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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猎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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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的就是这两句!最希望的就是能来位家长和白依然调调位。虽然心中泛起丝莫名奇妙的不舍,但名不正则行不顺,该走的还是迟早要走的。嘴上应了声明白。

夏霁霏插口道:“我也要去。”

“不行!”他们两人口径一致。最后她们好不容易温情脉脉一回。嘱咐他凡事三思后行。不知道具体指的是哪件?大概是全部吧。他含糊答应。

即使这几天白依然变成个小讨厌,当她换装结束站到他面前时,他还是中了她全新焕发的眩目术。这种全范围发光效果地其中一小局部曾在高蔷的胸口找到过类似体会,现在面积大了十倍不止。这是身黑色露背无肩带的晚礼服长裙,质地是双层厚薄不同黑色纱料和丝绸,表面绣满隐隐交相连接的藤蔓植物暗纹,在不同的视角下间或闪出几抹银光。看起来就像满级又穿着身极品法袍的暗影系牧师。

女人穿上露背晚礼服后除了身段,手臂和脖颈的肤质色泽比例弧度也是一大看点。林欢很少这么仔细地把一个女人分成零部件来欣赏。多余的话就不说,他给出了满分十分。衣服好看得无可挑剔,就是不知道价钱几何?他向来不送则已,一出手就是超乎他想象地天文数字。有了这些经验,所以他比较担心。

他先是把她赞得眉眼含春,又用忧虑的口气低声问她:“实不相瞒,这次出国我没带钱,担心信用卡会刷爆……你问问多少钱。”

她把声音压到最低,比他还紧张,“六千多欧元呢!好贵!”他暗呼好险。“还好。”

把衣服换下装到个大盒子里。刷卡付完帐便赶紧离去——因为那几名超级会夸人的女店员还想向白依然介绍几款新到的春装。白依然在路上道:“参加个聚会让你破费至此真是抱歉,我们AA吧,回上海后我还你一半。”

林欢苦笑道:“你们上海人就是喜欢什么都A——要么你全给我,要么我就送你。最大的问题还不是这个……你的脖子和手上都光溜溜的,没几件上得了台面的珠宝不行啊。”

“啊,就是,珠宝……你这张卡肯定低档不住的!什么聚会这么麻烦呀?买点银的不行么?”

“银地也要有地方卖才能买啊。要去地是德考拉伯爵的城堡,到时候让你丢面子我也会挨批评。我们的大团这趟来欧洲赚了不少钱,算是给对方一个隆重地告别式吧。把衣服带着接下来直接去挑珠宝,钱的事情我来想想办法。”这地方也没卖珠宝材料散件,否则他自己拼个主机就行。白依然时刻不离左右,也腾不出时间背着她做。

“附近有没有朋友有珠宝可借用一晚的?”

“就是没有才伤脑筋。我打个电话试试。时间不多了,我们先找个车带我们到珠宝店去。”

白依然负责在路边等车,看他在一边翻着手机里的电话簿,“你别打电话回家求援噢,她们也许会误解我在揩你的油。”

“放心吧,不是。喂……”他打的电话通了,“徐经理吗……呵呵,好记性,是我没错。我的茶叶你帮我留着了吧。没其它大事。只是有个不情之请。是这样的,我现在人在卢森堡,手里只有一张花旗银行信用卡,你帮我想个办法往这个账户转点钱过来……嗯,账号吗?你等等。”他拿出卡报了卡号,“当然越多越好,我大概还得过一段时间……啊?什么!够够!肯定够了……嗯好好,我知道,非常感谢!”

白依然看他电话讲得眉飞色舞,车来了拉着他上车。等他讲完后问道:“谁那么好给你送钱花?”

“哪有可能?刚贷了一笔高息的。现在有钱胆气壮,去血拼吧。”

卢森堡虽只是个面积2500平方公里的弹丸小国;也许是这里有钱人太多,或者是离时尚之都巴黎很近,奢侈品消费场所在市中心数条街道上两列鳞次栉比一路排开,没让绝处逢生暴发一把的他失望。

林欢只认得在外滩18号有过印象的大红底白字的CARTIER,看到这家就直接停下。其它诸如TIFFANY、BVLGARO、VANCLEEF&ARPELS……等他一概不熟悉,也省去挑来拣去的麻烦。(让他碰巧的是CARTIER并非浪得虚名,确实是排名第一)

以下是不求最贵只求最好看的购买明细:

双头猎豹1895铂金钻石指环,配祖母绿豹眼、黑玛瑙豹鼻,豹身镶有八枚方形蓝宝石。

圆盘形的项圈,以网状铂金为框架。由180颗白色小圆钻为主体、48颗白色水滴形钻石作花瓣状,花蕊部分以极其稀有的8颗2克拉以上地方形黄钻铺陈。一戴上后她由满级暗影牧师突破瓶颈转职成大祭祀!

BAIGNIORE经典系列钻石腕表。

耳坠一副。

其它……

他们的选择最终结算出的价格完全没侮辱他们的审美观,离开前又买了份保险才安心离去。总而言之,可以把她想象成大祭祀转职后(如果穿上晚礼服的话)又戴上一堆闪闪发亮增加属性的小极品,走在暗处很容易被人PK暗算抢装备的那种玩家。

白依然眼中又燃起了看偶像的那种火焰,林欢叹道:“唉,俗了吧,金钱攻势连你也挡不住。千万别让我小瞧你。”

最近两人混熟,她对他说的也不以为意,“不否认是和钱有关,但最让我觉得有意思的还是发生在这环境下这一系列事件的组合。有个现成的词,女人都叫它做浪漫……”

“这位兄台,虽然我不穷,不过今天贷了一笔整一亿,现在花了十之八九,这些东西可不能送你,今晚用过了还得处理掉。”他是不是很没心没肺?这么残酷的话也说得出口?但……据说在贫困地区资助一个小学生一年的学费也才不过200块。一亿对大多数人还是太沉重了。所以他不敢轻浮。

“只不过自我浪漫一下你就来破坏情调。”她又委屈地望着他。林欢举起双手,“这只表看起来和你挺配的,我私人送你。”一想不妙。送女人表对他来说可是有重要象征意义的。白依然立马欢天喜地向他道谢,“我不会白占你便宜,等我回去也送你一样礼物。以前那个赌约我也输你了,你每个月可以从我这任选两样东西,从下个月开始。”

“呵呵,亏你提醒,我差点忘了。”一时嘴快,林晨要是知道他送个比她手上更贵的表给别的女人……不敢再想。

耗去大半个下午,眼看五点将近两人也回酒店准备。白依然在自己房间全副武装完毕才敲门进他房间。很仪态万千,同样也是黑白分明。她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等着。怕把衣服弄皱,“现在十套别墅在我身上挂着,这辈子最珠光宝气地一回可能就是今晚。”

“我这辈子最滑稽地一回也是今晚。”他穿了身黑色镶亮边燕尾礼服,正在拉脖子上的领结,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夸张的模样,十足像个在台上变魔术地。不知林晨从哪给他找来这身衣服,实在神通广大。

财富的增值的速度之所以能越来越快,主要一个原因是增值过程中的积累成本越来越低。简单来说就是钱越多不但赚越快,赚钱过程也变得更加容易。容易的意思不单指一宗买卖的成功率高低。程序上也远不如以前复杂;求爷爷告奶奶的事能免则免,最关键的是——很多繁琐的规则由你制定,造成的壁垒是针对行业对手,而不是自己。

杜雷的府邸前车如流水,里头早已衣香鬓影。三十几对美女与老头分成几个小阵营在教堂般的宴会厅里闲聊也不见拥挤。林欢和白依然一进门就引来全场关注;一是他们这对的年龄搭配最正常,二是同样受全场关注地的叶知秋在见到林欢进门,马上放下手上的酒杯亲自迎了过去。

今晚的阵仗看起来只是纯娱乐,林欢心里轻松了点,还是不习惯脖子上绕的那圈领结。叶知秋走近眼珠左右转动几个来回,看看林欢,又看看他身边的丽人,“你还是没听我的话,今天所有人带地舞伴都是不是自己的妻子或情人,晚一点的时候要换舞伴。”

“换舞伴?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交换至少一个晚上。现在还有时间,你们赶快回去,你换个人过来。”叶知秋一向认为除了他老婆是女人以外。其余女人都是玩物。对白依然招呼也懒得打一个,直接当着两人的面说起了今晚的压轴大戏。

“不换行不行?想不通为什么每次都要弄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他火气上升,终于忍无可忍。最近发生接二连三的窝囊事老狐狸绝对负有一部分责任。

“呵呵,很久没人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了。你别动气,这是规矩。你可以临阵换人,但游戏规则你必须遵守。”

白依然一开始不完全懂,听到后来也能猜出大概,皱眉低声道:“我自己先回去吧。你临时再找一个。”

林欢示意她等等再说。临时找一个?怎么找?要么就是直接拔腿走人。把所有人都得罪完太不划算。交换伴侣的构思不是始创于上回摔断腿的小日本。自一进门就受到全场注目,原来这些老到掉渣的色狼是在打量自己身边的美女。

他向叶知秋问道:“这个交换伴侣的程序要如何进行?”没认真去考虑过叶知秋让他另换个女伴的建议,原来真正的原因在此。这出国考察团真是够淫乱地,狗屁倒灶的事真多!可能怕自己又临时找借口缺席,现在事到临头才给自己个提醒。老狐狸还算有点良心,也可能和良心无关。

叶知秋拉到他一旁如此这番交待后直接离去,清楚他还得去向女伴解释。玩出感情就是虚耗光阴徒增烦恼,他这方面看得一向很淡。林欢还年轻得很,这些看似浅显的道理,他必须亲身经历才能体会深刻。

“我还是想回去。这种带有辱女性尊严的游戏你找别人玩吧。”等林欢密谋结束回她身边。她开门见山不留余地。

“我人格担保能把你找回来!”他先举起双手,再落下一只手,完成讨好加发誓的动作。“明天我们要和对方签约,这是个涉及百亿以上欧元的收购合同,要是在我手里砸了,绝对照退团处理。要不是形势那么严峻我早和你一起走了,还跟他们在这瞎耗什么?”

她慢慢环视着周围,这金碧辉煌的场面即使在电影里也不常见,宴会厅前方还有支交响乐团正在演奏。如果不是遇到这种龌龊事,在这里和他浪漫一晚会是一场难得的经历。她幽幽叹道:“我的第三个条件就是你千万别弄巧成拙,否则到时本姑娘绝对不会给任何人留情面。”

“绝对不出差错!我大概跟你说一下一会儿要怎么玩……”他诚惶诚恐地解释。策划这场活动的人绝对是个大变态,活动地形式安排糅合了中世纪宫廷常举办地假面舞会。又参考了汤姆克鲁斯和他老婆早期的一部电影《大开眼戒》里的场景,倾心打造出一个新版本罗马帝国后期宫廷生活画卷。

她地眉头从微蹙听到深锁,最后道:“就这些?你没隐瞒什么吧?”

“就这些,对男人来说,前戏的部分只是烘托气氛,真正的入戏阶段是散场之后。”

她眉毛挑了挑,“对你呢?”

“我当然另当别论。我免疫力这么强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职业任务就是把你救出去,然后我也能转职。”他没理她是否听得懂就拉着她进场,吃饭大会开始了。

叶知秋看他们似乎达成协议也不多问。只一个劲地让林欢尝尝小日本牛的味道,坐在他身旁分享他的体会,“一分熟,表面微焦,血淋淋地吃,这样才能使男人强悍。”无语……欧洲疯牛病肆虐多年,老狐狸真多费心了,不知道他怎么把这么多生牛肉弄进来的,吃吧,吃完好干活。

白依然让一群色鬼看得全身寒毛直竖,按她以往的个性早拂袖而去,她还是忍了。今晚的花魁无疑已经是她。桌底下林欢的手伸了过来想握住她手给她个镇定术,结果一握居然是光滑无比地衣裙,连着弹力惊人的大腿也一起握住了。他遭到镇定术的反噬不镇定到几乎蹦离椅面。

她莞尔一笑,“你这还叫免疫力强?”

吃饭谁会把手放到桌底下,除了他。“我本来想帮你镇定情绪,一摸吓一大跳,以为你的手肿成气球。”

“哈哈!你真是太可爱了!别妨碍我吃饭。”她最后低声警告他道:“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那么有把握,反正你救过我一次,千万别再把我推进火坑。”

饭后一群人模狗样的绅士们进了休息室,抽着雪茄、喝着aB辽m、玩着斯诺克,聊着环球风云。众女子登场前一刻宴会厅灯光暗了下来,休息室里的狼群见猎心喜,争先恐后往外流窜。

在刚才还演奏着交响乐的台上,所有女人都换上清一色黑色拖地长袍,脸上戴着金色埃及法老金棺上刻绘的彩绘面具,就像唐伯虎点秋香里戏末两字排开的新娘。当其他人还在台下左顾右盼,不知今晚地花魁,位于何处时,林欢第一个飞身奔上台阶,跑到第二排由右往左数的第三位女子身旁,拉着她手臂一起快步走下台。

第六卷 介观世界 第一百五十三章【两个决定】

林欢拉着她手臂快步走下台拔得头筹,其余人也陆续沿两侧台阶上台。这些人事先已经过一阵琢磨,没发现有任何可取巧之处——台上众女子体型不但被宽松的黑袍掩盖,连身高也被高过头顶的面具调整成一样高度——既然只是没针对性的选择,只好按顺序从队伍的第一排两侧向中间逐次领走,然后换第二排。没哄抢的情况发生,秩序良好一片井然。

这些付出代价换回的礼物不允许当场拆封。每人带着自己女伴离开聚会。主人在门口对离去的宾客一一道别,所有人怀着神秘和欣喜离去。聚会结束的时间恰到好处,没有一般聚会的通病——撑到实在无事可做了,最后草草收场。

林欢对自己的选择信心百倍,神秘感和欣喜倒谈不上,没出现意外状况让他松了最后一口气。花那么大工夫给她精心打扮,却来参加这么黑暗的聚会,心中也对她充满愧疚。

上车后白依然将面具取下,拿在手上把玩着,兴致盎然道:“奇怪啊!你怎么知道哪个人是我?我还设想你会在下头磨蹭得不得了。如果你最后选错人,我就跳出来说不玩了。”

“幸好没让你跳出来,否则天下大乱……我当然有十足把握才会让你身陷险境。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向你道歉。这社会,唉,总是出乎我意料。”

“没关系,有惊无险。体验一回你们富人如何把腐败进行到底经过自己的人工筛选,又用交换的方式再进行一次随机筛选——把男人喜好捕猎和好赌的天性发挥到淋漓尽致。”

“我的天性是胆小,凡事讲求安全第一。上回爱伦事件也跟这次一样,临时加演这一出,推都推不掉,也说是规则。我们这个团一直处心积虑想集体腐化我。”

“你意思是说我是第二个爱伦喽?我不喜欢你们团长,非常不尊重女士。”

“当然不是!你是民族英雄。我们团长目空一切惯了,除了对我和善一些,其他人不管男女他都那副样子。”

她无所谓笑笑。“我有些阔太太客户说她们经常不定期举行一些内衣聚会,找一些男生当作富贵鸭来竞拍取乐。不过亲身经历过才觉得这么空虚荒唐。只能说我比较有冒险精神,这只是游戏罢了。”其实是她根本没想去拒绝他的要求——几乎任何要求。

“噢,是吗?就怕你心里不痛快,你不介意最好,以后保证不再拖你淌这类浑水。”

她脱着那身长袍,林欢让她伸直双手,小心把长袍一截截往上拉起。白生生的玉人又使得满室生辉。那身长袍和面具就直接扔在座位上。不知道这车是哪里派来的,乱丢垃圾司机应该不会介意。

她顺势靠近紧挨着他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我世故老练着呢,第一次见你傻头傻脑连ATM都找不着,我心里想说这又不知道是哪家被宠坏的孩子,最后还要让保镖过来付钱。”

他听了一笑,她说地保镖是指陆巍那几人。林欢这家伙的确是有容乃大,但总做不到无欲则刚,大家继续鄙视他吧;别人都去花差花差,只有他把白依然送回房间。

洗完澡后他看着明天的活动安排表。明天上午九点半到阿赛洛集团卢森堡总部参加签约仪式。12点半在总部用餐。下午三点联合盛世内部会议,在市区里包下的GRAND HOTEL CRAVAT酒店召开,商讨下一站目的地——巴西圣保罗——的活动安排。怎么跑去巴西了?想不通……也许和那家淡水河谷铁矿公司有关。这样一来也好。从巴西到林晨她家挺近。

“笃笃……”肯定是她敲的门,林欢有这个觉悟,她要是不来骚扰一下才不正常。

她素面不施脂粉,头发洗后缠到毛巾箍成的帽子里,双手捧着几个精致地盒子。“我来把十套别墅正式交还给你,你检查一下。”

林欢接过盒子,“进来坐坐。”他知道这句是多余,她过来一趟当然不会原地转身回去,在他接过盒子时她便一脚迈入房门。她把电热壶接三分之二的水烧开,从茶叶盒里取出茶叶放进过滤壶。又洗好两只杯子在一边放着,像个女主人般问他道:“你的红茶要不要放糖?”

“不放。”他把盒子顺手放在写字台上,走到她对面沙发坐下,“再过一两天你就该回去了,林晨打过电话,说你那边还有一堆事忙。”

她拿着小勺,神情有些落寞地搅着茶里没化开的方糖,“聚散离合,很正常的事。回去继续戴起我自己的面具做人。这些日子我对你确实过于轻佻。我自己都惊讶怎么会表现这么失常。我在你心里的印象大概都被自己亲手破坏完了。”

“没事,我给你的印象也破坏完了,扯平。”他咧嘴一笑。

“所谓的印象其实假得很呢,我倒没后悔。你比我想象中的可爱,你给我地印象其实是加分地。”

林欢苦笑,第一次被人用可爱来形容。“就是如此,人活着蛮辛苦的。脱去面具的你也比较亲切。”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也不管是不是犯糊涂了,终于实话实说,“要让我早遇到你半年就好了。但我这人就是无比胆小,起码的底线不能逾越。不管是出于放心或者是考验,她们既然把你交给我代管,我肯定要完璧归赵。”

她直起微弯着的腰,目光离开杯子与他对视“你这人虽然小事糊涂不断,大原则却丝毫不放松。所以我也矛盾呢,专一只会让我更加欣赏,但我又希望能在回去前出轨一次,留个回忆。”

林欢低头喝茶,一直喝到杯子都干了她还在看着自己,勉强笑道:“你真是坦白啊,让我简直无言以对。发生没有结果的关系是不会留下什么美好回忆的。”他站起身也拉着她站起和他到阳台透气。两人倚着栏杆凝望着来往流连于红尘中的人、事和物营造出的一片动人场面。

“忘记是谁说过,人出生时双拳紧握而来,过世时却松手而去。生活的艺术就是要懂得适时的收与放。”

“我只是在紧紧把握我的人生,但也没抓得过死。”她又习惯性靠紧他,“还有一种记忆也同样不好。褪色的美或消逝地爱。人们常在记忆里痛惜过去,没在美丽绽放时注意到它,没在爱情来临时及时回应。”

这算赤裸裸的求爱吧?货真价实是他这辈子第一回遭遇,无法不感动一把,“你说的也有理。我们好厉害,把一个暧昧的话题谈得这么严肃。”

他想起大话西游里至尊宝和那位欠他三拳的强盗之间的经典对话:爱一个人需要理由么?不需要么……循环不止。这问题就和人生的收与放一样,为何人总要受到这种矛盾的吸引?美好地事物明明短暂却还要力争去创造美好;明知所爱地人最终将先后离自己远去,还要全心全意去爱?“人的生命有限而遗留下的精神无限”这种教条式的说辞没办法使他心悦诚服。

她前臂交叉在胸前顺便撑着栏杆。迷离又似专注看着楼底下静中有动的场景,一脸笑意,“好可惜呢,最后一个条件就这么浪费了……现在忽然想让你抱着我。”

他移步到她身后双手轻轻拥住她,“这些不都是回忆么……何必拘泥形式。”她转过身来与他相对,“明天我就去订回程的机位,是该回去了。今晚我不过去睡行不行?”

“好……吧。”他也想她陪着。

晚上的风很轻,轻轻透过窗帘吹拂着床上毫无睡意的男女。林欢不停想出一堆理由来自我否定,最后的结论就是——虽然她要找个比自己有钱地男朋友比较困难,不过要找个比自己好地又身家清白的男人满大街都是。从他的逻辑出发。这年头好男人好找。好女人难寻。再通过愚公移山般地努力,让她挤到限坐2人实际上已坐了3人的船上,自己当然很爽。但生态平衡会再次遭受破坏;对她也很不公平。

“你干吗两眼无神一直盯着天花板?”

“看着天花板比较能让我的心情平静。”

“呵呵,我问你个问题,你是喜欢我的吧?”

“嗯……你人见人爱,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会喜欢。”

“你终于不乱绕圈子了,我喜欢这样说话。那你觉得我们之间该怎么办?”她转身看着他。

“我刚一直在想,还是无疾而终吧……中国光棍每年都要多出几百万,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以后受就业压力影响,好男人绝对一波接一波地涌现。”他想起其竞争的残酷程度,心下无比庆幸。

“又开始乱绕了!”她重重叹一口气。“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既然你有两位妻子,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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