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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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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恒好奇的追问道,怎么他才翘家没几天,世修就把自己的‘终身’给定了?!嘿嘿,那位易氏的赵小姐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啊……
“这个我之后慢慢跟你细说,先看看下面的好戏。”皓指着大厅中的三人,兴味十足。
一直没有开口的的厉风只是向下瞟了一眼,就懒得再多看。“那位赵小姐恐怕命不久矣了。”经过他这双专业的眼睛看过,几乎是十成九点九的准确。那位赵小姐看起来似乎是抱病多年,长期静养并且长年用药,即使精心妆扮过,仍然掩饰不掉她身姿的病弱。
“厉风……这大喜的日子说这个……”虽然并不怀疑他的话,但毕竟在今天这个时候说总是不太吉利。
“信不信随你们,要知道我可从来没有误诊的记录。”他是医生,只在乎人命,没有工夫去在乎那些有的没的。吉利?哼,性命都顾不上了,还有闲心去在乎那个?!
“知道啦,厉大医师……不然我费力把你从冰岛带回来干什么?!”他花这么大的力气不就是让他来看看这位‘大嫂’是否能和世修白头到老吗?
鲜少露出笑容的厉风竟忽然的笑了,让另外俩人吓得险些从二楼的栏杆后跌下去!
“恒,我有没有看错,风居然在笑?!”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皓扯了扯一旁的恒,“你看见什么了?”沿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原来他还是在看厅中那三个人。
“皓,风会笑是因为那个……”他指了指世修环抱在那位赵小姐腰上的手臂。这可不像是世修会做的事啊,究竟这位新‘大嫂’有什么魅力,能让他这个一向不动真情的大哥着迷至此?
梅艳瞥了眼他一直紧紧搂在映雪纤腰上的手臂——这么强烈而明显的宣告着占有……他真的像外界说的那样,这只是一场没有感情的商业联姻吗?
“时间不早了,我先告辞,有时间欢迎你们来我店里坐坐……”她极力的掩饰着失落,几乎维持不了脸上的笑容。
“应小姐慢走,有空也希望你能来家里聊聊……”看着这个几乎可以算得上‘情敌’身份的女人,她却不忍心再留她继续在这里独自伤心。同为女人,她又何苦为难呢?
“当然当然……哦,还没祝你们百年好合……”自侍者的托盘中拿过一杯鸡尾酒,她一饮而尽。“那么我先告辞……”将空杯交给侍者,她尽量维持着最后的风度。
“谢谢。”她也取过一杯,打算饮尽时却被世修挡下,继而替她干了这一杯。
当时他只是单纯的考虑到她的身体,并没有多想。然而这一幕在其他人——比如梅艳,比如躲在楼上看戏的三个人,比如其他在场的宾客的眼中……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小小的举动在他们的眼中是多么的不同寻常。
梅艳只能强忍着满心的酸楚,礼貌的浅浅一笑,然后静静的离开。原本在来之前还存有的一丝幻想,现在全部随着他今晚的举动而灰飞湮灭了。他爱上了那个女人!也许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但他无疑是爱上了那个和他很像的女人————
“不送送她吗?”映雪笑问道。连她自己都为这句话夹带的醋意而好笑,他的举动让她都产生了错觉,更难怪其他人了。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从他为她挡酒开始,一道道自各个方向朝她投射而来的目光。而其中多半是夹杂着女人独有的恶毒与嫉妒……
“不用,她可以照顾好自己。”他认识的梅艳,是从来都不需要别人照顾的。
“哦?”迟钝的男人!以为坚强独立的女人就不需要照顾吗?
世修啊,你可知道不管她们表现的多么坚强,她们始终都还是女人,她们都需要男人或多或少的照顾。也许你会对这论调不以为然,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不是说女人不可以完全的独立,不是说女人们离了男人就不能好好的活,只是想说谁都会有脆弱的时候。男人们尚且还有躲进女人怀中寻求安慰的时候,人们又何必苛求那些原本就活得不易的女人们呢?想到这些,她不禁为梅艳感到悲哀……
见她不信的笑着,他却不想再进一步的向她解释梅艳是怎样的一个人。如果让她误会,事情岂不是更糟了?“我送你上去休息,你站了太久了。”心疼她踩着高跟鞋站了许久,他扶着她上楼去。
“如果那些目光可以穿透我的身体,我想我已经千疮百孔了。”她好笑的以目光示意他看看周围。
“那又如何?我的心可是只在一人身上。”他不是没有注意周围是什么状况,但此刻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一人而已。
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她有那么一瞬间的震撼,但旋即恢复了常态。“若这是真心话,我就真不知道拿什么来报答了。”她似玩笑似认真的说。若是他是真心,她就该觉得问心有愧了。
“是不是真心,映雪何不自己看清楚呢?”他并不直接答,将答案留给她自己去找吧。
“哦?”她笑而不语,任他扶着上楼去。
楼上的三个人可是恭候两位主角多时了,靠在二楼的扶栏边不约而同的擎起杯敬他们俩。
“世修,恭喜了!”恒跳到映雪身边,上上下下的将她打量一番,不住的赞叹。“啧啧,这样的美女也被你娶到手了!”
“恒……”不满他的举动,不自觉的将映雪往自己的身后轻拉。
“哟哟哟,世修……这可不像你……”见他这举动,皓忍不住调侃道。“什么时候你会这样护着一个女人?”
映雪见识了他们的言行,也就大约的猜出了他们各自是谁。她自酌了一杯,敬向一直没有开口的厉风。“厉先生那份厚礼,映雪还没有谢过。”
“客气了。”他举杯回敬她,“不过以赵小姐的身体状况,不应该再沾酒。”他看了看她手中那杯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却清香四溢的酒液,示意她不必干这一杯。
“多谢厉先生关心,”她不甚在意的仰首饮尽,笑答的很是自如。“这酒是映雪亲手所酿,分寸……”她执起白瓷小瓶再倒一杯,“自然也掌握在映雪的手中。”
“怎么厉风有提前送礼吗?我怎么不知道?”恒被他们这对话弄的摸不着头脑。
“你不知道的多了!”皓拍拍他的肩,示意他看看楼下的状况——原来是易氏的人到了,难怪引得大厅一阵‘热闹’!
“世修,替我应付一下好吗?”看见易士吾的身影出现在大厅中,她不禁有些厌烦。如果不是他这老家伙从中兴风作浪,今天的事也不至于弄的这么复杂而累人!
“好,你好好休息。”虽然依然没能完全明白她和易氏的关系究竟如何,单看她不悦的模样就知道一定不是那么愉快。
“嗯。”她听话的点点头,目送他下楼去。果然不出她所料的,一大堆原本散布大厅各处的女人们一下子汇聚到他的周围。呵……看来她所选的可是个十分抢手的男人!
他可以感受到她的目光跟随着他,这份感知让他觉得满意——至少她并不是全然的当这是一桩交易在进行。而面前这一堆狂风浪蝶,实在是让他感到厌恶。他的心中只容得下一只雪白翩跹的蝶,一只纤弱却让人眼中心中充满光明的蝶——
映雪,弱水三千,我只取你这一瓢饮就够了……
只恋你化身的蝶————
(^o^)
第七章 恋蝶(二)
恒看着突然变成他大嫂的荏弱女子,发现她的目光不自觉的跟随着世修的身影下了楼去,突然像明白了什么。只是短暂的深思之后,他拉着皓下了楼。
只剩下两个人的二楼忽然的静了下来,厉风拿起映雪自酌的酒嗅了嗅,表情竟变得复杂起来。“这酒……赵小姐是怎么研制出的配方?”
“哪谈得上什么配方,只不过是闲在家里无聊自己酿来饮用。”不能理解他的表情为什么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她以为是自己的酒出了些问题。“浅酿罢了,厉先生要是喜欢,改天送一些到府上……”
“哦,不用了……”她不记得了,他们都不记得,他又何必再提起?“赵小姐的病情似乎……”他终究还是有所顾虑的顿了顿,放在往常,他早就直言不讳了。只是他有些为他们惋惜,为什么在这一世还要让他们经历同样的磨难呢?
“厉先生大可直言,映雪这病……”她淡淡的笑了笑,看似不在意的,但却透着无奈与不甘。“我自己心里有数。”
“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他看的出她不甘,他也不甘啊。在前世他即使倾尽全力,也终究没能让他们在一起。剑修是怎样抑郁的度过残生的,他永远都不会忘。也许正是这样深刻的自责,才让他将前世所有的记忆涓滴不漏的带到了现在。“你的病我没有把握能完全的治好,但我会尽全力让你和世修白头偕老。”这是承诺,是他欠剑修的一份情。
“那我就先谢过厉先生了。”她看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眼中透着那么沉重的光芒。他难道不明白她和世修之间不过是场交易吗?如果知道,又为什么对她的病这么上心呢?
“不敢当,还希望赵小姐能多加保重,少操劳些公事才好。”以她这样的身体状况,静养绝对是有必要的,但以他所掌握的消息及他现在见到她本人的样子来看,她显然是操劳过度了。
“以我现在的心力,恐怕是想多操心都不可能了。”她玩笑道,“外界那些无稽的传言似乎让人对我的误会颇多。”
“是谣言还是实情,个中缘由也许只有赵小姐自己才知道。”他是不信谣言,但他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女人绝不会是个安于娴静的病弱千金,她的目光中透露着精明。这样的光芒,也许在一般人看来会被她病重的事实所掩盖,但在他的眼中以及世修他们的眼中却是再清楚不过了。“今天已经不早了,改日再来为赵小姐仔细诊病。”他放下酒杯,优雅的离开了二楼。
“再会。”他不简单。她这病弱的外表迷惑了很多人,也让很多人对她放下了提防的戒心,但她可以感觉得出她被他们看穿了。世修,厉风,也许还有赵恒和西门皓……他们都不简单。
再次将目光投向大厅中的世修身上,发现他正被子墨和易士吾以及很多‘不相干’的人们围住,看来一时是难以脱身了。
对不起,世修……将你拉进我的局里,我也是不得以,因为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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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对这群人问得几乎要耗尽最后一丝耐心时,恒和皓适时的出现了。他们巧妙的将他带出了‘围攻’的圈子,然后很仗义的替他拦住了那帮相干不相干的人,所以他才能很快的回到她的身边。
“你看起来很累了,我带你去休息。”将她一下抱起,世修带着她远离喧闹的晚宴。
“世修……”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不顾时间,不顾场合的就这样将她抱起,不管会有多少人看见。依在他的怀中……这份温暖,她也快要习惯了。
他没有将她送回山上的庄园,一来是考虑太晚了,二来是他有着自己的私心。他希望可以留她片刻,哪怕只是片刻————
“这里是……”看着房中简洁的摆设,她猜测道:“你家?”
“算是吧。”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有‘家’的人,直到这一刻。她在他这里,也许这个地方才能像个家……
算是?这是什么答案……她环视了一下这间算不上大的小别墅,似乎除了他自己,这里再也看不见其他人的痕迹。“你一个人住?”
“当然。”他点点头,“不过现在不是了。”他将她抱上楼,开心得像个有了糖吃的孩子。“现在你不是也在这里么?”
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她忽然感到很心疼。世修啊,你原来是这么的寂寞……如果我能做完该做的事,不管我还剩多少时间,我都愿意陪着你……
她竟然可以在他熟睡时,悄然无声的回去了!完全没有惊动他的,就这样自己回去了?!
醒来时看着再次空荡荡的房子,他说不出的难受。烦乱的抓了抓头发,他拨通了恒的电话。“从今天开始,我不回公司了!”
“哟,一大早的这么大火气!洞房花烛夜才刚过呀,难道世修你这么快就欲求不满?”可以听出电话那一头已经是笑的东倒西歪了。
“恒!!!你信不信我把名下所有的股份都转,让,给,你——”世修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
“啊啊啊——不要啊,世修……我放你假好了……想休多久休多久,怎么样?带映雪去渡个蜜月怎么样?”只要不一去不回就好,他才不要一个人扛着这么大一个包袱!
“哼,算你识相!”把电话狠狠挂上,懒得再和他废话。
“喂……世修?”听见他挂了电话,恒只有哀叹的份。唉,早就知道回来一定没好日子过了。
小桥流水花恋蝶,风轻轻的吹——
往事莫追你了解,我等的是谁————
原本是带着怒气来找她的,但在见到更加苍白的她时,他所有的怒气都烟消云散了,只留下满心的疼痛。她仍旧是倚在窗边,那么寂寞而哀伤的凝望着窗外的一切。白皙如玉的手臂上,泛着淤青的针孔看起来是那么的触目惊心,但她却不怎么在意的以手支额。
令他意外的是厉风竟然也在这里,他似乎在向她交代着什么,表情是他都未曾见过的严肃。而她仍是一脸的淡然,不甚在意的浅笑着。他们在说什么?
“赵小姐实在是大意了……世修不知情,你也不该由着他。”厉风翻了翻刚刚送到的一大叠检验报告,很是不满。“你不是不清楚,你一天也离不开那些药物……”
“厉先生息怒……呵,是映雪大意了……”她不甚在意的笑道。她是大意了,还险些因为昨天的大意而丢了性命。幸亏昨晚世修没有发现,不然会吓坏他。
“幸亏你还来得及通知这里的人去接你回来,不然……”不然他就没办法向世修交代了。
“昨晚实在是劳烦厉先生了,映雪真不知该怎么谢你才好。”她在通知了管家去接她回来的同时,也让人试着联系了厉风,没想到他竟二话没说的赶了过来。
“劳烦不敢当,如果小姐能做个听话的病人,我就谢天谢地了。”瞥见站在门外的世修,他适时的退了出去。“小姐多休息,有些事……该说的还是要说……”说时还看了看门外的世修。
厉风经过他身边时,什么也没多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谢了。”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他一时的兴起,竟险些害了她!
见到世修,她有些歉意的笑了笑。他一定是生气了,她就这样不辞而别,让他很失望吧。“世修……对不起……”
“不,是我的错。我差点害了你……”被她以指点唇,拦住了他下面要说的歉意。
她摇摇头,柔柔的一笑。“是我自己大意了,不关你的事。”
“刚刚厉风说……”他说‘该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她有什么重要的事瞒他?
“厉先生是想让我告诉你,我究竟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以厉风在医学界的地位,要查出她所有的病历以及病因,并不是什么难事。而要她告诉世修那些不堪的经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哦?不过……”不过她面有难色,看来她并不太想回忆起那些东西。“你如果不想说,我可以不问的。”把她探出窗外的手捉回来,他心疼的轻触她因多次注射而留下淤青的针孔。
舒服的倚在他身上,她渐渐放松自己的心情,娓娓的对他说起十年前的旧事————
“十年前的易氏,并没有今天这样的规模。”她看向窗外,目光变得很深邃,也很迷离…仿佛那些山上的云烟一般,淡然却难以看透。
“这个我有听恒提过。”他点点头,“能让易氏短短十年间有今天的成就,你和裘总裁是功不可没的。”不管外面的传言是怎么样的,但他知道易氏真正的主事人是她。
“不全是这样。”她摇头,“如果没有足够的资本,纵使我再有本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错,她和子墨这些年的确让易氏发展了不少,但这并不是关键所在。“易氏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聚敛起大量的资本,是因为易士吾那老东西用很卑鄙的手段毁掉了数家企业。其中,就包括我和子墨的家族企业。”
“那么,你们留在易氏,是为了报仇?”以前他虽然很少关注这些商场上的事,但并不表示他对这些东西毫不知情。听她这么说,他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是为了报仇。”她并不愿意将自己有限的生命浪费在这么无聊的事上,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原该平静无波的日子就这么的毁于一旦,她的父母就那样无辜枉死。“但我的时间并不多了,所以……”她有些愧意的看着他,他能原谅她的利用吗?
“所以你选上了我。”爱怜的抚过她苍白的面容,他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你要借我的手,借尹氏之力来完成心愿。”
“是,你现在全都知道了,不怪我吗?”她怕啊,如果换作是其他人,她大可硬起心肠的利用。只是对他……她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心了,这场交易……似乎他们从一开始就都没能遵守合约。
“我早就说过,如果有什么能为你做的,你只管开口就好。”如果你要的是易氏,或是易士吾这老东西的命,那我将为你双手奉上。
“这个以后再说吧。厉先生要我告诉你的,并不是那些。”她想告诉他的,他对她这样的宽容与怜爱,她应该对他无所保留。“他是想让我告诉你,我怎么会病的这么重。”
“难道也和易士吾有关?”是他害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吗?如果是真的,他又岂能饶他?!
“当时我的父母因为巨额的债务而被逼自杀了,我那时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曾经以为多么伤痛的记忆,如今再开口提起,仿佛已是与己无关。“我被人拐卖了……”
他可以想象的出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在父母双亡孤独无依时要面对些什么。被拐卖……那么她遭遇的折磨可能就更多了……将她抱得更紧些,想要温暖她微凉的身心。
“很不幸的,我被卖到了中东。为了更好的控制我,他们不停的给我注射各种毒品。后来……”她顿了顿,忽然笑的很嘲讽。“后来是易士吾想尽办法将我救了回来。”
“你的身上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他想要的?”他很清楚这种人,没有半分利益可言的事,是怎样都不可能做的。
“因为我的父母将一些至关重要的土地放在了我的名下,易士吾妄想拿到它们以继续扩张易氏的规模,所以想尽办法将我找了回来。可是……”她凄凉的笑道,“经过长时间毒品的侵蚀,我的身体已经是千创百孔了。从那以后的日子,我就只有依靠更多的药物才能苟延残喘到今天。而就算是这样的日子……现在也已经不多了……”
“不……厉风会治好你的,你不会有事的!”不愿听见她说这样话,仿佛曾经在梦里听过无数遍一般,他的心总被这样虚弱而悲伤的语调揪得生疼————
“我信。”我也不愿离开啊……如果没有不得不了结的仇恨,她愿意和他一道逍遥于山水间,终日品酒作画,纵情世外,岂不是神仙也比不得的日子?可是不行,前尘往事就这样横亘在他们的幸福面前,如果不彻底的了结它们,他们又怎能快活得了?
“映雪,那些事我来替你做。”为了她,他愿意搁下曾经的梦想。也许这就是宿命,他即使再厌恶那些商海征战,终究还是避不开投身其中的命运。即使要违背自己对自己的誓言,他也再所不惜了。她想要的,他替她做到。
“不,世修,我不希望你也陷进来。”他是一个这么善良的人,这看不见血腥的战场不适合他。捧起他的大手,她摩挲过他指上那些特别的茧。同样是喜爱画画的人,她当然看得出这些茧是长年握画笔磨出来的。“你这双手留下为我画幅画好吗?”
“画?”她怎么会知道他爱画呢?
“是啊,为我画幅画吧。”有些哀求的,她的声音竟颤抖起来。“把我后院里的那些桃花都画进去……”
“好。”不明白她为什么双眼盈泪,只是要他一幅画而已啊。
“现在去后院为我摘些桃花回来好吗?厉先生嘱咐我不能再出去吹风了。”她别过头去看向窗外,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泪水。
“好,我现在就去。”他离开她的房间,向后院的桃花林走去。他知道她在流泪,而她却不想让他看见。为什么只是一晚而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见他离开了房间,她侧身拿起一旁小桌上的酒壶。刚刚他的心一直在她身上,一定没有发现这桌上放的正是厉风送来的那只翡翠蝴蝶杯。往杯中注满清甜的雪酿,她和着满心满眼的泪水一饮而尽————
剑修,我真的等到了你……可上天似乎并没有听见我最后的愿望……
若有来世,我不愿再如此————
第八章 忆
当时空成为拥有你唯一条件,我又醉————
…有什么愁需要你借酒来浇吗?
…没事。
…那我来猜猜,嗯……你是在恼我?
…你有什么可让我恼的?
记忆的碎片,如同散乱在脑海中一片又一片的落叶,分不清脉络,也辨不出轮廓。两世的记忆混乱地充斥于梦境与幻觉,将她本就不多的精力消耗殆尽。
杯中的雪酿还是一如记忆中的那般清甜,散发着千年未变的幽香。月下的蝴蝶杯晶莹剔透,随着她皓腕轻舒,窗前一时间波光摇曳……
愿似这世间仅剩一只的蝴蝶杯,不再各自单飞……
风离,你送这只杯子来,是要让我记起那些不该忘却的东西吗?
她原本是记不得了……所有的东西像被压缩封存在脑海最偏远的一角,只偶尔的出现在梦境里。而这只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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