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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我毒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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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逐月瞪着那好整以暇的柳清风,真想一把毒粉撒过去毒哑了他。起先还以为他是想为风隽谦做说客,没想到只是早早挖好了坑,就等着他乖乖往里跳。末了,他悻悻然的开口:“逐月。”
逐月?
一股陌生的熟悉感在心中化开,柳清扬丝毫没发觉自己有些急切:“那姓呢?你姓什么?”
北堂逐月瞄了他一眼,眼色又冷了几分:“……莫。”
柳清扬直觉那不是他的真姓,可又不好追问,只得扯开话题:“你送的是什么花?”
北堂逐月咧开嘴,笑得没有半点暖意:“七步断魂草。”
柳清扬周身一寒。这名字他曾在医书里看过,产于西域极苦寒的地方,从花到根全是剧毒,就连长着它的那小方土地都会寸草不生,生灵远离。
怪不得,风隽谦要一把火烧了他们……
只是,为什么连他也要一块遭殃呢?记忆所及,除了三天前在大牢里的那次,他并未与他见过的啊。回想起之前北堂逐月对自己的称呼,柳清扬就是一阵苦笑:先是饱含嘲讽的一声“柳大人”,然后就变成了“姓柳的”,最后更是直接的连名带姓的叫……他真的是相当厌恶他的吧?
“莫公子,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废话!”北堂逐月眼尖的逮到了一抹在他眼底划过的失落,心情大好后打击起他来更是不遗余力,“我非常非常讨厌你!”
柳清扬心底泛起一阵苦涩:“我可不可以知道原因呢?”
北堂逐月猛地欺近他,冰冷的声音如把利刃在割着柳清扬的皮肤:“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柳清扬,你欠我什么,你自己清楚。”
说话间,他的手有意无意的拂过柳清扬腰间的玉佩。
目送北堂逐月跳上院墙,柳清扬无奈的在心中哀叹:可他就是不知道啊……
从这天起,竹山县衙鸡飞狗跳的混乱日子正式拉开得了序幕。
起先还只是柳清扬和风隽谦不好过,总是一早醒来就发现被子上或房间里被洒了各种毒虫,死活皆有。有一日,风隽谦更是从自己被窝里扯出了一条五彩斑斓的蛇来,吐着猩红的信子让人毛骨悚然。后来,这毒害渐渐祸及整个县衙,什么毒粉、毒花、毒草、毒虫、毒蛇……等等各种各样见过的没见过的毒物全往衙里搬,仿佛那些东西全是天上掉的不用银子一样,整得所有人人仰马翻,叫苦不迭。试想想,不小心碰到路边的花就弄得全身发痒恨不得拔下自己一层皮、一脚下去清清脆脆一声响却是踩到一只蝎子然后又立即被其他蝎子群起而攻之最后弄得全身肿得如泡了水的馒头、一抬头就看见条蛇晃着三角脑袋吐着毒汁和自己打招呼……虽说所有的毒物北堂逐月都备下了解药,可那毕竟还得先经历一番痛苦不是?好好的日子变成这样,哪个受得了?
在整个县衙里,只有柳清扬和风隽谦没中过毒,于是所有人都跑去跟他们诉苦,求他们让北堂逐月放过自己。看着面前的“状纸”无数,柳清扬和风隽谦只觉一阵头疼:他们根本就逮不到北堂逐月,莫说是向他求情了,便是想和他打个照面都难。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风隽谦不会中毒是因为他身上有祛毒的香囊,百毒难近。至于柳清扬嘛,在风隽谦把他全身上下翻了个遍后终于找到了原因。
“这不是月儿的玉佩么?因为在他特制的药水里泡过,所以能驱除天下百毒,可让人百毒不侵。不过,为什么在你这?”
柳清扬无言可答。那明明是他父亲送给他的玉佩,从小就随身戴着,如今怎么就成北堂逐月的了呢?
第五章 鸣金收兵
    柳清扬惯于早起,这日亦是如此。
他信步走进后花园时,草尖上还挂着晨露,颗颗晶莹透亮。
顺着脚下的石子小路转个弯,就见前面的花丛前蹲着个人,青色华服的下摆随意的拖在地上,已染上了点点泥浆。
柳清扬眼前一亮,昨日他还在和风隽谦商量着要不要亲上醉红楼和北堂逐月好好谈谈,不想今日他自己就来了,当下也不细想他缘何蹲在花丛前一动不动就扬声唤他:“莫公子!”
他曾私下里问过风隽谦关于北堂逐月的事,可他只是摇头:“月儿不愿我说,我不想再惹他生气。”
至今,他也不知道北堂逐月的真姓名,却越发相信北堂逐月就是风隽谦一心眷恋之人——不然怎么会这般迁就?
没料到他这一声唤过去,北堂逐月先是微微一震,随即一跳三尺高,边甩着手嘴里边还吱哇乱叫:“哎哟!我的娘喂!痛死我了!”
柳清扬忙冲过去,却见一条小指粗的赤金色小蛇正紧咬在他右手的皓腕上,而他却仅仅拿左手在那蛇头边的手臂上轻拍,似想就这样把那小蛇给拍下来。不及多想,柳清扬立即探手捏住小蛇的七寸将它从北堂逐月的手上扯下,一扬手朝树干狠狠甩去。
“哇,我的宝贝!”北堂逐月转身就要追过去,被柳清扬拉住了手,当下没好气地问,“做什么?”
“解药呢?!”柳清扬一急,伸手就往他怀里探,“快服解药!”
北堂逐月退开一步躲开他的“禄山之爪”,不耐道:“哪有什么解药?这蛇毒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
这四个字仿若千斤巨锤重重砸在柳清扬心头,他好似被人在寒冬腊月泼了一盆冰水,霎时从头冷到脚。
怎么会无药可解呢?
北堂逐月见他先是神情大变,如遭逢了天塌之变,后又面色凄然呆立不语,更是无心与他继续纠缠。正要离开,他却猛地扑上来吻住他的手腕。
温热的触感在手腕的肌肤上化开,而令人心悸的酥麻却带着微许的刺痛迅速延至四肢百骸,融入全身的骨血之中。这样陌生的感觉让北堂逐月蓦地瞪大了凤眼,脸不可抑制的红到耳根,偏偏气力如被从身子里抽空了般不见分毫,推不开,他只能大叫着掩饰心中的慌乱:“你干什么?!”
偏头吐出一口紫色的血,柳清扬复低下头,挤不出空闲回他。
眼角余光瞥到那因被甩到树干上而晕过去的赤金蛇有了复苏的迹象,北堂逐月仿佛找到了甩开他的借口,忙避瘟疫似的抽回自己的手。身形才动手就被牢牢制住,人也随即被箍在柳清扬怀中,当下便气地扬眉毛瞪眼:“柳清扬!你知不知哪赤金蛇有多珍贵?!”
信不信他一掌把他拍到天边去做星星?!
“再何等的珍贵也不及你!”柳清扬厉喝一声,倒是将北堂逐月震的乖乖的在他怀中一动不动,任他将腕上毒血尽数吸出。
直到从柳清扬口中吐出的血由紫变回鲜红,北堂逐月才有些小心的开口:“可以放开我了吧?”
柳清扬这才发现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而怀中人更是双颊泛红,目光游离,竟在张狂中透出些可爱来。忽视心中那奇异的感觉,柳清扬松开自己的手退开:“在下失礼。”
北堂逐月跟着推开,回头一瞧柳树下早没了赤金蛇的影子,嘴一扁就是哀嚎:“我的赤金蛇啊……”
正捶胸顿足着,身后传来一声闷响,扭头一看柳清扬竟倒在了地上。面色乌青,嘴唇泛紫,是中了剧毒。北堂逐月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他给自己吸毒,想是不小心吞了毒血。一咬唇过去将他抱起,纵身就往他的房间掠去,只在原地余留一声淡淡的“笨蛋”被晨风吹散。
柳清扬转醒时已是傍晚,橘黄的阳光斜斜的切过墙头射入房中,在地上蒸出一天的余热。
有些闷热……
柳清扬语焉不清的叹了一声,额上的薄汗就被人以极软的绢帕拭去。才睁眼想看看是谁,眼前一花,就见一道青色 慌里慌张的“咻”一声窜出了窗子,惹得房中另一人低低而笑,末了,他走近弯腰看着柳清扬,音色清润:“大人醒了,可还有不适?”
柳清扬眨眨眼,他记得自己是中毒了。
风隽谦看出了他的疑惑,又是轻轻一笑:“月儿养的毒,哪有他解不了的道理?大人身上仅有些余毒未清,月儿说小心调理些日子自可全解。”
柳清扬又眨眨眼,不是说无药可解么?
“倒不是无药可解,只是药引麻烦。”风隽谦清柔润的眼中极快的划过一抹暗芒,“那赤金蛇的毒性是月儿用自己的血引出来的,故而也需用他的血做药引。说是无药可解,不过是旁人难从他身上取到一碗量的鲜血罢了。”
而要他自己放血则更是难上加难。这人一旦任性起来,便是冷心无情,任是谁的帐也不买。偏他的性子又是四人中最为邪肆妄为的,什么道德礼法俱不放在眼中,就连辱骂都寻不到个开口的地方。没想到这次,居然这么干脆的放了近一碗的血来给柳清扬解毒,他还以为他巴不得柳清扬早登极乐以泄旧恨哩。
呵呵,不知把这事告诉夫人,能不能抵过他前些日子的失口之过?
想着就无视柳清扬眼中的骇然,笑意盈盈的摆起了狐狸尾巴:“大人,月儿为人虽狂傲不羁、张狂霸道,但心地并不坏……”恶,这话真是说着心虚,“只看他今日为了大人慷慨献血便可知他对大人的在乎……”
一听到这,柳清扬再顾不得自己嗓子的火辣疼痛,嘶哑着声音急急道:“我与莫公子没什么,你切莫误会,伤了与他的情意。”
风隽谦嘴角抽了两下:“大人,我与月儿没你们想的那‘情意’……”
“那是。”北堂逐月冷冷的声音斜插进两人之间,人也随后从窗口跃了进来,手上托着一碗药,“我不过一个江湖草莽,哪能和风大捕头有什么情义,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风隽谦苦笑:“我以为我们已经和解了。”
北堂逐月一个眼刀飞过去:“少做你的春秋大梦了,我收回那些毒物不过是看在姓柳的份上,与你无关。”说着把手上的药碗塞给已经靠躺在床头的柳清扬,恶声恶气,“喏!”
柳清扬接过碗喝药,低头间扬眸一瞄:嗯,是身深紫长袍,不是青色的……
北堂逐月凤眼一挑,倾身凑过去:“看什么看?!我这袍子又招你惹你了?!”
风隽谦“噗嗤”一笑,快嘴的接道:“一身袍子哪能招惹人?倒是月儿你,刚刚急急窜出去就是为了换衣服?那身青袍也没见脏啊。”
猛地从药碗里抬头,柳清扬心湖荡漾:刚才那为他拭汗的人是他?那昏睡中迷蒙间感觉到一直在照顾自己的青衣人也是他了?
北堂逐月被他看得心烦,一脚跳起一个圆凳就朝风隽谦踢过去:“过去在庄子里怎么不见你这么多嘴?!”
风隽谦大笑着一转身从窗户翻了出去,动作流畅一气呵成,显是常做这事。只是,他的动作怎么和北堂逐月这么相似?
恨恨的骂了两句,回身就见柳清扬捧着个药碗笑得正温,北堂逐月的耳根子立即不争气的红了:“你、你笑什么笑?!你别被他骗了去!我、我绝对没有一直在照顾你,更没有为你擦汗!”
话出了口才察觉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一时间恨不得立刻找墙撞死自己。房里一片安静,只余两人大眼看小眼,一个想笑笑不得,一个憋得满脸通红。
柳清扬终不忍北堂逐月憋坏了自己,可才开口唤了个“莫”字,那别扭的人就如被毒蛇咬了般大叫着跳起来,一路狂叫着从窗子冲了出去,久久仍余音未绝。
柳清扬看着那不断摆动的窗页,又看看手中不冷不烫的药碗,温暖的笑意就这样在脸上划开。低下头,一口一口小心的抿着黑色的液体,仿佛那不是苦涩的药汁而是从天界偷来的玉酿琼浆,胜过世间百味。
第六章 栽赃嫁祸
    月明星稀。
柳清扬拎着药箱走近后花园,就见柳树下的贵妃椅上和衣躺了个人,月白色的锦袍反着如水月华泛出朦胧的白光,柔柔的将那人包裹其中,仿若天外飞仙。
放轻脚步走过去,离那人还有十余步远,他已然惊醒坐起。见是柳清扬,凌厉的目光转为慵懒,打个哈欠复躺下:“是你啊……”见他自动自发的在旁边的小凳上坐下,打开药箱,北堂逐月眉心一紧,“不敢日日劳烦大人,逐月自己换就好。”
柳清扬微讶,不知这气氛好好的他如何就转怒了,却不知北堂逐月每见他对这自己腕上的刀伤皱眉叹气就心烦。心中虽是不解,他仍拉过了北堂逐月的右手,将圈圈缠在他腕间的纱布小心解开,露出一道尚有大半仍未愈合的伤口来。
而北堂逐月虽是动了怒,却又不知是因之前睡懒了身子或其他原因,竟也随他去弄,只在他皱着眉头小心往上洒药粉时淡淡道:“你也别弄一次就皱一次眉,我天生伤口愈合极慢,便是再上等的伤药也加快不了几分。如今这状况,倒算是极好的了。”
柳清扬用新的纱布不紧不松的将伤口重新层层包好,仍不愿化去眉间的结:“便是要放血配药,也无须对自己下这般狠手啊。”
北堂逐月抽回手转开头,声音低得风吹即散:“当时心急,哪还记得这些?再说,还不都是因为你多事?”
柳清扬没听见他的呢喃,只劝了他几声莫在此睡,见他不听便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披在他身上。不料他手一扬,将那外袍挥回他身上,将他整个人包住:“我可不想再为你把脉问诊!”
“那我替你取盖被来。”
北堂逐月是在柳清扬中毒的第二日搬到县衙里的。那日大早,当柳清扬和风隽谦被衙役请到前堂时,他正嚣张跋扈的坐在案台上,美眸流光所及之处,所有人皆避退三尺。等见了他们,便笑得花开灿烂,说自己为替柳清扬解毒劳心费神,更是伤身累体,非要他补偿不可,却丝毫不提自己之前将县衙整得焦头烂额之事。不待柳清扬开口,他又恶狠狠的凑近来,说柳清扬害他万两黄金进了鸟腹,这笔帐怎么都得跟他清算,所以,日后他就吃他的住他的,定要把他那点微薄的俸禄吃光,把他吃穷不可!
就这样,在县令大人的默许,风大捕头的无奈和其他所有人的一致反对下,北堂逐月强势的住进了县衙后院,与柳清扬作了邻居。至于他所说的万两黄金进了鸟腹,柳清扬后来才从风隽谦口中得知北堂逐月竟在大怒之下命海东青吞吃了赤金蛇。
但北堂逐月也并未如众人担心的那样把县衙闹个翻天覆地,他总是晨起离开,入夜方回,一天内与人照面的机会寥寥无几。几天下来,大家也就放下了悬着的心,继续各司其职,就当这只是他歇脚的客店。
等柳清扬抱了北堂逐月那床藕色断面挑绣折枝花样的薄被回来,贵妃椅上早没了那人的身影。问了人才知道刚刚非烟的侍女锦绣过来,奉命将他给请了去。
非烟……
那会是怎样的软玉温香?
醉红楼是竹山县第一青楼。
也是竹山县唯一一家青楼。
虽不及花满楼的名扬天下,但借着非烟的盛名倒也算是一大家。
穿过雕梁画栋一片纸醉金迷的前楼,再走过一片小花园,才到了非烟独居的小院息红阁。
小院的月形拱门前左右各站着一个护院,神情散漫,但微微鼓起的太阳穴却显出了他们的武学修为绝非一般护院可比。越过拱门往里,沿着鹅卵石小路走上十余步就到了楼前,楼梯处也站了两名护院,微垂的眼睑下隐隐可见凌厉精光。上了楼,房门紧闭,门前有锦绣等着伺候。
推门而入,前面是寻欢作乐的小客厅,绕过江南烟雨的苏绣屏风便到了非烟的卧室。卧室里仍置着一套桃木桌椅,披挂着大红金绣的罩布。桌上燃着淡雅的薰香,青烟袅袅。
北堂逐月就侧倚在那太师椅上,手中玩转一个白瓷薄胎的酒杯。非烟则垂手立于他身边,精致的容颜上寻不见半丝平日里倾国倾城的妖媚。
“天机阁传来消息,蜀中唐门失了鹿皮手套,还死伤门下弟子十余名,唐门家主已遣唐门四子追查,如今正往这来。
“近日江湖上连着发生几起灭门惨案,均无一人生还。皇上震怒,下令各地官衙彻查,江湖上更是闹得沸沸扬扬,据说各掌门已修书追风公子,请他率武林同道诛杀魔头。”
非烟顿了顿,见他仍只是专心看着手中的酒杯,吸了口气又道:“各家墙上皆有血书留言,说杀人者乃是……”偷偷瞄一眼身边之人,她一闭眼快速说完,“毒尊北堂逐月!”
“啪!”酒杯快速擦过非烟的发丝碎在她身后的墙上,她一瑟,紧绷双肩,连呼吸都止住。
过了一会儿,才听得那人懒懒道:“继续。”
悄然呼出口气,非烟小心的斟酌着字句:“那字迹与公子的极似,所用之毒‘牵机’又是公子都有……已有人要追风公子速速与您划清界线,并请少主人将您交给武林公处。”
北堂逐月勾起一抹冷笑:说话那人想是被追风一掌打出去了,少主更是理都不会理。
“一群不自量力的家伙,凭他们狂吠几声就想让无名山庄屈服,简直是妄想!”至于朝廷更是不用理,那皇帝与庄子亲近得很,下那样的旨意想来也不过是想逼得夫人插手罢了,“此事可禀告了夫人?”
无名山庄虽已由水龙吟掌权,但他在江湖上少有名气,如今江湖中人卖给无名山庄的,仍多是随枫的面子。
“夫人在公子离庄后亦同庄主一起出游,只命天机阁传回命令,要少主全权处理。”
北堂逐月抽抽眉:夫人……果然有庄主万事足。不过也好,他们早已不是黄口小儿,若仍事事由随风出手解决,那他们四大尊者不就是浪得虚名?
正说着,锦绣在门外低声:“禀公子,天机阁飞鸽传书。”
从锦绣送进的小竹管中取出纸卷,展开:“唐四,一刻后抵。”
北堂逐月眉间一乱,骤然起身:“糟了!他们两个如今都在竹山县衙!”边从怀里掏出个瓷瓶丢给非烟他边打开窗户,“这里面的药可解百毒,便是遇上解不了的也能暂时压下毒性,你且收着以备万一。这几天我就不来了,你们自己要小心,切不可强撑。若是不敌记得立即发信号求助,再多的产业也比不及你们的性命。”
“是!”
花满楼也好,醉红楼也罢,都不过是无名山庄置在各地的产业。
只是,花满楼的花魁是琴尊,无名山庄的主子;而醉红楼的花魁是暗桩,无名山庄的门人。
第七章 黯然心伤
    心急火燎的一路踏着别人的屋梁狂奔回县衙,北堂逐月二话不说直接闯进了柳清扬的卧房,丝毫不怕人家若有个裸睡或别的不好让外人知道的癖好会让自己撞见。
没人?!
细细查看房中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而后又忍不住抱怨:这么晚了还不回房睡觉,跑哪去逍遥了?却没想到不是人人都有他的好兴致,成天往热闹之处转,就怕无聊二字缠身。
撇开心中的烦躁,北堂逐月离开了柳清扬的卧房,一纵身就到了风隽谦的窗外。屋内仍亮着浅黄的灯光,侧耳可听见笔尖落在宣纸上的微响,不觉皱眉:小小个县衙哪来那么多事情,那师爷吃闲饭的啊?竟要捕头来整理公文。
转身想走,窗子已从里面打开,露出那人一贯温润的笑来:“月儿回来了?你可是……”
“没有!”毫不犹豫地打断他,北堂逐月有些头痛的要走,“你要不要每次都提同一件事啊?”
一伸猿臂揽住他的腰将他拉回自己怀中,风隽谦笑意不减:“因为那这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事了。”
他若不是这么固执,他又岂会总是旧话重提?他嫌耳朵听得起茧,他自己说的也烦好不好?
北堂逐月靠着墙歪嘴一撇:“那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烦心了。”
风隽谦一挑眉,笑意渐淡。
浅黄色的灯光从大开的窗子里流泻而出,铺了近乎一地,映着两条黑影紧紧连在一起,不见半分疏离。
待到听完他的诉说,风隽谦神色冷凝:“陷害于你断不是仅仅与无名山庄作对那么简单。费心学了你的字,又研究了你的毒,便是真能嫁祸于你,又能伤庄子多重?大不了就是退出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之事——这正好和了你们的心意。那样的结果,无论是于哪个门派都得不到实质的好处,何苦这般劳心费力?依我看,怕是有人想挑起武林与无名山庄的纷争——甚或还扯上了朝廷,以坐收渔人之利。”
北堂逐月冷嗤一声:“好大的胃口,只怕它吞不下呢!”
“骆雪那边可有说被灭门的那几家有什么联系?”
“正遣天机阁的人查呢。”北堂逐月眸光一闪,“会不会是魔教?”
怎么魔教对挑起中原武林的内斗永远这么不厌其烦兴致高昂?不累啊?好好守着他们在关外的势力,大家划界分治岂不更好?
风隽谦轻轻摇头:“听说魔教教主与夫人颇有交情,想是不可能……况且,也没必要扯上朝廷。就是他们想要控制朝政,也不必急着要陷害山庄,我们与朝廷之间可没什么来往。”
不过就是出了不少人在朝廷任职罢了。
北堂逐月紧紧眉,略有些烦躁:“算了,总之你自个儿小心就是。”转身走出几步又转回来,“柳清扬平素喜欢到哪晃荡?”
风隽谦皱眉:“他又不是你……”见某人一挑眉,手中似乎攥了些粉末,他立即道,“大人晚上极少出门的,应该还在县衙里。”
县衙,县衙。
县衙哪啊?
正当北堂逐月站在岔路口心烦的时候,一句话却不期然的蹦进脑中:“那我替你取盖被来。”
脸上一僵:不会还在那吧?不可能,又不是半大的娃儿,见他不在了自然会回去。定然已经不在了……
仍旧是来了后花园!
懊恼的心情在看见那个躺在月光中的人后莫名消去,心中泛出淡淡的心安,是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在乎。放轻脚步走近去,见那人微蜷着身子侧躺在贵妃椅上,一条极眼熟的薄被则一半挂在扶手上,另一半压着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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