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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含笑开 作者:果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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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再说吧。”她敷衍,见那位保镖百无聊赖地蹲在花圃边上玩泥巴,心里想的是挂了电话就请人家回,省得各自耽误。
“可是,安总的意思是想尽快把手续办完,他……他要求两天之内。”
不清楚的人真还以为安子辰急着娶新媳妇入门!含笑彻底无语。
江衍明补充说:“要不,我先让助理准备资料,再和你联系?”
含笑都不知道该说行好还是不行好。
行不行,都不好。打发走保镖,含笑七手八脚地打扫屋子,一边做,一边想着新店选址的事也不知进行得如何,没有参与谈不上了解,有了了解,也就有了牵挂和操心。
晚些时,又接到江衍明的电话,“安……宋女士,我的助理去取申请表时,辖区民政局说半个月前就受理了你和安先生的离婚申请,按流程时间,再有十来天就能拿到离婚证了。”好歹也算得上是见惯离奇的江衍明,硬让这两口子折腾得有近抓狂。想起儿子的电子个性签名是什么“哥抽的不是烟,是寂寞”,他突然就想借到这来黑色地幽一默:你俩玩的哪是离婚,分明是我!
含笑懵了。很快,她想起安子辰车祸当天的那份离婚协议,不错,那份文书双方都具了名,后来,给秦锐拿走。凭那,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帮”他俩把婚离了?她不相信,继而又想起她和安子辰的身份证复印件,准备安父的减刑材料时,秦锐让搁里面,她也就照做了。换句话说,是秦锐……?
“宋女士?”江衍明在电话那头唤。
含笑回神,“这事,‘他’知道吗?”
“我没说,估计安总不知道,否则,他也不用这么着急着办手续了。”
她不知道,安子辰不知道,谁知道?秦锐?
“当事人都不到场,也能办离婚?”她问得好无助好吃力。
“理论上肯定不行,不过,现下这社会……,你心里也有数。只要协议书合法,签名属实,资料齐全,细节上的违规,根本算不上什么。”江衍明回答得很实在,“换句话说,你和安总,从法律意义上,其实已经不是夫妻了……。当然,如果你们要追究,也是完全可以推翻的……。”
就这样不是夫妻了?推翻,江衍明应他俩之委托所做的,是在推进吧?含笑深呼吸几口空气,努力想凝聚起神思,偏偏,大脑一片空茫。
交待江衍明不需要再跟进这事后,挂了电话。手指下意识地拨出秦锐的号码,刚显示接通,又忙不迭掐断。她该,质问他还是感谢他?自己孜孜四年无果的愿望,由他轻易办到,当中过程有无瑕疵、方式手腕该褒或贬,还有追究的必要吗?搞不好,被他犀利的目光刺中,问一句:“含笑,你后悔了?”那她才是申冤的地方都找不到。
却隐隐齿冷。
“……你和安总,从法律意义上已经不是夫妻了……。”江衍明的这句话在耳边一遍遍回放,她一遍遍告诉自己梦幻已成真,不可思议的是,宋含笑沮丧发现,自己,并不快乐。
并不快乐,单纯只为秦锐的做法。
她突然有了种去4S店的冲动。说去就去,甚至没找理由。
到店时,刚好遇下班。员工们以为她来接安子辰,恭敬地打招呼,问好,心下颇为羡慕这对夫妻的鹣鲽情深。财务部的郭经理看见她,更是长舒口气,象变戏法般拿出一堆付款申请和票函,说得张张都是急件,拜托她赶紧审了之后该签字的签字、该盖章的盖章。
原以为是即将发生的变故,骤然在当事人都不知情的前提下,已经发生,外围之外围人士,含笑更不晓得该如何知会。捧着那摞凭证,强捺下万千情绪,她走向安子辰的办公室。
门口班桌里的阿雅拦住她:“不好意思,安太,安总在谈事,吩咐任何人都不准打扰他。”
说完,阿雅又有些迟疑,无论如何,面前这人是老板娘,也许,可以替她打个电话进去问问吧。
含笑并没有发脾气或离开,她“哦”了一声,慢慢坐入客椅。
阿雅据此否了自己的建议。例行公事给她倒了杯热水,展露出一个带歉意的公式化微笑,含笑视若未见。阿雅埋头做自己的事,不时偷眼瞟她。含笑等得很沉静,坐多了一会,索性翻看手上的凭证,一张一张,过得很细致,跟着又问阿雅要了支铅笔,不时在上面勾勾划划。
江衍明从里面出来时,天已黑尽。看到含笑,他微微一窘,倒是她不甚在意地点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会……很长吗?”含笑举手敲门之际,阿雅忍不住提醒般问。
她也在等他?难怪都下班了也没走!含笑心里下意识地漫过丝不快,继而想到自己“从法律意义上”已经和他不再是夫妻,又遽觉心虚。
阿雅依旧称她“安太”,看样子,还不知道这事吧?自我安慰一句,她佯装吃惊:“唉呀,忘了你还等着,事急吗?不急的话明天再说啊。回头我得劝劝他,占用未婚女孩子的时间是很残忍的耶。”
含笑象征性敲了两下门,没等应声便扭动手柄,一边进一边用里外人都能听见的声音继续说:“阿雅,该下班就下班吧,安总不会留难人家约会的。嚎,子辰?”后半句是问里屋的安子辰。
转椅里的阿雅双手攥笔,几欲折断。她的确有约会,约大清早一个电话叫她去家门口接他、在车上用波澜不兴的声音叫她晚上留下来的那人的会。而现在,残忍至此地步的,并不是安子辰,正是装模作样一副替人着想的宋含笑!她等待着里面的人用惯有的专横驳斥那女子故作的天真,可是,除了合门的脆响声外,这个世界,一派静宁。
安子辰在含笑的声音里愣怔,万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烛光音乐中举杯对饮胜利的甘醇吗?
房间里浓重的烟味直呛入含笑心头。出院时大夫交待过,要多休息、饮食营养搭配、戒忌烟草,眼睛才好得快,他这相,纯一要打破医学常规制造奇迹的模样,真是……太太太让她无语了。
含笑将凭证放桌上,推开窗,薄有暖意的空气流淌进来,略微冲淡了些僵意。
“那个……办离婚的事,我真不知情。”她斯斯艾艾地说,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作解释。
安子辰没有接话,手摸到烟盒,抽出一支,正要点上,忽攸一空,被她抽走。
“我说不是我。”她强调。
“有区别吗?”安子辰显得很消极,甚至没有为含笑这个霸道的动作发火,他淡淡倦倦地将火机丢在桌子上,扶着额头,不胜疲惫地说:“宋含笑,按‘你们’的做法,我和你,早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你走吧!”
轻飘飘地被划入连自己都隐隐齿冷的另一类,含笑莫名不甘,她抵近他,正要说话,那股熟悉的体息却令得安子辰避犹不及地后退。她看着他蹙眉、撑身出椅,可能是想拿烟,手在桌上乱摸,一不留神,将那摞凭证拂落地上。
含笑本能地弯腰去拾,站起身时,委屈、郁结、苦闷……种种情绪烧成的九味真火突如其来地凝炼出一个“阴谋”。她扬起手中的各类票纸,抖得簌簌脆响,再尽量将声音调得冷硬:“什么叫没关系?说好了的,公司一人一半,想我走?好哇,把我那半兑成现金给我。”
安子辰脸上神情莫测,发了几秒钟的呆,他刻板地说:“我说过,我拿不出那么多现金。”
“那得把公司分一半给我。”他周身渐渐散发出一种商人的精锐,含笑不得不放纵直觉鞭策话快过脑,才能抵御近身欺来的气场。
“你的意思是,要50%的股权?”
“还要50%的控制权。”说完,含笑看他,安子辰的嘴唇一点点抿紧,空洞的眼睛在层层叠起的眉川间居然不可思议地聚起了迫人的热度。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被烤熟时,安子辰开口:“你想进公司?”
花花草草,喧嚣或宁静,繁华或清雅,甚至是他或秦锐,统统不及考虑。安子辰话虽隐忍,当中的气势,却象个盖过人高的火球,滚滚炙来。含笑唯一能阻止自己被熔化的武器,就是语言。“对,既然公司有我一半,为什么要交由你独掌?我在大学里念的就是经济管理,这几年也算得上是在商海扑腾,要学历有学历,要经验有经验,所以,我也要进公司看管我自己的资产。”
把卖花当消遣玩儿的她居然也能冠以“扑腾商海”一词,含笑先自汗一把,幸好他瞧不见她的脸色。
“争权夺利”当口,安子辰却因为她这番话难抑莞尔。从没有任何实战经历的大学生,一度连汽车油箱盖开关在哪都不知道的宋家千金,也敢说自己“要学历有学历,要经验有经验”。这话要放出去,只怕要羞煞业务团队里一帮大大小小的经理。
他却没有毒舌。静静地想了几分钟,开口说:“总经理助理。要就来,不要就再别提进公司的事。”
就是阿雅的职务。那阿雅做什么,她的角色?互换?涩涩的笑意浮上含笑脸庞。
“加一条:我俩离婚的事,暂时不能告诉我爸爸,至于什么时候说,我会通知你。”
“成交。”她点点头,还是忍不住发问,“阿雅呢,她去哪里?”
安子辰唇角含讥:“她去灵湖寺烧香,保佑她来年把婚一结、一离,就有房子、车子、位子到手。”
喛,这话说得!
mini与雨燕
由一簇火花始。再普通不过的火花,她只要夹起香烟便很容易看到的打火机火花。
她已习惯得懒看凑近的或阿谀或迷恋的表情,就象根本不屑于听或刻意或夸张的劝阻抽烟的声音。
一支燃尽,幻灯片上的数字依旧触目惊心,她颇有烦恼地又抽出一支。
惯性扬手歪头,准备接火,火花却再没燃起。
她这才诧异侧脸。温儒的笑,细长食指摇摇,竖在她眼前,“一根就好。”
是雕琢到极致的奉承,抑或浑天然的关切?她竟无从分辨。
那张越凑越近的笑靥,熟悉得……,竟然就是秦锐。
就算是周末,周琴的生物钟依旧依时敲响,把他从身边拉走。她没有直接起床,睁开眼,未完全清醒的大脑想不通做梦怎么会梦到真实。
究竟还要多久,她的梦才会象现实一样,不再有他?
然而,从卧室里出来时,周琴已然精美绝伦。
很希奇地在饭厅看见全家人的掌上明珠周金周宝贝,衣着齐整,正把最后一小块三明治往嘴里塞,又灌了口奶茶,蹦跳着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早哇,姐。”他敷衍地打个招呼,侧身想打周琴身边钻过。
周琴一把扯住他的衣袖:“要去哪里?”
周金不掩勃勃兴致:“替你收拾那个宋含笑啊。宋含笑这周都在她老公的公司里,别着‘总经理助理’的工牌做事,昨天小四他们看见她回农庄清整花圃,把地里的花苗一颗颗挖出来包土,估计是全拿去花市卖。我们几个都商量好了,先买过来,把根子剪断后包还原,再去找她扯皮,就说她售假冒伪劣。哼哼,臭丫头,看她这次又有什么法子应付!再烫我一次?哈,我连烟都不带。”
他举高手背看那点虽已愈合却疤痕难消的烙印,在阳光下乐不可支地挫牙。
宋含笑、宋含笑,自从他在她那吃个瘪回来后,这个名字就大咧咧地登堂入周家。茶余饭后,周金唾液横飞地说她比猪还笨,去加油站加油,明明排在前面,却硬被其他人插队插得二、三十分钟才能加到油;说她让他懂了什么叫阿Q精神,被安子辰训得头都快埋进土里了,也只敢握拳呲牙虚作捶咬状;说她……,说得来连父亲都喜欢上了回忆:“宋厅长的女儿?有点印象,小时候你还欺负过人家嘛,那时我职务低,只好逮你去当着面拍了两巴掌。”
“我居然从小就受她压制!”周金悲愤。
一家人笑。儿子昼伏夜出,花天酒地,除非是老头子发脾气了,才能令到他到眼前晃两分钟,跟着又故态复萌。难得他会生活得有些规律,还能与家人一起谈笑,当然都极尽鼓励与配合。
只有周琴除外。
“我有要你跟着宋含笑吗?”她的话里能听到磨牙声。
“盯秦锐?”周金大呼,“那个‘四等男人’有什么好盯的?我现在就可以把他这一年的时刻表都报出来:八点上班,十二点吃午餐,晚上要么就加班,要么就陪客吃饭,不桑拿不进夜场,周末除了去健身房就是加班。哦,当然,如果没对上时,就是和宋含笑在一起。哇!那两人一副‘发乎情,止乎礼’的模样,真是酸得能把人都腐蚀没。我跟你说,那个宋含笑啊……。”周金的话题又转到她身上。
“你说你成天跟着那姓宋的干嘛?”周琴忍无可忍抓狂。
周金挠挠头,好象是啊,他讪讪一笑:“那不……那不好玩吗。好了啦,就一三角恋,噢,不对,宋含笑有老公,啧啧,貌似比较复杂。算了,姐,不就一旧情人重遇的老段子吗?秦锐那种男人一抓一大把,没必要为他多花心思,觉着吃了亏,小金子帮你召集兄弟海扁他一顿就是。搞多花样有什么……,呃,咳,我也只是说说,说说而已。”见周琴两双飞刀眼射上,他赶紧转舵。周家上下,周金只怕这个脑子里不知装的是什么芯片、偏就想得出千万个法子收拾他的姐姐。
他陪着笑脸,扭摆身子象泥鳅一样从她手中滑走。
“周金,我提醒你,别玩过火了!”
周琴沉重的一句话象膏药般贴上来,他干笑两声,不自在地摇头想甩掉,未果。什么叫玩过火?有这个连老爹都认为能当儿子使的姐姐,就算把那个宋含笑玩残又怎么样?
周金夸张出份狰狞,搓手狂笑,只觉快乐无比。
亲情是周琴的责任,也是她的依赖,这个弟弟吊儿郎当,但丝毫不影响他对姐姐言听计从,叫干嘛就干嘛,同样,她也会倾尽全力保护周家唯一的男丁。看着弟弟的车一溜烟下山,周琴暗暗告诉自己。
陪着父母吃过早饭后,周琴抽起烟,在看见指间的微黄时,心下一痛,就这样想起问他话的那番情景:
“秦锐,告诉我句实话,你是不是真的不介意老婆吸烟?”
——“介意呵,不过,不在我面前吸就没关系。”
“你帮着我一起戒了好不好?”
——“人这辈子,有喜欢的东西不容易,你不用为了我勉强自己。”
他甚至还认真地抚摸着那抹微黄,说:“蛮好呵,很少有女孩子抽烟能抽出颜色,这要是象童话里那样蒙了你的脸、混在一堆女人里要我凭手指认老婆,想不赢都不行。”
……
曾几何时,以为那就是爱、是包容,了解他和宋含笑的故事之后,才明白,那叫敷衍、叫冷漠。
就算她吸毒,他也不会介意,因为,她不是‘她’,不是他的初恋情人,不是他甘愿放弃既握在手的一切、孜孜追到Z城来的宋含笑。
宋含笑!周琴呻吟一声,摁住头穴,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提这名字、都围绕着她转,她究竟有什么好?
有人在按门铃,可能是爸爸的客人。周琴勉力起身,想避回房,听见阿姨问找谁,已走到门口预备迎客的父亲突然大声唤:“含笑?”
怎么又是这名字?周琴骤然转身,门扇间,一袭简单的米色毛织长外套,将来人衬得窈窕妩媚,她的头发绾得松松散散,有几缕垂落至肩,在春光的辉映下慢慢漫开一种蛊惑人心的慵美。
连父亲都失声赞叹:“真是女大十八变,好久不见含笑,没想着都变成个大美女了。”
“你来做什么?周金不在。”周琴冲到门口,推开父亲,口气不善地说。
含笑客气的笑容未散,直接变得惊愕:“周金,我找他干嘛?我找的是你。”
真是急躁得失败!周琴暗自咬舌,不想精心准备的见面就这样在冲动中失了先着。
周末的兴国山显得比平时热闹,许多子女都象周琴一样从自己的小巢回归,大道小路上,三五成群,看见现任人大主任的千金,无不寒喧致意,相比之下,与她同行的含笑明显被忽视。
“上山顶吧?”含笑问。
周琴刚为市秘书办的一熟脸携夫人恭维一番,两口子将她从头夸到脚,只恨不能说得天上有地下无,而对含笑,别说寒喧,就连看都没看一眼。要说这帮人不认识曾经的宋厅长的女儿,那也不用呆在市秘办这种细致、谨慎的部门了。然而,世事人情就是如此,由不得人不认命。周琴不知,今时今日的宋含笑,还能拿什么资本来和她谈判。
“边走边谈。”周琴不置可否,刻意看了看表,作出副忙得不可开交的高傲状。气势,父亲说过,首先就要从气势上压倒对方。
含笑没有气势,也不管周琴有多气势。邻家女孩的装扮,模样温婉沉静,表情煦暖含笑,不清楚的人,多半会以为她是在陪闺蜜死党漫步山道,聊述心头衷肠。
“子辰爸爸在坐牢,想来这事你知道呵。我打听过,象他这样安守本份,而且,服刑过三分之二的情况,应该是可以办减刑或假释的。只不过,我这人笨,也没本事,子辰一介商人,满身铜臭,在官道上都没有路子可走。掂来掂去,也只好仗着和你有些交情,厚着脸皮来请你帮忙疏通疏通,看能不能把老人家接出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含笑知道,周琴不发话,安父很难很难出狱。
周琴骇然驻步,侧脸看含笑,眼前女子与她当初捎下山的拙弱相相同,哪有周金所述的镇定、果敢、狠冽。
这不是她预想中的谈判的话题。“你来找我,就只为这事?”周琴怀疑地问。
含笑卸下全副武装,恭谦回答:“是。”听了周琴的问话,她已能确信心中的怀疑:秦锐根本就没找过她。
如此,是谁说桩桩阴谋里的目标不应该是安子辰,又是谁应承她会来调和矛盾?
她唇色发白。在周琴眼里,却是示弱。
不提感情,佯装没有陷害、憎恨,就这样撇开一切单纯地来求她抬手放过安父?说实话,这不是出乎周琴的意料,而是大大大大地在她意料之外,她没有为这个话题预备说辞。
两人间一时缄默。又是含笑主动,她抛开杂思,吸气,提出笑容,握着周琴的手将自己那辆红色mini车的钥匙递她手心,语声谦和:“琴姐,我们换车开吧。我一直觉得自己那辆车颜色过于新潮,刚才看见你那辆银灰色的mini,端庄稳重,好是喜欢。车配人,如性格配命运,要选择最适合自己的那一种。我只想把生命中的每一步走稳、走踏实,而你,注定是人群中最炫目的那一个。”
她的那辆车,是minicooper?周琴不明白含笑是真不懂车还是装不懂,想起周金汇报说她这几天都厮混在4S店的整车销售一线,周琴喟然,宋含笑,象你这样示弱并行贿,也是需要道行的呵!
“你收整花圃准备搬市区来住?”周琴突然发问,毫不掩饰对她一言一行的掌控。
含笑既不露不惊诧也不显反感,仿佛是自己把这些安排和动向告诉的她,“可能以后住市区的时候要多一些,那些花苗离不得人照顾,只好忍痛卖了,今一大清早才把那些个事忙完。不过,还是留了几株养家里缅怀。你喜欢花吗?改天我给你端两盆好的过来。”
周琴哪是有情致养花的人,却,想延续下什么般,点点头:“行。”
含笑开着周琴那辆银灰色的雨燕车,将手排放在空档,一路比步行还慢,好不容易滑下山,她长吁口气,擦干满头细汗,打电话回4S店,“……请一位会开手动档车的同事过来接我……。”
需要
在4S店意外发现安子辰也在。
含笑昨晚送他回市区的家时,看见那么短的一截路上他也能睡着,可想而知操劳的程度,她特地叮嘱他无论如何要休息一天,结果……。
正儿八经地在店里上了一个礼拜的班,含笑这才见识了职场上真正意义的艰辛,作为企业巅顶的领导者,他的工作,不仅仅在于要有杰出的才能带着企业在良性发展的轨道上运行,更重要的是,要把一种揉入了各种工作及情感因素的综合管理能力象外貌般展露出来让人欣赏、赞叹、并倾心。这种魅力说起来很容易,实际上,没有对事业近乎偏执的狂热,以及在平常日子中一天比一天更为注意修炼和臻高个人价值的努力,实难拥有。
含笑亲眼见到因一个重要环节上的数据错报,安子辰把销售和财务经理拎进办公室骂得狗血淋头,骂完之后,抽支烟,喝口茶,又笑吟吟地给厂方打电话,在对方的不可置信中再三保证次日就能把正确数据报出来。
那注定得有远远超越上下班界限的忙碌和辛苦。
经过阿雅抚慰的销售和财务经理,迅速调整好状态,带领各自的团队兢兢业业地重新比对原始资料,修补错纰。
按含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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