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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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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解剖报告!在刘红玲的体内根本没有发现任何药物成分,这是其一。其二,什么药物产生的幻觉,能让人自己抠破喉咙?能控制人所产生的幻觉内容的药物,至少目前还没有!这两条中,任何一条,都决定了刘红玲的死,跟张康乐无关。”

“那我们,岂不是又回到原点了?”我有些失落的问道。

“未必!张康乐不愿意与老婆离婚,除了对老婆的依赖之外,还会有什么情绪方面的原因,造成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刘学虎很认真地问道。

我看着眼前的刘队,精神有些恍惚。刘队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认真起来的样子,甚至让我觉得有些害怕。他的眼睛好像变得明亮了很多,泛着妖异的光芒。炯炯的眼神,仿佛能透过你的眼睛,直望着你的心底。让你内心所有的秘密,在他的注视下,无所遁形。

我不觉得有些不敢看向刘队,故意将头低下去,装作沉思的样子。

见我们没有人回答,刘队自己给我们公布了答案:“还有可能存在的一种情绪,就是面子!”

蚊子眼睛一亮,接到:“没错,就是面子。如果让人知道,她老婆因为给他带了绿帽子而跟他离婚了。他会觉得很没面子,很丢脸!”

“不错,哎呀,蚊子开窍啦!”刘队笑着开了个玩笑。

“好像我原来一直就是不开窍的木头啊!刘队,在小遥面前,给点面子嘛!”蚊子一脸很受伤的样子,朝着刘队,送去一个幽怨的眼神。

“哎,你们男人啊!看来不光是张康乐需要面子,蚊子你也需要啊!”我也跟着刘队,调侃起了蚊子。

第十四章 刘队的“直觉”

“那么刘队,按照你的分析。如果没有发生刘红玲的案子的话,张康乐是绝对不会去让别人知道他老婆给他带绿帽子是吧?”我问到。

“小遥很聪明,没错!”刘队投来了赞赏的目光,示意我说下去。

这让我无比尴尬地开口问道:“这跟刘红玲的死亡有什么关系啊?”

刘队被我气得翻了翻白眼:“小遥,你,我还以为你想到了呢!”

“嘿嘿嘿~~~~”我尴尬的不知道怎么接,只能发出几声干笑。

“张康乐因为刘红玲出轨被自己撞破,而造成刘红玲跟他离婚。他不但失去了自己最爱的老婆,还让自己感到很受伤,很委屈。”刘队停了停。

“哎呀,刘队,别吊我们胃口了,这能说明什么呢?”我这会已经安奈不住内心的好奇,催促起了刘队。

“说明,在这种感情的纠结下,张康乐需要发泄。需要把自己内心中的难过,委屈,受伤全部说出来!但刚才我们说了,张康乐很爱面子,不想离婚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子。也就是说,离婚后,他也不可能跟他身边的人去说他离婚的真正原因。”

“也就是说,他不能向自己身边的人发牢骚发泄这种难过的情绪,但这种情绪一定是要发泄出来的。所以,他跟不认识的人说了他的感情经历?”我接过刘队的话分析道。

“没错,还记得我们今天上午的分析中,张康乐在改试卷的当天晚上,还和同事约着去喝酒。也就是说,平时张康乐好喝两杯。”刘队继续分析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仿佛看到刘队眼中的炯光更盛了几分。

“虽然平时张康乐自制力很强,喝酒很少喝多。但是当他和刘红玲离婚后,内心无比压抑。于是出去一个人喝酒,在喝酒的时候,很有可能遇到了一个很聊得来的人。于是张康乐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讲述给了这个陌生人,以此发泄自己的情绪。而这个陌生人,出于对张康乐的同情也好,自己的责任心膨胀也好,在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就设计杀害了这个不守妇道的刘红玲!”

“也就是说,刘红玲的死,跟这个陌生人有关,甚至就是这个陌生人杀了刘红玲?”我一边消化着刘队刚才的话,一边说道,“但刘队,这也只是你的推测,咱先不说有没有这个陌生人的存在。就算真有,咱们找起来也跟海底捞针一样啊!”

“小遥说得对,这只是我的推断。不过,小遥,你要记住,办案的时候,证据是根本和前提,但直觉也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刘队对我说完,转身发动了车子,“走,回局里开个会,把我们的发现跟他们两个也说说,不能放过任何一点线索。”

坐在车子的后座上,看着刘队的背影,感觉上变得好像是那么的熟悉。

“办案的时候直觉也很重要。”这话和老爸说的一样呢,难道这就是经验吗?我不禁宛然一笑。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局里。

“小遥,呦,穿上警服挺帅的嘛!”

“刘队,出去啦!”

“嘿,蚊子,我抽屉里那罐茶叶是不是你拿走啦?”

走进办公室后,一些离大门比较近的同事,纷纷抬起头来与我们打招呼。

“刘队,你们回来了?”张勇也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转身向我们打着招呼。

“废话,要不你看到的是鬼啊!”刘队又恢复了一副地痞流氓的嘴脸。

“刘队,有什么进展吗?”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的郭义,也凑了过来。

“得,这次出去还真有点新线索!”刘队说着话,朝着第二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把方大利的资料,一起拿过来,我们一起分析一下。”走到第二会议室门口的时候,刘队转过身朝着郭义说道。

而其他人,则跟着刘队走进了第二会议室。简短截说,当大家纷纷坐定。最后进来的郭义,将影印的文件分发给每一个人。随后,刘队将今天下午去张康乐所在学校,进行寻访的过程,进行了简单的描述。并且,将所发现的新线索,以及相关的推断,说了出来。

“小遥这次做的不错,发现了很关键的一个线索。以后大家在进行询问的时候,就要像小遥这样,抓住每一个细节和线索。”这句对我的肯定,成为了这次刘队会议陈述的结束语。说完这句话,朝着满脸兴奋地望着他的我,挤了挤眼睛。

看到刘队那欠打的表情,我心中刚刚因为被表扬而燃起的一丝JI动与澎湃,就像海浪一样,一下子就被拍死在了沙滩上。

对刘队这吊儿郎当的性格,经过两天的适应,我已经不会再有多大的反应了。目光从刘队的身上挪开,看着手中的文件夹中的文件,暗暗皱了皱眉头。

“下面是自由发言时间!小遥,我看你在皱眉头,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在座的各位帅哥会帮助你的!”刘队将身体向后一靠,两只脚顺势就放在了会议桌上,交叉摞了起来,双手放在脑后,表现的那叫一个惬意啊!

听到刘队的话,我差点没喷一桌面的血!什么叫“在座的各位帅哥会帮助我的”?这话也说得太,太那啥了吧?

我装作思想很纯洁的没听懂他的话:“我是想问,死者刘红玲的家人呢?为什么报告上没有关于她家人的内容?而且,案件发生这么多天,也没有人来认领遗体,不是很奇怪吗?”

“这一点也不奇怪。A市作为全国一线的大城市,人口流动量非常大。外来务工人员也非常的多。而死者刘红玲正是外来务工人员中的一员。死者的祖籍在M省的一个小农村,父亲是个农民,母亲因为早年得过一场大病,造成半身不遂,生活起居都需要有人照顾。刘红玲还有个妹妹,却是因为母亲的病有着较大的开销,所以没有上大学,留在了农村照顾母亲。而死者在去世之前,每年都会往家里寄一笔钱回去。”郭义向我简单介绍了死者的家庭情况,“之前周队下达了命令,据说是李局亲口指示。在案件没有得出结论之前,先不要告诉死者家属。一方面是防止死者家属来公安局闹事,影响办案效率。另一方面,按照死者的家庭状况,尤其是死者母亲的身体状况。不让死者的家人知道,可能对他们这个家庭更好一些。”

“也就是说,按照李局的指示,目前刘红玲的家属,还不知道她去世的消息,自己的女儿死了,却都不让知道。这样合适吗?”我不禁有些纠结。

“有的时候,谎言未必都是坏的。你想想看,一个半身不遂的老母亲,常年靠药物维持生命。年岁已高的老父亲又要照顾家里,还要下地干活。如果知道女儿死了,他们会怎么样?母亲的身体是肯定不能远行的,而能来A市的只有那个老父亲,或死者的那个妹妹。一个从小生活在农村,性情单纯的小女孩,一个人孤身来到A市,你不觉得太过于危险了吗?而如果是死者的老父亲,千里迢迢的跑来,就意味着家里的一切重担,都要落在一个十几岁大的小女孩身上,又要种地,又要照顾母亲。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刘红玲的死,那只会让这个本就在温饱线上挣扎的家庭,雪上加霜啊!如果是我,我宁愿让他们一辈子不知道刘红玲死了的事情。”刘队仰头望着天花板,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看着刘队那一脸忧伤的样子,我不知怎的,仿佛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第十五章 人渣方大利

“不说这些了,我们来看看方大利的资料。明天再去二次寻访一下这个人。”刘队沉默了一会,然后将双脚从会议桌上拿下来,坐直了身子,拿起会议桌上的文件夹。

“张勇,简单的提炼一下方大利的信息。”刘队打开文件夹,说道。

“好的。方大利,37岁,是美国斯通公司,中国区高级总裁。而死者刘红玲,生前曾是方大利的助理秘书。在刘红玲出任方大利秘书的第二个月,就与方大利产生了暧昧,并发生了不正当男女关系。方大利本人曾在新西兰留学,有很高的教育背景,05年回国后,就进入美国斯通公司中国分公司工作。因为工作能力出众,很快就进入了分公司决策层。并与两年前,出任中国区高级总裁。而刘红玲是在去年的六月份出任方大利的助理秘书一职。”张勇简单地讲述了方大利的情况。

我这次学聪明了,先仔细看完手中的材料,然后才问道:“这个方大利没有作案动机,有不在场证据,而且根据上次的口供,方大利只是把死者刘红玲当成自己保养的‘小三’,对刘红玲的家庭背景等信息都知道的很少。好像没什么需要对他进行二次寻访的吧?”

我说完,抬起头看到对面的郭义,眉头紧皱。再看郭义身边的蚊子,也是一脸的不爽。我一下子就懵了,我也没说什么啊?这两位怎么就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就连平时温文尔雅的郭义也是一股要和人拼命的模样。

一阵的沉默,谁也没有开口。刘队又一次把双脚搭在会议桌上,身体靠在椅子里。手里拿着文件夹,玩味的看着每一个人的样子。

而张勇,则埋头看着自己手中薄薄的几页文件,好像能看出花儿来。

几分钟的沉默过后,除了没脸没皮的刘队,其他人都觉得有些尴尬。最后还是郭义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小遥,你是不知道,上次去寻访方大利,是我和赵文一起去的。如果说张康乐是个懦夫的话,那么这个方大利简直就是个人渣!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简直无法形容。而且极度好色,我们上次去寻访的时候,居然当着我们的面,把手伸进给他送咖啡的秘书的裙子里面抓了几把!完全当我们是透明的!”

听到郭义的话,我似乎明白了,刚才为什么他和蚊子那么生气。连平时老好人的郭义都能给气成这样,可想而知,那个方大利多不是东西了。

“哎,虽然这个方大利确实很操蛋,但是我们既然决定了要二次排查,就不能放过任何线索,以及任何有可能提供线索的人!”刘队突然发话,“这样吧,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先出去聊会天,打会屁等下班。明天一早,我和小遥两个人去找方大利这孙子谈谈。散会。”

说完,刘队就把文件夹往会议桌上一扔,然后让张勇把资料先收存起来。随后,就朝着会议室门走去。

“刘队,这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下班呢,市里可是要求我们限期破案啊!这段时间,我们不能去做点什么吗?”我迅速站起来,朝着往门外走的刘队说道。

“做什么?咱们手头的线索就这么多。法证科那边没有新的现场报告,我们也去了现场好几次,能获取的线索资料也非常少。现在唯一能够让我们对死者有更多了解的,只有死者的前夫和死者的情夫。这会儿往高新区赶,赶过去那边也下班了。”说着,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虽然知道刘队说的这是事实,但是内心还是感到很不能接受。明明还有大把的时间,为什么不去充分利用起来呢?

哎,现在,的确也做不了什么啊!我也跟在张勇之后,走出了会议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打开电脑,登陆国内某著名小说网站,翻看着一个叫范xx的扯淡小说,打发着剩下的无聊时间。

不一会,蚊子滑动着椅子,来到了我的办公桌旁,挤眉弄眼地说:“小遥,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神?”

“看小说,范XX写的,关于收藏的!都市异能!”我连看都没看蚊子,不耐烦地回答道。

“哦!好看吗?叫什么名字?”蚊子伸过脑袋,看着我的电脑显示器。

“还行,是范XX在这个网站的第二本全本书,想看自己网上搜去!”我扒拉开蚊子的脑袋道。

“小遥啊,都是同一组的同事,别搞的跟阶级敌人似的嘛!咱们聊聊天?”蚊子一脸猥琐状。

“那您老想聊什么啊?陪聊天一分钟3块,先给钱后陪聊!”我灿烂地冲着蚊子一笑,伸出了右手。

蚊子脸部一阵抽搐,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张十块钱:“给,先聊个三分半钟。”

我接过蚊子的钱,顺手装进了裤子口袋:“赵老板想聊什么啊?”

“小遥啊,你喜欢什么颜色啊?”蚊子脸上的猥琐表情更盛。

“黑色”我回答道。

“哦,你喜欢吃什么水果?”

“西瓜。”

“你喜欢看什么电影?”

“多了去了。”

“你喜欢什么天气?”

“当然是晴天!”

“你喜欢听谁的歌?”

“MichaelJackson。”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不确定,但至少不是你这样的。”

蚊子一脸很受伤的表情。

“赶紧的啊,已经过去两分钟了啊!”

“哦哦,你是哪儿人啊?”

“A市本地人。”

“住哪个区?”

“凤城区。”

“你爸妈是做什么的啊?”

“时间到!”我突然说道,然后朝着蚊子抛了个媚眼,“赵老板,还续时间吗?”

“不玩了,不玩了!小遥,你的反侦察能力真强啊!一到关键问题,就含糊过去。再跟你聊下去,我非要破产啊!”蚊子一脸很受伤的样子,滑着椅子,回自己办公桌了。

“谢谢赵老板,下次需要聊天,记得找我哦!”我朝着蚊子,大声地喊道。

全办公室,听到之后,一阵哄堂大笑。蚊子哗啦一下,脸就红了,低下头,把脑袋埋在一个文件夹里。

“哈哈哈哈,蚊子,下回有聊天需要,小遥不在,你也可以找我啊,我一定包你满意!”一个坐在蚊子后面的年轻小警察冲着蚊子开玩笑道。

“卢晓东,给老子滚蛋!”蚊子抬起头,回首朝着那个小警察骂道。

办公室内,又是一阵欢笑。让本显得有些沉闷的办公室气氛,变得轻松了不少。

第十六章 对刘队的新认识

“呵呵,爸,搞笑吧!”回到家中后,我将今天在单位发生的事情,向老爸陈述了一遍。

这个时候,我和老爸坐在老爸的书房,老爸听着我讲述完下午和蚊子发生的事儿,也不禁莞尔。

“你这个臭丫头啊,初来乍到,就欺负人家老同事。”老爸笑着,抿了一口茶杯里的茶水,“赵文这个小伙子,还是很不错的,周斌对他的能力,还是持肯定态度的。记住,在单位的时候,尽量不要暴露我和你的父女关系。”

“知道了,爸,我又不是愣头青!我也不希望别人因为我是你女儿,给我什么特殊照顾。”说着,我提起桌边的暖水壶给老爸的杯子里加水。

老爸把杯子放到桌面上,等着我加完水,盖上杯盖,然后正色道:“我觉得,你们进行二次调查的行为,是很正确的。事实也证明,通过二次调查,的确发现了新的线索和方向。对于刘学虎的推测,我也是比较赞同的。不过,这条线要想查下去,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如果没有新的发现,单凭这一条线索,是很难有进展的。”

“嗯,爸你跟我想的一样。就凭目前掌握的线索,无异于是大海捞针啊!”我也点了点头。

“对了,爸,听说死者刘红玲的家属方面,是你提出保密,不让通知家属死讯的?”我忽然想起了这档子事儿,询问道。

“没错,是我提出来的!虽然这样做,有些不符合规矩,但是刘红玲他们家的状况你也是清楚的。如果让刘红玲的家人知道了刘红玲的死,那只会让这个本就在温饱线上挣扎的家庭,雪上加霜啊!”老爸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感慨地说到。

“爸,是不是老公安都是这样啊?之前关于破案的时候直觉很重要的理论,你和我们刘队说了类似的话。今天,在对待刘红玲家人的问题上,你们的观点也是完全一致啊!”我笑眯眯地看着老爸。

“呵呵,这是一种心态的问题;或者说是一种做警察的态度。做警察不是为了所谓的‘铁饭碗’,也不是为了威风。做警察的目的,是为了打击犯罪。”老爸说到这里,停了停,“而打击犯罪的目的,是为了让人民过上安全的、幸福的、有保障的生活。消除负面的不和谐因素,让社会积极向善,才是做警察的真正意义所在。之所以,你觉得我和刘学虎很像,甚至能说出很多一样的话,持有一样的观点。原因在于,我们做警察的理念和意义是一样的。我们所想要去维护的东西,以及我们努力去承担的责任也是一样的。”

说到这里,老爸不禁显得有些萧索,神情中仿佛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可惜啊,现在很多考警察的。他们的目的本身就有着严重的问题。有很大一部分警察,就是为了那个‘铁饭碗’,还有所谓的威风。这也难怪,现今这个社会,物欲横流,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大环境如此,我等又能如何呢?就是那周斌,也不是一个劲儿的想要往上爬?像刘学虎这样,纯粹的警察,真的不多了。”

没有想到,老爸对刘队的评价,竟然会这么高。同时,在老爸的话语里,我也听出了那浓浓的大义和沉重的无奈。是啊,大环境如此,我们又能如何呢?

看着老爸,我久久不知该说些什么,老爸那日渐苍老的形象,在我的心中仿佛又高大了许多。他依然是一座山,一座坚实的能扛起正义的高山!

就这样,我和老爸在他的书房中,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行了,现在说这些,对于你来说过于沉重。我知道,我的宝贝女儿,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志,但在我的内心当中,还是希望你能够在维护正义的同时,让自己活得更加快乐和幸福。对于一个警察来说,很多时候,正义和个人幸福是有冲突的。当发生冲突的时候,我不要求你摒弃个人荣辱,维护正义。只希望你能够在这两者发生冲突的时候,找到一个平衡点。”

“知道了,爸,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说着,我伸出双手,握住老爸放在桌上的手,抿了抿双唇。

“傻丫头,赶紧滚去睡觉去!”老爸咧嘴笑了笑,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我放在他手背上的双手。

“先别急着赶我走啊!老爸,虽然你对我们刘队评价很高,但我还是不得不打他小报告!他下午还没到下班时间,就让我们歇着去了,案子这么紧张,不抓紧时间找新的线索,居然白白让我们休息了一个多小时,你说这算怎么回事儿啊?”我有些不爽地问。

“找新线索,从哪儿找?”老爸反问道。

“但也不能就这么歇着吧?”我强词夺理起来。

“遥遥啊,当警察,积极是对的,但也要有耐心和耐力。在没有新的线索之前,要能忍得住,熬得起。打持久战,就是要一松一驰,要不然总是绷着,等真的有了新的突破,需要你顶上去的时候,人却垮了下来,这怎么能行呢?没事儿,去养养气。谈笑间金戈铁马,搅动乾坤,这才是大将之风!”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早早的吃过早饭,就来到了公安局。一进办公室,就又看到了张勇趴在办公桌上“啃”饭。我很想问问他为什么总是一大早要跑到办公室吃饭,就不能吃完再来吗?但是想想这是人家的私事,所以还是算了。

“早啊!”进门跟张勇打了声招呼,朝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没能提起看他吃饭的勇气。

“早,那个,小遥,刘队说你来了直接去他办公室。”张勇嘴里还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到。

“流氓,啊,不对,刘队已经来了?”我很诧异地问。

“昨天刘队就没回去,一直在办公室,写昨天的调查报告。”张勇回答到。

“没想到刘队这么敬业啊!他经常这样吗?”我好奇地问。

张勇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然后道:“嗯,刘队这个人,你别看一天吊儿郎当的样子。对待工作的时候,其实比谁都要拼命。也不知道刘队怎么想的。”

回想起昨晚老爸的话,我的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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