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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真实灵异事件薄-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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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是,他不敢来我的住所找我。也许,他也是从乌鸦做上来的。

“恭喜你。”他一见我,这向我伸出手。隔着厚厚的手套,我也

感到他肌肉的柔软。

“恭喜你,经过讨论,一致同意你成为安检员。你做得很好,这

一块已经大致扑灭了瘟疫。”如果是一个月前听到这消息,我会很高

兴。然而此时我并不怎么兴奋。

“是么?谢谢。”

“明天,我带你去紧急应变司总部。”

紧急应变司总部位于北方一个城市。本来有上千万人口的大城市,

现在只剩了不到几千人。

总部大楼被一个巨大的透明罩子罩住,与外界彻底隔开。那是层

离子化的空气。要维持这个罩子,每天都要消耗以前储存下来的的大

量能源。我和安检员经过严密的消毒,终于进入内部。

总部占地大约有两百万平方米,相当于一个小镇了。里面不需要

穿防护衣,因此每个人都带着一股优越感。也难怪,那些人本来就大

都是国家上层机构的人物。

我被带到几个地方看了看。人们安居乐业,食物充足,和没有发

生瘟疫时没什么不同。

“目前,这里周围两百平方公里内已没有再发现过那种病毒。预

计,再过五个月,就可以撤除防护罩了。”我看见在大道街心的广场

上树着一个女子的石像。那是几年前红极一时的影星,但她早就石化

了,而且是第一批。据说就是她从国外染回的病毒。现在这石像却雕

得极其精细,栩栩如生。

“这里也有她的影迷?”我有点好奇地问。

“是,司长很喜欢她的电影。”我走上前,仔细地看了看,不由

笑了:“怎么不把衣服雕出来,却要给石像穿衣服?多浪费,为了更

有真实感?”“这本来就是她变成的。”我吃了一惊:“那不会有病

毒么?”“没关系,据严格检查,石化后七个月,体内就不存在病毒

了。她放在这儿足有一年了。”我有点讪讪地一笑:“看样子,我们

做的事,其实都是无用功?只消隔离,也可以消灭病毒。”“那可不

一样,你们把刚石化的都焚烧掉,在很大程度上控制了病毒的扩散,

你们为人类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好,我带你去参观这里的食品加工基

地。”我跟着他去看食品加工基地。那是紧急应变司的中心,因为外

面的食品不免会被污染,只有这里,与外界完全隔离,可以放心。目

前,所有正常人的食品配给都是来自于这里,通过无重力通道发送给

各地的。

:“小姐,把

你的防护衣脱下来,你已没有资格穿它了。”她哭喊道:“我没资格,

你有资格么?”这时我才意识到,刚才那一刀,划破了我的防护衣。

我的手臂上,有条血痕。尽管这点伤根本无关紧要,然而我知道成千

上万个病毒已经涌入了伤口。我开始脱下防护衣,说:“是,你说得

对。”

她几乎吓傻了。我脱下防护衣,只觉得轻松了不少,说:“快把

你的防护衣脱下来。”

回到住处,我没有再进房里。现在,里面那种严格的消毒设施对

我已毫无意义。由于是从伤口进入,感染速度很快,我的伤口附近已

经有些坚硬了。我和衣躺在地上,看着星空。

许久没有见过星空了,闪烁的繁星那么美丽。从亘古以来,它们

就存在着,也许,也有星球上有过生命,也曾有过种种悲欢离合吧。

我也有点想苦笑。也只有这时,我才能看一眼星空。人的一生能

有多少?在沧海中,一粒粟米与须弥山都没什么不同,而在无垠的宇

宙里,沧海又算什么?夜郎自大。哈哈,夜郎不大,但汉就有权力取

笑别人么?

我睡在温暖的灰中。那些灰,仿佛也还有着生命,在空气中浮动,

落下,像大片的萤火。

月光温柔,她的眼波也似流动。然而我没有做梦。

安检员来的时候,我还没醒,并不知道。

他给我留下一大包食物,足够我吃两个月了。

每天,我仍然四出收集石像,把他们烧掉。生命总是不同的。然

而我已经决心,绝不烧掉她。

我已经无法移动。那病毒已经大规模代谢,使得我的身体迅速石

化。尽管我的眼睛还保留着视觉,但我不知道如果我全身彻底石化,

还能不能看到?

如果我强行移动,是可以移动的。在石化的皮肤下,肌肉还保持

了一定的活力与弹性,足以移动身体。但如此一来,势必要造成皮肤

龟裂。当然,这并不疼痛,尽管会惨不忍睹,但神经末梢早已经石化,

无法传送痛觉了。不,还是能传送痛觉的,但那可能要很久很久,一

年,两年,或者,一百、一千年之久吧。

我不想让我的身体千疮百孔,我只是努力而又小心地挪动我的双

脚,努力把我的身体向前移动,每一天能移动多少?一微米?一纳米?

这一米多的距离对我来说,恍若天涯,然而在一千年,亦或两千年后,

我会揽住她的腰,我的嘴唇也会接触到她的嘴唇的。

我静静地等候。

“同学们,”教授在台上说,“你们大约也在前几节课上读到过,

六千年前是人类文明的萌芽时期。以前一直认为这个时期人类的文明

还是很初级的,可能只会用火,但最近发掘出来的两个雕塑可能会颠

覆我们所有的陈旧观念。”

他拉开了讲台前一块白布,两个雕塑出现在学生们面前。

“你们也看到了,这两个雕塑栩栩如生,尽管有过于写实的毛病,

表情的刻画也有点错误,这男子过于炽烈而女子过于冷漠,但大家可

以看到,人体的比例掌握得相当好,几乎可以写生用。”

他开了句玩笑后,说:“艺术上的问题不是我们要研究的,这堂

课我要讲的是当时的工艺水平。以前我们认为当时不可能产生铁器,

但有一点可能证明我们错了,因为没有铁器是做不到这一点的。请看,”

他从讲台上拿起一张纸,放在两个人像的脸之间,道:“请注意,他

们嘴唇之间的距离,大约只有两毫米!”

鬼话连篇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丢失的皮肤

阿英一个高中的好朋友在医学院校上大学,阿英宿舍的六个女孩都很感兴趣,老是追问一些有关人体解剖之类的问题,一边吓得尖叫,一边又好奇地还想听,有一天,阿英的好朋友干脆在实验课上切下了一块标本上的皮肤,给阿英寄了过来,算是满足一下几个女孩的好奇心。

阿英倒不像她们那样,新奇得不得了,就把信和那块人皮放在了桌子上,让她们看个够,然后最好是扔掉。

这时候,事情就发生了,收到那封信后的第二天夜里,一个女孩半夜里忽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但是又太困,勉强睁了一下眼睛,看到一个黑影好像在翻东西,也没在意,以为是谁半夜起来。

早上起来,“昨天晚上谁夜里还起来,都把我吵醒了。”

“我没有。”“我也没有。”

……

没有人起来。

“你看错了吧,肯定又是困得连眼睛都没睁开,把做梦当真了。”

“哦,可能是吧。”

这天晚上,又有一个女孩看到,一个黑影,就在阿英的床头,阿英一向睡觉比较沉,什么也不知道。

“你们别瞎说了,我怎么不知道,故意吓我!”

一连两三天都有人看到,大家心里有点发毛了,到底怎么回事?又没有人丢东西。

这个周末,大家于是决定不睡觉,一起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熄灯后女孩们点起了蜡烛,(学校不许私自用电),看小说的,聊天的,嗑瓜子的,慢慢地熬到了12点,1点,女孩们开始困了,不过不能睡着,周末,天亮就可以睡个大懒觉了,于是又强打精神聊天。

2点……2点半……

3点……

不行了,所有的人都开始东倒西歪,昏昏欲睡了……

忽然,从窗口刮过一阵风,把蜡烛吹灭了,大家都快睡着了,都不愿去动……

一个黑影!!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突然就在屋里出现了,“他”走到桌子前开始翻,不知道在找什么,阿英以为是谁起来点蜡烛,就迷迷糊糊地说,“火柴在中间抽屉里。”

“还没找到啊。”

“我的皮肤呢?”

“嗯?你说什么?那块皮肤?就在桌子上,你这会要它做什么?”阿英迷迷糊糊地眼睛也没睁开地说。

突然,“啪”地一声,大家全都惊醒过来,小惠忙拿起手边的电筒,一个黑影在窗边一晃,不见了,桌上的花瓶被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大家都呆呆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阿英问了,“刚才是谁要点蜡烛呀?好像还问我要那块人皮,还没看够啊。”

问了一遍,没有人起来,没有人要点蜡烛,桌子上那封信开着,人皮已经不见了……

女孩子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难道是那个“人”来找自己的皮肤?天呐!真不敢想……

过了几天阿英的那位学医的同学给阿英打电话时,聊起实验室里丢了一具失体,好像就是那被他割去一块皮肤的那具……

2。找脸!

我想说的并不是一个故事,也不是什么鬼话,是我的一段真实的经历。当然,很多人并不相信,但是不将它大喊出来我想我会疯掉的。

那是一个不寻常的夏夜,一点也不热,凉风阵阵的。这对我们住宿生来说是一大福音。我在花坛乘凉,渐渐的被柔和的风带入了睡梦中。记得短短地做了个梦,梦醒时却将内容给忘了,只知道是个恶梦。恶梦将凉风改写成了阴风,吹的我直发抖。四周一片黑暗,我睡过了头寝室已经熄灯了。我大骂着到霉,一边走回寝室。

事情就是那时发生的,它并非突如其来,那个梦或许就是预兆。要从花坛回寝室要经过大操场,唯一能照亮大操场月光也被乌云淹末了。整个操场像蒙了一层黑纱,名副其实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有一点怕了,空旷漆黑的环境让人无助。我大步的走着,要尽快的回寝室,希望看门的还肯让我进去。

大操场应该是平坦的,我却被什么拌了一跤。那一跤不怎么疼,所以我立刻爬了起来。身后突如其来的呻吟吓了我一大跳。

“好 ̄ ̄ ̄ ̄痛 ̄ ̄ ̄好 ̄ ̄ ̄痛啊 ̄ ̄ ̄ ̄!”这呻吟的人口齿模糊,断断续续。

“谁啊!是谁啊?! ̄ ̄ ̄ ̄ ̄ ̄ ̄ ̄ ̄ ̄”我惊吓的大叫起来。

“你 ̄ ̄ ̄ ̄踢我干嘛?”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同班的周x,他很闷,不常说话,但一开口白天也能吓死人。

“你也没回寝室?”我问他,他没回答,“不对,你不是不住宿的吗?”

“我来找东西。”(由于麻烦,以下用正常语叙)周x回答。

“那么晚了找什么?”因为多了一个人我也不怎么怕了“脸”

“什么?”

“我的脸。”他说得很平静,很严肃。我不自主地往他脸上漂了一眼,他的脸很惨白,却还好好地在它该在的地方。我松了一口气。

“你的脸不是还在吗?”

“你说这张?”他指着自己的脸说,“不是我的,是周x的”

我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问:“你不就是周x吗”

他突然暴躁起来,大叫起来:“这不是我的脸!不是!我的脸呢?脸呢?”

他的手伸到耳后,猛的一扯。如果有一面镜子我一定会认不出自己那张苍白抽筋地脸,因为我看到了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可怕地景象。

他竟然将自己的脸生生地撕了下来,露出血淋淋的……

我吓的出不了声了,手脚也不听使唤。“周x”指着我的脸,吐出的眼珠显得无比的贪婪。大吼:“这是我的脸,还给我,把脸还给我!”说着伸手来撕。

我反应过来躲闪时,脸上已传来一阵巨痛。立刻转身没命的往黑暗中跑,没有一点方向感,直到用尽最后的力气。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躺在离学校三千米外的花园中,昨晚一切像一场梦。

唯一能证明它发身过,是我脸上五道长短不一的伤痕。

此后再也没见到过周x,但或许有一天他会再出现,来要我的或是别人的脸。但愿你的脸不是他想要的。

这是我的脸,我的脸………………

3。

我不是故意吓唬你的!

你相信梦游吗?你看过梦游的人是如何梦游的吗?你知道有个方法会让人梦游吗?我相信梦游,我也看过梦游的人,我还知道如何可能会让人梦游!

梦游是非常让人可怕的一件事,它可怕就是在于梦游之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梦游。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在我大学一年级时,我就看过寝室里一位寝室友梦游,当时可怕的情景,我现在还心有惊悚。

我想我还是从头说起吧!

一天下午,我与那位寝友陈伟一起去打篮球。到了篮球场时,已经没有地方了。我们就想溜到学校附近的医院的院区篮球场去玩。那里是个旧院区,有个荒废的篮球场,四周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杂草。到了那里,只见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玩了,我们也没有方法,只好加进他们的队伍中。当时真是玩球的好天气,没有灼热阳光,天有点阴沉。可是好景不长,就玩了一会,天就突然下起了雨来,一开始我们还可以坚持在雨中玩,可是雨渐渐就大了,我们只好散伙回家。我与陈伟也只好悻悻地往回走,还未走多远,天就像破了一个洞似的,下起了倾盆大雨。我与陈伟就抱头鼠闯跑到了医院的一个房子的屋檐下避雨。雨越下越大,天也渐渐地黑了下来,我们心里开始烦躁起来,我就想冒着雨跑回学校,可是陈伟不愿意。那时,陈伟突然好奇地往门缝里瞄了一下,就在我的耳朵悄悄地怪声怪气地说:“刘小群,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啊?”我问道。

“你自己不会看啊?”我抬头看了一下,这是一个很大的一个房子,有点破旧了。我又往门缝瞄了一下,顿时全身汗毛坚立,这是医院的太平间,放置死人的地方。据说某些暂时无法处理的死人,都会放置在那里。我们还是走吧!我越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可是陈伟不想走,还对我说,想走就自己走吧!我一时就窝了一肚子气。

“刘小群,我们进去看一下。”陈伟说。

“不会吧!我不敢!我们还是走吧!”我有点哀求他了。

“你不进去就算了!我进去!”陈伟说完,就轻轻地推了一下门,门竟然无声地开了。

陈伟身子一闪就进去了。

我只好很无奈地站在屋檐下等他,雨夹在风里不断地翻卷着四周的杂草,杂草中的一些蝗虫处乱飞,还有一只青蛙豉着大大的脖子,吐着浊气,一蹦一跳地往那门缝里钻去。我突然感到这个地方真够荒凉的。

突然,陈伟在里面恐怖地叫了起来,我脸皮顿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我猫下身子,惊惶失措的蹑手蹑脚地踏了进去,我总是觉得有一股阴风往脖子后钻。我刚一进去,看了一下没有陈伟的影子,就壮着胆子压着嗓子喊了一下,突然身后的门“咔”的一声关了,我疯狂地回头,只见陈伟在那弯着腰哈哈大笑起来,我火气一下就冒了出来,大声对他喊:“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陈伟看我生气了,也愣了一下说:“那好吧!不玩了,可是外面的雨还没停!我们在这避一下,我想也不会有什么事吧!”我那时也只能静一静那狂跳不已的心!我与陈伟就站在那大房子的前厅,里面零七八乱放着几个架子,有股湿湿的味道,就像泥泞的草丛里那酸酸的气味。再往里还有一间间房间,都紧闭着门。我们百无聊懒地站在那,彼此对望。过了一会,陈伟就按捺不已,我提着心胆,看着陈伟一步一步就走到了第一个房子门口,他用力推了一下,门没有开,他又走到第二个房间门口,推了一下,门开了,他侧身看了我一眼,我眼直直地望着他,我这次是死活也不肯再过去了,他侧了下身子进去了。

半晌,我看见他脸色发紫,眼皮抽搐地走了出来,我问他看到什么了,他眼光恐惧地看着我,一声不哼,就走了,我只好赶紧跟了上去。

回到学校第二天,陈伟就病了。过了几天后,我又问他那天看到什么了,他总是眼光恐惧地望着我,欲言又止。我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了!

又过了几天,我与寝室里另外几个寝友在食堂吃饭,偶尔说起陈伟了,其中有个寝友说,有一天晚上好奇怪,在半夜时,他起床上厕所,回来刚躺下时,就看见陈伟从上床铺上下来,在寝室里黑漆漆地在摸索什么似的!他觉得奇怪就悄悄地喊了陈伟一声,陈伟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在那继续干着什么似的。那位寝友就眼睁睁盯着陈伟半天,陈伟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才又上床铺睡觉。

那个寝友刚说完,又有一个寝友说,他也看见陈伟半夜起来,好像在干什么似的!我们几个人突然想到陈伟不会是在梦游吧!可是他好像以前没有啊!

在晚上自习回来后,我碰见了陈伟,我问他那天看见什么了,他就与我坐在石凳上,我看到他颤抖地点了支烟,然后半晌才对我说,他当时进去时的情况:——我在走进去时,就看到里面有几张空床,可是在角落里却有一张床位不是空的,上面似乎躺着一个人,盖着白色的单子,我当时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走了过去,我就把那个单子轻轻地扯了一下,你猜我看到什么了吗?我看到了一个死人,脸色苍白,张开着黑洞洞的嘴巴,有一股恶臭令人难以忍受!面目狰狞,眼珠睁得大大的看着我,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就在他的眼睛里,我一下子惊诧得想喊你,可是我发觉,咽喉像有痰卡住了似的,只是“吱”了一声就再也发不出声来了!我踉跄着想跑出去,谁知腿一发软就瘫坐在了地上,我半天回不了神来,我只好拼命地爬到门口,抓着门沿才站了起来——陈伟一边说一边颤抖不已,我也感到恐怖万分。

令我们意料不到的是,更为心有余悸的事还在后面。

我把陈伟的事告诉了寝室其他人。

就在当天晚上,到了半夜,除了陈伟睡觉之外,我们都眼睁睁地盯着天花板,突然只听到床铺“吱”的一声响了一下,只见陈伟一骨碌地从床铺上爬了起来,我们几个人都有眼直直地看着陈伟起床,穿衣服,下床,穿鞋,在寝室里走来走去,又冷森森地在窗口站了一会,我们个个都害怕不敢下床,只是轻轻地喊了陈伟一声,他没有反应,我们知道陈伟又梦游了,陈伟突然就打开门走了出去,我们一下就慌了,赶紧起床,想看看陈伟去哪里了。

在我们跑出去时,校园静悄悄的,陈伟已经不见了。我们不知道如何是好?我突然想到陈伟可能到医院的旧院区去了,我们一路跑了过去,那时医院里空荡荡没有人影,月光透过那茂盛的树叶斑驳地投在地上,路上空荡荡回响着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与那粗粗的呼吸声。离那个太平间还很远时,我们看到了有一个身影闪了一下进去了,我们几个还是不敢走过去,在不远处磨磨蹭蹭的,几个人想站在树荫的黑暗处又害怕,站在路中央的月光下又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心里直发毛,那时真是恐惧极了,周围万籁俱寂,只有我们几个人有呼吸声,最后我们还是蹑手蹑脚的过去了,我们挪到了门口,稍微用力推了一下门,门“吱”了一声,在黑暗中格外刺耳,我们赶紧扶着门轻轻地不让它发出一点声响。我们缩成一团,到了房子的前厅,里面一片漆黑,月光冷森森地照了进来,我们都蹲下身子,想静静地听一下,有没有什么声响。半晌,也没有半点动静。我指了指第二个房间,他们却眼神恐惧地看着我,我也不敢过去,最后商量大家一起过去,我们心惊肉跳地走到那门口,我刚想把门推开,有个寝友就拉了我一下,我只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向我呶了呶嘴识意了一下,我们只好又离开那门口,他压着他那公鸭般的嗓子说,我们可以绕到外面窗口去看嘛,万一有什么情况也可以跑得掉。我们就绕到了外面窗口去,一下子都呆了,窗口旁是一片泥泞的草地,月光在水洼上泛着银白色的冷光,那时不知为何?在草丛里,突然有只吃饱没事干的青蛙鬼叫了一声,我们顿时吓得快魂魄出窍。只见月光就照在房间里,我们悄悄地伏在那满是青苔的窗口外,只见里面有张床位躺着一个人,盖着白色的单子,风微微地拂着那白色的单子角,我们吓得直颤抖,就在那时单子被风掀起了一角,露出了陈伟那张沉睡的触目惊心的脸。我们登时发疯地转身,蹬着拖鞋踏得那泥泞的草地水花四溅,一脸狼狈地跑回了学校,一刻也不敢回头。

狂奔到了寝室,我们心狂跳不已,在寝室半天回不了神,就在我们刚静下来时,我们把蜡烛点着了,在那摇曳的烛光中,我们惊恐得说不出话来,那时门开了,只见陈伟走进了寝室,脱衣服,脱鞋,上床,躺下。我们个个在黑暗中惊悚地睁着一双双发亮的眼睛。我好半天才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到了第二天,陈伟像往常一样去上课,我们问他,你知道你昨晚干什么了吗?他说他不知道。我们只好缄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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