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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性之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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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酒保突然端来了两人的饮品,男人立刻停止话题,假装寒喧地说起其它事情。等酒保走后,他才又恢复正题:「我也理解你想见我的心情,可如果要来的话至少应该先打个电话,这是基本的礼貌,你这样突然出现根本让我措手不及……」
冯尚本来还搞不清楚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谁,可听到他说出「我也理解你想见我的心情」这样自恋的话,就一下想到那天地铁上让人尴尬的悲惨遭遇。
是自己身后的那个人!误会自己是同性恋并且以为自己向他告白的狂妄男子!
「不、您误会了!」冯尚赶忙打断他奇怪的理解方式:「我不是来找你的,我只是……只是恰巧经过……」想到几小时前和雷凡的不愉快经历,他又沮丧起来。
男人根本不相信冯尚的话,喝了口酒:「恰好经过吗……那还真是巧呢。」
「是呀,我也没想到会再碰见您。」冯尚也学他的样子呷了口酒,可味道实在奇怪,他捂住嘴巴:「这个饮料是不是坏了……」
对方对他的土气反应并不惊讶,只是继续谈话:「你说你恰巧经过,可现在已经很晚了,又是和居住区相反的方向,你这么失魂落魄地『恰巧』经过也太说不过去了。」
冯尚没想到连男人都注意到了他的沮丧,吞吞吐吐地低下头:「我……和别人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是什么样的人呢?」那人打破砂锅问到底,丝毫没有一点体贴。
「那个,一起、一起住的人……」
对方好象突然领悟了什么似的舒展了眉头,整个身体向椅背靠去:「那就是情人罗?」
「啊?」冯尚楞楞地扶了扶眼镜:「不是的!他只是个学生,暂住在我那里,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说到这里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哀伤。
「什么关系都没有却住在一起?」男人鄙视地用手敲击着流线型的桌面:「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明明是个老男人,又没什么钱,却学别人老牛吃嫩草,还脚踏两条船。」他烦躁地点燃一根烟:「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总之你以后不要来找我,我们就当从来没见过面!OK?」
想到自己在雷凡眼里说不定真的是这个样子,冯尚自我厌恶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对男人要走的暗示没有丝毫反应。
对方找来酒保结帐后,站起身对冯尚说:「你第一次来这里不认识路,我开车送你回家,然后就各走各路,明白吗?」
「嗯……」冯尚颤悠悠站起来,乖乖跟在男人身后往外走。
本来还觉得一切正常的冯尚一坐上车就迷糊起来,脑子沉沉的,手脚也全无力气。
「你家怎么走?」男人冷淡地询问。
「嗯……?我不回家……」
「什么?!」男人一脚踩下刹车,生气地瞪着冯尚:「刚才不是谈得好好的吗?现在就反悔?!」
根本不理男人,冯尚执拗地重复着「我不回家」、「我不回家」,像小孩子一样用头顶着车后座,湿润着眼睛回瞪对方。
才明白冯尚是喝醉了,男人无可奈何地耸耸肩,继续发动车子。早知道就不带他来喝酒了!现在这么晚也不能随便把人扔在街上,真是麻烦!这样寻思着的男人当然不可能把冯尚这个大祸害带回家,最后只好找了家酒店Check…in。
打开房门,把冯尚架到大床上,男人浑身是汗地走进洗手间冲凉。房间的钱他已经结过了,根本不想和冯尚在同一个空间共度一晚,男人打算休息一下就回家。
冲完凉,他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从洗手间出来,刚想换上自己的西装,就听见冯尚闷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先生……」
也不回头,林启德没好气地回答:「什么事?」
「那个,您……您愿不愿意……我想……」冯尚一直磕磕巴巴,半天也说不清楚。
实在无法再忍受下去了,林启德愤怒地转身:「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都三十多了,别像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行不行!」
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冯尚本能地向后缩了一些:「对不起,我……您别生气,我只是想……不过不知道您会不会答应……那个……」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都答应!」刚说完,林启德就后悔了,要是让自己和他睡觉怎么办?看着这么个土气的老男人,连产生反应都是很困难的事。
刚想反悔,却听冯尚低着头小声说:「我这两天都不想回家住。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让我先住这里?」
「啊?」林启德没想到是这么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个,我知道很麻烦您,不过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我知道这里很贵,我负担不起,不过我会慢慢还您钱的,真的!」冯尚一脸乞求地看着林启德,已经摘掉眼镜的双眼因为酒醉看起来水汪汪的。
「钱倒不是问题……」林启德稍显为难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一直住酒店也不是长远之计……而且我希望你不要再跟我扯上任何关系,我们只有过一面之缘,我根本没道理帮你。」
第四章
对方说得句句在理,冯尚也感觉到了他话里的冷漠,可还是不想轻易放弃:「拜托您,我住一个星期就好,我一定想办法还您钱……」
「……也好,」沉吟片刻,林启德勉强答应:「不过只有一个星期,一星期过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冯尚闻言感激地朝他道谢,正想先交付今晚的费用,林启德的手机突然响了:「喂?是我……」瞟了冯尚一眼,他戒备地走上阳台接电话。
发觉对方与自己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冯尚心里多少有些自卑。不过因为喝醉的缘故,他的胆子也大了许多,对于自己的过分要求也不是那么在意。
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冯尚蹒跚地走进洗手间,打算冲个凉后就睡觉。
林启德打完电话返回卧室,听到洗手间传来水声,猜想冯尚大概在洗澡。
快速穿好衣服,他本来想写张便条就不告而别,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表不见了。仔细想想可能是刚才忘在了洗手间,百般无奈之下。林启德只得轻轻叩响房门。
「什、什么事?」水声霎时间停止,冯尚惊慌的声音慢慢传来。
「我手表忘在里面了,我进去取一下。」说着林启德就转动门把手,推门而入。
本来觉得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不方便,谁知林启德刚走进洗手间冯尚就受惊地叫嚷起来:「你、你别进来!」
「别担心,我只是拿手表而已。」隔着亚麻色的浴帘,林启德随口安抚:「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说着,他目光扫过洗手台,发现上面除了冯尚的衣服以外根本没有别的东西:「我的手表可能放在浴缸的架子上面了,你帮我看一下,有就递给我。」不以为意地发号施令,他全然不知冯尚已经吓得滑坐在湿凉的浴缸里了。
架子上确实放了一只做工精致的钻石手表,冯尚知道林启德就是在找这个,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把这个递给对方。
他怕,怕被人知道自己羞耻的秘密。
半天得不到响应。林启德不耐烦地催促:「到底有没有,你说句话啊!」
「啊,啊……」冯尚又急又怕,蜷着身体用手抱紧双腿,湿透的头发粘在额头上,怎么也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终于觉察出事情不对,林启德隔着帘子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我、我……」
「你没事吧?我进来帮你看一下……」说着,他用手抓住潮湿的帘子。
「不、你别……」冯尚出声阻止,可却为时已晚。
看见男人像小孩子一样坐在浴缸里,林启德不解地想把他扶起来:「你别直接坐在里面啊。没放水会着凉的。」
「不、不!你出去……我求求你,别管我……」冯尚完全不顾他的好心,虽然近视眼看不清楚,他却只是一直盯着洗手台上自己的衣服,不停躲避对方的双手。
「你怎么回事!」林启德终于控制不住怒火,一把按住冯尚的肩头:「你发酒疯也要有个限度,我可没功夫在这陪你发疯!你看你,都抖成这样了还不起来,你找死不要拖着我啊!」说着就把冯尚从浴缸里往外拉。
根本拗不过林启德的臂力,冯尚绝望地抬起头看着对方,脸上布满泪水。没想到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竟然因为自己好心帮他而哭了出来,还露出这么受伤绝望的表情,一时间也有些惊呆:「你怎么了?我只是……」
等等!林启德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疑惑地盯着冯尚。凭直觉,他认为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虽然男人喝了酒,不过也就一杯而已,不至于醉得这么离谱,何况他刚才同自己说话时还好好的,算得上清醒。奇怪的是……他好象非常害怕自己看他的身体,而且已经怕到恐惧的程度,难道……?
林启德把视线转移到冯尚的胸口上,然后扫描一样地向下逡巡:瘦弱的骨架,细腻的白色肌肤,几乎没有一丝体毛的手脚,以及男人不自然地抱紧身体的样子……一切都好象有些异常。
冯尚注意到林启德眼神的变化,惊恐地扭动起来:「不……你放开我……我要穿衣服……」
本来没想过要对冯尚怎么样,可见到他明显心虚的表现,林启德干脆俯身压住他,伸手扳开他的身体。
「不!」冯尚高声惨叫出来,浑身颤抖地抗拒对方不怀好意的探索。
冯尚的体型、力量、肤色、乃至叫声都使林启德产生一种正在强迫女人的错觉,下身渐渐升温。
「你放开我……我求求你……我不住这里了,你放开我啊……」喝醉酒后泪腺变得分外发达,冯尚哭得喘不过气来,声音也沙哑无力。
根本不理会他的苦苦哀求,林启德血管里的肆虐因子叫嚣着奔涌沸腾,大力扇了冯尚一个耳光,他一下扳开男人柔软光滑的大腿。
「你……!」不敢相信地盯着冯尚怪异的身体,林启德情不自禁地伸出修长优雅的手指,接近那仿佛不是上帝造物般的羞耻地带。
「啊……」感觉到对方温热的手指,冯尚吓得打了个冷颤。从来没被别人触碰过的地方正被眼前的男人肆意抚摸,忍着脸上灼人的疼痛,他呻吟出声:「不要……不要看……让我走吧,我想回家……」
林启德现在什么也听不到,只一心专注在冯尚美丽的身体上。他的食指和中指在男人潮湿柔软的黑色耻毛间穿梭按压,仿佛被吸住一样,久久不愿离开。感觉到指肚下有一道明显粗糙的突起,他轻轻拨开微卷的湿软毛发,一条粉红色的伤疤便呈现在眼前。
看到狭长而不整齐的伤口,他慢慢摩挲:「事故吗?好象是很多年的旧伤。」
冯尚沉默地颤抖,试图合拢双腿。
「有人知道你……这个伤吗?」林启德婉转发问,觉得男人现在的处境实在可怜,他有些后悔自己过盛的好奇心。
冯尚还是不说话,只是微微摇头,抓住林启德的双手往外推。
对方没有再强迫他,只是叹了口气,把手伸到浴缸里搂过他的身体,质料上好的高级西装也弄得湿嗒嗒的:「我抱你回卧室,让你这样下去恐怕会着凉。」
冯尚也不反抗,只是失神地任林启德抱着。反正自己的秘密已经被他知道,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他不过是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就算被当成怪物又有什么关系?明天一早自己就离开这里,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再见到这个多金的男人……
将赤裸的冯尚抱进卧室,林启德怀着负罪心理小心地让他站在地毯上,然后拿过宽大的浴巾把他紧紧包裹住:「我帮你把身上的水擦干。」
看着这个一直被自己轻视的男人,林启德不敢相信他竟然背负着如此离奇而又痛苦的秘密。完全可以理解失去性征这件事对一个成年男子意味着什么,他不禁自责地蹙起了眉头,轻轻触碰冯尚湿漉漉的身体。
虽然一向狂妄自大,甚至有些冷酷无情,但此刻的林启德却完全没办法像原来那样漫不经心地对待男人。他有些紧张,又有些无措,可能是出于补救心理,他想要温柔地对待冯尚,即使是多么无礼的要求也愿意帮他实现。再想想那个拥挤的地铁站出口,男人试图向自己告白时的样子,林启德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残忍的事,当时的厌恶和反感不知怎的全都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饱含悔意的理解与同情。
此时的冯尚没有半点反应,就像个娃娃一样被对方扯来扯去,间或猛地打个冷颤。
「我去拿毛巾帮你擦头发。」说着,林启德走进浴室。
「那个,我冷……」一直没吭声的冯尚终于说话了,林启德大喜过望地抓着毛巾跳到他面前:「冷吗?没关系,你再等一下,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傲慢如他,也难得地手忙脚乱起来。
「我冷……」冯尚好象没听到一样,还是一直重复同样的话,脸颊上突然爬过一行清泪。
知道男人现在的精神完全处于混乱状态,林启德呆呆地看着他,心上最脆弱的一角突然被谁狠狠拉扯了一下,他一把拉过冯尚,把他重重拥进怀里。
「你别这样啊……你醒醒……」温柔地抚摸男人的后背,林启德懊悔万分:「你一点也不奇怪……别怕……别怕……」
「唔……」冯尚头埋在对方胸前,口齿不清地说了什么,之后迟钝地慢慢伸手揽住他宽阔的背脊。
把冯尚抱进被里,又喂给他红酒取暖后,林启德因为担心男人的精神状态不稳定而特意留下来陪他过夜。听着男人一直喊冷,他不忍地脱掉西装,小心翼翼地钻进被子躺在冯尚身边。
「冷……」明明已经置身于温暖的棉被中,冯尚还是不停哆嗦,林启德担心他是不是发烧了,就轻轻探过身子抚摸他的额头。手心之下一片冰凉,知道可能是心理因素使然,他心疼地把冯尚再次抱进怀里:「马上就不冷了……马上就不冷了……」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哄人,他只能不停重复一句话。
「我冷……」虽然还是喊冷,可冯尚这次却突然动了起来。他用手肘撑起身体,整个人压到林启德身上:「冷……」
完全不了解男人的意图,林启德怕他跌到床下,只得小心地伸出双手支住冯尚的腋窝。
刚想哄他躺下,一张冰冷湿润的嘴唇就在黑暗中覆盖在林启德的下唇上:「我冷……」说着,男人把手败在他的脸边,再次亲吻下来。
这次冯尚可不是点到为止,而是把自己的舌头大胆地放进对方口中,缓慢地舔舐:「我……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时,除了惊讶,林启德的心情简直可以用「心潮澎湃」来形容。虽然早知道男人喜欢自己,可在这一刻、在这种情况下听到他的告白却让自己觉得莫名感动,觉得男人是那样值得关怀与怜爱。虽然不知道是否能够响应冯尚的心意,可冲动刹那间不可抑止,林启德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忘情地亲吻起来。
*
第二天,冯尚醒过来时已经接近中午。
由于昨晚喝了酒,所以脑子还不是太清楚,他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不知道自己把眼镜放在哪了,只好视线模糊地四处摸索。
「找东西吗?我帮你。」林启德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看见冯尚探手探脚地傻站在床。
没想到身旁有人,冯尚吓了一跳,心虚地往墙边躲:「您不用上班吗?我以为您已经走了……」声音中难掩尴尬。
「我怕你醒过来没人照顾,所以打电话到公司请假陪你。」
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突然之间变得这么亲切,冯尚别扭地沉默。
「会不会觉得不舒服?」林启德走过来拉起男人的手:「我已经付了一个月的房费;你可以放心住在这里,钱不用担心。」
「不、那个,我一会就回去了……不麻烦您……」冯尚恐惧地抽回手,他对这个知道自己秘密的男人还是没办法轻松面对。
「你别急着回去!」林启德对于冯尚躲避的态度稍感不安,两手顺势抓住他的肩膀:「你不用怕我,我不会对别人透露你……的事,反正你现在也不方便回家,就先住这里……让我照顾你……」说着,他深情款款地望着男人。
「这……不方便吧……」虽然觉得对方句句恳切,可冯尚还是觉得心里害怕:「我和您就见过两次面,您不必对我这么好……如果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那个……其实我没什么的,自己的身体这样……我早就……」
「你早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吗?」林启德认真地看着男人,怜惜地把他搂进怀里:「其实我……我并不觉得你奇怪……」
冯尚心惊胆战地听着林启德的心跳,完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使对方的态度有这么大转变,难道是因为发现了自己的「残疾」而可怜自己?冯尚用力回想昨晚的一切,可记忆只到浴缸里的争执便被完全斩断,根本想不起之后发生过什么。唯一让自己感到温暖的就是梦里雷凡温暖的怀抱,想到自己竟然可以主动亲吻他并向他告白,冯尚就觉得脸上红云燃烧。虽说只是做梦,也未免太大胆了点。
「对了,我只知道你姓冯而已,」感受到冯尚微微传来的颤抖,林启德轻柔地搔着他的后颈:「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被男人奇怪的动作吓了一跳,冯尚连忙和他拉开距离,小心地退到一边:「尚……高尚的『尚』字……」
「『冯尚』吗?是个有点奇怪的名字啊,不过很好记。」笑看着男人,林启德宠溺地把他扶坐在床上:「给工作的地方打个电话吧,都迟到这么久了……啊!还有,你饿不饿?我带你去餐厅吃饭?」
「工作没关系,我是公务员……时间比较随使……」冯尚不好意思到根本抬不起头来,感觉对方明显把自己当作女性对待,他不自在地别开头:「我还不饿,您不用管我,快去上班吧,我知道您做大公司的……」
想到自己确实丢了一堆工作给助理秘书,林启德有些被冯尚说动:「那好,我先回公司。不过你答应我不可以不吃饭,更不可以不告而别,晚上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嗯……」冯尚犹豫地做出承诺。
穿好西装拿好公文包。林启德站在门前迟迟不愿离开男人,一贯高傲的他也有点变得柔情似水起来:「我没想到你白天这么容易害羞……你的心情我会好好考虑,晚上一定等我。」说着,他回身在冯尚的嘴巴上轻啄了一下,之后快步向电梯走去。
「什……么……?」冯尚不敢置信地捣住嘴巴,紧紧握住门把手:「……昨晚……到底……」
*
不甚熟练地驾驶着巨大的奔驰车,林启德不禁陷入思索。自己真的能够响应冯尚的感情吗?虽然今天早上情不白禁地怜爱对方,可无论怎么说他也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自己真的能够心无芥蒂地把他拥入怀中吗?单纯地对他好是一件事,和他交往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人关系意味着互相爱抚以及更深一步的……做爱,自己真的能够把他当做女人一样征服吗?一连串的疑问不停拷问着林启德,让他心乱如麻。
可回想起昨晚男人在自己怀中的样子,以及那个冰冷的吻,林启德又感到一股久违的燥热。好久没有为一个人如此激动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残疾给自己带来了新的刺激,总之这次他真的好想摘下这朵奇异的花朵。
不单他心里忐忑,冯尚更是六神无主。自从中午林启德离开后,冯尚担心得连饭都吃不下去。他为什么要吻自己?又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好?所有的一切都好象完全偏离了方向,变得疯狂起来。难道是昨晚发生了什么……?可他根本连一丁点记忆都没有,更别提考虑对策了。丝毫理不出头绪,他只能如坐针毡地在房间里等林启德回来。
楞楞地看着电视,冯尚不可抑制地想到了雷凡。他现在应该在上课,不知道有没有吃中饭……昨天自己打了他,他会不会记恨呢?今天晚上说不定他不会来找自己了……漫无边际地想着,冯尚竟然再次进人梦乡。
梦里的自己优雅而多金,就像林启德那样,不过却是个女人。
「我喜欢你。」女性的冯尚大胆而充满热情,没有身体缺陷的自卑感,敢于坦率地向雷凡表达自己的爱意。英俊的少年当然欣然接受,然后两个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永不分离。
像童话故事一样的HappyEnding,从小缺少家庭爱的冯尚一直渴望这样的生活。如果自己是女人就好了……第一次对自己的性别有了畸形的向往,他异常地憎恨自己残缺的下半身。
一阵悸痛,冯尚从梦中醒来,竟然发现自己满脸是泪。
「雷凡……」轻轻嗫嚅着少年的名字,男人拿起电话拨通了自家的号码。电话短短地响了一声之后就立刻被人接了起来:
「喂,喂!请问是哪位?」电话那头传来年轻人紧张焦急的声音。
冯尚两手紧握着话筒。可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没想到雷凡竟然一直在等待自己的电话,他嘴唇开开合合:「我……是我……」
「你去哪里了?你知道我多担心吗?你连班都跷掉,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雷凡一听是冯尚,立刻又喜又怒地吵嚷起来:「你现在立刻给我回家好好解释,要不然晚上有你好看的!不!还是我去接你吧,你一向傻呆呆的,别再出什么事。你现在在哪里?」
面对雷凡连珠炮一样的询问,冯尚感动得红了眼睛:「那个……我暂时不回去了,我住朋友家……钱我会尽量按时汇到你的卡里……」
「你说什么?」雷凡的声音完全冷下来:「朋友家?你当我白痴吗?你根本就没有什么狗屁朋友!」
冯尚只能沉默。欺骗雷凡他自己也不好过,可他实在没办法毫不在意地说出全部情况,毕竟他现在正靠另一个男人的钱住在高级酒店,而这个男人今天刚刚吻了自己。
「……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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