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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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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对着房梁叫道:“下来吧,风离已经不生你气了。”
皓昔水绿的身影突然就从梁上落了下来,但在座的几人都不是甚惊讶,似乎是早就知道。
恒就趁着他们发呆的空从书案后拖出了一大堆东西,细一看,竟是做火锅的全套家伙,而且还附带着分量不少的各色菜和肉!“愣着干什么?还不搭把手?”
另外三个人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听得他一声令下就忙着把火锅像模像样的弄了起来。点好火,锅里汤汁慢慢沸腾起来。恒率先拿起筷子开始涮肉,见其他几人不动,就把煮好的菜夹到每个人的碗里。“吃啊!大过年的,不吃好吗?”
过年?他们这一帮人有多久没过个像样的年了?
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是恒一片心意,他费了一番苦心在这个时候把他们集合在一起,是想让他们能好好体会一下过年的感受。吃着他夹到面前的菜,各人心里无不五味杂陈,但却不知是因为围在烧得旺旺的火锅边,还是因为恒在碗里放了太多的辣椒,每个人的鼻子竟有些酸酸的。。。。。。
“想吃自己涮!”见他们三个还是愣着不动,他索性罢了工。回过神来的三人,这才忙着夹起菜往锅里扔。恒见他们动了,就提起手中的玉箸手忙脚乱的指挥。
“剑修,你那块肉要老了。。。。。。”
“风离,你那块涮得正好,我要吃。。。。。。”
“皓昔,你那块我也要。。。。。。”
夜深了,宫外原本热闹的大街也因为大雪早早的冷清了,宫内原本也就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只是御书房内却是彻夜灯火通明,宫里的人只道是他们圣明的君主,为了大宋的安宁而通宵达旦的操劳,又有谁知道那里面是怎样一番不可思议的景象?
第十八章 别
那不是 彻夜等候 你为我点的烛火————
地上累积着数日来的冰雪,映得天色格外的耀眼明亮。即使在这昼短夜长的隆冬腊月,也让人觉得天亮得非同寻常的早。
他知道她一夜没睡,楼上的灯一整晚都没有熄过。他也知道她在等,但等的绝不会是他。
“我该走了。”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墨晟蓦地开了口,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轻放在她的妆台上。“你要的我给你了,希望我回来时你能遵守承诺。”
她并不回身面对他,只是停下梳发的手,放下银篦,翻开名册略略瞟了一眼然后合上。“我会遵守承诺,你去吧。”说着继续拿起妆台上的玉梳细细的梳理发梢。
“你。。。。。。好吧。”本有许多话要说的,但她全然冷淡的模样让他很是寒心,将拳紧紧一握,他转身下了楼。
闻得他已走远,她扬袖挥退了房中的丫头们。
“姑娘这是做什么。。。。。。”突然现于房中的玄黑身影并没有吓着她,自从与剑修相识后,他这帮兄弟谁不是这样无声无息的就站在了眼前?见怪不怪的她看见风离时没有一丝的惊讶,反倒是一副恭候多时的模样。
“风公子不必多问,只将此物尽速交到圣上手中就好。”将妆台上的册子交到风离手里,她不多做解释。
“这是。。。。。。姑娘还是随我先离开此地吧,剑修不放心才让我来接你先回雪园去。”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床榻上,他越看她这平静得几乎是视死如归的笑意越是觉得不安。
“我不会走的,除非剑修自己回来接我。公子还是快些去帮圣上吧,”缓步至榻边,大红的喜服静静的躺在冰冷一夜的床榻上,散发着并不让人愉悦的鲜亮光芒——墨晟竟为了她费了这等的心思!呵,说是非常时期不能像模像样的迎娶她,至少该给她置办一身像样的喜服,于是不知是拿了哪位出阁小姐没能用上的红装,连夜让府里的裁缝织工给她改好了送来。轻轻抚过喜服光滑冰凉的缎面,她心底不禁一阵惋惜,若这是为剑修而穿该有多好啊。。。。。。
“公子为素雪炼药救命之恩,素雪还未曾谢过。”说着对他深深一福。
“姑娘不必如此客气,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了。”他见她拿出了装药的瓷瓶打算服药,不得不出声提醒,“姑娘切勿自行服药,此药药力非比寻常,若无人以真气将药力及时催化,恐怕会伤及心脉。”难道剑修没告诉她?
“哦?谢公子提醒了。”闻言她将瓷瓶收回了衣袖。
“姑娘保重。”带着名册,风离疾快的跃出了窗,刹那间没了身影。
而房中的素雪却将袖中的瓷瓶复取出,眼底浮现出悲伤但却又似喜悦的光芒。
“小姐,吉时已到,请小姐梳妆更衣。”丫头捧着一大盘的首饰进了房来让她挑选,却被她挥开。
吉时?呵,她又不是明媒正娶的嫁,何必还挑什么吉时?!
那些金玉的东西她从来都嫌它们沉重,此时也是不会例外的。只从衣带堆里拣出一条素净的大红丝带,用它替了平日惯用的缎带将发丝束起,再换上一身喜服,也就算是完事了。
“去给我倒杯茶来,我要服药。”她拔开瓷瓶上的木塞,轻轻嗅了嗅里面散发出的药香。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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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依然很静,但静得有些过头,像是空气都凝结起来,让人呼吸困难。
宫门内外剑拔弩张的两方人马对峙着,一丝一毫都不敢松懈。谁都明白这一刻意味着什么,生死在此刻就都悬在了自己的手中————
门外的一方终于失去了耐心,率先发令撞开宫门。一声一声沉重的撞击声打破了这看似宁静的宫廷,沉闷却令人惊心的声音在空阔的红墙内外反反复复的回响————
宫门终于在一声巨响中开了。
当大队的人马闯进时却意外的没见丝毫的抵抗,所以伊世吾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到达了勤政殿的门外。正当他打算带着墨晟长驱直入时,却只见得一个兵士对着墨晟一阵耳语,他便头也不回的掉头而去。
伊世吾管不得那么许多,一伸手推开了正殿的大门——他几乎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兴奋,好似打开了这扇门,从此他就可以高枕无忧,就可以站在权力的最顶端,不再受制于人,不再屈居于人下————
而殿内真实的情形,却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晋王殿下,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着正与天子对弈的剑修,一时说不出话来。而他一直所信任的‘爱徒’陈守镜也恭敬的立于恒的身后,神色如常。。。。。。“守镜,你?!”
“恩师不必惊讶,待圣上这盘棋下完,学生再向您解释。”不愠不火,他一如平日那般谦和有礼。
“这,这。。。。。。来人!快来人!”他一时竟也手足无措起来,慌忙的向殿外大叫,但却没有一人回应他。
“恒,这老贼太吵,我没兴致再下了。”扔掉手中的玉子,剑修无所谓的说。“算你赢好了。”仿佛对这输赢不甚在乎。
“我也正想说呢,那算合棋好了。”他也扔掉棋子,顺便示意陈守镜一眼。
陈守镜领会的一揖,然后恭身退出了殿外,出去时还聪明的阂上了殿门。
看着他们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伊世吾突然明白似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圣上何其英明啊!收买了我最心腹的学生,倒不失为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只是没想到晋王殿下也在其中!”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枉他处心积虑的筹谋了这么久,没想到到头来竟被这样几个后生晚辈捉弄了一番!
“恒,他说的好象什么都明白了一样,真是死到临头还要自作聪明!”剑修并不理会他的自言自语,只是笑着对恒说,仿佛看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剑修,我知道你没耐心一大早在这里看这老东西闹笑话,但好歹戏要演完才好收场啊。”恒与他一搭一唱,存心要气死这个老贼。
“没这工夫,你要有兴致,只管慢慢玩就是了。”他没有这心情,因为风离及时拿到了那份最重要的名册,事情变得比他们想象中的简单多了。至于这份名册是如何到手的,他不禁又要怀疑到一个人身上。刚刚瞥见原本随伊世吾一同前来的墨晟在殿门口突然折返了,他不得不担心素雪的安危。这丫头啊,永远不会乖乖的听他的话的,看他这回怎么罚她!
“那你慢走吧。”知道留不住他,人在此,心早就不在焉了。
见着剑修出了门,恒开始对着不愿接受现实,现在已经有些呆滞的伊世吾‘叙述’如何赢他的全部过程。
“伊爱卿让我从何说起呢?”装作苦恼的,他笑得一如平日那般。“啊,就先说说我和‘晋王’的关系好了。。。。。。”
原本已经达到胜利门口的墨晟,突然听闻兵士报说伊府的侍女有急事求见,他一想定是素雪出了事。谁知来的正是服侍素雪的丫头,她急急的说着,他有没能听得太明白,顾不得太多他立即策马回府。
赶回绣阁他见到的却是一副惊心的情景————
血!她倚在妆台边大口大口的在吐血!
“雪儿!你这是怎么了?!”走之前她还好好的,为何一会儿的工夫她竟会这样?!
赶紧将她扶起,谁知她却有气无力的挥开他的手。“不要。。。碰我。。。。。。”
“你!雪儿,这不是任性的时候,让我看看你到底怎么了!”心焦如焚的他连忙把住她的腕脉————她体内的气血翻腾不止,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明白么?”她竟不在意的擦拭了一下唇边的血渍,冷冷的笑道。
正在他疑惑不解时,剑修却突然进来了。
“素雪————”怎么会?风离不是说走时她还好好的吗?
“原来你骗我?!!”原本不明白的,但看见剑修此时出现在此地,他明白伊老贼那边一定是败了。虽明再她要走名册一定是为了帮这个男人,但没想到她竟然欺骗他!不但从他这里弄到了名册好让那老贼一败涂地,而且在算准时机,在最关键的时刻将他引开,让伊老贼连垂死挣扎的机会都彻底断绝。高明!真是高明!
“你擅自服了药?!”剑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多血!她不是早就知道那药不能自行服用吗?难道说她是故意这么做?!
“我是没。。。听你的话,但不要罚我。。。。。。好吗?”对不起,剑修,我别无他法。。。。。。事,全因素雪而起,我不能让你们筹谋辛劳这么久而换来一个风险太大的赌局,我要让你们赢!哪怕为此付出性命也再所不惜!
“素雪,你太傻,太傻————”我根本就不在乎那输赢啊!我在乎的只有你,只有你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信任你,你却要骗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墨晟忽然双目怒涨着血红,一把将素雪抓住,往茫茫风雪的窗外而去————
剑修见势也慌忙飞身跟出————
墨晟一手紧紧掐住素雪的咽喉,一手紧握那块刻有‘晋’字的玉牌,立在狂暴的风雪中猖狂大笑:“我不会就这样轻易的败给你!!赵剑修,这是你‘谋反’的最好证据!”
“放开她!”眼下他最在乎的是她的性命安危,什么谋反不谋反?!
“行啊,把伊世吾放了!”狂风将他的发束吹散,让他看起来更像鬼魅一般。赤红的双眼可怖的怒睁着,怪异的笑挂在他原本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上,显得格外的骇人。
“你先放了她!”眼见得她的纤颈被他紧紧握住,他一时心急如焚却不敢轻举妄动。大风吹开了她束发的红色丝带,原被束在黑发之内的白发刹时被吹得随风飞舞。一身殷红的喜服,衬得她因气血翻涌而红艳的脸色更是凄艳。
支撑不住自己身体的素雪终于往下倒去,墨晟也被她顺势拉得弯下了腰。而正在此时,她却以最后的一丝力量抓起地上一把雪扔向了墨晟的脸————
本就精神绷紧在崩溃边缘的墨晟,忽然被打中了脸,想都不想的用另一手打出了全力的一掌————
他手中的玉自然抵不住这强劲的掌力,顿时碎成粉末。而她。。。。。。
喷吐出大口的鲜血,她如破碎的布偶一般颓然倒在了地上。
墨晟被自己这一掌也震得清醒过来,他做了什么?他刚刚做了什么?雪儿。。。。。。
顾不得什么,剑修疾发一掌,将墨晟震飞至三丈以外。
“我不乖。。。但怎么能。。。罚我不许。。。。。。不许喝雪酿。。。。。。”一滴泪滑过她左眼角的泪痣,含着虚弱的笑,她缓缓阂上了双眼。
“不——素雪,你怎么能这样?!我不许!不许!”疾怒和悲痛一同涌上心头,让他的真气忽然岔乱,猛的吐出一口血,抱起奄奄一息的她,他匆忙往雪园的方向赶去————
当他醒来时,轻绒正侍立在一侧,见他醒来神色一时亦悲亦喜。
“公子,你醒了?”
“嗯。”素雪!素雪怎样了?他只记得当时他带着素雪匆忙的赶回来,将她交给风离之后就不省人事了。想是气血攻心,被风离点中大穴而强制‘休息’了。“小姐现在怎么样了?她人在哪里?”
“小姐。。。。。。小姐她。。。。。。”轻绒支吾着不敢答,突然就哭丧着跪了下来。
“说!”难道还是没能救回她?不祥的预感盘旋浮上心头,正打算起身冲出房去,却被忽然现身的三人拦了个正着。
“别拦着我!她在哪里?!”挣扎着要出去,但无奈身上大穴被封,根本没有挣脱皓昔和恒的力气。
“她死了————”
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动手的风离忽的开了口,说出了这个他最不愿听到的结果。
“不————”他不信,“我要见她!”怎么可能?风离怎么会让她死?!
“她已经死了,”风离说的很是冷漠,“如果你一直这样,我不会告诉你葬她的地方。”
“风离你————”一时急怒攻上心口,让他又吐出血来。
“公子!”轻绒惊呼着起身扶他,却被他挥开。看不下去的恒终于出手,再度点中他的穴道。
剑修逐渐模糊的视线只停留在那扇她曾经倚过的窗,朦胧恍惚中,他似乎见到一身红衣的她又斜倚在同样的位置,向窗外伸出手,仿佛在试探雨势————
第十九章 缘尽
你发如雪 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三年后
捻上三注青香,他对着灵牌深深一揖。这是素雪父母的灵位,他却恭敬得如对待自己的父母一般。三年来不管是忌日还是冥寿,他都不忘香烛素果的供奉——
素雪,你现在可以安心了吗?原谅我不能去看你,风离一直不肯告诉我你葬在哪里。而我,我却怎样也不能相信你真的已经离我而去,所以一直没能给你设立灵位,你会怨我吗——
素雪,我不会辜负你的一片心意。我会好好的活下去,不会再逃避,你信吗?还是你认为我做的不够好,所以一直不愿来见我一面,为什么三年来你都不肯入我的梦呢——
素雪,真想再见你一面啊————
三年,三年里他做了很多事。
经过三年前的那件事,恒借机为他恢复了身份,也为十年前的谋反案平凡昭雪。他主动出任了枢密院史一职,三年来协助恒整顿吏治,推行她曾经极力主张的轮兵更戍制,现在都已经初见了成效——
当初你不惜用自己换来了那份至关重要的名册,风离和皓昔连忙以它为要挟制止了许多人附和着伊世吾谋反,所以我们才能赢的那么的轻松。那个老贼当时就被恒气地疯癫了,没过多久就下去见了阎王。还有墨晟,得知你走了一时悲愤难平走火入魔,命虽保住了却武功尽失,后被一化外高僧收为弟子从此不问世事。我可以看出他的确是爱你的,但他那偏执而片面的爱情,怎么能和我们之间的爱情相提并论呢?
抚过搁在窗边的瑶琴,回忆着她曾经拨弄它时的姿态,一颦一笑,仍是那么鲜活清晰。芳踪犹在,佳人已杳————
向窗外探出手去,他忽然笑了。
素雪,又下雨了————
不过是 一次邂逅 红楼那一场梦——
我的山水 全部退色 像被大雨洗过————
他说不出究竟是什么驱使着他,三年来每到这样的雨夜他就不自觉的步入了这条花街。也许是因为感觉无处去也无处回,也许是因为三年前遇见玫艳时,她那模样太过神似素雪,也许只是在这样的雨夜会让他犹为思念素雪,所以格外的寂寞————
但当他推开怀中的玫艳,循着琴音向大堂俯视而去时,他知道,他找到了她——
三年了。。。素雪。。。。。。真没想到还能再见你一面————
“剑修,你。。。看上了那个姑娘?”玫艳不敢相信的问道,但旋即轻击两掌,楼下大堂中的管事嬷嬷就立刻带着一曲尚未终了的素雪上了楼来。
他将她轻搂在怀,深怕一个用力这如梦境般出现的她就会消失了。执着她纤细的素手,他感到无比的幸福。能再见到你真的很好,哪怕只是一场梦,我也心满意足了。
“剑修,还能见到你,我哪怕死在此刻也知足了。。。。。。”她依在他的怀中,细细的品味着她久违的温暖。
“嘘。。。你的手这么凉,让我给你暖暖。”不会错的,这纤细微凉的手指——
房门一阵轻敲后打开了,竟是玫艳亲自送了酒来。依旧带着惯有的美艳笑容,她只将酒放下便退了出去。不疑有他,剑修酌了一杯,将素雪揽在怀中,像过去那样喂她饮酒。
“剑修。。。。。。”她有好多话要告诉他,她想说这三年来一直是风离在悉心调养她的病,她想告诉他当初之所以告诉他她已经死了,是因为风离并没有把握一定能将她救活,她还想说今天她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皓昔动用了月楼的财势,但是————
但是刚刚饮下的那杯酒。。。。。。
还是我太奢求了吗?早该死去的我不该如此违背天命啊。。。。。。
“素雪————”察觉到异样时已经太迟了,她再一次在他的怀抱中失去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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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世以前,今生之后
我发已如雪,而你,又可知等待究竟苍老了谁?
等待,只为能在每个这样的雨夜见上你一面。
——————玫艳
你还是这么准时,当我撑起竹窗查看雨势时,总能不失望的看见你孤傲挺拔的身影。左手一柄利剑,永远不会在乎落在身上的雨水。你的脸还是这般冷漠,门口大红灯笼也没能将它映上暖色。那小二的阿谀逢迎自然是不入你的眼的,其实你又何须他带路,遇见你后,我又怎可能下楼去对他人做那没有心的笑,饮那不知味的酒?
你还是这样寡言,该说你无情吗?不,你会没有犹豫的拥我入怀,这样男子怎会无情?
三年,你没让我白等过。总是愉悦的看我一身火红的衣,执我的手,玩味的赏着我鲜艳的蔻丹。
你不该就这样薄情的推开我啊……
只那一眼,我就知道今生今世恐怕就跌入你手,万劫不复了。
——————素雪
只那屋顶俯视的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命定的良人。但我终究是没有什么福气的女子,能得你相知就已是我最大的福气。
你可知刚刚你那俯视的一眼,让我几乎忘了指下该抚出的是什么音?这是你送我的曲子,我日日夜夜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弹奏,只求能有一天再弹给你听。
没想到饮尽这一杯,竟是前缘尽勾销了?但我不悔,至少你曾让我入你怀中稍歇,至少你曾执我的素手。这些。。。。。。就够了——
只是若有来世,我不愿再如此。这一世已拖累你至此了,来世,我情愿不能再见到你,但愿剑修你能活得潇洒畅快就好————
如果可以,我情愿只是带着剑。
————剑修
我也说不出是什么驱使我三年来总在这样的雨夜走进这条花街。也许是无处去也无出回吧。
不用谁带路,我知道玫艳还在窗前等我。如同我第一次来时的看见她那个姿势,撑着竹窗伸出手去探雨势。没有过多的修饰,只那一身火红的衣就足以温暖我冷漠整年的眼。
一段琴音,我听出了太多太多。。。。。。我知道循着琴音会找到我一直渴望再相遇的人。
当素雪就这样在我怀中失去温度,我才明白后悔的是谁。
我的剑斩断了玫艳的青丝,但却无法再挥。
她的泪染湿这一世无奈的美……
缘字诀,几番轮回。
素雪,我可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原本‘缘尽‘这一章和‘来世以前,今生之后‘是分两个章节的,但由于考虑到章节字数问题,就这样合并发这一个章节里了,特做说明。)
今生
你发如雪 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三年后
捻上三注青香,他对着灵牌深深一揖。这是素雪父母的灵位,他却恭敬得如对待自己的父母一般。三年来不管是忌日还是冥寿,他都不忘香烛素果的供奉——
素雪,你现在可以安心了吗?原谅我不能去看你,风离一直不肯告诉我你葬在哪里。而我,我却怎样也不能相信你真的已经离我而去,所以一直没能给你设立灵位,你会怨我吗——
素雪,我不会辜负你的一片心意。我会好好的活下去,不会再逃避,你信吗?还是你认为我做的不够好,所以一直不愿来见我一面,为什么三年来你都不肯入我的梦呢——
素雪,真想再见你一面啊————
三年,三年里他做了很多事。
经过三年前的那件事,恒借机为他恢复了身份,也为十年前的谋反案平凡昭雪。他主动出任了枢密院史一职,三年来协助恒整顿吏治,推行她曾经极力主张的轮兵更戍制,现在都已经初见了成效——
当初你不惜用自己换来了那份至关重要的名册,风离和皓昔连忙以它为要挟制止了许多人附和着伊世吾谋反,所以我们才能赢的那么的轻松。那个老贼当时就被恒气地疯癫了,没过多久就下去见了阎王。还有墨晟,得知你走了一时悲愤难平走火入魔,命虽保住了却武功尽失,后被一化外高僧收为弟子从此不问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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