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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之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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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段天……”
其他的小朋友也都一个个的冲段天打着招呼。
“我大哥回来了，所以来的晚了。”段天先与其他人回了几声话，然后才笑嘻嘻的望着李顺说道。
“呀！段海大哥他回来了！他又带回什么好玩意儿？”李顺闻言，双眼一亮急切问道。
段海每次带回的好玩意儿，段天都会和他一起玩的。
“大哥这次回来有事，没给我带玩意儿。”段天摇了摇头，笑道。
“没带就没带，走，我们过去一起玩吧！”李顺摆摆手，显得毫不在意，并拉着段天的手臂邀请他一起玩。
“段天，李顺你们俩也来玩。”
“对呀！对呀！”
“人多些我们好玩老鹰捉小鸡”
……
其他的小孩子也七嘴八舌的邀请道。
“我不玩，你们自己玩吧！”段天笑着摇头，拒绝道。
也许是长年练武，并且读了许多的书的原故，段天虽然只有十岁，但是性格却趋向沉稳，并不像其他同龄的孩子那样好玩好动。
“天哥不玩就算了，我们自己玩吧。”李顺挥手笑着说道。
他比较了解段天的性格，知道段天不喜欢打闹，连忙为段天解围。
其他孩子也显都得无所谓的样子。大群孩子嬉闹着跑到院子中间，段天则穿过院子向两间瓦屋中大的一间走去。
这是一间面积几十个平米的屋子，地面平整，四壁雪白，屋中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排排桌椅，一副窗明几净的样子。
在屋子最上首也摆着一副桌椅，这副桌椅相对于下面的桌椅不仅大了许多，而且也气派很多。
屋内显得极其的安静，只有一名十二岁左右的少年正低头写着什么，听到脚步声，少年随意抬头瞟了一眼，随即面色冷漠的低下头。
这名少年衣着华丽，面色红润，身形比起常年进行锻炼的段天来，还要高上一指，而且很是魁梧。显然他家境条件要好很多。
张家村有两人与其他的小孩子不一样，一人是段天，另一人就是坐在屋内的少年。
这个少年叫张大威，是张员外的儿子。他与张员外恰恰相反。张员外人长得富态，见人未语先笑，而且在村中常年做善事，可是有口皆碑的好人。
而他却长的人高马大，身材魁梧，并且为人有些嚣张，有点霸气，有意无意间总是欺负村中其他的孩子，以前段天也是他欺负的对向，孩子们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受了欺负也不敢告诉家人。
直到去年有一次他欺负李顺时，段天实在忍无可忍后，与张大威打了起来，结果张大威被段天轻而易举的打趴下去。
那时段天已经随着赵老四练了有一年的功夫，有了一些功夫底子。这是一次比较狠的教训，段天将其打趴下后，明确的告诉他以后不可以再去欺负其他人。
张大威倒也硬气，从不告诉家人，而且从此以后也不再欺负其他的小孩子了。
但是，他却隔三差五的向段天挑战一次。虽然毫无意外每次都是他被打趴下，但是张大威这人却是一个性格坚毅的家伙，每过一段时间他便向段天挑战一次。
久而久之，此人居然成了段天最好的练拳对手了。
段天嘴角不屑的瘪了瘪，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虽然段天的表情只是一瞬间的转变，但是自从他进入屋内，就时刻注意着他的张大威双眼还是从秀发间隙看到了。
低垂的头颅中，双眼内泛起几分怒火，放在桌下的一只手，手指瞬间紧握，然后又松开来。
然而两人谁也没有多说什么，屋内变得比较寂静。
……
“都到屋里去，疯什么疯，上课啦。”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
外面噪杂的吵闹声一静，然后孩子们像一阵风似的跑进屋，李顺直接跑到段天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紧接着，一名老学究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此人大约五十多岁，身形瘦长，穿着一套浆洗的整整齐齐的灰色长衫，左腋下夹着一本书籍和一把两指宽的黑色戒尺，清瘦略显白皙的面颊上蓄着三喽胡须。整个人给人一种精明而学究天人的感觉。
屋内二十几名孩子一个个端端正正的坐在座位上，看着张秀才慢吞吞的走到最前面的讲台前……
下午放学，不等张秀才出屋，孩子们就飞快的向外跑去。
“咳！段天你留下来，我找你有事。”张秀才合上桌上的书，临出门时回头冲段天说道。
“好的，我马上过去。”段天连忙点头应道。
“天哥，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见！”走到门口的李顺闻言，连忙冲段天挥手道。
段天含笑的应允了一下，走进另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比学习的那间要小很多，地面平整干净，几把简单的家具，顺墙两边摆着两排书架，上面整齐的码着几百本书。
张秀才正坐在一排书架前的一把桌子后面，手中端着一杯茶，杯口雾气缭绕。
“先生。”段天躬身行礼道。
“呵呵！段天你先坐下。”张秀才放下茶杯指着对面的一把椅子，说道。
段天谦虚的行礼后，便在对面椅子上坐下来。
“那几本书看完了吗？”张秀才笑问道。
“看完了，明天我就给先生送来。”段天毕恭毕敬的回道。
“呵呵！不用着急，你先看着，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就来问我，看完了以后我这里还有一些书你也拿去看吧！另外我先考究一下你对那几本书的理解力。”张秀才抚着颌下胡须，沉吟说道。
“先生尽管吩咐。”段天说道。
张秀才捻须沉吟了片刻，提出了几个问题来，段天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一一对答上来。
目光充满了欣慰之色望着段天。张秀才心中充满了喜悦。段天就像一块没有雕琢的原品美玉一样，是他见过的最有潜质的孩子，他聪明伶俐，悟性极佳，很多东西一点就透。
而他将要成为那个将段天雕琢出来问世的人，虽然无法在自己身上实现高中状元的梦想，但是他一直梦想着把段天培养成为一位状元，以完成他今生的遗憾。
“很好，段天你先回去吧！多多努力，也多注意一下身体。”张秀才微笑的摆手说道。
“谢谢先生关心，没有别的事学生就先回去了。”段天连忙站起身欠身说道。然后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退出屋，段天飞快向家里跑去。
回到家已是半晚，红霞满天照耀。段母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饭菜，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完晚饭。
“天娃，今晚你到赵大叔家去睡嗷！你的小屋我腾出来让亲家娘俩。”段母拍着段天的头笑着说。
“好呢，娘。”段天抬头说道。
“哎呦！真不好意思，让孩子没地方住。”刘夫人闻言不好意思说道。
“看你说的，我们家条件简陋，倒是委屈你们了。”
“哎！亲家母看你说的……”
第四章 赵四
傍晚时分，晚霞染红了西边的大半天空，山村被笼罩在一片彤红之中，各家各户的屋顶都燃起了袅袅的炊烟。
段天沿着村路向西走去，夕阳将段天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张家村从村东而入至村西而止。最西边紧靠着大山。赵四的家就住在村子的最西头，紧靠着村子边的大山。
一路走过，村中两边的屋舍内传来阵阵人声和家畜的叫声。伴随着落日余晖，显得静谧而又祥和。
不一会儿，段天来到村子的最西边，远处巍峨的大山在夕阳下似乎被镀上了一层红光。显得更加雄壮险峻。
山脚下盖着一间普普通通的小木屋，屋子后面就是斜着向上的大山，前面一块空地，两边栽着高大的树木，枝叶光秃秃的，树干倒是很雄壮。
在两株一人合抱粗的树下，放着一把木制的摇椅，一名老人正仰躺在摇椅上，眯着眼，手指随着摇椅的晃动而打着有节律的节拍。一副惬意无比的样子。
段天面带微笑加快了脚步向着木屋走去。
似乎微有所觉，躺着的老者微微睁开双眼，扭头望着向他走来的段天，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祥和的笑容。
这是一名极其普通的老者，乍一看老者的面相，老者似乎十分苍老，定然有七十多岁，一张老脸像风干了的橘子皮，布满皱纹，但是那双看似浑浊的老眼却一点也不混浊，不时透射出几缕精光。
“四爷爷！”段天走到老者身边，躬身行礼道。
“呵呵！天儿，你怎么来了？”赵四略带着几分惊讶之色，笑呵呵的问道。
“我们家来客人了，家里住不下，今晚我就借住在四爷爷家了。”段天老实回答。
“没问题，反正我一个人也挺寂寞的。快去，到屋里搬把椅子来，陪四爷爷聊聊天。”赵四闻言毫不在意的，挥手说道。
“哎！好呢！”段天闻言欣喜的答应了一声，飞快的跑进屋去。
赵四说是陪他聊天，其实却是向他讲叙关于江湖上的一些见闻事情。这是段天最喜欢听得东西了。
转瞬间段天手中抱着个小木墩飞快的跑了出来，将木墩放在赵四身边，段天老老实实坐下，满眼期待的望着赵四。
见到段天如此的一副摸样，赵四扶着胡须微微一笑。
“唉！天儿，江湖可不好混呐！”赵四苦笑的感慨道。
“嘻嘻！有四爷爷的教导，天儿一定能扬名江湖的。”段天毫不在意，笑嘻嘻的说道。上面的这一句话几乎就成了赵四每次讲故事的开场白了，而段天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天儿，你错了，你要时刻牢记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湖是没有任何人能够称霸的。”赵四闻言神色一肃，说道。
段天从没见过赵四这样阴历的跟他说过话，不由的一愣，当他目光对上赵四凌厉的眼神后，段天不由自主的低头说道：“四爷爷，我知错，我一定会牢记四爷爷的话的。”
“唉！就算是称霸江湖那又如何？有些东西并不是你想要就能得道的。”赵四目光投射向虚空，神情落寞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
段天闻言皱了皱眉头。赵四的表情使得他觉得赵四似乎有很重的心事一样。可是他却完全无法理解。
“算了，你现在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的。等你长大你就明白了。好了，我今天就为你讲一段两个人称霸江湖的故事吧！”赵四蓦然收起脸上落寞的神情，冲段天微笑道。
段天闻言精神一震，连忙坐正了身子，一双小手不由自主的在赵四的腿上敲了起来。
赵四任由段天施为，目光涣散的注视着天边的晚霞，口中缓缓地说道：
“三十年前，江湖上有一对江洋大盗。江湖因为他们而掀起了一场风雨。他们是一对结义兄弟，两人一个擅长腿上工夫一个擅长手上工夫，两人联手之下工夫几近达到无敌的地步。两人闯荡江湖做下不少的大案子，在江湖上的名声极差，终于惹起了一些正道门派中人联手追剿他们。”
“江洋大盗，这么说来他们应该是坏人了？这样的人就该杀，要是我以后遇到我也会为民除害的。”段天眨动着眼睛，紧握着一只拳头，挥舞说道。
赵四闻言一愣，看到段天清澈的没有杂质的双目，心中一些话便没有出口。而是接着说道：“然而，结果却让整个江湖震荡，不到一年的时间，追杀他们的正道人士却有大部分都死在他们手上，其中还有一些名门大派的弟子。这下那两个江洋大盗可惹了大祸。一些名门大派惊怒之下竟出动许多高手追杀他们。”
“想必他们这次一定完蛋了吧！”听到此处段天忍不住插嘴说道。
“嘿嘿！当时与你抱着同样想法的人可是很多，但是结果却让整个武林震惊，半年时间，死在那两个江洋大盗手中的高手也是不计其数。”
“什么，竟会有这样的事情，四爷爷，你不是说那些名门大派都有自己的传承绝学吗？他们怎么会敌不过那两个江洋大道？”段天小脸充满了震惊，怀疑的问道。
“嗤！”赵四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说道：“人多又怎么样，那些名门大派围剿的时候，一个个你推我赶互相推诿的，再加上那两个江洋大盗本就工夫奇高，联手下杀的那些名门大派损失惨重。”
段天听得似懂非懂。而赵四也懒得解释什么，接着又向下讲叙下去。
“武林中这才明白那两个江洋大盗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对付的。而这时那两个江洋大盗已经成为武林公敌了，尤其是名门正派为了维护声誉，更是欲除之而后快。一时间，各大门派许多名门星宿纷纷出动，一场满江湖追杀江洋大盗的行动搅得整个武林风风雨雨。”说到此处赵四话语顿了一顿，目光好似没有焦距的仰望着天空，神色间充满缅怀之色。
然而正听得入神的段天并没有看到赵四的脸上神情，他兴奋的搓了搓手，连连催促道：“后来这两个江洋大盗怎么样了？”
“唉！”赵四叹息口气，神色一敛接着说道：“出动如此多的高手，那两个江洋大盗哪里是对手哇！两人被追的东躲西藏，眼见整个武林已没有两人容身之地，并且又被追杀的太紧，两个江洋大盗一咬牙竟窜进了原始山脉内躲了起来。”
“啊！”段天一声惊呼，面色微微一变，小手紧紧的抓住赵四胳膊。
对于原始山脉段天还是颇为了解的，据传原始山脉内充满了无数的危险，甚至还有成为精怪的猛兽横行。
“呵呵！放心吧！那两人只是躲在原始山脉的外围，没敢深入里面。”赵四笑呵呵拍了拍段天的头说道。
“不过，他们两人这一躲进原始山脉内却又有一番奇遇。”赵四收敛起笑容，翻身坐了起来。
此刻，晚霞已经全部沉入下去，天空变成一片灰蓝色，逐渐黯淡下来，几颗星星忍不住跃跃欲试的蹦出来……
“又有奇遇？什么奇遇？”段天心中真的充满了惊讶，这次四爷爷给他将的两个人物的传奇故事，比以前的故事都要详细，听的他津津有味。
赵四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动了几步活动了一下手脚，定住脚步，眺望着远处的山崖说道：“在山脉中，他们靠打野物为生，一天擅长用手的那个江洋大盗出去打猎，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山洞。洞口被一层淡白光芒罩着，明明可以看见它的洞口，却怎么也走不进去。擅长用手的那个大盗连忙将擅长用腿的大盗叫来，两人围着山洞研究了半天，不停地用内功轰击光幕，光幕却猛烈的晃动不止，一副要破却又破不了的样子。两人研究一下，明白这一定找到宝了。
于是两人每天就围着山洞用内功攻击，如此楔而不舍的攻击，总算在一个月后，将光幕被攻破了。”
“呀！攻破了，那山洞里面有什么？”听到此处段天忍不住惊呼出口，满脸都是激动之色。仿佛他就是那两个江洋大盗一样。
“呵呵！”赵四闻言无语的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道：“那两人也是欢呼雀跃，但等他们冲进洞内，却被眼前的情景弄懵了。洞内只有一个盘坐的死人，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死人？”段天眨了眨眼，满脸困惑。
“没错就是死人。那两个大盗也很是惊讶。这人的衣服全都风化了，显然已经死了很久的样子，但是这人的皮肉却还在，只是微微发黑，全都干枯。这人身边散落着数样奇怪的东西，有一张羊皮纸的地图，一块极其古老的玉牌，以及一把看起来华丽的匕首，另外还有一个怎么也打不开的灰布袋。两个江洋大盗合计了一番，就在山洞内挖了个坑，将那个死人埋了，将那个死人的几样东西据为己有。”
“哦！那后来呢？”段天见洞内不是金银财宝，情绪有些低落，但是对他们的遭遇还是有些好奇，连忙追问道。
“后来两个江洋大盗在原始山脉内又躲了近一年多时间，那些追杀他们的各派星宿一个个失去耐心，而且也以为他们死在了原始山脉内，便分别回去了，那两个大盗这才偷偷的溜出原始山脉。经此一事，那两个大盗再也不敢再江湖上露面了，两人隐姓埋名，改换容貌。经过研究，两人一致认为他们得到的羊皮纸是一张藏宝图，两人暗地寻找宝藏。”
“宝藏？那后来他们找到了没有？”段天问道。
赵四摇了摇头，面色平静的说道：“没有，擅长用手的大盗觉得那根本不是藏宝图，便要将其毁掉，擅长用腿的大盗却不同意，两人因此发生争执。后来发展到自相残杀的地步。”
沉默了片刻，赵四接着说道：“虽然，两人合作起来几乎天下无敌，但是用手的大盗轻身功夫却比用腿的大盗差了很多，被用腿的大盗打的大败，而用腿的大盗突然间心生贪念想要将藏宝图独霸，于是就下狠手，想杀了用手的大盗。”
“啊！那他被杀了没有？”段天紧张的问道。
“没有，正好那时有一名奇人经过，救了用手的大盗一命。”赵四道。
“奇人，啊！我明白了，四爷爷你就是那个救了两个江洋大盗的奇人吧？”段天闻言一愣，接着满脸兴奋的惊叫道。
赵四明显的愣了一愣，望着段天兴奋的通红的脸色，他无语的摇了摇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后来那两个江洋大盗怎么样了。”段天得势不饶人般的追问道。
“混小子，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后来，故事讲完了。”赵四闻言，没好气的笑骂道。
段天摸了摸后老勺，嘿嘿的傻笑。不过在他心中他却总觉的这个故事似乎还有下文没有讲完。
“好了，小子，听了这么多故事，也该打一趟拳法让我看看你最近有没有进步。”赵四回头笑望着段天，说道。
第五章 小兽灰土
听到赵四的言语，段天连忙收敛起笑容站起来，走到空地上，双脚站定，双手摆开架势，挺胸收腹。
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即他脚步一动，一套拳法打了出来。
赵四走到躺椅前坐下，手指捻着胡须，望着段天，头颅不时的轻点一下，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满意之色。显然对于段天的表现他很满意。
不过，一旦他发现段天拳法中的不足之处时，立刻毫不客气的出言指点出来。
段天却也总是虚心接受，并立刻加以改进。
就这样一个练一个教，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天不知不觉的完全黑了下来，一轮皎洁的圆月仿佛银白的玉盘挂在天空中，满天的银辉洒落而下，仿佛雪一样的白，四下了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段天不知疲倦的在月光中练习功夫的呼呼声。
“好了天儿，今天就到这里，不用再练了，功夫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会的。快去洗个澡睡觉。”赵四望着满头大汗的段天，挥手说道。
“好嘞！四爷爷。”段天收拳停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着点头。
段天拿着木桶自井中打出清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后，就进到木屋中睡觉去了。
或许是今日太过劳累了，也或许是今日太过兴奋了吧，段天倒在床上立刻就睡着了。
寂静的夜色中，赵四静静的坐在院子中，抬头仰望着繁星满天的天空，眼中满是复杂难明神色。
“唉！”一声寂寥长叹，他猛然自躺椅上站了起来，走到空地上。虽然只是那么普普通通的站着，但是赵四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突然变了，变得沉稳宛如山岳。夜晚的风吹到他身边都不由自主的改变了方向。
突然，他微蹲下身体，手臂微曲，手掌曲握成爪状，双目半眯半睁，好似在思量着什么。
蓦然，他双眼一睁，眼中精光乍射。口中一声低喝，身体仿佛鬼魅般的在空地上游走，双臂左右上下飞快的舞动，一对手掌化为道道残影，带起阵阵凛冽的呼啸声，赵四的身体完全被一道道爪芒所包裹。显然他正在练一种极高深的武功。
迷迷糊糊中，段天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睁开惺忪的双眼，扭头向外一望，顿时被屋外的情形惊呆了。
从敞开的大门可以清楚的看见屋外的一切。在宛如水银泻地般的月光中，赵四身影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时而拔高，时而窜低。快速的窜来飞去，一双手掌更是挥舞出道道流光。
段天一眼就看出四爷爷正在练功。虽然他知道四爷爷的工夫很好，但是他还是从来没有真正的见识到这么出神入化的工夫。
看着看着，段天就被赵四出神入化的功夫吸引了，目光牢牢的盯着赵四的挥动的双臂双手，脸上渐渐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段天的悟性极好。他虽看不出赵四招式间太深奥的东西，但大致动作他还是记在了心中。
赵四并没有练太久，大约也就是半个时辰左右就收功了。
段天连忙闭紧双眼假装睡着了。他并不想让赵四发现自己偷看他练武。因为四爷爷曾告诉过他江湖中第一大忌讳就是偷看别人练功了。江湖中一旦发生偷窥别人武学的事情，轻则挖眼断手，重则直接灭杀。
四爷爷一旦知道自己偷窥他练武，虽不会这么做，但是他可不想让自己在敬爱的四爷爷面前留下不好的形象。
以赵四的能力，自然知道段天早就醒了，而且也偷窥了他练功。但是他却装作不知。也没有点破。
让段天感受一下高深武学，可以适当的激发他的上进心。
赵四已经睡着。可是段天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的脑海中翻江倒海般不停地一遍遍的回想着赵四刚刚施展的功夫招式，直到想的头昏脑胀，永留心底，段天方才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段天便从睡梦中醒来。近两年他练功夫已养成早起的习惯，每天很早便起来了。
穿好衣服，见已经惊动了赵四，段天只好与赵四打了声招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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