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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逗小护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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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因为我爷爷、奶奶过世时,在医院得到了很好的照顾,我被护士们的热心与爱心感动,所以才跟着投人护理工作。不过,”想起自己的缺点,梁珧不由好笑。“我并不是个优秀的护士,常常会犯些小错,像上回不小心把水泼到郝伯伯你脸上的事,还有想帮病患削苹果,结果却切伤自己的手,或者是帮病患洗澡,因为力气不够,没扶好患者,反而害人家跌倒。”
“医护人员有没有用心,病人都能感受得到。”沉默一会,郝仁才开口。“你是个好护士。”
梁珧讶异的愣住,没料到这脾气不好又嘴坏的老人居然会这么说,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没啦,我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其实最令人尊敬的是那些自愿到落后的偏远地区,进行医疗工作的医护人员。”顿了下,她继续说出自己的志愿。
“我也一直很想参加到非洲从事医疗工作的团队,只是我爸妈不同意。而且,我这份护士的工作也只能做到二十五岁。”
“为什么?”
“这是爸妈答应我报考护校的条件,做到二十五岁,就要听他们的话,回家等着嫁人。”
“你家里是做什么的?”郝仁好奇的问。
“我家是……”她迟疑了下才说:“我父母是做些小买卖的。”
“生意还好吧?”郝仁顺口再问。
“嗯,过得去。”
“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没有。”她摇了摇头,笑说:“我爸妈他们会为我安排对象的,如果我结婚的对象不是他们放心的人,他们不会让我嫁的,因为我跟郝伯伯你儿子一样,是独女,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
“你父母一定很疼你。”这样的女孩。连他都忍不住想疼。
“嗯。”想到自己的双亲,梁珧不由得一脸幸福。
郝仁仿佛在沉思着什么般垂着眼,片刻,睁开枯槁无神的眸子望向她。
“下午帮我增加一些吗啡的剂量,我想写封信。对了,你中午去吃饭时,顺便帮我买一些信封、信纸和笔回来。”
“好!”
他再念了一组电话号码给她。
“你再替我联络正义律师事务所的全胜利律师,叫他在五点的时候过来一趟。”交代完事情,郝仁便阖上眼沉沉的进人了梦乡。
地下二楼是医院附设的地下街商场。
梁珧和苗铃铃约在医护人员的福利餐厅吃午餐。
“铃铃,我要到文具店去买些东西,你先回去好了。”郝伯伯交代她买信封、信纸和笔。
“没关系,还有时间,我陪你去好了。”
两人走往文具店时,苗铃铃碰了碰梁珧的手,暗指着不远处站在一家牛排馆前发生争执的一对男女。
“他们好像在吵架,你看那女的好生气哦,我猜他们一定是情侣。”
梁珧瞄了一眼,刚好看到女子气愤的挥动玉手,甩往男子脸上。
清脆的一声啪,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那男的好倒嵋哦,大庭广众被女人风耳光,粮毙了。”苗铃铃嘲弄的说。
那男子冷冷的扫了一眼四周好奇的目光,那些看好戏的眸光纷纷识趣的调移方向,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只剩梁珧的眼神尚未收回,仍怔愣的注视着男子。
男子微扬了下眉,冷峻的黑瞳透着寒意,与梁珧错愕的眼神在空中交会、他嘴角浮起一抹嘲谴的笑,似是在对她说:怎样?没见过被女人打的男人吗?
苗铃铃轻撞她一下,压低声音提醒她,“喂,你还看!那个男的在瞪你了。”
梁珧尴尬的急忙垂下眼,不敢再看向那两人。
苗铃铃仍用眼尾的余光偷偷留意着两人的举动。
那女子似乎十分懊悔自己的冲动,拉住了男子的手臂,在解释着什么,男子毫不留情的甩开她的手,退自往前走。
女子不死心上前想挽留他,他再挥开她的手。
“呀,那男的走了。”苗铃铃小声的报告偷窥所得。
梁珧这才抬起头看过去。
咦,那背影好眼熟哦,啊——铁灰色西装!是那个借她手帕的人。想也不想,梁珧急忙要跟上去,苗铃铃及时拉住她。
“你要干么?”
“我有事找他。”这几天她一直随身带着那条手帕,心想既然是在医院遇到他的,他可能是来探病的访客,说不定还会再来,所以便想若是有机会再见到他,就可以还给他了。
只是没料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遇上他。
苗铃铃不知事情原委,好心的提醒她。
“你认识那男的呀?不过不管是什么事,我觉得你现在最好不要过去比较好,男人最重视面子了,他才刚被女人甩了耳光,不巧被我们看到,你这时过去,他会以为你是去嘲笑他的。”
“是这样吗?”
“相信我,男人把尊严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不过这时梁珧即便想追上去也没用了,那男子已经不见了。
梁珧失望的走往文具店。
苗铃铃暗暗的回头再瞄了一下那名正恼怒得啄嘴跺脚的女子,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那女的,想了一下终于记起来她是谁。
“啊,我知道了,她不就是那个很有名的社交名媛杨素芙吗?梁珧,你知道她吗?跟她传过排闻的男人很多哦,而且个个都是有钱有势的政商名流耶。”
梁珧摇了摇头,一脸孤陋寡闻的模样。
“杨素芙?我没听说过。”她走进文具店买好了要买的东西,对这种八卦她一向不感兴趣,唯一好奇的是那名男子为什么会被打呢?他做了什么事?
回十一楼的路上,苗铃铃仍兴致勃勃的说着杨素芙的事。
“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那个名女人,说实话她长得真的很艳丽,不过刚才那个倒楣的男人是谁呀?我没看清楚他的脸,梁珧,你不是认识他?”
“也算不上是认识啦。”梁珧把他借手帕给她的事告诉苗铃铃。
“这么听来那男的还算满体贴的嘛,怎么会惹得杨素芙当众发规,甩他一记火辣辣的巴掌咧?而且会跟杨素芙那种女人扯上关系的男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那男人是哪号人物呀?”苗铃铃一脸兴致盎然。
万安将热水注人紫砂壶里,抬头瞥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男子。
“你的脸怎么了?”他顺手拿起一张面纸,为他拭去脸上一抹细微的血痕。
“不小心被泼猫抓伤。”怪不得他会觉得有丝痛意,大概是刚才被那只猫又尖又长的爪子给刮伤的。
“而且还是只母猫吧?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火了那只猫?”万安若有所思的问,再将紫砂壶中的铁观音倒人茶海中。
“是那只猫自命不凡的以为自己可以得到主人的专宠。”
“所以当她发现主人身边不只她一只狲,还有其他的猫群时,就撒起野,赏了主人一记锅贴?”他取来闻香杯和饮杯放在两人面前。
他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他这几天精神还不错,津铭,你既然来了。不去看看他吗?”万安将茶海里的铁观音注人面前的两只闻香杯中,一杯端给面前的男子。
郝津铭接过茶一饮而尽。
“我和他是相看两相恨,既然他已来日无多,何必再去惹他生气呢。”
“像你这样喝茶,真是白白糟蹋了我这壶上好的铁观音。”万安深深的嗅闻着杯中的茶香,再将茶斟人另一只饮杯中,一脸享受的缓缓欧饮着,这是二十年来养成的习惯,中午吃饱后,非得泡上:亚好茶,慢慢的品味茶中的甘爽滋味。
“不管怎样,你还是去看看他吧,他虽然精神好了不少,不过应该撑不了多久了,不出这几日可能就会……”万安为两人再注满茶。“他到底供养你长大,他是负了你母亲,可并没有亏待你。”
郝津铭沉默了一会才再出声。
“我来之前已经去看过他,他睡着了,我没有叫醒他。”
万安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
“他最近的睡眠状况不错,脾气也变得温和了一些。”
“幄,是什么原因使他改变?”郝津铭好奇的抬眼。
万安笑答,“我想是一名小护士吧。”
“护士有这么大的能耐?”他质疑。
“你没听过南丁格尔和德蕾莎修女的事迹吗?”
“我当然知道她们都是很伟大的护理人员,万叔,你应该知道我问的是,那名护士做了什么事改变了老头子?”
“没什么特别的,她只是努力在尽她的本分,去照顾病患的需求而已。”品尝一口茶,万安再说:“当然啦,还有一点不可否认的是,她是一名充满爱心的护士,在她的感召下,那老鬼终于被她感化了。”
郝津铭嘲弄的开口。“能感动得了顽固又恶劣的老头子,那护士还真不是普通的优秀。”
“有机会去见见她吧,那女孩真的是非常的可爱。”
“我待会就要出发到日本接洽一个并购案,三天后才会回来。”
“你这个时候出国不太适合吧?万一老鬼有个什么,你会来不及赶回来见他最后一面。”
“我妈临终时,他也没去见她最后一面。”郝津铭的语声转为冷峻。
轻轻一叹,万安知道不是三言两语能化解得了,累积在他心中的喷怨。
但,人一旦死了,做什么事都来不及了呀……
“今天天气不错,推我出去走走。”
梁珧推着郝仁走往医院旁的静心湖边。
郝仁的精神看来比平日还要好,梁珧却暗自忧心不已,重症的患者精神突然好了起来,绝不是好现象,相反的可能是——回光返照。
“小护士,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郝仁像后脑袋长了眼似的,看出梁珧的忧虑。
他豁达的声音里不见任何的焦躁,心平气和的测览着湖边的景致。
“要不要我打电话让你儿子过来?
“你现在打也没用,他出国洽商去了,明天才会回来。”郝仁忽然笑了起来,“我帮他准备了一个礼物,等我走后,他知道了一定会很震惊。”
他拍了拍梁珧搁在轮椅上的手。
“小护士,这几天谢谢你了,在最后的日子遇上你,真是一件好事。”
“郝伯伯……你别这样说……”梁珧鼻一酸,眼中盈满了热泪。
“原谅我这个老头子,我希望为我儿子做点事,让他以后可以拥有幸福的人生,毕竟我亏欠他太多了。”郝仁没头没脑的突然说:“不是我这个老爸自夸,我那儿于真的很出色,是人中之龙,嫁给他绝不吃亏。”
他在说什么?他现在已经神智不清、语无伦次了吗?
“郝伯伯,我们还是因病房吧,我找医生来帮你看一下。”她有点担心。
“不、不要,让我再多待一下,在这里好舒服,我已经好久没这样晒晒太阳、吹吹风了。”
天是那么蓝,云是那么白,风是那么轻,这个世界这么美好,真是舍不得呵,只是,时不我予了,他要向这个花花尘世告别,到另一个世界,向他的亡妻赔罪。
翌日,凌晨三点,郝仁病危,急救不治,享年六十二岁。
梁珧痛哭失声,不能自己。
“好了,小珧,别再伤心了。”万安拍了拍她的背安慰着,这丫头的感情就是太丰沛了,又不知自制,每次总是过分投入的照顾患者,所以一旦面临死别,总是泪流满面,比家属哭得还凄惨。
“他还是没见到他儿子最后一面。”梁珧哑着声,想到郝仁的遗憾,不禁更加难过。
“小规,那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而且老鬼死时脸上是带着微笑的,我想他应该已经看开了,这八天来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梁珧摇了摇头,取出一直带在身边,想要还给人家的手帕擦了擦泪,抽噎着说:“我想在这陪他一会。”走的时候,唯一的亲人不在身边,郝伯伯一定觉得很寂寞吧?
“好吧,别待太久。”说完万安取下眼镜,捏了捏眉心走了出去,相交数十年的好友在自己的医院过世,他也万分感伤呀,虽然掉不出眼泪,心却在发着疼。独自陪着郝仁,梁珧的眼泪不断的滑下脸颊,半晌,她思索着自己还能再为他做些什么事。
想了下,梁珧上前,为他做最后一次的净身。
她温柔小心的用温水擦拭着他的遗体,把他弄得干干净净。
“郝伯伯,再见了。”
“谢谢你,辛苦了,请你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郝津铭无声的定了进来。
闻言,她讶然抬头,猛地怔住了片刻。
是他,那个好心借她手帕的人。
“你是…”
“我是郝仁的家属。”郝津铭瞥了她一眼,直接走到床边,注视着面容安详的老人。
梁珧一脸震惊。“你就是郝伯伯的儿子?”
“是的,护士小姐,可以请你出去了吗?”郝津铭的嗓音透着疲惫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他竟是郝伯伯的儿子,握在手中的手帕捏得好紧,她一直以为他是个温柔的人,可是他却狠心不肯来探望自己的父亲一眼,直到这时才出现。
人都死了,现在才来看又有什么用呢?
她的目光责怪的投向他。“他临终前一直惦记着你。”l
见他没有回应,梁珧不满的再说:“不管他做错了什么,他总是你的父亲,让他带着遗憾走,这样一来你就高兴了吗?身为人子,是没有权利惩罚自己的父母。”
郝津铭没抬眼看她,只传来冷冷的嗓音。
“护士小姐,你是中华孝道推广协会的人,还是伦理道德发展委员会的成员?”
“咦,都不是。”干么突然扯到那里去?
“很好,那么请你闭嘴,护士应该无权插手管别人的家务事,更没有资格去评论人家的私德吧。”他一动也不动的站着,吐出无情的声音。谓你立刻离开。”
梁珧气白了小脸。“身为护士我是没有资格管别人的私德,可是身为人类,看到你这种不孝子,人人得而唾之。”她气冲冲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郝津铭伸手抹了下脸,深深的望着父亲的遗容许久。
他已经提前一晚赶回来,还是来不及赶上,怪谁呢?
一下飞机就接到噩耗,嘴上虽然说不在乎,但毕竟是世上仅剩的唯一亲人,未来得及见最后一面,就此天人永隔,他的心岂会好受。
“看来院长说的没错,你真的是改变了,你的表情这么的安详,想必走的时候心情也是十分的平静吧,不像当时得知病情后的狂躁。”他低哺的自语。
“我会好好答谢那位照顾你的护士,她真的很用心,你真是好运,临走前可以遇上那样的护士。”
其实他刚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进来,自然见到了她为自己父亲所做的事。
只是那名护士真的是太罗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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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看着气冲冲进来的郝津铭,万安一脸不解,什么事惹得他如此震怒了?
“怎么了?”
郝津铭丢了一份文件到他的桌上。
“万叔,你知道这个叫梁珧的人是谁吗?”
万安取来文件看了一下,诧异的失笑出声,“老鬼怎么会留下这样的遗嘱?”
“这才是我想问的,这个叫梁珧的女人是谁?死老头竟然要我娶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办完父亲的丧事半个月后,他便收到正义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全胜利送来的遗嘱。
他一打开文件,简直不敢相信那老头竟敢这么做,要他娶这个不知是什么来历的梁珧为妻,才能继承他的遗产,否则他的遗产将全数捐给慈善机构。
那个该下地狱的老头子也不想想,五年前若不是他让公司转亏为盈,他还哪来的遗产,如今留下的只有负债吧!
“你先坐下来喝杯茶消消火。”万安好言安抚的为他倒来一杯茶。
郝津铭锐利的眸光注视着他。
“万叔,你知道这个叫梁珧的女人是谁,对吗?”
“呕,对,我确实知道她是谁。”
“她是何方神圣?”
万安一脸和气的笑。
“她就是照顾你爸的那名护土。”他看来真的是气昏了,不过也怪不得他,突然间收到这样的遗嘱,确实令人震愕。
只是老鬼究竟在想什么,怎么会做这样的安排呢?是故意在死后恶整一下自己的儿子?还是另有用心?
“是她!想不到她的城府居然这么深。”
“我想你误会了,小珧不是那样的人,她本人应该也不知道你爸做了这样的安排。”别人倒还有可能,对梁珧的人格,万安有百分之两百的信心。
“误会?这种事不用想都知道,她一定是趁着照顾老头子的机会,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蛊惑他,让他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留下这样的遗嘱。”郝津铭冷冷的开口,“妄想飞上枝头嫁人豪门,休想,我绝不会让她如意的。”
“不可能的,我想那应该是你爸自己的意思,与小珧无关,之前也有几个小珧照顾的患者,把自己的遗产指名留给她。”
这下郝津铭更确信自己的猜测没错。
“这就是那护士的手段,她假意用心的照顾那些可怜的垂死病人,再藉机骗取他们的遗产,这女人的心机还真是重。”
他无法原谅她竟然以虚伪的关怀,骗取老头子的信任,最后唆使他听从她的摆布,写下这样的遗嘱。
原先他还以为那护土很有爱心,原来一切都是别有目的。
“不是这样,小珧她把……”不让万安说完,郝津铭打断了他的话。
“那个护士人在哪里,我去找她。”
“她今天好像上小夜班,下午才会过来。津铭,你冷静一下听我说,小珧她没必要……”万安想再说什么,郝津铭再度截住他的话。
“那她的地址呢?我直接去她家找她。”他收起文件放回西装口袋里。
万安说了个地址。
“至尊天地B栋二楼。小珧她绝不会……喂,津铭,听我把话说完嘛。”郝津铭已旋风般的离开,万安没辙的叹口气,“年轻人真好,行动力真强。”
喝了口茶,他前南自语。
“不过也没必要那么性急,听完我的话再走呀,小珧她根本没必要贪图那老鬼的遗产,说来她的身价可能还不下于你咧,真是的,不听老人言,活该你去气死算了。”
“只不过老鬼干么留下这样的遗嘱呢?他应该不知道小珧的家世吧?他真那么中意小珧当他的儿媳妇吗?”
咦,还是郝仁那老鬼也看出了津铭玩弄女人,对感情不负责任的心态,所以才想袭着小珧,看能不能也像感化了他一样,感动他的儿子?
不过他也未免太自私了吧,为了自己的儿子,居然把小珧给牵扯进来,也不怕小珧会受到伤害。
改天他得替老鬼的墓志铭补刻上:长眠于此的人是个非常自私的男人,千万不要被他的名字给骗了。
“有,我三餐都吃得很好,对,我知道,我会小心,爸妈也是,好,那爸妈再见。”挂了电话。梁珧急忙再接起对讲机。
“梁小姐,一楼有一位郝先生来拜访你。”
“郝先生?谁呀?”梁珧一脸迷惑,不记得朋友中有姓郝的。
“他说他叫郝津铭。”
“郝津铭?”好像在哪听过,可是一时想不起来。
对方等得不耐烦,直接抢过警卫的对讲机说:“我是郝仁的儿子,我有事情想跟你谈,你要下来还是我上去找你?”
“是你!有什么事吗?”
“一件跟你有关的事,我看我上去好了。”说完也不等梁珧再说什么,他直接挂了对讲机,朝警卫说:“她让我直接去找她,我可以进去了吧。”
“奸吧,请你留下证件,填写一下访客资料。”警卫取出文件让他填。
写好后,另一名警卫领他走往B栋电梯,为他解除电梯的控制。
其实郝津铭来到至尊天地后,便很讶异她居然住在这么高级的大楼,这里素以守卫森严闻名,住户都是有财有势的上流人士,一名小小的护士怎么可能住得起这样的地方。
她一定是靠骗了那些病人的遗产,所以才能住在这里。这么一想,郝津铭更没好脸色。
他一上二楼,按了门铃,梁珧及肩的头发随意的披散着,穿着一套鹅黄色的休闲服便来开门。
迎他进屋,梁珧还没开口,郝津铭犀利的嗓音便如冷箭般射来。
“我是不可能娶你的,你别痴心妄想了。”
梁珧一脸错愕。“你在说什么7’
郝津铭鄙夷的瞅着她。“还装!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事来找你,这一定也在你意料之中吧。说吧,你想要多少钱?不太过份的话,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梁珧一头雾水。“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为什么来找我,你把话说清楚。”
他双手横在胸前,冷着脸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梁小姐,你再装傻下去,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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