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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无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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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宾见母亲走了,便把那包冬日日用品甩进床下。这是曹父的车子一开进家门,文宾和父亲把东西搬上车。
曹文宾的漫漫高中求学路随着车子的启动而开始。
汽车很快驶至学校门口,一路上曹母对文宾千叮万嘱一番,要其务必好好读书为曹家争气。文宾稀里糊涂的答应着,心想好好学习是以后的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学校门口挤满了人,难得有辆车子。曹父这辆汽车虽不是什么名牌,但也会惹人注目,因为少见。好比一堆中国人中忽然冒出一个外国人,总会让人多看几眼。曹父不住的鸣笛示意门卫打开大门。无奈此门卫的年龄大过曹父一倍少一点,不愿受后辈指使,直着性子就是不开。曹母说:“算了,还是我们下车把东西拿进去吧。”曹父默许。
曹文宾被分到高一八班,宿舍在三楼108寝室。
曹父为了保持绅士风度没有岁儿子进去,独自守空车。曹母拎着包,文宾抱着被褥,两人一路寻觅宿舍。
此宿舍楼舍四年前建的,还有点“青春”。此宿舍楼本来只供女生住寝,男生一律在校外租房住。两年前女生起来反抗,打着“男女平等”的口号说男生可以在校外租房住女生为什么不可以?她们要求女生也要有在外租房住的权利。学校当时正愁女生宿舍不够用,马上同意女生提出的这一要求。于是在宿舍楼每层中间安一扇铁门把男女寝室隔开,以表示男女有别,并且颁布采取自愿住校原则。此令一下,学校宿舍几成空房。学生受不住学校的百般校规,纷纷投奔校外。本来文宾也想在校外投宿,可曹母出来阻绝说:“住在校外没有人管,心会变野,我看还是住在学校的好,既方便又安全。”文宾只好在母亲的策划下住进了学校。
找到108室时文宾早已累得大汗淋漓,曹母亦然。
曹文宾推开门,室内无人,但已有学生入住。文宾在靠窗的一张床的上铺铺开被褥,曹母要帮忙,文宾说不用。曹母等儿子做好一切,为儿子安排好一周的计划,留下一百块钱算做这周的生活费就走了。曹母走后剩文宾一人在寝室里沉默无语。
午饭时分,曹文宾也不感觉到饿,但一个人待在寝室里实在也不是滋味,于是决定出去熟悉熟悉校园。
此时的校园难得见到人影,文宾想找个人问问路也没得找,不过,他也落的个自在。
校内有一条直通校门的石板小道,两旁隔三差五栽了些小树。宿舍楼前五米开外有两处小花园,左右两边各自分开。虽说是花园但已无花,园中杂草横生,已久无人管理。花园再向前五米处是三教教学楼,此楼古香古色,想考古学家定会对其产生兴趣。三教左边是操场,操场拐角是个实验室,此实验室不能用小来形容,因为连小字都无法形容它。这实验室恐怕连试验用品都摆不下。实验室比人明智,它有自知之明,自形惭秽的躲在这个拐角不愿出来见人。三教右边不远处是“一品堂”,一品堂是个食堂,心明之人一听这个招牌便会联想到美味佳肴。
曹文宾绕学校走了一通,没有发现图书馆,好生失望。重回寝室时,寝室里已站了个穿短裤的小男生,看着小男生若不经风,文宾便多看了他俩眼。小男生见文宾看他,故做笑颜,开口自报大名道:“我叫马忠,以后多多关照。”文宾惊叹此人会说“多多关照”四个字,一是来了兴趣,也自报了大名。
片刻,进来三个为武刚猛,健壮如牛的男生。曹文宾礼节性的上去打招呼道:“你们都是八班的?什么名字?”
那长得如牛的说:“叫我牛平。”
“杜宇。”一高个子帅气的,一脸愁容的男孩说。
“来世雄。”
曹文宾一听这三个名字,想居然有人如其名的。牛姓―――俗。但不一定姓牛的都俗,你看人家牛群就一点不俗。但一看牛平就知此人人如其名平平常常。杜宇,杜鹃的别称,此人充满了痛苦和辛酸。在看来世雄,今世十万完称不了雄的,那只好等到来世了,来世称雄也是一种莫须有的希望。曹文宾想到此处本想笑,第一次见面应该给人家留一个好印象,以便今后好相处。于是曹文宾再一次自报大名,末了不忘加上马忠那句           “多多关照”。
下午四点去教室领书。曹文宾来到教室举目不识,身边全是些陌生的面孔,正游目四周,忽听有人叫他,寻声望去,原来是马忠叫他过去做。
曹文宾在马忠身边坐定,周围的学生相互客气的发扬中国友好往来的优良传统打着招呼。曹文宾问马忠,说:“我们班主任是谁?”
“不清楚,我没见过。”
“该不会是个老的没有牙的老头吧。”文宾自做幽默。
“不会不会,是个女的,名叫孙秀。”
“不会是个做秀的吧。”
“不会,陕师大毕业的,牛着呢。”
“你怎么知道?”
“报名处那儿写着。”
“噢!”文宾大有所悟。马忠不等文宾悟出来,说:“希望孙秀是个年轻漂亮的老师。”
“为什么希望孙秀是个年轻漂亮的老师?”文宾不解。
马忠诡秘的一笑说:“你不知道,这漂亮的女人都很温柔,那样的话我们以后的日子就好混了。”马忠言下之意是来这里混日子的。
曹文宾不同意马忠那句“漂亮的女人都很温柔。”的关点,心想自己的老妈也不算丑,却不具备温柔的优点。但为了迎合马忠,点头表示同意,说:“我也希望是个漂亮的。”
过不多时,马忠的希望破灭。走进教室的是位年过三十女老师,一头长发,满脸的肌肉紧绷,犹如石塑,让人看了真不相信他是个活物,幸好身后的头发为其增添了几分活性,居然还在随风晃动。曹文宾用身子撞了撞马忠,说:“你的希望没了,此人脸露凶相,看来你以后的日子不好混。”
曹文宾满以为马忠会丧气,谁知马忠一脸无所谓:“她凶怕啥,她再凶也不过是个女人?”言语之中充满了对女人的不服。
曹文宾白了马忠一眼,说:“小声点,这话若被上面那‘僵尸’听见有你好受的。”
马忠一听僵尸二字,急问:“什么僵尸?”
曹文宾眼睛一瞥,撇向讲台上的孙秀。马忠顺势望去,立刻会意,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竖起大拇指夸文宾形容恰当,文宾一脸自豪。
领完书,“僵尸”开始自我介绍,说:“我姓孙,以后是大家的班主任,希望同学们多多配合,共同努力把这个班管好。”说到此处孙秀暂停了一下,想必是给学生留鼓掌的时间,不想现在的学生把掌声都留给了影星歌星,老师无缘消受,整个场面万簌俱寂。孙秀见下面没反应心下一急,又重复前面的话:“我姓孙……”见学生依旧如故,不知自己下面的话如何说法。学生的沉默让孙秀心里发慌。
孙秀久经沙场,提高嗓门再一次说:“我姓孙,孙悟空的孙,是专门降伏你们中间的妖魔鬼怪的。”说完自以为幽默,首先在脸上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活跃气氛。学生见老师硬笑,俱都硬笑,笑声顿时轰动教室。由于是硬笑,不是发自心底,笑声千奇百怪,宛似一群魑魅魍魉在怪叫。顷刻叫笑声一片,响彻教室。
孙秀学着古时县太爷的样子,用板擦代替醒木在讲桌上用力拍几下以警示这笑到了该被他压下去的时候了。学生会意,顿时恢复了寂静。
孙秀继续自我介绍,说:“我单名一个‘秀’字。孙秀是我的全名,以后我教大家语文。好了,同学们,第一次见面,相互熟悉熟悉。”说罢,在教室转了两圈,扬长而去。
之后,吵声一片。
马忠侧身对曹文宾说:“这老师一点也不凶,看起来是个老虎,其实就一兔子,我看明白了。”
曹文宾不同意,说:“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孙老师第一天不愿发威,以后你就知道了。”曹文宾连自己的以后都不知道,别人的以后就更不知道了。
以后的是以后自然知道。
这是一句真理,同时也是一句废话。
第一个晚自习大家上的心情澎湃,激动不已。整个晚自习杂吵不堪,众生各自搞对外交往,孙秀也不去理睬,据自己多年经验,这种局面最好不要去管,最好连看也不去看,早早离开教室最好。大家四面八方的聚在一起,让他们不去说话时很不人道的,孙秀一向发扬人道主义精神。
教室里众生正谈得热火朝天之际,学校广播开启,里面传出一个男低音:“高一新生请注意……”众生闻声马上保持安静。“明天下午在教学楼前开会,望各位同学务必参加。”话音一落,众生喧哗。
“明天下午开会干嘛今天晚上就通知,神经。”
“刚开学就开会,这会真多。”
“没听过国民党的税多,共产党的会多这话吗?”
“不对不对,应该是共产党的税会俱多。”
大家喧吵不停,孙秀进来为大家解释,说:“刚才说话的是我们的徐校长,明天下午召开高一新生的入学典礼大会,希望每位同学准时参加。”
孙秀此言刚毕,曹文宾对马忠说:“这老师说话太废话。”
马忠不解,问:“什么废话?”
曹文宾说:“她说:‘我们的徐校长’,言下之意是说校长是我们的,校长之前加一个‘我们的’。多此一举。
马忠笑了笑说:“你说什么‘你们的’、‘我们的’,我有点不懂。”
曹文宾一脸生气,说:“听不懂算了。”一个人沉默。
孙秀两手向下按一按,示意大家安静。孙秀给学生讲了一下学校的设施,主要讲给寄宿生听的。比如学生食堂在哪儿,开水房在那儿,打饭要排队,打开水时小心开水烫伤等等。
曹文宾一听打开水,才记起自己的开水还没打,回头问马忠是否打过开水,马忠说:  “没打,这么热的天还用得上开水?”文宾心想这么热的天的确用不上开水,便不再去过问。
两小时的自习时间终于熬过,教室里已成蒸笼。想七十多人挤在教室里每个人呼出来的热气加起来可以让冬天望而却步。文宾为了趋热,用一本书当扇子用,书扇坏了可热还是包围着他,心里直叫不值。
回答寝室,曹文宾发现多了两个人,上前问姓名,得知此二人一个叫沈飞,一个叫孙立平,都是八班的。
高一八班寝室就这七个人,其余住校外。
男人自有男人的气魄,几人互报姓名后便如相识多年,只几分钟就能打成一片。正谈笑间,曹文宾发觉肚子咕咕直叫,原来晚饭还没吃。
曹文宾问:“你们谁还没有吃饭?”
除马忠牛平来世雄外其余都吃过饭,文宾便约马忠等人出去吃饭。牛平拒绝说:“我不饿。”文宾见牛平心情不顺,说:“人是铁饭是港,心情不好也要吃饭呀。”
牛平说:“谢谢你关心,我真的不饿。”
其实文宾心里明白,牛平之所以不去吃饭时因为他心里不好受。不用问原因,肯定是中考没考好花钱进来的,要不也不会进八班。
这学校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年招一半统招生,在找一般“高费生”。所谓的高费生就是以供学校的额外开销。
学校把每年招收的新生按其分数分为三六九等,将其命为“尖子生”和“平常生”以及“差等生”。尖子生入重点班,平常生日普通班,至于差生只能如差等班。泾渭分明,一目了然,让人一看就知谁优谁差。学校把前四个班命为重点班,后八个班称作普通班,然后外加一个差等班。
如今的学校等级森严,将学生分为三六九等,身份地位一目了然。社会学家应该向其取经,多学学,人家都早你一步将人分的如此分明。你的“金领”、“白领”、“蓝领”、  “没领”还没有一个具体的标准的时候,人家都有了“归宿”。
曹文宾等人在八班,按理推算八班七十多人中最多十多人不用给学校多交钱。看牛平那没精打彩的样子,十之八九是为了多交钱而悲伤。曹文宾很容易猜到牛平的心事,心里不禁暗暗自豪。
只有两种事能让这世上的人悲伤,一种事是为了钱,另一种事是为了情。
牛平为了钱而伤心,曹文宾觉得不值得。俗话说:“钱是王八蛋,花完了再赚。”可这世人就爱这王八蛋,把钱看得太重,所以人才会有悲伤。
牛平倔强如牛,始终不肯去吃饭,最终文宾没请的动牛平,遂同马忠来世雄出了寝室。
马忠要拉曹文宾去吃烤鸡腿,来世雄出来反对,说:“大热天吃什么烤鸡腿,要吃回家吃去。”马忠一想也是,这么热的天吃冰块也难以解热,更何况吃烤鸡腿。于是放弃这一想法。
从寝室走到正街需要十分钟,一路上马忠与来世雄闲侃。两人讨论现在歌坛中谁最红,马忠说是刘德华,来世雄忠爱郑智化。两人经过一番唇枪舌战达成一致,都同意刘德华是“ 歌坛圣手”,郑智化是“叛逆英雄”。其实这两人早不是什么红人,晚了几十年。讨论到后来,两人竟讨论起张柏芝与陈慧琳谁美。两人恶战之下毫无结果。可见两个男人谈男人是很容易形成一致的意见,但若谈论起女人来便各有关点。所以有人说女人是比较麻烦的生物,这一观点绝对正确无误。
两人久战不息,请曹文宾出来参战。曹文宾此时正在延续他的高中三年的“蓝图”,无心管他两人之闲事,说自己没空。马忠也不问文宾在干什么,又继续与来世雄激战。
马忠说:“张柏芝的歌好,笑容美。”来世雄说:“陈慧琳的眼睛传神,眉色动人,具有中华传统女性美。”马忠说:“陈慧琳背有点驼。”来世雄说:“张柏芝名字听起来有点像张白痴。”马忠说:“这是你有意中伤。”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始终毫无结果。
夏日的天空是美丽的,曹文宾盯着前面的路,想以后怎么生活,是走一步算一步呢还是应该有个计划,此问题久想得不到答案。正想间三人扑进一家名叫“和平间”面馆。此面馆的名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太平间,此名着实不雅。再说,举凡名曰“和平”的东西往往表面和平,内部分争,或者说内部斗争举不可数。正如当今社会一般,内部的勾心斗角,算计阴谋无穷无尽。
入店坐定,三人竟不知吃些什么,文宾建议吃面条,于是三人要了三碗凉面。曹文宾环顾四周,店里摆着六张方桌,方桌上的油垢刮下来可以再炒一天菜。桌面触手滑腻。曹文宾还未及表态,马忠便用筷子头敲着桌子说:“这里的卫生条件太差,回倒胃口的。”曹文宾本来也是这个意思,这是却故做无所谓之状,说:“吃面嘛,用不用桌子都一样,就将就点儿吃。”马忠不满,说:“如果和马子来这里准失面子。”
曹文宾不知“马子”为何物,以为是马忠的兄弟,说:“你兄弟很高贵啊。”
马忠不解,问:“谁是我兄弟?”
曹文宾说:“麻子呀。”
马忠见曹文宾会错意,一声冷笑。真想不到此人在如此热的天还会发出那般冷笑。冷笑之后,马忠诡秘的说:“马子就是那个。”
曹文宾还是不明白,说:“哪个?”
“你真笨还是装傻阿,真不知道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我真不知马子适合人。”文宾一脸诚恳。
来世雄此时大显其能,说:“马子啊,就是女朋友,难道你没有女朋友?”
“我,我没有―――我不近女色。”曹文宾这话说出口后连自己大都觉得脸红。自称不近女色的人往往是不敢接近女色,或者是一些和女孩子一说话心跳会加快十倍的人,他们往往自做深沉,远离红尘。
曹文此言刚毕,马忠与来世雄捧腹大笑,文宾更加脸红。未等文宾的脸恢复原状马忠又出言讥讽道:“你的不近女色是否看破红尘,要出家当和尚。”
曹文宾瞪马忠一眼,说:“出不出家是我自己的事,再说,以我的条件会做和尚吗?”
来世雄说:“现在出家做和尚也要文凭,世道变的太快了。”言语中丧气十足。
马忠见文宾连马子也不晓得,对文宾说:“我再教你几个名词解释,以后出去别闹笑话。”
文宾见面还没上来,为了打发时间,说:“说吧。”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火车?”
曹文宾白马忠一眼,说:“连小孩子都知道。”
马忠说:“这你不懂吧,所谓火车就是让你坐上去发火的车。”
“太小儿科了吧。”文宾说。
“好,给你说个有深度的,就说情人。情人就是那种为了不成眷属而找的人。”说完大笑,曹文宾和来世雄也附和着笑。
后来马忠谈到方便面,马忠说方便面是专门为人民大众设计的,当官的是不吃的,因为害怕里面含防腐剂。
此时,三人要的冷面终于上来了,这冷面与外面的空气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三人边吃边吹气,文宾想起刚才的名词解释有几次想笑,全被嘴里的面条硬挡回去。马忠吃着吃着情不由意竟哼起了歌,那歌声很让人怀疑是否是人所发。来世雄比较安静些,看上去有几分城府,一脸深不可测之状。
饭吃到最后是最为尴尬的时候,大伙儿出来吃饭是否谁结账往往成为此时的难题。
朋友交往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但一牵连上经济问题便比较麻烦。马忠吃完一拍口袋说:“我走的急忘了带钱,你们谁先帮我垫上。”
曹文宾把老妈走时留的那张百元大钞捧予店主,店主面色一变,显然这张百元大钞比这家店面大了许多,店主说没零钱找。最后饭钱由来世雄付,三碗面店主共收六元。
出了和平间,热浪扑面而来。曹文宾看一下表,九点半。三人见回学校尚早,决定蹓蹓大街。
三人顺大街直走,起先无话,走了一阵马忠忍不住寂寞问来世雄身世,来世雄久久不语。马忠一再追问,来世雄经不住询问告诉马忠说他早年丧母,与父亲相依为命多年。中考没有考好害父亲多花了一千块钱,觉得有点对不起父亲。
马忠安慰来世雄说:“你那算什么,我进这破学校花了三千。”
来世雄被这话吓了一跳,说:“那么多。”
马忠自以为荣,说:“我只考了两百多分,不那么多钱能进来吗?”
来世雄心想也是,马忠花了三千,自己花了以前,相比之下自己是小巫见大巫。心情舒畅了许多。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自己倒霉心情不好的时候若看见别人比自己更倒霉。顿时便忘了自己的倒霉,心情马上就好了起来。
来世雄就是如此。
马忠像是在调查户口,问完来世雄又来问曹文宾。曹文宾此时热的心烦气躁,说:“别问我,烦着呢。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聪明无比。”马忠自讨了个没趣,不再说话。
再往前走几步,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前面出现一家新建的超市,刚开张不久,里面的空调开的老大,路上的行人都往里挤,曹文宾三人决定也挤进去凉快凉快。
三人刚扑进去,一丝清凉透满全身,空调开的春天般凉爽,让人一进来就不想离开。文宾三人把超市上上下下走遍,面对琳琅满目的货物三人无动于衷。篮子里除了几颗巧克力外再无他物,面子上说什么也占不上面子。三人走到饮料处,来世雄说要喝酒,马忠倾力相陪,文宾也愿意委身相随。于是三人要了三瓶啤酒,曹文宾结账,毕竟这大超市没理由怕文宾那张大团结,只怕不团结。
三人领物出门,热浪顿时将三人四面八方包住。里面春暖花开,外面却夏日正盛,两处差异,如同阴阳相隔。
来世雄牙齿坚如钢钳,啤酒瓶盖被他那牙齿轻轻一带便脱落下来。来世雄一张口,半瓶啤酒已然下肚。马忠没有来世雄那钢钳般的牙齿,要借来世雄的牙一用,曹文宾顺口借牙。来世雄也不吝惜牙齿,一一为其启开瓶盖。
来世雄是真的要喝酒,马忠是逞能,曹文宾无所谓喝不喝。来世雄一瓶下肚毫无醉意,曹文宾也不至于不认识路。最是苦了马忠,自己没有酒量还要逞能,一瓶酒才喝下一半便醉倒在地。来世雄骂马忠没用,马忠说他要喝上一百瓶才够,显然是混话。无奈之下,曹文宾只有和来世雄抬着马忠浩浩荡荡的朝学校走去。
回到寝室,牛平正在看书,沈飞与孙立平在楼道乘凉,杜宇不在。
曹文宾把马忠安顿好后问牛平,说:“杜宇呢?”牛平说:“去了操场。”文宾不再追问。
来世雄困乏之至,门板似的身体往床上一躺和衣而卧。曹文宾此时酒气发作热袭全身。文宾低不住热,把全身衣物全扒掉,只穿一条短裤。曹文宾此时毫无睡意,不过酒气上身,并且上脑,头脑开始发胀,躺在床上竟不知不觉地昏昏睡去。
半夜,曹文宾被热醒,起来想去洗洗,一时找不到灯开关,只好摸黑前行。刚走几步,文宾看见一个黑影在自己面前,黑影一动不动。
“僵尸”。曹文宾心里一惊,平时鬼片看多了脑子里尽是些神神鬼鬼,关键时刻只能拿来吓自己。曹文宾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热意顿时全消。
曹文宾小心的问:“谁?”
“我。”
曹文宾听出是杜宇的声音,两人初次见面说话不是太多,文宾不太肯定自己的判断,以求验证,问:“杜宇。”
“嗯”。
“怎么还不睡?”文宾表示关心。
“睡不着。”
杜宇语气中带有一分伤痛,曹文宾不知杜宇因何事伤痛,但是他有一种直觉,杜宇不是因为钱而伤痛,那么,按照推理,杜宇是为了情而伤痛。据说一个男人晚上睡不着觉,要么是处于恋爱中,要么是处于失恋中。看杜宇这种情况,文宾猜想他是属于后者。
曹文宾上前笑道:“想马子了?”他到好,现学现用。
杜宇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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