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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造地设-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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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牛
简丹是个伪萝莉,再世为人,外嫩里焦,泰山崩于前,眉毛也不挑一挑。
唐劲是个娃娃脸,扛着一毛二,捅个娄子就冲人笑。
简丹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养老、享受新生,却习惯使然,把日子过得像打仗。
唐劲打仗就是过日子,一有空儿就练两趟,再有空儿就温个片儿,还有空儿就盼盼他的媳妇儿——应该已经出生了吧?在哪儿呢!
然后,有一天,这两人遇上了……
前传 楔子
她是个女人。
她死了。
不是为了爱情,而是为了职责。
因为她是军人。
她无怨无悔。
只是,到底有一个小小的遗憾:身为联邦的职业军人、王牌飞行员、百年舰长、银星上将,她的养老待遇十分丰厚。享用不到,真是可惜。
尤其是,她那个依山望海的心爱庄园,买下已经三十多年,却才有空去住了两次!
要知道,那里一出门,就是青山,阳光,蓝天,白云,碧海,沙滩,美女……
——以及帅哥。
01、简丹
郑丹丹醒了。
眼睛还有点儿涩,尚不曾睁开,鼻子先已经嗅到了消毒水的味道,耳朵也听到了喧杂。
喧杂一半是从左边而来,自窗口被干燥的风卷带进来,来自百十米外的马路;另一半则从右边来,听着是水泥地的走廊,许多人来去匆匆,皮鞋磕响。
走廊往前些一段距离的地方,还有几个女人的哭嚎,哀恸欲绝,搅在一处,好不混乱。因为回音的缘故,距离估算不准,只是少说也有三四十米。
这是哪里?
还有,为什么她全身无力?
郑丹丹轻轻睁开眼,而后一怔——床尾所对的墙,在齐胸高的地方一分为二:以下漆成浅绿色,以上则是淡淡的米黄,包括天花板。
古老的经典配色!
那么这是……
医院?
地球上的老医院?
病房是普通的双人房。旁边的室友是个五十上下的阿姨,一个及肩直发的年轻女人穿着一身水墨蓝的牛仔外套,坐在床沿,削苹果。
见郑丹丹醒了,年轻女人已经按了铃叫护士,冲郑丹丹笑了笑,而后便开始忙着把苹果切成块。
那阿姨有两条法令纹,眉宇间却是开阔,不曾锁在一起挤出“川”字,所以瞧上去,严肃之中自有一份宽和。她看郑丹丹醒了过来,开口唤:“姑娘,姑娘?”见郑丹丹望向她,安抚地笑了笑:“姑娘,你运气不错,这么大的车祸,只是点皮肉伤。大夫说了,CT照过了,你没内出血,就是脑后磕了一大片乌青,只怕免不了有一点脑震荡,醒来就歇着,不要急着下床。”
郑丹丹冲那阿姨感激地笑了笑,慢慢儿坐起来。
那阿姨见状欣然:“大夫还说,等你醒了,他会再来给你做个复检。不过我瞧着,一下子送来那么多人,他们现在正忙,恐怕没法儿马上过来。你也别心急,等等就好。家属已经通知过了,喏,用的就是你的手机。你要上洗手间么?还是想吃点什么?我让我家姑娘给你去买口热的吃?”说着接过女儿削的苹果,戳了一块送嘴里。
那年轻女人则从她们那边拿了个招待访客的一次性杯子,倒热水。
郑丹丹此时已经检查完了自己的伤势:不用看,凭肢体感觉就知道,胳膊肘与膝盖上有一些擦伤、一些磕碰而来的瘀血。听得阿姨这么热心,郑丹丹连忙谢道:“谢谢您,阿姨。我不觉得饿……”
难道还点菜?她又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卖!
说话间郑丹丹已经瞥到了床头柜上的包,书包。她略一迟疑,想到“自己”车祸刚醒,再问一句也无妨:“阿姨,这是我的包么,我的包也在这儿?”
阿姨闻言好笑:“是,是你的东西。和人一起送过来的。”只以为郑丹丹惊魂未定,也不觉得有什么。
年轻女人正端水绕过床尾,闻言也乐了,把水递给郑丹丹:“先喝口水。小心烫。”
郑丹丹谢过她,小小啜了两口水,放下杯子,拿过书包来。
阿姨则与女儿低声说了几句,年轻女人就拎包出去了。
郑丹丹隐约听到她们商量的是买什么吃,还包了她那一份,便转头看阿姨,朝她微微笑了笑。
阿姨看着,只觉郑丹丹腼腆,乐了:“别不好意思,我也还没吃饭那。这会儿六点了,饿不饿,好歹随便吃几口。”你不觉得饿,那是吓的!
不过晚饭而已,既然不用点菜了,那领情就是。所以郑丹丹道了声谢,又送了那阿姨一个微笑,继续翻书包。
书包是威豹的,质量还行,牌子郑丹丹没印象。里面有高三上学期的课本,一只粉红色的米奇钱包。此外是身份证、学生证、公交卡,还有一支大红的三星翻盖手机,八九成新。
这一看之下,郑丹丹当即颇感满意:看这钱包与手机就知道,经济状况不会太坏,这样子,一开始就少了许多麻烦。
至于好不好,郑丹丹倒不介意。她自己能赚钱。
所以余下的最大问题,就是这简丹的父母了。不过遇到了车祸这么可怕的事,做女儿的受了惊吓,就算有小小异常,乃至改了些性格,当爸妈的,想来也不会介意。
其次,则是邻居亲戚、同学朋友。不过这些又好办许多,毕竟不曾日日相处,而人总是在变的。
钱包内有一张一百的,一张二十的,两张五块的,以及几个硬币。
郑丹丹也没把钱包拿出书包,只抽出身份证扫了一眼:这女孩叫简丹,汉族,1986年3月12日生,住址乃北京市西城区五路通街12号院3幢403室,应该也是户籍地了。
而后是手机,显示时间为2003年09月12日17点52分,周五。
郑丹丹翻完书包,便收集完了信息,也盘算清楚了。
当下,郑丹丹开始翻看手机里的通讯录。
这一看,郑丹丹不由略有意外:通讯录“家庭”一组内,有父母的手机及单位电话。只是看区号,这女孩儿的妈妈在北京,爸爸却是在青岛。另外还有一个叫孙叔叔的,也在北京。外公外婆在天津,爷爷奶奶在安徽芜湖。其中爷爷奶奶只有电话,没有手机。
一家三口在两个地方?
孙叔叔?
这个叔叔在“家庭”一组里,却不是“大叔、二叔、小叔”,而是带着姓!
还有,这会儿,手机也算普及了,还用电话的人家可不多了。
当然,这个年代,北京户口的孩子,上大学还是占便宜的。所以,如果一对父母离婚,孩子留给京户、留给在北京工作定居的那一方,一点也不奇怪。
只是,也有些男人,离婚时会舍不得儿子,却并不怎么想要女儿。
所以,这个女孩儿,遇到的到底是哪一种爸爸?
好在这两种情况,只关涉到往后有两个爸爸还是一个爸爸,别的倒也无碍。
郑丹丹咀嚼完到手的情况,微微一笑。
不管如何,从此刻起,没有郑丹丹,只有简丹!
债权债务,全盘接收。
02、情报
简丹将书包放回了床头柜,拨了简妈妈的手机。
她并不认识这对夫妻。为了一切顺利,先认一认声音,这样子,呆会他们到了医院,衔接就容易。
“喂?丹丹?!”
“哎,是我。我没事啦。”好多年没叫妈了!“唔,妈……”
“你醒啦?醒了就好。先前医生打过电话了,也说你没事,唉哟——”那边不禁一个哆嗦,“这会儿妈妈听到你亲口说话,还是大不一样!还要多少时间?”
最后一句不是问简丹的,朝旁边去了。而后有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与另外一人说了句什么。
简丹猜到了八九分:“出租车?”
“是啊,这儿前面堵住了,乌龟爬似的!司机说,快了二十分钟这样,慢了半小时。要不我们下车走过去?走走也就二十分钟吧?”
最后两句又冲着旁边去了。这回那男人也犹豫。这种情况,坐车走路哪个快,真还不好判断。当然若是不急,自然坐车里等,没得累着自己;可眼下两人一个比一个心焦,这又不一样。
简丹忙劝道:“妈,你坐着吧,别下车啦。走在路上吃灰尘,不如坐在车里跟我说两句。别急,啊?”怎么像在哄小孩?到底谁是妈啊?
“噢,那也好。你头上磕着了?医生说的。”
“就后脑勺一个包包,淤青。好像擦破了点皮,他们给我抹了红药水还是碘酒?包了块纱布,头发剃了一小片。我自己看不到。反正没缝针。”
“缝针”两字一出,那边微微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膝盖上也磕着了。左边还好,右边半个巴掌大的乌青。”
“……噢。”
“右手肘关节那儿擦伤了。也包了纱布、也没有缝针。”
“还有哪儿?”
“没了。”
“……”
“所以我真的没事,妈你就放心吧。”
很显然,作为一个非专业人士,这个当妈的问不出“你确定你没有内出血、脑震荡、颅压高”之类的问题,结果简妈妈无言了片刻,很自然就道:“那和你叔叔说两句不?”
真是瞌睡遇枕头!
简丹忙应了:“好啊。”而后简丹听到那边手机被递了过去,伴着一句“你女儿要跟你说话”。
这当妈的都这么跟女儿称呼,那这个女孩儿,是一直不曾改口了?
倒是与通讯录里的“孙叔叔”相符。
只是,以目前的情况看来,依旧不能直接叫“叔叔”——没改口归没改口,听这当妈的问得轻松自如,这继父继女之间,相处得应该挺不错。所以,叫“叔叔”很可能太生疏了。
“喂,丹丹?”
“哎。”简丹应过一声,略掉了称呼,“我没事的,别担心。”
“嗯,那就好,那就好……”顿了顿,换了句新的,“没事儿就好。”
听起来是个嘴笨的。
简丹只好放弃合作预期、独立寻找话题。她先把之前汇报过的伤势情况,又给这一位说了一遍,接着连“书包就在床头柜子上搁着”,“东西都好好的”,“手机一点没磕坏,这不正在用么”都说了,最后则夸起了同房的热心阿姨母女俩。
那边基本上没说什么话,只“嗯、嗯”应了几声,又说了几回“那就好”之类。不过,那边显然听得很认真。这一点从应声的时机上,可以判断出来。
末了,这位孙叔叔又把手机递还给简妈妈。
简丹与简妈妈又聊了几句。最后还是当妈的担心女儿累着,让简丹休息养神,才结束通话。
简丹挂了手机,往现有情报里、“孙叔叔”该条目下,又添了一条:实诚。
作为一个烈士,简丹对自己能够再度拥有生命,感到非常满足!
所以接下来,简丹冲每一个人微笑……
同房的阿姨,推门而入的医护。
第一个是护士。女,奔四的年纪,夹着个文件板,问了简丹“什么时候醒的”,“有没有感到头晕”之类,语气带着职业性的温和,一边问一边白大褂口袋里拔下支圆珠笔填了表,不一会儿便匆匆走了。
第二个是医生。男,瞧着三十不到,由之前的护士带路领到门口。
那护士没进来,依旧脚步匆匆,继续去忙了。医生例行检查主要针对简丹头部的撞伤,膝盖手肘上的只问了问。简丹说没事,他也就没看。
而后例行程序完毕,这医生并没立即走,也不曾坐下,站着又额外与简丹闲话了两句,连带安慰一番。
简丹很能理解。医生大多要硕博毕业,年轻人刚工作,碰到大车祸送过来成批的伤员,免不了心下恻然。看了一串重伤的,抢救了一通还未必个个有效,再见着一个只不过擦破点皮的小姑娘,当然份外感到安慰,趁机休息片刻。
所以简丹就多送了他两朵微笑。
然后医生也离开了。
没过一会儿,年轻女人买了粥与蒸饺回来。
粥是皮蛋瘦肉粥。蒸饺是猪肉大葱馅儿,典型的北方口味。
简丹高高兴兴谢过这母女俩,吃了大半碗粥,两个蒸饺。第二个蒸饺还剩一小角夹在筷子间,简丹突然打了个饱嗝儿。
那母女俩乐了。
简丹当即把蒸饺送进嘴里,跟她们笑笑。
与此同时,简丹意识到,这具身体的胃口,只怕一向不大好。
——怪不得这么瘦!
简妈妈与孙叔叔到的时候,简丹已经吃完了,下了床,去过了一趟洗手间,正与同房的母女俩聊拉头发染头发的话题,气氛颇好。
换作旁人,简丹不会如此费心。可这母女俩热心肠,简丹也就奉承她们——那啥,投桃报李哈!
情况不熟,别的不好说,这年轻女人拉的直发,倒是可以夸一夸。反正夸了女儿,当妈的自己就会跟着高兴。
结果等到简妈妈与孙叔叔一前一后一进来,简丹不由一乐:孙叔叔拎着一大提香蕉与一盒草莓。
这两样水果,显然不是给她买的。
果然,孙叔叔看看简丹没事儿,直接就提着东西、往旁边的母女俩走了过去。
那母女俩压根没料到,意外之下,连道“不用不用”。
孙叔叔坚持,“拿着拿着”。
简妈妈在床沿坐下,拉过女儿的手,瞧了简丹后脑勺那纱布包包,此时又看看孙叔叔,无奈又好笑,轻声道:“他一定要买。”
简丹点点头,瞧着孙叔叔明显不敌母女俩,便开口道:“阿姨、大姐,几个水果,又不值什么,只是一份心意。他们两个这回也是吓坏了,乱七八糟买了些,你们可别笑话。”
这话一说,孙叔叔惊喜,简妈妈也惊喜,都瞧简丹。
简丹跟简妈妈丢下一句声若蚊呐的“我去洗手间”,“哧溜”出了病房。
而母女俩听了,不好再坚拒,忙忙转了口风,“哪里乱七八糟了”,“挺好的挺好的”,也就收下了。
孙叔叔暗暗大松了一口气。
年轻女人还奇怪,问她妈妈:“她不是刚去了厕所吗?”
简妈妈笑了:“她不大爱说话。”顿了顿,又添道:“瞧瞧,眼下还是很害羞。”
然后夫妻两个也出来了,一个办手续去,一个也去洗手间。
简丹既然醒了,直接可以出院,只不过需要家长领人,签字缴费之类,再记下一二三四几条医嘱,回家留心几天,没有异状,那才可以彻底安心。
而同房的阿姨不是车祸,是高血压犯了。她有“三高”,所以留院观察几天,图个稳妥。
回到家里,夫妻俩做了一顿热腾腾的晚饭,简丹又陪着吃了小半碗。
等简丹摸着饱饱的肚皮,窝进沙发里,她也已经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
说起来,简丹还不知道这对夫妻姓什么名什么。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这两人的担心是真的,简丹对他们的宽慰,也就由衷了。
五路通街12号院3幢403室,属于人定湖西里小区,是自动化研究所分配的家属院。六层房的四楼,二室一厅。不算大,却是整洁温馨。
饭后洗漱冲澡,简丹安慰了几句简妈妈与孙叔叔,言谈之间发现这对夫妻有个散步的习惯,便顺势把他们赶出去了。
女儿刚逃过一大劫,当爸妈的哪里有心思散步?
只是他们又不想拂了简丹好意,也是想忘掉车祸这桩事,结果一折衷,两人就又去买水果了。
简丹瞅着他们出了门,又去窗口望了眼,确定这两人没半路改了主意返回来,这才飞快进了主卧翻东西。
简丹虽然从军百余年,却没学过侦查兵的活儿。不过普通人家里,又没保险箱密码锁,找到户口簿瞧一眼,再物归原处,也没什么困难。
简芳,一九六二年十一月三十日生。是户主。
孙兴华,一九六五年二十二日生。
户口簿下面就是结婚证,简丹也翻开来看了看,记下年份日期,照旧放回去。
两人是一九九七年香港回归那天登的记,算一算,那会儿简丹已经小学六年级,怪不得没改口叫爸爸了。
估计这两大的结婚,还是经了这小的点了头的……
再下面是房产证。简丹顺手也看了,结果微微意外——这房子是在她名下!
然后简丹便回了自己房间,带上门,迅速搜查一番,从书架上找到大大小小四本家庭影集,并发现写字台中央大抽屉上了锁。
简丹拿书包、掏钥匙串儿。
可锁的钥匙却不在其中。
简丹看了小抽屉:没有。简丹想了一想,又翻书包。最后在笔袋里找着了。
简丹无言了一瞬,打开一开,全是日记!
这下简丹彻底无语了。
03、棘手
简丹飞速翻了翻日记。
结果发现里面大多是心绪抒发,记事的少,照片、名单之类一张也没有。
简丹便先搁到了一边,拿过影集来瞧。
她目前最紧急、最重要的任务,是识人。
有照片、没姓名,能推测的,便只有最重要的几个亲戚:外公外婆,孙叔叔的父母。
影集里没有大家庭的全家福,余下舅舅阿姨、叔伯姑母,还不能确定。
小学低年级及之前的照片中,只有简芳出现,不见生父,看来还得找找主卧那边有无相册——只是,瞧情形,这爸爸大概就孙叔叔一个了。
而小学、初中、高中三批的同学,固然有合影,姓什么名什么,一时间却无处入手。
不过,重要的可以先熟悉一遍,方便明后几天对号入座——手机通讯录里“同学”一组内的几十个名字,是现成的,念一念,轻而易举。
会互相交换手机号码的同学,才是需要关注的。
那些没换过号码的同学,哪怕当面碰着了,一时叫不出来,带过去便行了;即使带不过去,最多也只不过招来一句“什么记性”,无须担心。
还有,看短信记录、看通话记录,闺蜜也出来了。
次卧里日光灯明亮,台式电脑的机箱风扇嗡嗡微响。
“潘静,吴恬涵,罗悦。还有一个?”
简丹一边念叨,一边对着一张照片仔细瞅。
照片上,五个女孩挤在一起,一个比一个笑得灿烂,左二正是简丹;而手机短信箱里,只有三个女孩子的名字,出现得比较多。
她们穿的是与简丹身上这套一样的高中校服,背后乃巨大的盆花拼景造型,看不见附近建筑,瞧不出在哪。好在右下角有数码相机的日期为今年四月二十七号,周日,可以在网上查询活动。
但没必要。照片地点这个情报,没什么价值。
简丹给潘静、吴恬涵、罗悦发了短信:“今天回家时居然碰上车祸!还好只是添了四块大乌青。现在在家里,看我们四月底拍的照,忽然想见你们了。
潘静:还好还好!乌青不要紧,上回体育课我也摔了一大块。哪张照片?
罗悦:人没事就好了,早点休息。摸摸。
吴恬涵: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潘静:噢,我找到了。想我们啦?今天太晚了,我明天来看你。要是胡馨没出国就好了,她以前就住你家那儿。你看她的平头,很帅吧!我也想剃,可我妈说我头型不好,剃了难看。对了,记得把物理试卷准备好啊!
照片左一的女孩是个平头,颇为英气,有一种生机勃勃的娇俏。
“胡馨。”简丹念了一遍,搁下手机去看书包。
书包里东西井井有条,这周末的作业都在一个文件夹里。其中物理试卷已经做了一半,简丹通卷浏览了一遍,心中当即有数,逐一回短信,最后一条给潘静:好,我等你来。我们家静静最好了!
潘静:你才知道啊!
简丹莞尔,而后她听到了开门声。
是简芳与孙兴华回来了。
孙兴华低声跟简芳说了句什么,简丹如今这耳力,听不到。
而后孙兴华就拎着东西去了厨房,简芳则来叩门:“丹丹,头没疼吧?妈买了点荔枝,出来吃几个?”
零三年,北方,份,老百姓家里,鲜荔枝这水果,可不算便宜。
简丹就应了一声,去客厅剥荔枝吃。
他们买的荔枝挺大,带柄,平时一般是做客送礼用的。孙兴华把荔枝一个一个剪下来洗得干干净净,装在盘子里搁到茶几上,往简丹面前推推;自己却并不吃,泡了杯热茶坐下来喝,陪着女儿。
他对简丹一向如此,所以简芳并不招呼他,掂了一个慢慢儿剥,也是陪着女儿。
简丹瞧这夫妻俩均很自然,便没说什么:客气了,反而生分。
她悠然吃了四个,简芳才开始剥第二个。
没人说话。不过气氛却不错。
简丹掂起第五个荔枝时,开口了:“妈,你跟孙叔叔,给我添个弟弟或者妹妹吧!”
孙兴华一口茶就呛着了。
简芳目瞪口呆瞅简丹。
这种事,乍听之下难免惊悚,趁今天车祸刚过去,提出来最好;搁到以后再说,就突兀了——那啥,这夫妻俩现在处于一个“不应期”,只是口头建议,吓不坏他们。
所以简丹继续剥荔枝,一边暗自嘀咕:我这真是吃人嘴软!一边继续道:“我成绩不坏,大学总是考得上的。然后争争奖学金,做做家教接触社会,毕业工作,很快就能自立了……妈你还没满四十一,身体好,我那会儿你又是顺产,再要一个孩子不算晚。而且四十这样生个孩子,工作上没压力,对身体也有好处。还有啊,听说四十这样当爸妈的人,容易长寿!”
简芳总算反应过来了,又意外又羞窘,嗔女儿:“哪儿听来的!怎么突然说这个!”
简丹把荔枝送进嘴里,吐了核儿,慢慢儿道:“今天是我运气好……可要是以后又碰上个万一呢?再生一个吧,双保险。”关键是,你那亲生女儿已经去了啊!
孙兴华刚缓过气来,一听难得嗓门大了一回:“哪来的那么多万一!”
简芳也听得不高兴:“就是,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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