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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的白粥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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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大夫说:你们把音箱接电脑的线碰松了。

想想这个下午发生的事情,也挺有意思的。一个个精通电脑的施主绕了一大圈都没有完成的事情,最后居然就这样简单地解决了,想到我们分析过的音箱不发声的十几种原因,戒嗔心里忍不住笑话自己。

想来好多事情都是如此,用简单的思想去理解复杂的问题固然不可取,但是把简单事情复杂化同样也不可取。

第68个 火柴的故事

茅山上有个三重瀑,当阳光强烈之时,折射在水流之上,便会有七彩霓虹从飞流而下的水流中折射出来,置身于此,便仿佛在光彩之中。

可能是山上有寺的关系,有人称三重瀑为佛光瀑,戒嗔知道这不是真正的佛光,只是别人对天明寺的尊重。

瀑布是山泉水汇集而成的,有时候豪雨过后,水势会变得很急,甚是壮观,带着彩光的水珠,分外美艳。每逢雨后有彩虹出来和“佛光”辉映的时候,就会有很多施主赶来站在山石上观瀑,这里甚至成了茅山上著名的景点。

人们很容易被虚幻的光影迷住,也许是那一刻心灵被震撼住了,又或许是那些光影在那一刻也曾经存在过。

位于三重瀑的中段附近,有个山洞,入口很小,有进去过的施主说,里面洞洞相连,面积非常大,也有人说这里面的山洞是古时候屯兵之所,乃人工修葺,并且刻意制造了迷局,是为阻止敌人进入而设置的。没有经验的人一般都不会去这个山洞,戒嗔也很少进去,怕在里面迷了路。小师弟们常喜欢在附近玩耍,戒嗔常叮嘱小师弟们不要轻易进洞去。

有次戒尘和戒痴在附近玩耍,戒痴跑进洞里躲猫猫,很久没有出来。

戒尘很害怕,在洞口叫戒痴的名字,一直没有反应,也不敢进洞去,只得一路飞奔回寺里。戒尘不敢告诉师父们,怕他们责罚,便偷偷地来找戒嗔商量。戒嗔便跟着戒尘跑去山洞里寻找戒痴,特意把戒尘留在外面,这样万一戒嗔也迷了路,戒尘还可以再回去搬一次救兵。

戒嗔来得匆忙,居然忘了带盏灯来。刚进洞的时候,从外面照进来的光亮还能依稀照清楚洞里的路,越往里面走越看不清了,脚下碎石凌乱,只能手触着阴冷的山洞壁慢慢前行,脚步慢慢移动,以防不嗔踩到坑洞里。能听见有水滴滴落的声音,但不知水源从何而来,隐隐听见戒痴的哭声。戒嗔大声呼喊戒痴,洞内回声荡漾,不知身处何处。戒嗔摸进怀里,意外地发现还有一盒生火用的火柴。戒嗔轻轻地一根根擦着火柴,照亮着周边不大的地方,不远处哭泣的戒痴终于循着火柴的微光,跑来戒嗔身边。

有时候,戒嗔会想,在我们的世界中,确实有很多角落,是艳丽的“佛光”照不进去的,但那里总会有微光闪烁的火柴去照亮它们。

第69个 仙兔

淼镇的政府前年分来一个女大学生杨施主,她的住处就在茅山的脚下。杨施主很好学,戒嗔常常看到她带着本书,一个人跑进山里找个僻静的地方读书。

杨施主喜欢佛学,时不时地会来天明寺坐坐,对于天明寺里的人,杨施主说自己最敬佩的人便是智缘师父。她觉得智缘师父对于为人处世有着非常好的见解,能多听他的建议,对杨施主这种初入社会的人,会有很大的帮助。

因为住得近,杨施主几乎每天都往山上跑,还会把自己在生活中遇到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告诉智缘师父,请教他应该怎么办,而智缘师父总会耐心地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寺里对杨施主最好的是戒言,因为杨施主常常会顺便带几根胡萝卜来给戒言,所以戒言远远看到杨施主就开始摇尾巴,大家也因此笑话戒言唯利是图。

小镇政府人员的编制是挺紧张的,杨施主进入单位的时候,已经没有编制了,所以杨施主属于编外人员,并不是镇政府里的正式职工。为此,杨施主挺苦恼的,总觉得不太公平,因为付出了同样的劳动,却得不到应有的收获。后来杨施主尝试参加了一些城市里的公务员考试。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税务局的一次招聘考试中,杨施主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被录取了。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挺为杨施主开心的,因为大家说杨施主进的那家单位待遇和环境都不错,杨施主就要交好运了。

因为平日里接触比较多,所以对于杨施主的离开,寺里人都有些舍不得,当然大家还是替杨施主高兴的。

杨施主自己显得也不是特别快乐,仿佛有心事。有天智缘师父在故事结束的时候,问杨施主有什么心事。杨施主说,这两年,每逢在工作中、生活中遇到什么样的问题和挫折,都会上天明寺来找师父们商量,现在就要离开去外地了,忽然对自己不放心起来,觉得以后再遇见什么事情自己没办法应付了,也没有人可以商量了。

智缘师父笑了笑说:这个好办,我送你一只有灵性的仙兔好了,你带着它去城市里就不怕遇到麻烦了。

我们大感意外,从来没有听过寺里有仙兔这种说法。杨施主也很意外,随即变得高兴起来,向智缘师父仔细询问仙兔的情况。

智缘师父带着杨施主到了屋外,忽然伸手把戒言抱了起来,塞在杨施主手中说:这就是仙兔。

周围的人一愣,纷纷呆呆地站着,看着戒言。戒言也很意外地看着大家看它,随即在杨施主手中乱动起来。杨施主无奈地抱着戒言,抱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无奈之中,她忽然伸手在戒言身上重重地揪了一下,戒言痛得汪地叫出声来,从她手中挣脱跑开了。

杨施主苦笑着对智缘师父说:戒言明明是条狗,怎么会是兔子呢?

智缘师父笑了,说:虽然我指狗为兔,但是杨施主自己也是有判断能力的,并没有完全认同我的说法。

大家和杨施主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也觉得师父的比喻很好。或许人生是要有这样的一个成长过程,从依赖别人到相信自己。

第70个 不平等的标准

淼镇里有位王施主,年纪和戒嗔一样大,可能是同龄人的缘故,王施主来寺院里时喜欢找戒嗔聊天,有时候会说一些他的事情。

王施主是去年的大学毕业生,这几年,工作并不好找。王施主说,上学的时候他曾经有着很远大的抱负,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也幼稚地以为在城市里上大学便是走向外面世界的第一步。

但等到找工作的时候,王施主才发现现实和理想之间像平行线一样,找不到交点,看不到希望。

王施主说,自己的学校一般,能力也一般,毕业之后联系的几家单位都不是很满意,想想在外面工作生活也艰难,收入低支出又多,还不如回到小镇,收入虽不高,但是胜在开销少。

王施主便这样回到了镇里,他凭着家里的一些人脉,在镇里的一家单位上了班。

刚上班的人,通常表现得相当勤奋,王施主自然也不例外。这一年来,王施主每天早晨总是第一个到单位,除了打水、扫地,还给同事们都泡上茶。

领导分配工作的时候,王施主也事事抢先,做得又快又好。

这样的行为自然得到了一致的赞誉,同事都夸王施主勤劳肯干,王施主便干得更加起劲了。

转眼过了一年,单位里又来了新同事,王施主心里便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终于从单位的新人混到了有资历的老人,作为老同事也该做些清闲点儿的工作了。至于前一年来,自己额外承担的工作,也是时候交接给新同事了。

可是新来的同事,却和王施主不一样,更没有像去年的王施主那样任劳任怨。他上班后只做了自己分内的事情,分配工作时也没有抢先的表现。

那段时间,办公室里的水没有人打了,地也没有人扫了,至于泡茶,当然也要大家自己动手了。

王施主原以为,不久之后新同事便会在同事们的压力下改邪归正,但意外的是,同事们的不满居然并没有针对新同事,而是私下里认为王施主变得懒惰了。

对于此事,王施主自己更是觉得愤愤不平,所以时不时地便向戒嗔诉苦。

事实上,戒嗔认为,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很怪的,如果一定要较真,那么世界上几乎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公平的。

人们往往在面对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人时,会采取不一样的标准,对好人要求高,对坏人反而要求低。

一个天天迟到早退的人,偶尔连续正点上班,便会引发同事们的赞叹,至于平日里公众印象好的人,只要做了一件错事,就很容易成为反面教材。

于我们而言,在遇到种种不公平的时候,去寻求这种绝对的公平,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如果我们因此刻意地降低自己想要的标准,那便是大错特错了。

第71个 闪光的小山石

有段时间,戒嗔一连几天都在茅山里遇到一位长相很奇怪的施主。这位施主看起来四十岁左右,满脸的大胡子,还有一头长长的头发。他一直站在山顶最旁边的一块石头上,面朝山下的方向张望。有时候,施主会忽然大叫一声,把周围的人吓一跳。

戒傲师弟私下里和戒嗔说,看来这位施主应该是一个文艺界人士。因为文艺界人士总是举止有些怪异,并且他的发型也是属于艺术家范畴的,从以往来过天明寺的各类施主们的发型分析,文艺界人士的发型要不是长发,要不干脆是光头。

其实,戒傲师弟的分析有没有道理戒嗔也不是很关心,反而戒嗔有点儿担心的是这位施主的安全,因为他站的位置,位于山上最陡峭的地方。戒嗔甚至觉得施主是不是有轻生的念头。

当然从历史的经验分析,戒嗔的担心或许有点儿多余,因为茅山里的山势实在是太平缓了,几乎不管从什么地方跳下去,都很难出大问题。理论上有轻生念头的人,绝对不会选择茅山。

为了弄清楚施主到底在做什么,戒嗔也试着朝施主所在的方向望去,但戒嗔能见到的无非是一些寻常的草木石头,偶尔也有些小动物经过。但这些,在山里是最寻常不过的东西,不管在哪里都可以欣赏到,确实没有必要站在一处看这么久。

最终戒嗔和戒傲的好奇心还是被施主勾了起来,于是戒嗔找了一个机会跑去和施主搭讪。

施主转过头,虽然长相凶凶的,有点儿怕人,不过脸上的神情却很和气。他对戒嗔说,他一直在看山上那块闪烁着光彩的小山石。

施主的话,让戒嗔大感意外。戒嗔和戒傲再次一起探头去看山下,一切都是老样子,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更没有施主所说的闪烁着光彩的小山石。

施主笑着从他所站的石头上走下来,然后让戒嗔站在他刚才所处的位置上向山下看。

戒嗔和戒傲挨个站在大石头上,这一次终于看到了刚刚在下面看不到的景致。阳光照耀在山中的石头上,石头反射出一道彩光,原本灰暗的山石闪烁着一层光晕,石头中间不知有什么物质,像碎花一样点缀其间,甚是美艳。

想起来,真的挺有意思——当戒嗔站在石头下面的时候,觉得大胡子施主的行为不可思议,但当自己也站在石头上的时候,便只剩下了衷心的惊叹。

有很多事情或许如此,如果我们愿意站在别人的角度和立场看问题,想要理解他人便不是那么困难了。

第72个 白开水中的快乐

除了天明寺,淼镇里还有另一家寺庙,那就是小镇边上的水云庵,论规模天明寺算是一间很小的寺庙了,但是水云庵的规模比天明寺更小。

与戒嗔所在的天明寺还有马家镇的宝光寺都修建在山里不同的是,水云庵建在淼镇里的街道上,当然对于修行的人而言,山野中,闹市中,分别是不大的。

水云庵的门很狭小,门板也只是狭长的一扇,所以即便水云庵所在的街道还算热闹,但它也并不起眼,若不仔细分辨,很容易忽略它那块古旧的牌匾。

水云庵的屋子原也没有几间,本还有个后院,这几年也被占用了,变成了仓库。

水云庵里面只有两位年纪很大的老法师,早几年,她们也想收弟子让香火不断,只是自告奋勇愿意来庵里的人一个也没有。两位老法师都很喜欢戒傲师弟,有次她们还笑着对戒傲说:如果当年放在天明寺边上的是一个女婴,而不是你的话,我们就有弟子了。

每年到夏天的时候,两位法师便会在庵堂门口放上一个很大的盛开水的壶。戒嗔不知道这个开水壶有多少年头了,只记得戒嗔第一次来淼镇的时候,它就在那里了。年代虽然长久,但开水壶很干净,因为两位法师会天天清洗,开水壶的旁边有法师写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免费开水”几个字。开水壶旁边放着两个年头和开水壶一样久远的搪瓷缸,过路的行人如果渴了可以自行取水。

两位法师每天清晨都会放上满满一壶开水,傍晚的时候再把开水壶抬回去。

时常看到满头是汗的路人,在庵堂门外畅饮,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暖暖的笑容。

喝完水的人都会自觉地到旁边的水龙头那里去把搪瓷缸洗干净,所以,搪瓷缸始终是干净的,因为前一个人已经洗过了。

有一碗免费的白开水喝,也许只是一件小事,但有时候,这个做了很多年很多年的小事情,却也让很多陌生的人心中生出一番涟漪。

快乐也许只需要一杯白开水。

第73个 网络升级

有次,一位来天明寺进香的施主忽然需要传一份重要的资料给城市里的客户。因为山上唯一有网络的地方就是天明寺,于是施主来借用电脑,收发电子邮件。

戒嗔领着施主去了自己的房间,施主用完电脑后说:小师父,你们电脑的网络速度好慢呀,我看需要升级一下了。

一直没有和外界比较过,所以大家都觉得网络速度还算正常,仔细去想,好像寺里网络的速度确实不快,虽然已经习惯了打开一个网页的页面后,舒展舒展筋骨再等待另一个页面的这种方式。

但施主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适当的时候,网络还是升级一下比较好。

和智缘师父商量了一下升级的事情,师父说如果价格不贵就升级吧。

下午打个电话去电信部门,那边的施主大概介绍了资费,盘算了一下价格确实不贵,于是便同意了。

电信局的施主很热情,很快便派了工程师到寺里来。

电信局的施主在电脑前摆弄来,摆弄去,我们几个凑在旁边好奇地看,什么都看不明白,但都不肯离开。

只一小会儿,电信局的施主说,他这边已经完成了,等到下午就可以正式升级了。

大家开心地向施主道谢,把他送出寺门。

那天下午,寺里的事情很多,一直没有空上网。临到晚上,戒痴边上网边开心地说:电脑网络速度已经快多了,你看我把对手们杀得大败。戒嗔探头看过去,看见戒痴又在玩对对碰。

戒嗔笑着对他说:你就是网速不快,也是照样能赢呀。戒嗔凑上去体验了一下,觉得确实快了不少,看来这点钱花费得也不冤枉。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打电话到寺里。戒嗔去接电话,原来是电信局的施主,正准备向他道谢,结果电信局的施主却道歉说,下午太忙,忘记升级了,明天上午一定升。

戒嗔和戒痴对视而笑,原来网络还没有升级成功呀。

有时候我们可以相信感觉,但是它可能是错的。

第74个 发烧的戒嗔

夏天的天气真是变幻莫测,有一天,戒嗔下山去寄了封信,去的时候还是阳光明媚,但走到山下,天色便有点儿阴暗了。戒嗔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寺里,但刚行到山脚下,暴雨便下了起来。山路途中没有什么躲雨的地方,戒嗔只得这样迎着大雨奔跑,回到寺里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

那天晚上戒嗔生病了,发烧了一整夜。师父们找出体温计给戒嗔量体温,居然超过了四十摄氏度。对于戒嗔的病,大家都很紧张,师父找出了寺里存储的退烧药、感冒药给戒嗔。

戒嗔看着手中的一大把药,也不知道会不会冲突,不过还是吞了下去,师父们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戒嗔因此在床上躺了三天,事实上,到第二天的时候,戒嗔的精神已经好了不少,只是师父们不放心,所以戒嗔也没有起床。等到第三天,戒嗔便开始下地活动了。

对于戒嗔的复原,智恒师父依然不放心,他把体温计塞到戒嗔身上,量下来,体温依然有三十八摄氏度。于是智恒师父强行把戒嗔拉回床上,让戒嗔继续休养着。

那几天,戒嗔感觉自己快成药罐子了,因为戒嗔开始不停地吃药,身体虽没有什么异样,但是每次去量体温都超过了三十八摄氏度。

对于戒嗔的病情,师父们都很关注,智恒师父过问了好些次。但当大家要戒嗔讲出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的时候,戒嗔却讲不出来,因为戒嗔确实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异样。

戒傲师弟为此特意在网络上查了一些关于哪些病可能引起持续低烧的话题,但是搜寻出来的结果都很吓人,相当多的结果都是不久于人世。

又等了几天,戒嗔的病情不见好转,师父们觉得这样拖下去可不是办法,说不定小病变成大病。打了电话去镇卫生院咨询,沙大夫也很紧张,他建议师父们把戒嗔送去他那里住上几天,观察一下。

几位师弟知道戒嗔要去山下住院,都很难过,一溜排站在床前道别。戒痴抓着戒嗔的手说,要快点儿治好病,早点儿回寺。

握着戒痴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小朋友的手热量容易大些,戒嗔觉得似乎比自己的体温还高一些,再挨个去摸其他人的手,感觉都差不多,没有觉得要冷一些的,于是翻出放在床头的体温表,塞在戒痴的身上,果然也是超过了三十八摄氏度。

再给戒尘和戒傲去量,居然全部超过了三十八摄氏度,师父们这才怀疑起别的原因来。智缘师父从柜子里找出另一支体温表,再给大家量了一圈下来,这一次,所有的人又全部正常了。

大家哑然失笑,原来困惑了大家几天的病因,不是出在人身上,而是出在体温表上。

说起来,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在生活中我们常常会被各种各样的问题困住,百思无解,但是当我们懂得换一个角度换一个方向去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也许我们就会发现,原来曾经让我们困惑的问题,其实不是问题。

第75个 爱听故事的小痞子

戒尘被外婆送上山的时候还很小,父母离异后,他跟着母亲在镇上过。有一天母亲跟着戒尘的继父一起外出打工,一去就没有再回来。戒尘的外婆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怕有一天不能照顾戒尘了,想把戒尘送去孤儿院,可是孤儿院的工作人员说,戒尘有父母,不符合收留条件,不能收留。镇上曾经有个耍猴戏的男人提出过收养戒尘,外婆怕戒尘跟过去后,会和他一起在街上流浪,还听说他们经常把小孩子弄得很狼狈然后去乞讨,外婆便和智恒师父商量,是否可以把戒尘送上山来。

那年寺里的香火并不旺盛,几位师父商量很久还是决定留下戒尘,和尚的生活也简单,多一个孩子应该也是可以养活的。

戒尘来寺里的时候只有四岁,基本不说话,也不太喜欢笑,没有特别抗拒过这个陌生的环境。也许是习惯了这种被送来送去的日子,他从父亲那里被送到母亲那里,再被母亲留给外婆,最后到了寺里。

戒痴天生好动,不过什么事情都会让着戒尘,戒尘一天天变得活跃起来,这和戒痴有很大关系,因为其他人毕竟和戒尘有很大的年龄差距。

戒尘小的时候会偷偷问戒嗔:你们会不会把我送走?

戒嗔告诉他:不会的。他才稍稍安心点儿。

戒尘来寺里几个月后,慢慢地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他也不再问了。

小孩子遗忘伤痛的能力总比大人要强。

那时候戒尘和戒痴都比较小,师父们便让他们睡一张床,两个人各睡一头,互相蹬着脚,闹个不停。两人总不肯乖乖睡觉,每逢睡觉的时候便对戒嗔说:师兄给我们讲故事吧。如果说没有故事,两个小和尚就死缠烂打,到最后实在缠不过这两个小和尚,戒嗔便只好说,那就讲一个吧。

那时候戒嗔大概是十七八岁,所会的故事并不多,没多久就把智缘师父教给自己的佛理故事讲了个遍,可是两个小和尚,依然不放过戒嗔,每到睡觉的时候就开始闹。

被他们逼得没有办法了,戒嗔只得把当年在家里听过的故事也搬出来讲。那些可不是教人向善的故事,多半是妈妈当年为了哄戒嗔睡觉编造出的故事。故事的模式很简单,总是一个不听话、不肯乖乖睡觉的小孩子,最后被坏人或妖怪抓走了。

这样的故事实际效果比佛理故事还要好,基本上每次讲到关键时刻,两个小和尚就已经一起闭着眼睛强行逼迫自己睡觉了。

可能是那段时间坏人的故事讲得太多了,两个小和尚的脑子里全是坏人的印象,甚至经常疑神疑鬼。

有一次戒嗔去淼镇办事,回寺里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那是冬天,天黑得比较早,路上有些昏暗,由于天冷,街上的行人很稀少,两个小和尚有些害怕,一人一边抓着戒嗔的两只袖子。

有路人从旁边路过,戒痴就悄悄地问戒嗔:这个人会不会是坏人呀?是不是师兄故事里所说的小流氓、小痞子那样的人?

最后有位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施主路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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