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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怒人怨-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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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徐叔叔。事情紧急,汇报迟了,我怕出意外。所以,从审询室出来后就直接来了。”席菊花急急地答道。

徐志礼口气缓和下来,说:“好,下次要特别注意。我们找你这实习生当情报员,主要优点是不易引起他人的注意,但社会经验不足也是最大的缺点。”然后,他打了一个电话,片刻,一个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好,你有情况就说吧。”徐志礼给她泡了一杯茶。

席菊花把下午审问方超豪的情况介绍了一遍,然后强调道:“尽管他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但我看他是很怕死的。特别怕自己不明不白地死在湖水市,所以我觉得应该赶快把他转移,以免重蹈许宝贵的覆辙。”

徐志礼摆了下手,说:“我们知道该怎样做的。”

席菊花微笑着说:“那我告辞了,徐叔叔。”

徐志礼点了下头,告诫道:“好,谨慎从事,注意安全。你虽不是我们的正式队员,但更要注意安全。”

席菊花出来后,长长地吐一口气。

徐志礼随即作了布置。当晚十点多,方超豪被省检察院秘密提走了。陈灿亮他们在第二天才得知消息。

这天晚上,顾世华早早吃了饭,故意拐了几条街,又到一茶庄喝了杯茶,才来到他表姐赵春香家。

见他登门,赵春香并没感到意外。“坐吧。”她淡淡地说。

“姐夫,我想跟姐单独聊聊。”顾世华坐下,对张树权说。

“行。”张树权看了他一眼,然后吩咐母亲道:“妈,你和春雨出去玩会儿。”他看着祖孙俩出去后,也转动椅子进了寝室。

“世华,昨夜一晚没睡?眼睛红肿得跟桃子一样。”赵春香关心地问。

顾世华一听激动起来,说:“姐,你让我如何睡得着?你的消息灵通,应该听到了吧?要不是钱队长,我今晚不会坐在你家。今天拉去火化的是我而不是钱队长。”他无声地落下泪来。

“你们的事,我当然听说了,但是不知详情。方超豪对你们下毒手,我看是他们特意安排的。不然,他没那么大胆,只是他们没料到他会被你们当场抓住。如果没被你们抓住,他也许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这世界上消失了。”赵春香深深地叹了口气。

“姐,你还不回头是岸,再跟着他们会有好下场?你也知道,他们为了一己之利,是多么地狠毒和残忍。我们已经付出生命的代价了,我还一个女同事失踪十八天了,肯定与他们有关。姐,在这关键时刻,你还不站出来。你的良心会安宁吗?还有,你有没想过自己会有什么后果?”

赵春香听了他的衷肠话语,不由哽咽起来。一会后,她答道:“世华,姐是没法子呀!兔子入了狼窝,你想容易逃出来吗?如果不是为了家,我早走了,也不会去那狼窝。再说,我也帮过你们了。我给你们钱队长发过短信,没想到反而害得他送了一命。”

“你给钱队长发过短信?他怎么没提起过?”顾世华吃惊地看着她。

“我不是用自己的手机发的,是用外地的朋友打卡的手机发的。所以,他不知道是谁。算了,不要提他了,他也去了。”赵春香伤感地答道。

“我赞成你的观点,过去了的就不提它了,还是向前看。姐,是你站出来揭发他们,为人民立大功的好机会了。”

“世华,姐不是没有想过这些。姐一直屈辱地生活着,早想出这口恶气。再说,我知道他们的一些内幕后,良心上一直不安。但我能怎样?你以为像孩子玩游戏一样,随便就可以扳倒他?你不要太天真了,到头来他没扳倒,我们自己的头搬了家反倒不知道。他一年给地方的财政贡献是多少?几千万。你想,有多少人靠他生活?虽然这些钱绝大部分并不是他们从事正当生产经营争来的,但有几个人知道?知道的,也成了他的人,不知道的有不少人被他收买了。哼!”她冷笑一声。“你想,扳倒他容易吗?你们掌握了他什么证据?我名义上是会计,但也不知道实际情况。我的任务是把各个下属单位的账目汇一下总,虽然知道他们做的是假帐,但也仅此而已。你说,让姐揭发他们什么?对他们就是有充分的证据想扳倒也不是易事,何况是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

“姐,这次形势不同了,已到了他们灭亡的时候了。以前,他们隐藏得深,没察觉。现在已经暴露出来了,国家不可能让他们的非法生产经营再继续下去。再说,他们也预感到灭亡的时候到了,所以狗急跳墙,疯狂咬人。你应该感觉得到呀!姐。”

赵春香皱着眉头,沉默了许久没答话。

顾世华站起来到走廊上看着夜景。尽管夜色很美,但他没半点心思来欣赏。在走廊站了片刻后,他回到客厅,着急地说:“姐,你说话呀?”

“世华,姐觉得还不是时候,再等等看。”

顾世华急得不知什么似的,指着自己的脸,激动地说:“姐,你看我成什么样子?不说大道理,看在两条人命的份上,你也要站出来呀!”

赵春香看着他,感到心痛,恐惧、担心,还有良心的谴责,搅得她颤抖不已。“可是,世华,你知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在猖狂,骨干力量并没有受到损害。你们抓到的不过是他们推出的卒子而已。我现在站出来,还不是自寻死路吗?”

“姐,你不要再犹豫了。如果你再犹豫下去,就会铸成大错。他们现在到了狗急跳墙的时候了,有没有怀疑到你的头上去呢?再说,如果等案子完全破了以后,你站出来也没意义了。连续出了几条人命了,说不定有中央大员在暗中督办也说不定。你还犹豫什么?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人家相信吗?你要让人家相信,就得拿出行动来。”顾世华激动地朝她挥着手。

赵春香的脸绷了绷,说:“世华,你让我去哪里揭发?去你们工商局?检察院?还是公安局?不是我疑心太重,我真的觉得这些单位都有他的眼线。说不定我今天交出来的证据,晚上就会回到他的手上。哼!谁值得我信赖?我心里半点底都没有,你又有多少?你们几个我相信。哼!有什么用?你们队长的命不已经搭上了吗?我可不想把你的命也搭上,世华。”

“姐,你不相信我们,也把握不准他们的话,就干脆到省检察院去检举好了。他的手长,总不至于会伸到省检察院去吧。总之,你采取行动是宜早不宜迟。”

“世华,让姐好好考虑一下好吗?”赵春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顾世华盯着她看了片刻,答道:“好吧。姐,你真的要尽快行动。这样,不但救了你,也让国家减少很多损失,也是减轻你罪责的好机会。我绝对相信,现在是你站出来的最好时机。机会稍纵即逝,望你及时抓住。”

“姐知道。你回去好好睡一觉。还有,要特别注意安全,姑姑可就你一个儿子。”赵春香叮嘱道。

顾世华苦笑道:“回去也睡不着,心受着煎熬,我怎么睡?不过,我也要走了。因为,我该说的已经说了。”

“姐知道怎样做的,你不要担心。”

“我走了。希望能早点听到你的好消息。”

赵春香点了下头,答道:“我会的,你小心。啊!”

顾世华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心情沉重地走了。

赵春香看着他的背影,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心里如翻腾搅海一般,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是呀!世华说得对,真的到了该决断的时候了。如果还不下定决心,真的会错过最佳时机。但到底怎样办好?如果我站出来,他会千方百计对我进行报复吗?这还用说吗?他是一个黑心人,最恨的就是出卖他的人。如果他知道我出卖了他,还不要剥了我的皮吗?妈呀!多可怕。

她不由颤抖了一下。

我不站出来也不行。一则实在不愿看他们这样胡作非为下去,自知道他们的一些情况后,就时常在惊恐不安中度过。自认为不是坏人,但在别人眼里,我是他的情妇,是他们核心层的人物,一个十足的坏人。二则,我恨透了他。在我有难时,对我百般引诱,当引诱不成时,干脆来硬的把我强奸了,完事后甩来一贴钱,真是气死我了。当时到公安告他,天哪!我做梦也没想到,居然会有那么多人为他说情,还有人赤裸裸地说,就是告他也没用。唉!做个好人真难。当时也要钱用,只好作罢。这老东西居然不罢手,还把第一次的事暗中录了相,真可恶。知道了他的狠毒,知道他拥有不凡的背景,只得依了他,不然能怎样?可恨这老东西,每次做那事,他都要手脚并用,把你折磨得死去活来,纯粹一个畜生。看他一个绅士样,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谁知他内心肮脏至极,人间的所有毒汁,似乎都集中到他一个人的身上了。造假、赌博、行贿、强奸、恐吓、杀人,天哪!天下所有的邪恶似乎都能从他的身上找得到。要扳倒他,真的好难。上面有没介入调查?到现在为止,还没听到一点消息。如果介入了,会有什么力度?能突破他极其复杂的社会关系网吗?我收集的表面性的东西,对他有杀伤力吗?他们现在明摆着的就杀了两个人,但也没听到公安部门找到一点与他有关的证据。这老东西老奸巨滑,要抓到他的把柄何其难。可我现在不站出来,哪还待何时?工商局肯定会尽全力调查,他们人命都出了,上面肯定会介入的。但我怎样做才稳妥呢?既能达到保护自己和家人,又能给执法机关提供掌握的证据呢?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真难。主要是丈夫行动不便,走到哪都要靠轮椅,如果他能撑着拐杖自己走,我就好办多了,积蓄还有一些,把证据复印件送到有关部门,全家去旅游好了。唉!他这样子,我必须工作养家,家里要他妈帮忙打理,不然,我怎么忙得来?

“他走了一会吧?”张树权声音不大地问。

赵春香抖了一下,从沉思回到现实中来。她看了他一眼,居然不知道他已出来坐在身边。“是的,走了一会了。他活得累,我活得累也活得可怜。”她一语双关。

“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我们还是离了吧,这样对你对我都是解脱。”张树权矛盾地说。他希望妻子留下,又怕耽误她的青春,同时,又对她成为赖海坤的情人不满,尽管不是她自愿的。但他很无奈,因为,他爱她。她做到这样已经很难得了。

赵春香盯着他看了一会,苦涩地答道:“不要说傻话了。我知你心里不好受,但你不必耿耿于怀。你知道,我是身不由己。因为,我们都无力保护自己。这种日子,我想很快到头了。”

“毕竟你还年轻,离婚后正正当当地嫁过一个老公。你老是守着我,对你也不公平。”

“我们先不要提这些,目前要处理是另外一件事。你知我表弟来的目的吗?”

“我猜得到,但不知你们具体谈了些什么?”

“他是来做我的思想工作的,让我站出来检举揭发他们。可是,我好难决断。”接着,她把有关情况向他做了介绍。

张树权打断她的话,说:“表弟说得对,你还犹豫什么?你还想屈辱地生活,拿他沾着血的肮脏钱吗?”

赵春香听他如此说,有点窝火,没好气地答道:“你以为我想吗?但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好不好?他这人你没接触过,但听过不少吧?你以为我不恨他?我还想剥了他的皮呢!”

“我知道,可世华说得对,现在形势不同了。你再等就错过时机了,聪明人必须把握好时机。”

“所以,我才说出来和你商量,到底如何做妥当?”

张树权不耐烦地一挥手,说:“不用商量了,现在是最佳时机,就看你下决心了。”

赵春香停了一会,答道:“他有复杂的社会关系,万一没扳倒他,疯狂报复我们怎么办?”

“你不要去考虑太多。如果你不放心,就干脆带着孩子走好了,我和妈在家,他们敢怎样?”张树权冷笑一声。“他们想怎样就怎样。如果敢对我下毒手,对我反倒是一种解脱。”

赵春香是恨铁不成钢,埋怨道:“你怎么如此自暴自弃?你虽失去了双腿,但还有健全的大脑和双手,也可以做不少事情的。世上不是有很多残废人都活得好好的吗?”

张树权挥着拳头,恼怒地回道:“你别给我讲大道理。我当初虽说没赚到钱,但也算一个风光的老板。现在是什么?啊!连动都动不了,等于臭屎一堆,生不如死。你也不要硬称好汉。如果你很坚强的话,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一下捅在赵春香的痛处,她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啦?说得不对?现在这种形势,你还犹豫不决。你像个知识女性吗?”张树权不留半点情面。

“好,既然话讲到这份上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你好自为之,我最迟后天就走。”

“你早应该走这条路,何必委曲求全?这样,既是折磨你自己,而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你下了决心,就等于解开了我们各自心里的死结。几年来,你在惶恐不安中生活,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点,知道吗?这是表弟帮的忙,应该好好感谢他才是。”张树权终于松了一口气。

赵春香听了他的肺腑之言,泪水像断线的珍珠,无声地往下掉。

“不要难过,没什么好哭的。我知道你下决心不易,但千万别反悔再走回头路。还有,决定了就要保持平静的心情,不要被他察觉。他是一个老奸巨滑的家伙,一点痕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点你比我清楚。我不多说了。我真的不想再连累你了。”张树权伸出手来盖在她的手上。

“可我们还相爱,夫妻情还在。”赵春香哭了起来。

“你不要哭,让我单独思考一下自己的未来,并不是坏事。老实说,你在哪里做,我心里很憋气,只是不好说你罢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也知道你做到这步已经不容易了。但现在你有机会给自己解套了,就不要放弃,再放弃就太傻了,会铸成大错,会成为人民的罪人。”张树权忍不住哽咽起来。

“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啊!”赵春香哭着在他的背上捶了起来。

“你生活不易,要赚钱养家,又要包揽家里的一切,我怎么出口?在灾难面前,人的尊严是软弱无力的。所以,”他没有再说下去。

“可我舍不得离开你。离开你,我要受良心的谴责。待在这,我一样受折磨,做人咋这么难?”赵春香心如刀绞,觉得那样做都难。

“你不要再犹豫了,先顾大局。我们的事先别到一边,患得患失,于己于人都是有害的。”

“我们的事可以不考虑,可儿子怎么办?他还是小学生。”

一讲到儿子,张树权许久没出声。“他们不会对娃娃下手吧?”他侥幸地问。

赵春香急了,说:“他们那么黑的心,谁知道?他们走投无路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张树权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你干脆把儿子带走。你向执法机关交待后,就带儿子去旅游,随时和家里保持联系就行了。他们犯下如此滔天大案,不久之后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好,我就横下心来。”赵春香果断地答道,泪流不止。

第二天下午下班时间刚过,高天峰正准备离开办公室,手机却忽地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按了应答键后,答道:“你好!请问找谁?”

一个女子声急急地问:“你是高天峰局长吗?”

高天峰一怔,反问:“我是,你是那位?”

“我是海宇集团公司的赵春香,找您有急事。能否叫几个人一起来见我?”

高天峰感到头皮发麻,但随即醒悟过来,笑着答道:“行,我们马上过来。你在哪里等我们?”

“在去省城的公路口。我藏起来了,你们到后打我手机。”

“好,我们尽最快的速度赶到。半小时左右,你注意一下车辆。我们坐的是长丰猎豹吉普车。”然后,高天峰打电话忙叫上章启明、程卫东、顾世华和司机李小光,当他们赶到赵春香说的地方时,用了半个多小时。

车缓缓地开着,高天峰掏出手机给赵春香打电话,未等他说话,赵春香即答道:“我在出口处前面约两百米的一棵大树下,见有个小孩在招手了吗?”

此时的天还很亮,几百米外的物体看待很清楚。高天峰看了前面一眼,说:“前面挥手的小孩就是。”

车开到他们面前停下,顾世华高兴地说:“春香姐,快上车。”

“给你们添麻烦了。”赵春香提着一个旅行袋,拉着儿子在他身边坐下,车内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姐,你终于想通了,太好了。”

“其实,我早想走这条路,但一直摆脱不了他的控制,怕反受其害,所以拖到今天。世华,谢谢你!高局长,谢谢你们,还有殉职的钱国明同志。”赵春香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别客气,我们应该谢你才是。你的加盟,对我们帮助不小呀!”高天峰笑道。

“不过,我帮不了多大忙。我知道的东西太少了。我名义上是会计,但并不知道真正的内幕。不过,我可以根据掌握的一些数字做些推测,但愿对你们有用。”

“你讲的极有可能就是我们需要的。如果真是这样,你就立大功了。”章启明答道。

赵春香苦笑道:“希望如此。你们打算带我去哪?”

“我们直接回工商局好吗?”高天峰问。

“能离开湖水市到别的地方去吗?”

“当然可以。”

“在湖水,他的耳目太多。老实说,我不放心,所以把儿子也带出来了。”

“哎!我们理解。许宝贵在我们的眼皮底下遭了毒手,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章启明答道。

“我迟迟不敢来,就是一直担心逃脱不了他的掌握。哎!是了。你们知不知道方超豪的事?”赵春香突然问。

“他怎么?”顾世华问。

“我也不知道。今天一上班,就听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地对赖海坤说:‘董事长,不好了。方超豪被省检察院的人提走了。’我偷偷看了赖海坤一眼,只见他大皱眉头,然后烦躁地挥了一下手。之后,我没去理他们了,偷偷准备我的事。”

“什么?方超豪被省检察院提走了?我怎么不知道?上午审询黄辉亮和康治学的时候,也没听陈灿亮他们说。”程卫东吃惊地说。他说的黄辉亮和康治学,就是前日行动时殴打张子杰和顾世华他们的另外两个凶手。

“你看,他的消息比你们灵通多了。”赵春香心有余悸地说。

“他平时没少下功夫。”高天峰淡淡地说。

“他花在这方面的钱,包括请客和行贿,我估计每年不会少于五百万。”

章启明苦笑道:“不少人很容易成为金钱的俘虏。这是人性的弱点。我曾为此鸡犬不宁,一夜之间白了头,体会太深刻了。”

“是了。小赵,你想去哪?”高天峰问。

“我想走远点,把我该说的说了之后,离开湖水一段时间。”

“妈妈,我饿了。”张春雨小声嚷道。

“我们干脆到湖东市去,那里离省城只有一百多公里,交通方便,行吗?”

“行,只是为难你们了。”

“小李,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

赵春香看了下表,才六点多,说:“高局长,我们出了湖水市的地界再吃饭吧,还早呢!小孩的话不要听那么多。”

“那好,就直走,开快点。”

他们走了近百公里,出了湖水市的地界,在湖东市一个小镇上一个叫日月酒店的门前停下车。此时,是晚上七点。几人很快吃了饭,谈了一些家庭琐事。之后,又急急赶路,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来到湖东市。

“谁熟悉这里的情况?”高天峰问。

“我看去天苑酒店。那里环境不错,价钱也不高。”章启明道。

一行人来到天苑酒店,要了两间双人房和一间三人房。

“今晚只好脏兮兮地过一夜了,没想到要来这,连衣服都没带。”章启明苦笑道。

“只要我姐态度转变了,我什么都放得开,算是没白做她的思想工作。”顾世华则满脸的笑容。

“她站出来了,我们应该有把握搞清海宇集团的问题了,不说百分之百,百分之八十总有吧?”程卫东道。

“她说她知道的情况不多,所以不要盲目乐观。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呢?对我们来说,还是一个谜,但愿赵春香给我们带来了解开这个谜的钥匙。”章启明答道。

“世华。你去看看你姐在忙什么?我们想听她一吐为快。”程卫东微笑说。

“她肯定在安置她小子。我沉得住气,倒是你们沉不住气了。啊!”顾世华哈哈大笑。

章启明露出一个快乐的笑容,走到窗口看着湖东市的夜景。“不管怎样,今晚可以睡过好觉了,对吧?”

顾世华高兴地说:“那还用说,我姐肯定有不少有价值的信息。方超豪既然被省检察院提走了,肯定要交代出不少他们的内幕,加上我们现在掌握的,难道还不能让他受到法律的惩处吗?”

程卫东伸了个懒腰,说:“我们就等你姐的好消息。”

“我过去看看。”顾世华站起来,来到隔壁房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喊道:“姐,你在干什么?”

“你等一下。”

顾世华苦笑着摇了下头,自语说:“女人就是哆嗦。”然后,他在走廊上来回踱着步。

不一会,赵春香把门打开,说:“进来吧,我们刚洗了澡。”

顾世华摸着张春雨的头,说:“雨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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