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行机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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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人们不再阻拦他了，纷纷让开。看热闹嘛，欺负女孩子是热闹，女孩的男朋友找过来更是好看的事情啊，他们怎麽舍得放过？

果然，一身白色见习修士套裙的布兰妮躲在墙角，她已经蜷缩成了一团，蹲坐在地上，抱著头轻声哭泣。五个男人站在她面前，大声调笑著。

“做修女有什麽意思？还是跟我回家吧，你要什麽就会有什麽，那种生活，你作梦都想不到。放心，像你这麽可爱的女孩，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一个矮胖子淫笑著。

“就是，我们子爵大人可是都林城的大人物，跺一跺脚全城都要颤一颤。做修女有什麽前途？还是答应了吧。”

“对啊，你知道多少人哭著喊著想跟子爵大人回家吗？别不识抬举了。”

看来跟在那个胖子身边的是他的随从，都在竭力帮他说服布兰妮。

布兰妮什麽也不说，只是在那里哭。

唐纳嘱咐的事情，她当然放在心上，连上午的例行祈祷都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做完了功课，布兰妮匆匆跑了出来，还没有十二点就到了训练场。

因为第一次来这里，布兰妮深怕唐纳会找不到自己，不敢走远，便在大门一侧等著。

正像围观的学生所说，一个洋娃娃般的女孩穿著见习修女的衣服站在那里，足以吸引所有男性的目光。

别的人只是离得远远的看，这个矮胖子子爵却没有那麽多顾虑，他来得最晚，看到布兰妮後便涎著脸凑了上来。

在贫民区时有唐纳保护，布兰妮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吓得转身便跑，後来实在无路可逃，被矮胖子和看热闹的人们层层围了起来。

其实矮胖子子爵对她说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布兰妮边哭边在心里叫著：“唐纳哥哥，快来救我！”

吹了半天牛，也不见布兰妮有反应，矮胖子终於忍不住了，伸手去拉女孩：“走，这里空气不好，咱们去酒吧……”接著，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一柄刺剑飞来，准确地插在他肥胖的胳膊上。

布兰妮抬起头，满是泪痕的脸上突然绽放了笑容，她站起身，扑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

“唐纳哥哥─你终於来了。”然後女孩又哭了起来。

拍拍布兰妮的肩膀，唐纳充满杀气的目光瞪向矮胖子一伙人。

“敢让我受伤，你们都是猪啊，还不给我打死他！”矮胖子疼得坐到了地上，恼羞成怒的咆哮著。

他的随从们显然比猪聪明不少，一眼就看出了打伤主人的是骑士刺剑。

骑士刺剑只是这种刺剑的通用名称，实际上即使是公爵、侯爵也随身携带同样的武器，没有摸清楚情况之前，他们只是平民，可不敢随便向贵族动手。

“我是自由骑士唐纳，你叫什麽名字？今天我没有时间，先留著你的命，下次遇到你的时候，我就不会客气了。”唐纳从牙缝里挤出这几句话，揽著布兰妮的肩膀，扭头就走。

“他妈的，不过是一个自由骑士，一个见习修女，给我把骑士杀了！你们怕什麽？”矮胖子咆哮起来，他不敢拔下刺剑，看著不停流出的鲜血，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要动手？”唐纳抱了布兰妮一下：“布兰妮妹妹，乖，闭上眼睛，在这里等我。”

布兰妮乖乖地点头：“嗯，唐纳哥哥要小心。”说著闭上了眼睛。

趁那四个人还在犹豫，唐纳已经冲了过去。

下巴、鼻子、小腹、下阴，唐纳的每次攻击都又准又狠，他可不管什麽骑士守则，用的都是贫民区混混打架的招数，全都向对手的要害打去。

尤其是他踢第四个随从下阴那一脚，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了一片吸凉气的声音。

那个可怜的孩子，双手捂住自己的命根子，翻著白眼一头栽倒在地上，当场就晕了过去。

这些随从平时练习的，都是王国最常见的拳击，而按照拳击规则，是不允许用脚的。

从骑士精神的角度讲，双脚应该脚踏实地，从拳击的理论上讲，出拳的速度和灵活性、多变性都远远高於使用脚踢，同时，拳击很讲究步法的协调，一旦用脚没有踢中，整个身体就都处於无法移动的状态，太危险了。

然而，唐纳在看过了昨天尼古拉斯的打斗之後，受到不少启发，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拳头的力量怎麽也不如脚大，要想在混战中取胜，保证每一次打击的力度是非常重要的。大部分受过拳击训练的人，都能够承受几次重拳，然而，脚踢却能够攻击小腹等拳头打不到的部位，打中一下，就足以让对方丧失战斗力。

今天是唐纳的第一次尝试，没想到成果斐然。

“很好用的方式。”唐纳想著，又给了捂著脸的两人每人膝盖踢上一脚。

他们两个头部受创，眼前发花，都没能躲开，顿时痛苦地倒在地上。

这下让围观的人们都大吃一惊，他们当中有人认出了唐纳，毕竟一个平时课业很普通的平民，在毕业前考核中突然取得优秀的评语，也是件不大不小的新闻。

谁能想到，看上去略显文弱的唐纳，竟然下手这样狠，四个训练有素的兼职保镖让他轻轻松松的摆平了。

“你怎麽能用脚踢？这不符合骑士精神！”有人义正辞严的在人群中指责。

马上就有人反驳他：“四个打一个就符合骑士精神了？调戏并要强抢见习修女就符合骑士精神了？眼睁睁看著社会败类欺凌弱小就符合骑士精神了？”

这几句话连围观的人们都骂上了，先前那人本来张口要骂，等看清楚指责他的人，赶快行了一个骑士礼：“大人，您怎麽来了？”

唐纳没有听到人群中的议论，他一步步走到矮胖子面前，满脸杀气。

四个随从这样快就被打倒，矮胖子吓得魂不附体，调戏女孩的勇气不翼而飞，拼命哭叫著：“我是王国子爵，攻击贵族等於叛国！我父亲是军务部参谋部长官，你不要过来！”

唐纳一脚狠狠地跺在矮胖子小腹上，伸手抓住骑士刺剑的剑柄，用力拔了出来。

矮胖子尖著嗓子叫了一声，从裤裆里发出一阵恶臭，慢慢有水渍渗了出来。

“叫巡察─快叫救护车啊─”很难得，矮胖子居然没有昏过去。

“叫巡察做什麽？”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

很奇怪，一直嘈杂的人群就突然安静了下来。

布兰妮跑到唐纳的身边，抓住他的胳膊：“唐纳哥哥，好像那个和你决斗的人来了。”

女孩的小手冰凉，唐纳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转过身去。

果然，布鲁斯子爵和那天跟他在一起的两个人就站在唐纳的身後。

一手拉著布兰妮不放，另一只手举起沾满鲜血的刺剑行了个骑士礼：“不好意思，布鲁斯子爵阁下，耽误了您一些时间，看来一点钟无法开始了。”

布鲁斯子爵点点头，充满怒火的双眼，始终瞪在在地上翻滚号啕的矮胖子子爵身上。

在他身後，王国内务部书记官安博尔德男爵面带微笑，满是等著看好戏的表情，冲唐纳点头示意，然後对布兰妮潇洒地行了一个宫廷礼。

而另外一个没有告诉唐纳姓名的贵族，脸上阴得彷佛乌云般，刚才那一句“叫巡察做什麽”就是他说出来的。

“不用找巡察了。我是王国军务部风纪司纠察三处处长，维亚迪。达。斯科兹男爵。这次事件涉及预备役军人，我宣布，由我们风纪司接手。”

秋天中午的阳光还是很强烈的，只需要穿著薄薄的外套就足够了，但是维亚迪的声音却彷佛是冰寒的风掠过，让人们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军务部风纪司，是军队内部的调查审判机构，集调查、起诉、审判於一身，相当於王国治安部、检察院和大法院的总和。

虽然一般来说，他们只调查现役军人的违法案件，但是对於预备役军人和退伍军人，他们也有管辖权。

风纪司的军官们军衔和年龄普遍不高，也没有爵位很高的贵族，这是为了保证他们的正义感和上进心。

为了工作方便，他们在有一个特权：见官大三级。

也就是说，即使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少尉，调查王国军队司令、大元帅的时候，也比对方的军衔和官职要高。

在这里的看热闹的人，基本上都是皇家机甲学院的学生，自然都是预备役军人，而且将来也都要到军队中发展，风纪司六亲不认的威名早就耳熟能详了。

听说维亚迪男爵是风纪司权力最大的纠察三处的处长，怎麽能不胆怯？要是得罪这个人，以後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听到维亚迪自报身分，矮胖子也吓了一跳，他想挣扎著站起来，裤子里面的潮湿提醒了他什麽，就势一滚跪在了地上，大叫道：“男爵阁下，你一定要主持公道。我是费务德家的白茨，白茨。达。费务德男爵啊。

“还有布鲁斯子爵阁下，我们以前见过面的，我父亲是参谋部的本德安少将。我被这个狗屁自由骑士打成这个样子，你们一定要狠狠的查办他！”

维亚迪冷冷地说道：“白茨男爵阁下，作为预备役军官，你是否知道，朱庇特神殿的修士享有的特权？诱惑见习修女放弃修行，应该承担什麽样的责任？”

白茨楞了一下，从维亚迪的话中发现了松动的痕迹，是“诱惑”，而不是“强迫”，诱惑的话，只需要训诫一下就可以了，大不了给神殿交点罚款了事。强迫的话，最少也要降低爵位，这两者有著本质的区别。

“诱惑见习修女放弃修行，嘿嘿，那算什麽罪啊？”白茨心里暗笑，嘴上却恭恭敬敬的说道：“我错了。我甘愿接受惩罚，向神殿缴纳罚款。但是，这个自由骑士居然殴打贵族……”

“闭嘴！风纪司问话的时候，不许插嘴！”

维亚迪阴沉的脸似乎变得明亮了些：“这是布鲁斯子爵阁下册封的骑士，他的身上，还携带著维里斯家族的家徽，你竟然敢让手下的平民围殴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罪责吗？而且，你诱惑的这个女孩，是唐纳骑士阁下的女朋友！”

维亚迪把“女朋友”三个字咬得极重，矮胖子眼前不由一亮。

见习修女和修女不许发生情感纠葛，这是常识！

“是的，维亚迪大人，我承认我的错误。”今天饶了你们，总有报仇的机会！白茨觉得伤口都不疼了。

努力站起身，白茨男爵施礼道：“对不起，明天我会主动到风纪司交代问题。祝唐纳先生和你的女朋友幸福。”

见对方道歉了，布兰妮马上大方的说道：“没关系，你的伤口疼不疼？我帮你治疗一下吧。”说完开始吟诵起了治疗外伤用的咒语。

当白色的光芒在矮胖子胳膊上的伤口闪烁时，除了唐纳，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能够使用神圣痊愈祝福，意味著达到了风语祭祀以上的水准，这更是常识！

在人们的注视下，白茨胳膊上的伤口止住了流血，很快有了血痂，看样子，过不了两天就能够痊愈了。白茨黯然地再次向布兰妮行礼，转身走了。

唐纳听出了维亚迪和白茨对话中的涵义，但是他没有阻止布兰妮给白茨治疗，只瞪了维亚迪一眼，又把仇恨的目光投向走远的白茨。

“现在你们知道了布兰妮的实力，还敢对她有什麽痴心妄想吗？”

布兰妮的考核马上就要开始了，等他们想用布兰妮和唐纳的关系做文章时，布兰妮已经成了风语祭祀。

男爵和风语祭祀比较起来，祭祀的地位和重要性都要高上很多，白茨想耍什麽阴谋也不会得逞的。

况且，竟然敢把他心爱的布兰妮妹妹吓成这个样子，唐纳还不肯放过那该死的矮胖子呢！

维亚迪男爵处理完了白茨，对他的四个随从喝道：“你们几个给我滚，以後不许在都林出现！”

布鲁斯子爵始终没有说话，心甘情愿让维亚迪抢了自己的风头。然而，维亚迪把事情解决完後，自动退了一步，又回到布鲁斯身後。

唐纳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在白茨离开的时候，布鲁斯抬起右手，轻轻的一划，做了一个斩首的姿势，退到他身後的维亚迪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了杀气。

“难道说，维亚迪对白茨的保护只是表面上的？布鲁斯在三年前再出名，今天也只不过是个子爵、少校，军务部风纪司是独立部门，即使是军务尚书也要给他们几分面子，布鲁斯凭什麽让纠察三处的处长做他的跟班，还能影响他的决定？”

维亚迪、安博尔德、布鲁斯，他们三个都是年轻人，都早早有了爵位，而且都有著不寻常的经历和工作职位，这三个人总是在一起出现，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真是让人寻味啊。

与此同时，布鲁斯他们三人也在重新评估眼前的唐纳。

他们手里已经搜集了唐纳的全部资料，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把他当成有野心的平民，不小心获得了莎朗老师的倾心。

想这麽做的人，全国没有十万也有八万─美丽温婉的莎朗光在学校里就有数以千计的仰慕者，不过是唐纳走了狗屎运而已。

在合法决斗当中，杀一个刚刚当上骑士，没有任何根基的平民，和在街上杀掉一条流浪狗没有什麽区别。

看到布兰妮的表现，包括使用神圣痊愈祝福给白茨疗伤，和对唐纳的依赖，他们不能不对另眼相看。

在骑士步兵当中，流传著这样一句话：“有祭祀跟随的骑士，是不死的骑士。”

当然不是所有的祭祀都能够复活死人，神圣痊愈祝福的最高级运用才有这个本领，最少也得是高级的皇冠祭祀才能做到，而且还有众多条件限制，因此成功的前例并不多，但是，祭祀们治疗伤势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骑士的随从队伍当中有一个祭祀，那骑士的战斗力，至少可以上升一到两个档次。

如果一个骑士，拥有一名可以使用神圣痊愈祝福的祭祀，而且是美女，又可以做老婆！对於浪漫而充满梦想的骑士来说，还有比这更幸福更美满的生活吗？

唐纳只不过是布鲁斯为了能够顺利决斗，才临时决定册封的骑士，他怎能认识布兰妮这样年龄很小，却拥有祭祀实力的女孩？

而且在决斗时布兰妮来到这里，肯定是为了做决斗的见证人，要知道，这场决斗是因为莎朗才发起的啊！

布兰妮的话打断了大家的互相猜测：“唐纳哥哥，你们什麽时候开始决斗啊？我还等著给受伤的人治疗呢。”

围观的人们顿时眼镜掉了一地，他们哪知道布兰妮心里就是这麽想的，都感到十分惊讶：这个女孩够狠啊，刚才装得可怜兮兮的，没有想到心思这样歹毒，盼著人们受伤！

唐纳微笑道：“布鲁斯子爵阁下，咱们开始吧。我是个穷人，入场费只能麻烦您了。”

“没有问题，可是你的见证人好像少了一个。”

“不会，虽然那个人我昨天刚刚认识，但是我相信他不会爽约的。”

围观的人们顿时兴奋了起来，不等唐纳他们动身，已经往大门口跑去，有人边跑边喊：“布鲁斯大人，门票我们代买了，不用您费心！”

为了保护观众的安全，他们是不能进入训练场内部的，不过，在层层复式装甲保护的看台上，几个超大的萤幕从不同角度全方位直播，参与决斗的机甲上也安装了摄影机，营造出了身临其境的感觉，不会让观众漏掉任何细节。

见证人有专门的见证看台，在那里，不但有同样的设备，还专门设置了两个萤幕，把决斗者主控舱内的影像也传送过来。

不出唐纳所料，他们到达训练场门口时，尼古拉斯已经在那里。

依然是一身黑色休閒装，依然是口中叼著香菸，这里不像公共悬浮车站那样有立柱，他便靠在了大门口的国旗旗杆上。

可是，国旗旗杆下是个升旗用的平台，尼古拉斯便独自一人，高高的站在上面，阳光下一身黑衣，香烟嫋嫋。

这个造型极酷，很有些杂志封面上的演艺明星搔首弄姿的意思，但是在国旗旗杆下晒著太阳，还装腔作势，让人觉得格外的傻。

按照决斗的惯例，首先互相介绍见证人的身分。

因为唐纳的见证人之一是女性，布鲁斯先做介绍：“维亚迪。达。斯科兹男爵，王国风纪司纠察三处处长；安博尔德。达。科尔内托男爵，王国内务部书记官。”

“布兰妮，都林城朱庇特神殿见习修女；尼古拉斯，呃，事实上，我不太清楚他的身分。”

“我是亚平宁格来的留学生，平民。”尼古拉斯面对三位颇有权势的贵族，没有丝毫不安，只是随便行了一个平民礼。

布鲁斯却眼前一亮：“你就是那个留学生？久仰了。”

维亚迪和安博尔德也一改刚见到尼古拉斯时不在意的样子，仔细打量他。

“原来他还是个名人。”唐纳看了一眼大门口上挂著的大钟：“一点半了，咱们是不是该去挑选机甲了？”

安博尔德连夜调来的两架全新基础机甲，已经停放在训练场大门一侧的机甲库中，至於封印卡，因为他们说了用学校的套装封印卡，所以布鲁斯并没有像一般的决斗那样，带来平时习惯使用的武器装备。

检查基础机甲是见证人的事情，布兰妮对机甲一窍不通，尼古拉斯却很专业的样子。

沿著装备师检修用的梯子爬进主控舱，熟练地点火启动，接著封印卡转换仓、主监视雷达、辅助雷达、通讯频道，不同身体部位移动能力，五分钟不到便一一检查完毕。

虽然说使用学校教学用套装卡，但是两个人还是多拆开了几套，从中挑选自己喜欢的装备。

转换仓内最多同时放进十二张封印卡，多拿也没有意义，所以他们每人挑出了十二张，穿上有很多口袋的驾驶师专用马甲，把封印卡分门别类的塞了进去。

布兰妮是第一次进入这种场合，觉得处处新鲜。

高大的机甲，各种精密的仪器，以前都只在传说中听说过，能够亲眼看到这麽多东西，布兰妮觉得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

“我……我可以摸摸它们吗？”扬头看著高达十公尺以上的机甲，布兰妮终於明白，为什麽训练场的围墙和建筑，都比朱庇特神殿的主殿还要高了。

“当然可以。”唐纳满口答应。正好尼古拉斯做完检查走下了机甲，唐纳背起女孩，抓著梯子向上爬去。

“怕不怕啊？不要往下看。”

“不怕，唐纳哥哥的後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我重不重？”布兰妮舒服地趴在唐纳的背上，满脸幸福和满足。

“不重，布兰妮比一只小猫还要轻呢。”

“好啊，我就是唐纳哥哥的小猫！”女孩兴奋地在唐纳耳边叫了起来，差点把唐纳吓得从梯子上摔下去。

下面……还站著一个军务部风纪司的军官呢！

第一次进入机甲的主控舱，女孩东摸摸西看看，问题不断，唐纳耐心地给她解释著各种设备的用途。

反正另外一架机甲是安博尔德做检查，看他爬梯子笨手笨脚的样子就知道，上学时学到的东西都喂狗了，一时半会检查不完。

机甲主控舱是为一个人乘坐准备的，布兰妮虽然瘦小，两个人在里面也觉得很拥挤，不过他们都很享受“被迫”的肢体接触，到最後，唐纳乾脆用後背挡住打开的机舱盖，抱著布兰妮亲吻起来。

等到安博尔德检查完毕的时候，已经两点十分了，饶是布兰妮意犹未尽，也只能让唐纳把她背下来，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样子，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

趁他们两个在上面的时候，布鲁斯问：“见习修女和预备役军官恋爱，你们管不管？”

面对布鲁斯，维亚迪没有摆出在外人面前冷酷无情的样子，而是苦笑著说道：“本来可以管的。但是如果这个见习修女有祭祀的能力，我觉得朱庇特神殿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我们欺负军队可以，惹神殿做什麽啊？”

布鲁斯也是一脸苦笑：“这个唐纳─你说，我还和他决斗有什麽意思？还不如把现在的场景拍下来，给莎朗看看，让两个女孩去决斗算了。”

“这个主意不错，是你做事的风格，符合我的口味。”

唐纳背著布兰妮到了地面，拖延了一个多小时的决斗终於开始了。

四名见证人离开机甲仓库，前往见证看台，布兰妮向唐纳挥手告别：“加油哦！这可关系到你和那位老师姐姐的爱情！不努力的话，姐姐会伤心的。”

又向布鲁斯告别：“这位贵族大人，你不用担心，就算是受伤了也不要哭，我会帮你治好的哦！”

布鲁斯眼看就要爬进主控舱了，听到布兰妮的话，脚下一绊，一头栽了进去。

他爬起身，连忙换上最慈祥、最善良的笑容：“布兰妮小姐，谢谢你的关心，我肯定不哭。”心里恨得想咬唐纳一口。

这个家伙找布兰妮来做见证人，一定是故意的！在决斗之前进行的心理战，已经把自己战斗意志消磨下去大半，太狡猾了，太不符合骑士精神了！

机甲库的大门已经打开。

点火、启动，保持机甲的平衡，松开撑架，决斗双方的动作都很熟练。

唐纳在监视器上看了布鲁斯一眼，抢先一步，操纵机甲向门外走去。

皇家机甲学院第一训练场的面积是最小的，只有八平方公里左右，一般用於一对一的机甲训练，或者五人小队的比拼。自然，这里也是决斗者的首选。

在围墙和全封闭看台内侧，是五百公尺宽的缓冲带，深深的壕沟当中，填满了细细的白沙。机甲如果被打飞到壕沟中，是以失败判定的。

唐纳走出机甲库门，沿著门前的金属桥走进训练场。

和布鲁斯这样的知名贵族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