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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之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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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神,反正没人跟你验证。说眼前的,你怎么知道刚才那个女孩是想要小费,而……不是想跟你走?”

“要是想跟我走,她就……不会坐在餐车等了。”

“那她……上哪儿等?”

“脱掉脏不啦叽的工作服,换上……性感的时装,钻到我的包厢里等。再不然,不接钱,扶住我一块走,这叫钓大鱼,你不懂了吧?”

“还有什么绝的?”

“当然有。这样说吧,不管什么层次的女……孩,我看一眼,不用她开口,就能确定能不能搞定上床。”

“你快成仙了,那我问你……‘5?22事件’你算到没有?”

唐西平身子晃得更厉害了:“不行,咱……再开一瓶……”

林若诚手点着他,笑道:“你……醉了,问你话都不知道了……”

“我啥不知道?这女人的事,讲三天三夜……”唐西平说话间走到了自己的包厢。

林若诚摇摇头朝前走去,推开包厢的门,心劲一松,酒劲一下子冲了上来,晃着走到铺跟前,手一伸,摸到一只细滑的胳膊,不等他反应过来,这只胳膊敏捷地舞动起来,一下子他的双臂被扭在后面:“你敢!”

林若诚酒醒了:“哎哟,刘队,我不是故意的……”

“啪”,灯被摁亮了,刘芳眼瞪着他。

林若诚身子摇晃了一下:“真是,刚才记错了铺。”

“你一个人跑出去喝成这样?”刘芳把手松开,仍将信将疑。

“出门,碰见了唐西平,这人……我还就不信,‘5?22事件’他会一点不知情,临河大小事,哪一件少得了他掺和?”

“你想借酒套他的话?”

林若诚点头。

“得到些什么没有?”刘芳嘴角讥讽地朝上挑了挑,只是,脑子又烫又胀的林若诚观察不了这么细。

林若诚摇头,突然一笑,说:“人说唐西平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我今天,才算是信了,眼见他身子都开始晃了,谁知道绕着弯、绕着弯,还在下着一个大套子。顶上称兄道弟,下面在慢慢地紧绳。”

“什么套子?”

“他想转让临河饭店给我……”林若诚身子一歪,靠到身后的毛毯上,打起呼噜。

进来的时候,林若诚忘记关包厢的门。这时,听见一个女孩怒冲冲的声音:“乘务员、乘务员。”

第55节:煮酒论英雄(4)

乘务员压低的声音问:“小姐,这么晚了,什么事?”

刘芳走出去,认出正是那天在临河夜总会看到的那一个南方女孩。

“你瞧瞧他吐的,不会喝,灌那么多猫尿干什么?”话音未落,只听里面又“哇”地一声传出呕吐的声音:“不行,我要换包厢。”

乘务员耐心地解释道:“你们是一起的,你要真换走了,谁来照顾他?”

“谁爱照顾谁照顾,我现在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们是……”。

“合同到期,两下全清,懂不懂?弱智。”

“你聪明,我告诉你,今天列车超员,别说包厢,连座位都没有了,你只要愿意,随便到前面过道去站着。”列车员气也上来了,声音跟着提高许多,不少顾客出来抗议。

女孩嘟囔着:“我算是倒血霉了,你快点来打扫!”

乘务员息事宁人地拿上抹布提着水桶进去了,车厢里很快归入寂静。

刘芳疑惑地走回来,林若诚斜身躺在那里,腿在下面搭拉着,想这些表面称兄道弟什么都不在乎的男人,其实,活得比女人不知要累上多少倍。她弯腰把林若诚的鞋脱掉,把他的腿抬上去。林若诚朝外一扭身,说起了醉话:“我林若诚,是不会上你这个当的。”

刘芳眼中波光一闪,倒了一杯水端在手里:“临河饭店的生意不是很好么,干吗说是上当?”

“不熟的生意不做!他这是想趁瑞雪陷入困境的时机;诱我离开熟悉的日化行业,就像告诉鱼,岸上森林里的风景多么好一样,鱼一上岸,还能有活的希望吗?”

“他这样做,能得到什么好!”

“好走人哪。连同临河苑的售房款,一起卷而逃之。”

刘芳猛地站起来:“怪不得人家骂你们是奸商,这样一来,要坑住多少人?”

林若诚猛地坐起来:“商场如战场,哪能没有防人之心!”人一激灵,醒了过来。“噢,刘队,你还没睡呀?”

刘芳人整个给气糊涂了:“你这个人,到底真醉还是假醉?”

项小明的出现,加上刘建国和同班其他人的交待相互印证,检察院在请示省高检后,把案子退回公安局补充侦查。江新带着闫明亲自到刑侦大队督阵,就在侦破工作陷入僵局的时候,负责24小时监视监听的吴天、张小婷,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抓住了项小明朝家里发短信的证据。经过反复做工作,项小明的父母配合说出了他在南方市建筑工地打工的情况。恰巧,林若诚也要到那里办事,就有了两个人的一起同行。

“好像在和谁说着什么,说着说着就醒了。”

“和你自己说的。”刘芳坐回自己的铺上。

“可能,我自小就有说梦话的习惯。”

“哼,那你要做……大生意的时候,可要小心点。”

刘芳本来想说你要做亏心事,话到嘴边,不知怎么的就拐了弯。这在以前,可是从没有过的事。

“刘队提醒得是,所以,我去哪里,都是坐包厢、住单间。”

林若诚认真的样子,反倒让刘芳不好意思了,声音不觉柔和了许多:“睡吧,杯子里是我刚给你倒的水。”

“谢谢。”

第二天一觉醒来,天早已大亮,看看对面铺上,毛巾被叠得整整齐齐,林若诚还想刘芳是出去梳洗了呢———这可是女孩们早上再重'奇‘书‘网‘整。理提。供'要不过的功课。他拿上洗漱工具,也走了出来。刘芳没在,他也没放心上,火车上有时赶上人多,不愿意排队,“舍近求远”是很正常的事。正在刷牙,猛听到车门的地方,刘芳和一个女孩儿说话的声音。

“临河饭店,我在那里很熟的。”

“是吗?你在那里干什么,你身材气质这么好,是不是当前厅经理?”

刘芳先入为主:“算是吧。你到饭店的时间不长吧,我好像没怎么见过你?”

“我是两个月前去的。”

“饭店规定平时不准串岗,你是在……”

女孩犹豫了一下:“我是顺便去玩的。”

“你是唐总的朋友吧?”

“不是,绝对不可能是。”

“不会吧……是不是怕我找你关照?”

“真的不是。你在那里那么久,还能不清楚姓唐的为人?他是动物,需要就叫人过去,完事就推你走。妈的,闷都快给闷死了。以后,就是搬座金山,也不来了。”

“你后悔了?”

“也说不上后悔,吕老板先就提醒过,叫就拿他当畜牲看,拿自己当哑巴,事儿完就走人。否则,像前面有的那样,有的是亏吃。”

忽然,传过来唐西平的声音:“呵,刘队也在这趟车上,是公干,还是度假?”

“唐老板,我不是你的员工,你觉得我有回答你的问题的义务吗?”

“那是那是,对不起,我还有事给她交代。”

像是唐西平伸手拉女孩。

女孩很有性格:“你弄疼了我,你还有什么权力管我,我们的合同……”像是被推进包间,‘砰’,门被唐西平关上了。

林若诚走过去,刘芳习惯性地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后袋里,说出来的话,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是自己说的:“昨天晚上,你就和这种人在一块喝酒?”

林若诚故意装糊涂:“刘队这话有点让人没法接,我们都是做生意的,本来就属于一种人。”

刘芳扭身朝回走:“没法接,别接呀。”

两个小时后,火车驶出南京车站。林若诚接到唐西平的手机,他已经在南京下车了。

“这算怎么回事,唐总,不是说好一块去南方,怎么在南京就下车了?”林若诚话音未落,正在泡方便面的刘芳,身子早伸到了车窗外面,只见唐西平依旧大大咧咧的样子,那个女孩则被两个男人不由分说地拥进一辆黑色凌志车里。

林若诚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行行,等回临河,咱们再放开喝一回。”“啪”,把手机给合上了。刘芳也收回了身子。

“刘队,方便面不能泡得太久,一糟就不好吃了。”

到了目的地,刘芳才知道林若诚在这里的面子有多大。他是在这里起步或者说是掘到的第一桶金,肯定会有一帮朋友,但没想到,这个以私营经济著称的商味极浓的城市,竟然如此重义———当地私营企业家协会的头儿不仅出了面,连市政府秘书长这样高规格的官员也专门到车站来接他。鲜花,“大奔”,只差没有铺红地毯了。他们称呼林若诚时诚挚而坚定。

第56节:煮酒论英雄(5)

“私协主席,是过去的事了。”林若诚明显无奈。

“秘书长”随口平静地说:“你林总不是,临河就没人配是。”

林若诚这样介绍刘芳:“我的朋友。”

马上大家幸会幸会地笑着向她伸出手,仿佛能成为林若诚的朋友,是件多了不起的事。她明知道有客套的成分在里面,上车时,还是不由自主地朝他身边靠了靠。

“林若诚,看不出来,你在这里挺有人缘。”

刘芳手放在发白的牛仔裤上,有家庭环境的因素,也有性格上的原因,再加上风风火火的工作性质,刘芳对穿衣服一向是极随便的,几乎经常见到的,就是这条牛仔裤,在临河觉得挺自然、随意,在这里老是有一种落后于时代的感觉。如果,林若诚稍有别的表示,依她的性格,马上会要强地偏要如何,甚至马上下车而去。可林若诚太自信了,理所当然认为自己的一切都是最棒的,包括她这个朋友。这反倒使得她的感觉像跌入深谷,因抓不到任何东西,而只能不断下沉。

“钱缘。”

“商人讲究实际。”

“你既然不能给别人什么,就没有资格要求别人付出。”

“也许吧。”

“我们是不是一定要直接去饭店?”

“他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把我招待好,如果有别的事,只要时间不是太长,他们可以等等的。”

“我想转转,在火车上,闷得有点发胀。”

“这没问题。”林若诚马上拨通手机,说明了原因。“不需要陪,刘小姐想随便呼吸点新鲜空气。”

闲转的收获,是刘芳在“无意”之中买了一件时尚的连衣裙和一双同样时尚的高跟鞋。当然,进时装店是林若诚提议的。

在饭店,洗漱过后,林若诚敲开隔壁刘芳的房间,身穿裙子和高跟鞋的她,别样妩媚地立在那里。

林若诚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愣了一下:“刘队,你真漂亮……”他后面的“谢谢”两个字还没有出口,刘芳似乎就猜到了,抢先开口道:“他们市领导,肯定还会出席的。”

林若诚知道,这是中国人培育几十年的集体情结,他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晚宴规格更高,市政府秘书长不但依然出席,还有一位分管经济的副市长早等在了那里。除下来林若诚,还有一位主角———大胡子的老外德国风铃公司的总裁西勒。老头非常风趣地抖动着大胡子:“我喜欢到中国做生意,因为你们中国人最瞧得起我们德国人。”

大家有点不解地望着他,他愈发得意地笑道:“你们的政府官员,不是都喜欢称自己是马克思主义者吗?马克思可是我们德国人。”

大家一齐跟着哈哈大笑。

在频频举杯中,刘芳听出一点林若诚所说的“钱缘”是什么,就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德国老头,竟然是手握着两亿美金前来中国寻求合作伙伴的,他看重的先是瑞雪公司的品牌和管理,后才是东海之滨宽松的投资环境和现代化的基础设施。当然,也有帮瑞雪公司渡过难关,使自己此前的投资免受损失的意思在里面。如果,林若诚放弃合作,不但两亿美金高质量的投资打了水漂,还错过东方、西方两大日化品牌在这里的约会,所以,林若诚享受到了天大的面子和荣耀。刘芳以为林若诚受“5?22事件”影响,才决心迁到南方的。如果是在临河听到这个消息,她肯定会为远方那些打小就熟悉的下岗工人们感到庆幸的。可现在,看着周围那些人的热切劲儿,又总觉得是家乡的一件好东西即将被别人拿去,心里不免着急、紧张,好在这种象征意义的宴会,更多的是联谊,而不是谈判,不管是庆幸,还是担心,这时候都是没有意义的。宴会很快结束,看得出,这些人都很忙,共同表现出对时间的尊重。

晚饭后,林若诚和刘芳沿着饭店前的林阴道散步。进了公安大门,人就像上紧的发条似的,再没有闲下来的那一刻。说实话,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如此悠闲地在街头漫步。警察的作风就是风风火火,这种情调让她觉得有点拿捏,又有一丝不轻易觉察的甜蜜,林若诚的成功、自信,犹如一个强力的磁场,常常不由自主地把她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当地领导盼望他能投资,往好处说,是想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往实际上说,则是创造实绩,为升迁铺路。不管哪种想法,刘芳都能理解。从临河到北方,报纸、电视上经常出现的关键词不就是招商引资?想不通的是陪坐的那些人,从他们话语间得知,这些,可都是当地日化行业的翘楚。

“我能看得出,他们对你来这里投资,内心并不反感。”刘芳谈了自己的疑问后,这样说。

“那是当然。”

“他们不怕你抢他们的生意?”刘芳终于说出自己的担心。

“哼,谁这样想,只能说明不自信!形成一个‘场’,一个同种行业的品牌集中地,就等于是在互相做广告,互相抬举,实现共赢的结果。可惜,我们临河的企业家们,还没有醒悟过来,还在没完没了地搞窝里斗。没有大市场观念,怎么可能走出国门,参与国际竞争?有开放包容的胸怀,才能有一个地方的发展。”

“你是不是准备把瑞雪公司从临河迁到南方?”

“我确实有过这种念头。”大约是想到了瑞雪公司在临河目前的境遇,林若诚的情绪低落下来,目光中浸满伤感和无奈。这时,他看到地上游人随手丢弃的酸奶盒,因被人踩过更加脏兮兮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面巾纸,弯腰捏起快走几步丢到果皮箱里。

刘芳望着林若诚自然的动作和宽厚的背影,突然冲动地跑到林若诚的前面拦住他,胸脯急促地一起一伏:“你现在已经决定了吗?”

林若诚有点不解:“刘队,你……”

刘芳的头低了下去:“既然,有这么多好处,那就还留在临河,留在家乡……”

林若诚只有叹气的份儿。

刘芳猛地抬起头:“我不相信你会故意排污害人。”

“你真这么想?”林若诚大感意外。

“嗯。”刘芳肯定地点头。

“你从什么时候转变想法的?”林若诚神色激动。

第57节:煮酒论英雄(6)

“刚刚,在你拣那个酸奶盒的时候……”刘芳伸出自己的手。

林若诚紧紧攥着说:“刘队,谢谢你,我没有看错人!”

“别刘队刘队的,多大的官,叫我刘芳。”

“行,叫刘芳。”

“那瑞雪公司还要搬迁吗?”

“这件事和你没有一点利害关系的。”

“不,你不能忘了,我也是临河人,真是的!”刘芳猛一抽手,声音因生气而高八度,邻近的人惊讶的目光投过来,她也全然不觉。

林若诚先是一愣,继之想到什么;语气坚定地:“行,瑞雪公司总部一定留在临河。”

林若诚利索得让刘芳意外:“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为什么?”

“因为临河,有你这样热心真挚的人。”

“就这些?”

“当然还有。我这人,天生的头撞南墙不拐弯,不在临河站起来,我是决不会认输离开的。”

刘芳终于松了一口气:“那你今天晚上答应的……”

林若诚目光森然,说:“熊灿以为,没有瑞雪公司,加上地方保护,他就可以高枕无忧地把北方市场抓在自己手里,做太平梦、发太平财,得意地四处和没有工艺没有信誉的小厂搞联营,坑害顾客,看着吧,要不了多长时间,这些‘南方制造’就会像潮水一样,淹没整个临河。远方的繁荣,注定成为回光返照。只是,要眼睁睁看着这些狼,在自己家门口耀武扬威了。”

“你肯定有办法的。”

“这次和德国风铃公司合资在这里建瑞雪(南方)公司,就是要避开他们的锋芒,通过当地生产、当地直销的方式,在他们的锅里,分出一杯羹来。然后,再慢慢恢复北方消费者的信心,夺回市场。”

“若诚,我相信你能行的,我也会做好我该做的,你忙你的,这些天,我就不和你联系了。”喊出口后,刘芳暗自脸红了,好在林若诚粗心地没有察觉。

在林若诚他们到的第二天,唐西平也到了南方,一见面,“秃瓢”吕修就不停地向唐西平道歉:“唐哥,没想到小茜会这么不听话,害你中途又转一次车,放心,我不会轻饶她的。”

“你说,现在有钱,想找个玩儿的地方容易不容易?”

“唐哥这是关照我。”

唐西平脸色稍稍变暖一些,在火车上,的的确确把他给吓了一跳,虽然,他对这些小姐随时严加提防,但她们毕竟是大活人,自己也难免有疏漏的地方,而且,这丫头接触的还是对自己不感冒的刑侦大队长,让谁,心里都会“闪”一下的。回到包厢,他当机立断给“秃瓢”打了电话,这小子也算有能耐,在南京就让人把小茜给处理了。“咱他妈又不信来世,留够儿子、孙子花的,有钱不玩干啥,能带到火葬场?”

“唐哥是看得开世界的人哪。”

“可玩,也不能把自己给玩进去。真他妈没钱了,你秃瓢也绝对是会翻脸不认人的,别说玩,能要出来一瓢凉水喝,就算不错了。”

“秃瓢”尴尬地说:“瞧唐哥说的……这次你放心,给你备选的几个女孩,全都绝对是‘哑巴’。”

“我瞧中的,就是你的管理。”几个人在服务小姐的导引下,走进总统大套间,里面的奢华程度,是一般人所不能想像的。

“秃瓢”:“唐哥,这间房,是全浙东最好的房间了。”

唐西平把身子重重地朝庞大的沙发里一陷,故意笑着说:“我还以为,让林若诚捷足先登了呢。”

“秃瓢”说:“林老板在这里,也是蛮受尊重的。只是他不像唐哥,对钱有仇。”

看得出,他尽管存心巴结唐西平,但也并不想因此贬损林若诚。

唐西平哈哈大笑:“秃瓢,你说得对,我他妈就是对钱有仇!它让我前半辈子活得人不像个人,鬼不像个鬼,连狗见了都嫌弃,平空朝你嗷嗷三声,我咋不和鬼孙有仇!”说着话,把鞋一蹬,每个鞋里一沓百元票子。“看看,看见没有?别人说我显摆,拿钱当鞋垫,我是报仇哩!林若诚有一千个好,一万个好,但是对钱的看法上,他没有我洒脱。”

“你们两个,都各有过人之处,惊人之处。”秃瓢由衷地感叹。

唐西平:“你这话我爱听,不人前说人话,鬼前说鬼话,为点眼前利益随便违心地贬损人,这叫够义气。我信服你秃瓢的人品,有一天你和林若诚搅在一块儿了,也同样不会说我唐西平半个不字的。”

“秃瓢”说不清是感动还是着急:“唐哥……”

唐西平伸手止住了他后面的话,心思早转到了别处,用脚踢踢水晶茶几下面黄腾腾的架子道:“这是不是纯金的?”

“秃瓢”没想到唐西平的思维转得这么快,使劲咽了口唾沫,说:“我问过他们老总,绝对镀的是18K金子。”

唐西平走过去推开卧室,里面的床,宽得足可以睡下四个人,地上是半寸多厚的纯羊毛地毯。

“我看这地上睡人,都够软和。”

“唐哥要是在床上云水翻腾,不慎落到下面,还不影响‘工作’。”

唐西平顺手推开洗浴间,冲浪浴缸宽大得像个小型游泳池,里面有一个妙龄女孩,斜躺在水里朝他频笑。

唐西平搓搓手:“秃瓢,你让人家一直躺在那里,累不累呀?”

“秃瓢”一笑:“唐哥,你过去摸一下,身子软着呢。”

“我现在肚子饿,有心,也没劲。”唐西平说是说,还是走了过去,手搭上去,真是滑如凝脂,但又一感觉不对,伸手向下一摸,原来是按真人比例精心雕刻的玉人,绷紧的身子一松,说:“亏他们想得出,弄个第三者摆在这里,不是逗人家吃醋嘛。”

“这是让唐哥泡累了,靠在上面休息的。”

回到外面的客厅,唐西平说:“秃瓢,你是从乡下闯到城里发展的,我是在城乡结合部长大的,你说说看,国内国外大的小的游泳池、浴缸我都享受过,咋就没有小时候夏天在水塘里扑腾着过瘾哩?水塘里有牛、猪、鸭,水底是黑污泥,蚊子苍蝇乱飞,可人同样没一点事儿。”

“秃瓢”显然有同样感受:“不光这。我这人好吃,我们家兄弟九个,年年粮食都不够吃,饿瘪着肚子去上学是常有的事,也就是到过年家里才狠心来一锅笋干炒腊肉,那个香啊!有条件了,我发誓要把全世界的美味都尝个遍,可怎么吃,都没有那个感觉。父母全过世了,看来,想吃到最合口味的笋干炒腊肉,只能在梦里啦!”

第58节:煮酒论英雄(7)

两人默然了好一阵儿。

唐西平猛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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