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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赏相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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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愿意……”司空禹话才到嘴边,水蕴霞心一促,连忙扬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你不要说,我不想听!”她有太多太多未了的责任,这感觉太陌生,她竟有些怕……怕司空禹接下来的话……

    “不!你一定要知道。”他的嗓音透过她软白的柔荑坚定地传出,暖烫的呼吸与说话的语气霸气地沁人掌心。

    水蕴霞拧起眉,眼底有着迷惘与困惑。

    等不及她反应,司空禹伸手将她拥进怀里,薄热的唇瓣再次贴上她软嫩的唇。

    这个吻有着压抑已久的激情,带着无限珍惜与万般柔情,恣意洒落在娇柔的身躯,霸道地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

    水蕴霞无力抵抗,他的吻有着难以抗拒的魔力,教她抛却了礼教,忘了天地万物、忘了责任的存在。

    他炙热放肆的薄唇,在她口中纠缠着,恣意攫取她的甜美。

    别有意图的吻在恍惚瞬间,顺着她水嫩的唇、纤柔的下颚落在她诱人的香肩。

    衣衫渐褪,冷凉的海风随着他的吻,抚过她坦露在月光下的凝脂雪肤,引发她敏感的轻颤。

    一阵冷意袭来,水蕴霞猛地回过神,拉开两人过分亲密的贴近。“不行,这是不对的!”

    司空禹浓眉紧皱地低喘,紫蓝深眸燃着危险又诱人的火光。

    迅速拢好衣衫,水蕴霞雪颜嫣红,望着他眼底深沉的欲望,懊悔地陷入茫然的自责当中。

    天!她怎么会任由自己的心往他倾靠而去呢?

    她虽然找回灵珠,但责任并未了,还有太多、太多的事等她去做,她怎么可以如此失控?

    她赤着脚推开舱门,往上走向甲板,默然看着扑打在船侧的雪白浪涛,思绪落在船行水痕淡去的另一边。

    她的家已离她愈来愈远,而她的心不小心落在一个男子身上……

    她轻声叹了口气,没人心底的叹息,似不息的海波,紊乱地教她找不到一丝平静。

    掏起颈间的白玉笛,水蕴霞将心里的愁绪寄托在清幽温润的笛音里。

    悠扬的琴声回荡在风里,司空禹高大的身影矗在舷梯边,看着月光温柔地落在水蕴霞的身影,无力地垂坐在甲板上。

    他始终弄不清她的心思,当他抱着她、吻着她时,他可以强烈感受到她与自己有相同的悸动。

    但仅瞬间,当她拉回理智时,一切又归回原点。

    他与她处在相同模糊的情感边缘。

    伴着月色、笛音,与那清冷得几乎要融人宁静月色当中的织柔身影,他的心彷佛也跟着飘远了。

    ※※※凤鸣轩独家制作※※※

    天际堆满了乌云,飘着细雨的气候挟着冷冽的风,鬼船在即将抵达倭国前,收帆落锚滞歇在东海某一无人的小岛。

    这一路北行,鬼船又遇了几次海盗倭寇的突袭,再加上天候不佳,损破的侧帆已严重影响了船的航行。

    司空禹不得已只得命人将船泊在长崎港附近的海域,下令拉爬手将旧帆换下。

    而水蕴霞自那一晚与司空禹差点擦枪走火,便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可能正因为如此,她与船上其它人的感情愈来愈好。

    “霞姑娘,这事不用你做,进舱房去,外头冷小心受了风寒。”法罗朗拉高衣袖,露出精壮的手臂,准备亲自爬上桅杆换帆。

    水蕴霞站在桅杆下,仰头看着法罗朗上桅杆的利落身手说:“不碍事,我闷得慌,有需要帮忙就别客气。”

    法罗朗闻言朗朗大笑,居高临下地边解下旧帆边开口。“你瘦不拉巴的能帮什么忙?”

    “就是、就是,怕是朗叔手中那片旧帆朝你砸下,霞姑娘你就被压垮了。”

    水蕴霞白了大熊一眼地咕哝。“哪这么夸张。”

    “不夸张,听咱儿的话,到一旁看海去,真的闷就找头儿聊天去,几天没听你们斗嘴,还真是不习惯哩!”大熊笑了笑,语气里尽是调侃。

    水蕴霞有些错愕,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白,脸上微微泛红地嗔了他一眼。“臭大熊,我不理你!”

    “不理咱儿没关系,可别不理头儿,你没感觉这些天气氛不好吗?”大熊不以为意地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

    “气氛不好是因为泽一就要离开了。”她心头微震地抿了抿唇,直接撇清。

    大熊语重心长地晃了晃头。“不、不、不,那是因为头儿心仪的姑娘在他心里敲小鼓,咚、咚、咚的,扰得他心烦气躁。”

    她伤了他吗?

    当日他以着深情的口吻向她吐露了爱意,而她却狠狠地将他推拒在外,这伤了他的心吗?

    水蕴霞的思绪百转千回,然而此时,法罗朗嘹亮的吆喝声回荡在冷冷的海风当中。

    “通知头儿和泽一,接泽一的人到了。”

    灰蓝天际,一艘双桅大船缓缓朝鬼船移近。

    大熊闻言,一改方才轻松的态度,连忙进舱房请人,不到半刻,所有人都已聚集在甲板上。

    “保重。”众人向他道别。

    苍本泽一轻勾唇,脸色极为苍白地朝众人抱了抱拳。

    水蕴霞瞅着他过分赢弱的模样,蹙了蹙眉,她一直想不透,虽然苍本泽一话不多,但当船愈来愈接近倭国,她便再也没见到他出舱房。而今天再见到他,他却是神情槁灰地少了昔日的俊逸。

    倭船靠近了,两船间再次搭起浮板。

    临走前,苍本泽一回过头瞅着水蕴霞道:“霞姑娘,后会有期。”

    水蕴霞点了点头,清嗓莫名干涩,眸中泛着不舍的水光。

    “你要小心身体。”

    个把月的相处,纯粹的情谊,勾起她心中最柔软细腻的多愁善感。

    苍本泽一朝她浅浅一笑,在与司空禹打照面的同时,彼此交换了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水蕴霞看着两人,满腹疑问随着苍本泽一被手持鸟镜的倭军架进另一艘船后,心底不解更深、更深……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当苍本泽一搭的船渐行渐远,水蕴霞忍不住开口问身边的人。“为什么?泽一他……”

    一转头对上身旁人的视线,她愣了愣,怎么身旁的人由廷少咏变成了司空禹?

    司空禹无视她的惊讶,满足感叹地说:“放心,我们会再接他回来,到时泽一就是自由之身了。”

    不知他所指为何的水蕴霞愣在原地,知道神秘的苍本泽一必定与司空禹之间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默契。

    “半个时辰后升帆起航。”他转身走向侧帆桅杆,看着已换好的侧帆下令。

    廷少咏此时走了过来。

    “蕴霞姑娘,饿了吗?我刚煮了锅相思汤,想不想喝一豌暖暖身子?”

    水蕴霞转身欲回答,却目睹了骇人的一幕——一名立在瞭望台的船工,莫名其妙摔下甲板毙了命。

    砰然巨响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司空禹随即施展轻功,足尖轻点,跃上主桅的瞭望台上。

    他迅速拿起单目望远镜侦察四周海面,透过镜头,海阔四方一望无际,远处仅有一飕渐远去的倭船。

    视线再往下移,他便发现船侧有着可疑的黑点往上迅速移动着。

    这同时,大熊呼叱狂喝。“头儿,有水鬼!”

    原来数十个黑衣水鬼手持弯钩,无声无息地摸上船,准备执行任务。

    司空禹双眉紧皱,翻跃下甲板沉声道:“戒备!”

    猛然间,海螺号角沉厚的低鸣声扬起,鬼船进入备战状态。

    敌人的速度很快,瞬息之间黑衣水鬼将弯钩定在甲板边缘,轻而易举便翻滚上船。

    法罗朗与司空禹交换了个眼神后,一左一右飞腿踹出,登时教那甫定足的水鬼跌回海中。

    大熊见状玩心大起,一式猛熊摸地,双手捉住几个水鬼的小腿,内劲一使,直接甩出手中的水鬼。

    “哈、哈!有趣极了。”

    司空禹分神觑了他一眼,实在拿大熊过分乐观的个性没办法。

    “别开心的太早。”巫循武功不算好,东躲西藏,才出声,便见千百支银针“咻咻”由四面袭来。

    “各自找掩护!”司空禹披风拽扬,挟着内劲,挡下了一面突击。

    打量着落在甲板上的针,巫循目光一凛,发现了异样。“这些针全淬了毒,大家要小心!”

    毒针长余寸、针头处生出两爪,看起来就像蝎尾,他一眼便辨出这是出自雪岭山脉“努拉苗寨”的致命武器。

    水蕴霞的心狂跳着,战战兢兢打量着眼前的情况。

    今天的状况和以往几次遇袭的状况大不相同。

    她猛觉胸口绷得难受,这三不五时的海上争斗让她有种吃不消的感叹。

    就在此刻,一名水鬼朝她袭来,她先是一惊,随即扬掌利落地解决了那一个黑衣水鬼。

    “鬼船招惹上什么大麻烦吗?”她气息微紊,捻眉轻蹙地对着离自己最近的廷少咏问。

    廷少咏耸肩,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而此刻司空禹连续解决了数名水鬼,余光一瞥见到水蕴霞站在那儿,纵跃如飞,凭着单手劲力便直接将水蕴霞丢给廷少咏。“带她进底舱,别出来!”

    廷少咏闻言,点头如捣蒜地领命。

    “是呀!霞姑娘,咱们得先躲起来,省得成了大家的负担。”

    他上鬼船的目的是!秉着世袭御赐的大汤杓至各国学习料理,并将所学融人中华料理当中。

    这些日子里,鬼船连遇几次突袭,有了几次经验后,他深知自己有几两重,绝不做自不量力的事。

    水蕴霞微愕,羽睫轻抬地看着他。“不,我要留下来!”

    “蕴霞姑娘,状况危急,请恕少咏无礼。”廷少咏拧起俊眉垮下脸,知道此刻该当机立断。

    正当两人争执之际,霍地一股劲风挟着厉嗓袭来。“下去!”

    司空禹运劲将两人打入舱底,并拽起舱门落了锁。

    黑暗顿时笼罩,男人的掌劲太强,水蕴霞与廷少咏跌至舱底,身体撞上地板,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蕴霞姑娘你没事吧!”廷少咏摸黑点上灯,却见水蕴霞纤柔的身影又固执地往舷梯爬去。

    水蕴霞甩甩头,站直身跑上舷梯,用力推着舱门,才赫然发现舱门已由外被落了锁。

    她难以置信地僵着,不敢相信司空禹竟以这种方式来保护她!

    “司空禹,开门!开门!”无法得知外头的情形,让她心里发慌,根本无法冷静。

    “蕴霞姑娘,别叫了,头儿的决定没人能反驳。”

    “难道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水蕴霞瞠眸朝他吼道。

    被姑娘这么一凶,廷少咏莫可奈何叹了口气。

    “好,待我去把我的大汤杓拿出来,再替你撞开舱门,杀出去与同伴共进退。”

    他的语气让水蕴霞不由得噗哧笑出声。

    她果真瞧见廷少咏取出他的宝贝大汤杓,准备带着她冲锋陷阵。

    只是待廷少咏撞开舱板门时,冷冷的海风猛地灌人,方才激烈的叫嚣与不绝钤耳的打斗声已然消失,呼啸的风声在冷然的空气里益发空荡。

    “不……不会吧!才多久的时间,怎么人全都不见了?”廷少咏的视线胶着在空无一人的甲板上,愣愣地开口。

    “你别吓人!”瞧着他的神情,水蕴霞连忙踏出舱门,绕了鬼船半圈后终见众人在顶层围着一名倒地的水鬼盘问着。

    “何人指使此次任务?”司空禹低头凝着黑衣人,太阳穴上青筋微微抽动着,脸色则冷冽如万年寒冰。

    这次的突击不似一般寇贼挑衅,情况诡谲地让他不得不起疑心。

    黑衣人倒卧在地,脖子上虽被大熊的大刀架着,双唇却紧抿不愿透露任何蛛丝马迹。

    “会不会是个倭人,不懂中国话?”巫循猜测道。

    大熊哪管对方是什么人,见他态度嚣张,一把火也跟着在胸口狂沸。

    “既然套不出话,干脆剁碎丢下海去喂鱼,反正咱儿很久没干活了!”他凶神恶煞地说。豆大的目光变得锐利而无情。说完还煞有其事地抚了抚闪亮的大刀,发出啧啧的气音。

    黑衣人闻言,许是被大熊凶狠变态的模样给唬住,连忙迭声开口。“别杀我、别杀我,我说、我说……”

    数十来只眼瞪着他,等着他说出真相。

    “我们是听从苍海二鬼的计画分两方进行,先占鬼岩芦岛再夺啸夜鬼船、后灭司空家族……事成后可占据整个东海,成为海上霸王。”黑衣人为求保命,将上头指示的计画全盘托出。

    苍海二鬼?司空禹闻言,铁青着脸感到一阵气血翻腾。他听闻过二人的名号,听说是近来新窜起的海上恶贼,手段残暴、武功高强,是朝廷下令缉拿的海上要犯之一。

    该是“鬼岩芦岛”地处优势、“啸夜鬼船”名声响亮,因此惹上祸端。

    而苍海二鬼开出整个东海的抢掠权,果真很诱人。莫怪这一批黑衣水鬼前仆后继,受了蛊惑上鬼船实行任务。

    只要解决司空家后人,那日后态意掠夺、打劫海上商船的权利可真百无禁忌。

    他握紧双拳,沉声问起爷爷的状况。“那岛主司空霸呢?”

    “目前被囚在沙洲的水牢。”

    “该死!”沙洲水牢?一个老人家能承受鬼岩芦岛沙洲冷热交替的天气吗?

    “丢下海。”司空禹凛眉,神情僵冷,过分平静的语调里透着绝然的残酷。

    “混蛋!我全都招了,放了我!”黑衣人不平地大吼,发出挣扎的抗议。

    大熊挑高浓眉,冷冷道:“你有第二条路可走。”他扬了扬手中的大刀,意图明确。

    黑衣人见情势不利,面色忽青忽白地使出卑劣的手段。他单臂霍扬,从袖口发出最后一把毒针。

    毒针迅疾地往司空禹的背部击去,法罗朗见状,毫不犹豫地推开他,以肉身挡住了那几针。

    毒针穿衣透肤,顺着血液直攻心脉,法罗朗高大的身躯倏地倒地。

    “朗叔!”巫循赶紧趋向前,迅速封住法罗朗几个大穴,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内心蔓延。

    事情来的太突然,司空禹神情狂乱地跷住黑衣人的衣领。“拿出解药!”

    黑衣人森冷一笑。“哪来的解药,中了蝎蛊针毒,华陀再世也药石罔效。”

    “混蛋!”司空禹气聚掌心,下手如闪电迅疾,一掌取了黑衣人的性命。

    水蕴霞打了个寒颤,连忙欺近。“巫循你要救他、你一定要救他!”

    巫循面色凝重,颓然地摇摇头。“就如那恶贼所言,中了蝎蛊针毒,就算华陀再世也药石罔效。”

    “老巫!咱儿不信,你是顶尖的神医、解蛊高手中的高手,所有病症都能迎刀而解,这怎么可能难得倒你!”

    “蝎蛊针毒就和金蚕蛊的道理一样,淬在针头的是毒中之王……”巫循一思及此竟也哽咽地无法言语。

    “无妨……就这么去了也无妨……”法罗朗躺在甲板上,意识渐趋混沌,也不知将他们的对话听入几分。

    隐隐的刺痛让他分不清楚痛楚的源头,益发微弱的气息控制不了地任魂魄在虚无缥缈的地带中游荡。

    他知道所有感觉将飘离身体远去。

    “孩子……孩子……”法罗朗连唤数声,强撑着涣散的意识。

    司空禹蹲下身,阴郁地握住他的手。“朗叔,别说话……老巫会有办法、你撑着点……老巫会有办法的!”

    这些年来,法罗朗就像他的爹,从他八岁开始,两人便再也没分开过,他们甚至比亲爷爷、亲外公还亲。

    他看着法罗朗脸上明显的风霜、渐白的鬓与嘴角深刻的纹路,感觉心脏已不胜负荷地被压迫得疼痛不堪。

    “别难过……”强忍着极大的痛苦,法罗朗扬起骄傲的笑容。“能把你平安拉拔大……你娘泉下有知……自该暝目……”

    往事历历,法罗朗的思绪回到当初他与公主初航到海上冒险的过去。那一幕一幕、点点滴滴在眼前晾过。

    司空禹的心口突地紧缩,眼眶中的热泪再也抑不住地滑落。“朗叔!”

    当爹娘面对外公的前一晚,他就被托付给朗叔。他也知道朗叔至今仍未娶妻的原因,就是为了守着当初立下的承诺。

    法罗朗手臂上泛黑的状况缓缓往上蔓延,唇角开始冒出鲜血。

    司空禹长指微颤地解下披风为他拭嘴,谁知道唇角的鲜血怎么也抹不尽,反而浸湿了披风下摆。

    他眸光含泪,仰头打量天际,紧握的拳头沼节分明,禁锢着心中的痛楚。

    “霞姑娘、霞姑娘……”法罗朗双眸失去了往日的光采,虚弱的唤着。

    “朗叔,我在。”她喉咙紧缩、双肩颤抖,努力让嘶哑嗓音持平,法罗朗深邃的面容在盈泪的美眸中模糊难辨。

    “把……头……头低下……”

    水蕴霞恒言,身子柔顺地倾向前,附耳在他的唇边。

    “我把阿禹……交给你……”

    “不!朗叔……”水蕴霞的眼泪扑簌簌地像是断线珍珠,一颗颗滚落在法罗朗的衣上,拓了一片湿意。

    “阿禹那孩子……会真心待你……有你陪着他……我就放心了……”

    “朗叔,不要……”水蕴霞倚在他宽阔的胸膛拼命摇头,泪早已不受控制地疯狂坠落。

    以着最后的力量,法罗朗固执地让两个孩子的手相贴,虚弱的语调似变调的弦音。“我知道只有你……答应我……孩子……答应我……”

    “我答应您。”司空禹紧紧拙住水蕴霞的柔荑,沉痛地闭上眼。

    法罗朗了却心愿,整个人抽搐了几下,气力在瞬间消失殆尽。

    “跟……蓝……琉说……我……对不起她……”法罗朗吐出最后一句话,脑袋一偏,沉沉地合上眼。

    司空禹的脸色,霎时褪成死命的灰白。

    “朗叔!”

    众人悲恸的呼喊随着他的断气,在冷冷海风中回荡着。

    海风吹得狂肆张扬,杵在桅杆顶端的燕鸥发出尖锐的叫声。

    萧索的天色、悠荡的大海,属于法罗朗的一切在此刻停摆……所有关于他的,载浮裁沉暖暖遁嗅而玄。

    ※※※凤鸣轩独家制作※※※

    似是天有灵,风向在数日后转变,劲风驱动着鬼船,全速南行返回鬼岩芦岛援救岛主司空霸。

    这一段期间,火长的职位暂由另一名跟着法罗朗许久的资深船员替代。

    鬼船上的气氛却似严寒酷冬,陷入空前的愁云惨雾当中。

    情绪沉滞了好些天,水蕴霞一瞧见大熊便问。“没见到你们头儿吗?”

    “在朗叔的画室。”大熊抓了抓头续道:“你去劝劝头儿,他这些天吃不多、睡不多,回鬼岩芦岛哪还有气力抗外敌?”

    水蕴霞轻叹口气。所有计画因为那突发的意外而生变,虽然鬼船要回中原了,但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快乐的情绪。

    担忧的心情在胸中泛开,水蕴霞点点头道:“好,我去看看。”

    她的语才落,廷少咏跟着拿出一碗鸡汤说;“那顺便看有没有法让头儿补一补。”

    水蕴霞眉心微挑,接过了鸡汤。“你们倒是把我利用的彻底啊?”

    廷少咏笑得尴尬,并没否认她的话。

    大熊叹了口气,强颜欢笑道:“头儿自是喜爱你多一些,咱儿是比不过的。”

    唇边漾着苦笑,水蕴霞想起法罗朗,不由得浅敛眉心轻吐了口气。

    “小心走。”大熊与廷少咏异口同声叮咛。

    她微微颔首,难以置信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便融人船上的生活。大家的热情与善良,让她感动万分。

    她端着鸡汤,小心翼翼走过靠近底层的货舱,对船上随波轻荡的晃曳已经习惯许多。

    一进画室,扑鼻的油彩漆味迎面袭来。

    她知晓法罗朗喜欢画图,不同中国的水墨,他擅长的是油画肖像。

    过去几个月法罗朗常嚷着要带她进来参观,但总不巧地遇上突发事件而作罢。

    于是一搁再搁,今日再踏进他的画室竟已天人永隔……

    夕阳的光芒照进舱房内,将司空禹深栗色长发与宽肩上铺镶一抹灿目的金红色泽,水蕴霞小心翼翼将鸡汤搁在桌上。“该用膳了。”

    然而,过了半晌依旧没反应。

    从法罗朗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司空禹就像是将所有的情绪压隐人心中最深沉的地方。

    她不懂!他选择独处,是静思怀念又或者是逃避面对现实?

    “司空禹,我同你说话!”她旋身走到他身边,让他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我听到了。”目光落在她娇美的脸上,司空禹的紫蓝深眸覆着冷冷的薄冰。

    他的表情让她的心突地紧缩,她轻扬下颚。“少咏炖了鸡汤,趁热喝了。”

    他面无表情,淡淡地出声。“你喝。”

    “是你喝,不是我喝!”她轻斥,为他不爱惜自己感到生气。

    他眉眼肃冷,一双紫眸进出两道寒光。“我没胃口。”语落,他的视线重回到窗外。

    水蕴霞心头紧缩了下,因为他过分淡漠的神情触动了她心底刻意压抑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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