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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性之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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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歌?好耳熟。」冯尚从对方怀里钻出来,愣愣地注视着电视屏幕。上面并没有演唱者的样子,只是晚餐时间的音乐欣赏节目:「真好听……不过不是中文,都不知道唱的什么。」
林启德温柔地对他笑笑:「是日文,邓丽君的歌,名字我不太记得了。」
「邓丽君……真的很好听,可惜我不懂日语……」冯尚一脸向往地盯着并没有演唱者的萤幕。
「我懂啊,要我翻译歌词吗?」林启德自豪地向男人献宝。
「你懂日语?」冯尚不敢相信地仰视对方,虽然早知道林启德是属于社会精英一类的高层人士,可没想到他在语言方面也这么有才华。再想想自己,更觉得跟他是天壤之别,现在两人竟然能睡在同一张床上,这根本跟奇迹发生的机率差不多。
不知道冯尚敏感复杂的心思,林启德一句一句耐心翻译起来。
其实这首歌的歌词和其它爱情歌曲没有太大差别,都是「情」啊「爱」啊地不停挂在嘴边,只是高潮处一句不起眼的话深深吸引了冯尚:
「时の流れにみをまかせ、あなたの色に染められ。这句是说任凭时光流逝我仍然爱你不变,让自己染上你的色彩。」
「染上你的色彩?」冯尚细细品味这句话的意思,目光不经意间瞥见林启德望向自己的深情眼神,心里突然没来由地隐隐作痛。
「把你的颜色给我看……」林启德顺势托起冯尚苍白的面颊,对着他懵懂的双眼:「把我染上你的颜色……」
「在我身上作画……」
「还要留下签名……」
「然后永远永远收藏起来,不许卖……」
明知道床笫间的情话不可信,冯尚还是被莫名地感动了。听着仿佛出自女性之口的真挚告白,他觉得眼前的男人真的好温柔。放纵地沉溺其中,冯尚放任自己陶醉在这短暂的美好假象上。
「我……我的颜色很单调,而且残缺……会磨暗你的光辉……」冯尚自卑地把头埋在林启德胸口:「你真的……愿意要我吗?我是说……」
「我喜欢你。」林启德干脆地打断他:「现在我也只知道这么多,可能是一时冲动,但我真的很想保护你,因为你有……身体的残疾,而且又那么弱小,我只是想对你好。」
「我不弱小,」冯尚当然不服气,闷闷地辩解:「虽然我不能算个完整的男人,但我也有自己的能力和意志,我不需要别人保护,我只是想要……有人来爱……」
深切地体会到男人的孤寂,林启德轻轻吻他的发旋:「我会爱你的。」既是说给对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虽然还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着男人,可是他想要男人的这股灼热感情却始终澎湃着不能消泯。
「你只是以为你会爱我。」冯尚承受着对方的温柔,执拗地不愿相信他的话。
「我会爱你的。」
「你不会……」不知道到底是在说给林启德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冯尚痛苦地闭上眼睛。
「『时の流れにみをまかせ、あなたの色に染められ』,这是我给你的承诺。」林启德试探着去拉男人的手。
冯尚并不理他,只是冷淡地转过身。
「爱情……不是给我这种人准备的。」过了好长时间,男人才施施然说出这句话。
第六章
    和林启德的同居关系持续了快一个月,冯尚渐渐适应了这个人的关怀与照顾。
可能因为年龄的关系,林启德明显比雷凡成熟许多,他不会强求男人做什么,更不会搞一些新奇的东西讨好男人。
如果说雷凡是火,炙热得让冯尚害怕,那林启德就是海,宽广深邃得让他惊诧。由于两人在年龄上更加接近,所以可以聊的话题也比比皆是:从国家财税政策到对外贸易走向,从参加男性休闲俱乐部到买车买船……冯尚眼前开启了一扇通往「童话世界」的金色大门,对林启德也越发佩服和信任。
当然事情总是有一利就有一弊,身为男人,冯尚总因为自己好像被包养起来一样而心神不宁。不花一分钱长住高级酒店,与多金的大公司职员保持亲密的肉体关系,生日时收到名贵的钻石金表……如果对方不是那个温柔又体贴的男人,冯尚一定会断然拒绝现在的一切。
林启德在工作上是杰出的精英,高雅的公子,在冯尚的床上却是个性感的情人,耐心的「导师」。他教会男人如何感受自己的掠夺,更教会男人心甘情愿地臣服在自己怀中。虽然他总是很忙,可还是每天都要去冯尚那里报到,一周七天有三天要跟男人做爱,可仍然贪心地抱怨不够。
「你这么频繁……我都没办法上班……」每次听到冯尚如此拐弯抹角地躲避自己的要求,林启德总是很难控制住想把他压倒的欲望。
虽然在「雷凡时代」男人就已经停止了穿深色西服和涂抹大量慕斯的习惯,可自从与林启德在一起之后,他的品味与生活方式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头发总是用保湿发胶随意地拢起,西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剪裁精良的欧洲货,虽然这些都是拜林启德所赐,可其产生的威力却完全在他预料之外。
首先,林启德在日本开会期间曾随意给男人买了瓶香水,本来没什么特别,可冯尚半推半就地涂了之后,却浑身散发出一种近乎媚药的味道。为了印证到底是冯尚「媚」还是香水「媚」,他特别把自己的财务副总监之一叫到办公室,命令他涂上香水给自己闻。结果可想而知,可怜的副总监被漫不经心地赶出办公室,而冯尚晚上却被狠狠地折磨了一番。
之后,也是最让林启德感觉到危机的一次,就是上周末与冯尚在凯悦饭店吃饭时发生的「餐桌事件」。
那天两人相约在饭店顶楼的西班牙餐厅吃晚餐,冯尚向来不太会应付这种高级场面,总是手忙脚乱地跟着林启德。到九点左右的时候,男人渐渐适应了环境,两人也开始有说有笑地愉快交谈。可人算不如天算,林启德刚灌了男人两杯红酒,就极不情愿地在餐厅入口处发现自己大学同学的傲慢身影。
「不会吧……」轻声抱怨,林启德假装低头没看见。来人是他大学金融系的同班同学,才华横溢却夜郎自大。学生时代他们就相看两相厌,进入职场后更是成为死对头。不过命运总爱作弄人,两人意外地经常被归为同一类型:身材高大、英俊洒脱、收入丰厚。不仅如此,毕业以来五六年,本该没什么联络,他们却不断地狭路相逢:在公,林启德与他分属联盟企业,三天一小见五天一大见,根本跟在大学时没分别;在私,两人的品味又异常相似,抢同一时段的餐厅订位,买同一款式的新品领带,连在通讯簿上都是对方的名字排在最前面……
孽缘。林启德只能这样总结。现在看来,比起对头,他们更像损友。
「Chester!」叫着林启德的英文名字,对方显然也看见了他。
「嗨,伟林。」摆出假笑,林启德无奈地回应:「真是巧。」
本来以为打个招呼就完了,谁知陈伟林居然不识时务地向这边走来,眼光还好奇地住冯尚身上瞟。
「看什么看!不是你喜欢的型啦!」心里这样碎碎念,林启德干脆不甩他。
「这位是?」当然看出他的冷淡,陈伟林越发觉得有趣,厚脸皮地率先向冯尚发问。
「啊……我……」冯尚紧张地盯着眼前的高大男人,刚想回答,却突然破林启德打断:「这位是市政府基建处的冯先生。」
只是回答陈伟林的问题,并不打算把他介绍给冯尚,林启德快速转移话题:「一个人来的吗?不像你的作风啊。」
分明是逐客令!对方心里不爽面上却带笑:「我朋友马上来,不介意的话,我们并桌?好久没和你好好聊聊了。」
「这不太方便吧,我和冯先生有公事要谈。」明明这周三刚在会议室见过面!林启德气愤地装出一脸可惜状。
「没关系,我没问题。」说着,他转身招来侍应:「帮我们添两张椅子,再开一瓶勃艮地香槟。」
受不了对方完全无视自己的态度,林启德火大地瞪他:「你还真是不客气啊!我倒没关系,就是不知道冯先生……」他转头看着冯尚,暗暗使眼色。
「我……没关系。」冯尚喝了两杯酒,有些微醉意,完全察觉不出林陈之间的波涛汹涌,只是惯性地表示同意。
「这样就太好了!」陈伟林开怀大笑,林启德则恼怒地撤掉领子上的餐巾。
过不多久,陈伟林所谓的「朋友」就到了。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细眉大眼,打扮光鲜,林启德一眼就看出了这人的身份。
与陈伟林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后,林启德轻笑:「怎么,最近喜欢上这口味了?」
「还好,换点新鲜的玩一下。」对方也洒脱地举杯示意。
对两人的谈话完全没有概念,又惊异于青年少见的美貌,冯尚求助似地看着林启德。
注意到男人的慌乱,陈伟林礼貌发问:「请问冯先生今年贵庚?」
不太会应付这类八面玲珑的人,冯尚不安地呷了口酒,低声回答:「我今年三十二岁。」
「是吗?冯先生看起来很年轻啊。」陈伟林表面上温文尔雅,心里却对冯尚与林启德的关系更加好奇,因为无论怎么看,自己的损友加对头也不可能和这种呆板的老男人有交集。
「喂,第一次见面就问年龄很不礼貌哎。」林启德受不了陈伟林的试探,强硬地出言打断。
「是是,我唐突了。」陈伟林不以为忤,反而继续张狂下去:「啊,冯先生,您的手表好别致啊。」
被他说得一愣,冯尚更加紧张起来:「手表吗?是启德……是林先生送的!」知道自己不小心说错话,他脸突地一下就红了。
诧异地瞥了林启德一眼,陈伟林突然表情严肃地盯着冯尚:「看来你们的关系真是非比寻常!」
「啊?不,我们……」本来就因为同林启德的特殊关系而心虚,听到对方似乎意有所指的感叹,冯尚立刻胆战心惊地辩解:「我们刚认识没多久,林先生他帮了我很多忙,所以……」
本该有更多解释的话,可男人却只说了一句就停了,客观地审视着他,陈伟林了然于胸地笑笑:「Chester你好福气,交到冯先生这样老实的『朋友』!」
林启德不答话,坐在一旁的美丽青年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冯尚更加窘迫,抖着两手握紧刀叉。
「伟林,你刚才不是跟我说你朋友还有事吗?不用介意,自便吧。」恶狠狠地瞪着使冯尚难堪的青年,林启德嘴上却轻描淡写。
「对啊,我差点忘了,」陈伟林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回头冷脸对青年说:「你先回去,晚上给你电话。」
冯尚根本不知道这三个人在搞什么名堂,只是暗暗松了口气。
之后餐桌的气氛就融洽许多,陈伟林识相地不再提敏感问题,林启德也温柔地带领冯尚加入他们有些深度的谈话。因为放松,酒精完全发挥开来,冯尚的脸更红了。
「冯先生不会喝酒吗?」见状,陈伟林有些意外地问。
「嗯,酒量不好。」男人像小孩子一样用冰凉的手背贴自己的脸,希望以此降低脸上灼热的温度。
「是吗?」陈伟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惊讶地发现男人有着异常美丽的双手:「冯先生皮肤真的很白啊,胜过许多女人……」一碰到美人就口无遮拦,这一直是林启德瞧不起陈伟林的原因之一。
一时哑口无言,冯尚尴尬地垂下眼睛。对于对方无礼的称赞,他既不能轻易发火,也不能轻松地笑着说「谢谢」。踌躇间,他小心翼翼地望着林启德。
早发现男人逃避隐忍的眼神让陈伟林着了火,林启德一张脸黑得像包公:「喂!你胡说什么呢!冯先生好说话,我可不会轻易饶你!」
知道激怒了林启德不是好玩的,陈伟林马上改口:「抱歉,我也有点醉了,你们多包涵。」虽然这么说,可眼睛还是下意识地追逐冯尚缥缈迷离的眼神。
冯尚今天穿了一件窄肩的米色西装,粉红色石榴石的领扣在灯光下一闪一闪地发光,衬得男人白皙的脸庞更加柔和精致。同色系的袖扣攀在他近乎透明的细瘦手腕上,看得陈伟林恨不能现在就把他拆吃入腹。
怎么刚才就没发现他这么有韵味呢?陈伟林不得不佩服起林启德的眼光来,跟冯尚比,那些一晚几万块的MoneyBoy根本就不值一钱。
「林先生……」冯尚实在受不了陈伟林露骨的眼光,试探地叫林启德:「我有点醉了,想先回去,您能不能送我一下?」
早盼着冯尚说这话,林启德当然满口称是,两人快速地消失在陈伟林面前。
从这之后,陈伟林就经常到林启德办公室骚扰,打听关于冯尚的消息,这让林启德暗下决心:以后再不能让姓陈的和冯尚见面了!这次的事件,也让林启德更清楚地认识到了他对冯尚的保护欲和异乎寻常的执著,他心里面那些一直蠢蠢欲动而不可名状的东西渐渐明晰,跳跃着要浮上水面。
*
今天下了第一场冬雪,天气倒不是特别冷,却凛凛有种紧绷的寒意。冯尚出门前特意穿上了厚厚的羊毛大衣,从酒店叫了辆车直奔林启德工作的大楼。
「先生哪里高就啊?」出租车司机习惯性地搭话:「看您的衣着打扮,肯定在大公司上班吧!」
「不是,就是一般的工作。」自从跟林启德在一起后,冯尚总被问到这类问题。可能衣着打扮上有些变化,他看起来就像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
「您别谦虚,我最会看人了!您那大衣、皮鞋,哪样不是进口货啊?我一看啊……」静静地听着对方无止境的啰嗦,冯尚心情复杂地闭上眼睛。这些外表光鲜的东西都是林启德给的,就因为自己是他的「爱人」,一个三十多岁不甚体面的包养情夫……
「雷凡……」每当心灵空虚仿徨的时候,这个各字就会闯进他的脑海。和林启德生活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已经渐渐看清了自己和少年的关系,自己曾经喜欢过他这个事实是不容置疑的。那时的自己孤独而无助,一无所有地在残缺的生命中挣扎,是雷凡给他带来了寒冷中第一缕温暖,所以直到现在他仍然很难忘记,即使一切都已经过去。如今他有了林启德,虽然说不上对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可在他身边就会觉得安心,甚至甜蜜,希望看到他开心的样子,也希望他永远在自己身边。
「好像真的把他当作情人了……」冯尚呆呆望着窗外喃喃自语。
「先生,到了。」司机热情地朝他招呼,打断他的思绪。
徘徊在林启德的办公大楼下,冯尚百无聊赖地踢着脚边的新雪。已经十点多了,抬头看看大楼高层一扇扇由于加班而闪着光晕的窗户,男人暗自猜想哪个才是林启德的办公室。
根本没通知对方自己会过来等他下班,只是因为一时冲动就出了家门,冯尚突然害怕起来。自己在这里不会给他添麻烦吧?这边都是他的同事,如果让人察觉到他们的暧昧关系恐怕会给他带来困扰。
「事业有成的高级职员居然有个上年纪的同性情人」,一想到可能为林启德招来这样的指责,冯尚立刻胆怯地向来路返回。
「阿尚?」没走两步就被人叫住,冯尚犹豫地停住,慢慢转过身,果然是那个自己一直等待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这么冷的天。」林启德从背后抱住冯尚,抓过他的手。
「别这样!有人看见……」冯尚紧张地拒绝。
「看见又怎么样!难得你来接我。」对方愉悦地执起冯尚的手:「冻得这么冰,怎么也不戴手套?」
「谁说我来接你,」男人闷闷地,偏转过头看着林启德:「因为下雪了,我想……」
脱下自己的小羊皮手套给冯尚戴上,林启德微笑着亲吻他冰冷的嘴唇:「我知道,我们走走?」
「嗯。」惊讶于林启德对自己的了解,冯尚顺从地让这高大的男人牵着:「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雪?」
「因为你一早就开始抱怨『怎么还没下雪啊』,我总听你说,猜也猜到了。」林启德温柔地扫落男人头发上的落雪,转身对奔驰车里的司机摆了个手势让他离开。
深切地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关怀,冯尚转身投入他的怀抱,四周一片漆黑,知道附近一个人也没有,男人大胆地抬头亲吻林启德丰满的嘴唇。
不是小孩扮家家酒的吻,而是成人间真枪实弹的亲吻,冯尚微眯的眼皮突突直跳。林启德早就了解男人看似懦弱其实坦率的个性,紧紧搂住他大衣下柔软的腰身:「你不会是下雪就兴奋的类型吧?好奇怪哦。」爽朗地笑着,他像对待朋友一样洒脱地把手架在男人肩膀上。
「是又怎样?怕你啊!」冯尚也一拳捶在林启德肩上,嘴角咧开优美的弧度。仿佛传染了对方的自大,冯尚在他面前变得越来越开朗。
「喂,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你发油味道重?」林启德揽着冯尚的肩膀,在路灯的映照下往酒店的方向走,影子拖得长长的。
「当然记得,你当时拽得不得了。」冯尚抬头看看月亮:「不过要不是因为那次相遇,我们恐怕一辈子也不会认识,更别说像现在这样……」
「好啦,这种肉麻话一会留到床上说。」林启德不想让冯尚有任何消极情绪,半开玩笑地打断他。
「谁说今天要和你上床啦……」男人不甘示弱地回敬,向前快走两步,甩脱对方的手臂。
「不上?真的不上?」林启德假装生气地去抓他的大衣。
「你自己手排解决吧……」冯尚干脆一步一滑地跑了起来。
「喂!你给我站住!」林启德紧追在他身后,完全看不出平时傲慢的样子。
两个身着高档西装大衣的男子在深夜落雪的街头追逐嬉戏,还不时搂抱亲吻,这恐怕是中心商业区难得一见的神奇景象。
这应该就是爱吧,望着前面单薄瘦弱的美丽身影,林启德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深深陷入这场恋情,无法逃脱了。
根本不在乎监视设备,两人从电梯一路拥吻到房间,冯尚颤巍巍地开门时,林启德一直在他身后「快点」、「快点」地催促。
猛地被扑倒在床上,冯尚鼻梁上的眼镜也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仰视着对方模糊的身影,他完全做好了等会被深深贯穿的心理准备。一层层扯掉身上累赘的衣衫,脱掉鞋袜,乃至自己半透明的白色内裤,冯尚战栗地接受林启德强而有力的爱抚。
衣橱里全部是西装和衬衫,洗手间也飘散着刮胡水和男用香水的混合味道,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林启德三支款式不同的打火机,这是他一点小小的爱好。厚厚的书籍,华格纳的歌剧,凌乱却不失洁净的床铺,整个房间都透露出男性特有的气味。
男人们有时会打开电视观赏酒店的付费频道,不过在节目选择上却总是产生争执。冯尚不喜欢看同性做爱,对男女交媾倒有一点欲拒还迎的好奇心;而林启德却正好相反,明明不是同志的他总是硬拉着冯尚「学习观摩」各种新奇玩法,而且很容易兴奋。
曾经试过让冯尚帮自己口交,可每当看见男人不大情愿地把自己的分身含进嘴里的时候,林启德总有一股想要狠狠凌虐他的渴望。所以没等男人含几下,他就已经急不可待地插入了。说起来,反倒是他帮冯尚口交的次数比较多,明知道男人不喜欢,他却硬要把男人的前后都舔得湿答答的才肯罢休。
把大腿扳到胸口,冯尚呼吸困难地看着林启德:「好……了吗?」
「嗯,我要进来喽。」对方依照老习惯,先在男人小腿上亲吻一下,才缓慢进入……
*
人生是玫瑰色的。
和林启德在一起的每个晚上,冯尚几乎都能感觉到这句话的力量。不只是因为性爱,还有两人之间不断培养起来的默契和仿佛家人一样的了解与关怀,这有时让他觉得自己已经喜欢上了眼前这个温柔优秀的男人。
冯尚热爱这种成人间的交往方式,也不想轻易破坏它,可现实却总是以更强大的方式阻挡在面前。
冯尚账户里几乎没什么钱了。
自从那晚离开家,冯尚除了偷偷回去取过一次东西外,再没有涉足那里一步,当然也没有机会再见到雷凡。本来还担心少年会到自己工作的地方等待,不过一个多月过去了,他一次也没有碰到过他。仔细想想,可能只要有钱拿,雷凡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回去住吧。想到这里,心底难免升起一丝凉意。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自己没办法再提供金钱给他,如果就这样停止每月对他账户的汇款,是不是一切就结束了?
少年可能会去找个新的金主,恐吓他,威逼他,或者像对自己那样亲吻他,爱抚他……到时这些就再与自己无关,只要安安心心陪在林启德身边就够了。
冯尚轻轻叹了口气。
可如果情况不是这样呢?如果雷凡一时之间找不到新的勒索人,而自己又迟迟不给他钱……他会不会一不做二不休到自己工作的地方揭发自己?虽然他所知道的并不是事实的全部,可这却足以让自己失去现在的职位,并成为林启德真正的「包养情夫」。
雷凡真的会这么做吗?他与自己之间会不会存在一点感情?就像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室友或家人那样……
左思右想,冯尚还是决定继续给少年钱。他对自己说,也许雷凡进行勒索是生活所迫,如果没有自己的资助,他可能连缴学费都有困难。
无奈地笑笑,冯尚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有多傻,可他还是没办法彻底狠下心来,可能是害怕被告发吧,他含混地下了定义。
「能不能……暂时借我点钱?」餐桌上,冯尚哀求似地询问林启德。
「好啊,多少?」对方不介意地继续切割羊排。
「一万……」不敢抬头去看林启德的表情,冯尚紧张地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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