去后又稍微等了一会儿,林水问:

“没人在偷听吧?”

“不。”

稍微让意识集中了一下之后,宗介回答。

“不过还是为了小心起见。咱们到屋顶上去吧。”

林水从办公椅上站起来,拿起挂在学生会室角落里的一串钥匙。

“…………?”

两个人走出学生会室。因为开票工作花了好几个小时,学校里已经一片黑暗,一个人也没有了。走廊仿佛被冬天的空气冻结了一半。两人无言地走着,登上楼梯,来到南校舍的楼顶。打开通往屋顶门锁的声音,听起来分外地大。

冷澈的天空中,星星在眨着眼睛。已经是晚上了。空气中传来附近都道上来往的车辆低沉的发动机声。

站在发出难听的隆隆驱动声的空调装置旁边,林水说道:

“相良君。”

受到空调微风的吹拂,他鬓角的头发微微晃动。

“从现在起我所说的,都只是多管闲事而已。我希望你把它当成不知道任何详情的,天真的朋友的劝告来听一听。”

“…………是。”

即将引退的学生会会长,沉默了5、6秒钟之后,这样打开了话题。

“我觉得,差不多不行了。”

那句话语的痛苦。那句话语的沉重。

预料之中的林水的话,仿佛在他的胸口剜了一刀。当然,到现在为止他从未向林水提起过“秘银”和自己,还有小要的真实身份。这样的对话,一次也没有过。他一直在回避。

但是——

这个聪明的年轻人,并不是没有产生与之相关的种种疑问。

他并不是没有注意到。

“…………”

“并不是你的问题。再稍微努力一点的话,你大概能成为一个还算普通的男生吧。你正在充分地学习到适应我们社会的方法。‘只是个怪人而已’——你马上就能在这种水平上安定下来吧。你付出了那么大的努力,我是一路看过来的,所以很清楚,但是——”

林水突然望向正面玄关的方向。那里应该是小要在等着宗介的地方。

“——问题在她身上。”

这样喃喃说着的他的侧脸,是迄今从未见过的阴沉暗淡。

“她身上有什么事,我不知道。我也不打算来列举臆测或假说。但是,关于你会在这里的理由,和好几次事件发生的理由,我还是能隐约察觉到的。那是什么呢?就是她。所有的一切都以是她为中心。不仅仅是劫机和劫船,真正严重的事件,无一例外,全都是围绕着她的。”

这种事他稍微调查一下——然后再向几个学生打听一下的话——马上就能明白的。

没有错。

他并不是没有注意到。

“最开始,我想过会不会是因为她父亲工作的关系呢。但是不是的。那样的话说不通。然后还有,在以她为中心的事件中出现的另一个要素就是——你必然的不在场,以及某个所属不明的武装集团。”

“…………”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一点。我也一直忍着不去做勉强的深究。但是,连我这种人都能感觉到这种程度了。我认为其他的人开始闹起来,也只是事件的问题。……而我,下星期起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了。下个月更会消失得不见踪影。我已经不能单纯地出于好意而给你方便了。今天当选的森川君她们也是不可能的吧。她们毕竟没那个实力,不仅如此,甚至还可能变成你们的敌人。她们或许会想将你们从我准备的这个乐园中放逐出去。为什么?你明白吧?”

“……因为没了我和千鸟,这里会安全得多的多。”

“很遗憾,不过正是如此。虽然或许不是你的责任,但是听到圣诞节的事件的时候,我是真的为自己迄今为止的态度感到后悔了。万一,有哪个学生伤到了的话?受了伤,死了的话?我——”

宗介的脸颊绷得紧紧的。

“那……那本来应该是个安全的作战的。”

实在没法忍了。只有他,他想解释清楚想得不得了。什么机密事项,全都无所谓了。宗介就像要掩饰自己的狼狈似地,自顾自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我们……我们需要关于盯上她的人的线索。这次作战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我们到目前为止都一直处于下风……因此想设法做些什么。如果能击溃她们的据点或资金来源的话,他们就不会来捣乱了。总会有办法的。应该会安全的。所以情报部和研究部正在进行分析。只差一点了。这一点力量,我的部队还是有的。接下来就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说过了吧。就是这个时间,已经快要用完了。”

如此阴郁的林水的声音,他还是头一次听到。

“怎……”

“我并不是想说‘所以给我滚出去’。就像我最开始说的,这只是个忠告。但是——就连不知道内情的我也能想象得出,结论一定会非常痛苦吧。……在继承人已经决定的现在,我最后放不下的就只有你和她了。我想先把状况告诉给你。我觉得你应该和她谈谈。”

倚在护栏上的林水,以忧郁的目光眺望着远方,用预言家般沉重的音色这样说道。

“如果不这样,之后你肯定会被巨大的后悔所折磨的。”

宗介咕嘟吞了一下口水。

“我……喜欢这里。”

“我也是啊。所有的人都是那么可爱。他们纯朴又善良,但是——毕竟,还是普通的人类。既会感到害怕,也会感到不安,而且——”

他吐出一团白色的雾气。

“——也可以变得残酷。”

瞬间,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浮现在宗介的脑海中。

是敌意。

班上的和学生会的、还有其他人充满敌意的视线。没有一丝的宽容。混杂着恐怖的敌意。阴险的敌意。憎恨,责备,疏远。以及成为众矢之的的她的身影。

那是一幅极其令人恐惧的图景。

大概是读懂了宗介脸上浮现出的苦恼吧。林水轻轻松了耸肩,重新用回平时那种满不在乎的口气,这样说道:

“不过呢,说不定这问题也不值得太过悲观。这里说到底不过是所学校。只是个停车站而已。”

“停车站……?”

“虽然这一点经常会被忘记啦。人生还会继续下去。此后还有好几十年要走呢。……那么。”

林水把屋顶的钥匙递给宗介。

不知为何,那串钥匙感觉非常沉重。

“我要先走了。有人从刚刚起就在等我了。钥匙就你先帮我放回去吧。”

林水独自走向屋顶的出入口。担任书记的少女正在门口等他。不过她并不像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抱歉让你等了。)

(没关系的,前辈。)

(亏你还真知道我在这里呢。你找来着吧。)

(嗯,实际上是找了一下下……呵呵。)

黑发的少女优雅地微笑道。她从远处向宗介轻轻点头打了个招呼,之后跟在林水身后,离开了屋顶。

从学校回家的路上,宗介几乎始终一言不发,小要和他聊天他也只是心不在焉地随口附和而已。

(前辈跟他到底说了什么啦?)小要虽然这样想,却不知为何不敢多加追问。这样的感觉,正宗介的身上猛烈地散发出来。

“……还有哦?诗织的那个男朋友啊,突然提出说‘想分手’呢。”

“是吗。”

“很奇怪吧?明明到前几天为止,都还那么甜甜蜜蜜的。我也见过几次的,他看起来是个非常认真的人哦?诗织那家伙完全疯掉了,什么都搞不清楚了。居然大半夜三点钟的给我打电话。”

“啊啊。”

“然后呢,我就想,果然还是先问问理由比较好,所以特地给那个男朋友打电话一问,哎哟天哪,笑死人了啦。好像是有什么误会了,前些天去看电影的时候,一块儿的小野D他……哎!”

“这样啊。”

“啊——,真是够了。”

下了因回家的人潮而拥挤不堪的电车,从车站出来稍微走了一会儿,小要终于像厌烦了似地停下脚步,高声吼道:

“到底怎么了啊?你很奇怪耶?不,你平时就很奇怪了,可……”

被气炸了的小要一逼问,宗介才像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一般,眨了几下眼睛。

“抱歉。”

“唔。莫非,你是因为学生会的工作结束了所以觉得落寞?”

“不,那倒是不会……。我只是稍微在想点儿事情。”

“想什么事儿啊。”

于是宗介紧紧地抿住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到最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没什么。”

“不是‘没什么’吧?”

“过些时候再告诉你。”

“?你好奇怪哦……”

两人再次迈开脚步。

夜晚的商店街十分寒冷,归家的人们的步伐也自然而然地加速。

变成像这样肩并肩地回家,已经过了多久了呢?最初的时候,感觉上像是宗介隔着一段距离尾随在后。而这段距离渐渐地——真的是一天一天地,慢慢地变短,再变短,不知什么时候,自然而然地就并肩走在一起了。从那之后又变成偶尔袖口还会相互摩擦,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突然,宗介开口道:

“千鸟。”

“这回又怎么啦?”

“牵手吧。”

听到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小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呃……牵……你说什么?”

“我说‘牵手吧’。”

到底怎么了啊,这家伙。完全搞不明白。从刚刚起一直不说话,现在又突然来这么一下。果然很奇怪。而且——

“不愿意吗……?”

“没……没有啊,没什么不愿意……”

“那就好。”

宗介伸出右手,轻柔地握住了她的左手。开始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然后终于,变得紧紧地。在紧急情况下他们也多次拉过手,但是像这样的可还是头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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