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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的白粥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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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从取水的地方回来,挑了水的戒嗔走路的速度也比李老施主快。

有时候戒嗔和李老施主遇到了,总会和他一同走上一段路。但戒嗔并不喜欢走路的时候聊天,倒不是和李老施主没有共同话题,而是戒嗔拎着水桶边走边聊,其实是一个挺大的负担。

不过,李老施主也会照顾戒嗔,他大部分时候只是简单地和戒嗔交谈几句,便说:“戒嗔,你走得快,就先走吧,挑着水和我聊天,太辛苦了。”

和吴警官与李老施主说话的时候,戒嗔也没太在意。但是有一次戒嗔忽然在想,其实两位施主的话是很有意思的。因为对于用同样速度走路的戒嗔,两位施主会产生截然相反的判断:高速跑动的吴警官会觉得戒嗔走得太慢,而散步的李老施主却觉得戒嗔走得太快。

所以戒嗔以为,任何事情的快与慢都是相对的。

当我们抱怨别人不思进取的时候,我们很少去想,这种感觉的产生,也许不是因为别人太慢,而是因为我们自身处理事情的方式太激进。同样的道理,当我们抱怨别人冲动妄为的时候,也许一样需要思考,是否他的行为才是正常的,习惯平淡生活的我们,是否开始把毫无激情的日子正常化了。

第32个 偷吃肉的释戒傲

去年的时候,戒嗔的师弟戒傲被一些流言困扰了好长时间,也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这则关于“天明寺的小和尚释戒傲偷吃肉”的传言,就在小镇的施主之中流传开了。

戒嗔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已经是好些天以后了,戒嗔和小镇上的沙医生聊天的时候,沙医生无意中透露了这个消息。

看到戒嗔吃惊的样子,沙医生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沙医生告诉戒嗔,这则传言已经流传了一个月以上了,估计是大家都碍于面子,所以只是私下里议论,没有人当面向你们提出质疑。

戒嗔仔细回想,忽然发现其实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小镇的施主们已经有些异常表现了。有时候戒嗔和戒傲从镇里走过,会发现那些施主在背后说着些什么。

戒嗔当时没有感到异样,是因为戒嗔之前也常遇到被人背地里议论的情况。对于留着头发,穿着时尚的普通人来说,光着头的和尚多少还是有几分神秘色彩的。戒嗔在众人面前走过的时候,他们难免觉得新奇,然后说上一句“咦,有个和尚走过去了哦”,也是挺正常的事情。

于是之前,戒嗔便没有思考大家为什么会在背地里议论了。如今想来,原来大家所说的居然是戒傲师弟偷吃肉的事情。文人小说下载

戒嗔再向沙医生打听,发现沙医生对细节也不甚了解,除了偷吃肉的结果,居然什么也问不出。

对于这种传闻戒嗔其实是不信的,虽然戒傲师弟相对于传统意义上的和尚偏外向,也经常会说出一些出人意料的话,但是戒嗔知道,这种严重犯戒的事情,戒傲肯定是不会做的。

戒嗔只得找个机会向戒傲师弟探听这件事情,听到戒嗔的问题后,原本躺在床上的戒傲险些从床上掉下去。

戒傲师弟很郁闷地对戒嗔说,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传闻呀!

对于传闻的来源,戒傲也觉得有必要打探一下,至少知道了出处,也比较方便澄清嘛。

不过打探的方式,还是让戒傲为难了,身为出家人,一本正经或者凶巴巴地去向施主们追问这样的谣言的出处肯定是不合适的。

于是戒傲便采取了比较温和的方式,有时候和施主聊天的时候,他会旁敲侧击地问上一句,但是后来事情的发展证明戒傲的这种方式不理想。

对这件事情曾有耳闻的施主,大多也是听说,说不出来龙去脉,多数施主还很体贴地表示,身为一个年轻的和尚,犯点错也没有关系,重要的是知错能改。

而更糟糕的一个后果是,原来不清楚这件事情的施主在戒傲师弟的旁敲侧击下,也了解了事情的全过程。于是到了最后,戒傲已经没有勇气继续追问下去了。

戒傲放弃追查这件事一个月之后,很意外地知道了真相。有位施主告诉戒傲,最早指证戒傲偷吃肉的是一位从外地搬来小镇不久的施主,他告诉镇里的其他施主,有个小和尚肯定是偷吃肉了,因为他每次经过肉铺前都会停留好长时间,而这个小和尚的名字好像叫释戒傲。

戒嗔听到戒傲转述事情经过的时候,才恍然大悟。戒嗔知道,戒傲路过那些肉铺的时候,照例要为死去的动物念上一段经文,不免要停上一小会儿,被不熟悉的施主远远地望见,确实容易引起误会。

而整件事情,说起来也很有意思。戒嗔一直以为,戒傲师弟只是遭遇了无妄之灾,可是事实上换一个角度去想,应该说,世间的很多事情,都是遵循着因果规律的,多么不合理的事情只要发生了,必然会有一个让它产生并得以发展的源头。

任何偏见与误解的存在一定有一个理由。

第33个 不礼貌的梅医生

戒嗔生活的小镇上的卫生院规模很小,里面一共只有四个医生,除了戒嗔熟悉的沙医生是男医生以外,其他三位都是女医生。三位女医生里面,梅医生年纪最小,才刚刚工作几年,而肖医生年纪最大,已经快到退休的年纪了。

现如今,肖医生和梅医生要好得像一对母女一样,两人结伴下班、结伴逛街,亲密无间。可是前几年,两位医生的关系可是极为紧张的。

两人之间矛盾的产生,还要从梅医生刚来镇卫生院报到的那一天说起。梅医生是外地人,毕业后便在淼镇找了工作。梅医生来的时候是孤身一人,对本地的地理环境也不熟悉,去单位报到的时候,自然是一边问路一边去找镇卫生院所在的位置。说来也巧,梅医生在小镇里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肖医生,两人在路口遇见,梅医生见到肖医生的第一句话便是:“老太婆,请问镇卫生院怎么走?”听到梅医生的问话,肖医生心里气恼得很,论年纪肖医生比梅医生要大上二三十岁,叫声“阿姨”或者“老人家”都是可以的,可是梅医生却用了形容长辈很不尊敬的一个词——“老太婆”。

肖医生对梅医生的印象极差,明知道梅医生是去自己单位,也懒得多问一句她去做什么。不过肖医生还是忍住了怒意,告知了梅医生卫生院的位置。梅医生上班之后,在那么小的卫生院里,两位医生还是不可避免要相处的。在梅医生工作的前几个月里,肖医生也不和她多说话,总觉得这么不懂礼貌的小姑娘还是不招惹比较好。

梅医生初来乍到,弄不清楚原委,以为肖医生天生性情便是不爱说话,自己贸然去搭讪也不太好。于是两人之间便这样不冷不热地僵持着。两人关系变得和睦,是好几个月以后的事。因为肖医生慢慢地发现,梅医生并不是没礼貌的人,至少平常对病人和自己都是客客气气的。

肖医生心里起了疑问,再一深究,发现原来“老太婆”这个词在梅医生的家乡话里面是一种尊称,是“老人家”的意思。两人和好之后,肖医生常常把这事当成一个笑话来说,她说,说起来世上的怪事真多,一个地方骂人的话在另一个地方却是尊称。

戒嗔听到这件事情以后,也觉得挺有趣的。戒嗔甚至想,如果古代的中国人把“滚开”定义成“你好”的意思,那么每天早晨,施主们上班的时候都一定会面带微笑对所有人说“滚开”。

在不同时间和背景下,同样的一种事物会被引申出很多种不同的意义,有正面的,也有负面的,最终它也让我们产生了很多种不同的情绪。也就是说,我们对于某些事情的态度是愤怒还是欣然,并不在于事物本身,而是完全取决于我们对事物的评定。事实上,人和人之间相当多的矛盾也是源自这种不同人对事物评定方式的差异。

当我们懂得将自己的胸怀放得宽阔一些,不单纯(;文;)地以自己的(;人;)理解能力和(;书;)容忍度去判定(;屋;)别人行为的好坏,或许很多让我们产生争端的“无法容忍”的行为便不会那么难以容忍,而那些负面的情绪自然也就消失不见了。

第34个 演出团里的真假唱

前些日子,镇医院里的沙医生和戒嗔说了一件事,他说马家镇来了一个演出团,表演的节目特别精彩,他还建议戒嗔有机会的话,不妨去看看。

沙医生所说的这种演出团,戒嗔也有所了解,这是一种在小地方流动演出的小型团体,他们奔走于各地演出,会在某个地方待上一段时间,然后再去一个新地方。

演出团表演的内容也属于大杂烩,基本上歌曲、相声、小品是样样都来的,特长是讨好观众,观众喜欢什么,他们便演出什么。戒嗔以前也看过这种节目,说实话,大部分的节目演出水平并不高。

戒嗔的印象中,水平最糟糕的是一个歌手,他唱歌的水平和戒嗔差不多,都属于唱一首歌可以听出七八首歌的旋律,走调走得不知道去了哪里的那种类型。不过这位施主比戒嗔勇敢很多,他还是站到了台上去表演。

不过这一次,沙医生对这个演出团的表演却是赞不绝口,他尤其夸奖了其中一个歌手。沙医生说,每次演出的最后一首歌都是由这位女歌手演绎的,她的声音特别好听,高亢却又不让人生出烦躁之心,沙医生边说还边露出很陶醉的样子。

沙医生的话,弄得戒嗔心里痒痒的,只是那几日,戒嗔也没有什么事情必须要去马家镇办。戒嗔觉得如果特意去看一场演出跑那么远,好像也有些不值得。

就在戒嗔有些纠结的日子里,戒嗔又一次听到了关于这个演出团的消息,谈论它的是镇政府的林施主,林施主说自己在马家镇办事的时候,也遇到了这个演出团。

不过林施主对这个演出团的评价,却不像沙医生说的那么正面。林施主说,论节目的质量,这家演出团也只是比其他演出团要好上一点点而已,〖TXT小说下载:。。〗若是顺路去的时候见着了,也可以一看,如果特意跑去,肯定是没有必要的。

对于沙医生所说的那位压轴演出的女歌手,林施主的评价同样不高,他说,那位歌手唱的是不错,但是她很可能是假唱。

对此,林施主很专业地分析说,一般来说,对于在台上又唱又跳的歌手来说,声音多少会打点折扣,可能会有喘气的声音,或者唱得断断续续的,可是她的声音一直很稳定,就像我们平时唱歌一样。而且那一次林施主观看演出的时候,看到那位歌手戴的耳麦歪了,可是声音却没有太走样,理论上,遇到这种情况,声音肯定要变得很小才对吧。

林施主说到这件事的时候,恰好沙医生也在场。沙医生对林施主的言论很不满意,他一口咬定女歌手是真正用实力来演出的。沙医生说,边唱边跳是有很大的难度,但是不能因为自己做不到就认定别人也做不到。至于耳麦的问题,沙医生认为若只是小小地歪一下的话,未必会影响到声音的质量。

对于自己的观点,两位施主都很坚持。最后两位施主说,要结伴再去马家镇验证一下,如果谁输了便要请对方吃饭。

虽然戒嗔觉得两位施主这种带赌博性质的行为好像不太好,但是戒嗔也想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案了,毕竟两人这样做,总比吵上一场或者动手打架要好一些。

再次见到林施主是好些天后,戒嗔起了好奇心,想知道两人马家镇之行的结果是怎么样的。结果林施主说,两人白跑了一趟,那个演出团已经走了,估计短时间是不会回来的。

至于那位女歌手是真唱还是假唱,自然是没有得出结论。林施主说,那天沙医生请了中饭,而自己请了晚饭,对于争论的话题,他们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戒嗔想象两位施主边吃饭边争论的场景,其实还是蛮好笑的,但是换个角度去想这个问题会很有意思。

同样一件事情,沙医生和林施主产生了截然相反的态度。

对于某一些无法验证的事情,我们会产生赞赏或反感的态度,最重要的反而不是事情的真相,而是我们自己想象出的那个“真相”。

第35个 错过的十年

戒嗔有位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叫沈施主,沈施主很喜欢画漫画,虽然他并没有受到过专业的绘画训练,但是绘画的水平却是相当不错的。

沈施主曾经说,自己喜欢画漫画是受了省城里的一位姓吴的漫画家的影响。那还是沈施主很小的时候,沈施主随父母去省城,参观了这位漫画家的作品展览。沈施主说,自己第一眼看到吴施主的作品就特别喜欢,回家后,沈施主便照着吴施主的画册开始自学了。

应该说,沈施主还是挺有天分的,在完全自学的情况下,画出了质量很高的作品。

沈施主很向往漫画家的生活,也一度萌生了要成为职业漫画家的想法。沈施主高中的时候,曾经把自己的作品收集起来,打算邮寄给吴施主。

沈施主希望吴施主见到自己的作品后,愿意收自己做徒弟,从而让自己的职业漫画家之路变得更顺畅。

沈施主的作品最后并没有邮寄出去,因为沈施主平日放在漫画上的时间过多,以至于文化课的成绩很差,所以沈施主的母亲非常反对沈施主画漫画。

沈施主的母亲属于比较传统的那种家长,总觉得好好读书、上个大学、找个稳定的工作,是最好的路子。从事画画、音乐之类的艺术性职业,沈施主的母亲便觉得属于“不务正业”了。

沈施主的母亲知道沈施主想当漫画家后,非常紧张,总觉得自己的儿子便要就此走上邪路了。她直接把沈施主的作品扣了下来,让沈施主无法将自己的作品邮寄到吴施主那里。

为此,沈施主和母亲闹了很久的意见。最终,沈施主还是向母亲妥协了,他打消了去找吴施主拜师的念头,顺从地走上了母亲安排的生活道路。

沈施主没有考上大学,但是还是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那是一份与漫画无关的工作。沈施主一直不太开心,他的内心始终向往着漫画家的生活。

又过了几年,原本与漫画工作无缘的沈施主,机缘巧合下找到了一份做杂志美术编辑的工作。沈施主因此去了外地工作,而沈施主的母亲这一次并没有再阻止他,一则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那份工作,再则那份工作也算一份稳定的好工作。

沈施主离开了小镇后,工作得很顺利。又过了一年,沈施主发邮件告诉戒嗔,他居然遇到了当年的偶像吴施主,而吴施主看到沈施主好学且有相当不错的绘画功底,决定收沈施主做徒弟。

收到信,戒嗔很有些感慨。戒嗔觉得人生的经历很奇妙。这一年,距离沈施主打算邮寄自己作品给吴施主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就在沈施主距离自己当初的梦想越来越远的时候,命运兜了一个大圈,又将他推向了自己向往的人生轨迹。

为沈施主庆幸之余,戒嗔又不免有些小小的遗憾,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呢?生命如同白驹过隙,匆匆而过,对于渺小的我们,十年可是非常珍贵的。戒嗔想:如果没有沈施主母亲当年的阻止,沈施主便不会错过整整十年时间了。

过年的时候,沈施主回家来了,回去上班的时候,他带走了当年被母亲扣下的作品。沈施主说,他准备把这些作品带去给吴施主看看。

等沈施主又一次给戒嗔写信的时候,他说,吴施主看到他当年的作品,便笑了。吴施主说,十年之前沈施主的作品很不成熟,如果当年沈施主把这些作品邮寄给他,他一定不会愿意收沈施主做自己的徒弟。

沈施主的信,让戒嗔又一次意外了。戒嗔甚至想,如果沈施主当年邮寄了自己的作品后被拒绝了,那么遭遇了挫折的他,会不会因此丧失对梦想坚持的信念呢?

戒嗔发现原来人生的轨迹,只是顺着它应有的方向前进。有时候,我们会留下遗憾,觉得命运在和我们开玩笑,让我们无数次错过让生活更美好的机会。而事实上,所有的这些遗憾都只是一种假设,我们所错过的绝大多数并不属于我们。或者说,它们注定不应该出现在我们的人生路上。而我们,一次又一次为这些虚构的美好叹息,甚至丧失了本该拥有的幸福感,这是不是最可笑的事情呢?

第36个 衣着光鲜的刘施主

据戒嗔观察,来天明寺的诸多施主中,自不同的地方来的人,穿着打扮还是有些差别的。

虽然戒嗔也分不清他们衣服质地孰优孰劣,价格多少,但是基本上大城市的施主们要比小镇的施主们讲究一些。他们的衣服穿在身上看起来要挺括一些,发型也要整齐一些。

在戒嗔的印象中,来自上海的刘施主便是这样一个讲究穿着打扮的人。刘施主平时谈吐斯文有礼,让人觉得挺好相处。他对仪容非常在意,即便是与人说话的时候,也时不时会不自觉地拉拉衣角,或者整理一下被山风吹得有些乱的头发。

有一次戒嗔和刘施主聊天的时候,刘施主不知道怎么就说起了自己衣服的价格,那是个让戒嗔很吃惊的价格。对于戒嗔来说,那可是一个惊人的天价。

戒傲师弟后来计算了一下,以寺庙里的人穿衣服的磨损程度,刘施主的一件衣服折现可买的僧袍,足够戒嗔和戒傲穿上好几百年了。甚至戒痴师弟这种动不动在地上打滚,衣物磨损度超高的小小和尚,一样可以穿上三十年。而且戒傲师弟的计算还是十分保守的,因为戒傲师弟假想的前提是,戒痴师弟到了三十岁以后,依然保持如今的活跃度,衣服依然保持如此的磨损度。

前段时间,戒嗔又遇到了刘施主。在来自外地的施主中,刘施主来得应该算相当频繁了,算上这次,戒嗔差不多已经见过刘施主七八次了。

这次见到刘施主的时候,他和以往轻松淡定的样子有些不同,看上去有些沮丧。刘施主有点郁闷地告诉戒嗔自己来的路上遇到了小偷,放在钱包里的钱都丢了,虽然金额并不太多,但糟糕的是还丢了几份证件和几张卡,以后要补办手续也很麻烦。

因为担心刘施主没有回家的路费,于是戒嗔便多问了几句,还好刘施主说自己的钱是分开放的,没有损失很大。不过刘施主还是叹着气说,这次被盗是近两年来被小偷光顾的第三次了。

戒嗔很同情刘施主的遭遇,对于从没有被小偷光顾过的戒嗔来说,连续被盗的刘施主确实运气很差。

但戒嗔又想,也许刘施主和戒嗔的遭遇都不是偶然的,真正为刘施主惹来祸端的可能是他光鲜整洁的穿着。

戒嗔记得刘施主说过,他负责的工作是市场营销,平日里接触客户次数很多,穿着讲究是一种礼貌,同时也有利于自己谈成业务。

正是这种能提高刘施主业务成功率的光鲜装扮,为刘施主惹来了被小偷觊觎的麻烦。如果走在路上的是穿着打着补丁僧袍的戒嗔,可能那些小偷立即就转身走了。

说起来,生活里的很多事物都是相对的,让人羡慕的事物同样会令人嫉妒,越是美好的东西反而越是祸患的根源。

现实中,拥有美丽的人往往缺少警惕,而平凡的人却只顾着为自己平庸的一面自卑,或许这些都不是正确的处世之道吧。

第37个 人生的最低谷

戒嗔应该算一个人生经历很不丰富的人了,因为除了附近的几个小镇,戒嗔从来没有去过其他地方。戒嗔平时的生活也很单调平凡,日子总是在烧香、念佛、扫地、泡茶这等小事间跳来跳去。

当然因为来寺庙里的施主还算挺多的,所以戒嗔也认识了一些生活经历复杂的施主,比如来自沿海地区的陈施主。虽然戒嗔自己没有什么经历,但是也爱听施主们说一些他们的经历,陈施主便时不时地说说他从前的故事。

陈施主大约有五六十岁了,他说自己年轻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份稳定的工作,赚钱虽然不多,但是日子过得安稳。但陈施主并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安稳的日子过得久了,便向往有激情的生活,于是陈施主辞职去经商了。

陈施主说,那还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人们都很谨慎,像陈施主这样有勇气下海经商的人并不多,所以生意还是挺好做的。陈施主的生意做得不错,发展得也迅猛,差不多到了九十年代,便赚了不少的钱。

其实陈施主在向戒嗔讲述他以往故事的时候,描述得更加详细,他说那时候,他已经有了车子房子,还具体描述了当时的生活状况。

不过戒嗔对陈施主描述的细节很不敏感,他说起的那些东西品牌,戒嗔完全不了解,只是觉得那些应该是不错的牌子,要不然陈施主也不会特意拿出来说。戒嗔觉得打断陈施主的话题去追问那些词汇的意思也不太好意思,于是便一知半解地和陈施主交流下去了。

陈施主说,那时候自己很爱交朋友,朋友很多,而且来自各行各业。每天晚上只要有空,便会召集朋友们一起聚聚,自己经济条件好,应付这样的开销没有问题。

戒嗔有时也会想象陈施主说的这种生活,虽然和戒嗔的生活截然不同,但想来也有它的趣味吧。

不过后来陈施主又说,人生的经历很是无常,有几年自己特别倒霉,生意是做一桩赔一桩,甚至有一些就要成功的生意也会莫名其妙地失败。

有一度,陈施主的经济状况一落千丈,再加上部分资产被银行冻结,好日子一去不返。

陈施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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