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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者-魅步杀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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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了,她就要回来了。因为连你都忍不住的骚动,更遑论我。”她轻轻地抚摸着那镯子,“别急啊。”
  “来人,报与驸马一声,我回宫中小住。”
  ………
  言若,出生遗天宫,二十六年前接任为巫祈,其兄长言澈后接任宫主,倍受宠爱。后不知为何突然只身在鸠州出现,能祈雨通神,更是逢言将来事必定成真,时鸠州守备刘一仲惊奇,视为灵童供奉守备府。后为先帝所悉知,令送入宫中,御前奏对自称巫祈言若,先帝每问天象逢答必应,先帝奇之,视为珍宝,又见其容貌一绝世间少有,令奉养宫中以公主礼待之,更与皇子公主同处教养。
  后宫为其另辟居所,极尽奢华富贵,更有随侍女官相和,每每在宫中随性起风取笑玩乐,权倾皇城。皇太子性仁厚每每不堪忍,为其相逼而愤,竟招致横祸乃至被废杀于其居所,翌年,先皇驾崩,言若遣散女官宫侍,一夜无踪。传言自觉罪深而遁,又言为泷和帝所裁而亡,后又传言为妖孽祸国,被季相等人围杀,泷和帝视为禁忌,宫中莫敢提及。
  萧余儿,父为萧大将军,镇守北疆,母为鹤叶郡主,是年北疆有流寇来犯后激起民变围城,萧大将军下令死守,鹤叶郡主身怀六甲连夜避险回京。未几传出萧大将军死讯,连同萧氏长兄殉城。鹤叶郡主悲伤难抑,生下一女取名余儿,不久告逝。
  圣上怜悯,令教养宫中,欲以郡主礼待,时先皇后为鹤叶郡主表姐,报奏圣上以郡主礼终究下嫁臣下,不若以将军遗腹女教养以配皇亲,圣上准,令皇后养育。后先皇后殁,萧余儿伶仃,不久巫祈言若入宫,与萧余儿交好,圣上封赐从二品祈天女官,与巫祈言若相伴多年,机敏好学手段凌厉,巫祈言若言听计从。
  后被先皇赐嫁臣子,生一女,巫祈言若招之回宫小住,萧余儿毅然重返宫廷直至先皇太子事发,言若遣其出宫,后再生一女不及三月巫祈失踪,其夫暴亡,母女三人亦不知去向。
  “这便是言若与萧余儿大致生平了。”烯悬道。
  “那么,此次入宫为何?”饶问。
  “你看,”烯悬的手上三颗珠子红似滴血,珠光流转,“这三颗珠子便是遗天宫的秘宝,巫祈的力量根源,但我还欠了一样东西,言若的金环。一定在宫里,从前言若亲近的人手中。”
  “不会是皇帝老儿?”
  “不,言若仿佛从未想过与他有什么牵连,哼,恨都懒恨他去。”
  “哦?你从何得知?”
  “季由霄临死,我提了他所有记忆。”
  “小烯,我也去吧。”
  “好,你打算用什么身份去?”烯悬对他眯眼一笑,满是戏虐。“太监,唔?”
  饶满脸不虞,立时要发怒。
  “女子也可——!与玩儿一般做我的侍女便好。”烯悬笑着看他。
  “小烯!”饶突然伸手揽过烯悬抱住:“你要记得,永远不要离开我。”
  “好。”烯悬伸手回抱着他,轻轻道。
  马车前坐着的玩儿用力一甩鞭子,飞快向前奔去。开州边界上,几辆前往京城的车马从传出惨叫,三个女子被拖出绑走,车夫并护送的官差统统跟失心一般没有动弹,一切平静又毫无异状地继续赶路。路边隐蔽着的鸣蓝和三罪押着三个昏迷的女子,静静看那车马走远,眼里全是悲伤。
  四月花开,风渐暖,宫中新入一批五品以下官员女儿,容貌虽不多出众,但各个通文识墨端庄娴雅,备位补缺各宫各品级女官。
  长长的队伍,依稀可见烯悬三人分散在队伍头中尾,三人中饶做女子得心应手,玩儿缩骨改面也不露破绽,烯悬那张脸却变换了几处,明明看着是,却一下遮挡了绝色的模样,宛如清秀。
  太监尖细的嗓子在唱名,饶一脸的不耐,玩儿低头不言,烯悬抬眼看去,宫墙楼阁某处,一个身着总司太监服色的人立在那里,阳光似乎一闪,烯悬眨眼,那人已不在。
  女官先集中训教一月后分派到各处后,再受宫中几位年长女官教育,视各人所长而定职位高低,更有高位女官见有合意灵慧机敏的便带在身边视为心腹。烯悬三人皆不肯打点,又不谄媚高位者,饶更是横眼竖鼻气焰高,玩儿是只管低头不语状似呆滞,众人厌恶,烯悬是脸上冰冷好言恶语皆不受,听之任之模样,果然,三人皆被分到二皇子桁的宫中,饶顶高姓,玩儿顶蔡姓,烯悬顶夏姓,名烯。
  “二皇子桁,除去太子还在宫中,其余比他年幼的皇子统统都成亲出宫建府去了,唯有他还留居宫中,也尚未成亲娶妃。”
  “那他宫中岂不是好去处,怎会将你我分这处?”饶问烯悬。
  “话说这二皇子桁年已十八,却别说正妃侧室,连侍妾都无一个,却是很奇怪。”
  “莫非断袖?”
  烯悬摇头。
  “暗疾不举?”
  烯悬大笑,“即便如此也可娶妻做做样子,再猜!”
  饶摇头,“我不知。”
  “二皇子桁是有疾,此疾还相当怪异,若非如此也不会皇帝留他在宫中而太子毫不猜忌。他啊,有个恐女之症,若平常无事是鬼也吓不着的人一不留意于近处撞见了女子,啧啧,可不得了,口角流沫眼角抽筋,不一会就浑身发软脸发青,严重些被那些女子碰了身体更会呕吐昏迷。”
  噗嗤!饶忍不住笑:“瞧这皇种龙孙当的可真作孽,明明天大的艳福竟成了活受罪。那这皇子不做断袖又能如何,想来定也是断袖的命。”
  “嗬嗬,皇帝也尝如此想,哀叹半宿怎有此子,然终是可怜桁定要绝嗣孤单最后竟送去几名小倌,谁料这二皇子桁一个拧劲上来,将那些小倌统统赶走,连夜投到城外一处寺庙中,誓死要剪发出家,宫中侍卫找到时,头发都剪一半了。押回皇帝一见披着半短不短的发,疯不疯癫不癫的样子,从此也就随他去了。”
  “女官若到其他娘娘、公主殿中还得些赏赐前程,甚至得见天颜,入太子 宫更是求之不得,但若入了二皇子桁处,不仅要跟鼠儿似的避着他,更得常年缩在宫中一角,宴席、升品级等风光更是无关,连衣裳俸禄也常被太监们克扣,连有头脸的侍女都不如。前日子里就有女官远远地被二皇子桁瞧见一眼便被赶出了宫,如今二皇子桁宫里就只余一两个老女官。你说,他们不将咱们分这里还分哪里好呢?”
  “哈哈哈!好,这可是个清净地方,正好行事的。”饶笑着:“可小烯如何知晓这样清楚?”
  “是季由霄知晓得清楚。”
  “那么小烯,从哪里开始呢?言若的女官萧余儿死了,其余侍女太监侍卫等人皆被她遣散,后被泷和帝都翻了出来,估计也是死多活少,还能从何处下手呢? ”
  “有一个人,还在。”
  “玩儿,你去将宫中各处都打探清楚。”
  “是,主人。”
  “饶,今夜看你的了。”
  “哦?小烯,那你呢?”
  “我,呵呵,去会那个人呢。”烯悬将手中的三颗珠子一收不见。
  深夜,泷和帝用膳罢,正要前往欣妃处,身后一干侍从提灯捧物,突然一个黑影从树丛中拔地而起,直冲皇帝而来,众人大惊,侍卫们急忙团团围住泷和帝。只听见噼噼啪啪的声响,灯笼皆被什么东西打黑了,“抓刺客啊!!!”太监们将手中的东西都扔向那黑影,然后满地爬着尖叫起来。
  宫中立时脚步纷杂,来人众多,可是听着全是尖叫声,并无半点刀兵响。有侍卫提灯而来,却见除却满地的太监似蛤蟆,就不见一人,只地上几颗石子醒目。泷和帝冷哼一声,挥开侍卫吩咐:“搜!”,走出几步又道:“不要伤了那人,抓活的来见我。”
  寝殿,泷和帝焦燥不安,会是言若吗?总司太监应生立在一旁示意宫女,一会香炉点燃,泷和帝似有些疲累。
  “陛下早些歇息,想来天明那人就找着了。”他明知泷和帝怀疑着,竟不用抓的字眼。
  很快服侍泷和帝睡下,应生命小太监和宫娥都警醒着侍候,一个人退下。
  东殿墙角边一处死角,花荫掩映的屋子里,烯悬背对来人道:“应公公么?”
  二皇子桁的居和殿中,饶一脸不悦,要不是遗天宫有训示不得与真龙为难,真想就此了结。他飞快地换去一身黑衣,身形一抖,从一件华丽的宫装中穿过去,描眉点唇,插花戴簪,然后挤眉弄眼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点点隆起的胸部,厌恶地起身。
  他向外走去,穿过一片花丛,走下了几阶石梯,爬到庭院中的假山上远远地望去,层层的殿宇,灯火通明,守备的侍卫全到了灯下胡乱地找。他打个呵欠,甩甩袖子坐上假山用手支着脑袋,小烯怎么还不回?
  “是我,姑娘何来?”
  “我早在公公梦里说得明白,那日进宫应公公不也亲自去验证了么?”烯悬笑着回过身。
  应生抬眼细看这眼前的女子,十八上下的年纪,若是那眼再细长些,脸再瘦一点,眉再高挑一点一定美不胜收,但这脸却真实得让他不能相信,遗世妖人的容貌必定不是这般,他立时知道这张出现在他梦中的脸是假的。
  “姑娘要拿回巫祈的金环,应某知道。可姑娘也要凭自己本事,不然只怕应某给了你,巫祈大人的位置姑娘也做不稳当。”
  “哦?那么应公公可知,我根本不必问你。”
  “呵呵,姑娘大可杀了我,但那东西你还是拿不到,巫祈大人在上滴血为咒,未得我属意之人绝碰不了金环,就是送你又如何?”
  “需知于镜铮,季由霄,奚王皆死,她的怨怒该平息了。”
  “那三颗珠子不也已在你手中。”
  “公公待如何?”烯悬突然笑起来了。
  “呵呵,没有巫祈言若的宫廷真是闷气……听说姑娘在二皇子桁的居和殿?”应生也笑。
  饶的身体有些冷,从来未曾忘了遗天宫里暖暖的风和那是交握的手,如今为了握住她的手,怎么冷都可以,什么都能为她做,想来想去他只得轻轻叹了一声。
  “谁!”
  假山下有人大喝一声。
  饶在夜里眼一亮,看见一个身着单衣,歪斜地裹着披风正站在柱子旁满脸的怒气和——害怕。
  切,起夜的太监。
  饶在夜里眼一亮,看见一个身着单衣,歪斜地裹着披风正站在柱子旁满脸的怒气和——害怕。
  切,起夜的太监。
  饶一个翻身却停住,袅袅地爬下假山,柔柔地飘到那人身前,妩媚地一笑, “公公,奴家不过思家了,莫怪。”他以为那个笑容会起作用,却发现那人连脚跟都在颤抖,一个无趣,看那呆瓜一样的人转身便离去。
  “公公当真?”
  “当真!泷和帝当年排行为二。”
  “那么烯悬恐要在此常住,望公公多加之点照拂。”
  “好说,一定。”
  两人的黑夜中相视一笑。
  “那……那……是……是——谁?”歪斜着抖个不停的人,身边走出个也吓得糊涂的小太监:“回二皇子话,那——那,是个女的。”
  “啊——呀呀!”
  “我又要长疹子了,”他急急翻开衣衫抓挠着手臂,一会抓上一会抓下,急得小太监也想抓自个了。
  抓得快了,桁又觉得手开始僵硬,他跳起来,“啊——哇哇!要抽筋了,要抽筋了。”
  他抖着的手指着小太监大骂:“你们~~!你们,竟然让个女人在这里!!我,我,哼!快宣太医来!”
  天明,万丈的金光笼罩四海,宫中忙碌的一夜却为空,泷和帝怒斥侍卫无能,殿前好大一片乌云。 但居和殿里一片天晴,笑语高声,二皇子桁的怪疾似乎——好了!

  秘闻隐私

  二皇子桁,生母为泷和帝做皇子时的侧妃,早逝,长住居和殿,追封和妃,皇子桁请以此殿为居所。长身玉立俊美秀逸,琼鼻檀口,乌发雪肤,唯有眉若剑锋似男儿。好诗文善弓箭,文章内秀,为人谦和有礼性恭俭,唯独惧女色,不喜欢结交臣下难成气候。
  “哦?玩儿所知仅此?”
  “这……还有。”
  “主人,皇子桁于巫祈言若失踪后的第九月出生,宫中秘闻生母和妃乃是暴亡,身边旧人也都亡故,恐与泷和帝脱不了干系,但所为何来难以打探。且其惧女色之疾也甚是古怪,或许——人为。但此子从来顺当,仿佛众多暗中相护,隐约已有不凡之象,皇帝喜他多于其他皇子,只是面上难看出。”
  “皇帝的宠爱吗?哼!”
  “我入宫中老人和近侍宫女太监之梦也探不出个所以然,皇帝老儿那又看不出。
  “遗天宫先人偿与人皇有约,不犯龙气,遗天宫的秘术对皇帝皆无用。”
  “欣妃是半年前入宫,约莫年纪与四皇子相同,艳质娇媚,活泼机灵,如今泷和帝盛宠。中宫过世多年,唯有愉贵妃主持后宫,受泷和帝爱重,其余各妃少许雨露有施沾,宫中平和。但,听闻愉贵妃有宿疾,竟隐隐探得为疯症,似不能愈。”
  “哦?那么就弄个清楚,为什么而疯。”
  “是,主人。”
  …………
  天气真好,手拿一卷诗书,眼却望着窗外的新芽细雨,一边悠悠地轻摇脑袋,小太监看得也心里乐呵。
  “好了!”莫明那人一声大笑,小太监心肝一颤,差点将身旁的花架子撞倒,只见二皇子桁一抚掌,将那诗书一扔,笑个不停,小太监正经着挺挺胸脯,死死忍住了笑。自前日夜二皇子桁夜遇女子却意外未有不适,太医便宣称皇子恐女之症已然不治而愈可以娶亲了,二皇子脸上那个羞臊啊,跟搽胭脂一般。
  终于可以等到皇子能成亲建府出宫了,小太监想什么时候他就是王府的总管公公了,不由自主也傻笑着自豪。
  “哦?二弟的——已经好了么?那么也该成亲了。呵呵,清娴,你是长嫂如何要多操心的,我的兄弟只余桁未得佳妇,我便托于你了。”
  “妾领命。只是也不知二弟真好踏实了么……”
  “清娴谨慎,是怕你妹妹将来委屈么?也罢,宫中女官众多,你且为他挑拣名侍妾,试试也好,毕竟你妹子是正室便可。”
  “是,太子。”
  “那么去办吧!”太子挥手。
  端庄谨肃的太子妃一身严装,钿璎缨络轻摇凤裙曳地,行至门槛略回首顾看,太子溯坐于案前正微微地蹙眉,她不着痕迹地转头离开。
  “我这些日子也精力不济,那么就有劳你了,清娴,望你为桁寻个贤良的女子,也好慰藉和妃之灵。”
  “愉母妃所言清娴敢不尽心,清娴告退。”
  太子妃清娴离去后,端坐着的愉贵妃突然将桌上的茶点统统砸在了地上,宫女太监心惊胆颤地缩着背脊,谁也不敢上前。
  “哈哈,哈哈哈哈!”一会愉贵妃又笑得涕泪交加,笑声寒得令人胆碎,仿佛一停下就会有人要变成尸体般预示着不祥。
  “我的……我的……也会成亲吗?”愉贵妃笑累了哭够了,就那样呆坐着喃喃自语,贴身的大宫女这才轻轻招手令人收拾了一地狼藉,再为愉贵妃净脸擦手,“娘娘,人大了,要成亲了,娘娘如何不高兴呢!”
  愉贵妃突然一把抓住那宫女的手,“是,是!我高兴,我高兴,我该高兴。”她一激动,眼泪便又流了出来。
  众人放下了纱帘,一层层地将哄着贵妃的宫女和贵妃掩盖,一室的安息迷梦香。
  小太监宋果偷看二皇子桁,看来看去还是在害羞脸红,坐下又起身,踱步又伫立,手还抖得象未病愈。今日就要在年轻女官中选出皇子的第一个女人来,纯情洁白如二皇子桁也要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他知道皇子早就对着仕女图春宫画哀叹久矣,白嫩的女官们呐,纵然是太监,宋果也忍不住心痒,居和殿总算能进出宫女和王妃了,咱也认他个把宫女做干妹妹的。
  皇子桁还未安定,这边太子妃已经遣人来报,说是请皇子桁移驾后花园,皇子桁腾的一声起身走如疾风,宋果在身后急急地跟着,笑得脸发红。
  烯悬,饶,玩儿也被领至兰苑中,远远看春日里该开的花都开了,不该春日里开的也开了,真个春风得意花满地,她三人来时已是迟了,只见兰苑四周开阔,中间大部分是春日开的极品兰花,间或各盆栽的奇花异草,间隔出许多蜿蜒的小径和大小不一的空地,甚至还设了石凳石桌,一看就是临时布置,但十分用心有情趣。她三人见着这名义上的赏花,实则选妾的架势,皆无比不经心地慢了脚步东逛西看落在最外圈。
  三十几个美貌年轻的女官,夹杂着些服侍的宫女太监,正紧张的装作赏花,不时低语两声,又瞄向空出来守着好几个太监的小径。终于俊美的二皇子出现,顿时温度升高,是个俊美有些书卷气的男子,有着竹的清气。
  “恭迎二皇子!”众人齐声下跪。
  “平——身。”突然立在一群女子间,二皇子从入兰苑起便是低头看地,竟有些紧张。太监将二皇子迎向兰苑中间的一个铺着暖垫的石桌旁坐下。
  一个眼色,众女官便按品级高低在皇子周围的花丛中散开,各自品花游弋开,按着太子妃的说法,只让二皇子跟选妃似的挑似乎没甚情趣,也看不出眉眼气韵,不若让皇子如偶遇般慢慢地看形容举止再定夺。
  烯悬在最远处,饶与玩儿更不能去凑那热闹,一会就溜了。烯悬也想转身走,一个牵绊,裙裾被枝叶勾住,她回头,一朵雪白带蓝点的花朵沾着露孑然而立,不时轻摇而幽香散发,她的眼便挪不开了。雨前兰,爱开在落雨之前,无惧风雨,偏生爱接无根水。季祥枫——第二个送她花的人,应该不会快活,他所有的愿望都落空了。
  烯悬用手抚摸着那朵花,这样名贵的兰花因为素净在宫中也不招人待见,瘦弱得只开出一朵,摘它吗?象杀死许多人一样,烯悬苦笑,自己终究满身的血,不要污了它。
  良久,桁才敢抬头看着那绿叶红花掩映姣俏,慢慢地走进去,好容易调整清了眼神才开始打量女官们——的裙角。他觉得他的手,脚和身又象要开始抖了。女官们也慢慢地走,慢慢地看,慢慢地如同一个转动的圈就将桁包围在中间,越走越近。桁感到了视线,鼓足了劲一个抬头,眼里撞进一个粉色宫装双福朝天髻的女子。
  很美丽柔顺的女子,桁满脸的激动,太监们想这可是看上了,桁开始握拳,太监们笑,他竟控制不住脸上肌肉在抖,宋果想这就是要说:咳咳,姑娘——芳名?
  宋果笑了,他看见二皇子唇已经张开。烯悬看见,人群中间的那个男子微张着口,眼一闭——倒下了。几声女子的尖叫,加上几声太监的尖叫,到处是尖叫。烯悬没了兴致,一转身离去。
  “什么?又发病,抽筋?”太子苦笑不得,“原是还没好利索。”
  “是,二弟现下竟连床都下不去。”太子妃答。
  “你妹子也有十七了吧?”太子皱眉思忖,“还能等吗?”
  “溯!”太子妃抬头坚定道:“你要她等她便等。”
  “清娴,”太子握住了太子妃略弯曲的手掌,将它抚平放在自己的手掌上,手心交叠,暖暖地相合着,“你我是夫妻,清雅也是我的妹妹,你也不必为我太苛求娘家,你夫君我是太子,哪里就连这也担待不起。”
  “溯,我……”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你是为了我。听闻姑母长公主进宫后只是闭门不出,父皇仅有姑母一个姐妹,平日最是亲近,清娴你多加留意些,莫怠慢了。”
  “是,我已嘱咐内务司多加供给,明日我便亲自去请安。”
  “辛苦你照拂了。”
  “臣妾不辛苦,溯,”太子妃清娴满腔的温柔,双眼含情望向太子溯:“夜深了,不如早些安息了吧。”
  太子笑笑,轻轻拿开她的手,向桌案上的一堆文书示意,“怕是不行了……父皇交代的。”
  太子妃略有失望,随即一笑,施礼退下。
  “姑母。”
  “桁,莫起来,快躺下。”
  “这次怎么这样严重?”长公主嬿婉瞥一眼一旁的太医。
  几名太医忙躬身赔罪不已,“想来是此次皇子与众多女子太过接近的缘故。”一名太医战战兢兢回禀。
  “哦?是吗?桁你一向不与女子对付,躲避之还来不及,怎么会一次与这众多女子接近太过?想来是底下的人服侍不尽心了?”扑通几声,屋子里服侍的宋果和小太监们跪了一地。
  “姑母息怒,是桁,自己不当心?”
  “哦,果真吗?我怎么听说是太子妃安排的?”
  “不,不关皇嫂的事。本是我误会了自己病好,皇嫂才欲为我挑拣名妾室,不料……”
  “她可真上心,听说她那妹子十七了也不嫁人,都专留给你备位正妃,如今又张罗着给你娶妾,多好的皇嫂!”
  桁脸一红,不敢搭话,合宫皆知长公主与先皇后有隙,连带着太子夫妇也不招待见,这宫里宫外也就是长公主敢冷待一国储君,私下里众人都猜长公主如此若非泷和帝纵容,便是不知死活。可太子夫妇却依旧恭敬有礼,不见怒怨,是以众人皆对长公主敬而远之。
  “桁,你好好歇着,终有一天,姑母为你寻个绝色,不比那什么妹子的好上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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