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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忏悔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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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就是命令，没有选择的余地。”一阵狂怒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一个陌生的男人。
“叔叔你回来了。”美纪撒娇似的跑了过去。
“是谁在违抗我的旨意。”山上的爸挺着一个大肚子，肥胖、高大的个子，显得很威严。
桐子很害怕，紧紧地抓住山上的手。
“爸。你们？”山上想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却又没有说出口。
“怎么了？我就要赶回来见你。怎么？这位是？”
“她叫苏桐子，是……”山上想说是我女朋友时，却又吞了回去。
“你不要说了，赶快叫这个女生走，我不想见到她。”山上爸爸道。
山上爸爸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点燃了一支香烟。
桐子感到很恐惧，居然说出这么没礼貌的话，还不等自己问候一声‘伯父！你好！’。
“我不会让她走，她是我女朋友。”山上争辩道。
“由不得你胡来。”门外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许阿姨！”美纪道。
山上不语。
“无缘无故带一个女人回来成何体统？”被叫许阿姨的女人大声吼道。
桐子心里有了些眉目，可以想象得到这就是山上心目中所谓的父母了。
许阿姨，身穿牛皮外套，披肩是一条貂皮大衣，头发高高地耸起，满脸的怒气，加上她那一对黑色的眉毛，浓厚的胭粉将一张不协调的脸衬托得更加不得体，加上血红的嘴唇，看上去十分难过，再用凶神恶煞的眼神看着桐子，桐子第一感觉就是巫婆或者是恶神来了。
“是哪里来的野丫头？出来给我瞧瞧！”许阿姨道。
美纪也不敢多说话，躲在她的身后。
“她不是野丫头，她是……”山上道。
“是你什么人？赶快叫她走。”她打断了山上的语。
“我既然带她回来，我就不会让她走。”
“这个家由不得你作主。”
“你们从来没有听过我的，我干吗要听你们的？”
“你翅膀长硬了是不是？会飞了是不是？”山上爸爸插话道。
“虽然你们是我的父母，但是从来你们都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责任，难道我选择我的自由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不错，我是没有好好地照顾你。可你长这么大是谁给你吃，给你穿，给你住，给你钱花的？没有我，你还存在这个世界上？”山上爸爸更加愤怒道。
“的确如此，你们除了给予我金钱之外，又给予了我什么？五岁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一直都是外婆在照顾我，关心我，而你们却为了你们的事业，金钱，还有你们的权力，不顾家人，甚至是外婆的生病，住院都是佣人在照看，你们又何尝关心过她，你们又何尝做到做儿子的孝顺，连父亲的职责你都没有尽过，你还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还想主持我的婚姻，我现在已经20岁了，我再也不是小孩子，我有我的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力。”
桐子感动不已。
“你没权选择，你选择了，那我的威性到哪去了？我答应过的事，难道有反悔的余地吗？生存在富贵人家的家庭，就要照富贵人家的规矩办事，由不得你决定，赶快送她走。”山上爸爸道，他变得更加严厉，可怕了。
“桐子，我们走，我们离开这个家。”山上牵着桐子的手，作好了走的准备，甚至可以说是逃走。
“站住！你给我回来，让她一个人走。”许阿姨怒吼道。
“我没有你们这样的父母。”
“太和，拦住他！”山上爸爸说着就站了起来。
突然一个身穿一套黑色西服、白色领带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嘴里道：“少爷，请回吧！”
“让开！”山上道。
彪形大汉没有动的意思。
“我叫你让开。”山上对他大吼道。
“不许他走。”山上爸爸的声音无比响亮，整个屋子都可以听见，而且带有回音，整个空气中蔓延着恐怖的气息。
“好，想做我的媳妇是吧！先要满足我的三个要求！”许阿姨缓和道。
山上和桐子都惊奇地看着她。
“首先第一个条件就是必须是富贵家庭出生。这个条件不具备，就不说下文了。”她似乎在故意刁难桐子，以桐子的着装就足以看出她出生于一个平凡的家庭。
“你明知她是来自农村的女孩，还说出这种要求，你完全是故意在刁难。”山上为桐子争辩道。
“给我住嘴，我要桐子小姐回答。”她的声音中迷漫着强迫的语气。
“不错，我是农村的，我没有钱和你们富贵人家公子交往，但是我现在没有，但并不代表我以后就没有，我一辈子都没有。”桐子不知道是为什么当时那么勇敢，那么自信，那么镇定。或许是为了山上，或许是为了维护自己的一点尊严，作为山上的女朋友，她不应该显得那么胆小怕事，父母也曾经说过，人家有钱人怎样，难道穷人就不过日子了吗？
“好，说得好，你有什么能力保证你以后可以有钱，有地位呢？”桐子不语，她根本就不知道怎样回答。
“说不上来了吧！那就是没有可能了，那也就别妄想了。”她讥笑道。
“我不是你们的工具，我也要我的幸福，别的谁也不要，我就要和桐子在一起，我要她。”山上道。
桐子感动不已。
“阿姨，别吵了，你们今天才回来，山上也是，就好好地过了今天再说吧！我想你也累了。”美纪走过去拉着她的手道。
“不要说了，惠珍你过来。”山上爸爸开口道。
“什么事？纯正。”许阿姨百依百顺的样子走了过去，坐到丈夫的身边。
山上搂着桐子。
“今天就算了，有事慢慢再说。”山上爸爸吩咐许阿姨道。
“纯正？”
“别说了，家事，慢慢再说，真不象话。”山上爸爸说完，便起身走了。
“我们先回房去，以后再说。”山上对着桐子道。
“美纪你过来。”许阿姨对着美纪道。
“是阿姨。”美纪高兴地走了过去。
“你爸妈他们好吗？”许问道。
此时的山上，桐子也上楼了，整个大厅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山上和桐子回到房间。
“山上，我想我还是走了吧！免得你和你爸妈不开心？”桐子委屈道。
“不行，你走了我怎么办？那岂不是要留下我一个人孤独死了。不可以，你绝对不可能走，要走一起走。”
“不可以的山上，这是你的家，你要到哪儿去呢？至少我还可以回家。”桐子故意道，其实她已经决定了不回家的，如果现在又回去的话，一定会被爸妈追问，起疑心。
“我和你一起到你家去吧！没有你我真的是活不去，桐子你说过的，我们要并肩作战的，有苦同享，有难同当的。他们不会对我怎样的？他们总会让我三分的。”山上对自己很有信心，其实最忍让他的是他的父亲纯正，因为在他的心目中始终是对不起他的生母。
“要是他们不答应让我留下怎么办？”
“我和你一起走就是了。”
“真的吗？山上你会离开比爸妈选择我吗？”桐子依偎在山上的怀里，低头道。
“恩！我说过的，有你有我，我们生生世世永远也不分离。”
“我相信你，山上，我爱你！”
“我也是。”
第十章（十二）
第二天早上，许阿姨派佣人叫桐子到客厅。
“山上？”桐子想征求山上的意思道。
“去吧！我想她也不会怎样？你尽管下楼去，她是听我爸的，没有他的命令，她不会乱来的。”
“那我下去了。”
“好，我会监视你的，你不要担心。”
桐子点了点头，下楼去了。
许阿姨卸了装反而更好看了些，自然美。
“桐子小姐，你家是在哪儿？”
“浙江湖州。”大厅只有许惠珍和桐子，美纪小姐当天就走了。山上伯伯似乎还没有起床，佣人各忙各的。
“难怪你长得这么美丽，‘苏杭二州出美女。”果然是名非虚传。哎！只可惜出生的家庭太寒碜了点。如果不然的话，那可是一个有名的大美女。不过太可惜，你就是长得太美了，也没有多大出席，我们家是无法接受你这样寒碜人家的女孩。山上的性格我是最清楚的，年轻人的冲动是不可避免的，我们是可以理解的，玩够了，疯够了，感觉自己错了，自己就会明白该怎样做了。你要明白现在这个社会没有钱的日子寸步难行。富人更富有，穷人只会更穷，这是无法改变的现实。有哪个漂亮的女人不想嫁一个有钱的老公，一人成仙，尤及鸡犬。我想桐子小姐也不排除有这样的想法。”许阿姨是个自负的女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听起来都很刺耳。
“许阿姨。我和山上是真心相爱才走到一起的，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孩。”桐子道。
“是，我也承认，年轻人谈恋爱我不反对。但是以山上的条件，他必须听我们的安排，一般的女人是不可能选择的，就是带回家来，都不可能成为事实的，你叫我们的面子往那搁啊！以你目前的情况和你漂亮的脸蛋，和山上做一对短暂小夫妻还可以，想做他老婆我想你就是八辈子修来的服气都没有那个可能。”许阿姨的话一句比一句强烈，她抬了抬桐子的下额道。
桐子不语，任凭她动手动脚。她感觉到十分痛苦，心里很痛。
“我想你的目的也不过如此，为了我们家的钱财，我想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许阿姨，你错了。我打从第一天和山上在一起，我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我都没有想过因为他是尹纯正的儿子，我真的没有想过，我从来就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如？我是真心喜欢他才和他在一起的，希望你们不要误会，如果你不希望见到我，我可以马上离开，但是你要我和山上分开是永远都不可能的。”桐子很勇敢道，她完全没有考虑到其他的东西，甚至是对方的身份。她把对方当成了一个平常人家的长辈，一次很平常的交流。
山上在楼上听得那样地真切，他感动不已。
“少放肆，现在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马上和山上分手，马上走。”
“我走可以。但是你要我和山上分开是永远都不可能的。”桐子道，桐子起身准备离开。
“回来。”许阿姨大声道。
“还有什么吩咐？许阿姨！”桐子显得那样地镇定，那样地勇敢。
“这是10万元的支票，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缠着山上，就此消失吧！”她说完将支票递给了桐子。
“钱又有何用？可以买得到真爱和真情吗？我和山上的爱情是无价的。他曾经过的，他可以什么都不顾，但是最放不下的是我。我不会令他失望的，我和他一样，我爱他，他爱我，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你请收回吧！你还是用这些钱去买你想要的东西吧！”桐子虽然口头上这样说，却心里想着，这10万元对于她来讲是多么大的一笔数字啊！四年的学费，还可以在家乡建一套漂亮的房子，可以让家人摆脱贫困。也许爸妈在农村就是一辈子也存不了那么多的钱。虽然有此想法，但是对于桐子她选择了与山上继续恋爱，一定要坚持下去。富贵人家就是不可思议，出手竟这么大方。
“你不要钱是吧！那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一个爱我的山上，我爱的人。”桐子轻声道。
许阿姨似乎也有被感动，被这样意志坚强的女孩所感动。眼前的她和自己20前年的想法是一样的，一个富贵女人，嫁给一个穷小子做续房，那是多么丢人的一幕。从桐子的身上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纯正，当时的他也是被父母看不起，不让我和他在一起。但是我拼死拼活要和纯正在一起了，吃了多少的苦头才熬到今天。她让我很感动，眼前这位来自农村的女孩的意志是如此地坚强，是如此这般让人佩服。
她想起了纯正小的时候，也是出生在一个农村家庭，为了高考自愿填报，父亲一定要他填考军事院校，给家里节约费用，而他坚定了报考了复旦大学。后来他也是硬着头皮去做，直到拿到通知书的那天父母才原谅了他，也正是因为他坚强的意志，改变了自己的一生，成为今天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她感叹生活在农村人民生活的疾苦，面对着家人和自己的未来而要作出如此大的坚定的决策，即使当时看不出有何成绩和影响，但就对他的一生来讲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人要根据自己的想法来做事，否则你永远被欺压在别人的意志之下，这是他对自己一生的总结，也是他对自己的一种期待，希望有一天能够根据自己的意识做事，而不是受了别人的牵制。面对眼前的这位女子，就正如当年纯正和他父亲的吵架一样，他又何尝不想去改变，去说服父亲。父亲永远都是按他的意向指挥着下一代。如果按照父亲的指示，纯正永远都找不到自己。眼前的桐子让我感到万分的佩服，我也喜欢有个性有主张的人。
“你走吧！我不想再为难你。”许阿姨的挥了挥手，示意道。
桐子看看楼上的山上，不见他的踪影，依依不舍地走了。
等她刚走出门口，突然听见了山上的声音。
“你要赶走她？你是不是连我也不想要了。我和她一起走好了，免得你看见了心烦。”山上冲着许阿姨大骂道，完全象一个失去理性的人一样。
“山上？不要，你留下吧！”桐子担心山上会和他家人闹得不可开交，转身跑出去。
“桐子你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我答应过你，要好好照顾你的。”山上冲上去，紧紧地抱着桐子道。
“山上，你给我回房去。”许阿姨大声道。
“我不，如果今天你要让她走，我就跟她一起走。”
“我叫你上楼去，你听见没有？”她的声音变得更大，更可怕了。
山上无动于衷。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山上的脸上，许阿姨终于露出了她的本性。
山上的脸顿时红肿了起来。
许阿姨也很后悔这样，疑惑地看着自己，怀疑自己的行动是否应该？
“你不配打我，你是我什么人，我恨死你们了。”山上大声吼道，拉着桐子的手冲出了门外。
第十章（十三）
“山上，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应该这么冲动就到你家，都怪我。”桐子和山上来到一条河边，桐子拉着山上的手道。
“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那个狠毒女人的错，害死了我妈妈，现在连我都不放过，什么攀龙附凤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不可理喻。”
“山上，如果是我加入的错误的话，我愿意退出。”
“怎么会呢？傻瓜，我们恋爱是没错的，是他们思想保守，顽固不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爱你。就算是天踏下来，都有我替你顶着，你要对我有信心好吗？”山上抚摸着桐子的头，紧靠在自己的肩上。
桐子默默地祈祷。
“我们现在不回那个家，去我们原来住的地方，回到我们两个人的世界。从今天起，我们要独立，要开创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新生活，新天地。桐子，你有没有信心？”山上道。
“恩！”桐子点了点头，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山上所做的每件事，都百依百顺，都那样地支持他，甚至根本不去思考。山上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她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守护神。她不知道自己这部‘随身听’何时会坏，何时会被他扔掉，换新的，或许是换超薄型的，或许是MP3之类的新玩意儿。
桐子完全被套在套子里，套得太牢太紧，连动都不能动了。任凭山上的差遣和摆布，她不去想，也不敢去想，自己做的是不是对的，只觉得只能这样走才能生活，心理才算塌实，才算有意思，才算有价值。本来她应该回家和家人团圆，而她却不知为何没有回去，而是去了一个陌生的家庭，不仅把自己的家庭和别人的家庭都搞得天翻地覆，一张张恐怖的脸，一张陌生的面孔。
她时而坚定，时而动摇，她失去了原来的少女的纯真和应有的朝气。为了山上，她的个人形象和性格都变了，严格说她现在基本都没有自己的个性了，完全成了一个附属品。她选择了这个男人，她放弃了朋友的关心和爱护，她选择去走一个陌生的世界。原来爱情的力量就是这样，伟大实在让人有些害怕。
那晚，桐子并没有睡着，她在想过去的生活，目前的处境和未来的生活。过去虽然家里很穷，但那时的自己姐弟还没有上大学，上学每天和弟弟一起，有时也和邻居的孩子一道。虽然离学校还算远，但是有了这群孩子就变得很亲近了。每当经过学校附近的那个草坪，那片空地，都要玩上几分钟。有时觉得不过隐，还有干脆不去上课的记录，第二天当然就被老师重重地罚站着听课一天。有时还有老师派人来叫我们的状况发生，那是老师对我们太熟悉不过的了，还有他亲自拿着教条来赶我们的情形，想象童年的时光真让人难以忘怀，可爱和天真始终让自己感到幸福和快乐。面对目前的新生活，我只有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惨。非常地痛苦，尽管有山上在，但是心里始终还是压力重重，问题一大堆。好几天的生活过去了，爸妈肯定在埋怨自己的，为什么过年都不回家，有什么比亲人团聚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钱始终都是挣不完的，为了钱而活那是多么的不值得，但是没有钱的日子却又在期盼。桐子之所以这样选择也只是为了两个字：塌实。心里才觉得好过些。毕竟和一个熟悉而陌生的男人在一起生活一定会有新的事情发生，想不到结果会是这样。如果是自己的原因造成双方家庭的破裂和不愉快，自己愿意放弃，回到从前。那时年龄还小就知道体贴父母，知道为父母分担忧愁。初中时期放学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和弟弟一起做作业，吃完饭后和家人坐在一起聊天，上床后抱着妈妈熟睡，多么美满而惬意的生活。
父母的想法毕竟还是很落后的，一定要让自己的儿女读书。桐子现在看来那是多么不得体的想法。从现在的情况看，即使自己以后富裕了，未必父母都愿意和自己一起生活，父母的煞费苦心是否真的实现了他们的愿望。桐子怀疑这样的生活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她多么希望做一个孝顺的女儿，能够让父母生活好点，过上些舒坦的日子，毕竟那是他们一生寄托。
高中时期自己都很珍惜时间，终日地学习，再学习，一切行为都是为了将来有出息的一天做准备。然而今天的我生活在大学校园，刚进学校的确是为之努力过，勤奋过，要取得好的成绩向父母汇报，向自己的内心汇报。自己一向是一个不甘于落后的女孩，梦娜的出现，的确给予了自己很大的伤害，难道穷人就应该低头吗？难道我就没有自己的尊严了吗？人不求我，我又何需求人？困难不会让我低下高贵的头，我最后还是赢了。以前和弟弟坦诚相对，但现在人长大了，有了自己的隐私，弟弟却不能是自己最亲的人了，仅良朋知己而已，许多的苦，许多的委屈，不可以那么尽兴地向他倾诉。山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那么地痴心，我可以毫无保留地向他倾诉我的一切。他是我一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的生活不能没有他，可是想想美好的未来却是一场空，我希望自己可以一生一世地爱着一个人，和他在一起。那么我下辈子我就想当一颗树，因为树可以永远停留在那里。我和山上不是门当户对，的确这样世俗的规矩应该改一下，想想那也是理论上是没有了，但实际生活中却不一样。我和山上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社会，我们怎么可以长相厮守呢？希望太渺茫了，眼前的情形证明了一切。可我怎么都不甘心，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怎么就可以轻易地放弃掉？即使我将死于非命，我也要和他在一起，我无法接受失去他的事实。我相信一见钟情，我相信世界因我而存在，一切困难和痛苦都不会改变我对他的忠贞的爱情，我要为他付出我的一生。为他而生，为他而死。
第十章（十四）
那天山上回家取东西。
幸好他的爸妈都不在家，他收拾好东西从房间出来。
“山上哥，你要去哪里？”是美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不用你管，让开。”
“我要和你一起去。”美纪道。
“我干吗要你跟去？”
“你是不是和那个桐子小姐住在一起？”
“是又怎样？”
“你们同居？难道你？”
山上不理，推开她想走。
“可是伯父伯母和我爸妈约定好了，毕业我们就结婚的吗？”
“你以为是交易啊！我可不是什么商品，我是一个人，堂堂正正的男人，我有我的追求，我才不会受他们的约束。”
美纪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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