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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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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她操心了。”子墨并不客气的说，“因为你突然对易氏动手，她才会气病了。”
“让她操心的到底是谁，你该比我清楚，”他习惯的自银质烟盒里抽出一支烟，但却只是捏在指间，并不点燃它。“不是吗？裘总裁……”
“如果不是你执意于南部那块地，事情怎么会弄成现在的样子？”将自己的打火机扔给他，他满脸的不甘。“联姻？！哼……”
接过他扔来的打火机，他仍不急着将手上的烟点燃。“看在她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再动用QZ的资金来填易氏这个无底洞。”
听他说到QZ，他猛的一惊，但细想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她突然到公司，表面上似乎不动声色，实际上应该已经发现他是用QZ的资金暗中回购了易氏的股份。他们既然是一起回来的……那么尹世修知道QZ的存在并不是什么难事。“这是我们易氏的事，还轮不到尹总裁您来操心！”
“哼……‘我们易氏’？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认贼作父的本性似乎没有被前世那位了不起的大师点化成功，竟让他带到了现在！“你们易氏的事我自然没那个闲心去插手，不过QZ里有映雪的心血，我不会看着你糟蹋它而坐视不管。”
“那就走着瞧。”冷笑着看了他手中那只打火机和那支捏在指间的烟，“趁雪儿没醒想抽就抽吧，她可不喜欢烟的味道……”冷冷的扔下这一句，他背影决然的离开了雪园。
听见子墨的车一阵呼啸的驶出园子，然后飞快的下了山，世修却只是站在原地摩挲着那只铂金表面，有着浮雕花纹的打火机。他摸的出上面细腻的图案有多么精美，也摸的出上面烙刻着哪四个字——永远的雪……
永远？素雪……你曾经向这个人许下永远吗？
“想抽你就抽吧……”虚弱却带着浅笑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听得正在发呆的他一惊。
“素雪？你怎么出来了？”见她被几个仆人搀扶着站在身后，他不由得一惊。厉风不是已经注射了分量那么重的药了吗？他还向他保证这足够她好好休息一会儿了……
略带苦涩的沉眸抿唇，她轻摇螓首。“厉先生似乎低估了我身体的抗药性，毕竟我这身子可是十年如一日的泡在药罐里……”并不是厉风的失误，只是她清楚自己这残破不堪的身体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你现在还很难受吗？我去叫厉风……”他转身就要去找厉风，却被她一双素手拉住了。
“我没事……”厉风也不会有更多的办法了，除了每日加重药物的剂量，他几乎想尽了所有的办法。这是她与阎罗曾经做下的约定，她并不后悔。“出来透透气，要比关在房里舒服多了。”仆人们搬来了靠椅，扶她坐下后立即退出百米之远。
“可是……”可是她这个样子怎么能说没事？不自觉的掐断了指间的烟，他心疼的抚上她日渐苍白的脸。
瞥见他手中的打火机，她轻笑出声。从他手中拿过它，她笑看着上面的浮烙花纹。“他果然是下定决心要帮那老东西了……”
“怎么这么说？”这打火机上还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故事吗？
将他语气中淡淡的酸味和眼中不自觉流露的失落笑看眼底，她嫣然笑道，“有烟吗？”
“要烟做什么？”不明所以的拿出了烟盒递给她，发现她居然抽出一支，动作娴熟的在唇边点燃了它……
优雅的吞吐一口烟圈，她抬眸看向他。“可惜是特制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意识到她竟然在抽烟后，他立即夺下了她指间的烟扔进了一旁的莲池。他承认刚刚她抽烟的样子很美，那柔弱慵懒的姿态散发着不同于平日的艳丽，让他看得几乎呆住了，但是就她现在这样的身体，即使是特制的烟也是碰都不能碰的！她到底在想什么？！
“啧……可惜呢……世修你弄脏我的莲池了……”满带可惜的看着那微微涟漪的池面，她似乎并不意外他的举动。
“素雪！”她在干什么？！
略带得逞的笑着将打火机塞进他的手心里，“送你……”
“送我？”这不是子墨的吗？
“这原本是我送给子墨的东西，只是现在他还给我了。”他既然还了，那就表示他们曾经有过的约定从此一笔勾销。也好……从此大家就不必再顾什么情面……
“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起来似乎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这个打火机果然还牵系着一段往事。
“这个打火机是父亲的遗物。”她倚靠在铺了厚厚绒垫的靠椅上，将他的手拉在双掌间取暖。“是我送给父亲的……所以上面会有我的名字……”
“那怎么会……”怎么会在子墨的手上？原来‘永远的雪’是对她父亲说的……他不禁嘲笑自己刚刚狭隘的想法……他怎么能怀疑她？
“这是我们被易世吾收养后，我送给子墨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想想当时他们不过都只有十几岁，却背负着家族的仇恨一同屈居仇人的篱下。当初相互扶持安慰走下来的日子烟消云散了，十年过去，如今他们却即将站在对立的立场。“我送这个给他，是为了让他和我都记住那一天，记住我们如此忍耐的过活究竟是为了什么……所以这个东西，象征着我和他之间的约定，一起整垮易氏的约定……”
“所以他还了这个，就意味着他决定背弃这个约定了？”现在他明白刚刚子墨的背影为什么那么的决绝，原来他已经决定了他所选的路。
点点头，她因他释怀而轻松下来。抬手示意侍立在百米之外的管家过来，她对世修神秘的笑了笑。“下午你都照我的吩咐做了吗？”
“是，小姐。已经照您吩咐的那样向裘先生报告了，他看来已经相信您与尹先生因为股份的事而失和。”恭敬回话道，这人竟是先前出现在裘子墨办公室里的那个人！
“很好。我不在的时候，园里有什么事吗？”她不意外的看见世修讶异的眼神，淡笑着示意他先别做声，她继续向管家问话。
“回小姐，一切如常。只是刚刚有位应梅艳小姐来访，还送来了一瓶酒，说是来拜访两位……”
“哦？”这倒是在她意料之外，示意管家先退下。她笑对世修道，“看来我们怠慢贵客了。”
“素雪……”梅艳来干什么？
“是不是贵客暂且不谈，小姐这份细密的心思倒是无人可及。”厉风出现在他们身后，一脸兴味十足的样子。“我还真没想到原来所谓的‘眼线’早就投向了小姐这一方。”还枉他相信了她那可怜的模样，冒着被世修责罚的危险带她出去。
“厉先生此言差矣，”她是小小的利用了一下他，让他带她出门办事也实在是不得已。“这园子里仆人医护上百，哪些是子墨的眼线，哪些是易世吾的奴才，仅凭我一双眼是不可能全部辨得清的。抓住几个已经辨别出身份的来为自己做事，实在是情势所迫。”
“这……”他倒没想到这一点。细想想她这样活着实在不易，时时提防处处留心……换作一般人都不可能做的到，何况她还病成这样……“小姐如此费心，难怪宿疾难愈了……”
原来先前她生他的气不理他，全是做给这园中的众多眼线及他们背后的主子看的？从他们的话里理出头绪来，世修有些惊叹。他从没想过她身处的环境竟是这样的……
“不用担心什么，我早已习惯这样的日子了。”安慰似的握了握他温暖宽厚的手掌，她浅笑着答道。
习惯……多可怕的字眼，能让人把各种难以理解难以相信的事物都当作平常。揽她入怀，他的手说不出是因为心痛还是愤怒的颤抖。素雪……我不会让你再这样的过下去……
夜幕在不知不觉间笼罩下来，没有月色的夜空看起来如墨般深黑。虽然园内的仿古宫灯已经早早亮起，但却仍让人觉得黑暗……
子墨开着车飞快的离开，黑色BMW如一只受伤的豹向山下冲去——他现在只想快些逃离那个有她的地方。他扔掉打火机，是想要下定决心，而不是要背弃他们曾经的约定。他要赢，而她一定会选择帮那个男人，所以在一切争斗结束前，他们只有对立……
雪儿，我会亲手夺回那个打火机，当然……我也要夺回你！
不知不觉间将车开到了东区，他自嘲的笑了笑。子墨啊子墨，没想到你也有想借酒销愁的一天……
瞥见一旁西装口袋里滑出的名片，他忽然觉得这平日里不屑来的地方竟别有一番味道。将名片重新收进口袋里，他拎着西装下了车。顺着这一片灯火辉煌和震天的喧嚣，他往那家名为‘艳’的PUB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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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点想要说明一下：
关于人物间的称呼。有朋友说文看着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这几章节里，几个主角间互相称呼前世的名字的缘故。这里说明一下，到目前为止，只有男女主角独处，或着在记得前世的人（如厉风，皓，恒）面前时才会叫对方前世的名字。其他时候一律用今生的名字。
关于今生这个‘雪园’。由于是女主角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将现在的庄园弄得和前世那个雪园一样，所以在今生，为了方便叙述也把它叫‘雪园’。
关于子墨的车。不知道有没有朋友注意到，我没有在文中详细写过其他人的车是什么样子，但是却很明确的写子墨开的是黑色BMW。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在《发如雪》的MV中，那辆接走女主角的车。虽然从外观上不能判断那是什么车，但当那只手从变速杆上挪开时，我看见了‘SMG’的标志。后来查了查，果然是BMW，嘿嘿……）
本来前几天就写好这一章了，但是很不幸学校的网忽然破了几天。。。现在终于又能连上了~~~
第十四章 艳（一）
刚走进‘艳’，服务生就当他熟客一般将他领进了一间颇为安静的包房里，送上精致的酒点后礼貌的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仍旧一身火红衣裙的应梅艳就带着全套的调酒器具走进了房间。
“难得裘先生大驾光临，有喜欢的鸡尾酒吗？”将手上的酒具在桌上一字排开，她开始往摇酒器中加冰。
“应小姐似乎早料到我会来。”在她噙着盈盈笑意的唇边，他发现了一抹可以解释为‘得意’的东西。
“哪里……”她熟练的选出几种酒倒入摇酒器，手法老道却神色轻松的在手间飞快的舞动。随着她翻飞的火红衣袂，摇酒器在她的面前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光芒。白皙修长的手忽地在桌面一敲，她将已经呈幽蓝色的酒汁倾入一只高杯。把酒送至子墨的手中，她示意他尝尝。
浅浅品过一口，他已经尝出她所选酒的配方，年份，勾兑比例无不是上上之选……果然是不能简单视之的女人。能在东区占有一席之地，并且在业界颇有口碑，如此年轻的她还真得有两把刷子！
“应小姐的技术果然了得！难怪PUB的生意蒸蒸日上了。”他擎起手中的水晶高杯，玩味的打量着杯中变幻莫测的幽蓝色泽。
“您过奖了，我不过班门弄斧罢了。”她依旧笑意盈盈，从面前众多花色的点心水果中挑拣出与酒色相配的部分，不动声色的推至他的面前。“想必裘先生品过的美酒，该比梅艳见过的人还要多，不是吗？”
“应小姐可能误会了，虽然我代家父掌管易氏，但我本人并不嗜酒。”他不嗜酒，因为他知道映雪不喜欢。曾经完全以她的喜恶为行事准则的他，现在又该何去何从呢？想到她，他的神色不自觉的一黯。
“哦？那倒是难得……”察觉到他不自觉间流露出的情绪，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颜依旧的将点心分类挑拣。“这是小店的几样特色点心，还请您给些意见……”
“这倒真要尝尝了。”他回过神，选取手边最近的一份法式糕点尝了尝。“果然不错……”他赞许的点头道。
“能合您的胃口就好。”见他的神色较之刚进门时缓和了许多了，她试探着开口问道：“刚刚唐突的拜访尹夫人，不知道她……”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听人称呼映雪为‘尹夫人’，但在今天他听来却感觉犹为刺耳。不过他还是谨慎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提醒自己这个时候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可不是真的来饮酒买醉的。“实不相瞒，雪儿的身体一直就不好……尤其是前些日子为婚礼的事操劳后，病情就日渐严重了。”
“哦？这倒是没想到。在婚礼上见到尹夫人可是艳光四射呢……”提起婚礼那天，她不禁想到世修那宣告占有的一搂，没想到一场名为商业联姻的婚姻却将他永远的推向了另一个她的怀抱。
没有漏过她在提及婚礼时，眼中流露出的失望。于是他故作无奈的一叹，“唉，身为兄长自然是希望她婚后能幸福些，没曾想她却为了生意上的小事而和世修吵起来……刚刚应小姐应该看到……那全是被气的！”他没有估计错的话，这个女人应该和尹世修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至少，她是喜欢尹世修的。
“真有这么严重吗？世修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何况他还那么疼爱夫人……”虽然知道世修一向把公事看得很认真，但他那深情的模样不是假的，他有可能因为公司里的事而和心爱的女人言语相向吗？
“哦？听来应小姐和世修应该认识很久了，不知道应小姐怎么看？”这么看来，这个女人十之八九是尹世修的旧情人了。“毕竟这是场以双方利益需要为前提的婚姻，我对这位‘妹夫’还真不怎么了解，应小姐不妨向我说说他。”
“当初世修突然说要结婚时，我的确有些吃惊。不过在婚礼上见过夫人后，我觉得他们真的很般配。”如果不幸这位尹夫人香销玉殒……世修应该会很伤心吧。早知道是这样，她又何苦一直隐藏自己的情绪，只做他的红颜知己而已呢？“虽然世修对公事很认真，但我想他应该不至于为生意上的事和夫人争执。”
“是吗？”似乎不很相信她的话，子墨再次擎起酒杯浅浅的尝了一口便放下了。
这时服务生敲门进来，示意梅艳到时间出去了。
“应小姐有事只管去忙吧，我也该回去了。”子墨取出金卡交给服务生，却被梅艳拦下了。
“裘先生肯赏光是敝店的荣幸，还望您今后能常来坐坐。”将他的金卡交还，她恢复了刚进来时那唇边噙着嫣然笑意的模样，仿佛刚刚那语调微酸的女人并不是她一样。
“一定。也请应小姐空闲时就去看看雪儿，毕竟长期卧病在家里，能聊天的人很少……”这并不是一句随意的客气话，有意的提议让她多去雪园，自然有他的目的。
“如果尹夫人不嫌我打扰了她静养，我一定常去拜访。”她是想去那里的，她想知道他们那桩名为商业联姻的婚姻究竟是怎样。到底是她眼见世修的深情为实，还是刚刚自这位裘总裁所听到的为虚？
“今天多谢应小姐的招待。”他举起刚刚桌上那杯幽蓝色鸡尾酒一饮而尽。
“您太客气了……”礼貌的道别后，她随服务生一同离开了包房。
步出包房经过大厅时，子墨看见梅艳正在吧台边表演着调酒。一杯杯颜色诡异，却散发着无比诱惑力的酒液，就随着她熟练的手法以及翻飞的火红衣袖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当表演完毕，大厅里爆发的不止是雷鸣般的掌声，还有漫天的报价声……
仅在那一刻，子墨觉得连他都有愿意为她手中一杯酒而一掷千金的冲动。他看的出吸引众人的并不单单是这一杯杯色彩非比寻常的鸡尾酒。真正让这些酒拥有独特个性的，正是调酒的应梅艳。他可以自她那艳丽笑容读出戏谑的意味，那双明丽却过于深邃的眼眸里藏着对眼前情景的得意，玩味，以及鄙夷……
这样高傲的女人会参与他即将实行的计划，为他所用吗？子墨不敢肯定，不过还是可以一试的。毕竟她也是女人，只要是女人，都少不了嫉妒这门必修的功课。更何况越是高傲美丽的女人，就越是擅长……
一大清早的从尹氏的总裁办公室传出了大总裁尹恒的惨叫，但外间的两位秘书小姐却仍旧不紧不慢的对着镜子补妆，丝毫不理会里面的惨状。
“我说晓晴啊，我们有多久没见两位大老板这么‘亲热’了？”绡飞一边对着镜子小心的整理自己的睫毛，一边问坐在对面的容晓晴。
“照我看，他们兄弟俩已经有很久没有这么‘联络感情’了，嗯……是自从总裁跑去渡假后吧……”已经补妆完毕的容绡飞，对着手中的镜子满意的打量自己的妆容。
只听得办公室里————“你再敢试看看——”
两位小秘书相视无奈的耸耸肩，重新埋头进案头的公文里。而办公室里的状况却是惨不忍睹……
“世修……我只是叫你来看看QZ的相关分析情况……你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一脸无辜的恒躲在结实的办公桌后，可怜兮兮的问道。
“一大早把我叫出来就只为了跟我报告这个？！”他不信在素雪已经把QZ的机密全部泄露给他后，他还搞不定易氏股份吸纳的事。
“你也不想想我这位厉害的‘大嫂’有多会赚钱……”委屈的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的数据，他继续躲在书桌后不敢动弹，免得一个不小心被世修修理到就惨了。
“那又怎么样？！就算QZ的资金过于庞大，你难道就不懂得变通？！”虽然早就料到素雪的能力不可小觑，但当他看到屏幕所呈现的数据时，他还是吃了一惊。不过他不信恒没办法摆平眼前的状况，真是怀疑他到底是怎么把尹氏弄成今天这样的。
“我还不是等您的指示么？”将桌上的一大叠报告推了推，他满脸冤屈的说，“你说你要自己动手嘛，所以我只好叫你来选选方案。之前你又说不能让素雪操这个心，所以我就只好叫你过来了。喏，全在这里了……你挑一份吧。”在心里反复的念着‘好人难做，好人难做’，恒努力的平复自己满心的怨气。
拿起桌上的一叠‘可行性报告’，世修翻都懒得翻一下就扔在桌上，“切！有做这个东西的闲功夫，易氏早就已经是囊中之物了。”他再瞥了一眼电脑屏幕上关于QZ的数据，“除了不许动QZ，想怎么做都行。”
“不动QZ？”直接从QZ下手不是会快很多吗？
“我再说一遍，不，许，动，QZ！”那是素雪用心血建立起来的，他不能让它成为这场争斗的牺牲品。虽然从其他途径弄倒易氏会麻烦点，但为了她，这是值得的。
“好啦好啦……”看着世修几乎要吃掉他的表情，他赶忙答应。“其他方法的话会麻烦一点点，你多给我几天时间。”
“最多不超过这周，下周……”他指了指桌上一叠刚刚送来的报纸，“下周一的早上，我要在各大报纸的头条看到易氏倒闭的消息。”
“是……”恒无力的低下头，光是想想这周要做的事就已经够他伤脑筋了。唉……好人难做，好人难做……
“没事我就先回去了。”自从知道她的身边遍布眼线，他不能放心把她一个人扔在雪园里，尽管她说她已经习惯了。那个看似平静幽闲的地方，再也不是前世那个供他们远避俗世的雪园，所以他必须守在她的身边。
“慢走不送……”妄想留他一起做苦差是不可能的，不过其他人嘛……嘿嘿，就不一定了……不怀好意的将外间两个丫头招进来，他满脸奸笑的抬腕看了看表，“去请西门律师过来一趟，顺便告诉他的秘书将他这一周的行程都取消……”
“是。”不明所以的绡飞领命出去做事，与晓晴交换了一个‘准没好事’的表情。
“去把之前整理的易氏相关资料重新整理一遍，我要看到‘重点’所在。”指挥容晓晴将桌上的一大堆文件卷宗搬出去，他尽情发挥着‘暴君’的品行。
“是。”吃力的将桌上的东西挪出去，她与外间的绡飞眨了眨眼，以示同病相怜。
哼哼……皓你可别怪我，兄弟嘛，不就是有难同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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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雪园，他总有一种回到前世的错觉。那曾经让他逃离俗世尘嚣的雪园里，一亭一阁，一池一榭，一花一木，一草一竹……无不是他按自己的喜好精心选用……还有那段有她相伴的日子，虽不长久却让他永生难忘。而现在，这看不出丝毫不同的雪园里，究竟藏着多少双窥探她一举一动的眼睛？想到这里，他不禁怒火中烧。她不是供人玩赏的宠物，不是只养在笼中的金丝雀，难道因为她病重被折了自由飞翔的羽翼，他们就能这样对她么？！
“怎么了？恒惹你生气了？”她温柔的松开他不自觉握紧的拳头，试着将萦绕在他眉眼间的怒气驱散。
“是有点。”见是她，他放下了刚刚那些令他不快的思绪，将她轻松的抱离地面，把她放在自己最靠近心口的位子。“你怎么又不听话的出来了？”
“整天关在房里闷的呗。”环住他的脖子，她舒服的倚在他的肩上。“公司里出了什么事吗？”恒那么早把他叫回公司去，而他又满带怒气的回来。
“没事。”他不会让她再管那些事，“恒会处理好。”
“哦？”她不信似的看着他，“那恒打算怎么做？”她不会由着他敷衍她的，看他放心的回来了，想必是已经决定好方了案。
“这个……”趁她分神，他在她唇边偷取一个吻。“你就不要再分心了。”
“哦？剑修又要霸道了？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享受着他亲昵的吻，她笑得很是顽皮。“不是说好下次要听我的吗？”伸出纤指描画他俊朗的五官，不意外他脸上不悦的神情。
“那只是……”只是当时心疼她难受的样子，才会什么都没想的依了她。没想到她现在翻起了旧帐……
“那只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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