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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夏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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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底是父母天性,他们没有责怪我对他们的隐瞒,反而问我一个人带孩子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他们对默默的喜爱简直让我妒嫉。尤其是父亲,居然把他抗在肩膀上到处转。

母亲拉着我的手仔细看我半天,终于舒了一口气:“夕夕,我们担心死你了!”

“我知道,一切我都明白。”父母是爱我的,那份爱那么无私和宽广。

默默暂时留在父母身边住几天,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到北京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找小渊。

现在的贺文渊同学已经成为方易的夫人,所以到哪里方易都跟着。

三个人坐在一起不免感叹,时光飞逝,转眼我们都不再年少。想当年……

“如果叫上杨杰,我们四个又齐了。”方易有口无心,小渊使劲瞪了他一眼。

我知道,小渊怕我心存芥蒂。

上次小渊和方易的婚礼上见到杨杰,他是孤单、寂寞的。

方易单位临时有事,只剩下我和小渊,茶蓄了一杯又一杯,小渊似乎和我有说不完的话。

“陆夕,杨峻一直都在找你。”小渊试探的说。我低头整理手袋。

“其实杨峻一直在跟我和杨杰打探你的消息,但你不松口,我一句都不敢告诉他。”小渊似乎不打算绕过这个话题。

“恩,知道了。”我说。

“你不打算原谅他?”小渊问。

“既然分开了就不会再在一起。”我现在居然不再惧怕这个话题。

“可是……”小渊肯定有什么事一直没跟我说,她很少说话吞吞吐吐的。

“可是什么?”我问。

“可是杨峻一直都爱着你啊!”我被茶呛了一下“这可能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可笑的事。”

“陆夕,别忘记了你们还有个儿子。”小渊提到了默默。

“我不否认,杨峻是我儿子的爸爸,那又有什么关系?没有杨峻我们照样生活的很好。而且只要我愿意,可以找任何人当我儿子的父亲。”

“为什么不给杨峻一次机会?”小渊的样子要和我急了。

“该给的机会已经给过,是我们不小心错过了彼此。”我真的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小渊说我逃避问题。

是啊,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去面对,而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手机上显示陌生来电,接起,那头一片芒音。

再响的时候我已疲惫,为什么要接一个陌生的号码?任它响下去吧。

第二天,计划去达文,既然做他们的项目,就要对他们的公司多点了解,便于以后的合作。混在员工的队伍里,居然没人拦我。大厦的5…10层都是达文的办公区,各部门规划的很合理。

走到10层最里边的总经理办公室时,有人拦住我,“你是新来的吗?怎么都不带工牌?”

“哦,”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没有预约,只是临时来考察一番。

既然来了,或者干脆找他们现在的经理谈谈,“我找总经理。”

“总经理刚下飞机,现在要补充睡眠,不能见你。”

“没关系!”正合我意。

“那我明天再来。”今天的考察已经小有收获,或者改天正式来的时候就不至于太被动。

我转身刚想走的时候,有人从里边出来。

“谁要找我?”

“杨峻?”怎么总是在不期然的时候遇到?

“陆夕,我正要找你!”杨峻看起来有点疲惫,也许刚下飞机的缘故。

“你不是要休息?我今天只是随便来看看,过几天会正式预约谈合作项目。”我不想继续留在这里。

“你昨晚一直不接电话?”原来昨天的电话是他打的。

“手机放到浴室里,没听到。”我不知道现在自己撒谎的时候还会不会脸红。

“喔,你没事就好!”他似乎很担心我。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去关心一些毫无干系的人,而是蒙头大睡,养好自己的精神。”因为,他现在看起来很糟糕。

“你是在关心我?”他的语气中有一丝的雀跃。

“我只是不想我的客户谈项目的时候在谈判桌上睡着。”

“不会的。”他对我微笑。

杨峻坚持送我下楼。

“陆夕,我能求你件事儿吗?”在电梯里,他说。

看我没反映,他觉得无趣,“可能是我太强求了。”他自嘲的笑笑。他失望的表情让我心中坚硬的东西开始融化,慢慢变软。

“说吧,我不一定能帮的上忙。”我就是一个乱没原则的老好人。有时候真恨自己不够强硬、不够狠。

“我外婆前段时间住院了,是肺癌晚期,她一直想见见你。”杨峻谈到外婆的病时表情坦然说明他已经接受了现实。

我以前曾见过杨峻的外公外婆,而且老人待我很好,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很难过。

“告诉我是哪家医院吧!”我真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一方面想跟杨峻划清界限,另一方面又不忍心看他伤心难过。

周末,去301医院看望杨峻的外婆。

我到的时候,老人正小睡,值班的护士不让我进,说老首长才睡着,不能打扰。

我就坐在会客室等。

会客室里还有一个人,如果我没猜错就是杨峻的父亲。因为他有一双杨峻和杨杰同样的眼睛。虽然久经岁月,但那双眼睛仍然能看到杨峻和杨杰的影子。

虽然早认识杨杰,后来还跟杨峻领证同居,但始终没见过他们的父亲。

打量了我好半天,他可能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看着他惊诧不已的表情,我觉得自己有必要自我介绍一番。

还没等我开口,他先讲话了,“你是?陆小姐?”

呵呵,我在杨家居然这么有名?

“您好!我是陆夕!”我礼貌的点点头。

“很早的时候,杨杰曾经提起你,后来你却跟杨峻在一起了。”似乎他也知道我跟杨杰和杨峻之间的纠葛。

“有件事情我爱人胡茵一直很抱歉,可一直没机会跟你解释。”他说,我知道他指的是那个早上她跟杨峻争吵的事情。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终究会淡忘。”我说,更何况,有些事情并不能只怪别人,或许,我跟杨峻真的不适合在一起,就算不是因为她那天与杨峻的争吵,也会因为其它事情而分道扬镳。年轻的时候我们都太天真。

“杨峻很在乎你!”杨父说“他是个内向的人,不太会表达感情。但身为他父亲,我知道他真的很在乎你。”

他喝了口茶,慢慢的说:“杨峻从小就与我不亲,他可能一直因为他妈妈的事情怪我。他认识了你以后改变了很多,他变的快乐起来,我觉得他的快乐是发自内心的,虽然他的快乐建立在我另一个儿子的痛苦上。”他停了一下又接着说:“我不知道胡茵是怎么知道你的?她认定你是杨杰的女朋友,是杨峻不择手段的把你抢走的。看见杨杰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痛苦,我爱人有点受不了,所以她才去找杨峻的。你或许知道,杨峻一直都不喜欢胡茵,他把他妈妈的去世归结到我们头上,他当时肯定很生气,所以说了一些气话。”

所以那天早上他们会争论起来,所以杨峻会说了那些话。不管当时杨峻是无心还是有意,我早已不在乎了。

见我没反映,他继续说:“你可能觉得我说这些话很奇怪?可是我还是要说,因为我是一个父亲,没办法看着儿子永远痛苦下去。”

“从来没见过杨峻那么消沉,他窝在自己的小公寓里不出门,不吃不喝,酗酒,抽烟,总之,把自己往死里折腾。我们去看他,他也不开门。后来听杨杰说是因为你离开他去了外地。我们甚至想帮忙把你找回来,但你音信全无。”

他停下来看看我,继续说:“过了一段时间,杨峻终于肯出门了,他跑回来问杨杰你去了哪里?他一向都不怎么回我们现在的家,可是为了等杨杰他经常在家里住,有时候他甚至和杨杰谈论你,谈论你在学校的生活,谈论你的喜好等等,连我和胡茵都听的诧异,你成了兄弟两个的话题,他们甚至变的友好起来。杨峻一直在打听你的情况,他曾到处找你,我们看了都觉得心疼。可是听杨杰说,你带了爱人和儿子一起回来的,我真有点害怕,怕杨峻受不了,怕他又跟四年前一样。”

可怜天下父母心!杨峻的父亲不是不爱他。

“陆小姐,今天能出现在这里,我想,你还是爱着杨峻的吧?”杨父真是个厉害角色,这叫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正迟疑着,护士来了,“老首长醒了,你们可以去探望了!”

老人家消瘦了不少,比前些年苍老很多,见到我,她似乎有点不相信,“是陆夕吗?”

“外婆,我是陆夕!”握着她的手,忍不住眼睛发酸。曾经是一个和蔼的,曾经待我有如亲人的老人,如今却瘦弱的躺在病床上,得了这种折磨人的绝症。

“好孩子,别哭!”外婆的声音有点弱,讲话有气无力。

“杨峻终于找到你了,我也就放心了,要不我死了也不会安心。”

“外婆,您不会死!”我还是忍不住哭了。

“孩子,杨峻真的很爱你,一定要原谅他啊!这几年,你不在他身边,他过的一点都不快乐!”外婆因为话说多了,一直喘气,她居然病的如此严重。

不知道杨峻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把头埋在病床边的时候,他的手慢慢搭在我的肩上。

我觉得自己突然多了一点勇气。



                   

9

从医院出来,已是晚上,习习微风抚过白天的炎热,很少有这样清凉的夜晚。

“不用送我,我想自己走走!”和杨峻说过再见,再也没回头。

后来,又去过几次医院,每每陪老人家聊聊天。最后一次,我把跟默默的合影带给她看,她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我看到她微微闭上眼,眼角居然有泪水滑落。

老人家离开的时候,面带笑容,神态安详。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死亡,并没有想像中的可怕。

杨峻外婆的葬礼我没有去参加,只是从电视上看到开追悼会时的隆重场景,那时我人已在深圳。

默默跟我一起看电视,见我哭了,问:“怎么了?”

我指着屏幕上老人的照片告诉他,“这个人去世了,我以前认识她!”

听完,默默也跟我一起哭。

我问他哭什么?他噘着小嘴说:“伤心呗!”我顿时哭笑不得。

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我尽量沉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平静。

每天做好自己的工作,心平气和的生活。如果一生就这么耗下去,也是一种幸福吧!至于杨峻,偶尔深夜梦回,想起来也只是怅惘。

我决定不再想他,忘却曾经的伤疤,继续过自己平淡的生活。

也许,屈辱只会让人更坚强,经历过越多的磨难,人也就越聪明。

饭还是要吃,所以工作还要继续做。

既然见面避免不了,不如就让一切云淡风轻。

光华和达文的项目已渐上轨道,我也试着让自己淡出。

这样能空出更多的时间,陪儿子到处玩玩,跟他多点机会相处。

杨峻满面风尘,在公司的大楼下等我。

他或许刚从北京回来。“找我有事?”我问。

“没事,只是想看看你,好几天不见了。”他说。我不禁想笑,以前分开何止几天?几年都有了。现在居然这么矫情?

“谢谢挂念!”我哂笑。

“晚上一起吃饭吧?”杨峻似乎不怎么在意我的态度。

“很抱歉,我晚上有其他安排。”我摆出一副职业的笑容。

“那改天好吗?”看来他并不打算放弃。

“改天也不一定有时间。”我打算拒绝他的邀请,因为不想再跟他扯上关系。

“好吧!那我就一直排队预约,直到你有时间为止。”他的毅力让人佩服。

“你还是回去吧,不要再浪费时间,我永远不会接受你的邀请。我们目前的关系只限于工作上的合作,你只是我们的客户,再也没有其他。”我想还是把话说清楚好些。

“陆夕,我不会放弃的!”他说。

“我也会坚持!”坚持拒绝到底,我不是没脾气的人。

同在一个城市,两家公司又有合作,见面的机会自然少不了。

今天,公司有个餐会,中层以上经理都来参加。餐会是文博想出来的主义,他认为边吃饭边跟下属聊天能增进感情,促进公司内部团结,我不置可否。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感觉胃疼,好像在抽筋。可能最近休息不好,又没按时吃东西,我借口去洗手间出来透气。

“陆夕,你也在这里!”从洗手间出来正好遇到光华的宁浩。

“是啊,文博在这里开餐会。”我说,宁浩和文博也很熟,私下里还称兄道弟,“你呢?应酬?”这里不是一般的餐馆,除非商务往来,否则大家不会来这里自己掏腰包消费。

“杨总在这里招待法国客人,我作陪。”宁浩指指他们的包房,离我们的餐会地点很进。“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笑话,躲都躲不急了,谁还有闲心找他去打招呼?

“恐怕不行了,我还有事。”我摆摆手。

坐回文博旁边,感觉胃疼的越来越厉害。额头上而泌冷汗。

文博发现我的异样,拿餐巾替我擦汗。很自然的一个举动,在其他人看来却很暧昧,下边有人开始起哄,“文博和陆夕打算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啊?”下班的时候大家都直呼名字的。

文博见我汗流不止,有点慌乱,跟大家说:“别乱起哄,惹得陆夕不高兴,回头又收拾你们了。”

“原来文博也是个惧内的人啊?”下边有人跟着哈哈大笑。

没有人注意到杨峻,也没有人发现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当所有人都反映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给了文博一拳,同时拎起我的衣领,拖着我往外走了。接着,包房里一片混乱,有人尖叫,有人起身拦住杨峻,有人去扶文博。

我惹着疼痛不吭声,看来今天想不出名都难了。

文博当然不会让杨峻就这样把我拖走,他冲杨峻扑过来,两个人在狭小的包房里大打出手。周围的人都吓傻了。

我觉得胃里的东西一直在绞,疼痛难忍。

“住手!”我喊,可谁也不听我的。

当人们都明白过来光华的老总和西亚的负责人打架的时候,才开始制止。总算有几个力气大的分别把他们拉开了。

两个大男人都弄得一身狼狈。我觉得特难堪,因为很多人都把目光投向我。

这次,文博伤的厉害,他的嘴角一直流血,我拿了他刚才帮我擦汗的餐巾帮他止血。

文博拉着我的手,直直的看着杨峻:“陆夕,我们去医院!”他目光中充满愤怒和不屑。

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要求他立即清理包扎伤口,他却说自己没事,让医生先帮我检查。

“胃溃疡,你自己都不知道?”医生责怪我不注意饮食。有一段时间,情绪抑郁,吃东西没胃口,精神不济,工作的时候不停的喝咖啡,估计就上那时候造成的。

“如果再不注意,以后严重了会疼的动不了。”医生吓唬我说。

“怎么会这样的?”文博在旁边问。

“这就问你女朋友了。”医生看看我。

“您弄错了,他是我哥哥。”我赶快纠正。

文博脸上有一刹那的僵硬,但马上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是啊,她是我邻家小妹。”

从医院出来,文博送我回去,路过超市,买了好多粳米,“回头让琴姐熬粥喝,养胃!”

他原来是如此细心的一个人。

第二天早上,路过小花园时,又发现管理员在打扫地上的烟头。那个长椅,正是上次杨峻坐过的。我坐在上边,顺着那晚他目光的望过去,正是我卧室的方向。难道,他在这里吸了一夜的烟?

杨峻和文博打架的事情,很快在两家公司里传遍。

毕竟是身居要职的关键人物,只要有风吹草动都是下边人捕风捉影的噱头。

宁浩打电话来小心的向我求证。

“没错,他们是打架了,你何不问一下文博或杨峻,他们比我更清楚原因。”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纠葛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见了两次面,打了两次架。

“我怎么问?杨总昨天回来就一直没开过口,给文博打电话他骂我狗拿耗子。听人说他们因为你打起来的?”宁浩什么时候也道听途说了?

“这件事请恕无可奉告!”我啪的挂断电话。

不准备在公司里继续听人嚼舌根,下午干脆回家补睡眠。

最近还是做恶梦,每每睡到半夜被梦惊醒就再也睡不着。还是同样的梦境,梦中那个诡异的黑衣人一直追着我跑,他在我面前一刀一刀的凌迟自己,血一滴一滴的滴到我身上,我想尖叫,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知道梦中的黑衣人就是杨峻,但他为什么要伤害他自己?而我为什么又那么惊慌害怕?

一切凌乱的思绪扰的我甚是烦恼,干脆不去想。

一段时间没有听到杨峻的消息,我的日子过的倒也平静。

小渊去广州出差,顺便来深圳看我。她说杨杰要出国读博士了,这些年杨杰一直在母校教书,这次出去,未必能回来了。

我不禁感叹,匆匆几年,已经物是人非。

小渊问我真的不能原谅杨峻?何必太执着于往日的怨怼,而错过原本的幸福?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聪明的小渊以半开玩笑的口吻戏说:“我看你干脆跟我那个一跟筋的哥哥凑合成一家,也好给默默一个完整的家庭。”她或许也知道,我跟文博从来都不可能。

琴姐带默默回来的时候,他跑的满脸通红,我问他做什么了,怎么弄成这样?

“跟一个叔叔在楼下赛跑。”他说,并且兴奋的告诉我他赢了。

“什么样的叔叔连你都跑不过?”我有点奇怪,“难道他用爬的?”

“就是上次跟我们一起坐飞机的叔叔。”默默说,“他让着我了。”

上次一起坐飞机的……我突然想起了杨峻。

他不会来打默默的主意吧?我一阵心慌。



                   

10

杨峻又站在我们公司楼下,我的助理传话过来:“光华的杨总说在楼下等你!”

让他等,我决定不理他。

手机不断的响,我知道是杨峻,所以不接,干脆把电池拔掉。

助理好几次借口签字进来看我的反映,估计她在猜我跟杨峻到底什么关系?我这个离婚的老女人,还带个孩子,居然拒绝这么优秀的男人?

看来大家已经给杨峻打了同情票。

助理又进来,“光华的杨总说想跟你谈谈你儿子的事情。”

“让他等!我现在没时间。”我头也没抬。

“光华的杨总说他会一直等,他必须要跟你谈谈。”助理一下午不知道进来几次了,我有点火大。

“光华的杨总?叫的可真亲!别忘记了,是西亚给你发薪水。”

等等,谈我儿子的事情?

难道?…….

我下楼的时候公司好多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我,或许大家也都在猜测我跟杨峻的关系。我无法掩住众人的耳目,一切都随他去吧!

见我下来,杨峻好像有点吃惊,估计他已经做好了不不到我的准备,现在我居然下来见他,当然要吃惊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呢?”我问。

“我只是想跟你谈谈。”他的情绪也很平静。

“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谈的。”既然大家已经一拍两散,再谈什么都毫无意义。

“相反,我们之间还有太多的牵扯!”他笑笑,他的笑容仍然迷人。多年前,我曾经迷失在这样的笑容里。

“那是你个人认为。现在的我们各走各的路,各过各的桥,井水不犯河水!”我说。

“不,我认为我谈的话题与你我都有关,而且你绝对有兴趣。”他肯定的说。

“哦?”我扬扬头。

“一个叫默默的小男孩,正好三岁半,怎么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算计。

我不喜欢这种完全被动的状态,而且是跟一个如此精明的人打交道的时候。

“好!我——跟——你——谈!”我一字一句的说。

上了杨峻的车,看车子一直驶出罗湖区。

我不知道杨峻要带我到什么地方,虽然在深圳呆了四年,但对这里的并不熟悉。

心里一直想对策,根本没注意路线。

“下车吧,这里比较安静!”杨峻把车停好,帮我打开车门。

这里环境优雅,别墅成群,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富人区?

见我诧异,杨峻解释:“这里是我前几年炒股赚钱买的,当时只是想投资,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杨峻的确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前几年房地产不景气,买这样一坐别墅也就几十万,现在估计要翻了10几倍了。

“这次来深圳工作我就暂时住这里。”他边打开冰箱边说:“你喝什么?”

“葡萄汁,谢谢!”

他停了下“记得你以前爱喝西瓜汁的!”我看他把手里的西瓜汁又放回去,到处找葡萄汁饮料。

“那是以前。”其实以前是因为他爱喝西瓜汁,我才跟着喝的,而我自己更喜欢葡萄汁。

“葡萄汁没有了,我去买。”他拿起车钥匙要走。

算了,只来一次,何苦为难人呢?“不用了,我喝矿泉水好了!”

“确定?”他问。

呵呵,这有什么不确定呢?

两个人坐下来都有点紧张,两个人各有心思。估计杨峻想问默默的父亲是谁?

我该怎么回答?

如果说是他,他必定跟我争默默的抚养权。如果说是别人,那又能是谁呢?

看样子,杨峻是想等着我先开口,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有些事情谁先开口谁心虚,谁先发问谁失利。商场上的谈判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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