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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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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前言
    让我下决心动手写这篇小说的,是杰伦执导的MV《发如雪》。里面的情节及歌曲本身让我很感动也很震撼,它所表达的缱绻凄美让我久久不能平静,几经挣扎,还是决定动手下功夫写这一篇东西。我不是专职写小说的作家,只是爱好而已。写一篇东西,非常的痛苦,也非常的伤神,但是也非常的快乐。我希望可以将我不能在现实中表达的东西,在小说中表达得淋漓尽致,我不能拥有的幸福,也希望我笔下的人物们都可以拥有。
没错,这也是一篇前世今生的小说。对于主人公们可以再续前缘,我心里也是羡慕的紧。也许是自己前二十年的生活不怎么如意,也看了太多不幸福不快乐与不美满,所以才会强烈的想在自己的手中自己的笔下圆一个梦。
谨以此文,纪念我过去二十年纷繁的生活。
前世
    让我下决心动手写这篇小说的,是杰伦执导的MV《发如雪》。里面的情节及歌曲本身让我很感动也很震撼,它所表达的缱绻凄美让我久久不能平静,几经挣扎,还是决定动手下功夫写这一篇东西。我不是专职写小说的作家,只是爱好而已。写一篇东西,非常的痛苦,也非常的伤神,但是也非常的快乐。我希望可以将我不能在现实中表达的东西,在小说中表达得淋漓尽致,我不能拥有的幸福,也希望我笔下的人物们都可以拥有。
没错,这也是一篇前世今生的小说。对于主人公们可以再续前缘,我心里也是羡慕的紧。也许是自己前二十年的生活不怎么如意,也看了太多不幸福不快乐与不美满,所以才会强烈的想在自己的手中自己的笔下圆一个梦。
谨以此文,纪念我过去二十年纷繁的生活。
第一章 重逢般的相遇
    这里是大宋最引以为傲的繁华都城——开封。入夜的微雨染湿了青石板的路面,积水倒映出一径延伸的大红灯笼,让这条今夜看似冷清的花街温暖了不少。
一人,一剑,没有撑伞。
孤傲挺拔的男子一袭玄衣,稔熟的推开其中一扇朱门——这是间名为“艳阁”青楼,但看这男子冷漠的神色,却不太像是来找姑娘寻欢作乐的。
“赵爷,您来了!”小二殷勤的哈腰,看来是熟识的贵客。“玫艳姑娘已经在楼上等您多时了!”
被唤作‘赵爷’的年轻男子并未理睬他,只是沉默的提剑上楼,对周遭的环境没有丝毫反应。这里是青楼,大厅里莺歌燕语,打情骂俏之声不绝于耳。而他,却仿若未闻一般,一脸冷漠的冰霜。
小二依旧殷勤的把他送至楼上,一间上等厢房门正大开。门口模样俊俏的丫鬟恭敬的向他福身,而厢房的女主人也是这间“艳阁”的主人——殷玫艳,一身火红的衣裙,以一种慵懒却风情万种的姿态斜倚在窗边。她向竹窗外伸出手,仿佛是在试探雨势。微转螓首,看见他进门来,似乎很满足的笑了。
她起身迎他,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嫣然一笑。主动依入他的胸膛,用自己的体温熨暖他坚硬冰冷的身躯。而他也似乎满足这种温暖的感觉,张开双臂拥紧她。感到他紧绷的精神有所舒缓,她拉他坐下并以眼神示意丫鬟过来服侍。玫艳像往常那样靠在他怀中,期待着与他耳鬓厮磨,共赴巫山。
任她殷玫艳曾是多么高傲冷艳的女子,以一歌妓之身,十八芳龄独掌这间颇具规模的青楼。但在这个冷情剑客的面前也与一般女子无二。不出她所料的,他执起她一双柔荑,愉悦的赏玩着她鲜红的蔻丹。她窃喜自己掌握了他的喜好——他爱看她一身火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陪伴在他身边的这两年里,她并未见其他女子能入他的眼,尽管“艳阁”的女子素以美艳温柔著称于这条花街。
玫艳妄以为他们可以就这样一直长久下去,但大堂传来的一阵琴音打断了她的幻想。就琴技而言,算不得多么高明,但琴声中绵绵不绝的情思却极惹人怜爱,以至大堂突然安静下来。原本怀抱软玉温香的他在听见琴声后突然推开怀中的玫艳,飞身出了厢房——
从未被他如此冷待的她,在被他推开的一刹那,忽然感受到他这份自己从未有过的无情。无情却是最多情啊……
起身步出房门,看见他正凭栏俯望大堂中弹琴的白衣女子。她是刚从官妓转卖过来的,到艳阁没几天。以她的模样,本不符合艳阁的要求,因为她太过清丽脱俗。这几日一心等候他的到来,这件小事便没怎么放在心上,谁知……
“剑修,你…看上了那个姑娘?”她试探的出声。
他只是无语的凝视着楼下的白衣女子,在她也抬眼发现他时,他看见了她左眼下那颗泪痣。何必再多怀疑?这身白衣胜雪,这双秋水深瞳,还有她指下这支他亲手教她的曲子……
素雪……没想到还能再见你一面……
三年前……
剑修昂首看了看漆黑如墨的夜空,满意的点点头。很好,没有半点星子,可以省去不少麻烦。其中之一就是不必刻意换上一身他最为厌恶的黑色夜行衣。
提气跃上一堵高墙,剑修对于眼见的俗气园景颇为不屑。哼,这就是朝中人人称道的绝色莲池?布置的没头没脑,只能让外行看看热闹。落入行家——比如他眼里,只显得建园之人附庸风雅。
懒得再多看一眼,他按事前熟记于心的地图,开始寻觅今晚的目标。
这是当朝位高权重的右中丞大人的府邸。而他,赵剑修,是直接听命于当今天子的密探。今晚,他的任务是右中丞伊大人府中的一封绝密书信。并且他必须在早朝之前将书信交到皇上手中。
按着常理,他打算先探书房。看见纸窗里仍闪烁着昏黄的烛火,他有些讶异。据早先的调查,这位中丞大人从来就不是什么鞠躬尽瘁的臣子,尽管他政绩卓然。料定他也不会在将近子时还在书房里为国事操劳。那还有谁能在如此重要的书房逗留?
剑修好奇的翻身上了房顶,掀开几片屋瓦————
首先入眼的是一身如雪白衣——是个女子?!再掀几片,他看见了一双单薄的肩。只见烛火忽然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而猛的晃抖,投射在书案上的消瘦身影也跟着摇曳。
剑修不知为什么,忽然想伸出手去扶住那摇晃的身影。尽管怜悯这种情绪未曾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但在这一瞬间,他几乎忘了今夜的任务,只为了一个身影!
他想看看她在做什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一个抱病的女子深夜还留在书案前。
掀开更多的瓦,他将这个女子的完整身影纳入眼底——及腰的长发,只用一条月白的缎带束住,身上,发上再没有任何累赘的金玉修饰。
他正欲进一步打量她,谁知她却突然抬头——————
四目相接!
这是一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美目,由于长时间的在烛光下熬夜,现在有些赤红盈泪。左眼角下有一颗很小的泪痣。不施脂粉的素脸显得很苍白,只是因为刚刚剧烈的咳嗽,还泛着些微不自然的绯红。
他……是刺客?是窃贼?还是……
她心底的疑问悉数写在眼里,一一被他捕获。
一阵轻风从开了口的屋顶漏进书房,摇熄了书案上的红烛,也引得她再一次猛咳。
看着黑暗中她颤抖的身躯,他剑眉微蹙。索性自屋顶上下来,出人意料的把她纳入了怀中——
“你……咳……咳……你……”她艰难的压抑着胸肺间无法平息的气息。
“别开口。”他力道适中的抱着她,右手轻按住她的颈窝,左手向刚刚熄灭的红烛弹了个响指,让它再度燃起。
一股暖流缓缓自颈间注入,她感到自己难以平复的气息渐渐顺畅,而且……他好暖,往常难耐的夜寒似乎全被他挡开,真不想离开……
不想离开?!她在想什么?!竟然赖在一个夜半闯入的陌生男子怀中不想离开?!想到这里,她慌忙从他的怀抱挣脱。“你……”她再度开口问,脸上还带着羞赧的微红。
“中丞大人富可敌国,难道就不曾为你延请名医调养病体?”他不答反问,语气让人猜不出情绪。
“我这算不得什么病。”她答得很平静,神色也从刚刚的慌乱恢复至镇定。
“啧,我就知道伊大人没这份才智。”他拾起书案上一份墨迹方干的奏折翻看。“没想到他背后竟有你这样一个帮手。”
“父亲他……”
“父亲?”他把视线从奏折上移回至她身上,“你是他女儿?”
“算是吧。”她垂下眼,显然不太喜欢这个问题。
“可在官籍中并没有记载他有女儿!”来之前他可是功课做足了的。
“我……”她刚想回答,却这才意识到眼前这陌生男子来历不明,尽管他看来不像坏人。“你究竟所为何来?”
“我来偷东西。”他答的坦率,仿佛偷东西是件无比光荣的事。
“偷东西?”她有些讶异。不是讶异有人会来偷东西,而是不敢相信有人偷东西会像眼前这个“贼”一样气定神闲,而且连夜行衣都不屑穿。更何况他还颇为“好心”加“多事”的以内力压制她的宿疾。
“正是。”他抬头看看渐趋转淡的夜色,“如果小姐你愿意告诉我,我至少不会把这里弄乱。”他指指她身后占满整面墙的书柜。
“我可以告诉你。”她答的很平静,没有丝毫勉强。
“哦?”他有些意外,看进她的双眸,却发现里面泄露出些许叛逆的快感。
她转身翻开书柜上一个暗格,从中取出一封书信。“公子要的可是此物?”
他向信封上的字迹扫了一眼,点点头,“正是。”
“那就拿去复命吧。天……”她举首看了看,“可是就要亮了。”
自她手中接过书信收入怀中,他再次打量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但却被她那双明眸出卖了的女子。她太过聪慧了,如此非凡的才智,莫说伊中丞,换作任何对权利有野心的人都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奇才。
“信自你手中失窃,你父亲会轻饶你吗?”
“中丞大人还要靠我为他出谋划策,以求稳住官位,自是不会对我如何。”她语气鄙夷的哂道。
她改了称呼,他注意到了,还有她话语中不屑的态度。
“快点走吧,就要早朝了,他很快就会来拿奏折。”她催他离开,尽管心中有些不舍。毕竟这是第一次她死水般的生活有了微谰,也是第一次让她有机会可以叛逆,可以尝试背叛‘他’之后的快感。而这个机会,正是眼前这个冒然闯入她生命的男子所赐。
他蹙眉沉思片刻后开口:“你……”
“怎样?”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伸出手揽住她的纤腰。
“跟我走。”说着带着她如惊鸿般飞快的离开了中丞府。
她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皇宫。而现在,她正身处某一宫殿的屋顶上。她不解的看着他,很想问这是哪里,但是却不敢冒然开口,毕竟这是皇宫,万一给他惹来麻烦可怎么是好?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记得别乱动,摔下去可就糟了。”他匆匆交代后就轻松跃下。
她点点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的下限。回想刚刚的经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这样跟他走了?为什么短短片刻的交谈,她就觉得可以把性命交给他也放心呢?现在……现在中丞府应该已经发现她不见了吧。
听他的话不敢乱动,她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屋顶上,看着天色一缕一缕的变淡。
剑修凭借着绝佳的轻功,没有惊动任何人的进了御书房。看见伏在案上睡着的人有些不满,“喂!你要的东西到手了!”
“啊?哦,剑修啊。”伏在案上的人听见他叫立刻醒来。“你今天好慢哦,害我等的都睡着了。”他边说边揉揉惺忪的睡眼。
“拿去。”剑修把怀中的书信递给他。
“哦,我就知道你出马一定搞定!”他接过书信开心的赞赏。
“切!”剑修不屑的哼道,“睡够了就准备去早朝,我要回去补觉了!”
“当然当然,堂兄慢走。”他几近谄媚的送客。
“这个……”他指指搭在龙椅上簇新的白裘披风。
“尽管拿去就是了,难得我这里有你看的上眼的东西。”他说着双手奉上,丝毫不介意这是件千金难求的白裘。
“哼!”耳力极佳的他刚刚就听到了自屋顶传来的轻咳,这才勉强的拿了他一件衣裳,换了平时……哼!
拿了白裘,他话都懒得多说就闪人。
“你……”唉,算了。平日都难得多说几句,何况今天屋顶上还有位“贵客”。正在思考什么时候去一睹芳容,只听得门外有人恭敬的叫道:“皇上,是时候早朝了。”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调:“知道了。”
回到屋顶上,就看见她以袖掩唇,拼命压抑着咳嗽,双颊因此憋的通红。把白裘为她披上,并系上颈上的丝带。
“这…咳……是……御用……”她看着白裘内衬上的龙纹惊呼,忘了刚才一心要忍住咳嗽是为了什么。
“咳这么厉害还开口!”他怒,因为她不爱惜自己。怒归怒,他还是出手点中她的睡穴,强迫她的身体休息。
看着她沉沉睡去,他这才放心的抱起裹在白裘里的她离开御书房的屋顶。
右中丞府
伊中丞呆坐在书房,望着书房开口的屋顶已经半个时辰了。
怎么会这样?不只是那封危及他官位及性命的绝密书信,连同“她”也一起失踪了。
他太疏忽了。原以为中丞府密不透风,放心的让“她”一个人在书房里。现在——该如何是好?书信落入左中丞那一派也就罢了,即使被揭发,他也大可全然不认帐。怕只怕落入了上位之手,那就糟了。而“她”……
“大人,该上早朝了。”管家在门外提醒。
“恩。”他应了声。上朝?此刻朝上还不知是谁执着那封书信等着他入瓮呢!
“伊忠!”他叫道。
“是,大人。”管家候在门边。
“上朝。”
“是,轿已经备下。”
“还有……”他太头看着缺了屋瓦的房顶,“找人来把屋顶修好。”
“是。”管家这才注意到屋顶缺了瓦。虽有疑问,但见主子的脸色有异,他也不敢多问。
伊中丞拿起书案上已经完成的奏折,怀着复杂的心思坐进了轿子向皇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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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
“伊爱卿何故今日如此缄默?你递上有关整改轮兵制的折子我已经看了,提议很好,我正打算照准呢!”坐在龙椅上蟒袍玉带的人已不复凌晨在御书房的活泼模样,此刻一言一语,一举一动皆是帝王之风。
“老臣……”忽被点名,伊大人不由得心中一惊。
“就这样办了。轮兵制整改的具体事宜就交给伊爱卿,本月内将详细方案呈上来。”不等他反应过来,他就‘乾纲独断’了。看不累死你?!帮手被剑修‘偷’了,你就好好忙吧,哼,食君之禄,却背地里不做好事的老东西!
“老臣遵旨。”揖中丞有苦不能言,看来也只能加派人手在月内把人给找回来了,所幸没有人提及书信的事。
“退朝——”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看看那个被‘偷’的人了。
“万岁,万岁,万万岁。”早朝又一日在群臣山呼跪叩中结束。
第二章 雪园
    她睡的很好,感觉身体从未如此舒坦的休息过,而且一直逃脱不掉的寒冷感此刻也消失殆尽了。
“醒了?”声音自头顶传来。
不是别人,正是把她自中丞府‘掳走’的人。
“公子……”她这才看清,他一直抱着她,莫怪乎她觉得暖。
“剑修。”
“什么?”
“我的名字。”他点点她的鼻子,“你呢?”
“我?”她还在为碰的她鼻子泛痒的手指困扰,“哦,素雪。”
“素雪?”他点点头,仿佛满意这个名字可以衬的上眼前的美丽女子。
“公子……”看见他不悦的眼神,她忙改口,“剑修,这里是……”她失笑,从昨夜至此,不足一日,为何她得唤他如无比亲密的人?
“这里是雪园。”他看看窗外的莲池,一池白莲开的正好。此时正是深秋,但雪园里却终年暖如春夏。
“雪园?是公子,哦不,剑修你的住处?”她看见了,看见了他寂寞如冬的眼神,她看见他的心中大雪弥漫。
她轻柔的嗓音将他唤回,“是我家。”原本它只是我的住处,现在,有你存在,它也许真的可以是‘家’。
“哦。”她点点头,单纯的模样让人很是怜爱。
“以后也是你家。”他拍拍她的小脸,如同拍一只乖顺的小猫。
“我家……”她没敢想过,家,这个字眼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十年前焚于火葬于雪的一堆废墟,是连噩梦中都不屑再重演的一段往事。她以为,她再也不会听到这个字了。而如今,他对她说这里是她家?
泪,毫无声息的滑下——
剑修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心痛,看着她的泪,他的心没由来的紧促,痛——像十年前那样痛。
捧起她的脸,轻拭去她双靥上的泪痕。“只准你哭这一次。”拉她进自己怀抱,“雪园里没有眼泪。”他轻轻的说。
靠在他的肩上,她可以感到他的双臂在她腰间收紧,比起前几次,现在他的拥抱更为亲昵。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他心跳中渗透而来的疼痛。
“剑修,”她听他的话不哭了,“你可知素雪已有十年没有出过伊府了。”她依在他怀中缓缓的叙说。
而他不语,只静静的听。
“那时候伊世吾不过是区区礼部侍郎。然而,他因举报当时的晋王谋反案立下奇功。从此,官运非凡。”
那件轰动朝野的大案他怎么会忘记?他怎么会忘记家中那场惊天巨变?然而,他明白所谓的‘谋反’的真相如何,不过那些已是前世的事了。
听他不语,她接着往下说。“当时被牵连入案的朝臣很多,其中也包括家父,当时的枢密院史,尹应云。”
听她说到这里,他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当时枢密院史尹应云被牵连入案,判的是抄家流放。而事有蹊跷的是,尹家获罪当晚就被一场大火焚为灰烬。全家上下数十口,无一幸免。有人说是仇家落井下石,也有人说是尹大人含冤不平,以死明志。
然而,逝者已矣。那件事后来也没有人再追究。
看来,怀中这个女子的身世倒是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你进入伊府是为了复仇?”他理所当然的想。
她摇摇头,“我因先天体质寒弱,所以常年留在南方的别业休养。风闻家中出了事,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却是一堆燃尽的灰烬。她的至亲,家人,全都消失在那堆灰烬里。
“后来,后来下了场大雪。我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从此落下了病根。是伊世吾带我回了府,为我延请名医,保住了一条命。这么做并不是出于什么善心,他之所以欺上瞒下的留我这么一个待罪之人,不过是觊觎父亲生前的一本治世良策,希望窃得此书而位极人臣。”
“书自然早已不在,而是悉数记入了这里,”他拍拍她的脑袋,“是吗?”他笑了,因她的聪慧。
她也笑了,因为他懂她,可以猜出她的心思。
“你迟迟不肯默背给他,他也就自然不敢妄动你。而你凭借所学,借他之手,替你父亲为国尽忠。”他见她笑了,这一笑明艳得让他愿意倾尽所有。
她点头,回忆十年前的旧事让她好疲惫,她依在他的肩上感觉很安心。
“再睡一会儿吧。”他轻拍她的背,仿佛在哄着一个孩子。
“恩。”她听话的放松下来,在他的怀抱沉沉入睡。
看着毫无防备的睡颜,他不自觉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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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雪睡的很熟,熟到可以做梦。自从她每夜为伊中丞写奏折以来,她就不曾熟睡过,更不曾做梦了。
她梦见了那场大雪,那场让她永生难忘的大雪。然而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化为灰烬的家掩埋在雪下。她拼命的扒开那些雪,她想再见她的家人一面————
“小姐,小姐……”
有人在叫她,是个清嫩的女声。素雪恍恍惚惚的醒来,见到的是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孩。“你……”她揉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想要定睛看清眼前的人。
“奴婢叫轻绒。”她向她跪下行礼,“公子派奴婢来照顾小姐起居。”
“快起来,不必这么大的礼。”她作势要去扶她,却被她先一步扶住。
“公子交代过,小姐体弱,切不可让小姐劳累伤神。刚刚轻绒见小姐为噩梦所魇,所以才失礼的唤醒小姐。”轻绒扶住素雪,为她添上一件外袍。
“剑修……”她醒来没有见到他,心中不禁有些空落。
“公子有要事一早出园了。走前特别吩咐轻绒来服侍小姐。”听她直呼公子的名讳,轻绒更是不敢怠慢眼前的新主子。从她进雪园起,除了公子那几位挚友,她不曾听得任何人敢直呼公子的名,更何况是一女子?
“飞絮——”轻绒向门外喊道。
应声进来的是与轻绒年纪相仿的女孩,手上平端着托盘,送进来的是一碗清香四溢的清粥。待轻绒将粥接下,飞絮也向素雪跪拜行礼。
“奴婢飞絮给小姐请安。”
“虚礼就免了吧,我本来就是不大守礼的人。”她浅笑,过去几年里她每日借人之手参与朝政,若要被人知晓,恐怕她早被人论作牝鸡司晨了。现而今,她就这样跟着一个男人走了,更是于礼不合。要是好人家的女儿,怕是要遭人唾骂,嫁不出去了吧。
“飞絮今后和轻绒一起服侍小姐。”她起身,“小姐先用些清粥,一会儿我们伺候小姐梳洗更衣。”
她捧起这碗看似不起眼的粥尝了一口,里面有白莲的清甜,还有浅浅的药香。看来是让他费心了,是担心她怕苦吧。可她这些年来为求保命,几乎把各类汤药补品当饭吃。她怎会尝不出这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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