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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范爵爷 罗莉塔·雀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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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宾迪说。“我可以应付那些家伙,除了当他们把我撞倒的那个时候,要不是温,呃,我亲爱的妻子适时介入,我可能因此多出几道伤口。”他又低笑一声。
“先生,是伍太太。”唐斯靠近他,放低声音说。正如金太太所言,旅舍里许多人尚未入睡,特别是后院。车来车往,人们在此更换马匹。盐丘镇是另一处交通枢纽。
“夫人对金太太说你们姓伍,”唐斯说。“但我不确定她说您的名字是约翰或乔治。”
“那无关紧要,”宾迪说。“我们很快就会离开,”
唐斯清了下喉咙。
宾迪看向他。后院的光线尚可,但仍难以辨识仆人脸上的表情。
“怎么了?”宾迪问。
“伍太太要了一间小套房,”唐斯说。“我刚才便是先去生火,因此耽搁了。”
“你明知道我希望及早上路,”宾迪说。“还是照着她的话去做?”
“是的,先生。”
“你怕她吗,唐斯?”
“我看到她在人群围攻你的时候跳下马车,”唐斯说。“她比我反应更快。原本应该是我去救你的,我相信她是衷心为了你着想。至于害怕与否,爵爷,我只是不想被列在她的黑名单上,因此照她的话去生火。”
“好吧,我懂了。”宾迪说。
“她还要人准备热水、绷带和食物。”男仆锲而不舍地说。“她说你一定要吃点东西,但那是等她帮你处理好伤口之后。”
“我没有受伤,”宾迪说。“我不是说过了吗?”
“爵爷,我无意冒犯,但女士们总是希望喂我们吃药、帮我们上石膏和消毒伤口,”唐斯说。“不管男人又没有受伤,他最好还是乖乖听话,好让女士开心,也省下争论的时间。”
尽管他知道唐斯的话有道理,但他也清楚让温蓓雪的手碰触到他,会是多么愚蠢的错误,就算只是医疗照顾。他的控制力已经出现崩解警讯:打架、在马车上的拥抱,以及那阵大笑。此刻的他心思非常混乱,而且越来越疲惫,这对他的自制力更是毫无帮助。
如果她碰触他,如果她在他没有例如驾车等事务分散注意力时,靠得太近,他可能会犯下致命的错误。
宾迪不能采纳唐斯的忠告。
他无法让温太太继续担心他的伤势,或是享受照顾他的母性乐趣。
宾迪下定了决心,将毛巾递还仆人。没有梳子,所以他只能伸手梳过想必已经乱卷乱翘的头发。他很想问问唐斯他看起来有多乱,但还是压下了冲动。
这一点也不公平。他和鲁博同样继承了母亲的黑发,但鲁博的头发从来不会像这样,卷成诡异的一团。
他并非羡慕鲁博,那个弟弟总是接连不断惹上一个又一个难以置信的麻烦,生活也一片混乱。宾迪不知道冷静聪慧的黛芬如何忍受那样混乱无章的生活。
无论如何,宾迪的发型并不重要。他并非正要前往阿耳梅克会馆参加宴会,不需要打扮成婚姻市场上的大奖。他不是打算要去寻找或追求一位完美的配偶。
此外,责任感和理智全都阻止他刻意去吸引温蓓雪的目光。
因此,除了暗自希望外表不至于沦落到宛似著名的小丑吉玛弟的样子,宾迪一边往回走进旅舍的小偏厅里,决心让包括温蓓雪在内的一切,回复常轨。
10
蓓雪也洗去了大部分尘土,不过是以较端庄的方式,利用金太太提供的洗脸盆和水瓶。然而旅舍女主人并未提供镜子或发夹,蓓雪正努力在缺乏工具的情况下整理头发的同时,门霍地打开。
“你带坏了我的仆人。”宾迪说。
湿了的领巾草草绑上,领口凌乱不堪,外套和背心也没扣上。
闪耀的黑色卷发垂在前额,有些宛如螺丝锥般随风乱翘。
他不是洗脸,而是将整个头塞到了汲水机下面。她绝望地看着他。他湿透了。
她渴望将手指插入那团紊乱不驯的头发当中,渴望剥开他湿透的衣服,尽情抚摸不该碰触的地方。
全怪寇淹溪那场该死的架。当醉汉意图不轨时,他的反应……他轻松解决攻击的对手,毫不费力地将他们丢出去的模样……那份危险……
她爱死了,她发现那让人兴奋。
典型陆家人的反应。
她用发夹夹住头上那一窝乱发。“我也姓陆,”她严肃地说,“陆家人带坏所有人。”
“我例外,”他说,“你或许可以让唐斯乖乖听话,对他予取予求,但我不是唐斯,也不习惯听命行事,快,我们得上路了。”
她僵住,“我也不习惯听命行事,”她说,“在确定你的肋骨没断之前,我不会离开这里一步。”
“我的肋骨好得很。”他说。
“你怎能确定?”她说,“刚才在走廊的时候,你一直倾向右侧走路。”
“我是要努力忍住笑声。”他说。
“后来的走路姿势也很怪异。”她说。
“那阵大笑让我头晕。”他说。
那阵大笑也让她头晕。他的笑声让她的心跟着悸动,仿佛他只是个男孩,或是个恶棍,不再那么完美,更具血肉。
他的确是血肉之躯,像平常人一样会受伤,刚刚那场大笑也可能加重了他的伤势。
“这只需要几分钟,”她说,“你能不能配合——”
“我不是笨蛋,温——伍太太,”他说,“如果肋骨断了,我一定会知道,那会痛,你知道。身为一名坚韧刚毅的男人不代表我不会痛,同时我的智商还足以辨识是否感到疼痛。事实是‘不’,我并没有感到疼痛。”
“有时候身体的反应比较慢,”她说,“要等好几个小时,惊讶和兴奋终于退去之后,疼痛才会——”
“我没有受到惊吓,也不感到兴奋,我们更不可能在这里逗留几个小时,”他说,“我要走了,夫人,你可以选择跟上来或留下。”他转身离开房间。
他真以为她会像头绵羊一样温驯地跟上?
蓓雪交抱双手,瞪着门口。
过了半晌,他大步走回房间,“你完全是为了顽固而顽固。”他说,“下定决心要和我作对到底,就像你在伦敦那样。停好,你不可能永远称心如意。”
“而你就可以?”她问。
“我拒绝在这里继续争论,”他说,“这简直荒谬。”
“你休想把我当小孩,”她说,“别用那种口气对我说话。
“我的顾虑一点也不荒谬,肋骨断掉可能致命。”
他的表情突然软化,“你的顾虑并不荒谬,我并没有轻视的意思。”
她放松下来,垂下交叠的手。
他带着忏悔的表情走近,“你可以继续责备我,”他朝她伸出手,“等上了马车后。”
她往后退,但他的动作更快,一把将她抱起。
“喔,不,”她说,“你不能用这种原始人的手段,我拒绝被当成一袋玉米,放我下来!”她捶他的胸膛。
“小心我断掉的肋骨,吾爱。”他大笑着说。
“我不是你的爱,你这个恶棍、爱嘲弄人的坏蛋!”她试着挣脱,“我不是你的,你不能——”
“别人在看了。”他说。
“我还没开始呢!”她在通过门口的时候说,“你再多走一步,我就——”
他的唇压上她。
* * * *
世界倾斜,坠入黑暗。
他砰地关上门,背部抵着门板,嘴唇紧贴着她。
不!停止!宾迪听见脑中有声音吼道。
太迟了。
她的唇迅速降服,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指尖曲扣。
她接纳他的吻,叛逆地还以更强烈的回应。在蓝眼中闪烁的不驯,化为唇上的熔浆。
她在他的怀中挣扎,直到他松手将她放下,但她的唇从未离开。他啜饮液态的火焰,感觉她慢慢顺势滑下,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
他必须放开她,就是现在。
他只需要松开抱住她的腰的手臂,但他松不开,反而更加抱紧,让那个吻加深成为邪恶的游戏,逗弄、挑惹、充满索求。
热情如火。
热情代表禁忌,向来如此。热情带来疯狂和失序,抵触了太多的规则。
不!踢我!踩我的脚!你知道如何抗拒!
她攀着他,纤细的手宛如钳子抓住他的上臂。
他听见理智和责任感大声疾呼着规则,但她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手臂,便将那些杂音淹没。他的手压在门板上不动,希望能找到力量远离她。
她的指尖扣住他的手腕,让他不由自主地反过手,与她的手指交缠。亲密的接触带来悸动,悸动引发怒火。她是为他而生的,为什么他不能拥有她?
他中断那个吻,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品尝她的肌肤,啜饮她的香气,一如他记忆中的美好,他那努力抹去却无法忘怀的记忆。
接着他再也无法控制双手,往下滑过她的背脊,顺着纤细的腰和丰腴的臀,接着仿佛受到他疯狂的渴求刺激,或是她也有同样的感受,她的手也开始移动,所经之处引发一片混乱,滑进他的外套和背心底下,挑逗地隔着淡薄的衬衫抚摸他,明知道,她一定知道,他需要她碰触他的肌肤。
他摸索她的背后,遍寻不着扣子,最后在衣服前面找到了。
他花费几分钟的时间解开那些系带,拉开淡薄的衣料,探入胸衣,握住她的乳房,肌肤相亲。
她惊喘。
叫我住手——别叫我住手。
她退开来,拉开上衣,抬头望向他,幽暗的眼神带着挑逗。她伸手拉下他的头,当他的唇滑过柔美的乳房曲线时,他听见她轻柔的娇喘。
思绪自此消散。
脑中只充满我要,我必须拥有她,她是我的、我的、我的。
兽性凌驾一切。
他一吋一吋拉起她的裙襱,衬裙擦过袖口,最后他的手终于来到长裙顶端,再往上则是柔软无比的肌肤,他继续探索,找到她温暖湿滑的核心。
他摸索长裤的扣子,但她快他一步。当她的掌心拂过他的胯间,他只能将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仿佛初尝人世的青涩男孩。
他急切难耐,无法思考,尽管如此,她的手带来的欢愉折磨更难以抗拒。他感觉到一颗扣子松开,又一颗。他的激昂隔着衣料抵向她的掌心,他弯腰想帮她、帮自己一把,他无法再忍耐了——同一个时间,她尖叫一声、推开他,凶恶地以法文低声诅咒。
* * * *
一阵剧痛,把蓓雪的理智带了回来。
她推开他,手阵阵剧痛,退后一步,脸颊烧红。
“怎么了?”他浑厚的声音浓重,“怎么回事?”
她哭笑不得,“我的手,”她说,“是我的手,谢天谢地,你该死,洛斯本,你知道我们不能这样做。”
“我该死?”他问,“我该死?”接着他让声音柔软下来,“你的手怎么了?”
“看来我打断了某人的鼻子,”她说,“现在痛得要命。”
“我看看。”
她想离开他,先整理好衣服,也让他有时间办理。她的乳房挣脱了胸衣,部分的衬裙挤在腰上,裙子扭曲变形。
但她从不认为身体值得羞耻,也不在乎他看到什么。她会心甘情愿,不,十分乐意地任他为所欲为。
因为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完全不可救药。无论如何努力,她终究还是个彻底的、无可救药的陆家人。她让他抬起她的手检视。
“你的手肿起来了,”他说,“你说你打断了某人的鼻子?”
“是的。”
“为了救我。”他说。
“没错,完全是为了救你,”她说,“我不可能让你单独对抗他们,洛斯本,不过你一开始便不该跟他们打架。因为一个酒鬼摸了我的脚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是很荒谬的。如果他太过分,我自然会赏他一脚。不过那样做还是很窝心,非常英勇的举动。”
“那一点也不窝心,”洛斯本说,“而是非常荒谬。要不是我犯下那种只有鲁博才干的蠢事,我们已经在路上了,不但安然无恙,也不必担心彼此的伤势。更重要的,我们不会差点做出我们都知道不该去做的某件事。”
“反正我们也没做。”她不曾试图假装开心,甚至懒得表现出丝毫的悔意。
“的确没有。”他凝视她的手,低头将她的手举到唇边,轻柔地亲吻每处指节,然后放开她的手,上下检视她,然后长叹一声,“是我脱的衣服,看来我最好帮你穿回去。”
“我自己来。”她说。
“你才解开第一颗扣子,便痛得大叫,”他说,“你要如何绑好这些系带和上衣?”
好问题。
她没有说错,有时候身体的反应会比较慢,只不过真正受伤的人是她,不是他。她的手真该早些开始发作,或可免去她面对自己过真时另一名陆家人荡妇的事实。
“花几小时,加上数不清的诅咒和尖叫,一定可以弄好,”
她说,“但或许你来吧。”
她盯着他锁骨上方的凹处,让他利落地重新绑好系带,抚平她的裙子,将乳房收回原本的所在,然后束紧上衣。
他绑好衬裙时,她吞咽一下,说:“我敢说,有教养的淑女不会解开绅士的长裤。”
“的确,”他拉好她的裙子,“至少没有我们期望的那么频繁。”
* * * *
尽管身上的钱足以一路坐车到特威福,瑞麟和莉薇却在中途下了车。
驿马车在处女镇歇息换马,瑞麟乘机推开两旁相当缺乏卫生概念的肥胖乘客,他们几乎是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呼呼大睡。过去这五哩路,他一直吸着他们恶臭的口气,忍受震耳欲聋的鼾声。如果他有其它有趣的东西分心,或许还不致太过难熬,问题是他没有。到后来,他已经又气又累,外加疲惫不堪,又饥饿难耐。
“我要在这里下车,”他告诉莉薇,“你可以继续走你的,我不管你了。”
他下车,走出旅舍的后院,踏上街道,大口呼吸夜间清凉的空气。
他环顾四周。他从未在这种时刻外出,独自在陌生的村镇里。除却旅舍庭院里的嘈嚷,万籁俱寂。夜色深沉,所有人皆已入睡。
他也需要冷静一下,深入思考,不过他更想象其它人一样上床睡觉。
从下午开始到晚上,他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不知道莉薇又会做出什么事来,担心灾难随时降临。现在,他了解到灾难已经发生了。无论基于何种理由,跟着温莉薇离开伦敦,将导致非常严重的后果。
如果洛斯本爵爷如同瑞麟希望的,早点赶上他们,可能不致引起太大的风波。他只需要解释,姑丈一定能了解他这么做的道理。宾迪姑丈向来睿智而明理。
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星期六是瑞麟应该和洛斯本爵爷启程前往苏格兰的日子。就算瑞麟租得起马车(他当然租不起),恐怕也来不及赶回伦敦阻止灾难。此刻宾迪姑丈所有的仆人应该都已经发现情况不对,而一旦仆人知道,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
早知道温莉薇是个大灾星,瑞麟实在应该让她跟丁奈特一起走。
但那么做,瑞麟便不会有这一趟冒险。
说实话,他一点也不急着去爱丁堡,到另一所学校里发呆和打架,他很快会无聊而死。
他只担心洛斯本爵爷生气,决定不值得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另外则是担心爸妈会小题大做,不再将他交给洛斯本爵爷照顾。除此之外,瑞麟毫不介意和莉薇继续她疯狂的使命之旅。这趟往布里斯托的旅程,对他将来的尼罗河之旅会是个难得的经验。
问题是他必须顾虑洛斯本爵爷。而既然他还没赶上,瑞麟决定停下来等他。
同时他也需要用餐和睡觉。
处女镇是颇具规模的市镇,拥有为数不少的旅舍。他往回走向最大、生意也最兴隆大熊旅舍。靠近门口时,他看见莉薇双手抱胸,等在前方。“你应该是我的随从,”她说,“而随从应该保持绝对的忠诚,不该任意抛下他们的骑士。”
“我饿了,”他说,“我也需要睡觉。”
“你不能在这里睡觉,”她说,“这是处女镇最大的旅舍,价钱贵死人,而且我相信他们绝不可能基于同情,让我们在那些高级的房间睡觉。”她打量周围的环境,“这么晚了,你不可能期待我还能赚到钱。”
“赚?”瑞麟说,“那是诈欺。”
她耸肩,“你父亲会给你钱,但我必须自力更生。”
瑞麟不确定诈赌和说谎算得上自力更生,但他累到不想和她争论语意的问题。“事实上我父亲的确会给我钱,”他说,“而且我还带了一点在身上。”
她眯起眼。
“第一,钱并不多,”他说,“第二,你不必那样看我,我没有骗你。”
“你没有提过你有钱。”她说。
“你又没问,”他说,“你曾经开口请求我的建议或协助吗?”他不待回答继续说,“我会请你吃顿饭,如果钱还有剩,再租一个房间,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准再提任何关于母亲重病的故事,或编造出其它的亲戚朋友。”
“为什么?”她问。
“那不公平。”
“不什么?”
“公平。”他说。
“你说的是不合宜吧。”她挖苦地说。
瑞麟使劲转开门把,“我说,”他说,“那是以大欺小,那才是我的意思。”他挥手要她进门。
“喔。”她说,走了进去。
她没再开口,正中瑞麟的下怀。他只想饱餐一顿,睡个好觉。或许休息过后,他会有力气说话。他确实得到了非常舒适的休息,虽然旅馆的确不便宜,而且他们的房间比柜子大不了多少,床板硬得像是给仆人睡得。
即时在学校里,莱尔爵士也未曾处于如此粗陋的环境,但他仍然酣然入睡。约莫凌晨三点半左右,洛斯本爵爷的马车经过处女镇。
宾迪压根没注意到处女镇。
上车后那一段紧绷的静默,他都忙着重整他著名的自制力,收拾零落的道德良知,驱逐缠绕不去的各种陌生情绪。
接着温太太开了口,他一切的努力顿时化为乌有。
“我想我们最好在特威福分道扬镳,“她说,”我打算带莉薇到布里斯托,将宝藏的问题彻底解决。
“到布里斯托?”他不可置信地重复,“你在寇淹溪撞坏了脑袋吗?”
“我们不能一起回伦敦,”她说,“而且你很清楚你必须尽快赶回伦敦,以免节外生枝,你们今天该启程前往爱丁堡,不是吗?”
“那不是重点,”他说,“重点是你不能独自旅行。”
“我会带着莉薇。”她说。
“你们没有钱。”他说。
“我还有一点。”她说。
“想必不多,”他说,“我到你的住处时,你正要拿着一包家当到当铺变现。”
“莉薇和我习惯拮据的旅行方式,“她说,“我并不打算搭马车,我们会步行前往。”
“走到布里斯托?你疯了吗?那差不多有一百英哩。”他想起肯辛顿宫检查站那些男人看着她摆动臀部的垂涎模样。
她说她打算那样摆着臀部,穿越那一百英哩到处都是男人的道路。
“绝无可能,”他说,“我不准。”
她在座位上转身面对他,膝盖碰着他的腿。他收紧下颌。
“你怎会以为你有资格过问我的决定?”她说,“喔,算了,我忘了,这是你根深蒂固的习惯,期望每个人听从你的使唤。很好,爵爷,请继续指示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宁可用接下来的时间听笑话,也不想去担心我爱惹麻烦的女儿。”
“你一边说你女儿爱惹麻烦,一边却打算任她为所欲为,”
宾迪说,“你到底打算怎么做?趁着月黑风高的晚上,潜入家族的祖坟?这让我想到一幅滑稽的景象:你们披着斗篷,莉薇提着昏暗的灯笼,而你扛着一把铲子。”
“索莫顿庄园和许多大庄园一样,会有几天开放参观,”她说,“我要带她到墓园,让她看看那里的地面整理得多干净,届时她自然会了解到:如果真有宝藏,那里的园丁或是管理员早在几十年前就发现了。接下来或许我们会去参观附近的走私者洞窟。”
“换句话说,你短期内不会回伦敦年。”他应该高兴,从苏格兰回来后不必面对去找她的诱惑。一段时间之后,这该死的迷恋会慢慢淡去。
“当然,”她说,“您在爱丁堡陪伴外甥,伦敦少了洛斯本爵爷,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呢?”
他瞪着她。她再次转回头,表情一派正经,但他已经瞥见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你在取笑我。”他说。
“当然不是,爵爷,”她说,“我只是努力隐藏不久后的别离将带给我的哀痛。您看到的是强颜欢笑,而不是取笑——好吧,至少不是很明显的笑。”
尽管心乱如麻,他还是跟着笑了,接着迷失在她的眼眸中。
她转头望向前方的路面,表情严肃起来,“我们必须小心,否则事情可能变得让人笑不出来,”她说,“你很清楚找到孩子之后,我们必须尽快分手,你得尽快带瑞麟到苏格兰去。如果你们只是迟到一、两天,他的父母或许不会大惊小怪。”
“他们总是大惊小怪,”他说,“他的父母是最微不足道的问题。现在我家的仆人应该察觉到事情不对,流言也开始发酵。
我需要一个好借口。”
“我也需要找个理由,”她说,“向蒲太太解释为什么迟归。”
“到特威福后,写封信给她,”宾迪说,“告诉她你生病的亲戚需要你留下来帮忙照料,我会差人尽快将信送去。至于我,或许我会告诉他们,瑞麟突发奇想,决定加入某个旅行剧团或吉普赛人,或是他爱上某个摊贩的女儿,打算为爱远走。他的父母会毫不犹豫地接受这类愚蠢的浪漫故事。”
“他们看来不太了解莱尔爵士,对吗?”她说,“我认识他只有几个星期,都不会相信这说法。”
“我无法相信的是,他的父母竟会生出他这个儿子,”宾迪说,“戴家人极度感情用事,而且关于选择性格类似的伴侣。”
“他是个变种,”她说,“这种事常常发生,我只希望莉薇也能变一下。”
“那样,瑞麟便不会有这次冒险的机会。”我也是,他想。
整件事结束得太快了。
“如果这只是一场冒险,”她说,“但其实不然,而且我不打算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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